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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人,人之意義 (二)

    世界上,哪項物種是最強悍的入侵種?

    人類或直接非直接地透過人口遷移、旅遊、奴隸販賣,去到另一個地方。人類建立起自身的族群。人類適應了各地的生態氣候。人類的足跡遍佈全球,盛熱之地、霜寒冰川。人類,不就只是一種入侵者而已嗎?

    人類賦予自身萬物之靈,自詡為智人。然而其本質不就是人類賦予意義的「入侵者」一員嗎?當我們了解到人類與自然界中我們所絞盡腦汁要控制數量的入侵種無異時,人類的超然獨特性又何在。

    或許,我們自我開脫的時候會說,「入侵者」一詞只不過是人類所自我創造的詞語,大自然並沒有「入侵者」的概念。也許,薇薇安在創造世界時就早已考慮到人類崛起對自然生態的影響,包括我們間接導致地球大部分生物滅絕的事情。人類,畢竟也是生態的一部分,畢竟,我們也是他們的孩子。

    人類賦予了世界萬物自身的見解。我們喚「雜草」為「雜草」,我們喚「自然」為「自然」,我們命名一個叫「自然生態」的生態系統。我們推斷生物演化、自然選擇的定理。就連「人類」的定義,也是我們賦予自身的。以前的人類,是以歐洲白種人為參照物,與之不同的,如非洲的黑人、奴隸並不符合白種人的特徵,換而言之,就不等於人類。但他們擁有相似的特徵,因此,只為亞人。隨著時間的變化,當人,到現代,我們知道,他們與我們也是同一樣的「人類」。

    然而,自然界不懂我們推演出來的這一套法則或命名方式嗎。我認為,大自然神聖之處、亦是其無情之處在於,他對與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包括路邊的雜草,踱步的貓咪,暢游的魚兒,還有人類。大自然並無雜草為「雜」的觀念,並無「亞人」為「亞」的理解。他給予各種各樣生物一個舞台,一個空間,去上演那場我們名為「自然選擇」的持久競爭。而我們的薇薇安,就是一個旁觀者,一個無情之物。

    大自然沒有對誰有所偏好,所以,理論上人類與眾生就是平等之時,我們與自然萬物的關係是否應多加反思?也許,少一點狂妄自大,少一點的自以為是。

敬:歷史上的科學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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