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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距離

對於某人的第一印象,究竟是好或是壞呢?

第一印象,到底重要還是不重要?

而對於一個人的印象,是否會影響你與對方的後續發展呢?

「妳為什麼會怕他啊?」

「因為…他好像討厭我,而且我覺得他好兇」

害怕一個人,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而又為何會害怕一個不熟的人呢?

好像沒有一個原因可以很明確去解釋

可能就是,天性使然

就像柔弱的草食動物,看到兇猛的肉食動物

畏懼、害怕、躲避

看到對方就下意識想躲

「X.X.X.好玩嗎?」

不知為何,那個名字的每個字

被加重的喊了出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為何,她的第一反應

是下意識地先道歉

「欸,你不要欺負她啦」

我可能是在起哄吧?

看著他逼近女孩,而女孩下意識地蹲下往後退去

我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大抵是覺得,這畫面過於有趣

或是認為說,這樣的互動,使枯燥的日常,變得特別

就像是保持安全距離般

女孩在男孩過來聊天時

總站在離男孩一段距離的地方

或是他們,一個站在我左邊,一個站在右邊

(是有沒有這麼怕?)

看起來是的

「妳到底在怕什麼?」我這麼問

「他…他很像我爸」橙說道

「蛤?像妳爸是什麼理由?」

「我爸就是,他會打我跟我妹,然後他又很高…」

「所以我就會怕很高的男生,尤其他們靠近的時候」橙解釋道

「可是,他也沒那麼高啊?」我有些不解

「但就是,很可怕啊」

(我真的不懂,怕很高的男生靠近?)

「好吧我不太懂欸」我說道

現在我仍持續在理解中

「喔我跟妳說…」

「蛤真假?…」

在那普通不過的下課,我與橙聊著天

「欸冬凌妳剛剛…」彭靠近

「嗯?怎麼了?」我抬頭看向他

「啊啊啊」橙馬上從椅子上下來

然後往後排跑去

「欸不是吧?我一過來妳就跑喔?」彭無奈道

「對不起…但我會怕啊」橙弱弱地辯解

「過分了欸,這樣很沒禮貌餒」我有點失笑

「好啦好啦…」橙默默地走到我身邊

雖然有點…不情願?

(到底是我的錯覺還是他們兩個…?)

但其實有些事真的不能多加猜想

因為事情只會往更奇怪的方向發展

就像我,越來越看不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那段距離,那層界線

早已模糊不清

在普通的日常中,我覺得最有趣的故事莫過於

那一次的校外教學

我們到平溪還有景美去玩

景美人權博物館

裡頭有個,會面室

就像一般監獄會看到的

用玻璃跟欄杆隔開一個空間

犯人從裡面被帶出來,他們坐在一側的椅子上

用檯上電話與另一邊的家人

說著他們的

各種話語

學生們莫名都很興奮

這大概是我們唯一會出現在這個場所的機會吧?

很快就有人坐在兩側

拿起話筒準備體驗

「喂?有聲音嗎?」

大部分都是這麼開場的對吧

“咔嚓”

我就負責在紀錄大家的

微妙的畫面

我站在橙坐的那側

對面突然有人坐下了

(誰啊?彭?喔哇)

「橙,妳看對面」我指了指對面

「蛤?啊啊啊」橙看清來人

又是一陣⋯驚嚇?

對面像是習慣般的,拿起了話筒

橙也拿起了話筒

「…」

我聽不到對面說了什麼

「呃…」橙把話筒放下,轉頭看向我

「我可以對他大叫嗎?」橙眼裡有著堅定

「蛤?可以啊」我下意識地回

「啊!!!」橙突然對著話筒大喊

其實我也忘記當下聽到這個問句的時候

我在想什麼了

「X!」彭罵了個髒話

然後快速把話筒拿開

看上去,嗯,他應該是有被嚇到(笑)

「XXX,好玩嗎?」彭又把話筒拿了回來

「是冬凌說我可以大叫的…」橙推卸責任道

「欸關我什麼事啊?」我反駁

(明明就是妳想這麼做…怪我囉?)

而這個小趣事也讓我在看到照片時

不自覺地聯想,不自覺地微笑

我似乎忘記,我怎會開始觀察著他們

或許是因為,那時跟他們兩個特別有話題

特別有機會相處

橙很常跟我待在一起,彭倒是不太一定

所以若有他們有交集的時刻

我總有機緣瞧上幾眼

對於為何總能看見,此事無可考究

但我想答案我最為清楚

原是橙與彭的距離保持

現在看來似乎,我站在了距離之外

他們因為時間而變得更為熟絡

似乎不會再出現最初的情況了

是否有些感傷呢?因為沒了樂趣

是否有些開心呢?因為他們熟絡

是否有些失落與焦慮?

擔心自己只能站在外頭看著他們

距離或許一直沒有改變

即使看來縮短,實際卻仍遙遠

甚至更加遠離

在立場與想法的轉換下

縱使我仍身為觀察者

卻移到了更高的位置

用望遠鏡觀察他人

距離因此縮短了,而更加清晰的影像上

卻佈滿了其他模糊的

各種異樣想法

                                                                    距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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