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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分離的心意

好美的夢,快被治癒的痛,但惜嫣有種預感,夢就快醒了

「明天晚上八點約那間酒吧」

「怎麼了你心情不好唷?可以跟我說阿」

「沒什麼,反正陪我喝一下就對了」

「恩好啊明天可以,那就這樣囉…愛你掰掰!」

好開心,這句愛你還是甘之如飴,為什麼他不是辰凱的第一個女人,為什麼彼此相愛的人之間總有坑洞跟裂痕。

掛斷電話的惜嫣盤坐在床上緊緊地抓抱著枕頭,像個失去靈魂的骷髏,是辰凱讓他重新相信愛情,但照耀她的陽光越溫暖,背後的陰影就更漫無邊際。

「我要兩杯生啤酒兩份烤蝦」

「好的稍等一下唷」

惜嫣提早半個小時來到酒吧,有些日子沒來了,卻還是好熟悉。

角落的味道、門口熙來攘往的人群。酒來了,然後陷入回憶的黏網  

「嘿!等很久了嗎」二十分鐘後辰凱來了,卸下了側背包坐在惜嫣對面,露出了笑容,卻像牽滿了線的木偶,每一吋肌肉都顯得勉強。突然陷入了沉默,兩個人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烤蝦怎麼還沒來?」

「…」辰凱抬起頭

「我去問問吧」每個字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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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你」,這是小月最後在LINE上跟辰凱說的話,但他沒有刪掉,每看一次都是在溫習小月的歇斯底里和哭腫的雙眼,這些鞭笞是他應得的,他傷了一個最愛他的女人。他選擇了追逐,也選擇了逃避,真愛的路上布滿荊棘,他是行人,也是荊棘。

「我們分手了」  

「嗯」

惜嫣剝著蝦,哭紅的手指在碳煙中滾燙,兩人的眼神都沒有交集,緊繃的高壓達到了維持恐怖平衡的臨界點。

「我愛你,真的」

辰凱試圖挽回一些什麼

「這些日子我很開心,也謝謝你重新給我愛人的勇氣」

「乾杯」惜嫣舉起杯子,然後一飲而盡,這就是她的答案吧,惜嫣逕自往外走,出了這個門,就能成為全新的自己,或是說,過去的自己。

辰凱一口都沒有喝,也沒有資格挽留,就這樣看著酒杯裡的氣泡一顆顆爆裂,他不但傷了最愛他的人,也失去了他最愛的人。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小月涕泗滂沱的容顏,也聽見了惜嫣幽然柔弱的嗚咽,他連忙衝出門去。  

「惜嫣…」  

惜嫣別過頭去,這些日子的甜蜜化成心碎潰堤宣洩,辰凱忍不住走上前去。

「不要抱我」

惜嫣向後退了一步

「拜託…不要抱我…」

然後蹲在了牆邊,把頭埋在環繞著自己的手臂裡。

「不要抱我…」  

彷彿悶鍋裡的低鳴,也是她最後的乞求,因為他的懷裡太暖,會讓自己又陷入無法自拔的迷醉。

「我愛你」惜嫣用最小的音量呢喃,幾乎快要抵抗不了自己的心,用盡全力站起身,她把食指上的戒指交給辰凱。  

「我的過去再麻煩你保管了」

辰凱目送著惜嫣的背影到下個街角,「我不會等你的,因為你一定能找到更適合你的人」,辰凱落寞的走回了惜嫣常坐的那個角落,等著屬於他的新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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