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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帝

半天前......

愛莉絲從菜市場回來拿了信箱的信,是一張從育幼院寄來的卡片,上面還寫著『給   愛莉絲幾個字』,上周平日,愛莉絲只要有空都會去育幼院陪孩子們一起玩,雖然一開始大家還蠻怕她的,但後來都很正常的玩在一起。

「竟然還畫卡片給我,來回信好了。」

愛莉絲拿了張紙放在桌上,看到一封印有「降天之魂」徽章的信,打開來裡面的紙還被用另一張紙包住,她打開信紙,是赫羅姆的字。

「『01出現了,暫時不要回來。』」

愛莉絲看到信紙的右下角還有一小部分被血沾到,連想都不用想直接打開通道準備回去,為了不被士文發現還將信燒掉,換上了紅鮮大衣。

「等一下,妳,不行。」一支鐵棍準確的落在愛莉絲眼前消除了通道。

「不要阻止我,小白,再這樣下去其他人會死!」

「妳,現在,01,打不贏。」

「打不贏又怎樣,總不能見死不救。」

白凜從窗戶進來,穿著青藍的大衣,箱子變成一面銀色的盾牌,不管怎麼樣也要阻止愛莉絲到那裡去。

「絲奈特,命令,不能,過去。」

「就算違反命令會被判刑也要去,妳也知道吧!小白,曾和01戰鬥過的我們應該都很清楚,前輩們為了保護我們全死了,這樣下去會變成那樣。」

「就算這樣,不行,留著。」

「如果妳不讓我回去,我就打倒妳再回去。」

「就憑,這種,身體?」

白凜一彈指,愛莉絲身上開始感覺劇痛,連站都站不穩,雖然休息了快一個月,但還是有些小傷口留在身上。

「痛覺,放大。」

「啊!!!」

全身上下劇烈抽痛,明明表面沒有出血,但這痛感就有如野獸正瘋狂啃食著受到上千支箭刺中的肉體,但當白凜再度彈指,所有感覺全都消去。

「和我,在這,等待。」

「我......不要!......啊!!!!!!」

痛感又繼續出現,胸口感覺就要被炸裂,但抓著胸口卻沒有異狀,第二次已上氣不接下氣的愛莉絲倒在地上,心中五味雜陳的白凜又再說一次。

「不......要!啊!!!!!!!!!!!!!!

!!!!!!!!!!!!!!!!!!!!!!!!!!!」

這次白凜將痛覺放到最大,連叫都叫不出來的愛莉絲倒在地上抽蓄,第三次只維持了三分鐘,白凜改將愛莉絲的痛覺調到最小,本以為她已經放棄了,沒想到卻傳來微弱的氣音。

「我.......要......過去......」

「為什麼!拜托!在這裡,等待。」

白凜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抱著她,自己對他做出這麼多過分的事,卻仍無法讓她改變心意,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殺了我,不然,別想過去。」

白凜一點也不想再看到有人再消失,她緊抱著愛莉絲,自己的力量和愛莉絲比起來根本天差地遠,以為會被她推開,沒想到反被抱住。

「我答應妳,會在這裡等到黃昏再去。」

一般的靈如果只有一隻就算是最終型最多也只需要一小時,01更是快速,但原因相反,是因為馬上就會被幹掉。

「黃昏了,走吧。」

愛莉絲面無表情的和白凜回到原世界,戰鬥早就結束了,愛莉絲走到抱著還剩一口氣的席爾麗塔的赫羅姆面前,密萊雅坐在一旁的枯樹下休息,感覺也傷得不輕。

「死了幾個?」

「比蘭娜和大哥,嵐帝、星帝和夜帝也是,這樣我們就剩十人了。」

愛莉絲看著席爾麗塔半死不活的樣子,後悔的感覺再度湧上心頭。

「愛莉絲,幫我,水。」

沒時間哀傷,白凜馬上開始為席爾麗塔治療,愛莉絲去不遠處的溪邊提水,所有簡短的治療直到七點多才結束,愛莉絲在這段時間裡表情連動都沒動過,回到家的她身上還留有剛剛的血,所以被士文緊張的問了一番。

「這不是我的血,請讓我......靜一靜。」

將頭栽在枕頭裡的愛莉絲不知該哭還是笑,連現在自己臉上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

「愛莉絲,我買了晚餐要給妳,我放在外面,要吃就拿進去吧。」

在那之後的幾天,士文在家完全沒看見愛莉絲的身影,今天是國慶連假第一天,他突然想起自己有把一本書放在愛莉絲房間的廁所裡,但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哪本書,他放的三餐愛莉絲連碰都沒碰過,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他拿了一瓶冰箱裡的飲料出來,是親戚不久前送來的,士文一口灌了半瓶,味道感覺特別看了一下商品名稱,是紀念酒,上面還貼有一張便條紙。

「『士文啊,這是叔叔我出去玩時剛好看到的,送你一瓶,記得這個很容易醉,只能一次喝一小口呦!』」

『一不小心喝了半瓶,可惡,感覺,暈暈的......』

士文走路開始搖搖晃晃,來到了愛莉絲房間門前,這時已完全進入醉酒的狀態。

「給我開門啊!愛莉絲,開門!」

門內沒有動靜,喝醉脾氣變得很急躁的士文等不下去,從客廳的小櫃子裡找出房間的備用鑰匙,直接闖入愛莉絲的房間。

「妳這傢伙!放我一個人在外面這麽多天是怎樣啊!看我怎麼讓妳好好補償我。」

士文跳到愛莉絲床上壓住她,沒料到士文會做出這樣舉動的愛莉絲不知所措,士文大膽的把愛莉絲的兩隻手壓在上頭,另一隻手將她身上的棉被拍到地上,壓在愛莉絲下腹上的他慢慢掀開她的上衣。

「士文,怎麼突然......」

在他身上聞到酒味的愛莉絲知道士文是喝醉了,不然絕對不會有那個膽去作出這種事,便反將他壓制在床上,慢慢使他失去意識。

「愛莉絲......我等妳……等了……好久……」

士文的夢話被愛莉絲聽到,這幾天來沈浸在悲傷與無力感的她看到士文一臉幸福的睡樣,忍不住投入偷笑出來。

『真是的,我在想什麼,這裡不是還有他嗎?』

愛莉絲將頭髮撥到耳後,一個吻親在士文臉頰上。

「海爾姆斯......不要舔我......」

士文睡到隔天後有些宿醉躺在沙發,找到冰箱的紀念酒的愛莉絲聞了一下,不知道她在幹嘛的士文走近看,突然她一口將剩下的酒喝光。

「愛莉絲?」

「士文,這個不錯喝欸,但好像比較容易醉,難怪你昨天會變成那樣。」

「我做了什麼?」完全不記得的他有些好奇。

「不告訴你。」

「別掃興了,快點說!」

「士文的表情很可愛呢,昨天在床上也是。」

「我到底做了什麼啦!」

結果,士文還是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對了,愛莉絲,妳知道一個叫夢軒的女生嗎?」

「夢軒?沒聽說過,不過斯奈特正在想要在這幾天測試新人進來,我們現在人數只有十人,能成為帝的又不多,所以這個假日可能要回去一趟,一般人無法承受在通道中魔力造成的旋渦,所以不能帶妳去。」

「好吧。」

『原本預定的計劃要泡湯了』

看到士文有些失落的眼神,愛莉絲想到了一個方法。

「士文,我有可能可以叫席爾麗塔來陪你,她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受重傷,不能作為這次選拔的考官,你覺得呢?」

「沒關係啦,席爾麗塔也要養傷不是嗎?」

愛莉絲邊收拾要帶回去的行李,思考一下,想到了另一個原因。

「其實呢,席爾麗塔只要待在那裡就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席爾塔,我在家裡設下了一到結界囊裂縫對帝的影響減弱,現在的她很虛弱,光這樣就足以擋住感知,所以能請你幫忙照顧她嗎?」

發現愛莉絲是在幫自己的這幾天找事做的士文稍微思考一翻後,很直接地答應了。

「好吧,交給我!」

於是,愛莉絲開啟通道去那邊的世界,過了沒多久,另一個人影出現在通道,那是席爾麗塔,她一拐一拐的從通道走過來,全身上下還纏著繃帶,前的傷還要嚴重很多。

「嗨!士文,,,,,,阿。」

「小心點,妳這個樣子感覺隨時都會散掉。」

士文抱住差點跌倒的席爾麗塔,仔細一看,席爾麗塔的手臂真的很細,但卻可以單手舉起那把沉重的戰錘,雖然比愛莉絲還要矮很多,但速度也不差。士文將席爾麗塔扶起讓她坐在沙發上。

「席爾麗塔,妳是不是變瘦了?」

「有嗎?可能是最近沒什麼食慾的原因吧。」

「這樣怎麼行呢?我去買些東西給妳吃。」

士文到附近的麵店買一碗麵給席爾麗塔順便買了碗熱湯,席爾麗塔小心翼翼地用能動的左手將廟夾起,但馬上又滑下去,士文看到最後都很想幫忙,但被她婉拒了。

「如果我連這種事都不能自己來的話,就和個廢人沒兩樣了」

席爾麗塔邊說邊吃力的起身,不能理解席爾麗塔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士文看著她慢慢的走到廚房喝水,明明連要拿好杯子都有困難,卻還是如此堅持。

吃完午餐後,席爾麗塔要把垃圾拿去倒,士文看不下去,直接把垃圾搶過來。

「今天原本就是我要去倒垃圾,妳去愛莉絲的床上躺一下好了。」

一開門就感覺到今天的風有點涼,士文倒完垃圾後繞到不遠處的一間服飾店,是花羽家開的,之前與愛莉絲去買衣服時不敢來,但其實他如果買這家的都有優惠。

「真難得,你想要哪種的呢?」

進到店裡就看到花羽坐在櫃檯含著冰棒,身上的衣服也完全不搭,還把腳跨在椅子上,一點也沒有櫃檯小姐該有的樣子。

「我要以前那種的,盡量不要太花俏,中性點的衣服。」

「交給我!」

花羽從椅子上跳下來,以專業眼神看著自家架子上的男性上衣,挑了幾件運動衫和白襯衫。

「謝謝,能再給我幾件同款的襯衫嗎?我要淺藍和全白的。」

花羽翻出底下的紙箱拿了幾件給他,剛好在手邊找到一件有趣的。

「王士文,你要不要買這件,可以算你半價喔!」

士文看向花羽手上的一套服飾,是只有一半的白色上衣和極短的黑色短褲。

「這是哪來的cosplay   服裝啊?上衣還做的跟破布一樣。」

「嘿嘿,是前面的客人不要的,聽說是要扮演奴隸,你看,連項圈和鐵鏈都準備好了,這樣放著遲早會被我媽發現拿去丟掉,我幫你打四折好不好。」

「為什麼一副確定我會買的樣子啊?」

「買回去嘛!」

士文再看奴隸裝兩眼,想到愛莉絲如果穿成這樣趴在床上的畫面,不由的臉紅。

「你看你看,一定是想到什麼色色的事了,趕快買回去啦,我出價80元。」

士文看自己身邊只有口袋裡的小小五十元,再翻就剩要用來買衣服回去補充的錢了。

「50元,妳出50元我就和妳買。」

「成交!謝謝惠顧。」

花羽連其他衣服一起打包交給士文,這時老闆,有就是花羽她爸走出來,她寫字在廢紙上遞給他後,裝出認真顧店的樣子。

士文回家後看到席爾麗塔在睡覺,便把買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洗,把奴隸裝放在桌上打開花羽給的紙。

「『期待下次去能看到有人穿。』」

『這是哪門子的期待啊。』

衣服上的說明書還留著,士文把它拿來看看,結果懷疑買這件衣服的人當初是不是有病。

『竟然買性奴隸的衣服回去,那個人一定是有病不然就是有什麼怪癖......但我把它買了。』

「士文,這是什麼?」

席爾麗塔起來走到客廳就看到士文坐在奴隸裝前面,不免有了不好的感覺,只是......

「席爾麗塔,妳聽我說,......席爾麗塔,妳怎麼了?席爾麗塔!」

士文看著席爾麗塔開始顫抖,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表情,呼吸變得十分緊湊。

「不要過來!」席爾麗塔用力將士文推開,戰錘出現在她手上。

「席爾......麗塔?」

「不要,把我帶走!」

席爾麗塔舉起戰錘,雙手的繃帶下不斷有血流出,士文慢慢被逼到牆壁,感覺到席爾麗塔是真的要殺他的士文抱住她的腰,兩人一起疊在地上。

「席爾麗塔!冷靜點!」

「士......士文。」

戰錘掉在地上,慢慢回復正常的席爾麗塔感覺到雙手有些刺痛,但不知道是為什麼。

「你剛剛差點用那錘子砸向我。」

士文坐起,摸了摸在牆壁撞到的腰,席爾麗塔再度看向桌上的服裝,臉色仍有點難看,便扶著牆壁慢慢走回房間,完全不了解前因後果的士文收起罪孽深重的奴隸服,把它放在房間書桌最底下的抽屜。

『席爾麗塔好像不喜歡這件衣服,避免愛莉絲也產生反感,不要再拿出來好了。』

結果,連假期間根本沒和席爾麗塔去除了公園復健外的地方,說話的次數也格外的少,就這樣等到星期天晚上愛莉絲回來。

「既然愛莉絲回來了,那我離開囉!」

「等一下,席爾麗塔,禮拜四我很對不起,拿了妳不喜歡的東西出來。」

「沒關係啦,是我不對,再見。」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愛莉絲把東西全部拿去放後,邊準備晚餐邊問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士文。

「愛莉絲,妳們那裡有『奴隸』嗎?」

「有啊。怎麼了?」愛莉絲沒想到士文會問這個,不小心讓一點湯汁灑出來。

「大前天讓你離開的下午,我從朋友那裡拿到一件奴隸的衣服,席爾麗塔看到之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之後就念念有詞的拿著戰錘為準備砸向我。」

「原來是這樣啊⋯⋯,其實,席爾麗塔在成為帝之前是某名混帳貴族的奴隸,我比較幸運成了搬運工,但她卻被帶去作為貴族的性奴,所以對這段記憶非常的害怕。這次很多參加選拔的人都是類似的經歷。」

「怎麼會......」

「這也是沒辦法的啊,生活富裕的人們不會想嘗試成為武器,這是合情合理的事。」

愛莉絲把今天的炒麵端上桌,雖然說這些都只是往事不用介意,但一想到愛莉絲也曾是奴隸,士文就不由的有些同情。

「奴隸,是什麼感覺?」

「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士文,但只有一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不是什麼好事。」

愛莉絲稀鬆平常的吃完炒麵並開始收拾,還拿了一個小型的犬型吊飾給他。

「只要有了這個,我就可以隨時出現在你身邊,你可以把它掉在書包或是鉛筆盒,還是說你想要項鍊?」

「不,謝謝你。」

被士文摸頭的愛莉絲一臉滿足的閉上眼睛,很喜歡看到這個表情的士文拿起手機偷偷拍下,戳了她的臉。

「今天很主動呢。」

「等......等一下!」

被戳的愛莉絲抱住士文躺在地上磨蹭他的胸口。

「愛莉絲......該起來了。」

「再一下,一下就好。」

這晚愛莉絲沒有對士文做任何事也沒被做任何事,躺在床上拿出這次成為帝候選人的人的照片,上面還寫有名字。

「這是沙帝候選的牧桑,音帝候選的盧卡蘭特,嵐帝候選的德魯娜,怎麼都覺得一般般的樣子啊⋯⋯這個人?」

愛莉絲邊看照片邊翻各自的資歷,當翻到最後一個時,稍微有點驚訝。

「『冰帝候選卡蓮•祖德伍海克,年齡:11,過去三年曾在北方國家以刺客身份參加各場戰鬥,在那之前都在東北方山脈的村落裡生活,當地特殊處在於以供奉犬類為主。

密萊雅小提醒:這裡供奉的是愛莉絲那類的帝王犬神,如果有任何需求請聯絡身為卡蓮主審關的我!!』,密萊雅這傢伙,竟然把這種事調查的這麽詳細,當初我的可是簡短一句『這傢伙以前是奴隸』就被帶過了。不過,這個叫卡蓮的竟然當過刺客,可見身手應該不錯,最終選拔前回去一次好了。」

愛莉絲關掉電燈,突然,放在牆邊的黑刀震動,愛莉絲將其拔起,青綠的魔法陣出現在她周圍,密萊雅的聲音出現,還感覺得出周圍環境吵雜。

「密萊雅妳在哪裡啊?周圍這麼吵。」

「愛莉絲,我被抽到清掃大聖堂和練習用的後院,這週應該是沒空去對那個冰帝的新人做訓練了,可以請妳幫忙嗎?」

「我是沒問題啦,只不過這次的最終選拔不是在下個月嗎?」

「不是,斯奈特下令要所有主審關這次自行解決,如果實習的表現沒問題就直接投入主戰,我想把她送到妳那裡,可以嗎?」

「可以喔,有空就送過來吧!」

密萊雅道謝後快速關掉通訊魔法陣,想到要先和士文報告的她進到他房間,不為所動的士文做好會有事發生的準備,冷靜的聽完愛莉絲的解說。

「不要。」

「拜託啦!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讓她住,我這幾天會乖乖聽話,三餐也會幫忙準備好,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愛莉絲慌張的不斷懇求,士文鎮定的抓住她的肩膀。

「愛莉絲,妳冷靜聽我說,我們現在正面臨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生活費已經見底了。」

「什麼!這個問題很嚴重,怎麼會變成這樣?」

士文好好的向愛莉絲解釋緣由。那是發生在一周前,士文為了買一份要送給之前幫他帶班多次的人的巧克力到百貨公司去,卻在路上看到了另一個讓他動心的東西。

「新......新的,筆電。」

最近剛好想換台新筆電的士文看到後心裡倍感糾結,錢包裡的錢剛好可以拿來買巧克力加筆電,但這樣可能撐不過發薪水的剩下半個月。

『管這麼多,反正之後也要要買,只是時間的問題。』

再這樣的想法下,士文的錢包現在正逐漸走向更空曠的未來。

「士文不用擔心,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度過的!所以,拜託讓那個冰帝候補的來實習吧!」

『結果還是這個嗎?』

只好再省一點的士文點頭表示同意,愛莉絲因為達成目的而開心的回到房間。

「喂!這和妳說的不一樣啊!候補呢?」

「就是她啊。」

幾天後,士文一放學回家就看到一個紅頭髮的小孩脫光光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因此,臉上多了一個完美的掌印。

「前輩,洗髮精沒............,好可怕!為什麼會有色狼突然進來?」

換好士文的衣服的小女孩躲在愛莉絲身後,被徹底當然成罪犯的士文毫無辯解空間,只能讓這名莫名的女孩以異樣的眼光看著。

「好了,卡蓮,士文不是故意的,只是之前也曾不小心看過密萊雅的裸體,絕對不是壞人喔!」

「什麼?連密萊雅前輩的裸體也......」

誤會逐漸加深,士文感覺到卡蓮的身後藏著一支匕首隨時可能次過來,不由的向愛莉絲以眼神求救,只是一點用都沒有就是了。

「愛莉絲,這個人真的是冰帝的候補嗎?」

「士文,這是真的,我們有很多人都是在大約這個年紀加入的,接下來我要帶她去一些地方試試身手,還蠻簡單的,要來嗎?」

雖然不了解愛莉絲的簡單定義在哪裡,但盡然連還只是一般人的卡蓮都沒問題的話應該不會有事。

愛莉絲帶兩人到中正橋旁的河濱公園,現在的天色逐漸暗下來,騎車的人也變得比較少。

「愛莉絲,妳確定這裡有東西嗎?」

「夜晚人少的地方有時會聚集沒有要吃人的靈,很適合作為暖身用,等一下卡蓮會看到不同種類的靈,挑一隻妳好下手的試試。」

「好的,前輩。」

已經成為候補的人已經可以看得出靈的長相,但魔力和戰鬥力大多還是和原本的差不多。三人走到一片漆黑的草叢裡,卡蓮的耳朵動了兩下,這時士文才發現卡蓮的耳朵是尖的。

「愛莉絲,卡蓮她是......」

「找到了,前輩!我上囉!」

卡蓮走進一處裂縫,現場變得安靜,士文才要問愛莉絲關於卡蓮的事時,有個莫名的爆炸從裂縫傳出並看到卡蓮一身灰走出來。

「卡蓮,自己可以解決嗎?」

「可以的!請在旁邊看。」

長得圓胖的08從裂縫慢慢走出,卡蓮展開她微微發光的透明翅膀飛到半空,08試圖抓住她,但因速度太慢而右手被匕首切成兩半,從胸口繼續至全身不斷向下以螺旋切開,終於在完全全身解體後封住它的行動。

「好強。」

士文看向臉不紅氣不喘的卡蓮走向他們,但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前輩,請動手。」

「沒問題,妳就盡情的去吧!善後交給我。」

愛莉絲一彈指,08瞬間連灰也不剩,卡蓮感覺是受到愛莉絲的鼓勵,在之後的的幾次滅靈都幹勁十足,不是認真的全部分屍就是無法動彈,這強大的力量讓士文十分訝異,他沒想到一名國小年紀的女孩可以達到這樣的實力。

「怎麼樣,還應付的來嗎?」

「完全沒問題!愛莉絲前輩,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大量運動了。」

卡蓮用手撐著膝蓋,士文看到她背後的翅膀,便靠到愛莉絲耳邊詢問。

「卡蓮是精靈喔,雖然我是人類,但帝裡面很多都是其他種族的,比如說獸人或妖精。」

看完卡蓮滅靈的士文回家後後幫卡蓮把棉被和枕頭準備好抱到愛莉絲的房間,明明和過去一樣,但士文感覺到那間房間已經和過去有些不一樣。

「站在別人的房間前面不太好喔,變態大哥哥。」

「我叫士文,而且,會看到也是因為妳沒穿衣服就走出來吧。」

卡蓮沒有多說走進房間,對士文照樣不去理會,不知該怎麼辦的他跑去客廳找正在看電視的愛莉絲。

「蘿莉好難搞,愛莉絲『前輩』妳有什麼方法嗎?」

「不用擔心的,士文,卡蓮並沒有針對你,之前席爾麗塔也被這樣對待,她好像只會對自己認可的人好,多去體諒她就好了。對了,我明天要做一件事,能請你早點回來嗎?」愛莉絲靠到士文身邊安慰他,愛莉絲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讓士文不由的多聞了一下。

「好啊。」

「士文,把桌上的水杯給我。」

『是在施法嗎?』

愛莉絲不知從哪弄出一張畫有魔法陣的方形白紙,卡蓮也坐在沙發上看來是不知道要幹嘛,愛莉絲在水上滴一滴自己的血,把水倒在紙上,水像是被吸收而沒有弄溼紙,反而發出青藍的光芒,嚇到了士文和差點從沙發摔下來的卡蓮。

「卡蓮,妳站到正中間去。」

「要......做什麼?」

「是時候該測試妳的覺悟了,等妳回來後,你就是冰帝了。」

「真的嗎!?」卡蓮沒想到會這麼突然就進入最終試煉,高興的走到青色魔法陣中心,看來是蓄勢待發。

「卡蓮,再見了,期待妳能成功到達最終之地。」

「相信我吧!前輩。」

愛莉絲將手放在陣外的一塊沾有血跡的部分,雙眼感覺閃爍紅光。士文因為有些刺眼將眼睛緊閉,當再度睜開時,卡蓮已經一動已不動倒在地上,士文蹲在她旁邊,已經沒有心跳。

「你對她做了什麼。」

「冷靜點,士文,這是正常的現象。」

每名帝在最終選拔中會進到一個存在自己內心深處的無形世界,所有進去的人都會變成假死狀態,只要成功戰勝位在最深處『終之門』的另一個自己就可以回來,到時便會成為正統的帝。」

「那⋯⋯如果沒回來呢?」

愛莉絲沒有回答,一時氣不過的士文抓住她的衣領,愛莉絲卻以正經的眼神看著他。

「這就是現實,要成為帝可不是鬧著玩的,相信她的覺悟。」

「但就算這樣⋯⋯。」

「士文,這不像以前的你,對別人的事這麼注意。」

「我⋯⋯」

「接下來的一週都不要敲我房間的門,等時間到我就會出來。」

愛莉絲輕輕推開士文,把卡蓮背回房間,在此之後,士文真的一週都沒看過愛莉絲從房間出來過。

「士文,你最近看起來蠻累的,怎麼了嗎?」

『很明顯嗎?』

士文不知為何在愛莉絲進到房間後就沒什麼休息,直至今日已不知第幾天,根本就不止一週,也難怪松智會發現。

「明天就放假了,沒關係。」

士文趴在桌上看窗外,突然有個人不小心從後面重重撞在士文身上,讓桌子向前頃,並不是松智。

「抱歉!抱歉!哈哈,你這......」

那名男同學馬上起身又繼續玩,被撞的有點痛的士文摸了摸胸口,完全不想多說。

「沒事吧。」

「只是被撞一下,還好吧。」

與平時相同的上學時間很快就過去,當士文即將到家時,席爾麗塔臉色凝重的站在他家門口。

「士文,我有事想找你,關於愛莉絲的事。」

「她從上禮拜開始就沒出來過,也不准我去打擾她。」

「原來如此,難怪⋯⋯總之先進去吧!你上課應該也累了。」

席爾麗塔沒有多說什麼,士文換下學校的制服,突然席爾麗塔跑進來,靠在半裸的士文胸前。

「士文,對不起⋯⋯」

『什麼?!』

席爾麗塔的拳頭重擊士文腹部,那力量讓士文失去意識倒在她的身上。

「士文睡著了嗎?」

「沒問題了,⋯⋯不過妳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士文,他可是為了妳擔心了很久呢,愛莉絲。」愛莉絲從門邊走出,身上穿的是紅色大衣的戰服。

「對不起,因為卡蓮她⋯⋯」

「暴走了嗎?」

愛莉絲默默點頭,她的房間雜亂,感覺經過了一番激戰,席爾麗塔背起士文準備開啟通道,但被愛莉絲阻止。

「⋯⋯妳不想讓他過去嗎?」

「因為⋯⋯士文他,⋯⋯我不想讓他過去。」

「我知道了,妳想怎麼辦?」

愛莉絲將黑刀抵住士文的頭部,刀鋒一揮便能讓他的人頭落地,席爾麗塔沒做出阻止。場面僵了一陣子,愛莉絲始終下不了手。

「妳留在這裡陪他吧,卡蓮的部分我帶一下些人去追。」

席爾麗塔看著無法動手的愛麗絲放下黑刀把士文抱在懷裡,看不下去便準備代替她去把人追回來。

「席爾麗塔,謝謝。」

「都認識多久了,妳這樣子也不能上陣,把心情調整好再來吧!⋯⋯⋯⋯愛莉絲,妳變了很多。」

席爾麗塔說完就走進通道回去,沒想過自己會淪落到因感情而想殺人的愛莉絲滿是愧疚的抱住士文。

「愛莉絲,放開一點,我快不能呼吸了。」

「士⋯⋯士文!」

過了不知道多久,搞不清楚狀況的士文清醒後只知道愛莉絲正以愧疚的表情抱住他。

「愛莉絲?今天是怎麼啦?快兩個禮拜不見想我了嗎?」

「為什麼不生氣?」

「?」

「我剛才差點殺了你,還要席爾麗塔把你打暈,難道你不生氣嗎?」

『原來是這樣啊。』士文終於知道愛莉絲會感到愧疚的原因,但不知為什麼找不出生氣的原因。

「愛莉絲,你是真的想殺了我嗎?」

「⋯⋯對。」

士文的心裡感覺剛才涼了一下,但很快就覺得不會很驚訝。

「先不管你們本身就很有問題的個性,妳想殺我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心裡有種衝動想這麼做,那種感覺很討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他』有說過這麼做是不對的行為,所以就克制住了,而且沒能阻止卡蓮失控讓我很失落,感覺很煩躁。」

『又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嗎?』

當愛莉絲說完後,黑刀的通訊能力傳來席爾麗塔的聲音,感覺還能隱約聽到卡蓮的聲音。

「愛莉絲,卡蓮已經被我們抓到並回復正常了,妳就安心的在士文身邊陪他吧!」

「愛莉絲前輩,真的很抱歉!」

「就是這樣,再見!」

「愛莉絲『前•輩』,妳還有要說什麼嗎?」

士文恐怖的臉部表情嚇到了愛莉絲,感覺比遇到「營」等級的靈還可怕。

「請⋯⋯請原諒我,士⋯⋯士文。」

愛莉絲做好被討厭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有點害怕,士文嘆了口氣站起身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老實說,愛莉絲,我很討厭這樣的妳,動不動就做出這種任性的行為,還會常帶來一堆問題,原本平靜的生活都被妳搞亂了。⋯⋯但,如果沒有妳,我也不會遇到席爾麗塔,吃不到這麼好吃的飯,學會怎麼打牌,最重要的是,正因為任性又莫名奇妙,才是我最喜歡的愛莉絲啊!」

「士文⋯⋯」

士文身手要將愛莉絲拉起來,反倒被整個人壓在地上,被愛莉絲以極度喜悅的心情撲倒在地上。

「士文,就讓我以身體來回應你對我的愛吧!」

「停止!這麼做是不行的,喂!」

愛莉絲不聽士文的抵抗硬是將他的上衣脫掉再脱自己的,無力抵抗力氣超大的愛莉絲的他放棄掙扎倒在地上,卻看到褐色紙袋掉在地上,後面還站著一個人。

「你這是在做什麼?王士文!」

『人生是多變的,早上還正常交談的朋友,下午馬上就成了嚴重問題的主因,對,因為,現在的我,正面臨史上最大的問題⋯⋯』

士文坐在沙發上,坐在一旁的愛莉絲和對面的花羽對看,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愛莉絲的功勞。

「士文,這個人為什麼會有辦法進來?」

「我有松智借我的鑰匙,妳才是,在王士文的家裡做什麼?」

「花羽,愛莉絲她……」

「閉嘴!王士文,我沒在問你。」

「妳這低賤的人類,不準對士文……」

感覺得出愛莉絲眼神中露出強烈殺氣,士文怕她會把花羽殺掉,即時握住她的手試圖止阻她,但看來是失敗了?

「愛莉絲,不要衝動。」

「不,士文,我已經忍很久了,這個人類上次還在門外以菜刀威脅你,在學校也是吧!不斷向你索取冰淇淋,我們沒生活費也是因為這樣。」

「不,妳誤會了很⋯⋯」

「誰拿菜刀威脅他啊!妳這女人才是,從暑假看到妳開始就很不順眼,士文最近常在下課時看著窗外偷笑,會發瘋一定是妳害的!」

『等一下,妳不是在別班嗎?』

可怕的女性戰爭持續許久,「光陰似箭   ,歲月如梭」,這句話在現在的士文眼裡根本是假的,如坐針氈的他連動都不敢動,十分害怕愛莉絲會一個不爽拿刀出來把花羽滅口。

「士文!妳什麼時候和這女人告白了?」

「王士文,給我說實話!」

「不,我跟本沒跟人告白過,單身十六年的我跟妳們保證!」

被迫突然接話的士文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何人告白過,但不如預期的是,花羽從背包裡自信的拿出一個隨身碟,靈機一動的士文瞬間直冒冷汗,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借我筆電。」

「不行!妳會害我被愛莉絲⋯⋯」

「被我怎樣啊,士•文?」

愛莉絲的微笑十分危險,讓士文連轉頭都不敢轉,乖乖的去把筆電拿出來,宛如看到遠方有人和他招手,士文去把親戚送的另一瓶紀念酒拿出來,隨時做好喝醉後失憶的打算。

「嘿嘿,這是國小時的戲,妳看,那個扮演王子的就是士文。」

「所以呢?王子根本就是大臣們的走狗,沒是一個徹底的廢物。」

『這讓我很痛心啊,愛莉絲。』

「重點在後面。」

花羽將影片轉到王子向公主下跪求婚的場面,愛莉絲的殺氣已經讓士文清楚的感受到。

『公主啊!請問妳是否願意待在我的身邊,與我共度下半輩子呢?』

『我的王子,我⋯⋯』

影片播放到一半突然停掉,天花板的電燈也閃了一下,士文快速喝下整瓶紀念酒,那赤紅的眼睛正注視著他,只差沒把刀拿出來了。

「愛莉絲,這⋯⋯這只是戲劇而已,不要當真呦!」

「騙子!明明剛對我告白而已,竟然這麼快就花心,果然凡人不可信任!」

不管花羽還在旁邊,愛莉絲拿起黑刀抵在士文的頸部,臉上剩下的只有冷酷。

「死吧!騙子。」黑刀快速揮向士文,已經看到跑馬燈的士文閉上眼睛。

「等一下!」

刀鋒只差不到一公分就要碰到頸部,士文至此徹底欠了花羽一個大人情。

「那齣戲的後續是這樣的:王子向公主求婚,但公主其實早已和別國的王子訂婚,倒置他的求婚失敗。所以,求婚這件事根本不存在。」

「是⋯⋯這樣啊。」

愛莉絲收起黑刀,花羽因為士文差點死掉而有些驚嚇,但還是不打算認輸。

「所以,妳到底是他的誰?」

「我是⋯⋯」

「戀人啊!白痴,連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回答嗎?」

「「什麼!?」」

兩人同時看向坐在地上的士文,臉不紅氣不喘的大聲回答,愛莉絲看到地上的空紀念酒瓶,不慌不忙的接話。

「妳也聽到了吧,凡人,我們兩個沒有妳介入的餘地。」

「王士文你這可惡的人渣,竟然見色忘友,給我記住!」

完全接不下去的花羽匆忙的拿起背包跑出士文家,慢慢回復平靜的愛莉絲看著醉醺醺的士文,忍不住去偷偷玩弄一下。

「哈嗯,不要再來了⋯⋯,愛莉絲是⋯⋯屬於我的⋯⋯。」

「呵呵,還真自私呢。」

愛莉絲這次親了士文的額頭,忍不住把他整個抱在懷裡,心中又想起了過去的事。

「士文的味道和他一樣呢!」

「汪【妳真的愛他嗎?】」海爾姆斯從黑刀中以半形體出現在愛莉絲身邊。

「當然,我非常非常喜歡士文,只是我的喜歡感覺和士梧不太一樣,明明都是喜歡,但剛才那個人類放士文求婚的影片時,心裡莫名的憤怒,席爾麗塔和密萊雅也喜歡士梧我卻什麼感覺也沒有,真奇怪呢,喜歡這種東西。」

愛莉絲輕輕撫摸海爾姆斯的頭,把頭靠在士文身上,輕輕的含住他的耳朵。

「愛莉絲前輩,聽說您有事找我,請問怎麼了嗎?」週一ㄧ早,愛莉絲找了剛成為冰帝的卡蓮來幫忙。

「卡蓮,妳會變裝魔法對不對?」

「是沒錯啦。前輩有什麼需要嗎?」

「其實,士文已經發燒兩天了,給他吃藥也沒有退燒,可能是沾染到了靈帶來的特殊病毒,希望妳可以變裝成他去學校。」

「為了這個變態?!前輩,我⋯⋯」

「沒關係啦,如果妳不行的話就算了。」

愛莉絲走回士文的房間,卡蓮看見士文像是睡死了一動也不動,自己的前輩露出擔心的神情,赤紅的雙眼中不免顯得有些失落。

「前輩,讓我去吧。」

「真的嗎!謝謝妳,不愧是我可靠的後輩。」

「不⋯⋯不會啦!」

卡蓮仔細觀察士文的全身,已經成為冰帝的她對魔力的控制已變得更加熟練,很快就完全變換成了士文。

「很熟練了呢!只是,身高是不是矮了點?」

「我沒辦法改變身高,只能這樣了。」

愛莉絲從士文的衣櫃裡翻出高中的制服和椅子上的書包交給卡蓮,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為了重要的前輩,卡蓮決定嘗試去人類的學校上課。

「那麼,我要出發嘍。」

「路上小心!」

愛莉絲目送卡蓮離開,家裡的氣氛變得十分寧靜,士文的體溫偏高已經一段時間遲遲沒有下降,老實說對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的愛莉絲來說有些棘手。

「士文,今天是星期一,剛才我請卡蓮代替你去上課了,今天的天氣也很好,很適合去外面散步,如果席爾麗塔也一起來一定會很有趣,

⋯⋯士文,你倒底,什麼時候才會起來呢?」

愛莉絲趴在士文身邊,如果是平常的士文一定會作出反抗,但現在她只能看著他動也不動的持續沈睡。

「士文,靈之毒粉,沈睡,很久。」

「小白,士文他⋯⋯,沒有生命危險吧?」

「沒有,但,很久。」

白凜在週六時來到家裡確定士文的狀況,很少看到因靈而中毒的她也不能確定士文何時會起來。

「愛莉絲,擔心,改變,了不起。」

「真是的,別虧我了,席爾麗塔也是,我有變這麼多嗎?」

「是的,妳看。」

白凜拿出一顆手掌大小,有著薄霧籠罩的水晶球,白凜稍微注入魔力,薄霧逐漸散開,席爾麗塔的聲音出現,隨後,便可看到清楚的畫面。

「三年前,慶典。」

「是斯奈特舉辦的吧!我記得當初剛為了去滅靈不小心把龍的巢穴燒掉,所以多很多食物出來,士梧還⋯⋯小白,妳什麼時候拍著個畫面的?」

「自己想。」白凜閉一隻眼將手指放在嘴唇上,開始看裡面的內容。

『啊,開始拍了。白凜,我們走吧!去找愛莉絲。』

『嗯!』

畫面從一處叢林往外前進,一路經過龍肉,龍肉,其他的帝,龍肉,大聖堂,龍肉,很多的龍肉,還是龍肉,最後穿越空地到了某棵樹下。

『愛莉絲,不下來玩嗎?』

『無趣,這種東西根本無任何意義。』上半身只套著紅色大衣,下身穿著黑色長褲的愛莉絲坐在樹枝上,嘴裡還咬著竹籤。

「白凜,可以關掉了嗎?」看到自己的黑歷史,愛莉絲非常想把它關掉,但會關的只有白凜。

「再,一下。」白領露出邪惡的笑容。

『下來嘛,這些龍都是妳烤的,過來一起吃吧!』

『不用了,話說,士梧在哪裡?』

愛莉絲燒掉竹籤跳下樹枝,始終冷酷的眼神和現在有著天壤之別。

『士梧?他說今天看得到月亮所以拿了一些烤肉去老地方賞月了。』

『月亮有什麼好的?每天都看得到。』

愛莉絲雙手插口袋走進森林,在懸崖邊看到某個黑短髮的男子身旁放著一盤肉和酒坐著。

『愛莉絲,要來一杯嗎?』

『算了,等一下還要去滅靈。⋯⋯你也喝太多了吧。』

士梧身旁的空酒瓶放滿地,但一點也沒有酒醉的跡象。

『愛莉絲,把衣服穿好。』士梧看到愛莉絲只在胸前圍了幾圈繃帶,大衣的尺寸又和現在的她不合。

『怎麼,想上我啊?』

『很可惜,我對蘿莉沒興趣,只不過,成熟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妳是哪種呢?』

『笨蛋,在這裡沒人要還這麼挑惕。』

『至少那邊有人要我。』

『無恥。』

愛莉絲轉身把大衣折好放在身後,面無表情的將黑刀拔出插在她和士梧中間。

『老子今天有點熱,敢動手就殺!』

『好,好,好。不過這脾氣該改了,不然嫁不出去的喔!』士梧的眼前劃過一道火光,差一點就削到額頭。

『要你管!』

白凜心滿意足的關起水晶球,對過去的自己感到羞愧的愛莉絲想直接躲在棉被裡,但因棉被還蓋著士文所以只有頭躲進去。

「『怎麼,想上我啊?』,竟然⋯⋯。」

「不要再說了~!很害羞啊!」

愛莉絲恨不得馬上找個洞鑽進去,從頭到尾只是想捉弄她的白凜雖然面無表情,但其實心裡非常開心能看到這樣的愛莉絲。

「愛莉絲,可愛。」

「妳……不會和席爾麗塔講吧?」

白凜沒有回答,又拿出了另一個魔球,又是席爾麗塔的聲音。

「那之後,拍的。」

「不是……吧?!」

『小白,這次的拍攝很成功呢!』

『……嗯。』

比現在看起來更冷酷的白凜出現在畫面中,時不時調整鏡頭的角度。

『第一百三十集,完……嗶!』

「愛莉絲,做什麼?」

「小白啊,妳的魔球收集到第幾集了?」

愛莉絲本能的阻斷所有魔力以及電路,導致白凜的魔球暫時失去畫面。看著愛莉絲的眼睛,白凜感受到強烈的壓力纏繞著全身並隨時做好增強的準備。

「大概,第……五百六十二集,吧……!」

愛莉絲的黑刀出現在手上,感覺有些不妙的白凜看向躺在床上的士文,由衷了解他平時的感受。

「有誰知道這個?」

「席……席爾麗塔,和,密萊雅。」白凜不敢正眼看愛莉絲,感覺動一下就會被用那可怕的利刃揮過。

「咳,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

愛莉絲收刀抱住白凜,沒想到她會這樣,使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謝謝妳,是想讓我轉移注意吧?」

愛莉絲的話語中帶有一絲的溫柔,白凜會心一笑,伸出雙手抱住她。

「……不要,太勉強。」

『大量的白點不斷從身旁飛過,不知道已經維持多久,只是,持續的下降。

白點裡似乎印著什麼,在一瞬間好像有看到愛莉絲的臉,下方深不見底的黑暗不時會有詭異的笑聲傳來,一點也不可怕,和當時相比完全無感。

如果,問我為什麼對這深不見底的黑毫無感覺,應該,是因為我對未知的事物,已不再抱有恐懼。』

「你,是『吾主』嗎?」

未知的低沈嗓音從底部傳來,迴盪於空間中,白點隨著逐漸的降落開始減少,當士文回過神時,已看不見自身週遭的任何事物,仍持續下降。

『不知道外面的世界過了幾天,從喝醉之後我就好像沒醒來過,周末過完了嗎?

現在愛莉絲正在做什麼呢?是不是像平常一樣到外面獵靈了?還是去找席爾麗塔玩?

前方伸手不見五指,剛才的聲音在那之後就沒有出現,在這黑暗的盡頭,到底會有什麼?』

士文嘗試去改變降落的軌道,但還是沒有改變,任憑自己下墜,持續的下墜,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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