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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魔女

阻擋去路的美麗男子撥一撥他的長髮又說「別緊張❤我們在找一個女孩,據說在這所學校裡。找到我們要的人就會走,請大家配合別吵別驚慌,因為這裡全被我們封鎖了,任何哭喊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們❤」男人邊說便開始一個個搜。

所有師生的影子腳邊伸出一雙死人骨頭的手給牢牢抓住。

此起彼落的驚叫聲一片。

站很後面的晴跟承恩沒人發現他們的腳邊未被牽制住。

晴想往後跑卻被承恩給一手抓住「妳是白癡嗎?一移動不就被發現了?」

「總比待在這裡波及其他人強吧?我不曉得是怎麼回事,但他們要的人是我,我有義務把危險降到最小不是?」

「妳以為妳在演電影嗎?這不是開玩笑的!」

「那你說要怎麼辦?」

承恩無言,影子裡的獬豸接著附和晴『ㄚ頭說得不無道理,必要的話免不了一戰,這裡人質太多不宜大動干戈。』

晴的影子跳出黑貓,嘴邊正咬碎骨頭手臂

『在這裡遲早會發現,離開這裡比較要緊。』黑貓幻化成人形,沒有給承恩討論的空間就一手將晴攔腰抱起往草叢森林狂奔而去。

這時,美麗男子發現他的鬼子短少兩隻,直接撥開人群朝承恩這裡奔去,混亂的慘叫聲此起彼落。

「夜絕別跑!」來不及追上的承恩四周冒出五隻如同殭屍的鬼子包圍。

「同學你想去哪裡?」美麗男子出現在鬼子的身後,他的扇子釋放出紫色魔光能控制鬼子任他差遣。

承恩回頭瞪他,雙眼發出青幽色的光暈「媽的別來亂!무장을(武裝)」胸前的垂墜項鍊幻化成一把環刀,獬豸跟著現出身影。

承恩揮舞著環刀直衝著美麗男子,一刀一扇的交手了起來,四周風壓亂舞。獬豸撲向鬼子將其咬碎撕裂。

夜絕抱著晴來到懸崖邊緣,將她放下來。清風吹撫夜絕烏黑秀髮,月光將晴滿臉疑惑的臉龐映在他單眼鏡面上。

他單膝下跪在晴面前,輕柔的聲音詢問「或許您會覺得荒唐,您能為我死一回嗎?」

「死?!什麼意思?」

「您應該老早就察覺自己有什麼與眾不同吧?您的魔力隨著年齡會越來越強大,將來只會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人類的軀體頂多撐到成年便會粉身碎骨,現在死一回成為真正的魔女吧?」

魔女?這不是西洋電影裡才有的東西嗎?死又是怎麼回事?我不想死。

就在晴還未釐清狀況,天上的妖魔鬼怪紛紛群聚而來,群首是位半臉骷髏半臉人樣的男人,他伸出一隻手讓妖怪們聽話守秩序的靜置在原處。

「夜絕辛苦了,一起把公主接回家吧。」

魔女對鬼怪來說猶如女王蜂,魔力好比費洛蒙能夠吸引迷媚著他們…

夜絕遞出一把鑲有紅色珠寶的剪刀給晴「與其將來被人類利用欺騙,不如讓自己強大起來才有說話的權利。」

「我不要。」為什麼我非死不可?

「不會太痛的,只是暫時停止呼吸的感覺…」夜絕話說一半,而一顆血淋淋的長髮頭顱朝他身上招呼過來。

頭顱滾到眼前,這不就是方才要來逮我的那美男子嗎?承恩殺人了?

承恩騎著獬豸舉著環刀往轉過身的夜絕揮去,想順手一把拉住晴的他卻失手,機警的夜絕早伸出尾巴捆住晴、而一同閃躲開來。

天上的骷髏男從中作亂,命令小囉喽們去殺了承恩。

被妖魔困住去路的承恩對著身後的夜絕呼喊「夜絕把她交給我!她不用成為魔女也能繼續活下去!」無論如何,這次我不再讓悲劇發生。

「哼,狩獵者的話能信,就不枉費我活了好幾世紀。」夜絕抱著晴往懸崖跳下去。

承恩見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印有八卦圖案的白色符紙喊道「金銀潛行。」

『예(是)』符紙隨風飄去,黏到楊晴的鞋子底下。與他們一同消失蹤影。

天空飛落妖魔鬼怪不斷朝承恩襲來,揮武環刀的他極力反抗。

過不了多久他的四周出現魔法傳送陣的光暈,戴著各樣面具的精銳部隊是前來支援的人手接連抵達。

「唐使者為什麼妖魔比我們早抵達?」為首的是台中分隊隊長外號瘋蝶的馬尾女性問著,她手甩出馬鞭發出巨大聲響後,草叢飛出紫色毒蝶撒出金色粉末麻痺妖怪四肢。

「瘋蝶這裡交給妳了,我去追蹤目標!」他拍著瘋蝶的肩膀人也跟著往懸崖衝去。

「我說你!」瘋蝶來不及問清楚就讓他給跑走了。

抱著楊晴往懸崖下飛躍的夜絕在空中呼喚「瑪姬開門!」

不停往下墜落的他們直到腳下騰空展開一道門轉送安全境地、追兵才告一段落不見襲來。

跟在後面的承恩吃了個閉門羹,門就在他眼前消失。獬豸撲飛過來順利接住承恩問『跟丟了?』

承恩淡淡回答「有金銀跟著。」

飛出魔法之門。抱著楊晴的夜絕優雅著地「安全了,您可以鬆手了。」

楊晴不確定地睜開眼「真的?」

確定夜絕雙腳在石地上,楊晴鬆了鬆手從他身上下來。觀察四周都是黃澄澄的熟成麥穗,這裡的夕陽呈現迥異的紅色,石子鋪路的不遠處有座洋房,上頭的煙囪還冒出煙來似乎是有人住在那。

夜絕推了推他的單面眼鏡「快走吧,瑪姬等不及了。」

瑪姬是誰?

滿腹疑問的楊晴心想、跟一位前不久要自己死一回的妖怪到陌生住處是否正確。她站在原地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夜絕轉身見楊晴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他「我與您母親約定要保護您。」

母親?我的生母?

這句話倒是勾起楊晴的興趣「我想知道我真實的來歷。」

走在石路上鞋底下的符紙隨風飄走,附著在洋房院子前壁燈上,壁燈像觸電似地短路閃爍。

太陽落下月光從烏雲裡透出光芒,這裡的時間比起台中還要晚上許多,空氣乾燥微風清涼,門口站立身穿哥德式黑色洋裝的木偶等待他們。

沒有嘴巴的木偶透出女性的聲音『歡迎回來。』

夜絕將晴請入屋內,走在最尾的瑪姬關上房門,順手將夜絕的西裝外套給卸下並且囑咐晴「小主人梳洗再用餐。」瑪姬示意楊晴前往浴室,晴看了夜絕一眼。

「瑪姬接生過妳,盼妳回家很久了。」

瑪姬彎下腰像似在等待晴的同意,晴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木偶便沒多說什麼往浴室方向走去。

浴室內蒸氣撲鼻而來,瑪姬打算要幫晴脫衣服、她臉紅得立刻制止「我、我自己來就好!」

『好的,浴室右側房間通往更衣室。』瑪姬語畢恭敬向她行禮走出浴室。

換下衣服,運到外套的口袋裡還留有那把夜絕給她的剪刀,楊晴將它放置鏡檯上便赤腳踏入熱水澡,心想發生那麼多事學校師生都安然無恙吧?

希望小蕙跟綺綺沒事。

今晚這些猶如恐怖攻擊的重大事件會在台灣掀起巨大波浪嗎?身為三軍統帥的總統會派軍隊來打壓妖魔鬼怪嗎?像這些在小說電影裡面才有的獵奇幻想,即便現在又發生了什麼我都不足為懼了。

因為事實就擺在眼前也沒什麼好不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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