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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配是小丑

段安彤望眼過去天際依舊灰濛濛一片不一樣的是外面不在下雪,街道上漸漸冒出許多人走動,有著一家人帶著小孩在外頭清理積雪,也有群小孩圍一塊打雪戰、堆雪人,樹上冒出幾隻鳥寶寶在嘰嘰喳喳等鳥媽媽餵食,她站在門口牽著安靜的弟弟看著,家門口的兩側草皮上的積雪被園藝叔叔掃掉卻還遺留幾點零星小雪在上面。

兩人全身上下被粉色藍色毛帽、毛手套、毛大衣覆蓋成大小毛球,她每呼吸一口冷空氣像一根小小倒刺在喉間,段安然拉起她的手艱難的走向草皮,在種滿大小樹旁蹲下。

「這個是爸爸。」,他指著其中樹說著。

 

之後又依序指著其他樹,「媽媽、陳奶媽、趙叔叔......」,聽頓一下後仰頭燦笑,「再來是姊姊、然然。」

段安彤看著弟弟指著在所有樹裡面最小的兩顆幼苗,她輕輕伸手摸著樹苗,這是她剛出生時播種下去的樹苗,她記得當時夢中看到在她高中畢業後為了討冷胤宇的歡心,知道他喜歡荷葉後便一直吵著爸爸把家門兩旁的花草樹木通通改掉成大池子,裡面種滿荷葉還養了好幾隻紅通通的肥沃錦鯉。

現在想想還真搞笑,錦鯉明明是帶來好運的意義卻硬生生被自己做死,誰以後愛養錦鯉誰養去,總之她是不想在碰錦鯉這東西。

她轉身看著弟弟許久後莞爾一笑,這傻弟弟她可記得直到自己死去前還一直認為自己的姐姐會死心踏地愛上冷胤宇都是因為被下降頭。

她彎腰把手伸向零星的雪推抓上一些,起身輕碰弟弟的臉頰。

段安然反應大得向後大退一步,睜大雙眼看著她,她被弟弟的睜大眼呆愣愣的樣子逗笑,大聲的發出氣聲。

「小姐、少爺,這是在做什麼?」這時候陳奶媽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件的棕色毛大衣急忙跑來。

段安然晃晃頭,她看見陳奶媽拿的毛衣後走上前扯了扯後微笑的在空中虛畫問號的符號。

陳奶媽會意過來她再問為什麼拿著大衣出來,畢竟現在她們姊弟倆可以說已經穿得像不倒翁一樣厚重,衣服尺寸也明顯不是小孩的大小。

「這個是趙叔叔的。」陳奶媽說著,看著段安彤天真不懂又歪頭的樣子,忍不住貼心的又補充一句,「小姐,你看剛剛趙叔叔很認真的幫我們清掃又累又辛苦的園藝工作,我是看他最近的大衣的有破洞所以拿去縫補了下,沒想到一轉眼小姐就帶著少爺在外面逛所以很擔心,來不及放下就拿出來找你們了。」

陳奶媽說完臉還紅紅的忍不住想要說著,也不知道臉紅是冷凍著的還是提到害羞的事,她善解人意了解後笑著點頭,想要阻止陳奶媽說下去對她比著後面剛好經過的趙叔叔,陳奶媽轉頭看過去也發現她說的人出現。

段安彤積極的的指著她後面,最後急著跳著拿起雪球丟到趙叔叔附近,不遠處的人很快注意到這邊停下腳步。

她開心的推著陳奶媽往那走,在書中的她是個不會觀察別人,總是固執己見不聽從旁人的想法的嬌小姐,但是看陳奶媽的樣子或許有好感的樣子,她就想要幫助一下。

陳奶媽看到段安彤的樣子還是不安的先蹲下身要她乖乖待在這裡不要亂跑,等她點頭後才小跑步過去。

段安彤望著開心的小跑步起來的陳奶媽的背影像個年輕的小女人,或許在趙叔叔眼中跟她所看見的陳奶媽一定是不同的人。

她拉著一直很乖巧的弟弟開始坐在地上用剩餘未清理乾淨的雪堆推起小小雪人,愉快想哼歌,卻忘記自己沒有辦法發聲,弟弟則是不知何時又盯著她看。

她聳聳肩後把小雪人的臉上畫上大大笑臉,滿意的遞給弟弟,期待的看著他用奶音說謝謝。

段安然捧著小雪人很仔細的看了一遍用真誠的奶音說:「長得好像小丑。」

笑痕畫太大成小丑。

段安彤只能微笑面對弟弟,誰能告訴她可愛的弟弟是在哪裡學會小丑這高級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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