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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文化祭的偶然(上)

剛剛換上印有華麗繍球花圖案的淺藍色和服,女孩在蔚藍邸家中準備出門,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了清脆的“噹啷——噹啷”聲音。

頭髮漂亮地整理,換上新買的鞋子,在便服洋裝外加穿和服的少女來到蔚藍邸。

「你好,人家能夠進來嗎?」少女站在門前說。

女孩穿完鞋之後打開正門,看見名為響的少女穿著印上三色堇圖案的紫色和服。

「和風衣服穿起來花了很多工夫,比起穿平常的洋服更費神,想不到日本人這個民族參與大部份社交活動也穿這種服飾。」

「跟洋服比起來,和服部件很多,穿起來的確花掉大概半小時。」響說起自己意見。

響比較鍾情於自己祖國流傳的文明,在閒時會閱讀以日本文化為主的書籍,所以累積了不少和風傳統衣服的知識。

「說起來,人家選這種顏色加上繍球花圖案看起來適合嗎?」女孩整理自己的衣領。

蔚藍家(coeruleum)是由御三家——蔚藍自居,所以由服飾到家中的家具擺設都是藍色系為主(似乎也是蔚藍家成員相傳的個人喜好)。

「人家覺得鮮艷的藍色系及綠色系正好跟黝黑膚色很匹配,由於繍球花是屬於雨天的花朵,所以更適合純藍色背景。」響據自己想法回答。

「果然膚色和合適的衣服顏色息息相關。」女孩詳細整理起自己的服飾。

女孩的外貌清秀別緻,沒有太華麗的妝扮。把水藍色長直髮拿黑色緞帶束起成好像布條的馬尾辮,不過有別於時下少女當中流行的正統馬尾,辮子比較貼近頭頂後面,整體上算是馬尾。髮尾剪齊長達膝蓋的位置。從女孩的身高來計算,這把頭髮的確是長得引人注目。前髮向右側面分界而且不規則地剪散,看起來帶點中性感覺。沒有曬太陽,先天的黝黑膚色以及左右不同顏色的瞳孔(左邊紫藍色右邊青藍色)。

「對了,紅瑪瑙和千花島已經來電,她們才剛剛出門,正在前往祭典場地入口。」水藍色頭髮女孩拿著手提電話說。

踏出正門後,我們走在往祭典場地的路上。

我們先去吃晚餐,然後到祭典場地入口與約定會參加文化祭典的澪蘭和榆會合。

今天是異界曆一九零零年五月二日,踏入夏天的季節,距離人家十六歲生日還有二十九天。每年大概在這個時段,蘇格蘭第十二區內距離女孩居所所在的城鎮不遠處某個場地都會在晚上舉辦文化祭典(Cultural   Festival)。

這個城鎮的居民非常嚮往從日本傳來的傳統節日活動,所以自發地聯手創立這個活動。模仿日本和風由很多飲食和遊戲攤位組成,攤位與攤位之間都會掛上燈籠和燈飾作照明,令祭典場地變得華麗光亮。在攤位中間分開出直路供行人行走,從直路向前行是半圓形的表演舞台,舞台左邊是人工種植的森林,舞台後面掛上木製佈景板作為背景並且掛上裝飾和不同顏色的燈泡,由此可見負責策劃及佈置的傢伙們付出的心血。整個祭典開始時會以放煙花為前奏,之後進行演講及各種比賽。

「對了,在明天有空嗎?我們繼續數天前巫術課程的進度吧。」響問及明天的活動。

女孩和響自從認識之後,經常在假期到不同地方修煉巫術。有時候在鄰近城鎮的河流,有時候在遠離市區的樹林。

「明天也好,反正假期在家中也只有練習戰術。不如乘巴士到第十三區域找找適合練習的地方。之前看過旅遊雜誌介紹,那區域的自然環境也比這裡大得多。雖然離這裡比較遠,不過在那裡相信會得到更大修煉成果。」女孩提議到第十三區找合適的自然環境。

「第十三區…,那個區域據說大部份也與自然環境比鄰而居。」提起第十三區,響也略有所聞。

關於第十三區,女孩她們也感興趣,不過從這裡乘巴士往那個區域需要較長時間,所以我們只是從外界來的新聞及雜誌聽聞過那個區域但從未親自到達過。

「人家也會到那個地方,在這個之前,我們明天早上在舊式風格的商店約見。」響也期望到第十三區觀察環境。

異世界(以下略稱為異界),這是由眾多不同種族組成的國度,半獸人和精靈和人類等等也只是所有種族之一。種族與種族之間有著較複雜的關係,偶爾不同種族之間會由於各持已見所以爭執及不和,然而大部份種族仍然能和平共存。

響屬於由半獸人組成的紫紺家,是個純血統東洋人,自小和父母及祖父母移居來第十二區。跟重視天資的巫術家系比起來,更是憑著後天勤奮成為現代女巫或巫術師,不過響只是到達第四代,所以從先代傳承的屬性及特性並未完善。這個家系在初代時特性是修補和重構有形物質,從第二代之後特性改變為干涉和變化有形物質(改變有形物質的外觀及質量)。

同樣是出身在這個城鎮裡,從升上小學開始認識,之後也升上同一間中學的青梅竹馬。留著到達背部的深藍色長直髮,明度高的純紫色瞳孔。容貌簡潔漂亮,是只要稍為打扮,就足以引來附近旁人注意的類型。和水藍色頭髮女孩的直性子不同,言行總是溫文有禮,帶著名門千金的感覺(其實紫紺家在第十二區頗有名氣)。

去年水藍色頭髮女孩到響家中作客時偶而遇到響的母親,同樣有著像湖水般的深藍色頭髮,是個容貌亮麗,不單只異性,連同性也會受到吸引的艷麗女子。穿上紅茶色夏天緊身洋裝非常適合她的豐滿及纖瘦身材。

「伯母真是漂亮,比起母女,響和伯母更加像姐妹。應該經常也得到其他人注目,平時在街上不自覺引來狂風浪蝶,感到不少困擾。」水藍色頭髮女孩不自禁地注視響的母親。

突變類及其他人類以外的種族大部份會向人類表明自己的種族,也會與人類聯手合作,完成各種事情。

時間是異界曆一九零零年五月十五日晚上八時。我們終於到達祭典場地,與紅瑪瑙和千花島會合。

紅瑪瑙穿著印上百合花圖案的粉紅色和服,戴著護耳部份大得誇張的橙色耳機,原本是達到背部的長髮,在初一期末考試結束後把頭髮剪短,成為現在的模樣,野性地散開的淺棕色短髮及蜂蜜色瞳孔跟個性開朗的她非常相稱。

千花島留著純黑色前額部份向左邊分界,末端到達背部看起來濃密的頭髮,頭頂套著上半部青色下半部白色的緞帶。最初認識時未有戴眼鏡,自從初一期末考試之後才開始戴眼鏡,在橄欖色瞳孔之上戴著藍框眼鏡加添小小知性感覺,穿著印上菊花圖案的綠色和服。是我們當中想像力最豐富,平常總是做出其他人無法預料的驚人言行。

「澪蘭,戴著這台耳機妳不怕引人注目耶?」水藍色頭髮女孩在意著澪蘭的耳罩。

「才不會,全靠這台耳機我才能夠調節外頭的音量,本人對外頭的聲音有少少過敏。」

似乎澪蘭是聽覺很強的體質,所以需要些工具阻隔外頭的聲音。

我們也在剛剛吃晚飯後來這裡參加祭典,就在大家經過攤位的時候,響停下了步伐。

「請等等,我們要買點甜品嗎?」響拉著大家先買點小吃才繼續走。

「趁表演還未開始,我們也到每個攤位買少許小吃嘗試。」紅瑪瑙也打算嘗試每個不同攤位的小吃。

紅瑪瑙和千花島走到掛上綠色招牌的攤位。店員正在製作新鮮和果子,桌面擺上製作和果子的工具,在工具旁邊排列著十二種不同顏色的小紙盒與十二種口味的和果子,每個紙盒最多足夠裝入四粒和果子。當客人來到時便在相應的紙盒裝入剛剛完成的和果子。她們嘗試其中四種和菓子後介紹給大家。

「各位,綠色招牌攤位的草莓味和菠蘿味和菓子特別好吃!」紅瑪瑙向大家對話著。

在大家嘗試過攤位所有不同味道的和菓子後,進而談及和菓子的話題。

「藍莓味不錯,不太甜也不太淡。」水藍色頭髮女孩似乎不喜歡濃味食物,於是選擇了藍莓味和菓子。

「人家最喜歡例如奶油和雲呢嗱等等傳統風味,果然食物也是新鮮即製比較美味。」響特別鍾情於歷史悠久的傳統口味。

「青檸味和菠蘿味等等酸味道每次吃完也會刺激創作思維,所以是人家的至愛。」千花島每次在構思新的作畫時,也會吃酸味食品來提神。

榆出身在文藝家系——千花島家。在十六年前榆的父母從東洋移民來英國第十二區,不久後榆才在這裡出身和成長。千花島這個家系是憑著美術及文藝聞名,所以榆自小就隨父母學習文學創作和繪畫。

不單只第十二區,這個家系的成員還在國內部份地區參加文藝比賽而且獲得冠軍。

「巧克力味和紅豆味仍然是眾多口味中最甜的,和朋友在練習電結他之後總是汗流浹背,多吃甜食才會補充體力。」每次排練結束後紅瑪瑙會吃最喜愛的甜味食物,這點似乎和水藍色頭髮女孩相反。

紅縞瑪瑙家是第十二區這裡的原居民,世代也是純歐洲血統,到澪蘭這代是個歐洲混血兒。

今天澪蘭在整個下午也聯同樂隊的朋友排練唱歌及電子琴和電結他,這些樂隊隊員只是在數星期前結識。

當大家正在買特色小吃的時候,人們開始燃點煙花,大家在觀看煙花同時嘗試著特色小吃。

「今次的煙花不及上次顏色豐富,人家想更進一步認識日本文化,依照節目表先觀看相聲比賽。」水藍色頭髮女孩向旁邊的響說。

「相聲比賽之後是歌唱比賽,趁著開始之前人家去買巧克力香蕉。」響向賣水果甜點的攤位說。

「人家也過去,人家要綠茶香蕉。」水藍色頭髮女孩和響走向水果甜點攤位。

「我們也到這裡買雪糕。」澪蘭和榆走向雪糕屋,分別買了椰子味和草莓味雪糕。

雖然是在這裡舉辦,但這是來自東洋的文化交流活動,人們基本上都是穿著和服。

然而在人群中出現一個咖啡色寬鬆短髮的女孩,穿著粉紫色上衣和墨綠色長袖外套還有黑色中長褲,而且帶著大提琴盒,從外貌看起來年齡比她們年長。到底是不太認識文化祭典的慣例還是並不是為參加祭典而來?

這個女孩為避免引人注目於是屏著氣息,向表演場地旁邊的樹林行走。

樹林貼近在祭典場地左邊,由表演場地到左邊的攤位之間。森林的面積並不大,應該稱為樹林更加適合,但樹木的密集程度足以令旁人難以察覺裡面的情況。

雖然女孩在表演開始時避過其他觀眾注目,但水藍色頭髮女孩仍然發現這個散發違和感的女孩。

這個女孩從走近樹林的時候露出了一點點特別的能量,由此可見這個女孩並不普通。水藍色頭髮女孩察覺這點所以就這樣在旁邊觀察這個女孩。

觀察力比較銳敏的響和榆也隨即注意到剛才經過的女孩。

「人家從剛剛開始發現這個女孩不是普通人。」響跟水藍色頭髮女孩耳語。

假如聯朋結黨聚會或者情侶便算了,但是從對方的行動看來,似乎是為了不為人知的目的而來到這裡。

在這個時候才吃完雪糕的紅瑪瑙從旁邊走過來。

「怎麼嗎?妳們也在注視那個貼著樹林走的女孩,到底那個女孩有什麼特別?」澪蘭不解地問。

「澪蘭妳來得正是時候,剛才我們看見穿淺紫色衣服的女孩從旁邊走到樹林的方向,應該是約會。那個樹林夜晚經常也有同性或異性情侶進出。這種森林內有現成的長椅子,而且也不會發現裡面的事……」千花島開始露出的莫名其妙笑容。

「慢著。你這個假設太糟糕了!」澪蘭出於自然反應在吐糟。

女孩走到森林外便停下來,這個明顯是有備而來。水藍色頭髮女孩和她距離相近,所以在原地觀看著她的舉動。

「原來潛入在裡面,趁著目標未有行動之前先找出目標。」穿便服的女孩發現從森林裡傳出精神力反應後便走入森林。

「原來如此,由森林裡面傳出不尋常的能量,這傢伙是衝著這個目的而來。」水藍色頭髮女孩也準備走到森林裡找尋能量的來源。

響由於不能放心所以也在旁邊過來,當她們嘗試跟隨剛才的女孩時候,在面前出現了接近透明的氣體。

這種氣體比雲霧更淡薄,沒有顏色但若隱若現,需要肉眼注視才會看見。

「各位,這種半透明氣體從剛才的女孩走入樹林後才出現,應該和這個女孩有關。」千花島對在樹林發生的情況疑惑地說。

「在場其他人也沒有走避,也許這種氣體看起來只是自然現象。」響接著說。

這個時候,氣體的範圍在加快擴大,像霧的氣體從森林由裡到外擴散。

對其他在場的遊客和攤販來說,這種氣體就像冰霧之類自然現象,所以人們即使看見也不會影響前面視線,所以不會太大防備。

水藍色頭髮女孩和響對某個範圍內能量和精神力的性質都能夠準確察覺及判斷,加上出身在巫術家系,對精神力具有基本免疫力,自己也會自保。

當氣體已經到達距離最近的人群時,除了水藍色頭髮女孩和響沒有受影響外,大部份森林外的人們包括澪蘭及榆,吸入這些氣體之後都好像受到迷惑,不約而同向樹林的方向行走。

樹林裡每棵樹也是根據固定距離排列成圓環形。隨著樹木成長到不同粗細,令樹木之間的間隙也不同,部份間隙比較寬,每棵樹上也掛上不同顏色的照明燈飾,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著整個樹林裡每個角落。

「糟糕,來遲了!……」穿便服的女孩對著遲來的自己說著,走到中途便以淺灰色水溶性顏料筆在樹幹繪畫上類似呪語,構造複雜的圖案後再行走。

「找到了,趁人們來這裡之前找出這個傢伙。」走到接近森林中心,穿便服女孩便掏出垂直裝在大提琴盒內長柄鎚型武器,明顯是有備而戰。

「來了來了!……………??」目標正在以這些只會迷惑人類來到的“誘餌”吸引﹁獵物﹂到來。

目標從四周的氣氛上察覺了這裡開始被外來的精神力封住,加上出現了意料之外的傢伙。為了脫身便嘗試解除森林裡由精神力組成,稱為結界的封閉空間。

「糟糕了,還打算避免戰鬥地脫身,多少都能夠在途中得到收獲。」目標嘗試解除結界但仍然未成功,所以轉而和穿便服的女孩對抗。

或者是太著急的關係,目標很快地搶先進攻。

剛剛完成了結界,穿便服的女孩只是希望今次也會輕鬆達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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