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早上妳收到我的簡訊,說要約出來看電影,我們約好要看最新上映的挪亞方舟,但在前往集合地點路途中,妳卻不幸出了嚴重的車禍。」她的眼神閃縮,視線不斷地看向別處而不願與我有眼神上的接觸,因此我認定這是說謊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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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任她的說詞,我認為她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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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拿出手機翻找出三天前的訊息,當天我接收到的簡訊只有一封,所以絕對是那一封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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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訊息戳破了她所圓的謊,證明了我的推測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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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封簡訊並沒有說要看電影,甚至連寄件人──都不是她徐苡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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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寄件人則是她的男朋友──白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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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陣噁心,眼帶鄙夷地瞪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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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對情侶怎麼可以搞出這麼多事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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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機拿在她眼前,質問道:「那麼,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當下,我也不顧她可能誤會我和她男朋友之間有甚麼勾結,腦內只剩下想查明真相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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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說是妳跟他借手機傳的,他很注重隱私,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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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卻也沒問我為甚麼我和白恥那麼熟,或許她已經知道我們的過去,又或許是她一時沒意識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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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只是一臉黯淡,輕輕地開口「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進到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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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聽到這句話時,我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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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沉默了片刻,但稍後徐苡瑄卻比我早恢復,「抱歉,我是應該要讓你知道真相的。他當時告訴我他要去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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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當下想到的就是他會去找妳!我一時忌妒心作祟才會犯下那種錯誤……」說到這裡,她開始已經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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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些人會對妳做的如此狠心,如果我知道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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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哭,我再也不忍心「妳先別哭,慢慢說。乖哦,我在這裡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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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甚麼可以這麼好?我是傷害妳的人,我把妳害得好慘……」她安靜了一下,等心情平復了才默默地說:「那時,我打電話叫幾個朋友來給妳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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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她有一群混幫派的朋友。她是個外表爽朗的女孩,黑、白兩道都能輕鬆混成一片,她的個性大家都很喜歡,屬於人見人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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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下去:「我、我只跟他們說給妳點顏色瞧瞧,我沒想到他們會把妳打的那麼慘,甚至、甚至……還在妳昏迷後非禮妳……」她崩潰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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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想起了遺失的片段,恐懼感油然而生,恐懼的夢魘籠罩著全身,表面上我強迫自己要鎮定,但還是留下了羞恥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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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抵達現場時,看見妳被他們揉擰的場面,我才意識到我犯了多大的錯誤。如果可以,當初我一定不會指使他們這樣做。為了救妳出來,我和他們鬧翻了,現在我每天都躲著避他們……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知道了……」她不斷自怨自艾,但當我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時,我也沒心情去安慰她了,連自己都快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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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佈滿淚痕地望著她「出去,妳先出去好不好?讓我自己好好思考,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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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面牆,兩邊的人都在痛哭,為了自己的錯誤、為了別人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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