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氣息不斷從她的口鼻噴吐而出，香汗自雲鬢滑落，淌過杏腮滴入山溝，浸濕了襯衣，朦朧的秋水裡盡是淫靡。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個表情的話，「乞憐」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我差一點點就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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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不會心軟的，正如妳曾經一再回應我的方式，因為我是妳「最好的朋友」，妳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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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氣息氤氳在空氣中，也許我倆都醉了，也許坐在這裡冷眼看著她受罪的根本不是我駱雨薇，也許從那天起的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一場永遠醒不來的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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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誰提的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記得大家說要去唱歌，結果東拉西湊也揪了十幾個人，大部分是同班同學，男生倒是佔了大多數，大概有一半是為了欣梨而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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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自然也是被欣梨拉著去了，以前欣梨也常約我兩個人去唱歌，雖然我大多時候只是坐在一旁聽她表演，不過欣梨唱歌很好聽，又是難得的獨處時光，入場費我也是花得心甘情願。至於這一次，雖然我本來就對唱歌沒什麼興趣，更是不擅長這種人多的場合，但既然是欣梨所邀，自然不可能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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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包廂裡，眾人時而高歌，時而暢談著，欣梨自然也是玩得很開心，只有我因為半個學期以來都沒認識多少同學，更是不敢主動開口攀談，一直不發一語，也不唱歌，好像與周圍格格不入似的。其實我只要能坐在一旁瞧著她，心裡也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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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十分投入的唱著歌，她留著一頭垂至肩上的短髮，髮尾處微微燙捲，配上天然偏褐的髮色，展現了清新可愛的氣息，外加清純秀麗的臉蛋，以及一對清澈的大眼，而本人更有著活潑大方的氣質，我記得從以前開始她就常常是男生們討論的話題，而上了大學以後更是成了系上的核心人物，儼然成為眾人口裡的系花；相反的，我除了欣梨以外一直都沒什麼朋友，也不太會打扮，比起多數人喜愛的的長髮，我更喜歡把頭髮剪成剛過耳際容易整理的短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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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想唱歌的人不多，欣梨唱了一曲又一曲，她的歌聲宛如天籟，獲得在場所有人的一致認同，儼然成為了目光的焦點，然而我的心裡卻不是滋味，感覺就好像由我獨佔的快樂突然要向大家分享，多少有些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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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看著欣梨專注於歌唱的模樣，回憶起了以往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光，古今對照下，她仍舊是美得令人窒息，然而也許從今以後這份美麗將不再只屬於我一人，一想到這裡胸口不禁湧起一股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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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熱情的女生幫我斟滿了一杯酒，將我暫時從內心的煩惱中拉回現實，現實的空間裡是歡樂與熱鬧的氣氛依舊。在歌單的間隙裡，方才也是搶麥克風那群人之一的男生好像突然注意到了我這個坐在角落默默不語女生，先是對著我舉起酒杯表達禮貌，然後在一飲而盡之後開始向我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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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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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雨薇。」我捧著玻璃杯，小口啜著杯裡的酒，卻無法像他那樣一口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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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雨薇？」也許是我講太小聲，對面的女同學似乎沒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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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雨薇啦！」欣梨幫我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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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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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和欣梨好像很熟喔？妳們以前就認識？」開啟話題的男生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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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高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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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好姊妹！」欣梨勾著我的脖子湊了過來，以臉摩著我的頰，洗髮精的味道飄了過來，令我不禁心跳加速，幸好燈光昏暗沒有人察覺到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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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光聊天啊，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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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當先舉杯，其他人也跟著回敬，第一杯酒很快就見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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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自由的時間，有交朋友的敬酒，有朋友間的划拳，有慶祝通過大學第一個期中考週的暢飲，有紀念人生第一次停修的乾杯。也有很多人對我跟欣梨舉杯，欣梨知道我不太喝酒，一開始還會幫我擋，不過我知道她只是自己想喝又不想被當酒鬼而找藉口而已，到後來反倒是我勸她別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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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薇有沒有男朋友啊？」坐在我旁邊的女生一邊幫我又倒滿了一杯酒，一邊問道，她這一問男生們倒是暫時停止了嬉鬧，不過我知道他們真正想知道的不是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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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想敷衍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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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沒有心上人？」那女生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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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欣梨，她飲了一口酒，微笑著看著我，好像在鼓勵我勇敢說出口，我猜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心意。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我有了喜歡的人，她會怎麼想？她會吃醋嗎？還是會祝福我？於是我決定實話實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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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欸欸欸欸？！我怎麼不知道？」她果然反應很大，但除了搖著我的肩膀，埋怨我怎麼沒跟她說以外，卻一點也沒有吃醋的樣子，稍稍有些失望呢……不過這個表情很可愛，所以我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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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是我們班的嗎？還是高中同學？可以說嗎？」這女生堅持著追根究柢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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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當時我沒有一點猶豫，儘管那傢伙仍是氣鼓鼓的晃著我的身體，我仍盡我所能的回過頭對著所有人大喊：「我最喜歡廖欣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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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百分之一百的實話，卻也是百分之一百的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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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當事人一下子愣住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我也最喜歡小薇了喔！」說著又帶著滿身酒氣摟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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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達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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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們倒像情侶。」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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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看倒像是綠豆糕。」另一個人接了，引起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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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的笑聲迴盪在包廂內，一直延續到傍晚，然而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人去樓空之後，獨留兩個因為玩得太放縱而一下子起不了身的女生。欣梨完全喝醉了，躺在我的大腿上就是不肯起來，我們只好一人再加一小時，本來也有人自告奮勇說要留下來直到送我們回去，不過我以「我們家走幾步路就到了」為由婉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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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空瓶已經被服務生收去了，當空蕩蕩的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兩人，一切又好像回到高中的時候，那個雖然外在吵吵鬧鬧，但內心卻十分靜謐的時光。我俯視著她安詳的側臉，天真、單純、毫無戒心的，就像當初她向我伸手，對我開口的第一句話：『我們會成為好朋友的！』毫無道理，令人摸不著頭緒，但這個天使就是沒來由的相信著我，那個遠離人群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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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我卻阻止不了自己對她有著非分之想，內心不斷膨脹的心意機乎壓抑不住，不行！我得盡快逃離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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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家了，欣梨。」我拍著她的側臉，盡量不讓她察覺到自己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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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才不會離開小薇的膝枕哩！」她一面說一面還又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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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要躺多久都給妳躺啦。」快回家吧！難道妳沒注意到氣氛開始變得詭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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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她終於肯起身，「嘿嘿嘿，他們說我們是情侶耶，那來做情侶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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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惡作劇似的撲了過來，整個人掛在我身上，作勢要強吻，她偶爾會做這種事，對她來說大概就是朋友之間的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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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其他朋友也會這樣嗎？男朋友呢？她這麼受歡迎，想交男朋友肯定不難吧？如果她交了男朋友我會怎麼想？肯定不只是小小的埋怨而已，大概會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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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不由自主的飛騰，所有的疑問化作一閃而過的念頭，急促的呼吸伴隨著劇烈的心跳，頭好暈，大腦越來越混亂，不安越來越強烈，焦慮使我有了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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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沒有躲開，反而迎了上去，她似乎終於酒醒了，但我沒有，我第一次這樣緊緊的抱著她，這不是做做樣子而已，我確實探開了她唇齒間的縫隙，一股酒氣湧入鼻腔，我不再躊躇，放肆的品味那柔舌，吸吮著香涎，發洩著這些日子的壓抑，她好像有掙扎吧？但最後還是被我的體重壓在包廂的沙發上任憑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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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個人趴在她身上，用全身感受著她的嬌軀，一手端著她的素頸，一手輕撫她褐色的波浪短髮，我的唇覆著她的唇，就這麼過了須臾，直到我快要被這情感壓得窒息，才萬分不捨的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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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情的看著她，思盡腦海中所有的辭彙想表達這份感情，話到嘴邊卻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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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妳，我愛妳我愛妳……我好愛好愛妳，我真的真的好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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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睜著美麗的大眼，思考了一下，然後伸手環過我的脖子，把我拉回身邊，讓我依著她的身體，讓我靠著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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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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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為妳的支柱，分享妳所有的快樂，分攤妳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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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妳已經是我的心靈支柱了。」她輕輕撫著我的短髮，替我將亂髮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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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成為妳的生活重心，我想無時無刻與妳心心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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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著小薇的。」欣梨哽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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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永遠和妳在一起，我不想與妳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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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的。」她擁抱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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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我們只是看起來像情侶，我想成為妳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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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她的手自我頸後經過，輕輕滑上臉頰，捧起我的臉，眼裡沒有半分責備，有的只是無盡的愁苦，她對我說：「可是小薇，我們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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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欣梨的呻吟細弱卻清楚的傳進我耳裡，她那被綁帶限制了動作的雙手高高懸於頭頂，在有限的幅度內不斷掙扎，帶動懸掛著鐵鉤的鐵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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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已經十分鐘過去了吧，她的性感不減反增，臉上好像發燒似的泛著潮紅，替可愛的臉蛋更添風采。一滴淚珠滑過臉龐，在玉顏上留下一道晶瑩淚痕，那是身體得不到滿足的痕跡。她緊咬著固定在上、下顎之間令她有話不能言的圓棒，口水因無法吞嚥而向外溢出，拉出一道銀絲滴落在地。飽滿的胸脯因喘息而頻頻起伏，純白襯衣也隨之上下，令得底下無法完全遮蔽住的纖纖柳腰忽隱忽現，而在那之下卻只剩下一件絲綢底褲緊緊護住祕密的三角地帶，與來不及脫去的外衣形成一股說不出的不協調。被褪去的天藍色長裙隨意的丟在一旁的地上，露出羊脂白玉似的一雙大腿因慾求不滿而交互摩挲，將那薄布之內令其難以自處的元兇緊緊夾住，卻阻止不了那低頻的震動聲自然外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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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跳蛋並沒有緩解她的慾火，反而令她更加迫切的渴求，一對靈足不安分的在石材地板上不斷踮踏，渾圓的臀部因動作的限制只能微微向後翹起，一頭褐色短捲髮隨著手臂的揮舞以及頭顱的旋甩而被拋動，豐滿又不過於累贅的雙峰稍向下傾，避過再次滴下的口水，她不斷試著反抗之後終於發現那只是徒勞，滿臉哀求的望向這邊，盼盼美目之中漾著水光，秋波流轉間，下體已逐漸氾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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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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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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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間的東西不能滿足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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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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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更多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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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得更大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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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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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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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做了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能作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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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她也望著我，她沒有回答，但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半瞇著的大眼，火燒似的泛紅的臉龐──那是發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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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繼續旁觀著她兀自飢渴而不得滿足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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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那到底是在嘲笑她，還是嘲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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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KTV時還不算太晚，我倆牽著腳踏車向家的方向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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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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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紅燈前停了下來，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她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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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怪妳，但是下不為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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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思考這句話的涵義時，綠燈已經亮起，她加快腳步過了馬路，而我也加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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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我去叫她起床，然後我們一起吃了中餐，距離下午的選修課還有一個小時，於是我們如往常一樣找了個能遠遠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離系館有一段距離的路邊長椅坐下來聊聊天。無預警的，我牽起了她的手，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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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跟我交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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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預料之內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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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抱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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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轉移了話題，我們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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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又去叫她起床，我搖了搖睡夢中的欣梨，她才睡眼惺忪的醒了過來，一睜眼第一句話我就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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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我女朋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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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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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來個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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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道了聲「別鬧了」推開我的頭坐起身去刷牙洗臉了，我們仍然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唯一的差別只在於性騷擾的人和對象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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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趁著前往餐廳的路上，我再度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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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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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金先拿來我再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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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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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啊，成為我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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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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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然後被拒絕，這幾乎已經成為每天例行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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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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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跟我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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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她居然沒有像前幾天那樣果斷的拒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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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先是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出乎意料的認真回應了我：「妳知道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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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的是她喜歡男生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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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不願承認，但其實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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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覺得痛苦嗎？」她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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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竟無言以對，若要說我這麼做的目的為何？大概就如同在無邊的沙漠之中欺騙著自己遠處的黑點就是綠洲，只是讓自己有著繼續前進的動力而已，說來好笑，我擅自的相信著只要每天對那個人說：「我愛妳。」總有一天她也會喜歡上我，總有一天我也能獲得幸福，然而接下來她說的話讓我的妄想瞬間如同被摔在地上的雪景球般破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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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王宇誠跟我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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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瞬間天旋地轉，就好像來到一座巨大的水池中央，既踩不到底又搆不著岸，只能無助的隨水浮沉──原來所謂的「紛飛白雪」一旦灑出玻璃球也就只是一坨白色的灰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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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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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我打算明天去回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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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脫口半個字我便打住了，因為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並沒有那個資格為她做決定，應該說，我駱雨薇憑什麼阻止自己最好的朋友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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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打算怎麼回復？」我嚥了口口水，改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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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跟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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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情五味雜陳，最好的朋友找到願意愛著她的男人，我應該要替她高興，我應該要祝福她，但是……那我呢？我能做什麼？我要怎麼得到幸福？我該怎麼做才能撫平這撕心裂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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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她的手放上我的胸，跨到了她身上，搭著她的肩頸，忍著哽咽，說出我下定決心後的請求：「只有今天，一次就好，請妳收下我的初夜吧，不要讓我留下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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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她用另一隻手覆上我的手背，「只要做了一次，我們就再也不能作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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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哭了，大聲的哭，趴在她身上放肆的哭。我不甘心，好不甘心，為什麼我是女生？為什麼女生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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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我，輕柔的撫著我的背，承受著我的體重，讓我依靠，任我發洩，她說：「情侶會分手，夫妻也可能離婚，但是好朋友永遠不會變，答應我，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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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的臉紅得像顆蘋果似的，白衣蘸上飢躁的淋漓，拓印出底下內衣的輪廓，晶瑩的玉腿相互交纏，白皙的裸足交疊搓撫，她口吐蘭息，嬌軀曼扭，在逐漸急促的嬌喘中那雙媚眼仍直勾勾的盯著我，彷彿在說：「我要的不是玩具，我要的是妳。」她那秀色可餐的模樣不斷挑戰著我的意志，力揭內心的矛盾，令我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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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這樣折磨我？明明那時已經說好了的，明明從妳說了那一番話後我已經絕望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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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正是妳夢寐以求的發展嗎？何不拋棄約束，正視心底的慾望，把手伸向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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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是妳倆定的，現在是她先挑逗妳，就算妳上鉤了她之後也不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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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作朋友又怎麼樣？反正妳本來就不當她是朋友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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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猶豫什麼？為何而躊躇？因何而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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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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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海潮總算還是淹上淺灘，湧起了巨浪，她兩臂微曲，十指虛勾，一對足掌輕踮，腳趾緊扣，那纖細的身體僵硬後躬，眼神迷離而渙散，然後她閉上眼迎接那一瞬間到來，口中的束縛令她只能嗯唉出聲，卻止不住頻頻涓流的唾液，她全身顫抖，海浪拍上她的身軀，濕透了衣襟，將秀髮捻成一綹一綹，然後毫不眷戀的退去，留下力竭的人兒垂掛在繩索上，腿腳使不上半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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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我起身離開矮櫃替她鬆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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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到訊息的時候我是錯愕的，印象中王宇誠人還不錯，對待欣梨也是全心全意，她倆雖不會在眾人面前曬恩愛，但身為好朋友的我卻清楚她們是真心互相理解，而且無話不談，在大學的第二年裡欣梨就從我們家搬出去和男友同居了，關係好到讓我嫉妒，那樣子讓人完全想不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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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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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餘的言語，簡短的四個字，看似無可奈何的語氣，卻更加令人擔心，這個消息是那麼的令人措手不及。還來不及多想，身體便已做出行動，因為我知道欣梨希望我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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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按下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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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不想在這種時候見她的，怕在這種狀況下自己深藏已久的情感會克制不住，但只要欣梨需要我，我便義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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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來到她們家樓下，欣梨已經穿上外出的衣服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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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吃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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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和訊息上的語氣一模一樣，沒有崩潰的痛哭失聲，沒有憤怒的歇斯底里，有的只是無奈的慘白，和一副快哭，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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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商店的角落裡，我買了肉包、熱狗、茶葉蛋，其實我並不餓，只是希望欣梨吃點東西，趁她開啤酒的時候我搶過鋁罐，把熱騰騰的肉包塞到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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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了這個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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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起嘴一臉埋怨，但還是聽話的吃起包子，而我也取出熱狗開始吃，結果她沒咬兩口還是把啤酒搶回去猛灌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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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好喝！小薇也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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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開易開罐啜了一口，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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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一口接著一口的喝，喝完一罐又買第二罐，同時就跟平常一樣和我天南地北的聊著，就是絕口不提分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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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喝到第三罐時已經有點恍惚了，我實在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妳和王宇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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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滔滔不絕總算停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沉默，然後她又灌了一大口，看著罐裡的殘餘道：「有什麼辦法呢？人家厭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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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謊了，我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對我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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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罐裡最後的一點倒完，然後起身：「妳還要不要？我再去買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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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及時拉住她的手，「別再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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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笑了一下，那笑容裡好似有千言萬語，而她卻一句也不願向我傾訴，隨後她手臂一抽掙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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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還是拎了兩罐回來，然後遞了其中一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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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徹底喝醉了，以前她也喝醉過，但都是吐一吐睡個覺就沒事了，今天的欣梨特別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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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沒人愛的孩子～廖欣梨沒有人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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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著根本稱不上是歌的旋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她唱歌這麼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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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小口小口的啜著手裡的啤酒，一邊聽著欣梨悲觀的言語，我突然發現自己竟是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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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妳愛我嗎？」欣梨突然靠過來，坐上我的大腿，自那天以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做這種事了，現在的她就好像回到高中的時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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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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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我就摸摸我。」欣梨滿臉的嫵媚，看起來是受酒精影響情慾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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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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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回去了。」說著我收拾了桌上的十幾罐空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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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了那個兩年前共同的住所，門才剛關上欣梨就從背後倚了上來，她的身體好熱，儘管混雜著酒氣依然好香，她勾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低語：「我們來愛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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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推開她，手摸上剛才欣梨呢喃的右耳，那裡有著一抹濕滑，她居然真的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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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說過喜歡我？那就用妳的身體來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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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不快湧上心頭，我無法接受自己的心意被說成是膚淺的慾望，明明當初是她親口拒絕了我，如今卻又這般舉措，讓我感覺自己好像被當成了替代品，無名火起，我繃著臉，拉著她走入下層的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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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車庫，但其實是用來堆置雜物的，樓梯走下去左側有個白沙發，右側有著用來放鞋的木製矮櫃，角落堆著幾支紙箱以及一些雜物，除此之外還算空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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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欣梨根本不管身處玄關還是車庫，我才放開她一下子，她竟然伸手去解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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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做什麼，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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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顧她的疑問，抓住手臂阻止她繼續動作，已經鬆開的天藍色長裙脫落到地上，我也不去撿，只是以用來綁行李的束帶纏繞她的雙手，然後將另一頭掛在用來吊掛重物的鏈鈎上後將鐵鏈向下拉，固定在樓梯扶手上，逼迫她舉起手，限制了她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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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別這樣，放開我，我會讓妳舒服的。」欣梨掙扎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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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橡膠圓棒塞入她口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然後取出跳蛋──「欣梨用這個就夠了。」──拉開內褲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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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籬迷戀於薔薇的花香，包圍了花圃不讓她逃脫，卻反被急於開枝散葉的薔薇攀著生長，緊緊纏繞著，尖刺劃傷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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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鐵鉤解開束帶，欣梨軟倒在懷裡，我把她抱往沙發，替她解下口上的枷鎖，正當我驚豔於那與櫻唇牽連的條條蛛絲，卻疏忽了對於餓狼的防範，猶如旋風一般，甫脫離束縛的飢獸撲了上來，壓制了落單幼鹿，不容反抗的啖食著眼前的獵物，蠶食著她的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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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扣著我的掌，力道大的與剛才垂軟的欣梨判若兩人，她的舌每深入一寸，我的理智便飛去一分，『算了吧……不想再思考了，聽天由命吧！』我這樣想著，漸漸放鬆了力量，任由她的手伸進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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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脫去淡黃色外套，掀起我的上衣，柔軟的舌頭在小腹上遊走，畫著弧，試探著弱點，好癢，那溫暖劃過肚臍繼續向上爬升，我伸手推阻，卻被她一把撥開，她一面往上一面剝去我的上衣，朱唇吻上頸，髮間清香縈繞，我不禁心神蕩漾，不由自主的抱向她的後腦，她一手覆上我的胸，肆無忌憚的抓揉，一手向下伸去，輕巧的拉開牛仔褲的拉鏈後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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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聲音不自覺的漏了出來，我趕緊伸手捂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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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抬起頭壞笑著：「嘿嘿……小薇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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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過頭不與她對視，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蔥指正挑弄著敏感點，奇異的感覺不斷刺激著大腦，她吻上臉側，貝齒輕咬耳垂，然後在我耳邊以氣音低語：「這次我們要一起。」我這才想起那給她的玩具還沒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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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火燒似的發燙著，欣梨冰涼的手指未曾停下，心臟跳得好快，一絲恐懼纏上心頭，我想推開她，卻反被一把抓住，她拉著我的手向底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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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也摸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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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還怯步不前，但看到她滿臉哀求的模樣後終於忍受不住，手輕輕的觸上那禁忌的花實。酥麻感自指下傳來，因為玩具仍在運轉，除此之外，好濕，原來這就是她的飢渴嗎？我隔著薄布，掌心擦過那腫脹，手指在玩具與她之間繃起的布匹上試探性的輕壓，竟引得她露出陶醉的神情；我再次加大力道，而她也以指尖的靈巧回應……那一刻，如觸電一般，她摟著我的頸，我掐著她的肩，四腿交纏，然後我們同時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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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退去後，女孩們無力的癱軟，欣梨趴伏在我身上喘著息，我們十指交扣，互相吸嗅著彼此的香甜，享受著激情之後的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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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流好多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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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不是？衣服都快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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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她滿足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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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去洗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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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前，我為她寬衣，她替我解帶。從素衣之後映入眼簾的是另一種白，似若凝脂的美肌，潔白無瑕的身軀，內衣褪去之後彈入視野的又是令人自慚形穢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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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一直盯著看嘛，很害羞的……可以摸摸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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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准許後，我難忍好奇的摸了上去，光滑而細緻，而且好軟，像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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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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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欣梨的柔荑玉手也輕巧的爬上了我的雙峰，「小薇的也很漂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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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孩就這麼在浴室前互相愛撫。欣梨吹彈可破的肌膚令人目不轉睛，那雲山之頂的小紅莓更是讓人垂涎欲滴，大口一張，我將之含入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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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嚶嚀了一聲，靠倒在身後的牆上，反手撐住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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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摟著她的腰，以舌繞著圈，嘴裡一吸一吐，口時張時闔，偶爾還偷偷輕咬一下，左手也不忘照顧另一座小丘，嗯，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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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嚇了一跳，原來是欣梨偷偷在我臀上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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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得寸進尺啊，不是要洗澡？」雖然欣梨這麼說著，但從她的表情上看不出來有一點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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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著我進了浴室，這間浴室我們都進出好多次了，但兩個人同時進來還是第一次，這個空間突然變得好陌生，浴缸、蓮蓬頭、洗手台、毛巾架以及洗髮精、沐浴乳都好像變了位置似的，以往每天機械式的洗澡動作在此刻全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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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脫下身上最後一絲遮掩，在木門關上之前，兩匹布片從門縫被拋出，我們總算袒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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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那裡好乾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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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啦，我很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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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什麼？我才羨慕哩，我都還要自己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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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那大概就像胸部大小一樣，是女性成熟魅力的指標，與他人的看法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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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啦，好赤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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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用說？」欣梨突然貼過來摟住我的腰，「因為我們都脫光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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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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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蓮蓬頭，將欣梨澆得一身濕，冷水將醉意和色慾沖去了少許，過了一下子，水開始變暖，熱氣蒸騰，將眼前的豔麗佳人洗成了清純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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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站在一起，身高的差異自然被凸顯了。我以兩指端起欣梨的下巴，令她抬頭，啊！好一朵清新脫俗香氣四溢的出水芙蓉，那雙清澈的大眼，小巧的靈鼻，白裡透紅的雙頰，剔透玲瓏的玉耳，彎彎細眉，顫顫長睫，以及那疑惑的神情，我忍不住往那雙蜜唇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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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慢慢的，不同於先前的激情，我細細感受著唇間的溫度，沉浸在濕潤的幻想中，多麼希望時間就此靜止，此時此刻成為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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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好久以後，直到時間感已然消失，我們才緩緩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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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坐著，我幫妳擦肥皂。」欣梨拉過矮凳，令我背過身去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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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擠了些沐浴乳在手上，還貼心的先在掌上搓勻，當那纖纖素手搭上肩膀時並沒有預期中的冰涼。她的手從臂膀開始緩緩移動，向中合攏，溫柔的環繞頸部，十指輪流拂過喉前，再拉至後背。她仔細的抹過我背上的每一寸空白，背面擦完再擦手臂，由肩膀滑至手腕，再扣上五指讓泡沫確實沾染到每個細節。而後來到前胸，那覆滿泡沫的手在我胸前慢條斯理的搓揉，掌心時不時掠過那敏感點，正當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再這裡停留得特別久時，素手又向下移動了，滑過腹部，經過腰間，然後往丹田之下掃去，在大腿之間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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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我對於進度的停滯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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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也要洗乾淨喔。」她惡作劇般的說著，伴隨著手指對私處的擦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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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癢癢的感覺又來了，我合攏雙腿，卻阻止不了手指的入侵，欣梨另一隻手更是攀上丘頂，夾玩著那凸起。那種對於被動的不安又再度蒙上心頭，我抓上那斜過腰際的藕臂，在快感與畏怯之間拉扯，然後我感覺到指尖在體內錯動，大腿夾得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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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緊張，」欣梨的聲音傳入耳裡，「放輕鬆，如果你信任我，那就放心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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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稍放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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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再分開些，害羞的話就閉上眼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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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著照做了，欣梨從背後靠了上來，兩團柔軟頂上胛背，我依偎在她懷裡，緊閉雙眼，感受著中指與無名指的攪動，享受著拇指與食指的拈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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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服了不安後，隨之而來的就是由信任衍生的幸福。只有她，我願意將羞恥展現；正因為是她，我安心交付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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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的懷裡好溫暖，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我感覺得到自己正被眷顧著。被手指撥弄的地方好舒服，上下兩邊同時受到刺激，讓注意力不致停駐在一點上，快感有層次的被堆疊而起，因此刺激不曾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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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幸福充滿了我，大腦便停止思考，全身的腺體活化，所有對於刺激的反應上升至頂點，然後喉間難以抑制的發出了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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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癱軟在她懷裡，喘著氣，仰望著她，任由淚珠掛在眼角邊垂垂欲墜，心想著她的技巧怎會如此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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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們平手了。」欣梨狡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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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只是半張著嘴，卻無力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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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果然好可愛。」她說著吻上眼角，替我舐去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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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著我失去戰力時替我把腿部剩下的地方抹完肥皂了，然後換我替她擦背，欣梨的肩膀薄薄窄窄的，胛骨猶如一對小翅膀，順勢往下，脊椎居中突起，恰恰展現了她沒有半分贅肉的體態。背上擦完後，剩下的部分欣梨自己完成了，大概是不想給我我仿效她，對她毛手毛腳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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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蓬頭再開，熱水由頭頂淋落，將污穢與泡沫一同洗去。當欣梨關上水龍頭時，我才想起更換的衣服沒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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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欣梨一邊擦身體一邊說，「反正家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沒有穿衣服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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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不是這麼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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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們還是光著身子回到房間，剛洗完熱水澡，讓身子吹點涼風還挺舒服的，欣梨也跟進了我房間，然後我們輪流將頭髮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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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做吧？」欣梨在我耳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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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關上吹風機，轉身站起，白了她一眼道：「不是才剛做過？」然後逕自走向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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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在半空中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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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把我摔至雙人床上，一腳跨過腰際，趴伏在我身上，「洗完澡就是要愛愛啊。」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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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浴的她身上好香，有著沐浴乳的花香，身體擦乾之後的肌膚之親對感官的刺激更甚，雖然不願承認，但我確實又被勾起了一點與她親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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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這麼說的……」我撇過頭去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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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看到我沒有閃躲，她從脅下把我推到床中央，整個身體赤裸裸的貼在我身上，她的丘壑壓著我的起伏，然後四片潤唇再度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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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氣由鼻腔浸入嘴裡，好似在食花一般。我輕含那嬌嬌鮮花瓣，用舌感受著柔軟，以口汲取露水。甘露在嘴中滑順流轉，然後順著喉頭溜下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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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後，仍殘留一纖蠶絲牽連著她的舌與我的唇。她的臉暈著緋紅，眼裡波光蕩漾，看起來是又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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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再任由她為所欲為了──我推向那香肩，將她扳倒，換我壓在上方──該輪到我出手了。我吻上那蝤蠐之領，自上而下，艱艱翻過山嶽，漫漫穿越平原，緩緩經過碧潭，幽幽走入溪谷，來到祕密的世外桃源。儘管剛洗完澡，經過唇舌的一番挑逗，這裡已然泉水汩汩。我輕抿小圓石，以舌尖挑弄，大地之母顯然很有感覺，扭著腰回應。接著我摩挲著洞口，然後以唇撥開藤簾，舌頭探進了水簾洞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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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的反應很強烈，她挺起維納斯丘，雙股緊緊夾著我的頭部，兩臂環抱我的腹背，接著一陣濕滑掠過下身，害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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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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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哪有鮮果陳列眼前而不嚐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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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比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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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快速的運著舌，以報復欣梨的偷襲，而她也不甘示弱，唇舌不停，更以手指助攻，害得我腰腿無力撐起，只能靠在她身上，反倒更加助紂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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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像一個循環，我們互相以濕舌索取著，期待著彼此嬌羞的反應，唇上的紊動卻也同時滿足了對方。我陶醉於鼻間的淫靡，捧著那皓白嬌嫩的渾圓，一遍又一遍的深入她的柔暖，同時也享受著她激烈的指觸與濕濡的靈動。快感在兩人之間反覆的同時也在逐漸膨脹、升溫，暖流由小腹開始向上攀升，包覆了全身，兩個女孩灌注全部心意的纏綿在此刻來到波峰浪尖，然後終於在一陣劇烈的抽搐之後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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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敵倦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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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美夢中醒來，對，正如字面上的意思，夜晚逝去，白晝到來，酒醒了，同時夢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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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我感到一陣惡寒，難以置信的低頭，卻徒見一雙顫顫不受控的手，這真的是我嗎？我怎麼可以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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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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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自己背叛了諾言，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不想被討厭，絕對不想失去她，明明是如此的，卻沒能克制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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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做了一次，我們就再也不能作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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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我不想離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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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我卻自私的只想到自己。厭惡感油然而生，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醜陋，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我根本不配稱為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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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好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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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最喜歡小薇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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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直在妳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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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的一字一句如跑馬燈般浮現在腦海裡，然而，一切的一切，終將化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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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做了一次，我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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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欣梨醒了，她坐起身，棉被下滑，露出一對香肩，棉被之下仍是一絲不掛，彷彿在詔示著我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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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我……我們……」我愧疚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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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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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抱著頭，甚至不敢正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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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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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妳說……做了……不能當朋友……我們……不再是朋友……」呼吸的凌亂使得吐出的詞句已不能連貫成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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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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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的簌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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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戀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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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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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喔，讓妳等這麼久，被王宇誠一罵我才終於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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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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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再鄭重的說一次：駱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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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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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一片混亂，我已然忘記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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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深吸了一口氣，她看著我的眼睛說：「我愛妳！不因為妳是男生或女生，只因為除了妳以外的其他人都不能讓我有如此心動的感覺，妳是獨一無二，妳是唯一的！所以我只能愛上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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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再度落下，我伸出拳頭，一拳又一拳捶在她胸口，無力的，卻是無比激動的。眼淚流個不停，這一次是喜極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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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梨把我抱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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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著我的背，哽咽著道：「總算讓妳薇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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