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著本定事物去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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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著變通，難道也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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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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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大人，請隨我來。」一位站在玹萊斯面前，低頭垂首的白衣金髮少年，必恭必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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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他似不在意一般聳聳肩。少年展開潔白的羽翼，而玹萊斯也展開他那大了一般人將近一倍的半透明白羽，同少年飛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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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天界的景象，嘴角揚起一抹淡的彷彿不可見的笑，彷彿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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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想法果然沒錯，他果然非黑暗種族，同時卻也非神族，雖然在天界其實對自己負擔幾乎微乎其微，但是，身體畢竟是自己的，又豈會不知？在黑暗種族的地盤，他同樣會感到略微不適；這樣的情況像可以任意遊走且力量不受影響一樣，人人羨慕，但其實並沒有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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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擁有被稱為珍稀的"混沌之力"，無人不稱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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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好好控制這種力量，當它爆發時，人也會跟著破滅，灰飛煙沒，屍骨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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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心術不正，所帶來的影響又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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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好控制並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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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搖了搖頭，不再想，轉而看向天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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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有著祥和的氣氛，人人展著他們那潔白的羽翼，和氣的交談著，嘴角邊漾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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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容貌也是無人能比擬的美麗，柔順的頭髮以及陶瓷般無瑕的肌膚，柔和的雙眼以及簡單神聖的衣飾。和他們一比，玹萊斯的五官反而顯的邪媚多了，同時，也散發著一股特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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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黑衣黑斗篷在一片白中十分醒目，但由於下了隱蔽術法而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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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分神觀看之際，一座簡單、莊嚴、隆重的對稱宮殿出現在眼前，領路的少年漸漸放慢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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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對稱為美，白為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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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少年進入宮殿，拐過幾個彎後，先入眼的是九十九階的雪白樓梯，層層往上，樓梯的另一頭是空中平台，隱約可看到兩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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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蓋這麼高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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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不滿的看著看起來就很累的樓梯，無視於似乎這樓梯要用走的不成文規定，搧動翅膀直接用飛的上平台。也許想叫他走那樓梯可能天會下紅雨、太陽和月亮會從西邊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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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路少年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回神，自己用力巴了一下自己的頭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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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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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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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一到平台便聽到一個略顯低沉聲音在喚他，他皺了皺眉「幹嘛，老頭你沒事叫我上來幹嘛，正在海族那玩的開心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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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稱做老頭的神族族長搖了搖頭，默默的感嘆自己教子無方，邊說：「這是雨女領玥。」他指向一邊彷彿快跟背景融為一體的一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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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做領玥的少女有著黑中帶紫的長髮，深紫的雙瞳，十分普通的外貌，一點也不像神族人，膚質跟普通人類一樣，神情平淡，有如波瀾不驚。身上穿著白色長袖長褲，帶有些飄逸感，外面再披了件淡褐流蘇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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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領玥。」領玥淡淡開口，不做任何動作，不卑不亢的自我介紹，但所謂的自我介紹也只是將自己的名字再報一次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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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低沉但算好聽的嗓音將還瞪著別人的玹萊斯視線拉了過去，玹萊斯一看到她，有點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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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天界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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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都不出色的容貌，另他深深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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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立刻又恢復了平常那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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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老頭，怎樣了？相親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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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要你送她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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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嚇死我了，我還想說這次要不要乾脆用炸的把這邊炸掉，比較省事我也可以早點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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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不要。」他上次傷了十幾個人害他還要道歉治療之類的。明明知道自己能力很強傷人傷口很難復原，最後還因此要他親手治療。不過幫孩子找一下未來有必要這麼悲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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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看似應該平靜如水的少女，此時臉上的表情卻是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同時卻也像隻受驚的鳥，帶了些害怕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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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台原先輕鬆的氣氛蕩然無存，就這樣僵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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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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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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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妳還是那麼堅持嗎？」悅耳的嗓音使人屏息，一位全身披著斗篷的女子悠然出現在現場，領玥一聽到那嗓音，連忙望向女子，急著想確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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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頭上的白斗篷遮住了上半個臉，使得面貌變的朦朧，金色的長卷髮垂落，寬大的白色長袖及長裙，白皙又無瑕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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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配上她自己優雅的儀態與身邊的氣場，真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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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伸出她那潔白的手，緩緩而優雅的揭去她自己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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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女子完美、姣好的面孔，領玥感覺到的並不是仰慕、癡迷，而是前所未有的恐懼、緊張以及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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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緊著拳，彷彿想努力停止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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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溫柔的淡淡一笑，但領玥只是愈加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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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上名如何？」玹萊斯語帶輕挑的說，充滿邪媚的臉上揚起了一抹特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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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氣種族兼大天使，秧伶。」秧伶絲毫不對他的輕挑有任何反應，好似教養良好般微笑回應，態度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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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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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來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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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玹萊斯正想發表一下自己長篇想法時，領玥終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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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毫不買帳，努力穩住自己，讓自己的質問更加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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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妳這樣做十分不妥。」秧伶微微皺起秀眉，柔聲好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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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不妥在哪?」雖有著顫音，她還是說了下去「不過就是我將他們的祈求置之不理，只照著降雨錄降雨。降雨錄可以說是天神幾千萬、甚至好幾億年來的結晶，按照上面來做，又有什麼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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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該無視降雨錄，只要他們祈雨，我就降雨？妳不覺得太有求必應了嗎？真可笑，生態的平衡呢？當神的尊嚴呢？當妳這麼有求必應，便是聽令於人類，屈於人類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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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族長默默扶額，她的觀念，已經深深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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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天神消失已久，消失的時間比製作降雨錄還久，世界早已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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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毋需再堅守降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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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天神已經滅亡，不管為什麼，這就是事實，我們也無權過問。已如此了，妳還要堅持妳的想法？生態的平衡這點，如果妳擔心，我甚至可以幫妳弄出調度表，妳可以適當調度，適度回應他們的祈雨。」秧伶聽完領玥的話後，冷靜回應，而語氣居然冷的自然，還讓人自然而然產生惶恐「不過妳本性難改，深深烙印，煩請神族族長送雨女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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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喊她領玥，而是雨女，顯示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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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要！」她開始往樓梯跑，她這樣一動，微微露出她隱在她稍嫌長的袖子中的東西，似乎是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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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伶伸出手，一條半透明的布條自她掌心出現，快速向前延伸，迅速將領玥捆綁住。她能力沒秧伶高，可以說是無任何掙脫的可能，面露痛苦與不甘，手中的本子硬生生的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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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微動了一下，想看清楚那本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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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雨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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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字所寫成的三個字出現在封面，淡褐色的封面封底，深褐色的線裝，本子的邊緣稍微凹凸不平整，顯然被翻過無數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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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本子乾乾淨淨，保存完好，可以看的出來主人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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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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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不逃，我也不用把妳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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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她們的對話，玹萊斯默默移動到降雨錄旁，輕輕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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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神族族長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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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自己名字，他手顫了一下，反倒更拿穩了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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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領玥的視線望向他的方向。是祈求嗎？祈求他放過她，或是祈求他替她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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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回去，他發現她看的不是他，是他手中的降雨錄。像是發覺他在看她似的，領玥向他一笑，淡淡的笑中卻滿含苦澀與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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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為什麼？他不過只是個對她而言的過客，同時也可以說是敵人——因為他是執行送她下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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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夠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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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說是信任還太過，但放心中，偏偏就是有信任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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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討厭、恨他已經十分怪了，居然還對他產生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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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想問，他想知道答案，「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這樣信任他，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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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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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送她下凡。」神族族長再次開口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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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領玥默不吭聲，似是想說話般微張口，雙眼漸漸蒙上霧氣。她這時顯的非常無助，強忍淚水，努力保持正常的神情，嘴一張一合的，隨著時間流逝，她卻只是越來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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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下了消聲術，不管多努力想發出聲音，卻只會是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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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了，而她也想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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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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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她似乎死心一般，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垂下了頭，彷彿聽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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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一愣，這場景……居然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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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突然抬起頭，面向秧伶與神族族長的方向，緩緩動口，雙眼緊盯著他們，說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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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樣隨你們，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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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對，當初她也是說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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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伶和神族族長驚訝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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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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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百年前，他們的年齡對一般天界人而言還小的時候，在一次聚會裡，他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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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領玥和現在一樣，待人冷冷的，眼裡有這與世隔絕，彷彿永遠是個旁觀者的孤傲感，吸引人，同時也有著難以親近的感覺。一身潔白飄逸的長袖長褲，以及淡褐色流蘇披肩，在胸前一樣是用同色的大鈕扣固定住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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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當時玹萊斯的力量尚未被發覺，當時的他還只是個被長輩帶到聚會見識見識的普通天界人，當時的他因為無聊，加上被她的氣質吸引而上前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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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玹萊斯早已擁有無可比擬的美貌，帶著邪媚的氣質，許多人只是遠觀著而並不上前搭話，因為他與這裡的氣氛完全不同的邪媚，同時轉念一想，他不過是個特殊的花瓶，只能拿來看，實際能力與作用都不大，甚至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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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視線移到他身上，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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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玹萊斯，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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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她愣了一下，淡淡的禮貌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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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他打聽到領玥是誰、常在哪出沒後，便常拖著領玥出來鬧、出來闖，他在那時，甚至被視為是天界的無能力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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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可是第一個好好理他的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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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次，他們鬧到了神殿裡的花園，正好路過的神族族長便來看看狀況順便收拾一下，他一看到一臉微微無奈領玥是傻了一下，後來看見被領玥用力拖出來的玹萊斯，感知到他身上的混沌後，整個人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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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混沌之力的繼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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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草草處理完花園的事，召來玹萊斯的監護者，才知道原來他是被遺棄的，因為身上有天界氣息而被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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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整件事後，他收養他，把他當成自己兒子一般，並親自指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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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妳終於來找我了！在這裡聽老頭碎碎唸好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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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看到突破宮殿重重限制來找他，能力也因此突破的領玥，心裡滿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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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你一直叫我來，我不來你就想把宮殿搞的天翻地覆。」領玥冷靜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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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阿，真過分……阿，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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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她手上拿著的淡褐色線裝本子，好奇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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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雨錄，我是下任雨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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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那個女的！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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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士兵猛然出現，措手不及的情況使得領玥被半透明的鎖鍊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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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玹萊斯的方向，他一樣被鎖鍊拉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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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領玥……」玹萊斯半瞇著眼，不看其他人，只想確認她是否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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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後悔每次練習都不好好練習，他第一次懊惱自己的無能為力，他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動用自己內在所擁有的混沌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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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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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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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只要繼續做他的無能力人口，他和領玥就算不能常常見面，也還是可以見到面，他錯了，錯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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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鍊……」領玥強忍昏昏欲睡的腦袋，說出了這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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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鍊是為了囚禁能力高強者所特製，唯一能使用的人是神族族長，她微微揚起一抹笑，似是嘲弄般的看著神族族長緩步自眾人人群中走出，淡淡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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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一臉懊悔的玹萊斯，冷笑，緩緩的對著底下聚集的人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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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樣隨你們，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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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知道他們想要的東西了，而她確實擋了他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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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希望能訓練他成為完全忠於天界，並且是最強的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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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擁有關於她的記憶，只怕他不願意。他渴望著與她的自由生活，一開始眾人都覺得領玥來找他沒什麼關係，但後來玹萊斯越來越不認真學習，這才發現問題根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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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想過要囚禁她，但她的能力已經比平常水準更上一級，況且玹萊斯一定會拼了命的去「劫獄」，雖然可以因此激出他的混沌之力，卻同時也會讓他對天界反感，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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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領玥的那句話，族長一愣，隨即看了她一眼，轉身面對玹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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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食指輕壓在他眉間，輕唸咒語，玹來斯就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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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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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不停的瞪，彷彿想瞪穿他的另一位做了相同的事，最後，還在她身上下了一個術法，這才收回禁錮鍊，並叫人幫玹萊斯換房間，送回下任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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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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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記起來了嗎……真是的。」秧伶喃喃自語，後來嫣然一笑「其實下凡的手續我不是不會，你不想，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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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伶手一揮，一個繁複陣法突然出現在潔白的高台上旋轉著，發出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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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他大喊，一把黑色利劍突然出現在他手上，他情急之下，將箭穿入秧伶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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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扭曲，一個淡然又熟悉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取代了秧伶那完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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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自己心口，彷彿還沒調適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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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和他在一起鬧的日子，雖然她都不表現在臉上，但真的，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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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終於相見，卻不再是春意盎然的花園，不再是泉水淋漓的山野，不再是果子繁多的山上，身邊只有無盡的白，白柱子、白地板、身邊的雲朵也只有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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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白色是神聖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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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而言，白色是什麼都沒有，更是冰冷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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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跟他去玩著水，吃著果子，看著花，躺在翠綠的草上，看著夕陽將天空染上漂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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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他們親手栽下的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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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領玥！」他震驚，他居然親手將劍送入她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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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她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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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萊斯看著她那不自覺的慘然一笑，沒有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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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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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冷血……不是嗎？真的、真的……好痛……」她笑，一滴透明的淚珠從她的眼中落下，落在冰冷的白色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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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候……她緩緩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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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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