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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他是林子伍

陽光從外頭緩緩照射著窗戶,一名男孩子關上了桌邊的檯燈,繼續坐在了床上,靜靜的專心看著手上的小說。

林媽:「子伍,你該起床了。」

林媽:「子伍,上學要遲到了。」

房門外傳來了喊叫的聲音,沒多久一位中年婦女打開了房門,盯著子伍看。

林媽:「林子伍,既然已經起床了,怎麼不出個聲音,讓我知道,每天都要這樣一直喊你。」

子伍在三歲的那年,爸爸因為工作發生意外,送醫後仍然傷重不治去世了,林媽開始白天上班,晚上兼職,這十四個年頭過去了,都是林媽陪伴著子伍成長,母子兩人相依為命,而子伍除了在幼兒園的時候,曾經跟同學發生過爭執外,再也沒有讓林媽擔心過,各項成績一直以來都是全校第一。

林媽:「趕緊把衣服給換了,我去把湯熱一下,你換好了衣服就出來吃早飯了。」

林媽把校服放在了子伍的床邊,接著就走出了房外,順帶把門給靠上。

從林媽在門外喊叫,一直到走出房間,子伍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臉上也沒有其他的表情,依然靜靜的坐在床上,看著手上的小說。

一會兒子伍放下了手上的小說,眼神呆滯看著床上的校服,幾秒後突然把手上的小說丟在一旁,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校服俐落地在床邊換上,之後拿起椅子上的書包,就走出門外,坐在了餐桌的椅子。

林媽:「趕緊吃了,很晚了。」

林媽端了一碗湯到子伍的面前,叮嚀著子伍,而子伍拿起了面前的筷子。

子伍:「今天的菜色看起來挺豐盛的。」

子伍邊說邊端起了湯碗,喝了一口後,開始夾起桌上的菜,開心的吃著。

子伍:「這味道挺好。」

子伍的臉上都是滿足的笑容。

在飽餐了一頓之後,子伍站了起來背起書包。

子伍:「我吃飽了,去上學了。」

子伍邊說邊往大門走去。

林媽:「路上小心,下了課趕緊回來,別在外頭溜搭了。」

林媽一邊收拾著餐桌,一邊叮嚀著子伍。

子伍:「知道了,我走了。」

子伍打開大門就走了出去。

每天都要到車站等著公交車,要坐上十幾站才能到學校附近,子伍坐在了公交車的後頭,臉上掛著笑容,心情似乎很愉悅看著車窗外頭。

子伍下了車,背好了書包後,從書包拿出一包零食,邊吃邊往學校的方向走去,這時一位男孩子走到了子伍的身邊。

承忠:「子伍,試卷寫了嗎?」

他叫張承忠,是子伍的同班同學,也是學校的學霸之一。

子伍:「試卷?啥試卷?」

子伍嘴裡含著一片餅乾,一臉懵呆樣,完全不知道承忠說的試卷,而承忠皺著眉頭,盯著子伍看。

承忠:「你肯定做好了,再裝就不像了。」

子伍:「啥?」

子伍翻開了書包,果然看到一張數學試卷,試卷上頭寫滿了數學程式,子伍一手拿著試卷一手抓著自己的頭,臉上都是疑惑的表情,而承忠看了子伍手上的試卷一眼。

承忠:「都寫好了還裝不知。」

承忠嚴肅著說著,因為有一題他想了一晚都想不到怎麼計算,但看著子伍的試卷上,那題卻寫滿了方程式。

子伍傻傻笑了一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一起走進了教室,子伍將書包掛在了桌邊,把手上的試卷放在了桌上,坐在了椅子上,緊緊盯著試卷看,看著看著兩眼開始惺忪,也不管教室內吵雜的喧鬧聲,趴在了桌上就睡著了。

上課的鐘聲響起了,子伍抬起了頭,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桌上的試卷,冷冷地笑著,這時班導也走進了教室內,把手上的試卷丟在了講桌上。

班導:「這都快要高考了,你們的態度還這麼散漫,要如何取得好成績。」

班導對著前方二十五名學生,拉高音量說著,班上的同學都低著頭,唯有子伍雙手插在胸前,高冷的表情看著班導。

班導:「上周的模擬考成績出來了。」

班導拿起了講桌上一張成績單。

班導:「除了林子伍跟張承忠之外,你們其他人的成績完全慘不忍睹,別說想考上一流大學,這成績連三流大學都沒有。」

班導非常的氣憤看著班上的同學,稍微緩和一下情緒後,看了成績單一眼。

班導:「林子伍、張承忠。」

班導喊了子伍跟承忠,而承忠聽了班導的呼喊,馬上就站了起來,而子伍坐在了後頭,依舊冷冰冰的看著前方。

班導:「林子伍依然是滿級分,理科班第一名,張承忠這次不錯,考到理科班第二名,差了林子伍幾分而已,其他人給他們倆熱烈的掌聲。」

班導邊說邊看著子伍跟承忠,而班上的同學拍著雙手,轉頭看著站著承忠跟…依然坐在椅子上,一臉冷淡表情的子伍。

承忠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因為他總是在第三名,這次前進了一名,心裡非常的開心,而子伍慢慢起了身,斜著嘴微微冷笑著。

班導:「承忠你坐下,昨天放學前給你們的試卷都收了上來。」

坐在子伍前頭的女同學,轉頭看了子伍一眼,子伍冷淡的看著她,她有些畏懼抽走了桌上的試卷,馬上就把頭轉了回去,之後連同自己的試卷往前遞了去,坐第一排的同學收齊了之後,就放到了講臺上,等全部的人都完成的動作之後,班導拿起桌上另份試卷起來。

班導:「發下一份試卷,現在寫等等下課收回。」

班導邊說邊發下了試卷,而子伍前頭的女同學,完全不敢正眼看子伍,把試卷放在了子伍桌上,就馬上轉頭回去。

子伍看了一下試卷,冷笑了一下之後,從書包拿出筆來,看著試卷題目,當其他人都還在努力填寫時,子伍早就輕輕鬆松把試卷給做完了,之後手插在胸前看著前方的班導,而班導見到子伍坐直了身體眼睛盯著她看,於是就走到了子伍旁邊,拿起了桌上的試卷看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班導:「今天寫得很快,字也比較工整了些。」

班導看著試卷上的答案,又微微笑著,而子伍冷笑著,發出了『哼』的一聲後,就站了起來,直接走出了教室外頭,班上其他的同學看了子伍就這樣離開教室,每個人都很驚訝看著班導,而班導搖了搖頭後,把頭轉向了其他同學,一臉嚴肅的表情。

班導:「你們看啥?還不專心寫試題。」

其他同學馬上都把頭轉了回去,繼續做著試題,班導拿著子伍的試卷,走到了前頭,認真看著子伍寫的答案,而子伍走出了教室,仰望著天空發呆著,沒多久的時間,承忠緩緩地走向子伍。

承忠:「你在那看啥呢?」

承忠做完了試題,遞給了班導之後,也走出了教室,去尋子伍了,見到子伍仰望著天。

子伍:「蔚藍的天,潔白的雲,柔而舒,這寧靜的校園內,色彩簡潔,如詩如畫般,真想把眼前的景象畫了下來。」

子伍說完闔起了雙眼,享受著微風輕輕吹拂的感覺,承忠站在了子伍旁邊,搖了搖頭。

承忠:「要不是長同一張臉,真懷疑你不是林子伍。」

承忠皺起了眉頭,看著子伍一臉享受的表情,嘴角還略略微笑著,剛早上在公交站遇到的子伍以及剛剛在教室裡的子伍,感覺完全不一樣。

子伍:「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他就是他。」

子伍又說著奇奇怪怪的畫出來,承忠一臉都懵然,歎了口氣後笑而不語,沒多久下課鐘聲響起,校園裡開始喧鬧了起來,子伍跟承忠一起走進了教室裡。

子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從書包裡頭拿了一張白紙出來,又取了一枝鉛筆後,開始繪畫著剛剛看的景象,即使上課鐘聲已經響起了,物理老師也開始講課了,子伍依然繼續畫著,沒有理會臺上的老師。

子伍完成了一張栩栩如生的風景畫,開心看著自己的作品,臉上都是得意的笑容,這時承忠端著一盤午飯放到了子伍的桌上。

承忠:「你該不會上課都在畫畫吧!難怪老師剛剛的臉色特別難看。」

子伍看著作品,一副很滿意的表情,把紙收回了書包裡頭,靜靜看著桌上的午飯,開始用很優雅的方式,慢慢吃著午飯,只是吃了一半,子伍就停了下來,拿了張紙巾擦拭著嘴角。

承忠:「你吃飽了?」

承忠毽子伍已經在擦嘴了,整個都傻眼了。

子伍:「怎?」

子伍擦拭完嘴角,看著承忠問著。

承忠:「昨天你像是餓壞了,把整盤午飯連盤子都舔乾淨了,還一直盯著我的盤子看,今天怎麼吃一半就飽了?你人不舒服嗎?」

承忠一臉疑惑的表情,舉起了手摸了一下子伍的額頭,試試看子伍的體溫,不像是發燒生病的樣子。

子伍:「吃太多會撐,這樣就夠了。」

子伍就坐在位置上休息著,而承忠一臉疑惑,繼續吃著午飯。

承忠:「不吃都浪費了。」

承忠看了一下子伍的盤子,沒一會時間,也把子伍盤子裡剩的菜都給吃完了,之後收拾了桌面,子伍靜靜發呆著。

這天放學鐘聲響起,子伍背著書包準備離開教室,承忠急急忙忙跑到了子伍身邊,拉著子伍的手臂。

承忠:「我今天不用去補習班,要不打球去?」

承忠一臉開心看著子伍,而子伍沒有多大的反應,撥開了承忠的手,離開了教室,而承忠緊跟了上去。

承忠:「好不好也說一聲,真讓人抓摸不透。」

承忠走到了子伍旁邊,抱怨著子伍的反應,但子伍手插在褲子的口袋,依舊沒有回應承忠,承忠又再次拉住了子伍,子伍眼神突然非常淩厲,瞪了承忠一眼,承忠感覺到有些壓迫感,放開了子伍的手,而子伍啥也沒說,轉頭就繼續走了去,承忠站在原地,看著子伍的背影,皺著眉頭覺得有些奇怪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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