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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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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多神明,在臺灣這塊土地上也不例外。在太平洋上說大不大的台灣孤島,堪稱廟宇最多最擁擠的國度。不管是上的了檯面或是上不了檯面,要說信奉的神明也是全世界最雜也最有系統。

      在信奉著以傳奇人物和動物所神格化的主神信仰,台灣社會瀰漫著的功利主義氣息。日漸崩解的道德人心,在資本主義的便利時代裡孕育出一批新的主神。

      原本的主神也在到處分靈的情況下,誕生了不少個性迴異的主體。以先後之分成了一種無形的階級制度,渡化人心的工作在商業化的作用下從主要業務變成了副業。

      在商業化下大多數的神明廟宇越蓋越大,原本早期只能初一、十五吃水果的日子成了天天都吃水果。而少數的神明更率先引進了金融制度,給困苦生活的信徒們借貸度日,此後的人間生活堪比上位神明且更加優渥。

      不過雖然有過的很好的,當然也有過的不好的落難神明。不管是早期的大家樂或是假借神威騙吃騙喝的神棍,下場當然都沒好到哪去。

      在現實的台灣社會之中,各方神明分靈為求溫飽也有不得不妥協的時候。被人所需的神明和被人利用而拋棄的神明,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臺灣的土地上期盼著,那遙遠被萬人崇拜的山頭。

      在度過一段漫長的神明黑暗期後,被拋棄的分靈眾神看到了一絲曙光。台灣的經濟嚴重下滑,而身為精神寄託的祂們再次的從黑暗中取出,重現光明。不用再害怕像其他的分靈因為過多的關係,被火化回到主神的體內。

      對!只要盡量的滿足信徒們的需求,只要能待在被供奉的地方,即使是陰廟和其它無名枯骨一起祭祀的神格化陰靈。就算是小間的土地廟,也能翻身變大廟!不停的在這市儈的社會打滾奮鬥,變成神神稱羨的有錢神。

      連神格都被汙衊的世代,出現了自稱為神的一位少女!

      她的出現能為在現世打滾而腐敗的地方神明帶來什麼影響?

      當然──少女的出現跟上面所述並無任何關連。

                                             火藥味濃厚的初識

        『叮咚~叮咚~』

     

      「來了喔!」

      我透過大門上的視孔看向外面,原來是隔壁的洛哥。

      開門以後洛哥逕自的走進屋裡,身後還跟著一名女孩。是名頗古典的女孩阿!不過‧‧‧她的頭是怎麼回事?

     

      很明顯的,那女孩頭上長著不屬於她頭型的腫包。看那眼眶泛紅還帶著淚痕,大概是在哪裡撞到頭哭了吧?

      待這兩位坐定後,我隨即進廚房沏茶招待,雖然是老鄰居了因為種種原因,洛哥成了我家兩兄妹的監護人。雖然不是很想這麼周到,但是我們兄妹倆在生活上要是有什麼偏差,難保眼前這位可磋商的監護人往上報告給老爸老媽。

      (要是因此成了到處搬家的空中飛人,可不是我們兄妹倆想要的生活型態。這一定得避免掉!)

      「請、請喝茶。」我勉強擠出笑容,禮貌的點頭起手示意。還拿出了妹妹藏起來想自個吃掉的蛋糕。

      洛哥拿起手邊的茶默默喝掉,而另一位只是靜靜的坐在那一句話也不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是禮拜天,洛哥也說過監視的部分放假的日子就放過我們,怎麼會這麼突然出現?突擊檢查嗎?不是這樣的吧!?不是說放假的日子你也放假嗎?說好的扮的漂漂逛街、彩甲、做頭髮、搭訕哥哥調戲迪狄的行程跑哪去了?)

      但是剛剛開門的時候,洛哥確實是穿著女裝要上街的樣子。為什麼會來我家?

      短短5分鐘的沉默讓我腸子敲響戰鼓,出宮的地方吹起號螺‧‧‧

      『噼-哩叭哩~噼哩叭噗──』

      「喔~?才不過5分鐘的時間,就已經不行了嗎?」

      說實話,面對洛哥我很有壓力。不是他的裝扮問題,而是更原始的欺壓與被欺壓的關係‧‧‧不過只求你,最後那『稱呼』別說出來!

      「還是很怕我呢,小~寶~寶~。」

      「小‧‧‧寶寶?(噗滋。)」

      吶?那邊那個女的,妳笑了吧?妳笑了對吧?

      「不要每次都這樣叫我啦!」此時的我可是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阿!

      「這裡以後就是妳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姓天名皇寶小時候被我管叫寶寶,他爸媽都叫阿寶。他還有個妹妹叫妹仔,我想妳們應該會相處得很好的。房間在這‧‧‧」

      他比手畫腳的完全把這當自個兒家在發落,而阿寶則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

      當他會意過來連忙出手制止!

      「不不不不不!不行!不可以!!不可能!!!」

      糟透了,沒有什麼比家裡突然多出一名陌生女性借住這種荒唐事更糟了!更何況還是洛哥帶來的!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打死都不行!被我媽知道了可不是只有拆掉骨頭就能了事的!」

      要說阿寶為什麼會這麼慌張?因為他媽媽的『品性教育』很嚴格的嘛。

  

      「總之就是不行,我說真的!我媽常在電話裡這樣告誡我:『如果膽敢在家裡藏女孩子,就準備等著拆下手腳骨塞進行李箱飛來跟媽媽一起作伴』這樣的話阿!是認真的喔!我媽超認真的喔!」

      「認真嗎‧‧‧?那你現在面對著我說出這些話的你,也是認真的嗎?」

      (不、不行阿!為什麼和媽媽同檔次的傢伙都無法溝通阿!?)

      「師傅~~~!!算我拜託你!只有這件事請你跟我媽講,如果她說好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拜託你放過我這次吧?好嗎?」

      不得不承認這傢伙雖然是個人妖,卻也是教我拳腳功夫的師傅。打扮起來也頗有韻味的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武師阿。

      「這麼沒用還怎麼當男人阿?男人就是得受點傷吃點苦才叫男人阿!」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拿起手機打給我媽。

      有點我要聲明,說『要受點傷吃點苦才像男人』這句話我不贊同,吃苦多多少少會有但是受傷這部分根本不明白阿!

      「喂?喂?」

      看樣子,師傅應該是跟老媽通上電話了。奇怪‧‧‧跟來的那女孩呢?

      我現在才發現客廳找不到她的影子,該不會跑到樓上的起居室了吧?我妹還在房間耶!不會嚇到她吧?

      反過來說我也不希望我妹嚇到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妹有降乩的體質。一開始我還以為壓力太大或是動漫看太多裝出來的,但是見識過那種超自然現象的人,大概就不會認為是假的吧?一個好好用來裝咖啡的瓷杯漂浮在空中硬生生的壓扁成盤子,那玩意還擺在客廳的展示櫥窗裡當寶貝呢。

      當我到二樓看見我妹的房間門是開著,我就知道來不及了。我走到門口悄悄的往裏頭偷看,妹妹居然正坐在她面前似乎在聊天?

      「爾等下凡實屬罕見,又有大災降臨?」開口的好像是妹妹的第二人格?

      「奴家聽聞凡間書畫昌盛,偶一撇驚為天人。同樣喜好書畫,私下凡間想去日本一遊。簡單的說,奴家想看看帶動書畫風氣的日本是如何美好。」

      「天人阿,這地方不是想去就去的。所屬管轄不同,真有興致還得購得機票辦理護照才能成行。」

      「奴家真的不能通過國境一側?」

      「天人阿,雖說日本也有信奉類似神祉,卻有祭祀上的不同。光是這點您就不能隨便的攙和進去。應系應,揾系揾。莫賽摻摻驟夥講。」

      「阿捏喔?奴家災囉。」

      (什麼阿這對話?)

      「小~寶~寶~。」才聽她們聊完,洛哥的電話也剛好講完。

      阿寶急忙下去,還是不忘呼喊著:「不是說了別用那個稱呼叫我了嗎!?我都高二了耶!」

      「那我媽說怎樣?」

      雖然早知道不可能答應的‧‧‧

      「她說可以。」

      「我就知道‧‧‧所以我就說嘛‧‧‧‧‧‧可以!!???」

      (比中威力彩還難的事情,我媽居然會答應?開什麼玩笑,世界末日要到了嗎?)

      「真假?我媽答應?」

      洛哥無言的點點頭,也沒特別高興的樣子。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他又迸出一句:「她說有個條件。」我就知道我媽沒這麼好說話。

      「她要你一併收留另一個人,叫法琳芙特的外國女孩。她說外表長得很像故事書裡說的精靈,很好認。好像今天就會到的樣子。」

      「精靈?我媽在中東當外交官耶!她說的精靈是那種嗎?皮膚黝黑然後身上掛滿金屬的那種中東女孩嗎?然後門鈴響起說『有包裹!』然後送來一盞神燈的天方夜譚嗎?」

      『叮咚~』『不好意思,送包裹。』

      才剛說完門鈴就響了,如同剛剛對話中的發展一樣。

      「還真巧,這時候送包裹。嗯哼~」洛哥用著不可思議的口問說著。

      「我去看看。」

      阿寶往門上的視孔往外看,確實是一個戴著灰貓快遞帽子的送貨員。當他打開門準備簽收時,送貨員卻趁他開鎖的一瞬間用腳把門踹開,在阿寶倒在地上順勢壓坐在他身上手裡還拿把短刀抵在他脖子上。

      「”哼!這國家的人民生活也太安逸了,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坐在阿寶身上的送貨員開口了,卻說著聽不懂的外語。

      「”或許是這樣沒錯,但是可以請你先離開他的身上嗎?”」

      洛哥拿著短小的指甲銼刀貼在那名送貨員的頸動脈上。

      送貨員默默的收起短刀慢慢起身,洛哥也收起手上的指甲銼刀。

      「雖然聽聞是名傭兵女孩,沒想到是這麼危險的傢伙阿?傷腦筋阿。」洛哥臉上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師傅阿!!既然知道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早點告訴我阿!!!」阿寶差點因她的舉動而尿濕褲子。

      「”那可以麻煩妳脫下帽子,讓大家瞧瞧妳的樣子嗎?順便自我介紹一下吧。”」

      那送貨員脫下帽子,露出面容時反倒讓人意外的驚喜!小巧可愛的臉龐乳白色的肌膚、細緻的小嘴立體的五官、淡黃色前額有著分岔的短髮,還有細眉和碧綠色的瞳孔以及令人意外的長尖耳?

      「這哪裡是中東的精靈啦!?」阿寶忍不住的吐槽著。

      「給我冷靜點!」洛哥敲了阿寶的頭一下。

      「咱的名字叫法琳芙特,比咱弱的傢伙咱都看不起!那位大姐,咱可以叫妳一聲姐姐大人嗎?」

      「姐姐什麼的‧‧‧這傢伙可是ㄋ──」話還沒說完洛哥就張著大手抓住阿寶的臉頰,臉靠的超近的說「不‧要‧給‧我‧多‧嘴!」小小的警告著。

      「真令人意外,沒想到妳的中文說得這麼好。跟誰學的呢?喔呵呵呵~」從臉色就看得出來,洛哥很中意這個丫頭。

      「咱是跟媽媽大人學的,媽媽大人是咱學習的唯一指標!」短短一句話就暴露出她那有些異常的崇拜情緒。

      (這孩子說話怎麼有股濃濃的洗腦味‧‧‧)洛哥在心中這麼想著。

      「喂!不是說精靈的嗎?中東風的精靈跑哪去啦?這是人種詐欺阿!」這時阿寶才想起之前電話中所說的,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阿!

      「小寶寶,你真的覺得她不像精靈嗎?看這膚色、頭髮還有她的耳朵。哪點不像?」洛哥手拿著扇子把那女孩給指了一遍。

      「雖然不是中東風的,但咱可是生長於丹麥優秀的北歐精靈阿!」她自豪的說。

      「這個我才不管呢!這種莫名奇妙的人我家要增加兩個!?一個妹妹就夠讓我傷心了居然還來兩個,天哪~~」他抱著頭吶喊。

      「姐姐大人,這傢伙是‧‧‧」芙特看著阿寶滑稽的模樣產生疑問。

      「不要緊的,可能只是想太多腦袋一時秀逗,不用管他過一下子就好了。倒是妳來跟姐姐聊天好嗎?」

      他一把手抓著芙特帶到沙發上坐下,問一些旅途的發生趣事。

      「‧‧‧‧‧‧之後媽媽大人就叫我到台灣來。」

      「沒想到這麼小就得出來工作阿?而且當傭兵很辛苦吧?這讓我想起當兵外派到戰亂地區的時候呢。」

      「原來姐姐大人當過軍人阿?怪不得身手敏捷,在咱背後威嚇咱的時候咱還嚇一跳呢。」

      「不過妳這麼小就得工作,學習的部分怎麼辦?這樣可不行阿,家裡的大人怎麼可以這樣讓妳胡來呢?」看著這麼活潑的孩子,怎麼會有父母放任自己的孩子到外面做這樣危險的工作呢?洛哥替她感到惋惜。

      「工作是為了混口飯吃,何況咱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所以不要緊的。」

      雖然芙特說這話沒有任何的感嘆,不過聽在洛哥心裡可是一陣酸溜溜的‧‧‧

      「來當我家的孩子吧!我可以養妳的,來當姐姐的孩子吧!像妳這麼聰明的孩子不去讀書的話以後長大會變得跟那個孩子一樣阿!」

      洛哥緊緊抱著芙特,還特地指著阿寶當借鏡。

      「咱長大後會變得跟這廢物一樣?太噁心了、太恐怖了、太沒希望了。」看著阿寶,就像在看髒東西一樣。

      「別太過份喔!在旁邊聽妳們聊天,不出聲當我死人阿!?對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這話太失禮了,先學習一下禮貌怎麼寫吧!」

      兩人像互看不順眼的野狗般,齜牙裂嘴的發出不滿的低吟。

      「沒想到這戶人家還挺熱鬧的,奴家還收了一位妹妹真令人高興阿。」

      那位古代美人緩步的走下樓來,我那喜好待在房間裡的妹妹居然跟在後頭?不過這不是重點!

      「師傅!您帶來的那位我可以讓她留下,唯獨眼前這傢伙我絕對絕對不想和她同住!請您把她帶走吧!」

      「姐姐大人!我也不想留在這裡,就麻煩您帶我回您家住吧!媽媽大人那裏我會想辦法解釋的!」

      雙方都看著那悠閒喝著茶的洛哥,等著他的回答。

      「嗯‧‧‧」他放下手裡的茶杯,停頓了一下。

      「如果我的屋裡還有房間大概就不會把那女孩帶來這裡了。所以芙特寶貝,要好好的跟他們相處喔。另外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不要我走了之後還繼續吵架喔。」說完他隨手拿起自己的包包步出門口,關上門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互不認識的幾個人就這樣坐在客廳內沉默了好一陣子‧‧‧‧‧‧

      (太‧‧‧太尷尬了!為什麼都沒人要說話呢?那邊自稱北歐精靈的假貨就算了,為什麼那個古典女孩也不說點什麼?好歹做個自我介紹吧?)

      「呃‧‧‧那個‧‧‧還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阿?」(畢竟要住在一起,不知道名字會很麻煩的。)

      「奴家名玄女,來自天外。」

      「天‧‧‧天外?」(雖然早知道她不可能有多正經的回答,名字的部分就不管了,那個天外是什麼意思阿?)

      「指的就是大氣層以外的地方,你不知道嗎?奴家來自宇宙的彼端。」

      見她對自己說的話絲毫沒有任何動搖,是認真的阿!

      (剛剛在樓上自稱是神,這會兒是外星人嗎?)說實話,對一個認真說出這話的人實在很難去吐槽她。

      「耶~咱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到外星人,沒想到真有阿?」

      芙特對於外星人的話題表現出濃厚的興致。

      「看妳的模樣是外國的精靈族嗎?聽聞懂魔法和高深的的知識,在弓術方面更是堪稱無人能出其右的一族。」

      「不、不、不。魔法什麼的根本別人捏造出來的,咱家鄉除了種藥草和打獵其他的一概不知。射弓箭咱確實挺自豪的,但是跟咱這樣的土包子比外星人的生活肯定富裕不少吧?」

      「‧‧‧‧‧‧」

      聽兩人聊著宛如天方夜譚不可思議的故事,總會有股想打電話給精神病院的衝動。

      「阿妹仔,剛剛在樓上妳們兩個在聊什麼?」我把妹妹叫到旁邊。

      天妹仔,我的妹妹14歲國中生,重度的網路玩家。有著和我一樣的粗眉小臉、一樣的藍色瞳孔、捲得很自然的黑色長髮、有著哀怨的死魚眼,左眼下方還有顆痣。可惜和我一樣是個黑肉底,健康的小麥膚色。

      沒什麼朋友的妹妹,頭一次看到她和別人交談而且還很親密的樣子。說實在的,我很好奇!

      「哥,你真的想知道嗎?」她故作神秘的說著。

      (廢話!不然我問妳幹嗎?)這是我心中的話。

      「只是有點好奇。」當然話說出口和心裡想的是不一樣的。

      「真的想知道嗎?女孩子之間的秘密真的想知道?嘿嘿嘿──」

      「夠了!快說。」雖說是自己的妹妹,不過她那詭異的笑聲就不能改一改嗎?

      「(來)、(來)。」她無聲的向我比『要我靠過去』的手勢。

      我把耳朵湊過去聽她說,雖然這樣溝通已經習慣了。

      「(那位姐姐說她是個仙女,而且是從遙遠的宇宙磁場過來的,還讓我看了仙女們目前最流行的包包喔。而且收了我當她的妹妹,說我有不錯的資質可以學習仙術。)」

      「喔~這樣阿?是個好人‧‧‧才怪!別被騙了阿!世界上哪有神仙會趕流行的阿?仙術、超能力什麼的超自然根本不存在,要清醒點阿妹妹!」

      或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吧。我家裡的人都不曾告訴過妹妹所引發的『奇蹟』,連第二人格的事情也不曾說過。怕離人所待的世界越來越遠,離精神病院越來越近。

      「聽好了!不管是誰自稱超能力者、神仙、妖精的人都不可以相信,都是騙子!明白嗎?」

      「涼宮春日‧‧‧嘿嘿嘿嘿──」看樣子是不明白吧?我感到遺憾。

      「這樣的說法奴家並不能認同。」

      那位仙女小姐不知在側邊旁聽了多久?在沙發上開口了。

      「別太小看奴家,順風耳可是奴家的專長之一呢。」

      能對自己的聽力自滿也算是自信的表現,不過小姐‧‧‧沒人告訴過妳偷聽是不好的行為嗎?

      「神佛之說不可盡信,說也有理卻也無理。在說出世上並無神佛之前得先提出沒有的證據,不然只是為了反駁而反駁罷了。」

      照她的想法來看,這句話已經建立在世上有神佛的基礎上了。

      「我反倒要問,妳所說的神在哪裡?」雖然不想辯論,但是這種事情最好越早結束越好。

      「此時此刻就在這裡,奴家為第十一代九天玄女名號的繼承人,來自星際的彼端。嗯哼!」

      雖然她自信滿滿的說著,但是這種跳痛的感覺是什麼呢?不妙阿,這人該不會是腦袋上的包才讓她變成這樣的吧?而且妳倒是神還是外星人給我說清楚阿!

      總之‧‧‧「總之,妳能先展現所謂的神力來看看嗎?就像妳說的,要證明一件事得先拿出證據來才行阿。」我頗無奈的說著。

      「果然只有奴家這副身體的存在還是不能代表什麼是嗎?」說是這樣說,從她的表情卻看不出來有任何退讓的意思,我無法理解她到底還有什麼法寶可以拿出來證明自己是神這件事。

      「那奴家就讓你瞧瞧吧!瞧瞧天界的法寶!」(真的有法寶嗎!?)聽那這麼說害我開始期待了。

      「噹↘噹→噹↗噹→噹↗~四次元ボケット!!」

      「別學哆啦A夢阿!模仿禁止!!」這傢伙真的有心要證明自己是什麼東西嗎?

     

      「所以咧?妳拿的是什麼東西?」

      阿寶深深覺得自己被眼前的女人耍的感覺。

      「”四次元ボケット”」

      「就悶幾咧,蝦咪洗”   四次元ボケット”?」甘霖涼!林北聽不懂日語啦!

      「四次元口袋‧‧‧」妹妹特地開口解釋了。

      「喔~這樣阿?這就是妳說的法寶嗎?誰知道這什麼鬼東西阿!!是哪裡的神阿?給我好好的說中文阿!」

      「如果可以,奴家比較想當日本的神。」

      原以為比那個外國人好溝通,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那妳說這法寶要怎麼用?」回歸正題,她還沒給我看到身為神決定性的證據。

      「嘿嘿嘿嘿~說到四次元口袋,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嘛?歐尼醬好傻好天真涅。大家都知道,那是哆啦A夢掏出寶貝的口袋,又不是沒童年。」

      妹妹阿,身為哥哥的我或許不該這麼說,不過能不能別再用那種說話的方式和詭異的笑聲?看起來好像智障阿!還有,我只聽過百寶袋或四次元空間袋,會在意這種設定的都吃屎去吧。

      「嗯~哼!那個時髦的包包,就是妳所說的法寶?那從裡面能拿出什麼?放大燈嗎?還是竹蜻蜓?可以的話請拿出任意門讓我見識見識吧。」這算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對女性這麼白目,這種白痴戲碼還是早點落幕吧。

      「任意門我拿不出來,不過倒是可以拿出別的東西。」

      (是是是!什麼都好,早點拿出來早點結束吧。)我心中如此嘟嚷著。

      「首先!噹~噹~噹~噹~」她拿起手上的包包左擺右擺,嘴裡還哼著BGM似乎打算把場面弄得熱鬧些。

      「請~看!」接著打開包包並且撐開包口讓人往內瞧。

      (難不成在這節骨眼變魔術嗎?)當然我是抱著看戲的心態,看她要耍弄到什麼時候。另外兩位倒是很投入她的表演世界中。

      接著,她再把包包倒過來往下搖,確定裡面沒任何東西。(果然是魔術表演。)

      「接著請各位張大眼睛看吧!」說完她就把手伸進什麼都沒有的包包內,突然空無一物的包包就這麼閃了一下。

      (剛剛是什麼?照相機的閃光燈嗎?)難道是想讓人加深『神』這個印象的手法嗎?

      不過她確實從裡面拿出了一樣東西來‧‧‧

      「看!這就是天界的法寶,人生矯正槍!」她冷不防的從包包內抽出了一支槍來,放在桌上。

      「這個法寶可以讓壞人所有糟糕的想法一次去除乾淨,讓人重新學習並且過得更正直有禮!」

      「這東西不只想法重來連人生都重來了吧!喂!」(是故意拿出來讓我吐槽的嗎?)

      「這東西不算數,拿出更大一點的東西出來,不然這種騙小孩子的玩意‧‧‧‧‧‧」我並不覺得這東西稱的上是什麼法寶,這種騙小孩子的手法。

      「果然是Desert   Eagle!」芙特拿起桌上的槍枝把玩,訝異的脫口而出。

      「不過為什麼沒有彈夾?是收藏用的焊接模型嗎?」她仔細的看著槍托的部分,就是找不到彈夾的接細。

      「那可是天界特製法寶,雖然我不懂槍的品味,不過它有擊發無限制的親切設計和一般人也可使用的特點,是個不錯的道具。」

      「別轉移焦點阿!那如果能拿出比那更大的,我就相信那東西是貨真價實的『四次元口袋』。」再怎樣也不可能拿出比那把槍更大的東西了吧?

      「凡人的要求不過爾爾,奴家就一次讓你心服口服吧。」

      接下來玄女開始不停的從裡頭拿出各種法寶,像例行公事一樣每拿出一件法寶就唱名一次。

      『那年夏天最後的回憶』、『人生矯正槍(改)遠距型』、『人品矯正槍(正名)全自動』、『人品矯正Mk2箱(進攻型100入)』、『對黑道組織M2矯正泛用型』、『人品矯正法寶目錄』

      芙特:「FIM-92   Stinger、T93、FN   P90、MK   2、M2   Machine   Gun!」

      隨著東西一件一件出來,芙特也一一點出它們的名字。但是令人搞不懂的是這個法寶目錄,為什麼內容全部都是軍用品?

      「哈呼~如何?奴家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哪。哈呼~哈呼~」她使力拿出那些大傢伙來,看得出相當疲憊的樣子還微微喘息著。

      「嗯,妳的百寶袋是貨真價實的,不過為什麼全部都是些槍砲彈之類的?上面在打仗嗎?」說實話,認真過了頭很難在吐槽下去。至於神之類的,在我眼裡她現在比較像軍火販子。

      「之所以會換成這些法寶,凡人們大概還不知道吧?天界今年才選舉換了領導人,法寶的開發全都是上頭的喜好下去改的。不然奴家也不怎麼喜歡這些重的要死的法寶,拿出來麻煩死了。」雖然拿出了法寶,卻也不見她對拿出的東西有過多的著墨,或許真的是出自無奈才帶著的吧。

      「沒想到外星人也喜歡這種東西阿?」芙特對著桌上擺放的東西,睜大雙眼就像看到寶貝一樣散發著光亮。

      (盯~!)妹妹對桌上的東西連看都不看一眼,反而一直盯著玄女的頭上猛瞧。

      「奴、奴家的臉上有著什麼嗎?」發現到妹妹直看著自己,反倒慌張起來!

      「那個!」妹妹比出食指,直指著玄女頭上的包。

      玄女:「唉!?是說這個?」

      這時阿寶才想起來最初洛哥帶她進來的時候一開始還是哭著進來的。

      「這才想起來,我也想問。妳頭上的腫包是怎麼了?跟洛哥是什麼關係阿?」

      應該是親戚吧?會把不認識的陌生人送到鄰居家借住這種事情應該是不可能‧‧‧

      「奴家才不認識那無禮的人,那種對神不敬的人該遭到天譴。哼!」

      真的不認識阿‧‧‧‧‧‧

  

      阿寶:「那頭上的腫包?」

      玄女:「這是那無禮之人的暴行所為!」

      阿寶:「是說洛哥嗎?不過洛哥不是那種會隨便揍人的人阿?反過來說還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熱血教師之類的。‧‧‧‧‧‧難道妳做了什麼讓洛哥看不過去的事情嗎?」

      玄女:「沒有,絕對沒有!矯正壞人這種事怎麼能說是壞事呢?奴家可是在淨化人心阿。」

      他看了桌上那堆東西一眼:「冒昧的問一下,妳所謂的矯正是怎麼矯正?」

      玄女:「怎麼矯正?當然是拿這東西(第一件物品)對著壞人『砰!』一下的解決他們。」

      阿寶:「那妳所說的壞人,是做了什麼壞事嗎?」(姑且問一下)

      玄女:「他們纏著一位女孩,並且想拉她去吃飯。」

      阿寶:「就這樣?然後就拿出槍來對他們開槍?」

      玄女:「原本是想就這樣矯正他們,可是偏偏奴家對這東西並不熟悉,每一次都打偏結果打壞了不少東西。之後不小心引來了執法機關,不過有些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跟著一起矯正。誰曉得矯正到一半那無禮的人就突然出現在奴家眼前,朝奴家的頭頂狠狠的敲下去,被帶去執法機關道歉後就被帶來這裡了。」

      (不行阿!這女的腦袋有病阿,只是搭訕就掏槍出來。那我書架上的東西被她看到,還不拿火箭筒把我房間給轟了?)

      「總之我可以理解洛哥的想法了,晚上放妳出去太危險了。還有把桌上的東西收乾淨這個家不需要這種危險物品,妳可以住在這裡但是請不要隨便擅闖別人的房間,晚餐的時間也要到了我得準備晚飯。」

      「妳們幾個就好好的待在客廳看是要打電動還是看電視什麼的,別給我踏出這房子一步。聽到了沒有!?」

      阿寶才面向芙特想告誡她,剛好在把玩FIM-92   Stinger的芙特把砲口對準他‧‧‧‧‧‧

      「Fire!!」

      按下扳機的瞬間砲口噴出橘白色的燃炎,阿寶被某種東西在一瞬間震撼了他所有的神經,接著部份感覺像被解放一樣,心中的愧疚、陰霾、痛苦、壓力全部被一轟而散!

      「這種輕鬆的感覺‧‧‧是什麼呢?」才覺得心中綻放出太陽的幾秒後,隨之而來的是經過巨大撞擊的疼痛!

      (爸爸、媽媽孩兒不孝,[以下略500字‧‧‧)帶著直赴黃泉的心情失去意識。END

                                    如同恐怖份子般的偶像

      ──    一個月後    ──

在某個整面牆蓋著施工帆布的獨棟透天房子裡,有三個人正在客廳進行嚴肅的行前叮嚀。

「知道了嗎?到學校去的時候絕對不能再拿那種東西出來!那個北歐來的假貨也給我聽進去!而且一定要聽老師的話,懂嗎?還有!在教務處的時候不要說些什麼奇怪的話。」

就像媽媽一樣,阿寶在帶她們去學校前一再的囑咐著禁止事項,就怕弄出什麼大條的出來搞得自己連學校都無法去。

一想到前一個月在學校發生的回憶就令他不寒而慄,那種不像他的個性不像他的行為,如同中邪一樣的行為舉止。

「給我聽好!算我拜託你們,在學校裡看到我一定!一定要裝作不認識我!」

做完行前教育後阿寶帶著她們到公車站去,就跟他說的一樣,兩人只是跟著上下車自己進校門。

當他走進教室就是一陣歡呼!

「寶哥!寶哥!寶哥!」「學校模範生!」「餐飲科之光喔!」「喔耶!喔耶!爛學校也會出好人才啦!」

到底哪裡不對勁?這種被眾所矚目的焦點,到哪都被關注的情況根本不是他願意的。連昨日母親都打電話來哭著說:「能把你生下來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媽媽的驕傲阿!」這樣的話。

這一切的開端,全都始於一個月前的那場意外‧‧‧‧‧‧

──「這種輕鬆的感覺(以下略‧‧‧)」

那時我昏迷大約半小時後才醒過來,我妹很傷心的趴在我身上哭,而我穿的衣服也不知道為什麼有著燒焦的痕跡整個破破爛爛,只能換下來丟掉。

看著那兩位客人我開始煩惱,不知道晚餐要煮些什麼才會和這兩人的胃口。或許咖哩是不錯的選擇吧?

我懷著輕鬆愉悅的心情準備著晚餐,以前都沒發現原來準備晚餐是這麼快樂的事情,之前的我總是想著買些現成的微波食品來偷懶。果然煮飯要懷著愛與關懷和溫柔的心才是王道阿。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變化,妹妹在一旁感動得發抖,臉色變得比以往更難看了。

我懷著這樣的心情去上下學,煮飯做家務用功學習,過了一個禮拜這樣充實的生活我的功課進步了不少。

第二個禮拜母親大人打電話給我,和我說了那兩個人的事。在母親大人的奔走下,這兩人擁有個我國的身分證明,戶籍地址當然是我家她們成了我家的孩子。

我很高興,這樣我就好像多了兩的妹妹。隔天,洛哥也來我家通知一件好事,原來那天洛哥回去是要幫她們兩人辦理入學。剛好和我是同一間學校可以互相照應。

太多的喜事發生了,沒想到人生可以這麼快樂。怎麼說呢?感覺以前的我好陌生,又色又痞又懶惰的我真的是我嗎?

當我整理久違的書櫃,仔細的把收藏的黃書給看了一遍,不管是真人航空版或是同人18禁的,為什麼我會喜歡這樣的東西?太不純潔了‧‧‧‧‧‧

「『sage   mode』」

芙特:「什麼?『sage   mode』?」

「這種噁心的狀態就是所謂的『sage   mode』,中文就叫『聖人模式』。我上網查過了絕對沒錯!」妹妹和芙特在一旁偷偷觀察著老哥的行動。

妹妹:「這種聖人模式一旦發動了,為人會變得親切有禮,道德感提升不說還會幫忙家裡事務。如果不是很有想法的人,變化這麼大的聖人模式非常少見。這樣的哥哥‧‧‧好噁心!」

芙特:「沒想到那道具居然是這麼可怕的東西‧‧‧第一眼見到他咱就覺得夠噁心了,沒想到變這麼體貼後更噁心了!噁心到另一個次元去了。」

「真是失禮,奴家的法寶本來就是洗盡天下邪惡,會變得這麼體貼可是很自然的。不過倒也不必太過擔心,奴家的法寶也有時效的。那些骯髒齷齪的想法遲早會慢慢回來,只怕到時現在所刻劃下來的記憶,會成為他人生的某種汙點吧?」

玄女無聲的出現在她們身後,平淡的說著那傢伙未來可能會面臨的問題。

「咱可不懂,為啥做好事體貼別人會成為一生的汙點?」看著阿寶的娘樣,感覺好像可以理解又不太理解。

「男人可是最好面子的生物,在天界就是如此。什麼要像個男人,行事要MAN、說話要MAN、想法要更MAN什麼的。一直鎖在這樣的框框過完一生,現在的這娘樣的行為肯定困擾他一輩子。」玄女擺出一副很懂的樣子高談闊論著。

「說的對姐姐!女性也可以很大器的。」妹妹也同意玄女的說法。(但是阿寶是男人不是女人。)

「網路上那些老是說女人就是賤的傢伙,根本智障、腦殘、犯賤!」這話題似乎喚醒妹妹心中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玄女:「妹妹,身為值得驕傲的女性,不可以把那種憤恨的情緒字眼說出口,要更加內斂並且找出缺陷然後擊潰他們。」

「姐姐,真的是值得讓我敬重的姐姐。雖然哥哥也很好,不過個性就是太壞了。」她望著玄女,那就是心目中真正的偶像!

(對了!)妹妹心中閃過某個想法:「玄女姐姐、玄女姐姐!妳有辦法把我的哥哥變成姐姐嗎?」

玄女:「嗯~~有是有,不過這種變性法寶得靠本人的意願才有可能成功,如果意願不高的話,硬是使用這種法寶會有性命上的危險。」

妹妹:「請務必借我!」

玄女從包包內拿出一把剪刀出來,一把銀光閃閃大剪刀。

此時,回想就在這裡打住。時間拉回到現在。

(那個東西就變成現在這情況的主因,搞什麼鬼啊!好在那些話我全聽到了,不然現在我肯定是個百合女。幹!)

(那個起頭開始的往後兩個禮拜,原本不常和我出門的妹妹開始跟在我後面,很明顯阿那個意圖。不管是去超商或是大賣場;電影院或是書店,就是想找機會把我喀嚓掉。)

(直到上個禮拜那件意外‧‧‧)

──期末考的禮拜二溫書假,妹妹今天也因為考試提前從學校回來。

那時候我的本性總算從『聖人模式』中解放了一些回來,下午的時候打算去銀行刷簿子,順便領出下個月的飯錢。四個人的飯錢還有其他費用,從櫃員機領上限的三萬實在不夠用阿。

當然我妹聽到我要去銀行自發的跟來,要是平常聽到去銀行可是打死都不想去,畢竟沈長的等待時間是令人生厭的。

正當我走進銀行的大門口我妹卻突然的抓著我的衣服。「哥,提款機在旁邊耶!你進去幹嗎?」

(靠!這小子難道是想趁我在提款按密碼的時候暗算我嗎?)當下我是這麼想的。

「阿妹呀,那邊提不出我要的金額,所以要進去櫃台填單領錢啦。」我說。

「為什麼不去領提款機的金額阿!(踹!)」

(幹!這傢伙真的要暗算我!)從她的行為來看,我算是猜對了。

「先去旁邊等啦!一下就好,我填單子的時候別靠過來。」吩咐幾句後我去拿號碼單等排隊,順便填領款單。

「通通不准動!搶劫!!」『砰!砰!砰!砰!砰!』

幾個蒙面的傢伙從門口進來後大聲喝斥,拿著手裡的槍朝天花板亂射。

「這是搶劫!通通不准動!」其中一個歹徒環視周圍,監視來辦事的民眾。

「快點把錢拿出來!給我裝舊鈔不要新的,裡面有新鈔就宰了妳!」

看起來想帶頭的男子,在櫃台朝櫃姐恐嚇。而且似乎很熟練?

『碰!』、『碰!』大門的方向傳出了槍響,把大家的注意都轉移到那。

「幹!都說別動了還想跑!!」被開槍的是門口的保全。

「賣抬郎!爛喜來強劫穩喜來抬郎ㄟ!」當那個顧門的想開槍射穿保全的腦袋,被帶頭的給阻止了。

「喂!那邊的查某嬰仔!不是叫妳別亂動嗎?還動阿!」

換這邊出問題了,好像是個女孩子在亂動的樣子。

「聽某台語嗎!?那邊的女孩子,別亂動不然開槍打妳喔!」

這時大家的注意力又轉移到這邊的等待區,一個女孩在翻著她的包包‧‧‧

(幹!那不是我妹嗎?)

「機咧嬰仔屁,賣擦伊。緊把代誌辦辦厚走!」帶頭的又吩咐了。

「哼!」顧民眾的手下就沒再出聲了。

接著妹妹從包包裡翻出一把剪刀出來,然後起身!

「別動!把剪刀放下!」手下見狀,繼續警告著。

可是妹妹卻持著剪刀一步一步往前‧‧‧往我的方向。

「喂!小妹妹,把剪刀放下不准動!」手下把槍舉起來。

妹妹完全不理歹徒的警告,繼續往我這走來。(操!是真的想要一個姐姐,想到連命都不要了嗎!?)雖然早知道妹妹夠怪了,只是沒想到腦子病成這樣。

『砰!』的一聲歹徒朝妹妹開了一槍,她倒了下去。

我從來沒這麼生氣過‧‧‧

當我從怒氣中回過神的時候,地上趴了三個死人妖。而我的手裡多了一把銀色剪刀,依稀記得應該是我拿了妹妹的剪刀然後捅了他們。

後來聽警察說他們遭逮捕之後一個個都摀著下體痛苦不堪,送到醫院檢查後三人都有著驚異的身體結構!有著女性的第二性徵和子宮外應該是陰唇的部分卻連著陰囊,而臉部的外表就是中年男性的樣子。

不過我並不在意這個,當下我只想知道我妹有沒有事。被槍打中哪裡?有沒有生命危險?還活著嗎?

幸好妹妹只是被子彈擦過流了些血,在傷口上擦藥做過筆錄後就放回家了,而我也因為這件事上了頭版,成了制服人妖強盜的英雄‧‧‧

──(當時果然還是太衝動了嗎?像我這麼喜歡低調的人,怎麼可能變成制伏壞人的英雄呢?妹妹什麼的,仔細想想我有那麼在意我妹嗎?)

『要我的命   啊~我受寵若驚~』※張學友[聽天由命]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上課鐘聲響起,不知從何時開始流行歌曲替代了傳統的上課鐘聲。順帶一提,下課鐘聲同樣是張學友的歌曲[走不掉]。看歌名就知道學校上面的腦袋在想什麼了。

該上課的時候還是得好好上課,不過當然不是指看課本的那種。在私立高級職業中學裡面,課本只是輔助實習課才是正常的課業教學。

所以這所堪稱新北最爛的職校,不是實習課的時間基本都是自由交流的遊戲時間,而我口中的最爛並不是指學校或學生本身,而是指出資蓋學校的上層。

要說為什麼的話‧‧‧因為本校每年都會出現兩三起董事貪腐被起訴的案子上報,但是學生基本都是乖寶寶。為了保持最後一丁點的節操,在更新設備上不遺餘力,所以每年進來的新生幾乎都可以使用到不錯的硬體設備。

雖然同樣打著〔有教無類〕免試入學的教育方針並同時保持著學店的風範收著高額學費,和其他學店比起來算是有良心了。

「各位同學,要上課囉!」

在思考著很多很多的不屬於我範疇的東西時,剛好老師也進教室了。

(幹!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裡!)

進來的除了老師還有兩位女孩,就是今早和阿寶一起出門的玄女和芙特!

「好漂亮喔!」「外國人耶!」「那女的好可愛喔!有古代美人的味道。」「正咩耶!」

教室裡的驚嘆聲此起彼落,唯獨其中一人撇過頭去裝沒看見。

「阿寶,這兩位不是你親戚嗎?怎麼不把頭給轉過來?」

(操!會被害死!)看來是瞞不住而暗自在心中不爽的阿寶。

「喔‧‧‧唷!好‧‧‧好久不見!」阿寶轉過來用生硬的口吻舉起手來打招呼。

「奇怪?你們不是住一起的嗎?幹嘛用這種語氣說話?別害羞大方一點嘛。」老師給阿寶補了最後一槍。

(真的會被妳害死阿,幹!)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果不其然的全班都震撼了!

「寶哥阿!騙人的吧?和那兩個住一起都沒怎樣嗎?」「別暗藏!快說!把你過的那些桃紅色日子一五一十的招出來!」「你不是有我了嗎?為什麼還跟別人在一起?我要殺了你再自殺!」「下流、變態、白癡、無恥!!!」

「嗚‧‧‧‧‧‧夠啦!!!幹林良咧機掰!袂相打都來阿!賣咧ㄏㄧㄚ五四三啦!幹!」

終於忍受不住的阿寶,當著全班的面嗆聲!

「喔喔喔,以前的寶哥回來了。」「幹!等你這句等很久啦!」「趴厚哩叫不敢!」「厚係啦!」

全班的男生開始打成一團,女孩子則在一旁吶喊!

「好好的第一堂課,又開始變樣了。明明上個月還變好了‧‧‧」老師深感挫折。

「老師,這邊就讓奴家們來解決吧。沒問題的,很快的全班都會變成乖寶寶的。」玄女信誓旦旦的拍胸埔極有自信的保證。

「可以嗎?他們這樣的情況很難改掉喔?從我管這班開始,幾乎每個禮拜都會鬧一次。說實話我已經放棄了‧‧‧」說完,老師的眼神死掉了。

「阿女,咱這邊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火!」

「奴家也沒問題,將這浮躁充滿暴戾的人心都淨化吧。」『喀嚓-』

(喀嚓?)一閃即過的聲音讓阿寶注意到在講台上的那兩個人。(什麼-)在瞄到那兩人持槍的瞬間,他隨即朝最近的門口急速脫離教室!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兩把衝鋒槍的擊發聲響徹整棟樓教學樓層。

「搞定。」(by玄女)「真爽快阿!沒想到咱居然還有機會這樣朝著人掃射,不用背負刑責的工作真棒阿。」(by芙特)

「妳妳妳、妳們殺人了阿!」老師顫抖著說。是她有生一來第一次在現場見到大屠殺的場面。

凌亂的現場,一堆被打壞的課桌椅和一堆宛如在廢墟內的屍體,牆壁上還遺留著一堆彈孔和滿地的碎玻璃片。要說像什麼的話,就像類似黑手黨集體處行的樣子。

當然這種誇張的方式引起了全校的注意,破壞所造成的煙塵連對面樓的學務處都看得一清二楚。更別說全校師生聚集起來關切的大場面。

才剛到學就讀的同一天也創下最短時間內留校察看的紀錄。

「所以我就說這些女人的腦子有病阿!」躲過一劫的阿寶下了這樣的評語。

暗中窺伺的神明們

「哥‧‧‧在房間裡嗎?」妹妹打開阿寶的房門小小聲的喊著。

「我說妳阿,在我的門口幹嗎?喊這麼小聲鬼才聽的到咧。」

阿寶冷不防的出現在妹妹後面,反讓妹妹給嚇到了!

『匡啷!』一把銀亮的剪刀掉到地上。

見事跡敗露的妹妹,趕緊跑回房裡把門鎖上躲起來。

「這傢伙還不死心阿‧‧‧」

他把遺留在地上的剪刀拾起,走去客廳找這東西的持有者。

『「Silver   Crow」仔細看吧!這就是LV.9之間的戰鬥!』『‧‧‧』

「果然還是現世好,有這種精緻的好東西。能把畫發揮到如此淋漓盡致的境界,不枉奴家冒險從天界下來。」玄女忘我的看著電視上撥出的節目。

「又從MOB裡買節目了嗎?唉~」自從讓玄女知道怎麼操作電視後,客廳的位置就成了她專屬的空間。

阿寶:「玄女,這東西是妳的吧?可以把這個收回去嗎?我妹一直拿著這東西想偷襲我耶!」

「喂!別看電視啦!先給我把頭給轉過來阿!那個等下在看也可以吧?先暫停一下吧!」

看得入迷的玄女,鳥都不鳥阿寶。

正當阿寶快耐不住性子的時候,樓梯那邊傳來某種東西的視線。他猛然轉頭!

(‧‧‧神經過敏嗎?)確定沒半個人後再次面向玄女那邊,沙發上卻多了一隻!?

「最近的動畫都做得很華麗呢。」「妳在現世常常在看對吧?真好阿。」「因為最近幾年在房間內安電視、網路電腦是常態了阿。」「那妳知道最近的動畫有什麼好看的,推薦一下吧?」「嗯~妳都看什麼類型的?不然不好推薦哪。」「奴家喜歡愛情類的或是能夠感動的。」「龍&虎和花未聞或是K-O應該很適合妳。」「聽起來妳看的不少嘛。明明在第一線工作的,怎麼有空呢?」「沒辦法,人口銳減小家庭增多,又不少人不生孩子。我的工作自然變少囉。」「那今天過來有什麼事情嗎?」「我來拿工作用的剪刀,妳不是借走了嗎?最近要用到請您來還我囉。」「唷?跟那邊的小夥子拿吧,剛好在他手上。」

「阿啦?確實在他手上。」

一晃眼,原本在沙發上坐著的女孩不知何時走到阿寶身旁,下一秒又從身旁消失手裡的剪刀也不見了!

「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掰掰囉!」「慢走!」玄女只是舉起手散漫的揮了揮。

「喂!剛剛那傢伙是誰阿?整個輕飄飄的樣子,她是從哪來的?也是妳的同類嗎?」對於又出現的詭異傢伙,阿寶開始緊張起來。開始有一種來了這一隻後面還會有三十隻出現的錯覺。

「你還在阿?可以別打擾奴家鑑賞藝術的時刻嗎?」

「那就先讓我搞清楚剛剛那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再說好嗎!?我感覺整個超毛的!」面對這種輕飄飄又捉模不定的東西,阿寶有種說不出來的涼意。

「真是有夠失禮的,她可是很可愛很可愛的家庭小精靈,居然說這種話來小心遭天譴。」她按下暫停鍵,打算好好和這男人好好的溝通。

「妳說的好可愛好可愛的家庭小精靈,我可是現在才見到。聽妳說的好像已經住我們家很久了的樣子,別開玩笑了!如果真的住在我們家,我一定把祂給趕出去!那種不明不白的東西。」說完他開始抓起全身,感覺整個身體都癢起來。

「無知的傢伙,說這樣的話你家的床母聽到不知會有多傷心哪。」玄女斥責道。

「床母?總覺得好像聽過‧‧‧好像老爸有跟我講過的樣子阿?」

聽到床母這兩字稍微喚起阿寶小時後的記憶,只是模模糊糊的記得他老爸簍著他的雙肩說著床母的故事,可惜這件事情太久遠根本記不起細節。

「在這奢華的社會裡奴家還以為床母早被遺忘,似乎還是有著有心人在感念著呀。既然有人告訴你了,奴家也不用多費唇舌再說一次,忘記了就去問吧。並且時時刻刻抱著感念的心情。」

之後不管阿寶怎麼叫玄女,她都無動於衷鑑賞著堪稱藝術的『動畫』。

結果只能打電話求助自己的老爸了,那位在國外任教的民俗學教授。

「『──喂?』」

阿寶:「爸,是我啦。」

寶爸:「『阿寶阿?怎麼有空打來?平時不是沒事不打電話,難到家裡出了什麼事嗎?』」

阿寶:「家裡沒事啦,有想問的事情要問你。」

寶爸:「『哦?頭一次聽到有問題想問我耶,從小學以後就沒問過了。沒問題!老爸知道的一定回答你。』」

阿寶:「那個床母,是什麼東西?」

寶爸:「『床母?你問的是指床方面的東西嗎?老爸沒學過木工不知道耶。』」

阿寶:「不是床的問題啦!就是跟你教的東西有關。」

寶爸:「『跟我教的東西有關?床母‧‧‧床母‧‧‧嗯~喔!床母喔!你說是東西,還以為是指床的某個東西。是指床母喔。』」

阿寶:「我小時候你不是跟我講過?我忘記那時候你怎麼說的,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寶爸:「『這麼久的事情你還記得阿?我記得那時候是妹妹剛初生三天的時候拜拜時你問的。怎麼?考試要考這個嗎?』」

阿寶:「不是啦,只是遇到一隻奇怪的魔神仔。有人說那是床母啦。」

寶爸:「『兒子阿,不管是不是魔神仔都得抱著敬重的心情去對待,看你說的好像看到髒東西一樣,不管對誰來說這都是不禮貌的行為喔。』」

阿寶:「知道了,不過我不確定看到的是不是神靈阿。爸!你知道些什麼嗎?」

寶爸:「『好、好。冷靜點。先說說你看到的床母是長什麼樣子的?』」

阿寶:「我想想‧‧‧好像是一個小小的女孩子,腳好像是鳥的腳。而且清飄飄到讓人起雞皮。」

寶爸:「『兒子阿,雖然我不曉得所謂的輕飄飄有什麼可怕的,不過真的長的像你描述的那樣的話,那就不會錯了。那就是婆姐。』」

阿寶:「婆姐?不是床母嗎?」

寶爸:「『床母又叫婆姐,古稱鳥母神。相傳是燕子神格化的神祉,是註生娘娘的從神,放心啦!不會害人的。而且婆姐有12位,一人輪一年守護著孩子們平安健康,是孩子們的好保母喔。沒想到你居然看見了這麼有趣的神,滿幸運的嘛。』」

阿寶:「幸運‧‧‧是嗎?並不覺得阿‧‧‧」

寶爸:「『跟乖兒子快樂的聊天時光要結束囉,老爸等下還要去教課不能再聊了。幫我和家裡的兩位還有妹妹問好,小洛的課也要好好上喔!再見。』」

『喀擦-』

阿寶:「老爸也太樂觀了吧?家裡住兩個不明人物也沒關係的態度,其中一個可能還是恐怖份子來著,都不擔心家裡的孩子被撕票嗎?」

「而且那東西居然還有11隻?太離譜了。」

「哥。」

妹妹無聲的出現在阿寶的背後。

「靠么阿!什麼時候出現的?」

妹妹:「你跟爸講電話的時候。嚇到了嗎?」

阿寶:「廢話!走路都沒聲音,當自己是貓阿?」

「嘿嘿嘿嘿嘿~」她頗得意的笑了。

阿寶:「笑屁阿!要幹嗎?」

妹妹:「剪刀‧‧‧」

阿寶:「啥?」

妹妹:「我的剪刀‧‧‧」

阿寶:「那個才不是妳的吧?是妳跟人『借』來的吧!我拿去還了。」

「咕~嗚~」妹妹皺著眉頭發出遺憾的聲音。

他舉起手敲了妹妹頭頂一下:「別發出怪聲音!」

「真是的!那就當作交換好了,下次多媒體展的時候我帶妳去買想要的遊戲怎樣?」

「真的!?」瞬間她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真的!所以別再去跟那傢伙借什麼不明不白的東西,知道嗎?」

「YA~嘿、嘿、嘿、嘿、嘿。」「-好痛!」

「別發出那種像狗一樣的喘聲!妳是人不是狗!」為了矯正妹妹的奇怪行徑,阿寶特別的注意著妹妹的言行舉止。一旦出現了不像人的行為,便會祭出手刀來警告一下。

「奇怪?今天怎麼沒看到那個偽精靈?跑哪去了?」

「嗚~~痛痛‧‧‧找芙特姐姐的話她去找叔叔了,說要去打工。」

「這樣阿?雖然是個討厭的傢伙,卻還滿努力的。」(盯~~)

「嗯!?」他猛然回頭,總覺得有股視線在看著。

(什麼都沒有阿?難道是剛剛的『那個』開始神經質了嗎?)

「哥,怎麼了嗎?後面有什麼嗎?」

阿寶的身後除了一扇窗戶外,沒有任何東西。

「沒事啦,剛剛眼花了還以為有東西在我後面。」阿寶急忙把妹妹給推走,深怕妹妹又開始胡言亂語。

『看的見嗎?‧‧‧看不見嗎?‧‧‧』

「喂,妖怪!」

「什、什麼?你這歹人會不會太不知分寸了?居然叫奴家妖怪!?」

阿寶:「廢話!我不叫妳妖怪叫誰妖怪?自從妳搬進來後這間房子都開始不對勁了,明明沒有人卻總感覺到有不知名的眼神在看著。我妹原本好了大半的病,妳一來又復發了。卻還拿奇怪的東西給她玩,妳不是妖怪是什麼?」

玄女:「女神大人。」

阿寶:「給我想想辦法阿!住的地方變的跟鬼屋一樣,以後我哪敢獨自一人在房間寫功課、看電視(&OGC)睡覺都得開著房間門才睡得著啦!」

玄女:「真拿你沒辦法呢,阿寶。(哆啦A夢調)」

「各位!住在這屋內的各位!要開會了,請各位都出來好嗎?」玄女朝著屋子內的四周大喊。

『玄女大人安好。』『玄女大人有事嗎?』『出什麼事了嗎?玄女大人?』『玄女大‧‧‧』

頓時客廳擠了一堆的『妖怪』,似乎每一隻都認識玄女。

「果、果然有東西阿──這些妖怪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

玄女:「真失禮,這是第二次了!這些神靈可是在你還沒出生之時就住著了,真要說的話你才打擾了他們的生活。」

阿寶:「神?這些不三不四的東西會是神嗎?」

玄女:「不是說了別這麼失禮嗎?」

『玄女大人,不需要如此為了我們生氣阿。這孩子雖然是這副模樣,卻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阿。』『『『是阿、是阿。』』』神靈們出面緩頰。

玄女:「你真該知恥。」

阿寶:「我知不知恥甘妳屁事阿!這些妖怪都妳養的是吧?快把祂們都弄走不然跟妳翻臉。」

玄女:「居然想要趕走自家裡的守護神們?這種想法太自以為是了。」

阿寶:「快趕走祂們吧。」玄女:「遺憾。」

「阿女,可以了嗎?」阿寶:「咦?」『砰!』

玄女:「想口頭教化果然還是太難了,這樣至少暫時會對祂們好一點吧。」

──    一個月後    ──

「好吧,我退一百步。祂們可以住下來,但是不許祂們在走廊上現身、不許說話、不許‧‧‧」「遺憾。」『砰!』

──    又一個月後    ──

「好吧,我投降。只要祂們別說話就好。」「遺憾。」『砰!』

──    再一個月後    ──

「好吧,我允許祂們可以說話,可以在我面前飄來飄去。但是‧‧‧」「遺‧‧‧」「等一下!!!」

阿寶:「妳在繼續遺下去,我後面的頭皮就要禿一輩子啦!什麼原因啦?我都這麼讓步了還不夠嗎!?甘霖梁咧!」

玄女:「請先給祂們道歉,奴家不曉得你是出於什麼心態在厭惡祂們,毫無理由的話奴家是不可能放你繼續羞辱下去。」

阿寶:「理由?當然是因為祂們長的很噁心阿!小孩子看到都會嚇哭的吧?」

「唉‧‧‧遺──」「知道了啦!!」

阿寶:「不要以貌取人是吧?知道了啦!跟祂們道歉就行了吧?」玄女:「需要誠意。」阿寶:「好啦!好啦!(操績排咧•••)」

玄女:「要一個一個道歉才行,先從門神開始,雙掌合十。虔誠點。」

阿寶:「(嘖!)門神,門神。信男天皇寶剛剛多有得罪請您原諒。」門神:『呵呵呵~一定原諒,一定原諒。』

玄女:「祂是倉神,已經很少人記得了。」阿寶:「倉神,倉神。信男天皇寶剛剛多有得罪請您原諒。」倉神:『一定原諒,一定原諒。』

玄女:「這是灶神是掌管廚房的,另外身兼記錄普羅大眾言行的監察神,在年尾的時候把記錄傳回天界來裁定來年的果報。」阿寶:「那就是抓耙子吧?」「什麼?」阿寶:「沒、沒事!」

「灶神,灶神。信男天皇寶剛剛多有得罪請您原諒。」灶神:『記錄下來,記錄下來。』阿寶:「‧‧‧(嘖!)」

玄女:「這是最後一位井泉童子,奴家頭一次見到不怎麼認識。」阿寶:「比我還過份的是妳吧‧‧‧」

阿寶:「井泉童子,井泉童子。信男天皇寶剛剛多有得罪請您原諒。」井泉童子:『以後當自己家吧,別客氣!』阿寶:「(這裡就是我家!靠!)」

玄女:「原本應該還有其祂家神的,不過似乎搬出去發展事業了。聽說那兩位在金融業和地產業經營的不錯。」

阿寶:「還有其他的話,我就頭大了。」

「不過照之前的情況來看,除了那些以外應該還有別的吧?都看到床母什麼的了。趁我還沒被其他的嚇出病來之前,先告訴我家裡還有哪些住著好嗎?」阿寶鐵青著臉問。

玄女:「是該知曉才是,不然神明都被你們這些需要就信,不需要就不信的傢伙給糟蹋。除了家神外,還有廳堂神、地基主這些。雖說同樣是神,也有奴家所不知道的部份。」

「像那位井泉童子和其祂的神靈,也是在家裡一一問候才知道祂們的存在。沒想到祂們還挺辛苦呢。在天界奴家只見過灶神,想認得這樣多的基層人員還真不得了呢。」對於不認識的,玄女顯得羞愧。

阿寶:「在管理上不都是同一位神明在處理嗎?怎麼可能不認識?」

玄女:「請別用那樣古老的思維看待天界好嗎?經過一連番改革,天界的部門可是更新了不少東西呢。你以為在人口爆炸的資訊時代,一位神明管理同一件事情會能有多少效率嗎?」

「光是灶神的部門就不知道擴大了多少,小家庭增多的狀況下大家庭共用一灶越來越少,一開始灶神們還差點集體申請轉職你能了解這工作過量的嚴峻嗎?」

「就算更新了各種做法和改革,卻沒得到相應的回報。從早期的敬畏虔誠,到現在的隨意保佑。要求高效率的靈驗卻沒給予相應的敬仰,光比燒金銀紙錢可不是敬仰心該有的表現,早期所燒的金銀紙錢可不是海量而是誠心誠意。」

「怎麼會有人誤解燒的金銀紙錢越多奴家們就越高興呢?說穿了也不過是在燒廢紙罷了。」

阿寶:「偏了偏了,妳想說的主題完全偏掉了。」

玄女:「唉呀,奴家失態了。其實奴家有些想抱怨,現代人在壓榨神明時完全沒想過這樣的問題阿。現在天界如同地面的政府組織一樣,都是以效率和節省經費在輔助人間的。」

阿寶:「姑且問一下,妳在上面的時候遭受了什麼不公平的工作待遇嗎?」

玄女:「什麼?奴家可沒有那種悲慘的遭遇哪。」

阿寶:「那剛剛是‧‧‧」玄女:「只是替其祂神抱怨,出於同屬的關心。」

阿寶:「難道妳都不會遇到那種不平等的對待?」玄女:「奴家可不是吃公家飯的,自然不會。」

阿寶:「不工作還能活下去?這樣誰要崇拜妳阿?」玄女:「奴家有說不工作嗎?奴家可是能隨意的挑工作呢。」

阿寶:「沒這種事吧?妳管什麼的?怎麼可能讓妳挑?」玄女:「奴家的工作可是司掌兵符,也是天界智囊團的一員。如此菁英的奴家,就算當個SOHO族再正常不過了吧?」

阿寶:「(這女人‧‧‧絕對是騙人的‧‧‧)」

「好吧!我開始對妳有興趣了,就當作是撞邪好了我就聽妳描述所謂的天界是什麼地方吧。」

阿寶:「那現在的天界還是所謂的玉皇大帝在管理的吧?」

玄女:「奴家剛來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早換人了。像我的名號就是繼承來的,有沒有在聽哪?」

阿寶:「祢們那邊還有繼承的制度阿?像貴族一樣的制度嗎?前人死掉了換子孫頂替這樣?」

玄女:「膚淺。有些職位並非後人可繼承的,而是靠能力來選擇的。並非神選職位而是職位選人,在天意之下沒有人可以違背。即使被選定的神在某方面是扭曲的,但是絕對肯定是合適的神。」

阿寶:「意思是說現在的天帝不是天帝而是別人?」玄女:「似乎溝通上有難度在。現在早就不稱作天帝了,改稱為管理人。」

阿寶:「隨便啦。就是管理人不是現在的管理人是吧?」玄女:「就是如此。」

阿寶:「那現在的管理人長什麼樣子?既然連神都會換人當,現在的天帝還是管理人應該都不是我們聽名字就會知道的角色吧?雖然可能名字說出來我也不認識就是了。」

玄女:「該怎麼說呢?要形容的話應該是──面容紅紅、鬍子長長手裡還拿著關刀。」

阿寶:「喂!別開玩笑阿!怎麼聽我好像也認識這老頭阿!而且那個像廣告辭的形容別拿來亂用!鼻子尖尖鬍子翹翹手裡還拿著釣竿對吧?」

玄女:「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那個廣告阿?不過現在的管理人真的就如同奴家口述的那樣,絕無虛假。雖然輩份是比奴家大不少,奴家還是得稱呼作大哥。」

「我後悔了,再問下去我的世界觀要崩潰了。就簡述一下環境,別再說些什麼神什麼官什麼人了。」阿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安定值下降中。

「說到環境,基本上和現世是相呼應的狀態。像長白山、天池、花果山、月宮,幾乎把重點信仰的地方都連繫起來。改變行政制度後建立了不少公司和辦公大樓,和以前比大家都成了神經緊繃的工作狂了。這麼一對比,奴家真是感恩於心。對於到處都是緊張氣氛的天界,果然還是下凡來還好點。」

玄女:「而且奴家還是頭一次將煩惱講給凡人聽,向凡人訴苦。真有趣呀,身份完全反過來了。」

阿寶:「別想太多啦!我只是剛好無聊和妳抬槓,吐苦水什麼的只是妳自己在那裏自說自話啦。」

他撇過頭去,有點做作又不自然的眼神到處飄移,尷尬的不想再多說。

玄女:「真的和祂們說的一樣是個好孩子,雖然溫柔但是口氣很差,愛護妹妹卻又不大方的表現。是個傲教呢!嗯嘻。」

雖然平常就是笑臉迎人,不過要說真的自然在笑的話大概就是現在,雖然真正的仙女笑容他沒看過,要他說的話應該是連仙女都比不上吧?

(不好!看入迷了!)看著玄女笑臉而入迷的阿寶,過個幾秒才發現自己居然看到恍神了。而且精神上還有說不出來的放鬆,還有某種莫名的感動,全身的雞皮疙瘩就是證據。

玄女:「對了,奴家還有其祂認識的神靈,如果不排斥的話奴家帶你去交朋友吧?」阿寶:「吓!?」

                                          襲來的外神

      「吶,雖然奴家覺得這些動畫雖然不錯,但是看久了會覺得膩阿。」

「說什麼鬼話阿,既然看到無感又無聊的話來幫忙作家事阿!」阿寶在廚房洗著碗,不爽的對客廳看電視的玄女抱怨。

「明明是個食客‧‧‧既不幫忙家務又不買菜煮飯,那不會學那傢伙去打工賺錢嗎?錢可不會從天上掉下來阿!」因為多了兩人的關係,連帶原本應該很充足的生活費都要捉襟見肘了。

「不不不,奴家所想的不是那種無聊之事。要說幫忙家務的話,奴家不是派了人手給你了嗎?」她指了指在掃地整理客廳的小矮人們。

「奴家想要的是更加更加轟轟烈烈的生活環境。」「轟轟烈烈?怎麼個轟轟烈烈?我跟家計戰鬥已經很夠了!因為錢不夠的關係,上次被轟壞的那面牆還在修理中阿!」阿寶指著上次被芙特用火箭砲轟過的地方。

「現在的生活已經夠慘啦。妳有辦法的話就弄一些會修理小矮人出來阿!遇到颱風的日子很危險阿,王八蛋!」

「當個拯救末世的英雄果然很帥氣阿。怎麼說呢?友情、努力、勝利就是現在和平盛世缺少的吧?」玄女略過阿寶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想要那東西就去光華買阿!日本JUMP三個願望一次滿足。)

「對於這麼和平的生活,你都不會感到厭煩嗎?阿寶。」這次玄女更直接的問。

阿寶依舊默默的洗著碗,似乎鐵了心不再答話。

(生活和平?開什麼玩笑,老子中學的時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每次上學還怕被人認出來。所以妳以為我平常為什麼都繞路晚回來阿?沒幹掉那些找碴的傢伙,那些人肯定會跟著我回來。和平?才沒這回事咧!)

「所以奴家想阿。如果有個勢均力敵的傢伙能和奴家作對的話,生活是不是會更多采多姿呢?」

當阿寶把洗好的碗盤擺好,轉過頭想好好的訓斥一頓時,總算了解這貨為什麼會沒頭沒腦的說這些話了。

「果然很帥氣阿,英雄。」眼神發亮的看著電視上所演出的動畫。

「(原來是被催眠了嗎?單純的傢伙真像個孩子。)」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這傢伙可以這麼容易被故事情節給影響到?

「雖然妳自稱為神,卻滿腦子想著動盪又危險的生活。這樣太怪了吧?危險的事情就讓國中生自己去做,脫離國中生階段的我們只要好好的應付眼前的現實生活就可以了。沒有餐費的日子可是真正的大冒險阿!」

「與其空想著敵人和友情、努力、勝利這些,不如先幫我想辦法生錢出來吧。」家庭主夫的他,對於日漸減少的生活費苦惱不已。

「人類真的是越活越沒夢想的生物,奴家就算想幫也無法隨意外出走動哪。只要隔壁的非人者還監視著奴家,奴家實在不方便哪。」

「雖說要外出也不是不可,卻得和那非人者一起同行,被那種能威脅奴家生命的生物監視,那還不如讓奴家待在屋內才是上策。奴家可是有被妹妹封為榮譽的自宅警備員這樣殊榮的稱號哪。」她拍著胸脯頗為得意。

或許只是悶在家裡太久,所以才腦袋秀逗了吧?雖然早就秀逗了。

「既然這樣不是正好,口頭上一直吵著生活太和平什麼的,眼下不就有一個可以反抗的人嗎?我想師傅應該不介意妳找他單挑吧。倒不如說我反而希望妳去把他給狠狠的揍一頓,這樣還有錢可以拿呢。」

「之前師傅曾說過,如果誰能夠贏他不管是單挑、群挑動刀動槍都歡迎。挑贏還有賞金可以拿,挑贏的話說不定監視什麼的就沒這回事了喔。」

(再說了,如果真的挑贏說不定就不用再待在我家混吃混喝,愛去哪就去哪吧,瘟神!)阿寶真正的想法是這樣的。

「你‧‧‧似乎太小看奴家了。你以為這樣的說法就能讓奴家行動嗎?別把奴家看貶了。那種跨次元的妖怪,奴家怎麼可能打的贏呢?所謂的勝負,是得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才能成立的。奴家想要的精采生活,可不是單方面的挨揍。」

「奴家想要的是──」

隔了一個禮拜,我為了家計開始出賣了我的肉體。自那天的談話開始,就像照著劇本演的一樣──我去打工了。

「為什麼本少爺得過著被人使喚的日子啊!」場景從家裡的廚房換成了牛排館的廚房,阿寶還是做著洗碗的工作。

「喂!新來的!不好好做扣你薪水喔!」在煎檯的二廚吼著。

「敢扣就試試看啦!幹!」

下班後──

「欸‧‧‧沒事吧?」一位同樣在店裡打工的女孩關心的問。

「這家店‧‧‧裡面的人都是怪物嗎?」被揍的灰頭土臉的阿寶,從來沒這麼沮喪過。

「這個嘛‧‧‧因為老闆是海陸退伍的嘛。其他的員工也幾乎都是老闆在海陸裡面的同輩還有學弟的關係,基本上都是很強悍的一群人。不過還請你不要討厭他們,也請不要辭職!」她握著阿寶的手,似乎很擔心阿寶就這樣不做了。

「不會啦,畢竟是師傅介紹的打工。做一天就不做的話就太沒道義了,也違反我做事的精神。而且要是被師傅知道我做一天就不做了,沒命的會是我哪。哈哈哈哈。」

「阿美姐,妳放心啦。我不會跑掉的。」他拍拍胸脯保證。

「那個阿美姐,我就先回去囉?明天見。阿美姐?怎麼了阿美姐?」才說沒幾句,女孩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我‧‧‧明明‧‧‧為什麼‧‧‧嗚嗚嗚嗚。」莫名奇妙的開始哭著不停,還說了些聽不清楚話。

「怎麼哭了阿!?我我我我我說錯了什麼嗎?阿美姐,可不可以別哭了?這樣被看到我會很難看耶!好像我弄哭妳一樣‧‧‧」

誰知道這樣一說,她哭得更大聲!

「別、別這樣啦!阿美姐妳要害死我阿!?」這麼一哭阿寶更慌了!

「為什麼‧‧‧明明同‧‧‧大家都這樣──」接著哭得更慘了。

「別哭啦!!!」被逼慌的他直接對著阿美大吼!

雖然才一下下,阿美被嚇的停頓幾秒沒在哭了。不過幾秒後,眼淚又開始不停的冒出來。待她又要開始哭之前──

「對不起,剛剛不是要嚇妳的。先等一下嘛!先等一下!我有東西要給妳唷!」接著從口袋裡東掏西掏,掏出一些零錢出來。

「來!手盛著。我把東西放進去後,就別哭囉!」他把全身上下的零錢都掏出來交到阿美手上。

「這些是?」這奇怪的舉動,果然讓她不哭了。

「是賄絡。雖然我不知道到底哪裡說了不重聽的話或是做了什麼害妳哭的事情,希望這些小小心意能夠稍微平息妳對我的憤怒之類的‧‧‧」這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了──用(零)錢擺平!

「噗-哈哈哈哈!」這奇怪的舉動,惹的阿美笑了。

「才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只是有種精神上的挫折。剛剛沒說清楚,真抱歉。」哭過後的她收起零錢。

(我坐公車的零錢阿~~!!!!)

「其實有件事情一直在我心底積壓很久了,那件事就是每個人叫我的稱呼‧‧‧」

「咦?不就是阿美──」才要說出最後那個字的時候,反到被阿美給狠狠的瞪了。

「就是這個!人家明明還是個學生,而且還和你同年耶!結果不知道為什麼裡面的叔叔們看到我就喊著阿美姐、阿美姐!是怎樣?難道我長的有比他們老嗎!?」

「進來一個同年的時候,我以為至少會好一點‧‧‧結果怎麼還是一樣阿!」

「不,那個、因為叫阿美小姐的話會怪怪的吧?那些大叔們大概想表現的親暱點,所以才會這麼叫的吧?」阿寶胡亂解釋一通。

「真的嗎?」「真的、真的!因為阿美──手腳俐落的關係,我看的出來大家都很倚重您,不對,妳的工作能力。所以在稱呼上才會帶點尊敬的關係吧?」

「真的是這樣話,那也沒辦法對吧?」看的出來她心情已經好起來了。

「不過,為什麼你也跟的叫我阿美姐?我們明明同年。」這下矛頭轉向了阿寶身上。

「這這這這這是因為大叔們都這麼叫阿。我只是跟著叫而已,我是無辜的真的。」他舉雙手防著她在更進一步的直視。

「可是我們同年耶‧‧‧你看不出來嗎?」她再次用懷疑的眼神盯著。

「但、但是很多人光憑外表根本看不出來幾歲對吧?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叫哥哥姐姐什麼的不是會比較安全‧‧‧不是嗎?吶?」阿寶加強尾語,希望她能認同。

「好吧,希望你明天別在叫我姐什麼的,雖然我比你早進來卻不希望被叫的太老阿。以後叫我阿美前輩,不然我再哭給你看!」阿美語帶威脅的警告後便回家去。

「真是難搞阿,說真的她真的長的很成熟阿。不管是誰都會想叫一聲姐姐吧?」

老闆:「是阿,就是長的像姐姐一樣,才會激發讓人想叫聲姐姐的慾望阿。」

二廚:「加上做事情的態度和說話的方式‧‧‧根本就是心目中姐姐的模範阿。」

其他人:「就是貨真價實的姐姐阿。」不知何時店內的人都出現了。

「咦!?」老闆:「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哪,居然惹我們的店花姐姐哭了,做好下地獄的準備了嗎?」「吓!?(囧!!)」──

(可以的話希望那些叔叔們別再叫我什麼姐的了。)阿美沮喪的站在公寓的大門口,低著頭嘆息著。

「鑰匙、鑰匙。」『‧‧‧小‧‧‧』「嗯?」正低著頭在皮包裡翻找鑰匙的阿美似乎聽到什麼細微的聲音。

『呼咻~』一陣強風吹了過來。

(剛剛是風吹的聲音嗎?)在傍晚時刻,這附近總會吹起這樣的夜風。她低頭繼續找鑰匙。

『‧‧‧小姐‧‧‧』此時,剛剛聽到的那細維聲音,表達的更清楚了!似乎就是針對她發出來的聲音。

當她抬起頭來左右尋找那聲音的來源,而轉身到自己的正後方才看到有個人影。

某個黑鴉鴉的人型就處在路燈底下,當她仔細看清楚原來是個全身黑的修女,又或許應該是修女?她並不確定。

『小姐,您是否有什麼煩惱嗎?』果然!她剛剛所聽到的聲音就是眼前這位穿的黑鴉鴉的人所發出的。

「請問有什麼事嗎?」不知是人是鬼,阿美保持警戒在一定的距離。

『小姐,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物。只是看到小姐在嘆息,所以想是不是有我什麼可以幫忙的‧‧‧』她還未說完阿美快速的掏出鑰匙,立即打開門並且迅速的把門關上,用飛奔的方式爬上樓梯並且以同樣的方式開啟屋子的門鎖,躲進去後再關起來上鎖。

被晾在公寓大門的黑修女,被阿美這樣的舉動稍微受到打擊。

『這位小姐比前面的那位先生動作還要迅速阿。不過沒關係,我主會保佑我的只要相信並且前進,至少要在這公寓拉到一位客人才行‧‧‧』『嗚嗚嗚‧‧‧』

隔天早上──

清晨五點多,阿美打開了公寓大門急著去趕公車上學去!

正當她把門給關上要轉身跑去公車站時,有個人就擋在她正面。阿美嚇了一跳!

原來擋她的人就是昨晚那位全身黑的女人,被這麼一嚇反倒腿軟走不動了。

『不好意思小姐,又見面了。有件事情我想和您好好的稍微聊一下就好,不會耽誤太多您的時間。您最近有什麼煩惱之類的嗎?』

「妳妳妳妳、妳怎麼還在這裡阿!?」阿美差點沒被嚇到漏尿,她這個人最膽小了。

『是的,因為某些原因我所屬的單位基本上規定,業績沒達到標準的人不准回去。所以想請小姐幫幫忙,讓我做一下業績只要拿我推薦的東西就好,完全免費不需要入會保證能幫助您的好東西。』

阿美:「對不起,我對直銷的東西沒興趣。」

黑衣女子:『別這麼說嘛。來,請看這是我的名片。不是搞直銷的,我保證這東西絕對免費,您看看,看看不用錢的。不會強迫入會,沒有上下線只需要您使用我們的產品就好。』

阿美接過名片看了看上面寫的字:「新耶路撒冷創價學會-亞洲臺灣支部-傳教黑修女?」

「怎麼沒名字阿?」名片的背後除了地址電話外,沒有其他的資料。而寫著修女那字的旁邊明顯有著要標上名字的空白。

『總之能請您先幫幫我的忙嗎?或是讓我幫您什麼忙就好?』黑修女可憐兮兮的說著。

「我才想請妳讓開,我上學要遲到了!」她看著手錶快到公車停靠的時間了。

『那這個您拿著好嗎?如果剛好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向它許願。我保證這東西會完成您的心願不管任何事。』

說完就遞了一件頗時髦的胸針飾品給她。

『掰掰!』給了東西後,黑修女心情愉悅的小跳步的走了

「莫名其妙‧‧‧糟啦!公車!公車!」

學習的一天過去,阿美從女中下課來到打工的地點,剛好撞見阿寶。

「那個~昨天的事還記得嗎?」阿美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當然!阿美前輩吩咐的事情怎麼可能忘記呢?」阿寶用爽朗的笑容回答著。只是‧‧‧他的臉上纏著許多讓人疑惑的繃帶。

「昨天跟你分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好像傷的很重耶?今天要不要請假?」在阿美眼裡,阿寶就像被車給撞到一樣,整顆頭都包滿了繃帶活像個木乃伊連雙手也纏上了。

「沒事,只是今天非得跟您道個歉。如果我沒來,大概以後也不用來了。阿美前輩,對不起!昨天不知道您的心情還把您弄哭了,對不起!」他恭敬的九十度鞠躬,做完該做的事後進店裡工作了。

雖然當下阿美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卻是個令人愉快的開始。因為總算有人不用姐來稱呼她了。

「真希望店內的叔叔們別在叫我阿美姐了,可以的話改稱我小美該有多好。」不經意的自言自語讓別在胸前的胸針微微劃過一絲光芒。

老闆:「阿‧‧‧」(又來了!每天、每天都說了,請叫我小美。)「那個小美阿!」「咦!?」阿美:「叫、叫我嗎?」

老闆:「當然是叫妳阿。小美把這送到一號桌!」二廚:「小美!三號桌的做好了,等下端過去。」其他人:「小美,等下去打收銀!有人要結帳!」「小美‧‧‧」

「好的!」從小學到現在,她從沒這麼高興過。

『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聖咒的胸針。希望教徒的拓展業務能夠順利進行。』黑衣修女看著手裡的GPS,觀察著胸針的啟用狀態。

另一方面,在外打工的芙特──

「‧‧‧大姐,這衣服穿起來好難過,為什麼一定得穿的這麼緊阿?」

在頗嚴肅的場合上,她小聲的問身旁的洛哥。

「噓!安靜點。現在是工作的時候不可以說話,等那些老大們都來了之後跟之前一樣。安靜的、快速的解決。這批抓完後,妳跟我就是小富婆了。」

「真的?咱想過著天天都吃M叔叔的日子。」

兩人分別穿著黑色西裝和黑色華麗晚禮服出席著一群黑道大老們開的會議,穿著華麗晚禮服的洛哥和穿西裝的芙特在一名老大身邊當著保鑣的工作,同樣是警方找來幫忙的民間臥底。

一份工作兩份薪水,對洛哥來說是個不錯的閒差。而且還有不錯的晚餐可以吃。

「現在開始請各方代表依序進入會議室,而各方代表的保鑣們請進到禮堂享用晚餐。因為在會談的過程中可能會有無法溝通的部份導致會談延長,因此除了餐點外我們還準備了些小娛樂,請放鬆心情直到會談結束。」

主持人把各方保標都放置一處,目的很明顯的就是要統一看管、互相監視。

「大姐,這樣沒法抓人吧?」芙特深怕自己的生活費就這樣飛了。

「安心吧,我們是來演戲的,不是來找碴的。放輕鬆、放輕鬆。吃點東西緩和一下情緒吧,到時真的忙起來的話,空著肚子沒力氣也不好吧?」

洛哥的態度,彷彿這樣的情況已經遇過好幾遍的樣子。

「好吧,咱就選這來吃。咱沒吃過這個哪。」她撿了幾塊烤乳豬來吃。

「兩位小姐真輕鬆阿?居然還吃的下東西。我看也是吧?要是不吃等下成了砲灰還當個餓死鬼,怎麼想都不划算。對吧?」

一位同樣穿著西裝帶著兩只耳環的平頭男子向她們挑釁著。

被挑釁的芙特,正想動手時被洛哥給拉住手臂。

「大姐,這傢伙──」她不悅喊。

「沒事的。火氣別這麼大,我來處裡就好。」他安撫了芙特的情緒,並且要她在一旁喝飲料等一下。

「嗨~帥哥,怎麼稱呼阿?看您一表人才想必肯定是個對自己能力有自信的保鑣吧?」

「當然!我不只當保鑣的功夫不錯,在別的功夫上也同樣不錯唷。」他色瞇瞇的勾引著洛哥。

「是嗎?那要不要找個地方『切磋切磋』呢?」比了個手勢和眼神後,兩人一起進了廁所。

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洛哥滿面春光的先從廁所裡出來,而一起進去的男子反倒是沒出來過了。

「不愧是大姐!煩人的蒼蠅一下子就不見了。」

「夠了,不需要奉承。現在需要的是專心工作和用餐,並且等男人們來搭訕。這可是淑女現在最該做的工作唷。」他淘氣的眨了眨眼。

(不愧是社交頂端的淑女模範,大姐就是咱的生活目標阿!)她閃碩著崇拜的眼神。

「不過人都已經進去開會了,照理說他們也該行動了吧?」他啜飲著熱紅茶,小心翼翼的張望。

芙特:「可是大姐,咱們進來的時候不是因為會影響安全的理由,把通訊器材都收走了不是嗎?」

「真要是這樣就能防止任何突襲,那麼似乎把警察想的太簡單了吧?再等一下吧,如果突然有什麼動靜分開了要自己保護好自己唷。」

雖然現場看起來一片和平,實際上大家都僵著臉看似愉快的交流著。

『吭啷!-』『吭啷!-』『吭─』

一時間周圍的窗戶都被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小組成員衝破,持槍封鎖各出入口包括廁所。

「這棟房子已經被我們攻堅小組控制,請不要輕舉妄動試圖反抗奪槍或逃跑,有以上犯行者將依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利行使拘捕和武力反擊。」

其中一名蒙面的組員大聲喝令控制場面秩序。

「大姐,這樣就沒咱們的事了嗎?」眼前的情形,似乎在會場內不只有民間的臥底,連警方都有派人混進來做內應的樣子。

「誰知道呢?能這樣平安的把事情給擺平也沒什麼不好,如果有警察無法擺平的事態,那我們更不用說了。別浪費這豪華的宴席,繼續吃吧。」

會場內就除了這兩人輕鬆外,其他人都緊繃著。

「喂!喂!妳們是哪個老大的保鑣阿?這種情況還吃的下?」一位男保鑣靠過來小聲的對她們說著。

「怎麼?不能吃嗎?不是說別奪槍和逃跑就行了,那麼就算說話和吃東西也可以的吧?」確實,當她們兩個依舊吃東西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警察制止。

「開什麼玩笑,現在哪吃的下東西阿。」現場瀰漫著想要武力脫離此地的情緒。

「再說一次!請各位安份的待著,只要我們抓到再裡頭開會的老大們,各位配合警方做完筆錄就可以回去了。」

如同洛哥所述除了持槍守在出入口外,警方並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開什麼玩笑!裡面的可是我的金主,被抓了我錢要找誰討阿。」一部份的人不安份起來。

『各位,如果不嫌棄的話由我來幫助各位,實現各位離開這裡的願望如何?』

不知從哪冒出來穿得全身漆黑,手裡還拿著一本黑漆漆的書的神父。

「什麼?」『各位可以放心,我不是什麼可疑的人。只是個傳教士,我來自新耶路撒冷創價學會的神父,以實現信徒的願望為方針做為佈道的真理。讓人們自由的實現願望,便是我們的信仰價值。』

「別開玩笑了,現在的情行根本不可能。沒看到警察在站崗嗎?難道你有什麼神力讓他們全都睡著?還是讓他們一瞬間全都消失?」「好阿!真的有辦法的話,管你天主教還是懶教我都信你。」

『喔喔!真是明事理的教徒,那麼請收下這東西。』神父把一張黑色紙交到其中一位手上。

『請對著它許願吧,它能實現你的任何願望。』當神父給了東西後,就除了聲音。除了聲音留下本人則不見蹤影!

「真的假的?」現場就除了那一區塊有騷動外,沒有其他人察覺到曾有神父這樣一號的人物出現過。

「這張紙真的能行吧?」只見那全黑的紙上方印了三個白色逆十字的圖像,其以下的圖案和文字就如同仿造道教的符令一般,只是是用黑紙白字形成的。

其令文則寫著『奉主之令』的主宰者命令式句辭。

「那邊怎麼那麼熱鬧?」吃著義大利麵的洛哥看向了騷動的那一邊。

「大姐,剛剛那邊有個黑色的傢伙消失了。」嘴裡嚼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芙特,眼尖看到了。

「是嗎?我什麼都沒看到阿?」縱使他瞇著眼看,什麼也看不到。

而拿到符令的那傢伙,則被其他人慫恿著。「看那傢伙這麼詭異,說不定是真貨哪。怎麼不用用看?」「試試看,說不定直真的能讓那些條子好看。」「快阿!老大都要被抓了!」

往會議室的門口一堆警察拿著破壞工具試圖的把門給破壞掉,似乎是特製的鋼門。

「說的也是,從我入這一行以來就一直被賊頭找麻煩,真的能實現願望的話‧‧‧那就把這些賊頭全都幹掉吧!」

話才說完,符咒自行燃起燒毀!而燒出來的煙幕則繚繞在那許願的人身上。

『想殘殺的人阿,我的出現會實現你的願望!』

繚繞的煙霧成了一具形體,漆黑的身軀巨大壯碩。

「出問題了!開槍!快開槍!」見到現場冒出了不知名的黝黑巨漢殺氣騰騰的樣子,攻堅人員隨即舉槍對著有威脅性的東西開槍!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無數次衝鋒槍的射擊,子彈如同打在實心鋼上不停的彈開,流彈也傷到了大部分無處可躲的來賓。

現場指揮舉手停止射擊,除了懷疑是用來轉移注意外,還想觀察一下這傢伙是否只是個金屬雕像。

『就這樣了嗎?』頗低沉宏亮的聲音從巨像的上方傳來。

「果然是騙人的玩具?黑道老大還真愛作怪。」指揮更確定的眼前的東西肯定是某種轉移注意的道具,要破壞組加速破壞門鎖。

『既然不玩了的話,就換我玩你們這些賊頭了。』

原本紋風不動的巨像開始四處走動,把攻堅的警察一隻隻的抓起來撕裂人兩半或是塞進嘴裡吃掉。駭人的景象讓不適者嘔吐發瘋,腳軟無法逃竄的直接被踩成肉泥,現場成了最真實的地獄風景。

「現在該怎麼辦阿?大姐。」早一步和洛哥一起躲起來的芙特,頭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

「我活這麼大,也是頭一次看到怪物大開殺戒。如果照電影裡的演法,我們大概會死在這裡吧。呵呵呵──」他苦笑著。

『這力量真強大阿!能更加的強大嗎?哈哈哈哈!』矗立在警察屍堆裡的巨漢,狂妄的笑著。

『當然能更加的強大。』

黑神父:『信奉著主的能力,您將可獲得與主相同的力量。我們唯一的神阿!』

這樣的(XX)當然不可能!

      『神,成功的降臨人間。讓世人都擁有奇蹟的力量!』

同時間,牛排館的外側──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神降臨了,不愧是奉行著恩德神格系統的寶島。』

黑修女看著遠方一道黑色的光輝筆直的朝向天際。

『那麼在裡面打工的女孩,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有所變化了吧?』自從給了阿美胸針後,已過了一個禮拜。

自從獲得胸針後的阿美,不僅運氣變好幫父母買彩卷買什麼中什麼,頭腦也變聰明小考考試拿第一,甚至連皮膚都變白皙透明氣色超好。連自己討厭的面容也變的小巧可愛。

除了那些之外,還有異常的奇蹟發生!包括打工時不小心打翻鐵板燙傷客人,經過她手的患部不用幾秒便可痊癒,跟男朋友做(嗶!)的時候也很快就出來。

人生越來越順遂的她,想獲得的東西也越來越多。終於──

「小美,等下盤子洗洗就可以下班囉。」「‧‧‧‧‧‧」

見阿美似乎沒聽到的老闆在一次的喊道:「小美,盤子洗一洗就可以下班囉。」

總算,這次她稍微的動了動應該是聽到了。

「老闆‧‧‧我就做到今天為止,以後不會再過來了。」無預警的阿美爆出了辭職宣言。

「什──」「「「「什麼!?」」」」不等老闆先說出口,其他員工皆紛紛的爆出驚愕的震撼聲。『嗙啷!!』還不小心打壞了一個盤子。

「難、難道是嫌薪水太低嗎!?」老闆開始緊張起來。

「雖然工作多了一些,時間上的要求苛刻了些,罰款的部份嚴格了些。基本上我還可以接受唷!」她並沒有否認。

老闆:「(為什麼最後的句尾是驚嘆號!?)」

「不然這樣吧?我再給妳加薪兩成,再留一個月看看好嗎?如果真的待不住的話,我會再找人替補可以吧?」老闆提出交涉。

「抱歉,果然還是‧‧‧」阿美溫柔的拒絕交涉。

「那五成!」老闆再次提高交涉籌碼,薪水增加50%!

「唔‧‧‧還是有點難辦耶。」她稍稍的盤算了一下。

提高薪水果然有用,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的。

「那就不只薪水提高五成,罰款的部份可以免責如何?」對老闆來說這算出血大優惠了,如果弄壞盤子或器具什麼的不用賠償的話,對餐廳的收支會有很大的影響。

「我必須考慮考慮。」似乎已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拜託!再商量一下吧?人手真的不夠阿!上班時間我可以再寬限半小時,就算超過也不扣薪水這樣可以吧?」「再加上我們五分之一的薪水!」眼見老闆頂不住的其他員工,也把自己的薪資給搭進去。已經不僅僅是留住寶貴戰力的代價了,而是為了留住店內唯一的店花。

眾員工代表:「我們不僅付妳薪水,而且妳還不用做任何事。如何?只需要待在店內坐著就好,只要當我們心靈上的糧食就好!」

「這樣不行,我男朋友會生氣。」──談判失敗。

做完最後的工作收拾自己的雜物,阿美從此不再店裡出現。

『歡迎回來,我主的奇蹟之一。』「我們攜手拯救這世界吧。」

當晚的電視新聞快訊【警方攻堅小組遭黑道屠殺36名員警死亡,警方視為對公權力的宣戰。總統宣佈緊急事態,全國實施戒嚴。】

「阿女!阿女!」門外有人在喊叫玄女的名字。

『喀啦-喀啦-』「天色暗的很快,是因為冬天快到了嗎?」剛好阿寶牽著腳踏車從打工的地方回來。

「阿寶!」在門外叫著玄女的人撲向他。

被推倒的阿寶仔細看,才認出是芙特。令他不解的是芙特淚流滿面的樣貌,而且還哽噎說著不清不楚的話。

「大借!搭姐受傷了,流好多些!要就她!」

(大姐?受傷了?)「妳說師父受傷了?流很多血要救他?」阿寶勉強聽懂了。

「哭得這麼慘,放心啦。師傅就算受傷,肯定也沒有妳想的嚴重啦。在哪間醫院?我去看看。」他拍拍她的頭,向照顧著自己的妹妹一樣安慰她。

芙特把阿寶拉起,讓他看被她死拖活拖回來的洛哥。就在被花圃擋住的門口旁。

「真、真的是師傅嗎?」在他眼前的不是那位長年相處的洛哥,而是看起來只剩最後一口氣,還差一步就成屍體的屍塊。

臉半毀,左側臉部被重擊搗爛;左手臂的前肢加上臂的筋肉被扯掉,只剩上臂骨連著;右腳除了大腿部分像被重壓過,壓爛的右小腿筋肉碎骨連著右大腿;腹部像被利刃劃過,從左腹側劃到右胸腔。

右手的部份則好些,除了因骨折造成的紫紅色腫脹外沒別的慘樣了。在感覺上,濃濃的血腥味造成的不快感,還有視覺上無法接受的震撼外沒有什麼更差的感覺了。

「──布!」在阿寶腦海裡閃過的第一件事。

「得、得趕快把洛哥抬進去才行。」在說這話時阿寶已經難過的鼻塞了。

「拿布出來,小心的把洛哥抬進去。」眼淚已經不聽話的掉出來了。

「鑰匙、鑰匙。得快點才行‧‧‧」此時的他已經語無倫次了。

「哥?在門口幹嗎?」此時妹妹和玄女一起回來,手裡還提著超市的塑膠袋。

「玄女!玄女快點過來!快點!!!」阿寶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激動的喊叫。

被這樣一吼也沒多想的跑到他的身邊,看到了有著人型的暗紅色物體。

「這、到底是遭了什麼樣天譴才成了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她摀著嘴從沒見過有生人成了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如說一般人早死了吧?

「還有救嗎?洛哥他‧‧‧洛哥他還有救嗎!!!?」哭慘的阿寶急著知道答案。

「先開門把他運進屋裡吧!奴家會試著把他給救回來的。」

當他們把洛哥安定好在客廳的地上,玄女則連絡著其他醫療相關的眾神。

『您撥的電話不再通訊範圍,請到鄰近的公共電話撥打。謝謝。』

「奇怪!?」玄女盯著自己手機瞧,不管撥了幾通電話都顯示訊號在通訊範圍外。

「奴家出去搬救兵,這東西拿去頂一頂!噴在傷口上會讓他紓緩點。」說丟了一罐狀物品便出門去了。

(怎麼會?之前還好好的,為什麼剛好在今天斷線?)她奔向離家最近的保生大帝廟。

當她抵達廟宇時原本該是開放的廟門卻是緊閉著,廟門上還貼著像是封條的東西。

「怎麼會?幾個月前保生叔叔還要床母帶話給奴家,要奴家有空來玩的呀。為什麼貼著封條呢?」

「對了!還有扁鵲叔叔、華陀叔叔、神農爺爺,再不濟還有註生姐姐可以幫忙。不過要去哪裡找人?」

「恐怕沒辦法喔。玄女。」正覺得苦惱時,玄女身後傳來一壯年的聲音。

轉身一看,原來是做房地產福德叔叔。

「叔叔!你來的正好,奴家想找扁鵲叔叔、華陀叔叔的家。有急事!很急很急!可是電話打不通,可以請你幫幫忙嗎?」

福德公:「妳說的話和要找的人,我剛剛都聽到了。就因為聽到了,所以我才說沒辦法喔。」

玄女:「怎麼會沒辦法?你應該知道才對不是嗎?」

福德公:「因為祂們都搬家啦!搬到南部去了。所以我才說沒辦法呀。」

玄女:「怎麼可能?之前才住好好的呀?有什麼理由需要搬家嗎?奴家這邊可是生死關頭開不得玩笑阿。」

福德公:「我也不是開玩笑阿,因為信仰數近幾個月急速銳減。大家都改信新的信仰了,沒有收入也只能另闢途徑。妳也看到門上的封條了吧?那就是最近的新教派花錢買下來的。」

玄女:「你說那個有三個倒十字圖案的封條?」

福德公:「就是那個,那可是好大氣派的新教哪。一出手就把附近信仰數不足陷入財政危機的廟宇通通買下來,是個超有錢的新教會團體哪。」

「拜他們所賜,叔叔我的口袋可是飽滿飽滿的呢。」

玄女:「叔叔當中間人做這樣的買賣?」

福德公:「我先說清楚,我可沒當什麼說客也沒逼祂們賣廟產。我只有代那個新教團問一下賣廟產的意願,剩下的是祂們自行協商。我可沒有介入半點唷!」

玄女:「開什麼玩笑?難道附近的醫療系道神都沒有半個了嗎?」

福德公:「倒不是完全沒有,還有一位還未搬走。就在附近的有應公廟租位置借住著。」

「在哪?」「就在──」

看著遠去的玄女,福德公只能搖搖頭目送她離開。

『那位就是這民間所信仰的上位神靈嗎?只是個丫頭不是嗎?』

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裝神父靠在福德公旁邊。

福德公:「可別小看繼承了名號的那丫頭,要繼承上位神靈的名號可不是動動腦或靠信仰多寡來比較的。雖然我也一樣看不起那丫頭,不過待在這系統的長久時間下,自然會了解上下位成長的幅度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黑神父:『就是因為您有長遠之見,所以才投入我們的信仰不是嗎?新創會台灣支部的房地產顧問──福德神父。』

福德神父:『我以為我早就看開了,在眾多的福德裡的一員我還算年輕。在那體系裡要出頭,如果不是別有功績不然就是緊靠著信徒們以年資向上攀爬。』

『看向其祂被人們所拋棄的福德廟,與其懷著不安和時被拋棄的心情度過數年。倒不如向更高位神靈乞討生存的權利,就算被人罵是走狗至少我還能夠被記得。』

黑神父:『別這樣悲觀,即便您轉信仰了還是沒改變為信徒謀幸福道路不是嗎?』

福德神父:『呵。誰知道呢?』

「福德叔叔說的有應公廟,就是這裡了嗎?」看著周圍的墳墓和骨灰罈。

怎麼會有道系神肯花錢租住在這裡呢?租間小套房都比住這裡強多了。

「請問有沒有醫療道系神住在這裡呀!!!?聽到的話請出來好嗎!!!?」顧不上禮貌不禮貌的,玄女就在墓地上吼叫著。

「誰阿?沒禮貌,死人都被吵醒了。」一群鬼靈穿著白色西裝飄出來排成兩排,中間則讓給一位女性走出來。

「喔?這不是玄女小妹嗎?怎麼有空來玩阿?妳老爹呢?既然妳下來了,妳老爹應該也來了吧。怎麼沒看到那帥哥呢?」註生娘左右張望。

「姐姐,妳先跟我來!」接著一把手抓著註生娘往阿寶家裡跑。

在家裡一群人全圍在洛哥身邊,註生娘則仔細診斷著傷勢。

「雖然我只掌管婦產,不過看到這樣的傷勢就算非我本轄。要救得趁現在才行!」

不知何時註生娘已經拿出一罐罐的藥水出來,還有些看起來像是特殊醫療用塑膠防水布。

「我現在能做的只有兩件事,一是維持他的生命、二是再生他的肉體。就算我專攻細胞增生和組織再造,能復原到幾成我可不能保證。而且我已經請床母幫我傳話給神農、扁鵲、華佗。為了保險起見,其他醫療系的恩主公我也連絡了。」

「誰可以跟我說說這傢伙是搞什麼才變成這樣的嗎?嗯?」

說完的同時,洛哥被包進灌了藥水的塑膠布內。外觀上看來就像一張人型的水床,而洛哥就埋在水床內。

阿寶:「光是這樣洛哥真的能活下去嗎?沒問題嗎?」

「小子,別小看了我做的『母胎水』。在『母胎水』內只要沒有受外部干擾。就像回到母親體內一樣,損失的組織部分都會慢慢的長出來。但是我得先說清楚!腦袋的傷我無法治癒。」

「那我再問一遍,誰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搞成這樣的嗎?」

芙特走向前:「咱在現場,咱知道所有的事。」

妹仔突然抓起她的手就像在安慰她,要她別害怕的樣子。

「謝謝妳妹仔,咱已經很平靜了。好歹咱也曾當過傭兵嘛。」

她把當時的情況從頭到尾的述說一遍,而聽完敘述的註生娘則滿臉疑惑。

註生娘:「妳確定是個全身黑的傳道人在搞鬼嗎?」

芙特:「確定,咱確定到不能再確定了。他對著自己所創造的怪物說:『你所殘殺的一切,終將被主給赦免。因為你所奉獻的就是主所要的,最後你也是主的一部份。』就像在對怪物宣導教義一樣。」

註生娘:「不會是同一批人吧?」

玄女:「怎麼了嗎?姐姐。」

註生娘:「只是我最近把房子給賣了,買的人跟芙特小妹說的人穿著簡直一模一樣。想說應該不會這麼剛好吧?」

『叩隆-隆隆隆隆隆──』

阿寶:「怎麼回事阿!?怎麼搖得這麼厲害?地震嗎?」

不知哪來的地震,把房子搖的讓窗戶隆隆作響。

「這樣不行!搖晃的幅度太大了,房子因為維修中的關係結構不夠強。得把洛哥移到外面去才行!」

誰知道門口才一打開,狂風拼命往內吹進去!

「這樣‧‧‧根本就‧‧‧出不去阿──!」宛如被一道但不見的牆遮住一樣,想往外走卻被強勁的風勢吹回屋內。

『哈哈哈哈!今天真的是非常好的日子阿!最為新的主所降誕的日子,最適合不過啦。』順著風勢聲音傳到阿寶他們的耳中。

阿寶:「剛剛說話的就是害洛哥變成這樣的人嗎?」

「大概是吧,看著外面到處蔓延的黑色不祥。可能已經侵占了這附近的土地了吧?」註生娘一點情緒起伏也沒有,就好像事不關己。

「喂!不是神仙嗎?怎麼不想想辦法鎮壓他們?對妳們來說不應該是外敵嗎?不是邪教嗎?」妹仔著急了,就算再怎麼不問世事眼前的情況已經妨礙到她的日常生活了。

註生娘:「喂!喂!妳這麼說並不對唷,小妹妹。」

「如果真的是所謂的敵人,我們還會白白的把房子給賣出去嗎?妳根本沒搞懂我們是什麼樣的神吧?」

『砰噹!』

註生娘:「看來現在不是說明的時候阿。」

原本遮在房子破洞的施工帆布被整塊吹走,牆壁空出一個通向外面馬路的大洞。

「先從那個洞脫離吧。先去我住的地方,這裡現在太不安全了。房子就算被吹倒也不奇怪。」她率先從洞口脫出。

其他人則像逃難一樣一個接一個爬出去,房子外面則不停的吹著像颱風般的怪風。從裡面出來後沒多久,房子就被怪風給拆解個粉碎。

幾個人在漆黑的街道上抬著一人型水床走動著,說也奇怪從房子裡出來後風勢也變小了不少。

「‧‧‧奇怪?」妹妹張望著四周。

阿寶:「妹,怎麼了嗎?」

妹仔:「在網路斷線的時候,有說全台開始戒嚴。可是路上沒有半個人阿?」

阿寶:「戒嚴?這不是廢話嗎?既然世戒嚴,陸上當然沒半個人阿。」

妹仔:「不是,我是說怎麼連一個警察的影子都沒看到?」

阿寶:「警察?這麼說倒是‧‧‧」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才說完眼前就有個人影飛過來!靠著微弱的街燈把那物體看個仔細,原來飛來的不過是一個成人的下半身。

「這種天氣,就算飛來屍體也不奇怪哪。」芙特稍微看了一眼。

大夥也不打算多加理會只有下半身的屍塊,繼續趕路。

『好棒的味道啊!沒想到這裡還有這麼香的上等肉。』

昏暗的夜路前出現了阻擋他們去路的人,或者是頭野獸?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東西!?」註生娘才撇見眼前的生物立即拿出武器來警戒!

「玄女小妹!我來掩護妳們,快點到廟裡躲起來!被這傢伙吃掉可不是鬧著玩的!」

聽到她說這席話後,立即領大家轉方向繞道逃走。

(可惡!可惡!)玄女也瞭解眼前的生物是什麼東西,就算是註生娘這階層的神靈只能算牠的點心吧。

「喂!玄女,剛剛那傢伙放著她不管好嗎?她一個人可以應付嗎?」阿寶看了那巨型生物,半疑惑註生娘是否能解決牠。

「嗯,不要緊的。註生娘的話,大概‧‧‧」她只是面朝前,淡淡的說出這話來。

『呵呵呵呵!雖然妳聞起來也很香,可是後面的那個更香啊。該怎麼辦?好難選啊。兩個都吃吧!兩個都吃吧!』

「異文化的信奉者,就算會被祢食掉也別想去找玄女小妹麻煩!」

『運動一下,點心會變得更好吃吧?』

──『好吃是好吃,不過連一點運動的成分都沒有啊。』

怪物手裡拿著一女性殘肢的腿說著,並且把最後的殘肢吞下肚去。

『雖然很想追上去吃掉那最最美味的肉,果然還是來不及去吃啊。』

原以為應該可以逃離那怪物的手掌,沒想到卻有另一批怪物堵在他們前方!

突如其來的噩運降臨在他們身上,毫無準備四人和屍袋迎接了最糟的人生結局。

「既然如此,奴家就來奉陪祢們一行到地獄去吧!雖無法拯救信仰奴家的信徒,至少就拿奴家的命來換取這些人的生機,即便只是少數的性命奴家此生足以。來吧!祢們這群食神的異族文化信奉者!!!!」──

──「如何?奴家所述的冒險故事。驚險且驚悚的故事,可充分的展現親情與友情。」

阿寶:「哪有啊?出場的都是陌生人,而且死旗插滿滿啊。還有,老子到死都不會去打工的。」

「真那麼無聊不會去寫小說嗎?既然不想打工,就去學我妹呀。給我窩在房裡別出來了,看到就頭痛。」

玄女:「對奴家如此建議,還蠻有建設性的嘛。不錯,奴家也有此意。看了那樣多作者寫的多樣故事,奴家的創作的心可激烈熾熱的燃燒著。」

阿寶:「是是是,趕緊給我燃燒殆盡回妳的天上去吧。」

「嗯?妳這什麼意思?」

見玄女跟阿寶伸長著手,似乎要他給些什麼東西。

「錢哪。奴家要拜託妹仔幫奴家弄台電腦,沒錢不好辦事。」

「幹!要錢自己去生啦!林北還等老爸老媽匯房子的修理費回來咧!沒多餘的啦!」目前生活拮据,身為家計管理的阿寶絕對不會答應這種額外花費。

妹仔:「哥,我想要新的電腦。」

「電腦壞了嗎?真拿妳沒辦法,等下我陪妳一起去買吧。」

當然還是花錢買電腦了。

校園革命

「喂!聽說了嗎?最雞巴的董事居然要在學校辦流水席請所有老師吃飯耶!說要反省找老師麻煩覺得很對不起,所以親自掏腰包請客。」

「假的吧?這事我也聽過,不過一想到以前他做的那些鳥事,一個錢打二十四個結的人連老師補助都要A的人,說要請客反省誰會相信啊?就算真的要請客誰敢去吃啊?搞不好吃完還得貼錢給他咧。」

「可是聽說這次有『ㄒㄍㄏ』出面,大概真的反省了喔。」

「連那個董事都下手了嗎?還真敢耶。只是把大小姐當道具在用,走這種激進派風格,根本把學校當黑社會在管理了。」

「話不能這麼說啊,因為那些人動手得關係我們的薪水不都正常發放了嗎?以前扣薪水可是扣到基本薪資以下耶!要不是他們那些敗類看準了老師職缺難找,我早就打包走了。」

「不過我還是很難接受啊,因為他們不洗心革面就用強迫的方式改變,不是很奇怪嗎?好歹去抗議什麼的不是更實際?」

「抗議會更實際,我頭給你啦。錢都在那些人的口袋裡,真能說給就給嗎?偶爾出現像『ㄒㄍㄏ』這類人或許對學校才是好事。」

「因為鬥不過就一個一個拖出來精神改造,搞得比文革還嚴重人道上並不允許吧?」

「你的觀點可能事正確的,但是就現實來說已經有不少老師加入『ㄒㄍㄏ』也是不爭的事實。老師雖然是老師,但同樣也是個人啊。需要錢來生活吃飯啊。」

「那你在行動上支持『ㄒㄍㄏ』還是精神上支持『ㄒㄍㄏ』?」

「我動嘴在行動上支持,在董事們面前精神上支持。」

「你比我還糟糕啊,只想撿現成的。」

「對不起。會現實是因為我只是個凡人而已,而且董事會已經對全校老師發出通告了,要是誰幫『ㄒㄍㄏ』說話或是加入,只要有嫌疑者一律開除。」

「那你還說這麼高興,不怕被開除嗎?」

「並沒有好嗎?我只是找同事一起去吃流水席而已,可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唷。」

話才說完,就從遠處走來一群人經過兩位老師的身邊。

「靠!你看見他們走過來是不會通知一聲喔。」

「我哪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董事會那群人有多機車,看到奇怪和慌張的樣子都二話不說的直接把人開除,像剛剛那樣自然一點比較不會起疑啦。」

「真的是把學校搞得跟玩諜戰沒兩樣。我還真怕哪天上個廁所就莫名其妙的被開除了。」

「沒有人會這麼衰小啦。」事後,這位跑去吃流水席的老師因為隔天在上課的時間肚子痛,跑去上廁所的時候被董事會看到因而開除了。

「各位!我們『學革會』又前進了一大步。把原本證據確鑿早該關進牢裡卻因為與立法委員有勾結確證據不足而釋放的董事,從精神上給淨化了。」

「董事會也開始害怕拘謹起來,從一起行動上下班來看他們確實恐懼著我們!雖然目前只是一小步,卻是往後在學園裡建立秩序的一大步!」

「今天,我們又多了一位新成員。請大家拍手歡迎他!前天被董事會開除的ㄒ老師!」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與會的眾人鼓掌歡迎。

「雖然讓一位被革職的老師加入,會顯得有點突兀。不過我們應該放眼長遠的未來,只要目前學校的改革成功了,其他學校有相同困擾的老師們便可以求助我們。在全國的校園建立分支,成為連教育部都能影響的組織就是本會的最終目標!」

玄女:「說的不錯,因此務必在學校裡小心隱藏身分,一旦被開除現在所說的大話可就成了泡影囉。」

「所言極是榮譽顧問大人。」

聚在一起開會的大人們都戴著半遮的面具,全場搞得像化妝舞會一樣。

阿寶:「我說──為什麼楊老師和其他老師們要戴著這麼可笑的面具,在我家舉辦這什麼可笑的會議?」

主席:「不,少年!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楊老師。我是正義的『學園改革會』的主席,代號注音ㄧ的ㄧ會長!」

副會長:「我是代號注音ㄒ的ㄒ副會長!」

ㄅ游擊隊長:「我是代號注音ㄅ的ㄅ游擊隊長!」

ㄓ情報隊長:「我是代號注音ㄓ的ㄓ情報隊長!」

ㄒ隊員:「我是代號注音ㄒ的新進ㄒ隊員!」

阿寶:「‧‧‧西老師、白老師、趙老師還有被開除的許老師。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搞這種不知羞恥的活動不覺得丟臉嗎?」

ㄒ、ㄅ、ㄓ、ㄒ:『你認錯人了!!!』

阿寶:「早在進屋前說是來家庭訪問的你們,在戴上面具前就已經曝光了吧?裝什麼裝啊。還有最後進來的那個,明明不是老師了還跟來做什麼家庭訪問啊?」

ㄧ主席:「阿寶,這樣說太沒人情了。以後出社會可是交不到朋友的喔!」

阿寶:「會遇到像老師這樣的朋友我可不需要。」

ㄧ主席:「不愧是學年最讓人頭痛的混混學生,不過你當乖寶寶的時候老師可都看在眼裡喔。」他從懷裡掏出一連串的照片。

「唉呀,真懷念那時候可愛的你,頭髮梳得中規中矩也沒有染頭髮,甚至連髒話也都沒說了。雖然現在也規規矩矩的,就是沒有那時候好。」

照片上都是阿寶上課時各角度的照片,不管是體育課或是烹飪實習的時候。

「這就是學生最理想的樣子啊。雖然目前的班級和之前的你一樣優秀,不過果然還是只有你一人的守序最令我陶醉啊。」他看著照片流口水,忘我的說出可怕的話來。

(這傢伙!什麼時候拍的?這些照片!)阿寶拿起遺落的一些照片差點沒吐出來,照片裡除了他的身影外還是他。

(幹掉他‧‧‧得趁現在還沒對我做出什麼的時候幹掉他!)此刻的他萌生了這樣的心情。

「照的不錯呀。」「原來寶同學還有過模範生的樣子啊。」「真的是很可愛的學生啊。」幾個人轉個方向開始評論照片裡阿寶的樣子。

「把照片給收起來吧,這場會議還沒開完不是嗎?」玄女指著在場的各位老師,嚴厲的口氣比老師們更加像個老師。

玄女:「奴家秉持著公平正義的原則下,才會協助各位師長。請不要搞混這場會議的意義。」

「而奴家之所以在此,各位師長應該知道所為何事吧?」

話才說出口,原本嘻鬧的場面成了極為嚴肅的氣氛。

「奴家──本應給奴家的款項還沒給奴家,包括出借場地的費用請盡速繳納。」

「這、這個嘛‧‧‧因為還沒到發薪日,加上之前不是才付過道具的使用費嗎?所以‧‧‧可不可以再寬限幾天?」

楊老師雙手合掌哀求著,為了組織這個會老師掏了腰包和玄女合作,慢慢改正學校的政務機關。沒想到成果還未出現成效前,資金就已見底了。

「阿女,這樣還要把情報交出去嗎?」一旁待機的芙特也開口了。

(妳也有份啊!?)阿寶還以為她只是來湊熱鬧,沒想到是和玄女一夥的。

阿寶稍微想了一下──:「喂!妳說的場地費是怎麼回事阿!!!?這裡是我家吧?只是食客的妳們把我家當‧‧‧當做自己家也沒關係。」

芙特眼神兇惡的在他面前玩弄著一把藍波刀,阿寶的氣勢瞬間就縮了。

(該死啊!!!到底從什麼時候爬到我頭上的?而且還得被她們威脅啊!!!)他回想起她們被留校察看的那個時間點──

──「什麼!?」

時間點是被宣佈留校察看之後被強制禁學兩個禮拜的第一個禮拜。

校長室傳出整棟層樓都聽的見的驚嘆。

林校長:「教務主任,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教務主任:「是啊。雖然我也不怎麼相信,可是這種情形已經持續一個禮拜了。」

林校長:「那個最糟糕的班級,在服裝儀容上連續一個禮拜都維持在優良!?」

教務主任:「除了那個太保,其他學生還有和那個太保一起私混的學生都變乖了。而且‧‧‧」

林校長:「而且?」教務主任:「而且那些傢伙變乖的時候,正好是那兩個新來的轉學生闖禍的隔天。」

林校長:「難到有什麼關聯嗎?」校務主任:「當天的現場您不是也看到了嗎?除了教室像被亂槍打過的樣子,還記得那些衣著破爛還有彈孔痕跡倒臥地上的學生們嗎?」

林校長:「當然記得,那些小傢伙們成那種樣子的時候,我還以為出大事了。警察來查案的時候還說我們在開什麼玩笑,我們還被警告亂用警政系統。」

教務主任:「就是那時候,明明有彈著的痕跡可是卻沒有任何那種被槍擊的傷口。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

林校長:「主任,雖然我也有在拜拜。可是你說的這麼詭異,難到是想說那兩個學生有本事讓那班花一天的時間洗心革面嗎?」

教務主任:「校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或許那兩人就是被派來改革學校的天使呢。」

此時校長室的外頭有道人影消失在門外,隨之而來的便是自稱『學革會』的組織人員的出現。──

(奇怪!?這是我的回憶嗎?)阿寶一時間傻眼了,他印象中根本沒遇過這樣的事情。

(這是我的回憶。)楊老師在一旁點著頭。

(混蛋!別用自己的回憶取代他人的回憶啊!)照以前的話,他老早就把老師給扁了一頓丟到外頭去。而如今只能當個乖乖牌忍住自己的怒氣,在那偽精靈的監督之下。

芙特:「怎麼辦?還要和他們繼續混下去嗎?」

芙特不客氣的直接稱呼老師為『他們』,在交易上毫無退讓的空間。

玄女:「無須著急,就算只是打工的工作。也得展現出專業人士真正的價值才行,就當做宣傳我們的工作能力順便做公關給雇主的撒必蘇吧。畢竟是第一組客人,寬限點吧。」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就當做分期付款以後加在利息上一次付清吧。」說完,她就從包包裡拿出了捆起來的圖紙。

芙特:「這就是那些董事們的房屋草圖和住宿地址,還有密室開會的談話內容。」她將一支錄音筆擺在桌上。

「這些情報夠用了吧?另外還有各個董事的行動模式還有每日行程表。不過這些東西咱想先等款項付清後再交出來,要弄這些咱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她拍了拍手上厚厚的牛皮紙袋,市儈的模樣和清秀的模樣格格不入。

ㄧ主席:「很好!現在我們只要各個擊破董事會成員,把他們的精神革新後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這次能再請您幫助我們嗎?榮譽顧問。」

玄女:「老師,只能說奴家很抱歉。在老師們結清帳款前,這次的活動奴家就不參予了。請老師們自行小心。」

ㄧ主席:「不,請等一下。這次的活動就是建立在顧問的道具上,如果沒有道具那這活動完全沒意義啊!」

玄女:「老師,請別看奴家這樣善良就死纏爛打好嗎?即使不論奴家多麼好說話,在契約上的白紙黑字是絕對的!是必要的!是一定得遵守的!雖然奴家也很傷心不能幫到老師些什麼忙,但是奴家以身為名譽顧問為榮,不論老師們是否成功奴家的心永遠與您同在。」「芙特,送客!」

最後老師們還是被請出家門給趕走了。

阿寶:「我說妳們會不會太絕情了?尤其是玄女,真的有這麼缺錢嗎?一點慈悲心也沒有。」

玄女:「話不能這麼說,不瞞你說當初奴家想要一台電腦時你怎麼說呢?沒錢哪!現在的情況可是奴家對應現世的下下策,通過勞動來獲取金錢打工。」

「不論你說什麼,這可是奴家堂堂正正努力的結果。雖然對於擁有神格的奴家來說有些狼狽,卻是不容質疑的正常工作!」

阿寶:「只是拿把槍在人身上開洞,這哪裡正常了?」

芙特:「你個渾蛋東些什麼?要不是錢都在你手裡,咱們哪需要這樣浪費力氣到處工作呢?」

阿寶:「這麼說來妳到是從沒跟我拿過錢耶?為什麼?老媽寄給妳的伙食費連一塊都沒動到說。」

芙特:「砌!與其跟你這混蛋拿錢,咱寧願靠自己。」

阿寶:「難怪你到處打工,原來不是因為缺錢啊。怎麼?跟我伸手要錢真的令妳感到恥辱嗎?嘿嘿嘿嘿──」

(亮刀!)「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亂來啊!」看到福特殺氣騰騰的樣子,阿寶一下慌了手腳急忙否認。

「別看我這樣痞痞的,老娘吩咐的話我可是絕對一字不漏的照辦。既然是說要給妳的妳就收下,真的討厭跟我拿錢的話,我可以放在我妹那。只是我可不保證妳的錢還會完好喔。」

芙特:「那樣就行。」還有些殺氣在的芙特糾結了一下蹦出小小聲的:「謝謝。」當然是小到阿寶聽不到的程度。

(如果放在妹妹那不放心的話,要不要放在奴家這呢?)玄女也很感興趣。

在會議室裡──

1號董事:「如何?我們說話的錄音檔有送到那些老師們的手裡嗎?」

臥底:「是的,確認過了。大家都聽過內容了,也知道內部有人在出賣他們。」

2號董事:「很好!我們的談話就像已經在他們身邊佈署了很久的內奸一樣,這樣就不會懷疑到最近才加入的你身上。」

臥底:「可是‧‧‧明明都已經掌握住身分了,為什麼不早早的開除他們?難到還有什麼祕密要找出來嗎?」

1號董事:「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只要做好份內的工作,我們自然會給予你所想要的報酬。」

「趕緊給我離開吧!免得讓人起疑。」臥底:「是!」

2號董事:「那些膽敢反抗我們的蒼蠅,遲早會給他們好看的!但是在那之前──」

1號董事:「必須先把4號董事給矯正回來才行。沒想到那個小氣鬼居然會改邪歸正?別開玩笑了!」

3號董事:「就因為他的改邪歸正,許多本來應該讓他來辦的事情,現在幾乎無法動彈。」

1號董事:「就連財政的預算會議也因為那副模樣得推延。說實話,得發給老師們多少薪水在座的各位有什麼頭緒嗎?」

2號董事:「發薪水的事情都是4號董事在執行的,我們根本不知道該發多少啊?而且還苛扣了不少老師們應該給的津貼,如果照實發放難保老師們不會一狀告到教育部去。」

3號董事:「所以我們需要可以和我們同一陣線的老師,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得找出讓4號董事變回來得方法。」

1號董事:「在這之中,已經開始有學生們給作亂的老師實質上的支援。情況已經刻不容緩了!」

2號董事:「雖然有點荒唐,不過4號董事變成那樣似乎就是學生搞的鬼。」

1號董事:「就是那傳聞對吧?把全學年最糟的班級改邪歸正的轉學生。」

3號董事:「學園偶像『玄&芙雙人偶像』,拿身心淨化當噱頭公然拿玩具槍射擊同學無視校規的糟糕學生。」

1號董事:「如果傳聞是真的。」2號董事:「那麼目標。」3號董事:「很明顯。」全體董事:『就是她們!』

「嘿!小姐們。能不能交個朋友?」

某個不認識的少年騎著機車擋在玄女他們三人面前,而且還不只一個。

芙特:「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像個蒼蠅一樣在旁邊鑽來鑽去的。」

看起來應該是要上學年記的少年,成群結隊的在她們身邊繞來繞去。

玄女:「看來應該是所謂的中輟生吧。新聞常常有在報導,社會人渣的小朋友版本。」

「大姐,我們非常的無聊。怎樣?陪我們爽一爽就好,不然你的朋友會怎樣我可不知道喔!」穿著藍色花格子襯衫的金髮掛耳環的少年懷著惡意警告著。

「阿女,要怎麼處裡他們?說實話咱想直接幹掉他們。」

眾多的機車少年,手裡不是拿鋁棒就是機車大鎖,甚至還有廟會裡的狼牙棒。

「唉唷!別擋路好嗎?」其中一位少年直接抄起大鎖往阿寶的頭上砸下去。

就那麼一下阿寶的臉流滿鮮血,雖然一時間蹲了下去,還是有骨氣的把身體挺直的站起來。

「這群渾蛋!」雖然以前當傭兵時也做過同樣的戰術包圍,不過可沒有玩弄人質的這種惡劣行為。

「等一下芙特。奴家有些事情想弄清楚,不過剛剛那一下奴家也有些生氣。妳可以毀掉他們,不過請留下一個活口。不然等人醒過來再詢問挺麻煩的。」

「可以嗎?咱可是很殘忍的唷。」

「無妨,奴家雖然善良但可不是吃全素的。儘管放手去做吧。」

機車少年A:「幹你老師咧!機機歪歪殺小!」火氣暴躁的少年這次抄起鋁棒朝玄女K過去!

「林北才要幹您老木咧!」

機車少年A還沒回神人就從機車上摔下來!鼻子的地方好像有溫開水流出來,溫濕溫濕的。

到底是什麼?少年A一摸,整個手掌上都是鮮血!

「幹你娘咧!林北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練的!」阿寶臭屁的朝少年嗆聲。

「幹!呼死啦!」一群人下車抄起傢伙準備圍毆。

『砰!』『砰!』兩聲頗大的槍響鎮住一群熱血過頭的少年。

「喂!有槍耶。怎辦?」「你娘卡好咧!沒說過他們有槍啊。」看到槍的少年們停住腳步,暫時觀望著。

「幹!驚伊喔!」手握西瓜刀衝過去。

『砰!』『砰!』一下子就成了芙特手裡的槍下亡魂。

「幹!真的倒下去了,還有彈痕!」「喂!可是沒流血啊。」「那就是假的囉?」

芙特:「放心,這槍打不死人的。其實跟玩具槍差不多就是了。」

「操!黑白唬爛,害林北差點閃尿。林北諾是沒給妳這婊仔一點青尺,唰毋知林北ㄟ厲害!」「絕對幹恁嘎毋知人起。」

『砰!』還在暢丘的少年仔被芙特開槍,跨下的子孫袋的其中一個蛋蛋被襲。

下一刻少年仔抱著袋袋軀弓痛苦的躺在地上抽蓄,從臉上的出汗量來判斷,似乎足以痛到想死的程度。

芙特:「雖然不會死人,不過中彈的痛覺可是比擬真槍的程度喔!」「然後──你們這群混蛋可別想逃出咱的槍口下阿!!!」

此時已有人爬上機車準備落跑,一陣的『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的聲音下車子成了一堆破爛的廢鐵。

玄女:「被對著敵人是很危險的,老師沒教過你們嗎?」不知何時她手裡持著一把短機槍。

「現在換我們來制裁你們這群喜歡搞偷襲的敗類的時候了。當然是百倍奉還啦!」阿寶握著拳頭發威了!

「滾開!現在沒有你出場的餘地,到一邊涼快去。」

一回神,原本想騎車落跑的少年們才發現,自己的機車不知道什麼時後全壞成一堆廢鐵。

用來擋人而為成圈的機車,反變成給這些少年逃脫的障礙。

「雖然用槍直接解決你們是很暢快,不過咱用槍真的是不怎麼公平。這樣的贏法咱以後想起來可是會瞧不起自己的,給你們個機會咱不用槍你們可以用自己喜歡的武器算是咱給的優惠。」

「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吧!不然被咱扁成四不像可別怪咱沒說阿!」芙特抱拳把指關節凹的噼喀噼喀作響,異常自信。

「喂!不會突然說話不算話吧?讓我們開扁的同時還拿槍射我們。」其中一名少年時不時的往玄女那瞄過去,就是在意她手上拿的那把。

「哼!這種想法很符合你們這群卑劣的人所想出來的作法。放心吧!只要是和咱打就沒這問題,如果腦袋秀逗想找阿女打架的話,她就算開槍了也別說咱卑鄙。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就咱一個單挑你們全部!」

「囂查某!幹你娘咧。買尬林北黑白動!!!」

不知何時,阿寶居然被人拿刀架著。而挾持阿寶的是那一開始被他從車上踹下來的那個少年A,似乎是在她們拿出槍的時候就趴地上裝死。

「安怎!丘圽起來了厚!吼林北架歹看,幹!」

滿臉血跡的他,確實好看不到哪去。

少年A:「幾罵換搵後尹好看,尬伊騎到作狗爬!」『碰!』『碰!』

話才說完的下個瞬間,少年A就倒在阿寶身上動也不動。

芙特:「幹你娘機掰咧,恁祖嬤某供畏凍咒恁祖嬤西郎喔!」

不知不覺間芙特也學會了台語。

看到芙特那股狠勁原本還想力拼的少年仔全都軟下來了,在本能上感受到了可能分筋斷骨的現實。與其被斷手斷腳倒不如牙一咬留個全屍還比較有尊嚴吧。

一群少年仔跪在地上排成兩排背對著芙特她們,等候槍決。

玄女:「在淨化之前,奴家想問問是誰派你們找奴家麻煩?」

「咦?」跪著的少年仔交頭接耳,聽不懂玄女再說些什麼。

芙特:「操機掰咧!問恁係相派來ㄟ,聽毋喔!」

「大、大姐頭,妳說得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是被人揪出來飆車把馬子,根本沒人吩咐我們做什麼啊。」

芙特:「暇悔?」

她移到玄女旁邊小聲的說:「阿女,咱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

玄女:「這話說得太早了,可能只是他們不知情。只要找到知情的人問一問就知道了。」「會有嗎?知情的人。」芙特抱著疑問。

玄女:「奴家問你們,你們之中誰是召集人?乖乖回答奴家可以放過你們,奴家只是有點小問題想問問召集人,問完之後就放人決不食言。」

少年們左看看右看看,全體開口指向躺在地上的那兩個。

「阿女,這會不會太假了?怎麼看都像是把事情推到沒知覺的那兩人身上阿。」芙特打死不相信會這麼剛好就是被槍掛掉的那兩個。

玄女:「相信一次也無妨,奴家就放過他們吧。」「好吧。」芙特妥協了。

芙特:「各位,好消息喔!阿女說要放過你們了。」

「喔喔!」「這樣就可以走了吧?」「幹!恁北差點嚇到閃尿。」『碰!』

一聲槍響一位少年仔倒下,這下反過來讓他們驚呆了。

『砰!』又一位被芙特開槍倒在地上。為什麼?根本說話不算話阿!

「等一下!」下一個要被槍決的少年提出異議!

「為什麼?明明說好要放過我們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在被槍口抵住的當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的少年都要哭出來了。

「那個阿?阿女是說過她不追究了。但是我沒有阿。」

『碰!』

芙特順利的完結少年們的槍決,一點同情心不留的──

玄女:「現在就拖那兩位一起去學校上課吧。總不能為了那兩位的事情就翹課吧?要好好的把人給拖到學校喔!」阿寶:「妳們兩個真變態。」

生活崩壞&結束

遭不良騷擾的第三天某處──

「知道了嗎?這件事就由我接手了,不准有任何異議。」

「是、是!!!!」

一個禮拜後──

「芙特,上次放走的那兩個還是一樣沒跟誰碰面嗎?」「還是沒有,妳會不會弄錯了?」

玄女:「奴家以為,就算他們不是至少還有在背後指導的人。但是從淨化後的證詞來看似乎真的沒有這樣的人,唯一的線索就是尋仇電話。」

芙特:「真是可笑,既然痛恨對方怎麼不直接殺掉?咱以前待的地方可單純多了,誰要妨礙自身前途的發展殺掉就行了。簡單又沒有後遺症。」

玄女:「大概就是所謂的傲嬌吧?嘴裡說討厭卻又不真的把人給殺死。」芙特:「那咱還要繼續監視下去嗎?」

玄女:「也只能這樣了,萬一淨化後的他們不小心被尋仇的人找上,也只是被人當沙包欺負。至少得負起人生安全的責任才行。反倒是妳,學校成績不好又曠課的話會讓媽媽大人失望吧?」

芙特:「咱沒問題,咱用剩下的材料跟老師們作了交易。至少這學期曠課不成問題,成績上也會在權限範圍內讓咱過關的。」

「不過‧‧‧」玄女:「不過什麼?」

芙特:「咱在想阿,這事情會不會是阿女妳想太多了呢?咱們沒理由會被人給找麻煩哪?」

玄女:「真是這樣就好了,跟老師們做起交易的時候。那時開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得小心應對,即便是不起眼的小事都有可能是某種摧毀奴家的開端。還是謹慎為妙!」

「別在我家客廳討論這種諜報和陰謀論的事情好嗎?」頭上纏著紗布阿寶如是說。

「真是的,為什麼受傷的我還得繼續做飯給妳們吃呢?」他把碗筷一一擺放在桌面上。

「那些什子神的也只會打掃,能找個會作菜的來嗎?每天準備四人的飯菜很麻煩耶!」他不停的抱怨一邊把菜端上桌。

「成了傷患還是得負責妳們的伙食,給妳們錢去買菜又會給我買些浪費錢的東西回來。到底上輩子造什麼孽要來讓妳們來拖磨阿!」

「哧!吃飯就吃飯還碎碎念些什麼阿?飯都變難吃了,咱不吃了!」說著把筷子很狠的丟在桌上離開。

「喂喂。現在是演哪齣的家庭失和阿?」某個小小隻的傢伙,手裡端著碗添著飯興致盎然的看著。

「床母!?」怎麼又突然出現了?還且還大方的在桌前添飯吃菜,是哪條道上的大尾阿?

「這傢伙是誰!?」看到眼前的幼女無聲無息的出現,芙特立即從腰際間抽出短刀應對!

「是哪個組織派來的殺手嗎?了不起阿,居然能突破咱的警戒從容的出現在飯桌前,還游刃有餘的添飯吃菜!是對咱的挑釁嗎!?」

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床母滿臉問號:「又換成哪齣電影橋段了嗎?」

「芙特等下!這是奴家的朋友,不要緊的不會傷害我們。」看著她一副就想衝過去的架式,玄女急忙開口說明。

「欸?是這樣嗎?」玄女:「妳頭一次見到吧?祂叫床母如字面上的意思,是床的守護神唷。」

芙特:「守護床的外星人?還真特別阿。」聽了玄女解釋後這才放心不少。

(不是吧?守護床是哪門子的外星人阿?)

   阿寶看著芙特無奈的笑著,卻剛好和轉過頭來的她雙眼對上。

雙方想到剛才的事情又『哼!』的一聲雙雙把頭撇過去!

床母:「阿咧?換演愛情喜劇了嗎?」

「總之這頓飯咱不吃了,誰叫咱吃咱跟誰翻臉!」說完她就跑回房間把門給鎖上。

床母:「玄女大人,現在是在鬧家庭革命嗎?」

玄女:「不是,最近有個受傷的笨蛋煮夫天天在嘮叨,讓聽的人不堪其擾食慾不振。話說怎麼有空過來?」

床母:「哎呀?人家差點忘記了,人家手上有些小八卦想和玄女大人分享,差點都忘光光啦。」

玄女:「喲?會有什麼八卦讓祢特別跑一趟呢?」

床母:「最近人家的姐妹們聽到了某件傳聞,有名被稱為鬼神殺手的男子四處到神壇、廟宮、廟宇的管理人碰面。在基層的各位都神心惶惶,就連管理人見到他也像見到瘟神一樣,至少一部分如此。」

玄女:「那這八卦與奴家何干呢?要勞祢來跑一趟?」

床母:「那名男子與管理人交談的內容被一些同屬聽見,和人家的姐妹說這件事情時也傳到了人家的耳裡。聽說那人要召集人手在這一帶大鬧一場,不知原因為何說要摧毀掉『玄&芙雙人偶像』這團體。」

「人家記得『玄&芙雙人偶像』應該是‧‧‧」玄女:「沒錯!就是奴家親手打造創建的雙人偶像團體,經紀人兼『玄&芙』裡的玄少女偶像本人!」

(再怎麼有本錢自戀,也不會自己當經濟人兼偶像的吧?雖然實際上風評確實是不錯,不過這樣不要臉的自戀play真心來說,做大以後反而讓人佩服阿。)

雖然只是安靜的吃飯,阿寶卻這麼想著。

「嗚哈!多謝款待,人家吃飽了。既然話也帶到了,人家還要去其他的小朋友那裏向身邊的守護神告知,請他們盡量別接近免得遭受波及。」

床母:「對了,阿寶。你的菜難吃到非常的有個性唷,掰掰。」比了個讚後就飛走了。

「去你的!來白吃就算了居然還挑剔!?別再來啦!」他朝窗口大喊。

「奴家也對此感到疑惑,明明是個廚師怎麼會做出難以吞嚥的食物呢?」雖然口裡說著不滿意,卻還是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去。

妹仔:「難吃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就連自己的親妹妹也認同。

阿寶:「怎麼可能會難吃!?我試味道都沒問題阿?而且──」他夾了一口菜吃下!「這麼好吃妳們居然說難吃?是不是有病阿!?」他皺著眉頭不能理解這菜哪裡難吃了?

玄女:「對,如果少加一樣調味料的話,或許會是正常可口的菜餚吧?」

「不可能阿!我的做法都是照以前給我妹煮的時候一樣阿!那時後妹仔明明說好吃怎麼可能現在會覺得不好吃呢?」到底哪裡錯了阿寶不能理解。

玄女:「奴家吃飽了。」阿寶:「等、等一下!妳們說難吃其實是騙我的對吧?」

「要不然以前那些菜妳們也不會吃光光對吧?」

玄女:「吃光光?奴家可是都餘下一堆的唷。肯捧場的也只有芙特了吧?那些菜也剛好適合她吃。」

妹仔:「是阿,芙特姐姐每餐都掃光光,有時後我還真擔心她的身體撐不撐得住呢。」

「怎、怎麼會這樣?那好歹告訴我哪裡難吃吧?」這下他真的絕望了。

妹仔:「甘すぎ!」阿寶:「啥?」

妹仔:「就是太甜了!傻子!」她不知從哪弄來的紙扇朝哥哥的頭上打下去!玄女:「吐槽的好。」

妹仔:「不管是甜的、鹹的、辣的、炸的、蒸的、煮的、煎的、烤的全部!全部都加糖是怎麼搞的?原本以為是故意的沒想到哥哥你真的不知道嗎?味覺白癡阿!」「呼~呼~呼~」根本沒什麼運動的妹仔,才激動一下便開始氣喘吁吁。

「雖然二次元這樣很萌,但三次元這樣的話可是死刑!死刑!」似乎很重要她說了兩次。

「難道不放糖就不行嗎?」在阿寶心中,糖就是所有菜餚好吃的秘訣,怎麼可能加了糖就變難吃了呢?不可能!

玄女:「不是不能放糖,而是你放的糖量過多的關係吧?」

他所相信的價值因為妹妹的一句話而崩潰,他已經什麼都不曉得了。原本所認知的世界不見了!他原本給誰煮飯?為何而煮?為何要煮?煮給誰吃?煮‧‧‧已經無法思考了。

玄女:「奴家說的話已經聽不到了嗎?標準的妹控。」

阿寶:「誰妹控啦!?」還沉浸在憂傷中的他一下就回過神來。

他這輩子最痛恨人家說他是妹控了!他不是!絕對不是!從以前就不是!明明就沒有的事情,為什麼大家都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呢?

「哥,我出去一下。」阿寶:「等一下,這麼晚了還要去哪裡?晚上壞人特別多,被抓走的話爸媽會擔心的喔!妳等我一下,我收拾好後陪妳一起出門。」

妹仔:「不用啦。只是去附近的書局買東西,一下就回來了。掰囉。」「等一下啊啊啊啊!」

『喀嚓!』「不!!!!!!──」

沉靜一會兒後,他抬起頭來說:「看吧。讓妹妹獨自一人走在夜路上,一般來說妹控會這麼做嗎?」玄女:「夠了吧,你嘴唇都咬出血來了不痛嗎?」

「哼!要不是有我媽吩咐在,不然我才不想管我妹。她愛去哪去哪,我也樂的輕鬆。」

玄女:「那你妹如果被人給擄走呢?」阿寶:「那可不行!被我媽知道了我會被宰掉的。」──「當然,在我媽知道前我會先宰掉把我妹擄走的王八蛋。」

阿寶:「不過擄走的是我妹的心的話,那我不會宰了他。」

玄女:「(看不出來他對這方面還挺放──)」『一定得先扒了他的皮再宰了他!』

阿寶:「必要的時候把他裹上一層麵糊後再炸一炸。」他的話語中沒有半點妥協。

『起床了~哥!起~床~了~。起床了~哥!起~床~了~。』

「什麼聲音?」玄女環顧四周,似乎聽到了耳熟的聲音在說話。

「我妹打來的電話?」阿寶拿出手機,這鈴聲是他妹妹還是國小的時候特地錄下來的。

「難道是外面太黑打電話叫我去陪她嗎?真拿她沒辦法阿──」他雖然嘴裡這麼說,但是嘴角卻上揚著。

直到接起電話那一刻‧‧‧

『喂!?』電話那頭不是妹妹的聲音,明顯是個男的!

「(淦膩娘機掰咧!!!匿相!!?揾小妹咧!!!?)」

男朋友?強姦犯?綁架犯?男同學?老公!?還是老師!!!?為什麼不過出去幾分鐘的時間會冒出個男的持小妹的手機打電話來?難不成是私奔!!!?

『喂!?』『喂喂喂喂!』當阿寶在腦海裡跑出一堆問題而當機時,對方在電話那頭連喂了好幾聲。

「喂?」『喔?終於肯出聲了喔?』

「不好意思,請問是哪位?為什麼我妹的手機在你手上?」他忍住朝著電話大罵三字經的念頭,好禮的質問對方。

『別這麼兇嘛。想不想聽聽你妹的聲音阿?』「你到底是哪位?詐騙集團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還有可以改電話號碼的方法來騙人喔!」說是這麼說,他還真的希望這只是普通的詐騙電話。

『口氣賣嘉歹啦!你打一次電話不就知道了?』說完對方便把電話切掉,等他打過去。

玄女:「怎麼了嗎?」阿寶:「沒事‧‧‧只是一通惡作劇的電話。」隨後阿寶撥打了妹妹的電話‧‧‧

『──如何?總該相信了吧?這可是第三次打來了唷。』對方老神在在的接起電話來。

「到底是誰?是想怎樣!?要錢嗎?還是要什麼?」阿寶真的慌了!

『錢嘛──是還滿需要的啦。可是你妹也滿古錐的,捨不得放手耶!嘿!呵哈哈哈哈哈!!!』「你‧‧‧!!!」

還不等話說出口,一旁偷聽的玄女一把手摀住他的嘴讓他退到一邊去。

「喂?」『嗯?怎麼?換人聽了嗎?』

「找奴家的是嗎?有什麼條件請說吧。奴家會照辦的。」『哈哈哈!怎麼這麼快大尾的就出來了?林北還沒玩夠咧。』『喀嚓-』

玄女只聽他說了一句話後,直接關掉手機連同總電源一起關掉。

「幹!瘋女人,妳把電話關掉的話!」玄女:「不需要擔心。」阿寶:「什──」

玄女:「先聽奴家說。別急!」「咋!有屁快放!我要要問他地點把我妹接回來!」

玄女:「首先,你妹不會有事,這是第一點。奴家知道妹妹的去處,而且對方可能很熟悉家裡每個人的情況,這是第二點。」

阿寶:「妳憑什麼這麼肯定啊!啊!?」他的理智已經快按耐不住了。

玄女:「剛剛也聽見他說什麼了吧?『大尾的這麼快就出現了』這句。很明顯是針對奴家和芙特來的。在這句話的基礎下奴家保證妹妹絕對沒事的。」

「妳說妳知道我妹在哪哩對吧?沒錯吧?」「是的。」阿寶:「好!就麻煩妳帶路吧!玄女A夢!」

她手拿著粉餅盒:「沒問題!」

「──往這裡走!」玄女透過粉餅盒導引到妹仔所在的地方。阿寶:「等等!!」

才經過一個巷子,阿寶撇見一群飆仔帶著吵雜的噪音朝他家的方向前進著。並且聲音在徒步幾十公尺的地方彌留。

「不會吧!!!?」他趕緊跑回家去!

果不其然,那群飆仔是有組織性的停在他家門前,並且點燃汽油瓶朝他家丟去!飆仔擲完瓶子後確定房子燒起來後立即驅車往阿寶的反方向離開。

「居然放火燒房子!?『那個人』究竟有什麼意圖!」玄女跟在身後看到那群人做的一切。

「到‧‧‧到底‧‧‧到底想幹嗎?擄走我妹現在又放火燒我家的房子‧‧‧到底──到‧底‧那‧群‧混‧蛋‧想‧幹‧嗎!?啊──!!!」

「喂──」「妳的武器除了槍之外,有沒有刀子?」

「有是有‧‧‧」

「很好‧‧‧走吧。去把我妹接回來,順便────讓那群王八蛋後悔生到這世界上!!!」

「難道不擔心芙特嗎?」

「還用說嗎?那傢伙沒那麼容易死的。」

「──這裡就是他們的據點了是嗎?山上的廢棄工廠。」

「堵在門口的垃圾們就是電話裡那傢伙找來的嗎?」

「恐怕包括連電話裡的人都是找來垃圾吧。真正的大魔王在後面看著呢。」

玄女直盯著漆黑的工廠裡面,她知道裡面的人是誰。但是為什麼那傢伙要趕盡殺絕到這地步?恐怕芙特也是幫兇吧。

(如果和董事們有關,芙特應該不可能幫忙的。照那人的個性,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董事們胡作非為吧?)

(──莫非她也是共犯之一?這樣芙特更不可能幫忙了,有什麼更非幫不可的理由嗎?不,這樣就沒有需要假死的理由了。因為她肯定哪邊都不幫!所以假死的理由更明確了。真是!居然把爛攤子留給奴家。)

「阿寶,刀子有好好拿著吧?」阿寶:「嗄?當然,還纏上布條呢!」

「很好,等下奴家幫刀子開鋒後,先在外頭努力一陣子吧。妹妹奴家會帶回來的。」阿寶:「那怎麼可──唔!!!」不等阿寶開口說完,玄女直接嘴對嘴的親下去!

「喂喂喂!開幹的時候還搞來搞去的,是不是哪裡養需要葛格來──『碰!』」

玄女架式十足的舉起左手,看都不看一眼準確的把子彈送進那垃圾的嘴裡。

「好了。有冷靜點了嗎?」阿寶:「是阿,不只冷靜連腦袋都變的超清晰的。」

玄女:「奴家分了些自身的神性於你體內,雖然強制讓你進入了『sage   mode』,至少對目前的處境來說這可能是最好的處置。奴家帶來的武器如果沒有神性根本無法使用,能了解嗎?」

阿寶:「當然,我完全能理解。因為現在的妳我是一心同體,妳想的我都能理解。包括那看不見的異樣情愫,不屬於妳的心情──」

玄女:「是這樣嗎?那外面就拜託你了。」「放心吧。」

小嘍囉1:「喂,那女的也太嗆了吧?直接開槍啊。」小嘍囉2:「驚什麼!恁北也有槍啦,驚三小。」

小嘍囉1:「阿那男的頭髮變白了捏!還發光,甘係超級賽亞人!?」小嘍囉2:「幹!三小阿,恁北瑪洗賽亞人a驕傲啦。」

阿寶走到前頭幫玄女開路:「過來吧,垃圾們。」

被小瞧的飆仔們騎著機車把他們圍成一圈,密不通風就是讓他們出不去。

「大概也就這樣的程度吧。」他拿起手中的刀以自己為中心點,隔空抽刀!從正前方順時針高速的砍了數百刀成一個90度直角。

收起刀後,原本好好坐在車上飆仔們等發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屁股貼著地面摩擦著。

接著衣服上出現了數條線,一條一條的畫出不規則幾何圖形來,並且順著線條裁切開來。

「衫──衫奈a破破去!?」「車!!!!我的車啊啊啊啊啊!!!」「啊──」

當大夥哭喊之際,全裸的身軀上也浮現了和衣物破裂前一模一樣的圖案!

一想到剛才衣物破裂後的樣子,不管能理解的或是不能理解的大概都曉得浮現這圖案絕非什麼好預兆。

「袂、袂係阿!!!!」會死的念頭一出現,飆仔們無不擺著驚恐的表情看著那圖案。

一會兒,出現圖案的身體部位開始傳感覺到腦部。很神奇的大夥並沒有感到所為的痛覺,而是一股清新、解放、爽到不能在爽的情緒支配著。飆仔們全裸的享受這變態的快感,一臉猥褻撩人的可怕表情。

緊張恐懼的感覺全面性的被快感取代,如同置身天堂的舒適感以及包覆全身像母親體內的安心感。大夥嘴裡都情不自禁喊出卸下心防後舒坦的「啊~」霎那間都成了低沉恐怖又痛苦的「啊~~」

阿寶把圍著的車牆,連同人的精神一起切成一堆碎削。

「哼!到地獄去洗淨身心後再回來吧。」他丟下這句話並且挑釁在場沒有動做的飆仔,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

小嘍囉1:「幹!有沒有這麼酷!?隔空斬人會不會太帥了!」小嘍囉2:「當主角可以這麼帥,林北也去當主角就好了。」

「很行嘛!阿這個試試阿!!!」在外圍的小混混不知從哪弄來的火箭砲,直接朝他射過去!在人群中不止飆仔而已,還有為數不少的黑道集團盯著。

應該是筆直朝阿寶射去的火箭,卻莫名的分開成兩半在他身後炸開。

「幹!火箭你能砍是嗎?這就不能砍了吧!」

在阿寶眼前一整排的人都拿著槍對著他,無論長短槍都以他為目標瞄準。

第一發槍聲之後,像突然來的驟雨『嚝啷嚝啷』大小不一的響個不停。

密集的彈雨互相交錯著,時不時的撞擊擦出火花來。

小嘍囉1:「就算是神仙,也死定了。」小嘍囉2:「連那的美女也一起死掉,會不會太可惜了?」

小嘍囉1:「有嗎?可是從剛剛開始就沒看到那個小姐阿?」小嘍囉2:「不見了?真的不見了嗎?會不會是怕到落跑阿?」

玄女:「袂可能啦!因為那美人一直在你們後面啦。」

「聽妳在話唬爛,這係厝尾頂哪可能說起來丟起來的。」

小嘍囉2轉頭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真覺得那人沒頭沒腦的亂說。

兩個小嘍囉見那女的不知什麼時候入侵到工廠屋頂上了,驚訝到啞口無言。

玄女對兩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後便溜進工廠裏頭。

小嘍囉1:「郎入去了,機罵袂安怎?」小嘍囉2:「靠么阿!惦惦看戲啦!」

──(奇怪?怎麼一盞燈的光線都沒有?)

淺入工廠的玄女在二樓的破房間內只聽到吵雜的機器聲外,除了背後窗戶照進來的光源,眼前只有一片黑。

(妹妹被綁到哪裡去了?)拿出粉餅盒打開來看後順手把手機打開當手電筒用。

「最近手機的背光都做得很亮呢,亮到可以當手電筒了。」佩服著開發人員的智慧。

(可以確定妹妹在這裡,但是往哪走呢?似乎黑到不行阿?)

她走到房間外的走廊上,除了黑還是黑。就只有吵雜的機器發動聲,在黑暗的走廊上顯得更加清楚。

玄女直接往聲音的方向走去,既然沒有頭緒的話,那麼就往有聲音的方向前去吧。畢竟廢工廠不可能供電的,如果有機器在發動的話只有可能是發電機了吧?

當她轉過走廊轉角,看到了一扇門。門縫裡還透著亮光,而且吵雜的聲音也是從內傳來。

(就是這裡了嗎?)

當她正想伸出手來打開那扇門時頓了一下‧‧‧

此時門的對面正有個人盯著手把看著。『碰!』『碰!』『碰!』『碰!』『碰!』

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了。門的手把被人開了五槍給打爛!

『嗙!』接著門重重的朝房間內側倒下,被清空的門前還露出一條修長的美腿。似乎門就是被這條腿給踹倒的。

「既然是個爛門,還規規矩矩的闔上未免也太奇怪了吧?」踹門的那位如是說著。

那扇門除了躺在地上還壓住了兩條電線,而且應該是連在門的手把上才對。

「怎、怎麼可能!妳怎麼會知道門上裝了電線?是誰?是誰告訴妳的!?」

「原來玩弄這種小伎倆的人是你阿?」她緩緩的走進房內,外頭的陰暗加上裏頭燈光的投射下,玄女的臉龐線的更加無情。

她轉過頭去,提起槍來指著那在門旁等看好戲的中年人。在她開槍前的幾秒,那名中年人似乎看到她眼中閃逤著紅色光芒──『碰!』『碰!』『碰!』『碰!』

「連說幾句遺言都不給,真是殘酷的小妹妹阿。」在房間內深處說話的,是位穿著黑色連身禮服的貴婦人。並且妹仔也在旁邊,看的出來她並沒受到什麼不好的待遇──看著桌上滿滿的M就知道了。

「果然是妳。從前幾天開始,就有不少飆仔們在家裡附近轉來賺去的,家裡的電話還不時的有陌生人打來。到今天,居然還把妹妹誘拐出門帶來這裡,並且確定我們離開後還叫人放火燒房子。奴家對這種第三世界的生活方式可忍到極限了呢。」

「為什麼?妳可以頑劣到這等程度?奴家可不記得妳這怪物是這種卑劣的小人阿!甚至故意激怒阿寶,又是為何?」

「這個嘛‧‧‧大人有很多很多問題的,小孩子可以不必了解也沒關係。反正房子壞成那樣,重蓋一間新的不是更加省事?我可是得到許可的唷。」

玄女:「得到許可燒房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允許呢!裡面可是還有奴家和妹妹所珍視寶貴的心靈糧食阿!」

妹妹:「姐姐不用擔心唷。那些東西早就──(嗚)」

「小妹仔,大人說話小孩子一旁乖乖吃薯條喔。」她摀著妹妹的嘴,摸著她的頭讓她乖乖閉嘴。

「請說明好嗎?不然奴家也不會客氣──」她拿槍指著、威脅著!

「上次的教訓還學不乖嗎?」『碰-』『碰-』

「叔、叔叔!」見那人中槍,妹仔緊張的喊出聲來。

黑衣美人伸出左手,表示她並不要緊。

「真是惡趣味的女人,居然要妹妹叫妳叔叔?難不成想當男人想瘋了嗎?第一次聽到妳的名還覺得奇怪呢。身為女性什麼名字不取,居然哥來哥去的叫。」

洛哥:「原以為我和妳應該會處很好,看樣子妳非常的討厭我呢。」

玄女:「果然是個異類,雖然已了解妳非一般人了,再次見識到還是令人吃驚。如同實彈的打擊對於妳依舊是毫無作用,妳莫非是個沒神經的怪物嗎?」

怪物,除了這樣的稱呼外沒有更相襯的稱呼了吧?她確實朝心口開了兩槍,就算不會死也會體驗到瀕死的感受。理應難受到說不出話來,她卻沒事般的應答!

洛哥:「妳的樣子也不像吃驚的樣子阿?」她挺身站直反過來揶揄著。

玄女:「當然不是,奴家真的被嚇到了。第一次被妳給逮住的時候,那瞬間朝妳開了幾百槍都沒事,奴家以為在做夢呢。」

洛哥:「雖然女孩子做白日夢很可愛,但是現在可是晚上唷?那麼,要再交手一次嗎?」

玄女:「如果可以,奴家不想再跟妳這位跨次元的怪物打交道了。只要妳可以說明一下這些大陣仗和那些不明所以的行為,奴家可以不祭出神罰當作給妳的獎勵。對神的住所下手,罪可是很重的!」

洛哥:「真恐怖阿。雖然我也很想告訴妳,不過大人有大人的問題所以還是別知道比較好唷。」

她抬起右手扶著左手肘,讓左手輕撫靠著臉頰裝作困擾的樣子。

玄女:「是嗎?」她丟掉手上的槍,從後頭拿出不知哪裡藏著的劍柄。

「不管妳是何妖魔鬼怪,奴家必遞盡全力將妳給消滅!」

「──妳的決心,我確實收下了。但是我有個小小的疑問,我可以問嗎?」

洛哥不疾不徐沒半點驚慌游刃有餘。

玄女:「哼!對於將被完全消滅存在的妳,還有什麼問題讓妳值得想知道的嗎?」

洛哥:「不,並非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不過這問題得端看妳肯不肯讓我知道,畢竟是神嗎?不是嗎?」

玄女:「這話是在諷刺奴家嗎?好吧。當作慈悲的送別,妳就問吧!但是奴家肯不肯說,則是另一回事。」

洛哥:「恩,當然。我有點不明白的地方是,既然自稱為這土地的神祉,那麼秉著神性不是該慈悲為懷嗎?怎麼會在街上公然處行呢?第一次見到妳的時候還以為哪跑來的神經病在鬧事,神明都如此暴力的嗎?」

玄女:「說什麼呢!這樣的神性可是流傳已久的優良傳統,只要是這島上的神明們,無一不為這神性感到自豪!」

「吾輩們可是以『善戰』所感到自豪的神!」

洛哥:「是‧‧‧這樣的嗎?」

玄女:「這樣的神性,可是自開台拓荒開始所誕生的神性,不管是『閩、漳衝突』或是『漳、客衝突』時期,互戰時期便是流傳已久的流血文化。大家都以手持『五營旗』自豪。」

洛哥:「真是了不起的戰鬥神族呢。就是有點話太多了──」

「嗚‧‧‧怎麼‧‧‧這是怎麼了?」

玄女感到一陣暈眩,一時間不知為什麼覺得天花板在轉圈圈轉到腳底下來了,而地板反而轉到頭頂上面?

「咦?」

『啪咚!』一聲就倒在地上狂睡起來。

「恩‧‧‧看樣子雖然有神的樣子,不過肉體依舊是個人阿。」不知何時,她頭上戴好了防毒面具,一旁的妹仔也一樣戴著。

「這樣就可以了嗎?」妹仔問。

「恩,我說的沒錯吧?沒有傷害到姐姐和哥哥喔。」

「搞成這樣子,那些人應該也無話可說了嗎?」她嘆氣道。

而另一邊在底下奮戰而被遺忘的某人──

「該死的混蛋!這些傢伙怎麼砍都砍不完阿!!!到底從哪冒出來的阿!!!!」

阿寶砍完一批飆仔們,隨後又有一批飆仔出現。從山下往上看,那裏已被滿滿的車燈給照的像三角型的聖誕山。

隔天,在某醫院的病房裡──

「演戲!!!?」

洛哥帶著花束到醫院探視因過度運動導致筋肉斷裂送醫的阿寶,順便把昨晚的事情講解一下。

「因為我也算是學校董事會裡的一位,而且也寫了一份關於學校出問題時會出面擺平類似這樣的契約。做那些事情主要還是讓那些只敢暗地裡來的老師們一些警惕,另外讓他們了解並不是有靠山就一定沒問題的道理。」

「當然,雖然只是做樣子。不過為求逼真,我只好連你們的房子當做材料一把火給燒了。不過放心,我有認識的地產商所以住的地方沒問題。而妳媽也已經先把重建費用給我了,我也會出一半的錢,這是我和妳媽商量的結果。」

「而你們的東西,也已經搬到租來的房子裡了。只是房租的部份你們要自己想辦法唷!畢竟先把房子弄壞的是你們嘛。」

洛哥解釋完後,轉向另一邊也同樣躺在病床上的玄女笑著打招呼。

「總之,住院的費用我會負責。租屋的費用頭一個月我已經付清了,所以到下個月為止請務必找到打工,好支付房租唷。」話說完後,她便喜孜孜的離開。

「變態阿。」「真變態。」「夠變態的阿。」三人齊聲:『金變態阿~』

精靈的過去&日常

「歡迎光臨,請問──有何貴幹?」

在某家麥叔叔的店裡,有著一位頗人氣的招牌店員。

而那為招牌店員──現在正抓著客人領子拿槍抵著客人下巴拷問著‧‧‧

「今天這是你第三次出現在恁娘的面前,正確來說是1小時又54分4秒,短短快兩著小時的時間還刻意只出現在我的櫃檯前面,說!是哪個組織派來的!」

「夠了!芙特住手!」

某位不知名人士出現在芙特的後面,臉上陰沉左眼還套著眼罩右眼還有著傷疤,而且頭上還頂著貝雷帽!

「可是桑德斯店長!」

「都說了還不住手嗎!!!?這裡交給我就行了!去別的櫃台服務。」

「是!店長!」

於是那位男客被店長叫到一旁去。

「這位客人,真抱歉。沒受傷吧?我們這位小姐其實有點阿達阿達的,希望你這事別太放在心上才好阿。」

店長小小聲且畢恭畢敬的陪著不是。

「不不不!芙特小姐沒有什麼錯,不如說就是想看她所以才一直往她櫃台跑。我才要請店長別辭掉芙特小姐才好。」

「這樣阿?難不成你是那個嗎?如果是那個的話您這樣可不行阿!得好好守規矩才行阿。」

「阿?被看出來啦?沒辦法阿,芙特小姐太可愛了忍不住阿。」

「既然是『芙特後援會』的成員,就該好好遵守規範才行阿。這樣不自然的出現,可是會讓這家店給毀掉的唷。到時芙特小姐也會不見唷!」

「真、真的是非常抱歉!!」他深深的向店長90度鞠躬。

「其實,我也只是最近才加入『後援會』的,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過請店長放心,我不會再犯了。」

「恩,很好!要是再犯的話,那些規矩的守護者們可都要行動了。」

店長指著坐在靠玻璃牆面的位置,有兩三位人士皆轉頭過來很明顯的就是看著那位男客。

在這樣的關注下,芙特日復一日的到處打工賺取一天所需。

──本應該是這樣的。

「今天掙到了670元,很好!這樣還大姐的欠款還剩下563681元,快了!就快還完了!」

芙特低頭數著現領的工資,以3小時的打工來說待遇確實不錯。

除了平日上學外,她除了睡覺的時間外只有打工和打工。與懶散且全力培養自己興趣的玄女不同,標準的優等學生。只是稍嫌不足的是,身體反應和思考還遺留著中東傭兵時期的模式。

不過也因為拜那過度反應所賜,在第一天的打工就背上60萬元的負債。在洛哥代墊償金狀況下,常常才還完部份欠款過沒幾天又增加償金。

一來一往下有時候反而欠款有增無減,所以最近一直在反省到底哪哩出了差錯?

「唉‧‧‧為什麼咱不管怎麼賺就是欠的比較多呢?哪出問題了?」

神情略顯無奈的她其實很清楚,再清楚不過了。

「其實咱事知道的。咱知道原因在哪,可是為什麼呢?咱已經很努力了。」

她走在暗夜的小公園裡,隨便找了個乾淨的椅子坐下來休息。

才做沒多久就聽到旁邊的鐵垃圾桶突然的『喀啷-』一聲。

『砰-』「誰在那裏!?」

從垃圾桶裡鑽出一個黑影出來跑到有燈的地方,才發現原來是隻翻垃圾的貓。

「原來是貓阿?嚇死咱了。」當她定神一看,自己手裡不知何時拿著槍。

「糟!怎麼又來了‧‧‧還沒問話前就先開槍的反應怎麼還沒消失阿?」

她工作上唯一苦惱的行為──過度反應。

「如果是做掉對手的工作,或許還比較適合咱呢。至少這樣的反應在那種環境才正常阿。」

「有點懷念中東的生活阿。不知道媽媽大人還好嗎?阿!咱該改口叫西亞才對,方向不一樣嘛。」

芙特回憶起當初與媽媽大人初相遇的那時候──

     

『"藍珍小姐,這文件就拜託妳了。我已經逃不了,拜託妳趕緊拿到美國領事館去。"』

『"秦主任──!"』

電視上正演著不知道片名的美製影片,那時候咱就坐在角落等著分台灣來的救濟品,大概怕等待的時間太無聊,所以放影片來解悶吧?

當時咱以傭兵的身份加入了某個組織,擔任偵查的角色。那時候的我還是個用"我"來自稱的的角色。

其實也就只是扮演難民這類領救濟品順便探勘地形,然後找哪天攻擊救濟站把這些物資給搶回去。

("原本聽說台灣是個富裕的地方,但是為什麼這裡的辦事處這麼簡陋呢?")

除了是水泥蓋的之外,外觀和一般的民房沒什麼兩樣。廳內的牆壁上還掛著國旗,擺設只有電風扇和一台電視幾張椅子和辦公桌,和之前探勘的別國代表處完全不同。

而實際上在這張羅發放的負責人只有一位,和聽到的三位有很大的出入。

在桌前除了那位微胖大約40出頭的華人女性,看的出來其他人手幾乎都是本地的僱工。還有些在幫忙搬救濟品的外國志工外,就沒別的華人了。

"看起來好對付"是我對媽媽大人的第一印象。

在這裡有著和其他發放點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這裡並沒有戒備。而且大家都意外的安份,而且很守秩序。

以衝突地區來說,太過安份了。

("為什麼?連個警衛都沒有,難道她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當我開始思考這地方的防備時,發放開始了一段時間。

「"──法林‧福特,有沒有來?法林福特先生?"」

「"!在,我在!"」差點就錯過領救濟品的時機。

「"那我確認一下您的身份,法林‧福特(13歲)沒錯吧?"」

芙特:「"是的,是我本人沒錯。"」

「"那可以請您把『特本』給拿下來嗎?蒙著面無法確認身份,所以請拿下來好嗎?"」

芙特:「"這可以不要嗎?因為以前臉上被火燒過有傷疤,不想讓人看見‧‧‧(大概和之前一樣吧!不拿下來就不給領了。)"」

「"可是這樣我們可不好辦阿‧‧‧"」「"沒關係,就讓他這樣登記就可以了。"」

負責人大嬸很豪氣的就放我過關,難道就不怕會有人冒用代領嗎?雖然我用的也是個假身份就是了。

一開始還覺得她是個傻子,經過三次的勘察後發現,每次救濟品都在差不多的時間過來並且擺放在同樣的地點,連看守的人也只有幾個。可以說是最好下手的肥羊。

當凌晨4、5點貨車開進小城裡,一切都就定位的時候。頭頭吹了一聲口哨,我們三十多人一擁而上跑向停駛的貨車。

昏暗的夜色加上我們叫囂著飛奔過來,駕駛和看守的人果然嚇到,看到我們衝過來一下就把手上的棍子給丟了跑不見人影。

「"果然很容易得手。"」

大夥都開心的歡呼著,紛紛爬上車頂等車發動好一起載回去。

『"放下你們手上的武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一瞬間歡樂的喧囂都停下來,是誰?誰在說話?

『"再說一次,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投降!"』

這句話說完,原本還有些昏暗的景象被朝陽的曙光給照亮。

「"這不可能!"」

原本都沒人的四周,不知何時佈滿了美國軍人!就連平房的屋頂上也排滿了射擊手。

「"福特!這和妳說的完全不同!難道你出賣了我們!?"」

「"不!我沒有!我現在也想知道現在是怎麼回事,之前偵查的時候根本沒有這些美軍!"」

『"上當了吧?你們這群土匪們!"』

熟悉的聲音透過擴音傳了過來,那位豪邁的大嬸。

『"哎呀,沒想到這個作戰會這麼順利阿。還真是多虧你的幫忙阿,福特小弟。"』

「"為、為什麼會知道是我!?"」頭頭:「"果然是你背叛我們的嗎?"」

在驚訝之餘,失去的信用也無法挽回了。

「"可惡!!"」頭頭一腳把芙特踢下車頂,就開始抄起手上的槍朝周圍掃射。

接下來的情形當然慘不忍睹,車體被塗上了紅色,而且四周就像下過雨一樣濕潤。鮮艷的紅色血雨。

後來呢?從這裡以後咱的記憶就變的斷斷續續的了。

依稀只記得,咱身上有很重的腥臭味。然後咱醒來後就是爬起來抽出刀子,喊了一句:「"該死的婊子,去死吧──"」往大嬸衝過去。

之後被大嬸抓了,然後放了。之後又被抓了,然後又被放了‧‧‧大概持續了一年左右。最後呢?想不起來呀!之後的兩年咱是怎麼過的?

「奇怪‧‧‧咱記得是跟一位很要好的中國人學中文,可是他的臉咱怎麼就是記不起來呢?」

芙特回憶到此,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有兩年的空白。怎麼回事呢?

『嗶嗶嗶──嗶嗶嗶──』

剛好她設定的鬧鐘響了起來。

「阿!糟了,下一個打工的上班時間要到了,得快點過去才行!」

記憶什麼的,目前努力工作才是最重要的阿!

──學校午休頂樓

「找來找去,還是這裡最舒服。」

「只是平常得打掃一下才行,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垃圾。」

她看著旁邊疊成一堆在頂樓上偷抽菸的痞子。

「沒上過漆的水泥最棒──」

這是芙特在學校時所過的平凡生活。

時代的眼淚

某天的電腦課──

芙特:「這個是電腦!?不是電視嗎?」

阿寶:「芙特,妳沒看過電腦嗎?」

芙特:「咱當然看過電腦!不就是正正方方的而且可以看的螢幕很小,然後還有可以插薄薄的磁片的東西。」

阿寶:「不!妳說的那東西應該不是電腦吧?」

認知不同

      休息時間──

阿寶從口袋裡拿出了扁薄的智慧手機出來。

阿寶:「妳應該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吧?」

芙特:「當然知道!別把咱當笨蛋阿!」

(真的假的?【驚訝貌】)

芙特:「那是家裡電視的縮小版對吧?咱可是看過同學們用它看過電視呢。」

「不,不算正確。」(果然不知道嗎?)

所謂的電話

阿寶:「這其實是電話喔。」

芙特:「你在侮辱咱的智慧嗎!?」她掐住阿寶的脖子。

「別小看咱阿!就算是行動電話咱也是有的!」

然後她從書包裡拿出一支3310。「這才是真正的行動電話!」

芙特:「老實說,第一次見到這電話咱可是興奮無比呢。世界上居然會有這等便利好物,而且還有可以打發時間的小遊戲!」

她拿著手機蹭臉,很寶貝的。(時代維妙的進步,不過人本身卻落後了。)

常識嗎?

放學回家的路上──

阿寶:「所以說阿,生活中要具備一般常識阿。」

接下來的十多分鐘,阿寶高姿態的論述給她聽。

芙特:「是阿‧‧‧得具備常識才行‧‧‧」

阿寶:「既然知道了就對我尊敬一點,妳該感激我的寬宏大量──」

(舉槍)「你該具備的是『咱』的常識!!!」『嗙!』『嗙!』『嗙!』『嗙!』『嗙!』

明明是服務業‧‧‧

「你這隻豬!你老娘生塊叉燒都比你有用,至少叉燒還可以吃。你他媽的連吃都不能吃!」

「喂,她怎麼在罵客人阿?阿!還動手打他耶!是男女朋友嗎?」新來的櫃檯服務員向旁邊的同僚問著。

「阿?那個阿?妳當作是服務的一環就好。」

芙特:「看屁阿!是不會道歉喔!」

『非常的對不起!芙特大人!』

生意興隆的背後?

「芙特,妳今天也做的不錯,明天要繼續努力。我期待妳的表現。」

芙特:「是!咱會好好努力的,桑德斯店長。」

「沒想到居然在這麼忙的時候下班,真好~倒不如說為什麼一直都是尖峰時刻阿?都已經9點了還麼忙!座位幾乎都是滿的阿!」

「放心吧,等下就輕鬆了。」

「恩?」

桑德斯店長:「親衛隊的各位們,今天也辛苦了!」『是!店長您也辛苦了!!』

隨後店內的客人們魚貫而出。

「咦~!!!!」

另一個工作

「這家店怎麼這麼閒阿!這麼閒的時間,居然還請這麼多人?店長沒搞錯吧?」

資深員工:「等下財神爺來了就有得忙了,放心啦。」

「財神爺?」

『叮咚~』「咱來交班了。」

「咱先進去換制服,櫃台麻煩撐一下。」

「那女孩子好正喔!居然要跟這麼正的女孩子一起當班,福利不錯咧。」

資深員工:「那你要做久一點喔,我先閃人了。」

此時店外──

「第一班上前!記住,這家超商最多只能擠45人,所以第45人以後退到第二班去!」

人龍排到600公尺外的第5間超商。

習慣?

阿寶經過廁所聽到裏面有水聲。

「玄女,廁所有人嗎?」

玄女:「阿芙說廁所太髒了沒辦法用,所以在洗廁所。」

過了幾小時後──

阿寶:「喂!廁所根本沒洗阿。」

玄女:「奴家記得她說使用完後會還原。」

「還原?????」

另一個身份

阿寶:「芙特會不會太孤僻了?」

玄女:「有嗎?」

阿寶:「每次假日就躲在房間裏面,而且連三餐都不吃。不會是被我妹帶壞了吧?」

玄女:「奴家認為她應該是出門打工去了吧?」

阿寶:「怎麼可能?門口的鞋子連動都沒動過,真要出門沒必要瞞著大家吧?」

玄女:「大概是不好意思給人看到吧?」阿寶:「什麼東西不好意思給人看到?」玄女:「沒什麼‧‧‧」「?」

西門町的一角──

「守護治安與安全的正義使者──”假面精靈”參見!」

乩身的千金小姐

客廳裡坐著兩個人,氣氛尷尬。連電視上在撥些什麼,也無心注意。

(真‧‧‧真尷尬阿!!!明明是我先找她的,為什麼會才剛坐下就放屁阿!!!小姐阿,妳也別愣著說些什麼出來阿!說:『好臭!』也行阿,拜託妳說點什麼吧!)

原以為這設定早不知被丟到哪去的時刻,殘忍的再次降臨阿寶的身上。

而應該被搭話的玄女,則是‧‧‧

(為什麼?現在是什麼情形?為什麼他一坐下來就ㄘㄨㄚˋ了?那聲音絕對是ㄘㄨㄚˋ了沒錯吧?是怎樣?感覺很水的樣子喔,那個聲音!這到底是什麼羞恥PLAY,要奴家開口羞辱他嗎?他在尋求被羞辱的機會嗎?奴家該怎麼回應他的期待?那一臉又羞又期待的表情是怎麼回事?這尷尬的氣氛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非得奴家來化解不可嗎?)

「恩。」

良久的時光玄女開口說話了!

「你‧‧‧要不要先換個褲子?」

‧   ‧‧阿寶無言含淚的跑掉了,徒留位置上的黃色汙漬。

從浴室出來的阿寶再次登場。

「找奴家有什麼事情嗎?」

阿寶:「妳爸爸不是在找妳嗎?不回去?」

玄女:「就這事情嗎?沒事的,不如說現在這樣就好。」

阿寶:「但是洛哥說的,妳的父親很擔心妳不是嗎?」

玄女:「會把自己的女兒關在自宅的房間,還在房裏加裝鐵欄杆的父親,有回去的必要嗎?」

阿寶:「有這種事嗎!?」

玄女:「妹妹就是你身邊很好的例子不是嗎?你不也希望妹妹別出門,並且時時刻刻受你的監督,怕她在社會上作出什麼無可挽回的事情不是嗎?」

阿寶:「那不一樣!我妹是因為身上有奇怪的‧‧‧」

玄女:「一樣的,奴家和妹妹是一樣的。接受超越人們所認知的力量,被當成異類般受到家人的過度保護。」

阿寶:「照妳這樣說的話,那之前說的神明之類的不就是妳說謊囉!?」

玄女:「才沒說謊喔。奴家確實是神明的一類,在華人信仰的長久流傳下證明其信仰存在的象徵。」

阿寶:「象徵?那我妹不是也!」

玄女:「是的,妹妹也是象徵某位神明的乩身。獲得承認與該神流傳的歷史與力量。」

阿寶:「這樣我妹太可憐了!!!」

玄女:「可憐嗎?事情還未發生之時,便斷定這樣的變化就是可憐,以凡人來說太過狂妄──」

阿寶:「才不是狂妄!她是我的家人!我妹!居然要變成那種會被人害怕、投以怪異眼光的角色。那種事情發生在二次元的妄想裡就好,別發生在我妹身上!!」

阿寶:「我真心覺得妳還是回妳爸的身邊比較好,應該說妳得讓這女孩回到她家人的身邊!」

玄女:「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阿寶:「恩阿,當然!」

玄女:「這樣的你可是會被女孩子給討厭死的。」

無話可說的兩人就此打住,阿寶真的不希望妹妹變得跟眼前的女人一樣怪裡怪氣、活像個神經病。

自稱神明的玄女,原來也是有血有肉的一般人,也是某戶人家的掌上明珠。只是被不知名的東西纏上成了不一般的人,少女的父親透過洛哥找到了玄女居住的地方,洛哥也希望她能早點回到家人身邊。

談論這件事情之後的某天──

「我回來囉!」

下課後回到家中,客廳不似平常吵鬧。

「怎麼這麼安靜?玄女下課後不是都比我早回來嗎?平常這時候不是都開著電視呵呵呵的看著?」

「難道是在妹妹的房間裏嗎?」

他放下書包後,趕緊的圍上圍裙作飯。好在房子有保保險,至少有一陣子不用擔心房租的問題,不然只有妹妹獨自在家絕對非常危險!晚飯肯定隨便亂吃。

當晚飯煮好後他在廚房叫著:「晚飯煮好了,通通出來吃飯!」

「晚飯煮好了唷!」「快點出來吃飯!」

結果叫了三次都沒有人理。

(可惡!難道有什麼比吃我主的菜還重要的事嗎!?)

他有點惱怒的去敲門。

『叩叩!』「精靈在不在阿?」

(靜──)

「今天一樣在打工嗎?下一間。」

『叩叩!』「外星人在不在阿?」

(靜──)

「還在妹妹的房間裡嗎?」

『叩叩!』「妹仔,我進來囉!」

他直接開門進去。

左看看,右看看──(咦?)

「妹仔,玄女姐姐沒跟妳一起玩嗎?」

他拉開妹妹的耳機一側,讓她回過神來聽聽他的問題。

「哥!?什麼時候出現的!?難道是來奪走我的貞操嗎?」

「貞操妳個頭,我還假鈔咧。問妳,玄女姐姐呢?怎麼沒看到她。」

「嗯哼哼哼!該不會姐姐厭倦你然後跟別的男人跑了吧?」妹妹不懷好意的笑著。

「都要妳改掉那種跳痛的思考了,怎麼還是改不掉阿?別玩了,出來吃飯。」

今天罕見的只有兄妹倆人吃飯的光景,平常的話反倒還有一堆像鬼怪般的傢伙混在餐桌附近,一起混飯吃。當然是玄女招待來的。

(怎麼回事阿?平常有這麼晚回來過嗎?)

阿寶躺在床上準備就寢,可是卻不見玄女回來。精靈則早早梳洗睡了。

隔天之後,到學校去才發現原來她昨天連學校都沒去!

仔細想想才驚覺,昨天就有人問過她去哪裏了。那自己又是怎麼回答的?

『玄女?大概去廁所吧?』『去哪?問阿芙啊。』『都沒看到人?大概在幫老師課輔吧。』的這種無腦回答啊!

奇怪!?太奇怪了吧?以一個家裡蹲來說,肯去上學就已經是個奇蹟了。

雖然突然的就不想上課的家裡蹲來說大概也沒什麼,但是會突然的就這樣不見了嗎?除了家和學校外哪都不去的她,去了哪裏?

(到底會去了哪裡?說都不說一聲也太過份了!好歹也是住在一起的‧‧‧的什麼?)

仔細想想,他除了被玄女壓著打外根本沒什麼交集,除了自己的妹妹和她親了點外,就只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罷了。

雖然是個上廁所不關門、洗澡不怕人欣賞、毫無羞恥心、而偶下空從廁所跑出來拿衛生紙外,就只是房東和食客那種關係而已。

除此之外就只是偶爾拿她當性幻想的對象、偶爾聊天、偶爾請教功課、偶爾一起看夜景、偶爾談心事、偶爾一起逛街買東西外,就沒什麼特別的關係了。

雖然自己早就脫處了,雖說對方也不是自己討厭的菜,但是更進一步的事情‧‧‧

(不不不!我這個正常人是不可能會喜歡上瘋子的!我只是出自室友間的關心而已,絕對不是什麼『她這麼正的女人,不拿來當馬子太可惜了~』之類的想法。絕對不可能啊!住一起越了解,就知道那瘋女人絕不可能是我的菜啊!)

雖然萬般的想著說服自己對她的思念如何如何,卻還是蓋不過緊張擔心的情緒。

當第一節課的鐘聲響起,老師才剛走進來時。

『叩啦!』阿寶起身站起來。

「阿寶,才剛要上課你要幹嗎?」

「噫~~!老師不好意思,今天人不舒服我要早退!」

之後從書包裡抽出請假單跑出教室,連書包都沒拿。

出了學校後,直奔洛哥家。

只能指望著,指望著洛哥A夢的廣大人脈能幫他找到人。

「洛哥A夢!!!」

洛哥:「我什麼都不知道唷。」

阿寶:「靠么啊!我什麼都還沒說咧!」

洛哥:「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說,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唷。」

阿寶:「有點道理‧‧‧不對啊!!差點被呼嚨過去了,我想請你幫我找人。」

洛哥:「人?在回答你的問題前,先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上課的時間你不在學校而是出現在這裡呢?」

阿寶:「那不重要!先幫我找人!」

洛哥:「不,這很重要。我算是你們兄妹的監護人,要是你媽知道了我在她面前會抬不起頭的。」

阿寶:「玄女不見了啊!從昨天就不見了啊!」

洛哥:「神仙小妹不見了嗎?」

阿寶:「對啊!就是不見了啊!!」

洛哥:「會不會回天上去啦?找人我是在行啦,找神仙的話果然還是去找乩童比較妥當吧?」

阿寶:「她明明就是個人啊!!!!」

洛哥:「真是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火大啊?有必要在意神仙小妹在或不在的問題嗎?怎麼?喜歡上人家了?」

「這這這這這、這個不是我要找她啦!對了!是我妹!我妹啦!妹仔說一個人不開心,沒有姐姐陪她聊天說話很傷心,姐姐不見了想要找姐姐‧‧‧之類的。」

洛哥:「喔?想要一個姐姐,是嗎?很簡單吧。你,就像我一樣。把下面給『喀嚓!』不就好了嗎?」

「嗚!?」

不行了‧‧‧完全講不通啊這貨!能夠期望師傅能夠幫忙的我是個笨蛋啊。

其實他非常擔心啊,明明住在一起這麼久了,哪有人說走就走的?不,哪有人連說都沒說就走的!好歹去哪裡也說一聲吧?

『妳家裏的人在找妳,近期內就會來看妳。』

(對了!)他想起之前還在醫院裡時洛哥所說的話。

「洛哥!至少!至少請告訴我玄女她家的地址!」

洛哥:「‧‧‧‧‧‧」

「看樣子你是真的喜歡上人家了啊?男子漢跪在地上是很難看的唷。」

洛哥:「真是‧‧‧我可不記得把你教成是這麼沒出息的孩子啊。」

「起來吧,我可以告訴你她家在哪。不過要去的話,最好還是知道一下她家是什麼樣的背景會比較好。最少我會陪在你身邊一起過去的。」

她把阿寶給拉起來要他坐著,拿出一本小冊子說給他聽。

「首先,神仙妹妹家是作外商貿易的,基本上就是個富貴人家。簡單來說,神仙妹妹是貨真價實的大小姐一個。接著她們家的信仰從爺爺的爺爺開始就是虔誠的天主教徒,而神仙妹妹本身也是個受洗教徒。」

阿寶:「咦?」

洛哥:「意外?是嗎。我也很意外呀,沒想到自稱是華人信仰的神仙妹妹,居然是天主的教徒。很諷刺對吧?」

「再來他們家就住在北市的某聖堂附近的山上,是座古典的白色仿古羅馬建築。滿氣派的,還附有自己的小型教堂。」

阿寶:「洛哥,為什麼你會這麼了解?」

洛哥:「嗯,一位稱職的淑女,要懂得掌握各類型的社交場合。而在社交場所認識的朋友,就是我掌握的情報來源唷!和人熟識交流,可是淑女不可或缺的嗜好。」

(就是一群八婆聚在一起嚼舌根吧。)

「沒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吧?」

阿寶:「沒、沒有!」

洛哥:「那麼要去嗎?」

阿寶:「什麼?」

洛哥:「剛好閒著沒事,我開車和你一起去拜訪她的父母。雖然我不覺得神仙小妹會回去那個家,但是認識未來的岳父岳母倒不是一件壞事。」

阿寶:「就說了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阿!!」

     

「‧‧‧洛哥,我真的得穿成這樣嗎?」

      「不是很適合你嗎?穿著校服倒處跑成何體統啊。」

     

      「不,雖然你說的沒錯,可是‧‧‧」

「看。到了喔,神仙小妹她父親的公司。」

阿寶:「不是要去她家嗎?」

洛哥:「你以為有錢人就不用上班的嗎?」

洛哥:「突然到人家的公司找人,就已經很沒禮貌了。幸好他人不錯,電話裡很客氣的答應讓我們來拜訪。你得好好謝謝人家喔,這拿去。」

她讓他拿著一盒看似頗高貴的糕餅禮盒。

「拜訪人家,這點禮數是必要的,記得要好好的拿給人家喔。」

「不好意思,打擾您的辦公。突然來訪,這是我準備的小小點心,不成敬意還請收下。」

她動動手指,讓阿寶上前來送出手上的禮盒。

「夫人,沒必要多此一舉呀。反倒是我才該給您送禮慰問才對,若不是您恐怕我是找不回女兒了。」

洛哥:「這麼說來,您的女兒回家了嗎?」

軒老闆:「不,雖然有找時間去和她溝通,但是她似乎不想回家。」

洛哥:「那我找個時間去勸她,說服她回家看看吧。」

軒老闆:「已經勞煩夫人一次了,怎敢勞煩第二次呢?這樣的家務事我們會處理的,我也不希望女兒在外面待太久啊。那這位小兄弟是?」

洛哥:「是我提過的那位不成才的徒弟,也是和您女兒同住的那位。」

軒老闆:「哦?就是那位小兄弟阿?怎麼和印象中不太一樣呢?」

洛哥:「因為要見您這位大老闆,怕有失於你所以我特意幫他打扮了一下。」

軒老闆:「這樣啊?那晚點要不要一起出去用餐?既然都盛裝打扮了,就一起去吃的飯如何?」

洛哥:「不了,我看時間上也差不多,就只是來看看。順便讓他見見你這位大老闆,看他愣頭愣腦的就希望他見見世面,多多認識一些社會上的名人。能夠再有出息一點就好了。」

軒老闆:「這句話太抬舉我了,既然有事不能吃飯真是太可惜了。以後有機會務必讓我作東,等會下我請秘書送妳下去。」

洛哥:「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

兩人回到車裡。

「如何?他爸爸說神仙妹妹還沒回家喔。」

「洛哥,你有跟他提過我的事情嗎?」

洛哥:「怎麼?很在意嗎?我是有跟他提過幾次。」

阿寶:「那他看過我嗎?」

洛哥:「為什麼這麼問?」

阿寶:「不知道,總覺得聽他的說法好像已經先看過我的樣子了。」

洛哥:「你還滿敏銳的嘛。我也可以確定他應該看過你,雖然我不曾拿過照片給他看,但是他肯定透過什麼管道先看過你的樣子了。」

阿寶:「這只是猜的吧?」

洛哥:「別小看女人的直覺。當他說『跟印象中不一樣』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他認識你的這個事實,而且看到肯定是平常時候的你。」

阿寶:「那他說玄女沒回家的事情也是?」

洛哥:「這點我不清楚,不過大概也在說謊吧。女兒和陌生男子住在一起,疼愛子女的父母肯定早連拖帶拉的抓回去了,和之前慌張的神情不同。神仙妹妹大概被誰保護在什麼地方了吧。」

「總之先回家去吧,明天再找時間去她家看看。總不可能把人給綁著關在牢裡吧?」

「黃秘書,他們回去了嗎?」

「是的,剛剛才開車離開。」

「真是丟臉啊,居然得靠著綁架的手段讓女兒回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小姐身上附有惡靈。不靠強硬的方式,小姐根本就不肯回來不是嗎?」

軒老闆:「而且請神父來驅除惡靈,卻毫無效果。只能送往國外讓有聖人資質神父幫忙除去惡靈了吧。」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明天下午的班機,往西班牙。」

軒老闆:「公司就交給妳,明天我和妹妹一起去就可以了。」

「好的。」

隔天,軒宅的大門前──

『”請問哪位?”』

洛哥:「"你好,我叫史特洛與軒夫人有約。"」

『”請進,歡迎您的到來,史特洛夫人。”』

「好了,進來吧。」

「不要!」

洛哥:「怪了?昨天還吵著要來這的,怎麼來了又不想進去呢?」

阿寶:「這很奇怪啊!你昨天沒說這裡漂亮成這樣又這麼大!我穿成這樣進去絕對很奇怪啊!」

阿寶:「居然騙我穿這種東西過來,丟臉都死了!」

回想──

『神仙小妹的家有很多SP,所以盡量穿的容易活動一點的衣服。這黃色的緊身衣拿去穿在裏面,然後套件外套就走。萬一有衝突的話,這個帶著可以防身。』

然後阿寶就成了穿著黃色緊身衣藍色帆布外套扛著木刀的奇怪角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妳的學生是這麼好玩的孩子。”」

洛哥:「”是啊,我也勸過他別這樣穿。可是偏偏他就是不聽。”」

阿寶直接成了茶會上的笑料。

「洛哥、洛哥。」

他小聲的悄悄和洛哥溝通。

「怎麼?」

阿寶:「剛剛我在玄關掛帽子的地方,看到玄女帶在身邊一直都不離身的包包。」

洛哥:「確定是神仙妹妹的東西嗎?」

阿寶:「不會錯的!我看過好幾十遍了,雖然不是很光彩,但是她拿槍打我的時候確實就是拿著那款包包。」

洛哥:「好吧,我問問看。」

洛哥:「”不好意思,剛剛打斷了話題。”」

軒夫人:「”不,沒關係的。”」

洛哥:「”有件事冒昧的問一下,令嬡已經回來了嗎?”」

軒夫人:「”妳說小玄嗎?是回來了,不過等下大概就要上飛機去西班牙了。”」

洛哥:「”咦?去西班牙嗎?是去留學嗎?”」

軒夫人:「”不是,我丈夫什麼也沒說,我是聽秘書說的。說要和女兒去西班牙走一走,大概是要彌補親情的缺口之類的吧?"」

洛哥:「”那妳不一起去嗎?”」

軒夫人:「”拜託!妳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只是那孩子的繼母。”」

洛哥:「”那這樣真是太可惜了。”」

「”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妳先生回來的話替我向他問好。”」

軒夫人:「”沒問題,妳還是跟以前一樣,大忙人一個。”」

洛哥:「”別笑話我了,我可是非自願的唷。再見囉。”」

「”再見。”」

阿寶:「那現在要先趕去機場嗎?」

洛哥:「你還打算要繼續下去嗎?」

「什麼意思?」

洛哥:「現在已經是他們的家務事了,你再插手的話就是多管別人家閒事唷。應該說你根本沒理由去管她家的事情。」

「基本上我膩了,已經沒理由陪你胡鬧下去囉。我的責任只在於神仙妹妹有沒有平安,既然知道她沒事了,那我也不需要再繼續探詢下去。」

「那你呢?你有什麼理由要繼續追尋神仙妹妹?」

「我只是擔心她,至少要看到人。至少‧‧‧至少確認人真的沒事。」

「就這樣?只是這樣無法說服我幫忙的。」

「什麼嘛‧‧‧」他小聲不甘心的說。

「沒聽見喔。」

「嗚嗯~~好啦!我承認我喜歡她啦!」

「我喜歡她洗澡不關門、廁所不鎖、下空亂走、穿睡衣不穿內衣、洗完澡只披浴巾,最喜歡她笑著開槍打我!滿意了吧!?甚至有時候用她來打手槍,就是這麼喜歡她啦!」

洛哥一臉嫌惡:「渣,真是太渣了。為什麼我教導的是這麼個渣孩子阿?而且還是個斗M。」

「算了。這也是愛的一種型態,雖然有些變態就是了。」

洛哥撥起手中的電話。

「喂喂?芙特小妹在嗎?」

『大姐,咱就是阿。』

「那我問妳,有看到神仙小妹人嗎?」

『咱沒看到,倒是看到了木乃伊還有神父。還有咱跟蹤的那位,他好像很愛惜那個會動的木乃伊。』

「很好,那我給妳一個任務。只要妳完成這個任務,所有欠款都一筆勾銷囉。」

『Yes’s,那要咱幹嗎?』

「妳想辦法讓飛機停飛,不論什麼手段都可以。」

『沒問題!』

洛哥:「我讓精靈小妹替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趕快趕過去吧。」

阿寶:「這樣沒問題嗎?她是個瘋子啊!」

洛哥:「有時候瘋子比普通人更有辦法。快走吧!」

  『班機延誤通知,於14:20台北-阿姆斯特丹K708機組故障暫時進廠維修,請候機室旅客等候通知。』

「什麼?這時候搞什麼鬼阿?還有沒有別架飛馬德里的?」

『班機延誤通知,今日飛往阿姆斯特丹班機全部停飛,稍後請各位飛阿姆斯特丹旅客至櫃檯辦理退費手續。』

神父:「怎麼會這樣呢?好像往馬德里的班機都被挾持了一樣。」

「神父,你說有人在搞鬼嗎?」

神父:「我不確定,但是這感覺就像遇到某件事很像。」

軒老闆:「哪件事?」

「恐怖攻擊。」

軒老闆:「恐怖攻擊?這怎麼可能!台灣是很安全的地方,不可能發生這種事的!」

「會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以漫長人生來說是很難去判斷的,至少眼前的小兄弟應該能解釋這樣的情況吧?」

一位用『特本』蒙著臉的孩子朝他們走來。

「”仔細想想,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咱只要把人給搶過來不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嘛。”」

神父:「”真是奇怪了,這孩子有什麼重要性?是哪個組織要派你這孩子獨自一人來奪人的?”」

芙特:「”不需要知道吧?我可是想當個好人的,如果不小心傷害到一般人的話,大姐會罵我的。”」

神父:「”那我也不可能答應你,這孩子是主賜於我們聖恩的孩子,魔鬼們不能將她奪去。”」

芙特:「”那咱很抱歉。”」

她迅速從身後抽出機關槍來,沒有半點猶豫的朝神父開槍!

芙特:「”真抱歉啊!咱可是最討厭你這種假惺惺的人了!”」

子彈都準確的打在神父的心窩和額頭,衣服上破掉的部份都很集中,令人驚異的準確度。

神父的黑衣上只有心窩的部份禿了一塊肉色出來,但是也只有這樣看不出有什麼異狀。

神父:「”難道就只是這樣?讓衣服破一個洞而以嗎?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就這樣去見天父了。”」

芙特:「怎麼可能!!!」

神父:「原來你會說國語啊?」

芙特:「見鬼了!為什麼你半點事都沒有?難道你心中沒半點邪惡嗎?」

神父:「邪惡?那是不可能的,信奉天主的我是不會做出任何感到罪惡的事情。」

芙特:「真是,如果你就這樣躺下,就不會多受額外的皮肉傷了。」

她把槍丟到一旁,往手裡套上指虎。

兩三步就衝到神父前方,想趁他來不及反應時奮力揮出左直拳!

(咦!?)

她揮空了,原本想直接打在神父腹部的拳頭落空了。

(為什麼?)當她轉向擺好姿勢再次揮拳,再次落空。

(為什麼?)不管她揮出幾次拳頭,都次次落空。

(到底是為什麼?)情況維持了數分鐘。

「為什麼都打不中啊!!!!」她終於忍不住喊出口了。

「為什麼?難道我非得讓你打中不可嗎?」神父好好站著。

「不管怎麼說這太奇怪啦!只是個傳教的,為什麼運動神經會好成這樣!?」

神父:「不對,這是我堅定信仰,天主才賦予我的力量。為了救贖諸位魔鬼的力量。」

芙特:「咱不懂,為什麼你只是在躲?不把咱打倒嗎?」

神父:「因為我想和你談談。」

芙特:「有啥好談的!」

神父:「請放下惡魔的誘惑,跟隨主的引導吧。」

芙特:「咱不信教的!」

神父:「那至少來我們教會看一下吧?每個禮拜六都有聚會,很歡迎迷途的你。」

芙特:「誰迷途啦!!」

神父:「做壞事是不行的,要守規矩重情理,更重要的是相信主。」

芙特:「你找碴事吧!?嘎嘎嘎嘎嘎!!!」

「可以了芙特,乖乖的剩下的我來就好。」

洛哥:「要趕來這裡,差點出車禍了。」

軒老闆:「夫、夫人!?您怎麼在這裡?」

洛哥:「說來話長,原本不該過來的。但是為了我的學生,不得不來呀。」

軒老闆:「學生?」

洛哥:「話說您女兒呢?聽說您要和她去西班牙,怎麼沒見到人呢?」

軒老闆:「不,您在說什麼啊?這不是沒有嗎?」

洛哥:「那麼那邊那位是?」她指著坐在輪椅上的木乃伊。

軒老闆:「這、這是‧‧‧」

洛哥:「我全都聽說了,沒想到您居然會綁架自己的女兒。」

神父:「這是不得已的,全都是主的引導。」

「您是?」

神父:「我是這孩子的導師,只是不知為何這孩子被不知哪來的惡靈給佔據,我為她除靈結果完全無效。所以只好帶她去找聖人為她祈福。」

洛哥:「不知為何,看到你就有一股說不出的噁心。」

神父:「正巧,我也有類似的感覺。相必您就是那位少年口裏所說的大姐吧?確實有無比深沉的惡魔氣息。不如妳也來接受主的引導如何?」

洛哥:「不必了!我只是帶我的學生過來,讓他和你的學生說句話。說完就走。」

她把阿寶給拎了過來。

「有什麼話就快說吧。」

阿寶:「那、那個!聽說妳要去西班牙玩是嗎?」

「真、真好啊,好羨慕妳。」

洛哥:「哈阿!?」她發出有些不爽的聲音。

阿寶:「不不不、不是,我不是要說這個。」

「那個阿,妳還記得初次來我家的情況嗎?才一天的時間,住的房子就壞了一面牆。其實那時候第一次見到妳,就覺得妳好漂亮。」

「之後幾個月相處的時間,雖然讓人覺得妳很莫名妙,也很搞怪。不過我很喜歡‧‧‧該怎麼說?我很喜歡妳在家裏上廁所的時候不關門,洗完澡之後就只是披個浴巾走來走去,廁所沒衛生紙的時候更直接下空出來拿衛生紙。雖然怪怪的,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妳。所以‧‧‧妳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軒老闆:「你你你、你說‧‧‧」

「你在奴家的父親面前亂說些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玄女撐破被聖水浸過的繃帶,硬是掙脫束腹大喊!

「你這傢伙別在奴家的父親面前詆譭我了!」

平時冷靜的她,跟平常不同。真正的生氣了!

「你這混蛋、你這混蛋!」拿著不知哪弄來的鞭子拼命的打在阿寶身上。

軒老闆:「這、這不是我那乖巧的女兒~~」淚眼婆娑的跑開了。

玄女:「不!爹地,這是誤會!」

「怪你亂說話!原本打算找時間跟爹地解釋的。要奴家回去?你就慢慢等吧!白癡!」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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