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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決斷

「這世間何嘗不是如此呢?即使有千百的不願,時間仍持續流逝」

男子望向窗外那雪白潔亮,仍飄著微微細雪的世界,街上被各種繽紛彩燈渲染著,下面的熱鬧卻無法感染到他所身處的高樓,他吐著飄渺白煙,身上披著厚重的棉被,試著保存一絲溫暖,突然身旁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看那號碼,無奈的接了起來

「你終於接電話了,我可打好幾通,在忙?」

對方那頭嘴上雖是關心,語氣就別了差異,充斥著怒氣以及客套,雖相處不到半年,但這語氣從未消失,有的永遠是那股霸道

「還行」男子不願多說的隨口回應

「那你現在過來吧,我可忍了一段時間了」對方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此刻那頭身旁出現了女人的聲音

「在跟誰說話呀?」聲音一出,電話那兒開始起了小吵,聲音越漸越大,最後對方似乎被女人吵煩了,語氣忿忿的哄了一句

「就是『朋友』而已」

這個瞬間在電話那頭未曾出聲的他,似乎明白了什麼,下定了心中早已思考已久的事,對著還在爭吵像是忘記還在通話的兩人開口   『我們別再見了』語氣平淡的,不留一絲情感,他未曾想過這句話會從自己口中說出,畢竟對方是至那件事後,第一個和他有著一些關系,待在一起的人

「蛤?你說什麼?」對方語氣比起剛剛又高上了許多,明顯的惡意僅僅靠著手機傳達了過來

「你聽到我說的了」

不等對方的任何話,不帶任何不舍斷然將電話掛了,或許是怕自己產生留戀吧,他直接把對方拉近了黑名單,設定為拒接,中間不清楚對方是否有再來電,只知道對方傳來一封威嚇的簡訊『你會後悔的』看到那封簡訊的同時不知為何眼眶漸漸的模糊,淚水不受控制滴落,究竟是難過自己放不下過往還是氣自己的愚蠢分不清,隨著那不明的情感,憤然的將手機高舉往牆上使力扔去,一聲巨響後,它碎了開來,散佈在地上,他也不動於衷的默默看著

「前輩?」在隔壁的後輩似乎察覺了什麼開了門進來

「咦?!小周啊?怎麼了?」葉修連忙轉過身迅速將眼淚拭去,不想讓後輩看到如此的自己

「……」

周澤楷看著背向自己的前輩,心裡便明白剛一定有發生了事情,突然致電,詢問可否來借住,平時的前輩不可能這樣,也不知道能不能問他也就沒多說些什麼,可現在的情況已不是沉默能解決的,但又覺得該留些空間給予對方,於是他還是沒有開口,僅站在原地默望著對方

「小周?怎麼?找我什麼事?」葉修察覺到小周的沉默,試圖嘗試使用平常般語氣和聲調掩飾方才哭過的哽咽,但鼻音仍舊明顯,無法遮掩

「是…前輩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葉修的聲音開始動搖,出現了顫抖,盡管自己已經努力試圖隱瞞,但那哭過的哽咽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掩飾的,還是暴露出自己目前的脆弱

「前輩…哭了」周澤楷緩步向前,慢慢地走到了前輩後方

「小周真是的,我的眼淚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掉了呢?你想多了」葉修即使知道自己暴露出自己目前的情緒,但身為前輩他不想給後輩看到現在軟弱的一面,為了讓對方信服正打算轉過身去證實自己沒事,沒想到對方就在身後不遠,令他嚇了一跳,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我說,小周啊,你怎麼站在我身後呢?」

「想…安慰前輩」

「小周還真是乖啊,可我真的……」

葉修揉著眼前後輩的頭,不想讓他擔心,但沒想到眼淚又不爭氣的再次落下,話還沒說完一陣陣酸楚開始覆蓋最後僅有的防線,想說話聲音卻發不出來,周澤楷站在葉修面前靜靜地陪著他,而葉修似乎也默許了這事,若是平常他肯定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如何一定會故作堅強,不讓後輩看到如此狼狽脆弱的自己,這或許是身為一個前輩的尊嚴吧

這是第一次周澤楷看到葉修這個模樣,他心裡明白前輩肯定是忍耐了很久才會那樣,正因如此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前輩停止顫抖止住眼淚,於是他選擇站在身旁靜靜陪伴著,讓對方宣洩一番,把不愉快的事宣洩出來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葉修慢慢回復了平靜,原先的樣子也已消退,為剩的只有紅腫的雙眼以及濃厚的鼻音

「小周,今天這事你可不准說出去啊」葉修到了現在才開始有些後悔讓周澤楷待在自己身旁

「嗯」

「難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哭了嗎?」

「前輩…不想說」

周澤楷雖和葉修相處不及蘇沐橙那麼久,不過最底他還是知道以前輩的個性對於痛苦的事是絕對絕口不提的,因此他不打算問直到前輩自己開口為止

「小周人可真好啊」葉修欣賞的就是周澤楷這點,他瞭解他的個性,所以也不擔心對方會違反約定

「那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跑來你家住?」

「前輩想住多久都行」

「那我可就不客氣啦,正好我也把以前的地方退租了,愁著沒地方住呢」葉修即使剛發泄完,那毫無下限的功夫也不減三分,不過也因如此讓對方明白他好多了

「嗯」

「小周啊,可不可以再麻煩你一件事,陪我一個晚上行不?我睡那邊的沙發就行」周澤楷聞道後直搖頭,看到這樣反應的葉修便明白了小周的用意

「小周是不想讓我睡沙發?那怎麼好意思,要是讓粉絲們知道我讓榮耀第一人睡沙發,豈不是拉了仇恨值,要被眾人追殺了?」

「沒…關系」周澤楷一聽葉修說完急忙搖頭,順勢將人慢慢推往床的方向去,自己則折返回房間拿著需要的寢具

「……」

葉修看著出去的周澤楷,隨後便鑽進棉被當中,將它包緊自己,看著窗外逐漸增強的雪勢,他閉上了眼睛,卷起早已冰冷的身軀,喃喃道出「…好冷」而另一頭的周澤楷似乎也在沉思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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