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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 第三章 •

  

   「紅妹,妳可是未成年別說妳要跟我們喝酒慶祝?」藍天麒好意的提醒著。

   「天麒哥,你好掃興唷。」她小任性的嘟了嘴,看是很委屈的模樣。不過千萬別被她那小媳婦委屈樣給騙了,這鬼ㄚ頭溜著很呢,一個不注意可以頑皮到搞得人仰馬翻的,阿焰在她身上吃了不少虧。

  

   「掃不掃興是一回事,妳還小不要喝這些酒,女孩子家要保護好自己。」藍天麒說的事實,現在社會的風氣很危險了,女子一旦喝到爛醉不省人事,一可不注意就會引起不軌之意的男子給欺負。眾人同意他的說法紛紛點了頭,要喝酒要嘛等她成年後再說,連她的男人阿焰也很嚴重的警告過她,絕對不能碰酒精這類的東西。

  

   「好吧,至少我的酒賣出去了……」不讓她喝不打緊那麼哥哥們喝酒、她喝飲料也行。

     酒後三巡,藍天麒開門見山了當的直說:「各位──」他歛上嚴肅的神情看著在場的人。聽見他沉重的語氣,六東門不禁瞥到他身子一瞧,等著下文。

  

   「我需要你們的協助,我需要更多的能力去對抗我爺爺。」藍天麒冷酷的神情滲入嗜血的氣息,「以及,我要摧毀他的一切──」既坦白、直接進入主題,不虧是藍天麒的作風。

  

   「要不,我暗殺了他?」默風對殺人之事很有興趣。對於這檔事簡直像殺死螞蟻一樣輕鬆。

   「不,我要他享受好好享受付諸在我身上的痛苦,一併加倍還給於他!」

  

   薄傲然聽他說這一番話,「夠狠……」他老大一發話,在場人不經意噤聲,不解思索的征著看著他。畢竟薄傲然的底子夠深厚,在義大利他可是出名的黑手黨教父,行事作風非常冷血又無情就連當地的政府都要理讓他三分。

   「不過,我喜歡!」為自己也為藍天麒倒下一杯酒,「一句話,我薄傲然將全力協助你並給於你更多的資源,只要你需要我們六東門必定相挺到底!」

  

   「是呀,兄弟一場我們挺你──」紅湘兒說完又喝了一口綠茶解渴。

   冥然對她白了她一眼,「拜託妳這個未成別插手,乖乖吃妳的飯、喝妳的飲料,不要出來擾亂ok!」

 

   在眾人歡笑聲之下,藍天麒知道自己成功了,接下來的報復行動即將開始──

  

   再為自己倒下一杯酒,慶祝自己拋棄了過去、再未來之路絕不再心軟而是要更加冷酷無情。   

   乾杯吧,藍天麒!

            #             #             #             #

      啟心高中

  

   「班長!」班導叫喚聲,迴盪在教室裏內。

  

   許多人紛紛瞥往花心童座位看去,一向盡責的花心童居然眼神放愣的看去窗外的景色。

   今日的天氣非常晴朗,有著舒服的涼風、藍藍的天空就好像一大片海洋,還有猶如棉花糖般雪白的雲朵讓人不禁想伸手拉下來吃。

  

   綠蔭的樹木,隨著風搖擺晃動,還有落葉禁不起風的吹動,一片一片的落在草地面。

  

   坐在她身後何凱婷推了推花心童的肩膀,「心童,老師在叫妳!」

   打醒了冥想,花心童慌張地收回視線,一臉像做壞事被抓包的模樣趕緊站起來。「又!」對於剛才發愣的舉止被老師跟同學看見,她感到羞愧的低著頭等著老師個責罵。

  

   班導推了下眼鏡放下課本,「是不是不舒服呢?如果不舒服要說,可以先去保健室休息一下!」班導很喜歡花心童這學生,不僅學習態度好、人緣佳、成績又名列前茅,在校表現總是首屈一指,要說她的缺點可能就是話少了點。

  

   花心童尷尬地咬了下唇,遲疑的回話:「老師我很抱歉,但是我沒有不舒服……」語畢,她手指緊張的絞了下課桌上的課本。

  

   見她怪異的神情,班導也些著不放心。「真要不舒服要說知道嗎?剩下最後一年衝刺了,妳想要考進醫學大學就要好好讀書了解嗎?」

   「我知道了。」花心童點了頭,緊張的心不停跳動著。

  

   班導無奈的悶哼一聲,她最近發現花心童容易發愣出神並且讓她抓到好幾次,不過好在花心童的成績沒有明顯的退步,她就只好言語上警惕了花心童而已。

  

   「坐下!好啦,我們繼續剛剛的題目……」班導示意要花心童坐下,隨後拿起講桌上的課本嚴肅的回到上題的問題。

  

   「是!」花心童輕描淡寫的語氣,臉上雖然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她的眼神確實很複雜……

   難熬的時刻終於結束了,聽著下課鐘響起,同學們紛紛各自離開自己的座位上,而她仍舊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抬手撐在下顎靜靜的在遙望窗外。

  

   為什麼,她的心依舊不能像窗外的天空一樣呢?

   心口缺了一塊,有什麼東西可以填補那抹空洞?

   這一天好過的好漫長,她實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緒,上課期間她的腦海裏全都是空白,任科教師說了些什麼、做了什麼她都不曉得,她一昧放空自己的思緒。

  

   「心童?妳沒事吧。」何凱婷是花心童最要好朋友以及知己,打從上午時她就察覺心童今天行為舉止很怪異,總是一個人在那發呆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獨自坐在位子上發呆時,花心童連自己落下淚壓根也不知情。

   「嗯?」

   「啊……沒什麼啦……」感覺自腮上流淚了,花心童趕緊抹拭掉。

  

   何凱婷懷疑的語氣,「真的?」何凱婷來到她身旁跟花心童擠在一起坐同個位子上。

   花心童熟練地挪了些空位給何凱婷坐。「沒什麼呀,真的!」花心童勉強的自己露出淡淡的笑容,笑容中帶點了無奈與苦澀。

  

   何凱婷抱了下花心童,「又再想妳的『麒哥哥』對不對?」她很清楚,每當只要心童一沉默起來大多數原因都是為了『麒哥哥』!

   花心童沒作任何回應,看著凱婷關心自己的模樣她覺得心裏好暖和、好感動,原來她擁有一個最了解自己的好朋友。

  

   好友的關心就好像花心童的姥姥一樣。

   說到了姥姥──

   想起前幾天的晚上裏,她狠狠地傷到了姥姥的心,縱使姥姥已經對那件事情不在意並且還安慰著她說……

  

   她的出發點都怪於太想念了過往的回憶、太過於思念藍天麒的關係,導致無意間說出了傻話,傷了自己也傷到別人……

   姥姥的不計較,對花心童而言姥姥是真的很疼愛著自己。就因為她的任性,往往造成了姥姥的傷心,其實她也不想這麼做、她根本也不想說那些令姥姥傷心的話。

  

   花心童從淡綠色的皮夾裏拿出一張佈滿了斑點、泛黃的照片,這張是麒哥哥抱著自己的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張。照片裏頭的自己笑得好開心、好開朗,然而麒哥哥則是面無表情時不時就愛耍酷的模樣──

  

   她看了不自禁地嘴角也跟著微微上仰。

   最後一次擁抱是多久了?沒想到那段回憶竟然那麼悠久了,一過就是相隔幾十年有餘……

   縱使那是小時候的記憶,但她仍舊深刻烙印在她的腦海裏無法抹拭掉。

   是的,她真的好想、好想見他一面,她明白這是一個奢侈的要求不過她會一直期盼著那一天到來。

  

   她的思念是真實的,將麒哥哥與自己的回憶很小心的珍藏在自己的心底,她不想因為任何因素去破壞掉,這一點一滴的過往她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沒有人可以去理解她心中那份珍貴的『想念』,也沒有人可以去體會她在夜晚中獨自一人『思念』著那遙遠的身影;更沒有人能去曉得她一個人站在麒哥哥那空無人住家前『苦念』著他的到來……

  

   只要有一絲的可能,要她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既使一次一次的失望不過她很快就打起精神,過了一晚、還有明晚不斷持續的去等待。

   「只要我持續的期待著相信總有一天,麒哥哥會回來的……」對著自己的好友,花心童說出真心話。

  

   「我相信妳的愛情史,有一天會有實現的也會得到幸福的!」何凱婷由衷真心的祝福她。

   剛開始,何凱婷一點都不看好心童這段奇葩愛情故事,

光是她聽了就知道這不可能會有人何結果,就只有心童傻呼呼地一個人去守護她與那麒哥哥的約定?

  

   說什麼等心童長大要娶她為新娘?別說會不會是個玩笑話甚至連那個男人的身影都沒難到半點,要如何相信那個約定是否會兌現?

   就這樣日復一日,心童一直守護這段約定,她自己也陪於花心童等待,但逐漸她發現心童是真的愛慘了那個男人……

     今年已經是第三年了,光是這三年何凱婷能確定的是心童是很在乎那個人,只要想到心童的等待不止這三年,要是換作是她的話,別說三年說不定三個禮拜她就不再等待了。

   心童等待的愛情是她聽過最感人的故事,遠遠比過電視劇所演的還要刻骨銘心,唉,真是虐心唷──   

  

   童年的誓約,心童依舊持續去守護,不曾輕易說放棄,光是這股堅定的精神足以讓何凱婷相信心童是個善良的小天使。她那顆純淨無污染的內心,就像一朵銀蓮花,漸漸淡薄的愛、不斷持續的期待、卻輕易被拋棄。

  

   想起銀蓮花的由來,是一段很淒美、感傷的故事──

   它的花語來源自希臘神話。銀蓮花是由花神芙洛拉的忌妒變來的,這則神話說明著忌妒阿蓮莫蓮和風神瑞比修斯戀情的芙洛拉,把阿蓮莫蓮變成了銀蓮花。

  

   也有另一個說法是,美神阿芙洛狄所愛的美少年阿多尼斯,在狩獵時被野獸所殺從他胸口中流出的鮮血就變成了銀蓮花。因此,銀蓮花是一種淒涼而寂寞的花,然而心童就像那淒美又感傷的銀蓮花代表。

  

   終於到了放學的時候,花心童有條序的整理著書物,看著那些厚重的書本想想自己也十七歲了正準備邁入成年的年紀,新娘這兩字對她而言似乎好遙遠,遠到令她想伸手去抓住卻又抓不穩。

  

   夕陽落下,輝煌的亮光照耀著教室每個角落,染上了鵝黃色的顏彩。

   同學們之間道別的話語不斷在生活間重複的演練著,開心踏著回家的腳步、笑容十分燦爛,因為在校的壓力此時終於結束了可以輕鬆的回如避風港的家裡。

  

   「要一起回去嗎?」何凱婷手提著書包來到花心童身邊,然而心童又再往窗外那看去。

   「啊?不了,我想自己走回家……」收回黯然的神情,淡然回好友一笑。

   何凱婷打從心底不放心心童,對她今日心事重重的模樣,而心童又不願多說些什麼,儘管自己想去問個明白,又擔心自己過於雞婆的行為反而給童童更添上麻煩。

   「那好吧──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點唷!」抓著心童的手,藉由自己的溫度給她一絲絲的力量。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暖和的握住,花心童看著凱婷,輕輕地點了頭。「嗯!」

  

   道別後,教室內的人漸漸疏少了起來,最後只剩下她的孤影所在,外頭的景色也越來越昏暗。火紅色的夕陽滲入了岸藍色,混淆不清,此次的景色真是美極了……

   雲朵不再那麼潔白,似乎有點灰灰的、紫紫的。風,變得好柔、好輕,吹向臉猶如被人撫摸似,感覺好舒服。

  

   不知,遠方那抹身影是否也和我ㄧ樣?

   離開座位,花心童走近窗戶邊,視野又變大了不再是那麼狹小的空間,曠達的操場、樹木直立著、樹葉緩緩被風給吹起、吹落的……外圍邊,還有數多車輛擁擠的在等紅綠燈,學生的蹤影從數多變疏少。

  

   現在的她,真感謝涼爽的風肯陪伴著自己,不時吹向著自己的臉、也連同讓白色窗簾在她身旁飛舞著,飄起飄落的,沉溺著,就連時間似乎也為她暫停住。

  

   「妳怎麼還在這?」斯文的聲音,迴盪在門口處。高挑的身影,漸漸被微弱的亮光照亮了。

   「沒什麼,我要回去了。」循聲一望,花心童驚愣了一會,她記得他是隔壁班的人,任相宇。

  

   他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更是這間學校董事的兒子,只是這一類別的人壓根根自己無相關連,所以她並未有崇拜的慾望。

  

   任相宇慢慢走向花心童的身邊,他其實早已在她教室門口杵了有一段時間。當他要叫她時,赫然被她那身傳來孤獨的氣息給吸引住了,腳似乎不聽使喚的停留在原地。她微靠在窗戶,風吹起她那頭飄逸的髮絲,霎那間他的眼神只容得下她那抹身影。  

  

   花心童的側臉清晰映入他的眼,而她那雙眼眸三不五時傳來的鬱味,讓他有股衝動想過去安慰她。

  

   其實,他一直在關注她。

   她,花心童,校裏的人都稱她為冷酷才女。她學科成績都很好、人長得漂亮又有氣質,不愛與人搞任何心機,唯一缺點就是她體育很不擅長。

  

   「一個人看外頭,是不是有心事!?」開門見山的問著她,任相宇在她身旁另一頭和她一樣看著窗外的景色。

   花心童沒太多的表情,只是很沉靜的望去任相宇那一看,隨後轉頭回到剛剛未欣賞完的景色。

   「很明顯嗎?」天色似乎慢慢在變化了,沁涼的風也跟隨著變冷了些,外圍的街道、人群、車輛也漸漸從疏少至冷清;這之中的變化還真大,聆聽著自然的聲音感覺到這一切就像似旋律……

  

   忽快、忽慢,令人抓也抓不住,一轉眼,很快就會消失不去。

   「眼神是不會欺騙的,對不?」任相宇很順口的往下回答。

   「……」花心童無奈的搖了頭,為自己的嘲笑了一番,這世上除了謊言容易被刺破外沒想一個眼神竟然更容易被拆穿,好可怕的理論呀,甚至想隱藏到天衣無縫也很難。

  

   微低著頭,雙手靠在窗支撐著上半部的沉重,「我可以叫妳童童嗎?」任相宇的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但有著一種凌亂的帥氣。

  

   他是一位不可高攀的人物,任相宇笑容很燦爛、帥氣又瀟灑得令人很是著迷,她先前也聽過一個消息就是他曾放話過他很喜歡她……

   就在高二那年,她差點成為學校裏女生全民公敵的對象,那時她根本就不知道任相宇這號人物,害她那些日子過得很難熬,好在任相宇本尊出現出來阻止這場吃醋的場面,否則別說她能不能高中畢業,她就被那些學姊、學妹給搞到無法生存。

  

   「為什麼?」她遲疑的開口問。

   「童童唸起來很可愛呀!」語畢,他的這句話點醒了花心童。

  

   童童唸起來很可愛呀!

   花心童赫然轉頭瞪大雙眼看著任相宇,眼眶泛著淚水不停在眼底打轉,內心深處又再度絞痛了起來。好熟悉、熟悉到不能……

  

   輕輕一個熟悉的語氣,竟然能夠讓她痛到讓她快窒息。

   很多人說時間可以證明一切,遙遠的戀情、遙遠的思念,時間已過就會漸漸變淡,為什麼──她,不是呢?

  

   她的思念,狠狠地在她的心口處生了永遠拔不掉根。如果硬是拔除,她的心是否會從此痛不欲生呢?

   見她沒回應著自己,任相宇看著花心童,就在這一瞬間他看見她的眼角正醞釀著淚水似乎只要一眨眼,淚水就會狂道而下。

  

   「童童……」

   望著她蒼白脆弱、像是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的模樣,任相宇整個眼眸裡全都是她那雙脆弱的神情,赫然也發現自己對產生心疼憐惜。

   瞬間發現自己把任相宇當做『麒哥哥』看待,花心童頓時猛清醒過來奮力背對著任相宇,為自己懊惱剛才失控的行為,她強忍著哽咽:「可能……可能沙子飛進眼睛裡,才會、才會──」深吸一口氣,胡亂抓一個理由堵塞住剛剛的情形。

  

   「妳,在難過嗎?」低嗓的聲音,甚至很柔和。

   花心童不想見到他關心自己的眼神,那種眼神她很害怕。「以後不要叫我童童,這樣會讓我很困擾的!」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歛上冷莫的神情想將藉此逼退任相宇。

  

   任相宇不是傻瓜看不懂她在間接婉拒自己的意思,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就因為她那道冷門不願讓他接近,那麼就讓他有勇氣去認識她。

   「妳以為妳這樣,我就會放棄嗎?」他慵懶一笑,瞥開她身上的視線,他望著窗外的景色逐漸慢慢暗了下來。

  

   花心童不喜歡他這樣闖入,更也相信他這人很講不聽,她都已經講的這明白了,「任相宇,我不喜歡有人關心我!」她直接了當的說,不在乎是否傷到他。

  

   任相宇沒有回話而是沉默的看著前方。

   花心童見他不語,趕緊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書包,她現在只想離開與他同一個空間裏。

   「我已經錯過妳一年了,我想我不會在錯過一次妳──」是的,任相宇告白了。

  

   他冷也不防直接用話攔截她的腳步,縱使知道這樣會嚇壞她也說不定,可是他不想再等下去了。

  

   花心童不知所措的倒抽一口氣,像似把任相宇當做毒蛇猛獸般唯恐不及想逃離他,不給他任何時間再開口說話,花心童就往教室門口跑去,想逃離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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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心童逃離了學校之後,天空也變得很昏暗。

   馬路到上正值為下班時刻的衝鋒時段,吵雜的車輛呼嘯聲、更還有急促的喇叭聲,形成一種凌亂的景幅。抬手看著手錶,「天啊,已經快七點了,要快點回去不然姥姥會擔心……」還有例行要去等待一個人的地方。

  

   當花心童棄於走斑馬線,直接半路跨越過馬路心想反正也沒有車子,一次沒走斑馬線應該沒關係吧。就在她用僥倖的心態,殊不知一輛高級轎車闖紅燈右轉,一道刺耳的喇叭聲嚇呼到花心童。她嚇得往後一跌,並且還昏了過去,然而那輛高級轎車好險立即變換車道才沒撞上花心童,一個緊急往右處停車。

  

   司機跟保鑣下來察看,還有一名身穿制服的少女而這名少女就是紅湘兒。

   「你是趕著去投胎是不是?也想害我過七天後回家嗎?」紅湘兒含著棒棒糖,眼睛有殺氣的瞪去兩光的司機。

  

   「大小姐,我沒注意到已經變紅燈了,想說……」司機未說完就被紅湘兒給打斷。

   「想什麼想?趕快報警救人啊,要是你撞死人的話我看你準備坐牢吧你,笨死了!」紅湘兒趕緊上前去看那名昏倒的女生,「好險沒傷到她,不然你就死定了!要是我的名聲被你打壞,我保證讓你坐牢坐到變太監。」

  

   紅湘兒想想這時候要找誰幫忙才好,目前最閒沒事做的應該是寒淰楓了吧!

   她趕緊叫了一聲:「你是豬啊你,是不會幫忙抱她去安全的地方嗎?難道你想害我跟那女生一起被其他車輛撞死喔?」她氣急敗壞地大罵。

  

   司機結巴的說:「可是我正在叫救護車耶……」

   紅湘兒翻了一個白眼,「我是在叫你嗎?乖乖叫你的救護車。」

   「喂,我是在叫你,你是耳朵聾了是不是?哪有保鑣像你這麼笨的啦,是想把我氣死是不是?」

  

   黑衣男子彎下腰的說:「我的責任是保護大小姐而已。」

   轟──

  

   紅湘兒感覺自己腦子的細胞快死了上千億個,「我包你妹的責任,人命關天你不知道喔?是你比較大還是我比較大?你在給我囉唆就立刻給我滾蛋走人!」該死的,她超想咒罵他家十八代祖宗。

   哪有這款保鑣啦,還有時間跟她講些五四三的。正當她還想繼續開罵的時候,她裙子口袋傳出鈴聲。拿起手機一看正好說曹操、曹操就到,「寒淰楓快來,出人命了──」

  

   紅湘兒誇大其辭把小車禍說的很嚴重,不過說的也沒錯,地上的確躺了一個昏倒的女生。

   「靠,什麼鬼?」聽到電話那頭吵雜聲響很大,他不自覺的放大音量問著。

  

   紅湘兒又翻了個白眼,「鬼你妹的頭,講話那麼大聲幹嘛啦?想聾死我是不是?」今天很奇葩耶,專門碰到一群噗攏共的人。

  

   就是他們三個啦,她的司機跟保鑣還有電話裏那位,一個噗、一個攏、一個共,噗攏共三人組──

  

   當花心童再度睜開眼時,映入在她眼簾的是陌生的地方,她一時沒注意到自己身體不適立即撐起身子。「嘶──好痛。」感覺到手肘跟腳步傳來疼痛,讓她不經意緊皺了眉頭。

  

   她的驚呼很快掩沒了,房門打開進來了一些她不認識的人,「妳終於醒了喔?」看她清醒了紅湘兒終於安心多了。「妳以為妳是睡眠人嗎?再不清醒的話我就只好人充當白馬王子救妳喔──」

  

   紅湘兒習慣性開一些冷笑話。

   睡眠人?花心童怎麼沒聽過這個人,難道是……

  

「妳要說的是『睡美人』嗎?」

   紅湘兒歪著頭,似乎想了一下。「喔,對啦,是睡美人啦,哈哈!」驚覺自己弄錯詞,她尷尬的一笑。「反正只差一個字錯,無傷老牙……」

  

   花心童不禁為她錯詞感到無奈,「是……無傷大雅。」她抿著嘴一笑,把剛才緊張的氣氛給緩解掉。

  

   紅湘兒不自禁抬手捂住口乾笑,像似化解她說錯成語的關係,「對對對,是無傷大雅啦。」她走去花心童床邊,在床沿邊坐了下來。「妳沒事吧?頭會痛嗎?還是哪裡還不舒服?還是我再叫醫生來檢查好了!」

  

   一次這麼多問題,花心童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我是還好,不需要再叫醫生了,只是說我怎麼會在這呢?」她打量著這間房間的裝潢非常氣派,可見得這家的主人應該是非常富裕的人。

  

   「就我家司機闖紅燈差點撞上妳,在我們差點撞上妳前妳就已經昏倒了好在妳沒受到傷害,還有這裏是醫院最頂級的VIP室裏,妳不用擔心!」紅湘兒伸手再去摸下花心童的額頭,確認沒發燒才安心地收回手。

  

   花心童大約知道了,也看見她的手還插著點滴,她也真糊塗沒注意到這一些。「別這樣說,我也沒遵守走斑馬線才造成的。」她有著虛弱,還是勉強地解釋。

  

   「喔,對了!我擅自翻了下妳家裡的聯絡方式,已經幫妳報個平安,等妳好多了我再送妳回去好嗎?」紅湘兒以往沒那麼有細心的舉動,可能是因為花心童與自己一樣同年紀的關係吧。第一眼看到花心童就覺得自己跟她很有緣,甘願為她親力親為幫她叫醫生、叫護士的,就因為急診室沒多餘病床,連護士都不愛鳥自己……

  

   紅湘兒氣的當急診室內的醫護人員面前,拿起電話打給這家院長要他立即將花心童送到最頂樓VIP室做全身檢查,否則她要院長下台一鞠躬,只是這些話她沒跟花心童說。

  

   「這樣哪好意思麻煩妳呢?其實我好很多了,可以自己下床回家的。」花心童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紅湘兒,如果再麻煩到人家實在太沒禮貌了,畢竟她這場事故又不是全部都是他們的錯。

  

   「別說那些客氣的話,既然都這樣了不如送佛送到天吧,一點都不會麻煩的。」她語氣甚是誠懇。

  

   紅湘兒打量著花心童,看她的制服沒意外她應該是就讀國立高中學校,她的成績一定很優等否則怎麼進得了首屈一指前茅國立高中呢?

   然而,花心童也打量著眼前與自己身穿制服的女孩,這套制服看來,那名女生是就讀貴族私立高中吧?光是一學期的費用高達快百萬了吧?

   並且還能將她安排到醫院頂級的VIP室,若非權力夠深厚否則怎麼進得了呢。

  

   「要不,我們認識一下吧?我叫紅湘兒,妳呢……」紅湘兒甚是喜歡花心童這個女孩子。

   看見紅湘兒伸出友誼之手,花心童淡笑著:「我叫花心童,很好高興認識妳──」

   就這樣,兩人不撞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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