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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2上下天光

春和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一張大床上,昨晚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

酒精、沙發、景明…春和想起之後臉不禁紅了起來。

春和自言自語道:「天啊,我昨天到底在幹嘛,喝醉就算了還還…還對他這樣…天啊天啊…」

景明已經站在門外目睹這一切,他不禁笑了一下,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有趣,不過昨晚可真是折騰了。

春和看到站在門口的景明,他戰戰兢兢地問:「我…我昨天…我昨天還有…做什麼嗎…?」

景明:「你是說一口氣喝一堆酒然後把酒瓶翻倒,撒了我們一身之後抱著我大哭,再直接昏睡這樣嗎?」

春和若有所思道:「只有…這樣?」

景明真是哭笑不得,這傢伙還知道絕對不會只有這樣,他坐到春和身邊道:「然後在我整理東西的時候一直來煩我,拼命叫著『洛雨生』,在來你還…」

景明說的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打斷,春和接起,話筒傳來一陣怒吼:「春和你去哪個男人家過夜了,我們昨晚不是送你回家了嗎?你怎麼還跑去月如鉤那邊喝酒?你現在在哪裡?」一連好幾個問句轟炸著春和的耳朵。

春和深吸了一口氣道把景明的住址報出來,掛上電話之後春和對景明說:「我朋友說要來接我,昨晚的事情很對不起,這…」春和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見原本自己穿的已經洗好放在一旁。

景明對他說:「沒事,就算一筆勾銷吧,不過能留一下你的聯絡方式嗎?對方應該不是你男友之類吧?」

春和拿起自己的衣服開始換,他說:「沒,只是朋友,我等等給你我的line。」

整理好自己之後景明拿了個袋子給他,裡面是一份早餐。

春和有些訝異這個人的設想周到,不過這種感覺越來越像在約砲了。

春和問他:「你是怎麼看我的?」

景明有些訝異對方居然會這樣問,他回答道:「我覺得我們在某些程度上挺像的。當朋友?」

春和:「如果你還想找人談談的話,我會留到這周末,有空再約吧。」

景明這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住在這邊的人,不知不覺的他卻對眼前的人有一些興趣,但是心理面的那個人卻是依舊活在他心中,昨天早上才被那人說:「你為什麼就是不懂,沒有我,你還是在過生活,有我也是,為什麼還要繼續堅持下去?」但是可悲的事實便是這樣,如果說能放就放那哪需要那些夜晚跟淚水相伴,如同一場戲,只有一人入戲,簡荹卻是完全的活在現實,到最後還逮上諺這一齣鬧劇,但是究竟是真的誰也不欠誰嗎?

簡荹跟景明的相識說像是一齣戲一點也不過分,一個往上走一個往下走,樓梯的轉角,就那一眼兩人的心中都出現了悸動,或許太過於漫畫式的發展,不過現實就是這樣,雖然說自己對於簡荹的愛戀不是很特別,或是說兩人之間有多麼的驚心動魄。不過在平淡之中他是愛他而且越來越愛,可是不知道在哪一個環節就是出現問題,簡荹開始刻意的疏離,安靜成了兩人之間最銳利的武器。不過現在想起這些材讓景明知道自己原來也是笨蛋一個。

春和離開之後在車上被望之路碎念了一路。

望之路一開口便問:「所以他要追你嗎?」

春和無奈的道:「我就說我不是去約砲。」

望之路:「好,就算你不是去約砲,他要追你嗎?」

春和:「他昨天早上才跟他前任鬧翻。」

袁近:「那很好啊,你有機會。」

春和簡直現在就想要砍人了,他就說他不想要談戀愛也不想要跟其他人交往,這兩個人真的是有夠煩的,況且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有資格跟別人交往,連喝醉酒都會說出洛雨生的名字。

不過話又說回來,春和到底說了什麼,他自己心裡很是介意,如果是把前任跟自己的事情都說出來那是真的糟糕了,感覺就像是在一個不認識的人面前裸奔一樣的那種感覺。

景明在送走春和離開之後他獨自坐在春和剛剛待過的客房,昨晚其實春和還說了很多話,包括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去喜歡前任,是依賴是習慣還是只是一味的佔有。如果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一個回是我們要如何對方來愛自己呢?景明大略推斷的出來洛雨生就是春和的前任,但是春和嘴裡講出來的卻跟他給自己的感覺截然不同,好像是他已經看透一切卻是心中總是有一個疙瘩在,或許春和才是那個真正看不清的人,但是如果自己也能夠努力的去變成這樣就好了,可無奈旁觀者總是清的,當局者卻永永遠遠是謎。

春和跟著袁近還有望之路來到他們的家,望之路對春和說今天早上接到月如鉤的電話時他整個傻了。春和大概猜到月如鉤說的了,不出意料的真的是自己跟著一個喝醉的人回家,而且按照望之路的個性一定是只聽這邊就緊張的跟袁近說,然後打電話來興師問罪。果不其然是這樣,要是給他廣大的歌迷知道他們心中的偉大歌手是這副德性他們肯定會崩潰。

春和被望之路施展一頓碎碎念之後袁近開口阻止道:「春和你就別跟他計較了,他只是擔心你。」他走到望之路身後用手背環著他道:「你就別再念他了。嗯?」

望之路拉著他的手說:「不是我愛念,我只是不希望他再遇上向洛雨生那樣的人。」

春和看著兩人已經切換到你儂我儂的模式就直接嘆了口氣道:「你們倆怎麼連這樣都可以放閃阿。」

兩人同時看相春和,望之路看了袁近一眼,袁近識相地去廚房忙。

望之路跟他說:「春和,我從月如鉤那邊打聽到一些事情。」

春和抬起頭來看向他,望之路繼續道:「那個叫景明的家人在他十四歲那年就出了車禍,只有他跟他媽媽活下來,但是他媽媽的精神狀況也不是很好,聽說他只交過一任,所以春和我希望你…」

春和打斷他道:「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擔心,可我知道我該做什麼,而且我現在並不打算開始新的感情,至少在我徹底的沉澱自己之前。」

望之路靠在他身上說:「我捨不得你啊…」

春和讓他靠著,頭望向天花板,心想連自己都沒有捨不得自己了,現在卻是讓別人來擔心。不過剛剛聽見望之路說景明其實之前只有交往過一任,而且照這樣看來景明對於他的前任還是依舊放不下。

春和對望之路說:「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認為別用別人口中聽到的事情來讓判斷,他是什麼人或許我們都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分寸好嗎?」

望之路知道自己失態了便道:「抱歉阿,我是只是不想要你再受傷了。」

袁近替三人做了一頓早餐,春和想到他還有一份景明給的在包裡,現在如果去拿出來望之路那婆婆媽媽模式又要被開啟了。

等到春和吃完早餐之後他回到自己家中,把那多出來的一份早餐給冰到冰箱去。他打開手機,裡面出現了景明的名字,照片卻是一隻貓咪。春和看對他發了訊息問到家沒,他回應道:「到了。」

景明過沒多久就看見手機有一則訊息,他點開來看見的是春和的回應,其實景明現在對於春和的感情他自己也說不定是愛慕還是,憐惜,亦或是好奇。

但是他想要更加的了解這個人是肯定的,他問春和:「能夠跟你談談我的前任嗎?」

春和在回復完之後就把手機丟到一旁去躺回自己的床上,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昨晚酒打翻了,兩根人都濕濕的,那衣服……

這真是糟糕到不能在糟糕了,春和內心出現一萬個臥操,而且到現在才想起來,這根本就是約砲的標準流程阿。在春和一陣內心小劇場之後他看到手機有一通訊息提示,景明居然問他可不可以談前任?現在春和有一點點矇矇的,他自言自語道:「這人是什麼意思,他是要跟我談談前任,就只有談談前任,到底有誰會跟一個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談前任阿。

春和有些捉摸不定景明的意思,不過現在來看也是認識一下這個人的大好時機。

春和:「你想說什麼。」

景明:「這樣會不會太唐突,抱歉阿如果你覺得不適合的話。」

春和:「沒事,我可以聽你說。」

景明:「你說你待到這周末?」

春和:「恩。」

景明:「那你要回去的前一天見一面?」

春和答應景明的邀約,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情要先處理才行,月如鉤那邊一定要好好跟他說清楚不然的話,不出幾個鐘頭望之路又要來打電話過來了。

他約了月如鉤在酒吧見面,現在是白天酒吧沒有營業,月如鉤在桌上放著兩杯飲料,一道陽光從他背後灑落,加上月如鉤本身長的精緻好看,宛如一幅畫作,又似神仙下凡。春和踏進酒吧,坐到月如鉤面前,他的給春和其中一杯道:「這我最近剛剛調的新口味,試試?」

春和喝了一口道:「不錯。」

月如鉤不說話就只是望著春和,蠢蠢欲動的嘴唇卻在這張臉孔面前不敢發出任聲響。

春和放下杯子道:「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們之間不需要…」他沒說完,畢竟現在兩人的關係真的是能夠這樣無所顧忌嗎?

月如鉤往他身邊靠,他問道:「能夠在給我一次機會嗎?」說完之後他的手覆上春和的手月如鉤將他往自己身上帶,春和用另一支空的著的手推開他。

春和:「阿月,現在你過的好嗎?」

月如鉤不肯放開他的手,他回答道:「還算可以。」

春和:「你還不明白嗎?現在的我跟你關係雖然不是你像要的那樣,那是你過的很好我過得不壞。」

月如鉤不明所以的往春和身邊靠,他望著春和冷冷說:「是因為景明?你們才認識不出二十四小時,我們可是認識了二十年阿春和,二十年。」

春和眼眶微濕的對他說:「二十年?哼?別了吧,是你親口告訴我,我要的你給不起。」

月如鉤的手終於鬆開,春和起身對他說:「我跟景明沒有什麼關係,我現在甚至不想要開始新的感情,你不要跟小路一樣天天關心我的感情狀況。」

在踏出店門口之前春和站在那道:「阿月,很抱歉,這二十年來我們誰也沒有虧欠誰。」

月如鉤坐在那邊一句話也不說,但是春和不會知道當年的他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現在的他內心又是有多愧疚,春和永遠也不知道。春和關上門之前聽見裡面傳來玻璃杯破裂的聲音,但是他想這樣也好,已經太多次兩人的關係都在這樣的循環之中打轉,就連還在跟洛雨生交時也是,有些人在你人生中出現,但他終究只是過客,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地,若此生為一人而停留,那該有多不值得。春和希望月如鉤可以往前走,不過又再度反觀自己,到底他有什麼資格可以說出這些話呢?

回到家中春和覺得身體有些暈,可能是剛剛的酒精在發作了,不過也還好現在是在家裡面,至於月如鉤,那一段所謂二十年真的是誰跟誰都不互相虧欠嗎?醉意當頭春和無法思考對他來說如此這般的焦躁卻讓他更加的頭痛。

下午跟望之路約好要過去錄音室一趟的說,現在他這個狀態怎麼樣也說不過去只是去單純喝酒,而且大白天的,這樣那望媽媽又要擔心了。春和打了通電話給袁近,跟他說自己頭有些暈下午就不過去了,要他晚點再跟望之路說。

袁近:「春和,你要是需要幫忙記得跟我還有小路說。」

春和:「恩,我知道,謝謝。」

才剛掛上電話沒多久景明又傳來訊息告知他說周末要去哪裡見面,春和其實在猶豫,他只是跟洛雨生提了分手,看似走的一片瀟灑,但其實心裡卻是百般孤寂,恍如來到一處陰暗處,徹徹底底的沉睡,因為洛雨生曾經是他心中唯一的曙光。

晚上家裡的門鈴響了,春和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他起身去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放閃二人組,春和讓他們兩個進到屋子裡面。

望之路一臉失望的說:「你還好吧,打電話你也不接,袁近這傢伙剛剛才跟我說你頭暈,要是你暈倒在家我可有多傷心阿。」

春和笑道:「臣下不敢,娘娘在世,吾豈敢隨便暈倒。」

袁近坐下來說:「之前遇見小路那一天不就是這樣嗎?春和救了小路然後就自己昏倒了。」

望之路對他使了個眼色,其實因為那天的情況很複雜,而且原因說來也心酸。

春和跟洛雨生約好在酒吧見面,但是洛雨生遲遲不來,春和想說手裡那杯酒如果喝完就走,不料那杯酒有問題,正當春和要離開的時候卻遇上兩人阻擋他的去路。那時正巧望之路在那邊被人搭訕,那些人原本要對望之路動手的卻被春和大聲一吼給嚇到,正當春和要逃跑的時候身後那人卻捉住春和的手。

男人對春和道:「小可愛,你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有多誘人嗎?」

春和因為剛剛那一杯酒的緣故現在的臉頰紅醞逐漸浮現,他用力甩開那人的手拉住望之路大聲說:「你們來酒吧成天就只知道欺負人。」

裡面的人被春和的聲音給嚇到,那些人開始若無其事地解釋道:「誰他媽要你們這種貨色。」

春和已經拉著望之路往前跑,卻不料剛剛那些人也對望之路下藥,望之路已經在昏迷邊緣,春和便拉住路上其中一個路人請他替他扶著望之路好讓他叫救護車。不過春和算是很幸運遇上袁近這樣的大好人,春和在找望之路證件的時後才發現他是歌手,便打消叫救護車的念頭,他拿出望之路的手機,看見上面的緊急聯絡人是經紀人他就打了出去通知他,袁近也跟著春和一起帶望之路到經紀人說的醫院,之後經紀人很謝謝春和跟袁近,但是春和卻在聽到一半的時候昏倒了。

事後春和透過望之路的人調查才知道那杯酒是洛雨生叫人下藥,那些攔住他的人也是洛雨生找的。當然春和知到了之後也沒有跟洛雨生說這件事情,但是自從那之後洛雨生也從來沒有因為那天的爽約而道歉,甚至連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他只是囑咐了春和,他不在的時候不准跟其他男人喝酒。因為這件事情望之路很討厭洛雨生,雖然也是因為他的關係春和才能夠跟望之路認識,袁近也才能夠跟望之路相愛。可是話又說回來,自己的犧牲換得那麼多人的圓滿不也是功德一件嗎?但是春和不想要有這樣的大愛,他想要自私一回。

袁近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他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春和,抱歉阿,我…」

春和:「無事,你別擔心。」

望之路拿出一片光碟給春和,他打趣道:「你知道的春和寶貝,這事晚上能讓你開心的東西。」

春和接過光碟片,他瞧了瞧後道:「你也知道我比較重口,這東西有我喜歡的play嗎?」說完後春和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袁近看兩人的氣氛回到剛剛的歡活便開口說:「怎麼重口怎麼來。」

春和一臉疑惑的回覆說:「原來你家小路唱歌都是走這種路線的阿。」

望之路大笑了一陣子他道:「你怎麼知道阿。」

春和拍了他的頭說:「你當我是白癡嗎?現在片子還有誰會用光碟阿,都是雲端密碼了好嗎?」

望之路跟袁近跟春和聊了許久之便回家了,春和把光碟放進電腦裡面,音響傳來陣陣清亮又柔和的嗓音,望之路的聲音就是這樣清新卻又不失力度所以才有著許多鐵粉。第一手歌只有清唱的呢喃卻讓春和覺得很安心,內心踏實了許多,當第二首歌曲開始時,那曲風從輕鬆的悠揚轉為沉悶,那事又讓春和想氣自己金田早上跟月如鉤說的話,再加上剛剛想起之前洛雨生做的一切,自己是不是也變成了另一個洛雨生來殘害月如鉤,他很愧疚但是他也不願意再讓月如鉤跟他的關係演變那模糊不清的曖昧。或許真的是曾經的喜歡跟珍惜他才希望月如鉤可以往更前方去邁進。

音樂停下,正當春和要退出光碟的時候裡面傳出望之路的聲音。

「春和,希望你之後可以繼續往前走,我們做朋友的只能在你身後支持你,不管你之後做出怎樣的決定,談戀愛也好不談也罷,我跟袁近都會支持,謝謝你在兩年前的今天救了我,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一段不好的回憶,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是很在乎這段友宜的,所以春和,我希望這次你可以自私一回。」

春和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哭了,心裡卻不是傷心,伴隨著那些淚水而來的是心中無限暖意,在接下來出現了袁近的聲音

「春和,我知道你的感情跟事業不順遂,但是我很開心能夠被你叫住,很開心能夠認識你,認識小路,因為你讓我也改變了不少。或許在你的朋友裡面我是最沒有資格說這些的但是,我認為你是一個很棒的人,你教會我要如何事認真生活,而不是渾渾噩噩的過日子。我希望你可以繼續向前邁進,加油。」

到這邊春和已經泣不成聲,該怎麼說呢,因為這兩個人在他最難熬的時候扶持了自己,可是自己卻是那麼的不長進,也的確是時候該往前走,而洛雨生,現在已經不能再成為他春和的枷鎖了,在繼續如此的在乎他的話只會一職不停地在原地打轉,個人自有個人的命,如果只是一面之緣強求又有何意義。

在音檔的最後,望之路道:「這兩首歌我會在明年的演唱會之前填好詞,為你演唱,我跟你約好了,至於兩張門票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春和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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