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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貳、之後的事

----北京一間茶館。

這是在他們出來幾個禮拜後的事了。

他們說好了在茶館裡吃飯,在那些他們不在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尤其是解雨臣還得去出面處理許多事。所以,他們說這是分別前的最後一頓飯。

「現況很糟,有很多事我不出面不行了...光事霍家和解家就有很多事得忙了,還有吳邪的後事...」解雨臣說著,一切就像少了甚麼。沒有吳邪的回應聲...甚麼都變了。

「解雨臣,有什麼事我和秀秀可以幫你,你的傷還沒好,記得休息。」黑瞎子仍帶著熟悉的黑眼鏡,但透著眼鏡也能感到深切的關心。

「是啊是啊!有什麼事胖哥他也是能幫忙的,對吧!」秀秀坐在解雨臣身旁,一直都陪在解雨臣身邊的她,現在看小花如此沉重的樣子,她的心也疼著。而且,得知吳邪的死訊也對她打擊不小,畢竟那是過往的好玩伴,有一段情誼在。

「唉呀~怎麼扯到我這來了呢?不過,胖爺我的確可以幫忙。別客氣儘管說啊~」胖子邊說邊喝下了一杯酒。聽語氣好似身上的傷都全好了,很精神。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胖子你顧好那個啞吧就行了吧,你現在有的錢財夠你去過好日子了。而且,沒甚麼事你能幫的。」解雨臣道,拿起了黑瞎子面前的酒就想灌。

「花兒你不能喝!你還要唱戲呢!」黑瞎子馬上將酒杯搶了下來自己飲盡。

「唱甚麼戲呢...我這樣還唱甚麼戲?現在哪來的心情唱戲?」解雨臣大聲回話。

「小花,你別這樣...吳邪哥哥已經...這沒辦法,你還得過下去...」秀秀在一旁安撫,給解雨臣倒了一杯茶。

「花...花兒爺,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大家也都很難受......小哥的事我會處理...」胖子說著眼角瞥向坐在角落的那個人,張起靈。

他也跟著來了,在他再次失憶後胖子請秀秀給他找了個醫院治療休養,不過怕他又跑失蹤,所以胖子幾乎都陪著他。陪著一個你認識,他卻不認識你的人,實在挺悶。更何況,他不會和你說話,不會回應你,更不會主動想認識你,更悶了。

解雨臣看到悶油瓶心裡一陣痛,可是他要如何對一個甚麼都不記得的人發火?是那個人的錯,那個人卻不記得自己做了甚麼。

他甚至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現在他倘若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或許真的沒有人會發現了。

「張起靈!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帶來了多少麻煩?」解雨臣的心裡很火,可是這火只能燒得自己發疼。

「花兒...現在說這也沒用了呀...」黑瞎子壓住解雨臣因激動而顫抖的手。

張起靈就做在角落窗邊的位置,他沒有任何表情,和過往一樣,一如往常。

他並不清楚解雨臣罵他的原因,他找不到原因,因為現在的他什麼也想不起來,找不到過去,也無法知曉自己的未來,他覺得除了記憶他還失去了甚麼。他想,或許是解雨臣罵他的原因。

也許自己就這麼消失了,這裡的每個人也都不會發現。可是...好像有什麼人,他會發現的,好像曾經有那麼個人說過「你消失至少我會發現」。

但他有感覺,絕對不是這裡的任何一個人。

他不知為何心中有點苦,他明明想不起那個人是誰,卻好像...把那個人當成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而他知道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小花,先走了吧...」秀秀輕聲說,看了一眼黑瞎子,示意:帶他走。

「花兒...」黑瞎子正想說些什麼,被解雨臣打斷了:「張起靈,你這輩子不會好過的。」說完,解雨臣便轉身準備離開。

「小花哥哥,你怎麼這麼說話...」秀秀拉住解雨臣的手道。

「走了,我不想再看到他。」解雨臣沒理會秀秀的話。往門口走去,黑瞎子自然也是跟了過去。

「胖哥,抱歉。那今天就先這樣,有事我會去找你的。祝你過個好日子唄~再見!」秀秀說完也跑了過去,留下胖子和悶油瓶坐在那。

「小哥,他們說的你別想了,沒意義。我們也走吧......」胖子站起身,伸了個腰。心想:悶油瓶說不定根本沒把那些話放在心上吧。

「吳邪...?」小哥也站起身,望著胖子說。

「小哥?你想起來了嗎?媽的!虧我還那麼擔心诶!」胖子既驚訝又驚喜的扯住悶油瓶的肩膀喊道。

「吳邪...他是誰?是不是...他說過會發現我消失?」悶油瓶一問,這打擊也不小了。他沒有想起來,對於他幾乎最重要的人,他也記不起來。或許,胖子為了悶油瓶想起吳邪對他說過的話應該高興,可是悶油瓶並不記得吳邪。

「小哥,吳邪是你最重要的人。我不知道重要是因為他和我一樣是曾和你出生入死的夥伴,又或者是因為你需要他,還是他需要你...唉胖爺我平常不會說這麼多狗屁噁爛的情話,可是...吳邪為了你死了。在墓道中他替你包紮了傷口,還替你挨了最後一計傷...天真他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傻還是天真,明明如果是你挨上那傷說不定還有那麼一點有救的機會,但是他偏要去幫你擋...或許他認為自己身上原本的傷就已經沒救了,認為自己遲早會死,所以...他一直撐到最後也希望你活著...」胖子說著說著就哭了,也許他能為吳邪挨上些傷說不定吳邪還能活下來,說到底他還是有些自責的,但墓道裡的事,想保護的人,也不是想保護就能保護住的。

--吳邪,我好像想起來了。

那是唯獨關於你的一切。

吳邪,對不起,謝謝你。

我還能依稀記起你曾許下的承諾,你說過會帶我回家。

你怎麼先走了?我不想在流離了。

你是我與這個世界唯一的聯繫,卻不在了。

我的日子,好像還很長,太長了。

我想跟著你,跟你一起...

一起回家...

隔天,悶油瓶再次失蹤了。

也許他這次,真的跟吳邪回家去了。

《一起回家》(終)

初稿完成於2013.9.9

意外撿起的校稿2019.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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