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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ater1.3 人際關係

換好衣服後,我把髮尾剛好碰到肩膀的短髮勉強把它綁成一條短小的馬尾,看著鏡子中有點紅腫的雙眼更不願上學。

「秦小游,快下來啦!要遲到啦!」鍾言曦催促我的聲音從窗外傳進來。

我探頭到窗外說:「行啦!」

我跑到門口,急忙將腳放進去地上黑色皮鞋就出門。

今天的我沒有心思再想哪個明星出了新歌、誰跟誰一起了但又分開的八掛一反常態沉寂起來,專心琢磨著應該怎面對她們。

鍾言曦首先打開話匣子問:「秦小游,是不是要請我看電影?」他打著呵欠一副睡不飽的樣子。

我這個「老朋友」昨天一直幫我,我不可以這樣子消沈下去,凡事都是有解決辦法。

「真棒!我待會請你食糖果!」問非所答的我故意像小時候每逄他幫忙在我老媽面前隱瞞一些我做壞事的時候,摸他的頭讚許他,只是這動作對我來說變得有點吃力,因為不知不覺他早已比我高上一個頭了。

或許是我問題,從初一、二時開始我就一直停留在一百五十公分而跟我有血緣關係的老姐卻長到一百七十公分還遺傳到老媽讓人羨慕的那雙四十吋長腿。

鍾言曦涮一下變得面紅耳赤,迴避我的手說:「別鬧了,這是大街,讓人看到不太好。」

「哎喲?這小子長大了!小時候多是喜歡我這樣摸你頭。」我樂滋滋的揶揄他。

小時候的某一天,我帶他到公園傳授他「真正」盪鞦韆的玩法,就是在鞦韆盪到最高點時要站起來再絲毫不帶猶豫的跳下來,讓他感受這種「成熟」的刺激。

鍾言曦是我朋友中第一個一次就能成功雙腳落地的人,可是從上方搖回來的鞦韆板卻打到剛完美落地的他,讓他跌個食狗屎,沒心沒肺的我卻幸災樂禍指著地上的他棒腹大笑。

雖然鍾言曦從地上爬起來都沒有哭,可是當我看到他手腳撞得流血,眼角都擦掉了一層皮,我就知道如果我媽發現是我教他玩這刺激的,少不了一頓皮肉之苦。然後心虛的請他幫我說謊,講他只是跟我們玩躲迷藏時不小心摔倒了。幸好在他幫助下我逃過一劫,我輕撫他的頭再請他食糖,他就不會生我的氣,我就是欣賞鍾言曦這個人從不記恨。

「你別忘了你跟我是同年,我是七月而你是八月,我還比你大一個月,別說得你是個大姐姐似的。」鍾言曦拿出數據來分析,揚言他比我大的事實。

「欸,鍾言曦長大了,會跟人鬥嘴了?」我嗤之以鼻。

他拋我一個白眼,用沒好氣的語氣說:「是我變成熟了。」

「你意思說我幼稚?」我挑眉看著他。

這小子翅膀硬了,竟然不答話,只是瞇眼掀起嘴角沖我笑一笑。

我舉起右手作勢要打他,他快速逃離危險範圍,用欠揍的嘴臉說:「別忘了我現在有恩於你。」

看到這時離我有一米之遠的距離鍾言曦,確實還能清晰看到他黑黑的熊貓眼,我垂下手拿出手機滑了幾下,抬頭問他:「要看新上那套的鬼片嗎?」

「你又請我看3D鬼片?」

我一面疑惑問:「什麼3D呀?上次我明明也是跟你看2D。」

鍾言曦刻意一直保持我們的距離,然後不要命的繼續說:「2D是戲,還有那1D就是你送我的。」

這下子我更困惑了,微微鎖緊眉頭根本不明他話是啥意思。

「每當有恐怖橋段你都會不由自主的微微彈起來或是尖叫,坐在隔壁的我不覺得鬼片可怕,而是你製造出來的3D效果才把我嚇到。」鍾言曦儼然正色地解釋。

「不要就拉倒。」我的嘴角撇了一下,不在意的樣子。

鍾言曦說不合我意的話次數隨著年齡一直增長,小時候的他明明是千依百順的乖小孩,到底誰把他教壞了?

「秦小游請的,在下必定到場。」看我沒要打他的意思又向我靠近一點。

「免費的誰不要?」我用自己的理解把他的話來個大調整。

徒步走了十五分鐘左右,看到不遠處一棟的建築物,是我們的道明高中,那是一座老舊的學校,米白色的外牆早已因時間摧殘而發黃。由於就讀我校的學生家庭經濟大多平平,所以每年湊到的經費都沒有餘錢的去幫學校來個大翻新。

看到學校的身影,我垂下眼,步伐悄悄地放慢。

「別擔心,今天好好去道歉會沒事的,事情又不是全都你錯。」鍾言曦拉著我的手臂,加快腳步邁進學校的方向。

我突然被他這樣子一拉,腳步踉蹌的跟隨他走到校門前,我們跟教官說一聲「早」就走進校裡,鍾言曦跟我是不同一個班的,但今天他故意陪我走到班房門口,我抿著嘴心情有點忐忑。

「小休下來福利社請你喝飲料,等你好消息。」他給我鼓勵的眼神還摸了摸我的頭以作給我勇氣。

「走數的是烏龜,小休福利社等!」突如其來像我平時整他的動作卻讓一股暖流湧上我心頭,有些感動的看著他,口中吐出的話卻不是跟他道謝,可能太熟的關係這反應更自然。

然後,我一鼓作氣走進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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