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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apter 01∣萬心皆輕,孝心首重(1)

『如果將心切成幾萬份,那麼孝心絕對佔最大,其餘的心皆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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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是一名樵夫,他每日都得背著一個大竹簍,到離家有些距離的麒山砍柴。

在到麒山以前,會經過個湖。每次砍完柴回家,又渴又累時,他便會在這兒取點水喝,順便歇息一會。

這天,他一如往常地來到了湖邊,放下竹簍,靠近湖面。突然,湖面冒起陣陣泡沫,一條魚探了出頭,七彩的魚鱗閃耀著光芒,游了幾圈,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到過這那麼多次,從未見過這湖裡有任何生物,今天竟然冒出條魚,還是彩色的?

周正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魚,七彩魚彷彿也好奇著他,並未游走,盯著他瞧。

「怎麼像個人似的。」笑了一聲,周正喃喃低語。

一人一魚看了一會。

這條魚該不會是迷路了?還是被放生的?周正心想要不要將它帶回家。但家中還有個老母親要養,他實在沒有多餘的心力去照顧條魚。

看著這條孤獨的七彩魚,他有些不捨,「很無聊吧……」話不自禁脫口而出。

七彩魚高高躍起,濺起幾滴水,像是在同意他說的話。

「真是的,那以後經過這都來陪小七好了。」周正擅自幫七彩魚取了名,並且與它做了約定。

小七開心地繞著圈子,尾巴不停上下拍動,湖面上頓時產生白色的水花與漩渦。

回到家時,已近傍晚,太陽早已下山。周正匆匆放下竹簍,趕緊進了廚房燒菜。周母在客廳遲遲等不到兒子回家,有些擔心,急得起身走出欲尋找兒子,在靠近廚房時聞到了一股香味,才放下了心。

「怎麼回來了也不說聲?」周母拄著拐杖倚在門邊,長年吃藥的關係,發出的聲音有些虛弱。

他正背對著門口忙活,聽見了聲音,放下手上的鍋鏟,轉身叮嚀年邁的母親,「娘,待會再和您解釋,這兒悶,您快到外頭等去。」

周母笑了笑,她的兒子就是這麼孝順,怕她承受不住廚房的高溫,親自學煮飯菜。都怪自己生了場病,害得兒子時刻照顧著,不然這兒子早就和哪個姑娘在一起了。

「不要緊不要緊!我就站這,不悶的。」她好久沒進到廚房裏頭看看了,再悶也沒她心裡頭悶。

周正炒好最後一道菜,將之都端去了客廳的茶几上。

「娘,我今天砍柴回家時,在半路的一個湖邊歇息。然後遇見了一條七彩顏色的魚,就在那待了會,一時忘了時間。」他和母親解釋一下今日晚歸的緣由。

吃飯的時光,正是母子倆閒話家常的時刻。周母聽見也覺得奇特,她活到了這把年紀,還從未聽說過有魚是彩色的。

「你之前不是說那裡的湖很清澈,沒有污染也沒有半個物種嗎?怎麼突然多了條魚?」

「是啊!」周正咀嚼完嘴裡的食物,又接著說:「我猜可能是被放養的。」

「真是!放養不只對大自然有危害,對小動物來說也是種傷害。」周母皺眉,為此感到忿忿不平。

他拿起皺眉母親的碗,裝了碗湯放回她面前,「別氣了,您先喝了這湯。反正我去砍柴都得經過那,會去看看它的。」

「你啊……」周母端起碗喝了口,看著不只孝順,還十分憨直的兒子,無奈道:「若是能把心,放一部分在給娘娶個媳婦上該多好。」

「娘!妳又說這了。」周正一聽,氣得放下了碗筷,「我現在哪有心思交姑娘啊!」

周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擔心娘,可娘這身子……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萬一娘走了,你一個人該如何是好?總歸得找個姑娘成家。」

她萬不能耽誤了兒子的婚姻大事。

「您別胡說!我不娶姑娘,我要一直陪在娘身邊。」周正抹了抹眼角泛起的淚,「娘不準一個人先走……我、我吃飽了,先去把竹簍裡的東西收收。」

他氣惱,氣自己賺的少,沒能給母親獲得最好的治療,害得母親病了這麼多年還未痊癒。

收起了斧頭,他將竹簍裡的木柴一根根丟到地上,拿了條麻繩捆綁。整理完後,他蹲坐在臺階上望向天空。今日是個好天氣啊!星星遍滿了整片天,那麼樣的美好。

想起以前小時,母親總會牽著他的手,來到院子這兒看星星。有一次,看著星空時,母親對他說:「正兒,看見了嗎?那邊那顆星星」她指向最亮的那顆,「它很亮對吧!但那是因為它周圍還有其他許多顆星星,才更加襯托它的明亮。」

小周正看著那顆星星,不明白母親究竟在說什麼,因此提出疑問,「可就算沒了其他那些星星,它的亮度依然不是嗎?」

母親搖了搖頭,「不,那些星星和人是一樣的。一旦失去周遭重要的人、事、物,便會變得黯淡。」

小周正似懂非懂,過了一會母親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很輕很輕,但在靜謐的夜晚還是聽得格外清晰,「正兒,人總說再美的星空也會消逝,但其實那些星星一直都在,只不過被雲遮擋了,或者到了我們看不見的另一頭……」

那時他完全不曉得母親為啥和他說那些。但慢慢長大後,他才知道,那時母親的話原來是在影射,用另一種方式對他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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