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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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疤沒散，雖然咬得重了的已經結痂了，但有些就連吻痕也還在，好在抹在皮膚上還有物理性質的遮疤效果。同時也覺得後怕，不禁在心裡罵奉，要不是他克制，早讓翡揚發現了。他覺得奉一定是故意沒把話講全，等著看他捅破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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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安無事地回到皇宮，翡揚連查看都沒查看小畢的頸子，當然也可能是小畢穿著不是包太緊也不是露太多脖頸的衣服，就是同樣普通得彷彿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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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揚只是不輕不重地打探了那夜他們怎麼了。小畢也只回他，拿著水盆回來時他已昏睡過去，便幫他擦拭乾淨後換了衣服便睡了。因此，這紙妥妥地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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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回到皇城，翡揚匯報完後換小畢坐不住地跑去找奉了。他差點給陛下陰了去，怎麼不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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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真損！活該冽和宵大人更喜愛對方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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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畢也只是想想舒暢點。雖說他也向奉說了陰損的話，但他還真不知道宵和冽的心偏誰。真不好說，也許是正的吧，只是奉太過在意而多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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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畢笑得有些虛偽，彷彿跟宵學來的，對，宵生氣時也常這麼笑，他幾乎學了來，「您會不會太壞心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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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雙手支在桌上，交叉著手指，微微偏頭，「我怎麼壞心了？給了你一包錢，你不也用得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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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給我藥呢！說是除疤，但您看，直到今日都沒消，還與傷得重不重無關。」小畢拉開頸口衣服，雖說有的是消失了，但還有不少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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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能效果不夠好，我再改良些。」奉挑起眼尾，笑了，別有一番風情，難怪冽醉了，也許冽還不是唯一一個，只是沒人有冽的膽子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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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小畢氣堵了陣，還是嘆了口氣，溫順而無奈，「您把我當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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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往後靠進椅子裡，一派輕鬆，「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用過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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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確實，他們從不用這東西。冽的脖頸一直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跡，有時後快消了，別處又印上了。曾經冽運動完，撩起上衣就要擦汗，那腹腰上也是一堆青紫，足以想像冽的夜生活過得如何充實。當然有時候冽也在他們身上留下痕跡，就算在太明顯的地方，他們也沒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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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翡揚上你了？」奉用手指敲打的桌面，面色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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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錯了，是我上了他。」小畢微微一笑，他想著陛下應該只是在八卦誰上誰下而已，其實他們的魔皇也挺八卦的，不輸梓丁宮的奴隸與調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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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倒是怪了，不管哪種都不太可能。」奉身子前傾，雙手肘撐在桌上，手指交叉，下顎就這麼放在手背上，「用了什麼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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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眨了眨眼，「下了烈了些的藥，跟店裡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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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像羊，結果倒是狼。」奉笑了起來，顯得愉悅也沒有特別責怪小畢對翡揚下藥的事，基本上奉是站在小畢這邊的，況且下成功還沒被翡揚整飭，這就是翡揚自己的錯。當初冽對原本在梓丁宮的調教師下迷魂藥可是直接被反灌，睡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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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笑瞇著眼，偏頭說道：「我可是想了十年，不過就吃一口。陛下，若沒別的事，小畢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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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去吧⋯⋯對了，再種一些長生草。」奉交代完又埋首處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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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微微躬身行禮，心想最近奉確實用長生草用得兇了些，長生草是很多藥劑的共同配方，用得兇也是自然，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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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回到梓丁宮，看見翡揚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便忍不住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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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翡揚像是嚇了跳往後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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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他除了在店裡上了翡揚也沒對翡揚做什麼，更何況那天隔日也只是對他旁敲側擊，之後也沒什麼反應。他還真想不到什麼原因，「翡揚，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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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打瞌睡了。」翡揚捏了捏鼻樑，看上去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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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小孩們趁你打嗑睡跑出去怎麼辦？」小畢笑著坐到翡揚身邊。他現在與翡揚，就是像朋友般的關係，即便他們之間的調教都像是毀天滅地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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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揚輕輕舒了口氣，「又不是你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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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瞪大眼，「冤，我何時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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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揚深沉地看著小畢，「狼狽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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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眨了眨眼，「下次冽出去，也讓他帶一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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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揚揉了揉額頭，他覺得自己快要未老先衰了，「要是被陛下知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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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微微一笑，「不然你想要吃什麼，我讓冽帶，這樣錯的就只有我跟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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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覺得翡揚擔心過度了。冽比他們梓丁宮的奴隸更沒有自由，但是小畢知道兩位大人老早就發現他們的奴隸時常往外跑，奉甚至明面上對宵說錢隨便他們拿出去花，其實是對冽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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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小畢本來也想賣一下自己的朋友的，結果奉的頭連抬都沒抬地回他一句「舊了，換點新的」，堵得他氣悶地轉身離去。在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不怕天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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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了。你⋯⋯還是小心點的好。」翡揚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小畢的髮，小畢是他帶大的，就像是長輩疼愛晚輩一樣，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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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被揉得瞇起眼，撥開翡揚的手，從沙發上起身，摸著頭髮，「都給你揉得打結了！我去種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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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揚挑起眉，一臉聽你在胡扯的樣子。小畢的頭髮十分柔順且直，根本沒有什麼打結問題，翡揚只當作小孩大了不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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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畢表面上很是嫌棄，但其實內裡小鹿亂撞，都快撞暈他了，只得趕緊跑，不然一不小心失去理智把人撲了，可就不好玩了。首先，會被翡揚發現他抱了什麼心思，次者會被發現當初的事可能不是夢，再來，翡揚會發現他是個大騙子。那恐怕再給他幾個十年都搞不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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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揚看著小畢兩步作三步跑遠的背影，嘆息了聲，微微垂下眼簾，又覺有些累，乾脆又閉起眼偷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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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太美好，忍不住想要多駐足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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