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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默癡風狂2-2

殘默癡風狂2-2

      「工程部設在東北角,與生產部門都在工業區,等在下跟您介紹完他們就可以向您報告了。」領在前頭的瑟都,簡單扼要的介紹部門辦公事,由產品直接切入重點活像個業務員的講解,全然不像幕後只負責蓋章、處理廣告行銷企劃、出現在螢光幕前甚至管理現場的代理人。「我們盡量不要直接跟黑市接觸,您也知道販賣基因工程可以賣到多少金幣,所以我們一向透明公開化合作對象避免讓威斯特家族或那爾弗家族知道機密。」

      「盡量,是指少部分有?」

      面對在他介紹下來第一次吭聲反問的索伊,瑟都停下腳步面向索伊躬身回答。「呃……是,基本上交易對象是匿名的斯奧爾弗家族,皆是由我負責,請您放心。」

      「恩琣兒的血脈很不穩定嗎?」繞過瑟都,索伊自行往前走,他知道更看的到前面的房間有著層層魔法的能量卻非常渺小的力量,顯然他不是很在乎伊斯特產業機密外洩的問題,他更不畏懼威斯特家族,這世代建立起的道德良知與神格化他也不在乎,倒是那勉強建立起血脈的斯奧爾弗家族是他等等下一個前往目的地。「畏光的反應很頻繁?」

      「近親的繁衍是很兩極化的,大人,雖是胎生的半身人卻沒有伊斯特來的強壯。」聽到索伊直呼斯奧爾弗仍在世的女皇、也是近千年的元祖的名諱,瑟都猶豫了一下要怎麼使用形容比較恰當,跟在索伊身後就見他停在門口伸出手低喃的念著咒語,在門上顯示著魔法陣便命令著"跟上"穿牆而過。

      一進門就看見在巨大培養槽裡插個各式各樣的管子的一顆心臟,透明玻璃纏繞著古老魔法,索伊瞪大了雙眼,意外這竟是伊斯特最重要的研究,而空無一人的地方更證明在此地工作的人都在自身與瑟都身後,那群至此未敢說出一句話的人類們。

      「大人並不陌生,這是伊斯特化生魔物的轉生技術,只是沒有辦法套用在任何生物上,複製基因的工程一直無法與移植工程做永生計畫的結合。」瑟都一面解釋著,一面把電腦螢幕裡的檔案叫出在四面八方,他沒有漏看索伊那驚訝的神情,觀察至此看來此代的主人真的是千年前被喚回的靈魂,正要做更深入的解釋卻被索伊的反問打斷。

      「你知道為甚麼這顆心臟無法甦醒嗎?他是活的,卻必須靠著人類的滋養更無法生存在任何一個肉體裡,但是他明明有魔法陣驅使著。」靠近培養槽,索伊伸手靠近烙印在玻璃上的魔法陣,讓魔法陣離開玻璃開始在自己手的上方環繞。

      眾人錯愕的看著索伊展露魔法,雖然魔法在這國度非常普遍,但對於眼前這個未知並年幼的王者眼下展現的古老魔法與不符千年前的科學知識,開始相信阿其爾瑟瑅是帶予這塊土地智慧與知識的神。

      「魔法陣是誰召喚的?」索伊在輸送魔力的同時,雙眼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紫色的長髮也散發著,當然,古老的侵蝕力以不復在是他現在最慶幸的,這肉身必竟是伊斯特化生出來的,看著其中一名工程師害怕的舉著手,他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似乎在取笑人類的膽小、抑或者是認同他的能力。「有個地方錯了,他應該是這樣的。」

      看著索伊當場改了魔法陣,並將冗長的古老咒語念了一遍,就看見培養槽的心臟逐漸回復他該有的原始大小,再將魔法陣烙回玻璃上方,插著心臟的管子一一自動抽離,只剩下傳輸大腦指令的管子存在,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複製生命,不被允許是因為空殼承受的靈魂來自於非神掌控的孤魂野鬼,更是脫離輪迴的非魔空靈,更與化生不得相提並論,就算複製工程與移植工程結合也無法永生,伊斯特的化生魔物並非永生壽命,這是你們一直存在的錯誤認知,永生魔物在斯奧爾弗,胎生的夜行魔物。」                                                               

           

      「化生、胎生、卵胎生、卵生由等級劃分,高階化生魔物為甚麼不是永生壽命?」打斷索伊講解的是瑟都,他不是完整的化生魔物,但據他所知歷代逃過獵殺的伊斯特化生魔物也活上了幾百年,雖然沒有人知道老化與肉體機能的變化,這意味著此代的索伊大人也有壽命所限,那跟一般化生魔物都有壽命所限,那又為何不以血為生的伊斯特魔物須遭獵殺對待?

      因為阿其爾瑟瑅是永生的魔物。「因為我的後人不是完整的化生魔物,瑟都,生物都有壽命極限,即使是永生生物也不是不死之身,魔法陣一但消失就跟著化為烏有這就不算化生,懂嗎。只是契約成立者在我,沒有誰可以解。」聽得到瑟都心裡的疑問,索伊一面在心裡回應一邊正面回答為所有人解惑,邊話中暗示著瑟都心裡的疑問。「不要製造空殼,空靈的駕馭不是人類該承受的,對這塊土地還有眷戀的空靈都會帶著過去趁機生存,這違反了對空靈的處置,去幫助需要的生物吧。不要無中生有。你們不是我。」

      聽到索伊的解釋,眾人彷彿上了很重要的一門課,開始紛紛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心得與想法,唯獨瑟都的神情未從錯愕中恢復,在他內心深處的疑問更是無限的擴大。      

  

      「瑟都,安排所有幹部,我要知道咒文發音是否標準。」知道陷入思考的瑟都未將思緒整理,索伊的吩咐讓他隨即對視,不小心透露了許些訊息。

      「我知道了,工程部與生產部已到達會議室待您的前往。」瑟都故作鎮靜的一手抱胸躬身表示領旨,另一手往門的方向伸出示意索伊移駕。

      「凡是進出此地,皆須通令咒。」向眾人吩咐最後一句話,索伊率先走出實驗室,當瑟都跟上,他停下了腳步,沒有轉身,只側過臉用目光要他回答實話。「你是畫軍的後裔?服侍天眾的香神?」   

      「瞞不過您嗎?」

      「你想隱瞞甚麼?」一個側身就伸手掐住瑟都的喉嚨,冷冽犀利的眼神透露著冷酷並非殺氣,索伊知道瑟都確實是自己的眷屬,但是畫軍服侍的神是比威斯特更強大更高位階,更對他夠造成威脅,千年前追來的獵殺他的種族之一。「你知道你的血液絕不會說謊。」

      「瑟都劣等的血液是不值您品嚐的,據您所知,在這強大的結界之下,我們豈是離得開的那個種族?」依然維持著苦笑的瑟都,沒有掙扎、更沒有畏懼,他知道自己認同這個主人,這個伊斯特的神。「與人類共同生活壽命漸漸縮短,一代一代的血脈早已褪去,在成為魔物前瑟都也只是一個凡人而已,只是這個髮色與瞳色是無法改變的。」

      「放開瑟都!」一聲怒叫,瑟都得身子被往後扯,出現在他身後的伊勒瑟斯側著身踢著側踢往上彈開正鬆手的索伊,這無禮的舉止嚇的瑟都大叫伊勒瑟斯的名諱,一向不用魔法的伊勒瑟斯突然現身讓早已有預感的瑟都不敢向索伊刻意的提示。

      「少爺您誤會了!」

      「他掐著你還有甚麼誤會嗎。」伊勒瑟斯氣憤的反駁,將比自己嬌小的瑟都拉到身後,自他出城對他百般照顧給予無限的支援,甚至幫助亞琉卡免遭到伊斯特的監視,對伊斯特產業更是不可或缺的領導人,雖然沒有繼承家業的念頭,但瑟都是一個榜樣,是一個他學習推崇的對象,即使這違反了主從。

      看著伊勒瑟斯的過度反應,索伊又曖昧的露出笑容,這樣的發展超乎了蘭柴翠兒的預料,沒想到對伊勒瑟斯來說,形容為重要的還不少。

      「你笑甚麼。」厭惡那彷彿通曉一切自大的笑容,伊勒瑟斯的怒氣一波比一波還更旺盛,揪住索伊胸前,開始忍不住的魔力在他身邊圍繞,髮尾都微微揚起。「你為甚麼來這裡,這裡是瑞鳴雅遠端管制的地方,連他都沒有自己來過這裡,為什麼你過來?你憑什麼插手管人類的命運?你憑甚麼把瑟都當傭人使喚?」

      「少爺不要這樣,瑟都只是個下人,大人只是查覺畫軍的身世問清楚而已。」瑟都趕緊要拉下伊勒瑟斯的手,急忙的向伊勒瑟斯解釋,以免索伊動怒,在場沒有人承受的起。

      「你承擔的起這些人類的命嗎,伊勒瑟斯?」一句話壓制住了伊勒瑟斯快暴怒的情緒,威脅著這棟大樓裡所有人類的性命,更暗示著他才是主宰人類命運的貝斯緹奧雷之神,索伊反問伊勒瑟斯承受的起在這掀起的風暴。「只有你能出城?我不能?連你父母都沒出過城,更沒來過這裡,你又能站在這裡?我又不能?」

      「你食言!」聽了索伊接續的反駁宣示、批判的口吻,伊勒瑟斯激動的紅了眼眶怒吼,雙手抓的更緊。「你答應讓我出城的,你這違背契約的惡魔。」

      「我有說我不會出城嗎?我有干涉你的生活嗎?」在主從的下意識之下,索伊不忘修理無禮的伊勒瑟斯,即使這加深了他對自己的排斥。

      「你的干擾會造成干涉,你到底為甚麼出城。」愈吼愈大聲,伊勒瑟斯無法克制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在伊斯特城外的自在與坦然瞬間將被抹滅掉了一樣,就算他無法阻擋索伊現身,他也絕不會讓索伊阻擋他的一切。

      看著伊勒瑟斯的眼淚,索伊用手指輕輕擦拭掉淚痕,看著那沒有躲開的臉,眼中出現一絲的心疼與莫名的悲傷,至少在瑟都眼中是這樣解讀的。「我說過了。」

      「那是監視。」甩開索伊被自己緊抓的胸前並撇開臉,伊勒瑟斯語帶沙啞的反駁,壓抑哭聲的泣音使他自己不想再跟眼前這個憎恨的人說話,用手背拭去自己的眼淚,他拉過瑟都。「他沒有傷害你?」

      「沒有的少爺,大人剛剛幫我們修改了魔法陣,更指點我們一些盲點。」瑟都溫柔的輕撫伊勒瑟斯的頭,像在安撫孩子一樣,跟活了幾百年的自己相比,伊勒瑟斯真的就像孩子一樣。

      伊勒瑟斯稍微愣忡了一下,突然想起亞琉卡說過的話,對於瑟都所說產生沒由來的莫名情緒,他扯出勉強的笑容,開始認知未來將惹出的事端都是他對命運的掙扎,是交代是道歉卻包含著種種瑟都未知的含意。「替我安置他,對不起,瑟都。」

      「少爺?」不覺伊勒瑟斯該為自己抱歉甚麼,瑟都看著伊勒瑟斯漸漸冷靜的表情,就見伊勒瑟斯沒有打算繼續說話的轉身離開,走過索伊身邊下樓離開。

      你要試著理解祂,伊勒瑟斯,這一切都是祂一手打造,你可以從祂身上習得一切,我相信祂不會拒絕你。

      所以這都是他一個人的問題嗎?是他自己無法接受這既定的事實?是自己無法跟他相處?是自己面對他就有莫名的憤怒和焦躁?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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