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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澄-4

真的和小澈熟起來,是在記下病房號之後,聽了劉老的解釋之後,迎戰他的目光、並且不怕死的觸碰了他之後。

「我、我還是想知道……」自從那天,我只要有空就會溜進他的病房,問問他需要什麼,或者是提出我最想知道的問題,就算我對他一無所知也無謂,而這天也一樣。

『妳還真是鍥而不捨。』他笑了笑,有些嘲諷的意味。

「那為什麼你就那麼三緘其口?」我禁不住這樣的嘲弄,衝動的回了句,才發覺來不及-

他的眼眸轉為深沈的黑,定定的望著我,一個動作也沒有。

「妳又來了?」在我正想說些什麼做為補償時,白袍醫師開了門進來。

「我、我,我想要知道為什麼他不說話。」我努力的讓自己不要害怕他的目光,迎視他。

「澄澈?」醫師只說了這兩個字,我楞了楞,望向他,只見他臉色不好的點了點頭。

我想,這是他的名字吧,真好聽,就如他的人。

「……澄澈是選擇性不語症以及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患者。」醫師嘆了口氣,緩緩的說。

「不語症我知道,可是後面那個獲得性什麼的是什麼?」

「獲得性免疫缺陷綜合症,又稱後天免疫缺乏症候群,簡稱AIDS,俗稱愛滋。」

我倒抽了口氣,望向他,只見他一臉「就知道是這樣反應」的表情。

「他、他,性……」

「妳想太多了,澄澈是母子垂直感染。」醫師有點不屑著笑著。

「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是愛滋患者,他看起來只是生了場小小的病,難怪他會住在重症病房……

『不敢接近我了對吧?那就快出去吧。』他遞過來的紙條打斷我的思考,我抬頭望著他,卻看見他一臉早就習慣的樣子,揮了揮手要我走出病房。

「我不要。」我話一出,他挑起眉頭,有些驚異的看著我。

深深的,我望進他的眼睛,看見我映在他的瞳孔裡,更看見那個因為自己的病,而受傷了好久的他。

「我不會怕你,又不是得了愛滋就是什麼怪物,何況你又不會吃人。」我試著把話說得輕鬆,想讓他知道、我想關心他。

『證明。』

「……」下一秒,我伸出手抱住他,抱得好緊好緊。

「丫頭,妳是要把澄澈抱到窒息是嗎?」醫師開口,我才意識旁邊還有他在,讓我有些尷尬的退開。

「……對不起,我只是想證明我不會害怕。」我有些抱歉的看著他,他搖了搖頭,並且低頭寫了些東西給我。

『李澄澈,謝謝妳,很高興認識妳,名字?』

「我是蕭澄湘,可以叫我湘湘。」。

「丫頭,通常澄澈問人名字代表認同。我姓劉,是這小子的主治醫師,這裡的人們都稱呼我劉老。」白袍醫師說,這時侯我看見澄澈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你說個屁啊。」

我笑了出來,說:「我叫你小澈,好不好?」

澄澈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湘湘,澄澈拜託妳多照顧。」「啊?好、好的。」劉老鄭重的對我這麼說,聽了我的回答,放心的笑笑,就打開房門出去了。

「小澈?」我疑惑的看向澄澈,他聳聳肩,遞了張紙條,指指床邊的椅子。

『陪陪我好嗎?』我笑著點頭,就這樣陪著他直到我今天的幫忙時間為止。

『妳明天還會來嗎?』小澈看著我起身,問。

「我每天都會來的,明天見、小澈。」我笑著對他揮揮手,他也笑著回應我。

「認識妳真好。」我走出病房,關上門瞬間,似乎聽見誰的低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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