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學,媽媽幫我穿上制服,梳著兩條可愛的辮子,坐到吃飯的位上,便開始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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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萱萱第一天上課啊!爸爸載你去學校!」爸爸吃著吐司夾蛋配一杯咖啡,一邊看著報紙,這是他每一天的早餐及日常,我們家的早餐都是媽媽準備的,以至於我們都習慣媽媽的手藝,也很喜歡這種充滿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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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抬起臉,朝爸爸露出甜美的笑容,嘴邊沾到麵包屑卻不自知,爸爸看見後,輕聲笑著,伸出手替我揩掉:「沾到了,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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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烏黑的雙眼,長長的微微捲著,顯得煞是好看,我抬起一隻手,握住爸爸略帶粗糙的手掌,脆聲說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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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寵溺的看著我,摸了摸我滑順的頭髮,便起身準備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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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爸爸和媽媽忙碌的背影,心裡感到有些難受,我說不出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被忽視亦或是其他原因,我不習慣他們的視線不在我身上,於是我站起小小的身體,有些疾步的走道他們旁邊,扯住他們的衣袖:「萱萱要你們陪。」我嘟起嘴,濕潤的眼望向他們,我也許有些太嬌縱了,但我不在乎,我只要他們的陪伴,我只要爸爸和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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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萱萱,爸爸來陪妳吃早餐,我們不煩媽媽好不好?」爸爸抱起我,走回餐桌上便坐了下來,我就這麼坐在他的腿上,心滿意足的吃起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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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後,我明白,我要的只是家的溫暖,只要他們在我身邊,我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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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我一身風霜疲憊後,驀然回首的那一瞬間,可以看見他們慈祥的面容,溫柔的將我擁入他們溫暖的懷中,讓我忘卻一切不快及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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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歲月不饒人,他們不可能永遠陪著我,在我明白的一瞬間,一股痛徹心扉的悲痛襲捲我的理智,我不能沒有他們,也無法忍受失去他們的痛,我知道人都會老,但我就是沒辦法淡然的接受他們終有一天會鬆開握住我的雙手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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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我去不了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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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六歲,他們三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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