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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話

        結算到今天為止,夏洛爾・艾茵萊姆和凱・根他們分開的獨自行動,是也過了有一個月了。

        然後,說起夏洛爾她在調查和行動方面是有什麼成果嗎?倒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的一無所獲。

        就好像現在,夏洛爾是又跟前兩天有著相同的發現。

        而這次的發現和遭遇,也是夏洛爾在這一個月以來的第十三次了。

      「這是……第十三個了嘛。」

        也就是因為夏洛爾已經不是第一次跟那個東西有所接觸,所以她完全就是一副駕輕就熟的感覺,是採取了與前兩天的行動。

        隨手是撿起了掉在路邊的一根爛木棍的夏洛爾,是挺直身體的站在那個東西的面前是跟著它相互對峙著。

        同時,那個東西是也打從夏洛爾現身以後,是就察覺到了她對於自身的威脅性,是從原先的獵食模式轉換成戰鬥的姿態。

        然而,它是就算注意到了來自於夏洛爾的威脅,但它卻是沒能正確看清她的恐怖和實力。

        如果是能正確的認知到這一點的對手的話,那他肯定是就會在面對夏洛爾的瞬間,是就能感受到宛如直面天災時的恐懼和膽怯。

        在那毫無可言、具體能夠毀滅一切的力量的自然災害面前,是不管什麼事物都無法與它正面抗衡的過於脆弱和弱小。

        所有的生命是都只能在這股災難面前,是向著上天祈求著祂的幫助,好讓自己是能從中倖免的存活下來……

        那怕夏洛爾此刻手裡拿著的是一根看似快要腐爛、壞掉的木棍,她對於它的威脅和恐怖程度卻是依舊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於是――沒有察覺到這個事實的它,是在它對著夏洛爾展露出敵意的剎那。

        它便是在即將行動以前,先是迎來了自己的終結。

      「……」

        完全沒有察覺到夏洛爾是何時開始行動又是何時打中自己的它,是就這麼的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被夏洛爾以手裡的爛木棍攔腰打成兩半。

        等到它是注意到的時候,它的身體是已經以相當快速的速度衰敗的,變得枯萎、碳化的擴及全身。

      (感覺上……這個是好像比上一個來得較硬了一些的樣子。)

        而就在夏洛爾是乾淨俐落的將它是給了結以後,她是也注意到了自己今天的手感,是跟著前兩天相比,有點略為不同。

        感覺上,它的硬度是有比上一個來得更為堅硬一些的夏洛爾――雖說這樣的差異目前是感覺不算什麼,但她是也能從這點變化中猜想得出來,它的本體應該是正在日漸茁壯的成長中!

      「……果然,還是必須趁早將這個東西的本體的活動是給中止下來是才可以。不然照這種情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事態到了後面是就會越來越難收拾了。」

        望著地上那一堆是早就碳化成一堆白灰的它,夏洛爾是少見的露出有些難看的臉色的如此說道。

        話說從頭――打從夏洛爾是為了幫忙解決水野小姐的問題,是跟凱・根他們分開的展開行動以後。

        夏洛爾是沒有過多久就發現到,那個近期在被水野小姐的男朋友和一群有著相同愛好和興趣的人們之間相互流傳的那個都市傳說,好像並不是完全空穴來風的、是有著類似的事件正在發生的樣子……

        儘管這個都市傳說確實是有給人有一種做工粗糙的感覺,但當夏洛爾是從水野小姐手裡接過他們這些愛好者自己收集和整理出來的資料,她便是憑著直覺的感覺到了什麼?

        不過由於這個感覺是沒有太過強烈,夏洛爾最初也是抱著先是自己調查一段時間後,是再看成果如何的視乎、她是不是要採取較為強硬一些的手段來解決水野小姐和她男友之間的問題。

        然後,就在夏洛爾是根據目前都市傳說的好發地點是匯整出一塊,疑似這個都市傳說經常活動的區域和範圍。

        夏洛爾是在這個範圍以內是展開搜索的第二天的晚上,是就幸運的給她碰上了剛好是準備獵食人類的「它」!

        它――不,正確來講「它」們,就是一種會食人的樹怪。

        這種樹怪似乎都是在白天的時候混入人們平常經過和走過的人行樹裡面,偷偷的將其中的一棵人行樹取而代之的守在那裡。

        等到了夜晚的布幕是垂了下來,而且走在街道上的行人數量是越來越少時……它是就會露出真面目的去襲擊那些落單的人們,用它那類似觸手般能靈活行動的分枝,是將他們拖入暗處的埋進自己的體內,是再來慢慢的將那些人是給吸收殆盡的連一點骨渣是都沒有剩下的,全部轉化成它所需要的能量和養分。

        當時正巧目擊到這種樹怪是在捕食的過程的夏洛爾,她雖是在當時並不清楚它就是自己正在尋找的目標對象嗎?但她還是出手的救助了那個身型是逐漸被它吸得乾扁的醉漢。

        接著,它是在自己的獵物是成功的被夏洛爾成功救下來以後,是就憤而的準備將它的捕食對象轉換成夏洛爾。

        但它這時是並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無疑是就跟觸碰了龍的逆鱗差不多……

        那怕它的分枝是都能轉化成能輕易將鋼鐵刺穿的尖矛和柔軟度極高的觸手,可它的這些攻擊手段是都奈何不了夏洛爾。

        只見,它是剛伸長那些做為攻擊和捕獲手段的分枝的瞬間,夏洛爾的身影是就看似透明一樣的穿過它所佈下的種種攻勢。

        並在夏洛爾是通過這些分枝的同時――它們是也都幾乎同一時間的受到了她的反擊,長達數十根的分枝是都被斬斷的滑落下來。

        隨後,這棵樹怪是都還來不及重生或是使出新的分枝攻擊夏洛爾以前,是就被她先行一步的給連根拔起,斷絕了跟它的本體的連接。

        用不了幾秒鐘的時間,夏洛爾是就親眼看見它是正以驚人的速度衰竭和碳化的模樣。

        等到夏洛爾是想去追上那個方才是和這棵樹怪連接的根部時,它的本體是早就將與分身連接的部位,是迅速的收回到夏洛爾無法出手的地下深處,只在地面上留下一個窟窿,讓路過這裡的行人是都會不禁好奇的多望這邊幾眼。

        緊接著,在夏洛爾是跟著「它」們是有了第一次接觸過後――很快的,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等後續的遭遇。

        可是,夏洛爾是也很快的就發現到,她是不管怎麼嘗試的想要在「它」們的本體回收以前的保留任何可以做為證明的線索,方便她是能更進一步的追查到本體的下落……

      「它」們的本體總是能比她早一步的回收所有的線索,是就只留下那一堆早就碳化成灰的分身的殘渣。

        而這些也不知該說是分身的灰燼?還是屍體的白灰?夏洛爾是也曾經試著從它們身上找出些線索出來。

        但不出意料的是,在這些分身是被本體遺棄過後是就會喪失了它的價值,是根本無法從這上面著手的是找出些什麼……

        然而,要說到是有什麼方式可以阻止這些樹怪的本體這種是消去自己行蹤的做法?夏洛爾她是至今都還沒有半點想法。

        當然假如可以取得梵蒂岡的協助或是夏洛爾她家族的力量,這事是就會好辦了不少。

        但這事之所以難以執行,就是在於:夏洛爾她們目前的行動不只是要瞞著日本政府,是也要在避免引起這個國家最為龐大的妖怪勢力和組織,也就是「魍魎屋」的眼線――

        也不得不說,夏洛爾是在正式加入凱・根他們的行動是沒有多久,她是就才發現到現場的狀況、是都跟她原先想像得有所出入。

        只能說,這個表面上說是拯救這個世界的未來和命運的行動,就是因為不怎麼符合夏洛爾一慣的做法和行事風格,才會讓她是時不時有點耐不住性子的去做起了那些助人為樂的瑣事。

      (怎麼辦……不知道現在是有誰可以提供我在這方面的協助呢?畢竟再這麼下去的話,也只是在重覆著相同行為的浪費時間而已。)

        正在苦惱的夏洛爾,她是開始思考著自己的下一步的打算?

        因為就算當初凱・根是沒有跟夏洛爾制定一個期限,是隨她開心去怎麼做就怎麼做的不受限制……但夏洛爾是也越來越是覺得自己是再這麼下去,並不是一個妥善又長久的辦法。

        至少,在目前是遲遲沒能更進一步的發展的情況下,夏洛爾是也該考慮在近期用某種方式解決水野小姐和她男友的問題。

        反正,她最初的行動本就是以此為基準而採取的――那些後續對樹怪的追查和搜尋什麼,都是夏洛爾她自己的判斷。

        總之,夏洛爾對於解決最初的目的,是也已經多少有些眉目了。

        而在經過這近一個月的嘗試無果後,夏洛爾是也才總算切身的體認到,東西兩邊的妖怪差異……也難怪,她的上一代是會再三的告誡,說她若是有一天要前往東方的話,是最好不要大意的認為她在那邊,是會跟在這邊時一樣的順利!

        如今這麼看來,上一代的警告並不是沒有他的道理――確實在東方這邊,是有著不少西方那邊沒有的妖怪類型,令初次面對這一切的夏洛爾是感到棘手。

      「……看來我是也只好先回去總部一趟的,向凱・根神父他們是報備一聲了。」

        然後,當夏洛爾是決定好自己下一步的行動方針後,她便是立即的有所行動。

        但在她這麼做之前,夏洛爾是還不忘自己是必須處理好受害者的問題,做個完美的事後處理是才可以!

        另一方面,在夏洛爾是獨自行動的這一段期間,凱・根他們其實是並沒有因為她的任性妄為,有感覺到多大的變化和困擾。

        甚至倒不如說,夏洛爾不在的這些日子,凱・根是有種自己如釋重負,感覺自己雙肩上的負擔是著實減輕了不少的舒暢。

        因為凱・根原以為夏洛爾是加入他們以後,是能為他們注入一股新血和強而有力的戰力,讓他和麗娜是就都好像打了一劑強心針般的安心。

        但誰又能想到,夏洛爾是在加入後沒過多久,就不知為何的開始脫序的做出各種顯眼的行徑……

        況且,夏洛爾她如果只是普通的熱心助人就算了……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凱・根他是也就不會這麼覺得煩惱。

        夏洛爾她最為讓人頭疼的地方,就是在於她是不知拿捏好做事的分寸,無法區分出「普通」和「不普通」的差異。

        為了拯救一個差點被貨車碾過的少年,是就將差點肇事的整輛貨車是一招砍成兩半的變成左右兩半?

        假如夏洛爾的這種行徑是不會算太超過和顯眼的話……那凱・根他是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能用區分「普通」和「不普通」的界線了。

        凱・根是只要想到自己當時為了解決這事而做得各種善後和處理工作,他的心情是就不由得感到沉重。

        儘管凱・根他是也明白,這段期間放任夏洛爾的這種做法,是並不代表他是就能和這些責任完全切割的不用負責……但他也算是透過這種方式,是清楚的體認到中國有句俗話叫:「眼不見為淨」的道理了。

        不過,理所當然的是――該來的也總還是會來的,這是凱・根他是再怎麼想要擺脫,最終都還是得要面對的問題。

      「凱・根神父,你知道今天是都過去了幾天了嗎?夏洛爾她可是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是都沒有跟我們進行聯絡了……」

      「是啊,這種事我當然是也有注意到的,麗娜修女。」

        是的,與凱・根他是抱持著不同的心態和看法的麗娜,她是在眼睜睜著看著夏洛爾是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是沒有和她們聯絡的這種狀況,是終於快要壓抑不下她內心的不安,是跑來找他一起就這個問題進行討論。

      「不過……我想妳是也非常清楚,縱使是在這個遙遠的東方國度好了。但要說到能與被稱為「最後的騎士」的夏洛爾・艾茵萊姆相抗衡的妖怪,是大概都沒有幾個。所以……」

      「所以……是什麼?你為什麼是也對於夥伴的安危是太過不上心了吧,神父。你該不會是都忘了主的教誨,忘記祂是怎麼教導我們的嘛!?」

        本來是打算用這種說法是來勸說麗娜是不要想得太多的別放在心上,但凱・根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說以後,是不但沒有打消她的疑慮,反而是弄巧成拙的刺激到了她的情緒。

        只見,麗娜她現正是一臉怒氣沖沖的神情,是盯著此時的凱・根。

        順帶一提――麗娜她剛剛提出這個問題的時間點,是在她們兩人一起完成向梵蒂岡的定期報告之後。

      「況且,凱・根神父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夏洛爾她不論怎麼樣都還是一位女性,她是不可能都一直像你所認為的那般堅強,是也會有脆弱的一面。」

      「……好,我是明白妳的意思了,修女。是可以請妳能先別這麼激動的、是冷靜一點的跟我講話嗎?」

      「所以,你是都明白了嗎?」

      「嗯,我是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等明天一早的時候,就會嘗試主動和她取得聯絡,看看她現在的進展和狀況是都到了怎樣的一個地步?」

        凱・根他說出這話時雖是顯得有些不情願,但他的內心倒是也真的被麗娜說動的感受到了動搖。

        只不過……凱・根他真正關心的並不是夏洛爾的安危,則是不知道她是在這近一個月的期間內,會不會是在外面又闖下了多少的麻煩和問題,是要交由他和麗娜她們來共同善後和處理……

        只要一想到這裡,凱・根就覺得自己主動關心的這個步驟,真是有它的必要性――

      (不過、說真的,艾茵萊姆不就是去解決一對男女的感情問題,然後是順便破除一個都市傳說的迷信罷了……她是又怎麼會花費這麼長的時間?)

        現在仔細一想,凱・根他或許是在享受著沒有夏洛爾她所帶來的麻煩的日子的同時,是也由於這份安逸和平靜,使得他的雙肩是都不禁放鬆得有些過頭的,連帶忘記了自己原來的使命。

      「我想這種事是就不用麻煩你們了,凱・根神父和麗娜修女――夏洛爾・艾茵萊姆,現在是歸來了!」

        然而,正當凱・根是在替這種安逸將要結束是感到可惜,準備重拾心情的上緊發條以前――剛剛他們兩人話題中的討論對象,是就彷彿看準時機的現身在他們的面前。

      「夏洛爾,妳是怎麼回來也不先跟我們聯絡一下?妳知不知道我這近一個月來,是有多麼的替妳是感到操心和擔心嗎?」

      「真的是不好意思,麗娜修女。我似乎是在調查的途中變得漸漸熱衷了起來,是才會一時忘了要偶爾跟妳們聯絡的報告了。」

      「沒事的,妳是只要沒有出事的話,那是就再好也不過了,夏洛爾。」

        緊接著,麗娜是久違看到的這個熟悉的身影的出現,她便是連忙的主動上前關心一下夏洛爾的狀況。

        而夏洛爾是也在見到麗娜的身心狀況是都看來跟之前一樣的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她的心情是也頓時開朗了不少。

        然後。

      「妳的問題是都處理好了嗎?是沒有留下什麼後續的問題和麻煩吧……」

        當凱・根的視線是和夏洛爾的視線對上的那一刻,他便是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的說出了這些話來。

      「凱・根神父,你這個人還真的是……」

      「麗娜修女,麻煩妳先是不要打斷我的發言,我可是相當認真的在對著艾茵萊姆提出這些問題。」

      「……說來是有些丟臉,問題是並沒有完全的獲得解除,甚至應該說……情況是有變得越來越為嚴重的趨勢。」

      「妳的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能妳說的詳細一點嘛,艾茵萊姆。」

        本來是只想藉著這種說法來挖苦夏洛爾的凱・根,是沒有料到她的反應竟是會跟自己預期相反的,她似乎是在途中真的碰到了什麼意外的狀況?

        於是,在凱・根的要求之下,夏洛爾是就將自己在這一個月內努力的成果和發現,是都沒有保留的說給凱・根和麗娜她們知曉。

      「……這下真是糟透了,怎麼這種事是會突然在這種時候是探出了頭來?這種情況,可是……」

      「凱・根神父,我們是趕緊向安德・列姆神父尋求人力和技術方面的支援,是趕在事態惡化以前就先行一步的阻止它的發生吧!」

      「妳是不要說笑了,麗娜修女。妳應該知道我們的使命和任務都不是在這裡……這事是既然跟我們的使命無關,那我們自然是就不該輕易的介入其中。」

      「你這話是認真的嗎?凱・根神父……明明平常的你是都不會這樣子的,那你現在是又為什麼要說出這種違背自己本心的話,讓自己是說謊呢。」

      「妳以為我是為了誰而這麼做的啊!修女……」

        差點是就要因為麗娜的指責是對她動怒的凱・根,他是總算在惡言是要說出以前,是及時的將它給收了回去。

      「修女,這一次我是也贊同神父他的做法……畢竟,在我們這麼做之後的風險和隨之而來的麻煩,是都太不符合比例原則了。」

      「那夏洛爾是覺得我們,是就應該什麼事都不去做的在一旁觀看可預期性的災難發生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是先行一步的發現到這點的意義又是為了什麼……」

        萬萬想不到夏洛爾竟是會在這時跟凱・根處於同一陣線的麗娜,她是有點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當下的情緒,是對她的這番言論提出了嚴重的質疑。

      「修女,妳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並沒有說我們是要完全不採取行動的在一旁觀看著它的發生。」

      「……」

      「我只是覺得,我們是應該要在不會驚動到日本政府和「魍魎屋」的前提下,是做出最為適當的判斷和行動而已。」

      「也就是說……妳是想要我們幾個人來自己處理這個問題,是這樣沒錯吧!艾茵萊姆。」

      「我想是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吧,神父。」

      「呵,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鼎鼎大名的騎士家族的傳人,她的腦袋和想法是竟會這麼簡單,我今天是總算長了見識。」

      「凱・根神父――!」

        總覺得凱・根的話是說得過頭了的麗娜,是急忙的出聲制止了他。

        畢竟現在都是什麼狀況和什麼時候了……他們是與其有這種時間和力氣花費在爭論上面,是還不如多花些心思來尋找合適的解決方案。

      「艾茵萊姆,妳確定那些樹怪的本體是會在察覺到有危險的當下,是就立即切斷和分身的連繫並消毀分身的一切,好達到消滅證據的效果嗎?」

      「嗯,這些都是我親眼看見的。而且我是也曾經試過別的方式來拖延本體的行動,但不管我是怎麼嘗試,它就還是能早我一步的消除所有的證據和蹤跡的,是讓人無法輕易的追蹤到它的下落。」

      「可是……它不是會在地面上留下那個窟窿嘛。那它其實也不是真的像妳所說的那樣,是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來。」

      「等等,神父你該不會是想要那麼做吧……」

      「至少,那算是我們現階段最為可靠的手段了。只要「他」是願意協助我們的話,那事情是就還有一線希望。」

      「……」

        就算凱・根和夏洛爾是都沒有向麗娜清楚的解釋他們兩人的想法,但她仍是能從他們的對話和反應推測出了個大概。

        然後有關於他們的這個想法,麗娜是感到無比的不安和不妥……

        而這都是因為――

      「換句話說,你們是想讓我鑽進那個樹怪的分身所造成的窟窿裡面。然後是再讓我嘗試穿過它們所遺留下來的通道還是什麼之類的東西,是來延著這條線索找到它們的本體,是這個意思嗎?」

      「嗯,就是這個意思,伊萬。」

        ――凱・根和夏洛爾她們是都想要借助伊萬那異於常人的柔軟身體,讓他是像蚯蚓那般的鑽入窟窿裡面的追查到這些樹怪的本體的蹤影和下落。

        不過,想當然爾的是……那怕伊萬的身體是再怎麼的柔軟或是具備收縮性好了,想讓他是能像蚯蚓一樣的在那些通道內靈活自如的行動和穿梭?

        這種事再怎麼想,都覺得是太過為難伊萬了。

      「……那個窟窿所造成的通道寬度和高度是有多少?妳是現在能說個大概嘛,夏洛爾・艾茵萊姆。」

      「你……是真的願意鑽進那個窟窿裡面的幫我們是找到本體的正確位置嗎?」

      「你們是也先不要這麼開心和著急,我可是都還沒有答應你們的要求!我就只是想先了解一下,那個通道的狀況罷了。」

        儘管伊萬這時是還沒有一口咬定的會說要幫他們的這個忙,可從他的這些表現來看,是十之八九的會在這之後答應凱・根他們才是。

      「伊萬,你是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畢竟通道內部的實際狀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是都還沒有誰有個把握。你要知道你是一但鑽進那裡面後,是凡事就都得要靠自己的無法尋求外界和我們的協助了……」

        眼看著再這麼下去,伊萬的性命恐怕就會是在他們之中最為危險的那一個,麗娜是忍不住出聲的勸說他。

        因為麗娜她是就算再怎麼的著急和緊張,是都不想採取這種高風險是又沒有任何保證的辦法。

        如果她們是真的只要這種看似要犧牲夥伴才能實現的計畫,那她是還寧願嘗試尋找別的出路和手段,是也不要這麼做!

      「這些風險我自然是明白的,修女。不過既然近期之內是都沒有什麼重要的任務或是行動要去執行的話,那我是就覺得加入凱・根神父他們這種荒唐的計畫倒是也不為過……」

      「……」

      「反正,我最近是也感覺遠離實戰太久的身手是覺得有些生疏了。正好是能藉這機會再鍛鍊一下自己,找回一下從前的感覺。」

      「伊萬……謝謝你。」

      「這是也沒有什麼好值得妳感謝的,修女。畢竟我是也還沒有正式接受神父他們的請求,這事是還有待商議的地方。」

        麗娜是在聽完了伊萬的想法以後,也就不再對他進行勸說的放心將後續的事情,是都交給他自己來決定了。

        而夏洛爾她則是接著在麗娜之後,是大致的向伊萬講述那個窟窿的長寬程度和高低落差。

      (總算……是讓他們察覺到了「它」的存在。如此一來,我之前的努力和準備是也沒有白費的發揮了效果。)

        可是,正當夏洛爾是邊說邊做出生動的肢體語言的配合著她的描述時――伊萬他表面上雖是裝作一臉無知的、耐著性子聆聽著夏洛爾那糟糕透頂的解說,但背底裡的他其實是早就對於這件事一清二楚。

        甚至於,就連夏洛爾之前的行為表現,都是伊萬他一手策劃的結果。

        伊萬就是看準了夏洛爾那說好聽一點叫熱心助人、難聽一點是叫愛管閒事的個性,讓那些是足以勾起他人興趣的謠言和風聲在適當的時機流入,大概會進入夏洛爾眼皮裡的區域範圍內。

        等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發酵和傳開後,夏洛爾的行動是就符合他預期的那樣,是成功的咬住他所放出的魚餌。

      (也只能說,要不是老大你的態度是這麼的模稜兩可的沒有個基準,我是也就不必這麼麻煩了說。)

        然後,伊萬為什麼會知道這一切的理由?不用說,也是跟他真正所屬的組織和他的真實身份有著密切的關係。

        原來――早在這些樹怪的本體覺醒不到一天的時間,伊萬是就接獲了組織傳來的訊息,讓他自己是妥協利用這樣的機會,看他是能將這做為跳板的更進一步增近自己和凱・根他們之間的關係,獲得他們的信任?

        又或者說,他是要藉著這樣的機會和狀況,是趁其不備的從背後捅他們一刀,完成他自己真正的使命和任務?

        總而言之,要如何選擇和決定的權力,組織是都交由伊萬他自己來自由發揮,他們是並不會介入其中的只會在一旁靜觀,後續的變化。

        以至於在接到這樣的消息和命令之後的伊萬,他是也曾為了自己是該怎麼決擇而苦惱了幾天的時間。

        因為就伊萬的本心而論,他是還蠻想盡早和凱・根他們切割的脫離這個現狀……不然他是實在很難讓自己是放下身段的再繼續屈就於這裡。

        但另一方面,伊萬雖然也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大好機會,但說到伊萬是真能把握這個機會,讓所有的一切是都順利的照著他的心意和計畫進行嗎?

        很難講――在這之中是實在存在了大多的變數和不安定的要素了。

        就好比說:「魍魎屋」的動向和夏洛爾那是能輕鬆碾殺自己的實力……這些都是伊萬感到顧忌和擔心的一個問題。

        況且,除了夏洛爾以外,是還有著麗娜這個在他眼裡是充滿未知數的對象存在。

        伊萬是從他成功混入這個團體到現在為止,是都還沒能成功的摸清楚麗娜她的底細,以及她至今是都還未完全展露出來的實力的全部。

        假如說夏洛爾的強大是能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的那種程度……那麗娜現階段帶給他的感覺,是就彷彿處於濃霧之中的矇矓不清。

        不過,這些都只是不安定的要素了……伊萬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機會,是能一次性結束掉凱・根他們全部人的性命。

        相反的,若是伊萬藉著這個機會的進一步拉攏凱・根他們,他所獲的好處看似沒有很多,但從長久的考量而言,倒也不全然都是壞處也說不定?

        既然組織方面是都還沒有下達要他真正痛下殺手的指示,那是就意味著組織那邊是也有著要繼續讓伊萬潛伏在他們之中的想法和理由。

        因此――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可以先試著鑽進去看看。然後是先等我實際的堪察過一遍內部的情況後,是再來決定我們的下一步。你們是覺得怎麼樣?」

      「既然你的意思是如此,那我當然是會尊重你的選擇的,伊萬・班爾。」

      「那你是又有什麼看法嗎?凱・根神父。」

      「現階段如果是只有這個辦法的話,那是就先來嘗試一下倒也不是不行。畢竟誰叫這件事最為難辦的一點,就是它真正的發生地不是在地面之上,而是在那個我們不便行動的地面之下。」

        此時的凱・根,他雖然不是完全相信伊萬是真心的想要協助他們的行動,但礙於現狀是除了這個辦法之外,他們似乎是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話說回來……既然是都決定好要這麼做了,那我們是就全員出動吧。我想是除了目前負責監視的人員不要調動以外,其餘的成員是都要參加這次的行動。」

        可相對的,凱・根是也提出了他的看法,認為這事是既然要做,是就應該動員他們現在可以動用到的全部人手才可以。

        這麼一來,是在預防伊萬或許是有不謀之詭的同時,他們是也能根據現場的環境和突發狀況的發生,是因應情況而做出適當的應對和調度。

      「嗯,那我現在是就去跟班恩通知一聲,你們是在這邊稍待一會。」      

        麗娜則是在凱・根提出他的看法和意見後,便是在第一時間內表示贊同的,立即採取了相應的行動。

      「神父……你覺得這麼做是真的合適嗎?班恩,他目前不是都還沒有正式的加入我們,你是怎麼就讓他是跟隨我們一起行動了。」

      「我……並不知道你是基於怎樣的根據是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但你可別忘了,班恩早在加入我們之前,他自己是也有累積了一些的經驗和成果,是可以請你不要這麼輕易的就將他當成新人來看待。」

      「這種事情我當然是還記得的,神父。可你同樣是也不要忘了,班恩他就是被認為實力不符合要求,是才會到今天都還只是我們的後補人員。」

      「所以……這就是你看不起班恩的原因嗎?伊萬。就只因為他在你眼裡看來就是一個資格尚且不足的後補人員罷了。」

      「這話我可是沒有說,是請你不要亂加罪名到我的頭上,神父。」

      「那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伊萬。」

      「我只是單純的認為,既然班恩是最有可能會在我們之中誰出了意外就立即接替位置的後進的話……那按照正常程序而言,班恩的出動就不是神父你可作主的事情,則是歸當初組織這個行動和任務的聯合國所有。」

      「……」

      「那麼,假如你是就這麼私自的讓班恩出動,並且後續是發生什麼不幸的意外事故,讓我們是連同本該是成為後補人員的他是都出了事的話,那到時的責任歸屬,你是又說該怎麼辦啊?神父!」

      「……平常是都不曾見過你是這麼會說話的樣子,沒想到你是一開口就語出驚人的如此厲害啊,伊萬。」

      「多謝你的誇讚,神父。不過我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因為我可不想在那之後是因為你的作為,是被追究連帶責任。」

        本以為伊萬就只是針對自己而來的言論的凱・根,是怎樣都想不到是在他們經過幾個回合的討論和爭論以後,他是漸漸認同了伊萬的言論,覺得自己這麼做恐怕是不被允許的越權行為。

      「……艾茵萊姆,妳是怎麼說?」

        總感覺自己是越來越站不穩腳步的凱・根,現眼下的唯一選擇,就是試著拉攏夏洛爾成為自己的夥伴,以此鞏固他說話的權力並試著加強自己的正當性。

      「在我是發表意見以前……神父,我想先了解一下,伊萬他剛才所說的那些,都是正確的嗎?」

      「……嚴格說起來的話,他的說法是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但同樣的,聯合國是為了方便我們的行動,是不要讓我們礙於規定的關係的、能在最快的時間內出動,我們是也能在事後才向他們報備的獲得許可。」

      「可這種做法,也只是基於我們的行動是成功的當下吧。如果我們是出了什麼差錯,那責任的歸屬和追究……我想還是無法避免的才對。」

      「伊萬、你……」

      「怎麼?我是有那裡說錯了嗎?本來就正常的角度來思考的話,這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們,才會該有的思維和價值、想法,不是嗎?」

      「原來如此……那還真是受教了呢。」

        然而,事情的發展是並沒有像凱・根所想的那般順利。

        一方面就自然還是歸咎於,伊萬他總是會時不時的在旁邊插上幾句,是不斷用正確的言論,發動猛烈的攻擊。

        另一方面,則是在於夏洛爾她本來的身份和地位是就跟凱・根他們都不太一樣,可以說從前都是屬於上位者的她,今天才算是第一次認識到下位者的難處和處境。

      「那麼,要是你們想要知道我的看法的話……我是認為――」

      「就讓班恩參加這次的行動吧。」

        接著,就正當夏洛爾是準備發表她的看法的同時――方才離開的麗娜是正和著身旁的班恩一起回到了這裡。

      「畢竟我們身負的責任和使命是要到何時才會結束?如今看來是都還不太好說……那麼,如果是為了將來著想的話,我個人認為是有必要讓班恩參加,讓他是能清楚的認識到,如今他將面對的一切都是與過往曾面對的都有所不同,是必須背負上全人類的命運的這個沉重的使命。」

        而且,她是一回來就發出了不輸給伊萬的氣勢的言論,是幾乎都快要將他是給壓下的直逼著他撲來。

      「我不是有意想要跟妳唱反調的,修女。但我想我們今天的這件事,好像跟我們為何會聚集在此的目的和理由是都沒有關係才是。我們都只是因為夏洛爾的要求,是才會……」

      「那――這是又怎麼了嗎?伊萬・班爾。」

      「什麼是怎麼樣了……修女。這當然就是因為,這事並不是屬於我們原本應該負責的那個部分,所以我們難道不是該稍微收歛一些的,是不要試著一次就破壞這麼多的規定和規則,降低我們在事後可能會被追究的風險。」

      「伊萬・班爾――正如你所言的那樣,如果要說到我們在事後可能會被追究責任的風險和機會,這確實是極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

      「那……」

        原本是想趕緊趁勝追擊的是在這裡多補上幾句的伊萬,他的行為是隨即被麗娜給攔阻下來。

      「因此――我剛剛在通知班恩這件事的時候,是也順便的向上面匯報了我們的發現並成功的獲取了他們的許可。而這句話證明就是在這裡――」

        因為麗娜她是在這之後沒過多久,是就將遠從聯合國發來的傳真內容,是公開的展現到眾人的眼前。

      「麗娜修女,原來妳剛剛是都花費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因,都是在做這樣的準備嗎?」

      「沒辦法啊,神父。誰讓我天生就是有個不懂變通又遵守規定的個性……所以當我是知道我們的行為可能會有的風險以後,我就認為我們應該還是照著規定的程序來執行才可以。」

      「……」

      「不過,幸好當我把事情的嚴重性是都一併報告上去後,聯合國的高層是就很快的發下了許可,認同了我們的行動。」

      「呵,果然是有妳的,麗娜修女。那這樣一來的話,你是也沒話說了吧,伊萬。」

      「……既然現在這個行動是都從私下的決定升階為正式的命令,我自然是也就沒有其他意見了。」

        想不到事情是都到了這一步,是還會出現這樣的轉機的伊萬,他這下子是也總算明白,珍帝麗娜這名修女,也是個不能小覷的人物!

      「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面,班恩。到了現場是有什麼危險和狀況,是請你自行負責的不要連累到我們。如果你是還有曾經的尊嚴和堅持,是就該明白我的意思。」

        但是,伊萬他在最後仍是有點像不服輸般的對著班恩說出這些話,是要讓班恩最好是不要忘了,自己為何會在這裡的意義和理由。

       

        在那之後――凱・根他們是等到了天色逐漸昏黑了以後,是都在夏洛爾的帶路下,是來到了昨日的那個窟窿。

        並就在他們是剛抵達那裡沒有多久,便發現到那個窟窿周圍是已經被接獲民眾通報的市公所,是拉起封鎖線和放上警告標示的隔離了起來。

      「此地危險,請勿擅自闖入?呵,這種東西放在這邊是到底有什麼意義?!」

        然後,當伊萬是看到了寫在上面的標語,他是不禁笑出聲的拍了拍那塊感覺上就只是擺在那裡好看的標示。

      「伊萬,你是可以不要玩了嗎?而且,這塊標示也不是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是半點用處是都沒有。畢竟,一般人是都會遵守上面的告示來做,是主動繞過這裡的盡量離這是遠一點。」

      「呵,這種事我是也明白的,神父。況且我也不是真的有意想要嘲笑那些公務人員的努力。只是……」

      「只是……你是覺得這樣很諷刺嗎?」

      「這不是當然的事嘛!神父。畢竟這塊標示就只是一塊擺在這裡的板子,是根本就無法真正的將人是給阻擋在外……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夏洛爾,這邊等會是就麻煩妳和麗娜修女了。」

      「嗯,你是就儘管放心吧,神父。我和修女是會看好這邊的!」

      「喂,神父你是也有些過分了。你明知我就是仍然站在你們旁邊的沒有走遠,是就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當著我的面前是說出你們的壞主意――你們難不成以為我是傻子嗎?」

      「……那你既然是聽到了,就該明白你凡事是都最好要掌握好分寸,是不要做得過頭的替我們是製造一些出,不必要的風波和麻煩。」

      「哈……我是還能製造出怎樣的麻煩?我等一下可是就要像個蚯蚓那樣的鑽入那個窟窿裡面,是那來的這種空檔和閒時間……」

      「你是還記得自己等會是都要做些什麼,那是就再好也不過了,伊萬。」

        有點不怎麼放心的把伊萬是交給麗娜和夏洛爾看管的凱・根,但他最後仍是迫於現實的接受了這一點。

      「好了,等一下是就按照先前的分配,是各自展開行動吧。」

        因為根據夏洛爾的描述,這些樹怪的分身在白天的時候,雖是都會偽裝成人行樹的不會襲擊經過的路人。

        但它們是只要到了夜晚,是就勢必會開始活動起來的攻擊那些落單的路人,將他們化為養分的送為它們的本體。

        而這也是為何凱・根他們後來是又要等到了晚上是才出發的理由之一。

        因為他們一來就是想利用夜色的庇護,是在盡量不會引起他人注意的情況下進行深入內部的探查作業。

        二來,就是凱・根他們是會另外分出一些人手,是來到處巡視看看今晚是會不會又有樹怪襲擊路人的事件發生。

        如果是「有」的話,那對凱・根他們而言,就是再好也不過了!

        畢竟他們不只是想要讓伊萬試著鑽進裡面的追蹤到這些樹怪的本體下落,是也還想試著從活體上面,找尋一些有用的線索和情報。

      「走吧,班恩,我們是最好不要再在這邊是逗留的太久。」

      「嗯,我這是就來了,神父。」

        順帶值得一提的是,班恩和凱・根是為了不讓旁人發現到他們的行動,他們現在是都穿上款式相同的神父套裝。

        只是……對於初次穿上這種套裝,而且又是以凱・根的身材所設計的尺寸,班恩是穿得有些勉強和彆扭。

        但在如今是又不好準備一套全新又合身的套裝的情況下,班恩是就只有讓自己將就的試著去習慣這一切。

        隨後,當凱・根和班恩他們是開始到處尋找和巡視的慢慢從麗娜她們眼中消失以後――伊萬他是也開始有了動作。

        不過在正式開始以前,伊萬先是做起了一系列,應該是能幫助他柔軟筋骨的準備動作。

        等到他的動作是做完的那一刻,伊萬是就整個人向上拉直身體的令自己是呈現長條狀。

        緊接著,伊萬是一溜煙的像條蛇般的鑽入了這個窟窿裡面,讓他的身影是從麗娜她們的眼前瞬間消失。

      「……真是不知道到底是要經過怎樣的修練才能像伊萬那樣的,是把身子練到這種程度呢?修女。」

      「像伊萬這樣的身手,肯定是除了從小就開始訓練以外,是就沒有別的可能了,夏洛爾。」

      「雖然妳的這種答案我是也早就想到了,但妳難道是不會羨慕伊萬他的這身柔軟身段嗎?修女。」

      「是……沒有吧。而且,難道妳的身子是就不夠柔軟嗎?夏洛爾。」

        不知道她為什麼是會臨時冒出這種想法的麗娜,是望了一眼看起來應該筋骨雖是不至於到達伊萬那種程度,但是也相當柔軟的夏洛爾。

      「可是……就多多少少的還是會羨慕伊萬他就是了。因為我可是「騎士」呢!所以我的身體是怎樣都不能像伊萬那般的如此柔軟又有彈性,是摸起來會有點緊實的說。」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實在是看不出來,我們的「騎士」大人是也會有這種少女情懷的一面呢。)

        在聽完夏洛爾的這番論述,麗娜是就也總算明白她心裡在意的點是指什麼了。

        於是――

      「啊啊啊啊……修女妳這是在做什麼啊?妳的手是不要亂摸我的腹肌,我是會感覺癢的啊!」

      「妳是就先忍耐一下嘛,夏洛爾,我是再一下就好了。」

        ――麗娜是趁著夏洛爾一個不注意,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用左右兩手的食指和中指,是上下來回撫摸著那一塊令夏洛爾感到有些羞澀的腹肌。

      「嗯,這樣的話、其實是也沒有什麼吧。因為夏洛爾妳又不是像那些過度操練的選手,妳的肌肉可是保持在一個最為剛好的程度,是不但強軔又具備適當的彈性,對於一名戰士而言,這是再好也不過的肌肉狀況了。」

      「那……修女妳的話?又是怎麼說呢?」

        在被麗娜用雙手手指是徹底的檢視完腹筋的狀態的夏洛爾,她是在挺過那一陣簡直比酷刑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搔癢後。

        她的視線是也跟著轉向,那個被麗娜這一身修女套裝給隱藏起來的腹部。

      「妳是想要摸摸看嗎?」

      「是可以嗎?修女!」

      「嗯,既然我是都先摸過妳的了,那現在換妳是來回摸回來,這才算是公平嘛。」

      「……修女,我有時候真不知道妳這到底算是天然嗎?還是妳其實只是假裝出來的個性呢……」

      「所以妳是要摸嗎?如果是不要的話,我是就要先離開這裡了。」

        畢竟,逗留在這邊太久的話,是也很難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麗娜是在說完這一句話,她是就真的打算離開的轉身走人。

      「等等,修女,我是都還沒有說我是不要摸啊!妳是就先不要這麼著急的,是再多給我幾秒的時間考慮一下,是不可以嗎?」

      「那就再給妳三秒吧,三……」

      「好啦,我這是就來摸了是還不可以嘛。誰叫像這樣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我怎麼說都是要試看看傳說的「聖女」的腹部,是怎樣的一個手感。」

      「……夏洛爾,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再在這邊逗留的轉移一下位置好了。」

        然後,就正當夏洛爾是一臉看似色瞇瞇的模樣,是準備對著麗娜做出方才她是對著自己所做的那樣相同舉動以前。

        麗娜是就先讓她暫時緩一緩的轉移一下位置,是不要在這個人潮仍是不少的時段,當著那些路人的面前這麼做。

        因為麗娜她的那一身修女服裝,可是不像夏洛爾現在那一身的輕便套裝,是能隔著布料就摸到了她的腹部。

        可以說是有隔了兩、三層布料的修女服裝,夏洛爾她若是真的想要這麼做的話,是就不得不把手伸進麗娜的衣服裡面才能辦到。

        況且,她們現在要做的這種舉動,是真的不太適合在這街道上進行的、會引來旁人的觀注和側目。

        接著,夏洛爾和麗娜是就先轉移到一個較為隱蔽的場所,是才來接著繼續先前的動作。

      「這是――!」

        而就在夏洛爾是將手伸進衣服裡面的碰觸到麗娜的腹部的剎那,她是突然有種彷彿自己的意識是置身於天堂的錯覺。

      「修女……妳根本就是個騙子嘛。虧妳剛剛是都還在那邊稱贊我的腹部,說我這樣才是最為適合戰士該有的身材。可是妳明明自己、自己是就……」

      「啊,妳是別亂扭啊,夏洛爾。妳是再這麼亂扭、亂捏的話,我是就不再讓妳碰我的身體了。」

      「……」

      「並且,妳這又到底是怎麼了啊?我剛剛明明是就沒有說錯什麼,妳是怎麼就又忽然鬧起脾氣來了……」

        對於夏洛爾的這番變化是實在反應不過來的麗娜,她是就只能無奈的看著身前的這位是對著自己的腹部是又摸又捏、和自己是年齡相近的女性。

      「妳……妳是還好意思這麼說呢,修女。這、這都還不是因為……修女妳明明應該是也跟我一樣,是也經歷了不少的戰鬥和場面。」

      「……」

      「但為什麼……為什麼修女妳的肌膚是摸起來這麼的光滑柔嫩,是就好像絲綢那般的一點細紋都沒有。而且,妳的腹部是也不像我的那樣,是不但沒有半點贅肉的穠纖合度,甚至可說是相當柔軟的給人一種就好像置身於棉花一般的輕柔感覺。」

      「這……是會嗎?我是怎麼就不覺得有像妳所說的那種感覺……」

      「妳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啊,修女。妳的腹部根本就是能擄獲無數男人芳心的溫柔鄉,我敢保證只要有那個男人是不會對妳的腹部是不感興趣的說……畢竟,妳的腹部是就連身為女性的我,是都感到相當的嚮往和情不自禁。」

        想不到夏洛爾的反應竟是會這麼劇烈的麗娜,是一時之間被她的話給嚇到的,是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她這種對著自己的腹部又愛又恨的態度。

      「……那麼,妳的手指是可以從我的腹部上方離開了嗎?夏洛爾。」

      「嗚嗚嗚,妳是就再多讓我摸個幾秒吧,修女。不然我是會心有不甘的啊!」

      「……」

        這時的麗娜,總感覺夏洛爾是怎麼就跟她所說的不一樣……她是壓根就好像沒有要放開和離開自己的腹部的念頭。

      (早知道是會這樣,我就不應該輕易的去觸碰她的腹筋和說出那些話來……甚至,我根本就是不應該待在這裡的,是該跟著凱・根神父他是一起行動才對。)

        不禁覺得自己是做錯了選擇的麗娜,她此時是就算再怎麼的後悔,是也無法改變這個現狀的發生和持續。

      「那……是可以放手了嗎?夏洛爾。」

      「嗯,抱歉,我是不小心失態了。因為我是只要想到自己這一生或許是都跟像修女妳這般的腹部無緣,是就不禁悲從中來的覺得感傷。」

      「事情是沒有像妳想得這麼嚴重吧,夏洛爾……妳的人生是都還長著,妳是也總有一天能夠像我這樣的得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身材。」

      「這是真的嗎?修女。妳並不是隨口說說的安慰我的吧。」

      「我相信在天上的主是絕對不會捨棄妳的,夏洛爾。只要妳是有足夠的努力和決心,那妳的願望是就能傳到祂的耳裡。」

        想不出自己要怎麼說是才能安撫夏洛爾的麗娜,她最後是就只能以最為接近謊言的方式來做個了斷。

        是的,麗娜她是以附有條件的說法,將充滿未知數的承諾是呈顯在夏洛爾的面前。

      「……修女,妳接下來是有什麼計畫和打算嗎?」

        不過、幸好,麗娜的這番話還是發揮了它的效果,讓夏洛爾是總算甘願的放開了手,是不再糾纏著她的是用力摸揉著,那脂肪含量是不到5%的腹部。

      「我想我等會是會盡量以自然的方式在這附近徘徊,畢竟伊萬他是碰到意外或狀況的話,我們是就要想辦法提供給他必要的協助。」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妳要不要跟我一起到對面那條街上的快餐店呢?因為妳看那邊的靠近大門的座位是剛好正對著,伊萬現正鑽入的那個窟窿。」

      「……」

      「我想我們只要是能坐在那邊的話,旁人是也只會將我們當成有些特別的客人來看待的,只會留意到我們的存在……是不會去注意到我們視線是都朝向那個方向望去的說。」

      「嗯,或許這是一個好辦法也說不定。」

        針對夏洛爾的這番邀約,麗娜是有認真的將它是給納入考量內。

      「不過,在這之前,我們也還是得先確認一下現場的狀況是否真能如妳所說的那般,是能清楚的看到對面的動靜是才可以……」

      「修女,妳是就相信我吧,我敢向妳保證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頂多就只是從那邊看過去的視線角度、是會有些偏差的這種程度而已。」

      「……夏洛爾,妳是不要這麼用力的推著我前進,我是自己有腳會走的說。」

        於是,麗娜是就在夏洛爾的半推半就下,是被帶進了店裡面的坐了下來。

        而這也是夏洛爾和麗娜她們兩人是首次單獨相處的時間,面對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夏洛爾是自然沒有少纏著麗娜的逼著她,是陪著自己的聊起了一些較為私人的話題和內容。

        就夏洛爾和麗娜的身份和立場,她們倆人是都有不少的相似之處――而這也才會使得夏洛爾是想要試著從她的身上,將那被稱為「聖女」的一面是給揭下來的看見、被隱藏在這個身份之下的自我。        

        ――與此同時。

       

        就在麗娜她們是表面上繼續實行著名為「監督現場」的作業,但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都在放開心胸的討論著彼此心事的時候。

        較早之前是和麗娜她們分開行動的凱・根和班恩,他們這邊是也暫時沒有什麼發現和進度的是緩慢推進中。

        不過,目前的這個發展是都還在凱・根的想像之內,他並不是相當著急的在四處尋找到夏洛爾口中的那個樹怪。

        因為夏洛爾之前是也說過了,這些樹怪至今是都還會刻意的迴避行人的視線,是會挑選在較為昏暗又人煙稀少的地方,對著那些落單的行人或是醉漢們下手。

        但此刻是處於人潮的流動仍為相當頻繁的街道上,是一邊利用著神父的身份向著那些仍在街上徘徊的路人傳道,一邊隨時注意著四周的環境和那些較為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暗處的凱・根和班恩。

        他們的這份毅力雖是相當不錯,可是想要發現到「它」們的行蹤和動手的那一幕,恐怕是都還早了些。

        至少,凱・根和班恩他們是都必須盡量離人群遠離一些,然後是還要看準時機和運氣的,是選對了方向和位置是才有可能撞見到「它」們狩獵人類的那一幕。

        畢竟夏洛爾告知他們的那些樹怪的活動範圍是實在不小……那是就算凱・根和班恩認真跑起來,是都無法在三小時內跑完、早就超過了一般類型的馬拉松的路程。

        另外,像夏洛爾那種能在城市和屋頂之間穿梭移動的方式,也不是凱・根他們能輕易模仿的行為。

        凱・根和班恩他們最多是就只能在短時間和較短的距離之內,是還能辦到這種事的嘗試一下。

        可是偏偏這種方式是也會大量的耗費凱・根他們的體力和精力,所以為了應對危機時刻是必須要保留體力的他們,是就只能採用這種較為平淡的做法。

        基於這一點是也就能看得出來,夏洛爾她是不論在體力還是體能方面,是都與眾不同的超乎常人之上了。

      「願主會保佑你們,並且是希望祂能守護你們的戀情,是能持續的這麼幸福和美滿。」

        持續試著向路人傳授教義的凱・根,是在試著向一對情侶傳道是遭拒絕以後,他是口氣不變的對著他們說出了祝福的話語。

      「……神父,你平常沒有工作的時候,就都是維持著這副模樣嗎?」

        然後,當班恩看著遭人拒絕卻還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的凱・根,他是不由得有感而發的這麼問道。

      「哈,說來慚愧啊,班恩。要說到我是像今天這般認真向人傳教的情況,可是用著五根手指頭就能數完的次數……」

      「是嘛……原來神父你平常就不是都保持這副模樣啊,那怪不得我在旁邊看你的表現是會覺得顯得有些生疏……」

      「班恩,你是也先不要說我的閒話了……我雖然是沒有要求你是要表現得像我一樣,但你的態度是好歹也要表現得積極一些。」

      「……就算你是這麼說好了,神父。但我終究是不像你和修女那樣……我就只是臨陣磨槍的「新手」罷了,是都還不怎麼清楚正確的傳道流程和說法。」

        話說到一半是怕他們的對話會被經過的路人給聽到的班恩,他是立即改口的替自己冠上「新人神父」的身份。

      「……你是就先不用想得這麼多,班恩。你是就只要照著我剛才的說法,是重覆個幾遍,稍微裝個樣子一下是就行了。」

      「我這麼做的話,是不會違背你所信奉的教義,是讓你的「神」是感到不開心嗎?神父。」

      「別擔心,信仰這種東西是只要你不是用在壞事上面的話,我相信主是會寬恕你的這種行為。」

      「……」

      「況且,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幫助這些無辜的群眾,祂是不會因為這樣就怪罪於你。」

      「那……正確的傳教方式是該怎麼做啊,神父。是可以請你再做一遍嗎?」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你是就睜大眼睛的看著和學著吧!」

        凱・根的話一剛說完,是就隨即找了個正準備從他面前走過的行人,直接拿他來做示範。

        接著,班恩是也在凱・根的教導下,是也慢慢的開始有模有樣的是能夠和那些走在路上的行人們,是聊上幾句的進行傳教。

        不過凱・根他們傳教歸傳教,但他們是也沒有在這樣的過程中,是忘了他們當初的目的。

        所以凱・根他們是一邊持續做著傳教的動作,一邊漸漸遠離人群的朝向那些較為昏暗的地方或是看似適合隱匿的場所移動。

        然而――

      「這邊看來是也沒有的樣子,果然這些樹精是就像艾茵萊姆所做的描述,在它們現出原形以前,是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能從這些行樹之中是揭露它們的偽裝。」

        當凱・根他們是展開行動過了快要有兩個小時的現在,他們是別說發現到「它」們的行蹤,根本就都可以說是半點動靜都沒有的一片祥和。

        即使――凱・根和班恩是也曾試著跟蹤那些,據說容易是被它們視為下手對象的目標人物……可是,他們兩個是往往都跟著對方回到家門前了,卻還是沒有見到它們的出現。

      「神父……我想它們應該是不能被稱作「樹精」才對。因為「樹精」這種說法是在我們那邊才有的名詞,東方這邊應該是用別的方式稱呼它們這種類型的妖怪。」

      「是嘛……隨便啦,反正這種事是一點都不重要。是就隨我開心想要怎麼說的、就怎麼叫它們好了。」

        似乎是沒有打算因為班恩的糾正是就改變對它們的稱呼的凱・根,他目前仍是表現得一副相當積極的模樣,是在到處尋找著它們的下落。

      「……不過,說句實話,日本這邊的樹妖確實是跟西方的不太一樣的樣子。因為我是真的還從未碰過像這種隱匿性是如此高性能的樹妖,這還是我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誒~~~我是也妨告訴你好了,班恩。假如現在這裡是在歐洲,而不是在這個遙遠的東方國度的話……那我是早就會將這些都帶有嫌疑的行樹是都全砍了下來,省得是要我們這麼麻煩的等待著,它的現身。」

      「這……到底是那個年代的粗暴做法啊,神父。你確定你這麼做是真的合適嗎?」

      「呵,這你就不懂了,班恩。像樹這種東西是再種就有了,人命可是只有一條的死了就沒了――」

      「不不不不,你的這個道理是不對的吧,神父。人的性命雖是相當珍貴的無可取代沒有錯,但這也不能做為是如此輕率的砍下這些行樹的理由吧!畢竟――要重新將一棵樹栽種到現在這樣,所需花費的時間是也不會比一個人的一生來得少……」

        班恩是邊說邊看向身旁這些一棵又一棵成長茁壯到如今這個地步的行樹,他是就不禁希望凱・根是能別這麼衝動辦事的、真照他所說的那麼做。

      「怎麼了,班恩你的雙親都是愛樹的保育人士嗎?」

      「不,我是個孤兒。只是從小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好友裡面,是有人在神父你所說的那一塊區域做出貢獻而已。」

      「喔~~~是嘛,那你是又為什麼不像你那個朋友一樣,是在這邊的世界找個正經的工作就好了……是偏偏要到另一邊的世界,做著這種是不知何時都會有性命風險的高風險行業!」

      「這也只能說是,我的命了吧……誰叫我是天生就具備這樣的才能和能力,總是能看到這些常人不易看到的存在。所以是就……」

      「那……你的朋友們是都知道你現在是都在做些什麼來討生活嗎?」

      「不知道,因為我總是跟他們說我的職業,是那種需要為人賣命的傭兵。」

      「呵哈哈哈,傭兵嗎?你這話是說得還不錯嘛,班恩。因為的確不管是你或是我都好,我們都是在進行著同個性質的工作。大概,我們的區別、就是在僱主這一方所能給予的保障和酬勞吧――」

      「話說回來,神父,梵蒂岡給予你們的酬勞是很不錯嗎?要不然你是怎麼能一做就做了這麼多年的是都還沒有退下前線……」

      「這你是想得太多了,班恩。梵蒂岡那邊是根本就沒有給過我什麼能夠令人滿足的薪酬,他們是就都只有保障我們的生活,不會給予我們額外的那些能夠用在娛樂上面的花費支出的。」

      「……」

      「不過,你是也不要認為梵蒂岡這樣做,就是在過份的對待我們。因為像這樣的生活環境才是一個神職人員該有的生活,如果是會想要追求物質欲望的那種人,他們是也就都不會加入進來的過著這種生活了……」

      「那麼――神父你又是為什麼會自願進入宗教的世界,是至今都還沒有打算抽身離開?」

      「關於這點的話……我是只能告訴你說,最初的時候是因為信仰的關係,而現在的話……就是秘密了。」

        凱・根的話是說到這裡時,他原先是還有些開朗的臉色,是就跟著變得沉重的陰沉了不少。

      「……對了,神父,你是有帶酒在身上嗎?」

      「沒有啊。說來也是丟臉,我這人不管是酒量和酒品都不是普通的糟糕。所以我是在得知自己是有這方面的缺點後,是就不怎麼會沾染上那些跟酒精有關的事物了。」

        在班恩是剛提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凱・根是還在想說他這又是怎麼的將話題是繞到這邊來。

        但就在凱・根是這麼想的下一個轉念,他是就明白班恩這麼問的真正用意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就也沒有辦法了,我看是就只能讓我來自己準備了。」

      「該不會……你是想將自己灌醉的成為引誘它們上勾的「餌」吧!班恩。」

      「神父,我想我們現在是也只有這個辦法,是才能將它們是給揪出來了吧。」

      「這……我們是應該暫時沒有必要要做到這個地步的,班恩。畢竟現在可連十二點都還沒有過,我們的時間是還長著……」

      「話是這麼說沒錯,神父……但我是實在不認為,我們是再繼續重覆這樣的行為,是就真的能抓住它們的把柄。」

      「你是先別著急啊,班恩。現在也才只是這場持久戰接近開頭的地方而已,你是怎麼就先比它們早一步忍不住的露出馬腳出來。」

      「不是的,神父。我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我認為我們先前是會失敗的理由,就是在於我們的行動應該是都被它們給看在眼裡的發現到了。」

        儘管自己表現出來的感覺確實是容易引來凱・根的誤會沒有錯,但班恩是也很快的為自己的發言做出澄清和解釋。

      「……也就是說,我們的行動其實是都早就被它們給看在眼裡,只是我們自己沒察覺到罷了?」

      「應該是這樣吧,畢竟神父你自己也說過,這些樹妖可都是藏匿的高手,我們這邊是沒有辦法看穿它們的偽裝,是就只能等它們自己主動現身才有可能。那……」

      「要不我們是就試著砍個幾棵行樹試試?我就不信它是有這種毅力,是真能忍到最後一刻而沒有動靜……」

      「你是真的這麼想的嗎?神父。」

        總感覺凱・根不像是在說著玩的班恩,是還真有點擔心他下一秒就會立即拔劍的,當著他的面前是將這一排的行樹是都砍個淨光。

        雖說凱・根要想這麼做的話,也不能說是完全不可以,但那也應該是做為最後的手段保存著,而不是在他們想出別的辦法之前就先這麼做。

      「呵,你是不用緊張,班恩,我是不會真這麼做的……畢竟,我這麼做的話,不就是跟我們的行動基準唱反調了嘛。」

        幸好,凱・根他看起來是認真歸認真,但他是也沒有忘了隱密行動的原則,讓班恩算是能鬆了一口氣。

      「嗯,你能這麼說的話,那我是就能放心了,神父。」

      「不過……我是也不贊成讓你做「餌」去引誘它們上勾。」

        可是,班恩的這口氣是才剛吐出來沒有多久,他是就又被凱・根的下一句話給差點嗆到。

      「……」

      「況且,就算要讓你去當「餌」好了。我是也不會讓你是將自己灌醉,增加你可能遇險的風險。」  

      「可是,神父,我是不將自己灌醉的話,恐怕我是就無扮演好「餌」的角色,可能會引來它們的戒心和防備……」

        不過,凱・根是會有這樣的意見和反應,班恩他倒也不是會覺得意外。

      「如果真是要這麼做的話,那是就還不讓我來當「餌」,你是再來待在暗處的等待它們的現身。」

      「……這不就算是本末倒置了嘛,神父。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為適合的辦法就是我來當「餌」,神父你才是應該負責躲在暗處守株待兔的那個人。」

        畢竟――我想我們是都很清楚,夏洛爾・艾茵萊姆的強度基準,根本是就不能提供做為我們參考的依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的是怎樣都沒有料到,班恩是竟也會有著這種想法的凱・根,是止不住笑意的被他的這番話給逗的哈哈大笑。

      「抱、抱歉……我是不小心失態了。但我是實在沒有想到,你原來是也會有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班恩。」

      「我其實原本是也不想這麼說的,神父。但跟著夏洛爾・艾茵萊姆相處了一段的現在,我是才總算明白她那個人看待世界和時物的角度是都跟我們這些凡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高度……」

      「呵,也是啊。那位騎士大人的家世和才能就都不是我們所能相比的,所以你是會有這種想法,也是再自然不過。」

      「當然,我也不是很想批評夏洛爾・艾茵萊姆她這個人和她的做法……但她確實是與眾不同,是很難讓人能有感同深受的共鳴。所以……」

      「嗯,我能明白你的意思,班恩。的確有關於這些樹精的強度和實力,對於身為凡人的我們來講,都是未知數的有點難以想像……」

        在對於這件事上面是都有著相當大的感觸和共鳴的凱・根和班恩,他們此時是正有著超越一般人以上的契合和默契。

      「那怕艾茵萊姆說她都是一招解決,但那種事是除了她以外,恐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是能辦到――」

      「因此,這邊才是該由我來當「餌」,神父你是該來伺機而動的躲在一旁――因為現階段的情況,是神父你的實力略勝一籌,而我則是較為遜色的那一個。」

      「那……酒的部分……」

      「還是要喝的吧,不然是怎麼會像個「餌」,能夠引起它們的注意而不被防備。」

      「可是,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可是連三分之一的範圍是都還沒有搜完……那你現在是就將自己灌醉的話,你覺得你是有可能撐到最後嗎?」

      「這就只好……盡力而為了。我是會努力的撐到最後一刻的,神父。」

        接著,當班恩是說出這句話後,他便是用著十分認真的眼神看向凱・根。

        望著班恩的這種認真的態度和眼神,凱・根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是有點被這個年輕人給說動了。

        因為有這麼一句話不就是在說:要有高風險,才會高回報――那凱・根他們現在或許就是要像這樣以身試險,是才能讓現狀出現轉機的成功引出它們。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班恩。算是我怕了你,要做就來做吧。」

      「謝了,神父。我是會努力的表現給你看的。」

      「不用了,班恩。你就還是想想是該怎麼照顧好自己吧!畢竟我們這又不是在舞台上演戲什麼的,我們等會可是要冒著生命的風險,可不是在鬧著玩的……」

        想要班恩是能更加認真一點看待這事的凱・根,是不希望他因為一時的喜悅而忘了正事。

      「幸好,你也只是在自己的衣服上面,套上這身神職人員的服裝。所以你等會是就先將這身服裝脫下來後,是再去購買吧。」

      「嗯,我會的,神父。」

        於是,在取得凱・根的同意後,班恩是就趕緊脫下這身神職人員的服裝,來去購買等會那些等會是要用來灌醉自己的酒精飲品。

        ――接著。十分鐘,過去了――

       

        將酒是給買回來的班恩,他是二話不說的就將這些酒飲是一瓶接著一瓶的灌入嘴裡。

        緊接著,當班恩是終於勉強自己喝光最後一瓶時,他的臉是也從原來的白人面孔,是變得看起來跟猴子的屁股差不多的通紅。

      「我……這是就走囉~~~~後面……是就交給你了,神父……」

        可以說是憑著自己的毅力堅持了下來的班恩,他是在做足充當「餌」的準備工作後,是就踏著不穩的步伐和搖擺不定的身影是朝向燈光有些昏暗又幾乎無人的街道走了過去。

      (剛剛果然還是應該叫他節制一點,是沒有必要將自己是給灌醉到這種地步才對……)

        見到班恩是竟把自己灌醉到爛醉才肯停手的凱・根,他頓時是對於自己先前的決定是感到後悔。

        但現在說這些是都有些晚了,那既然班恩是都為此付出了如此大的心力,凱・根是就也自然不好辜負他的這番苦心了。

        只是――

      (不知道……他這樣是還能撐多久?我總覺得他應該是沒有辦法如自己先前所講的是能撐到最後……)

        ――看著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會忽然醉倒在地的班恩,凱・根是都覺得他搞不好是就連這條街是都走不完了……

        更何況,是在那之後還多達二十至三十條左右的道路和小巷了。

      「沒辦法,我就還是先躲在一旁的觀察情況吧。你是就再努力和忍耐一點吧,班恩。」

        不過事情是都發展到了這一步,凱・根他當然是也不會臨時說停就停的中止這個行動。

        反正,是就先讓班恩試試看吧――搞不好班恩他的運氣是足夠的話,那事情的發展是就一切都能如他所願的進展順利也是有可能的!

        然後,時間是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喝得是爛醉的班恩,他是大概花了快要有普通人的腳程三倍以上的時間,是才總算走到了盡頭。

      「看來……這個辦法果然還是不行啊,班恩。」

        在暗中目睹和隨時留意著周遭變化的凱・根,是在見到班恩是費了這麼大的勁的,走完了這條長度僅有百米有餘的街道後。

        他便是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了。

        當然,凱・根・這麼做不只是因為這個辦法是看來不能符合預期的效果那樣的發揮作用外。

        更為重要的,還是他是有在顧慮著班恩的人身安全。

        見著好幾次是都差點因為酒醉而差點踉蹌跌倒的班恩,凱・根就越來越是覺得這個辦法就只是一場鬧劇而已……

        果然這事到頭來,還是腳踏實地來得穩當――凱・根是覺得自己在今天過後,是必須另外找個時間就這事來好好的向班恩說教一下,讓他做事最好是要有點耐性一些。

      「接下來,我就看我是得先來將班恩他是給回收的,等我是將他妥善安置以後,是再來獨自完成後續的搜查作業。」

        打定了主意的凱・根,是就慢步的從不易被人給察覺的暗處走出的現出了身影。

      「……神父,你、你……是怎麼跑出來了?我、我們現在不也是才完成一條街的搜尋和撒餌而已。」

        只見,當凱・根是走出來的站在班恩面前的時候,他的神智雖是因為酒精的作用是顯得有些不是很清楚,但他還是記得計畫的內容,是沒有忘了自己應當負責的部分。

      「可以了,班恩,你是就好好休息的不要再勉強自己。剩下的事情,是就交給我來接手吧。」

      「……你這又是怎麼了?神……父。你該不會……是想要打消念頭了吧。」

      「這還用說嘛,班恩。你看看你現在都是一副什麼樣子……你覺得你是還有可能再繼續下去嗎?」

      「我……當然是可以啊。你看……我這是就走幾步給你看。」

        班恩此刻,是為了獲得凱・根的信賴,他是故作精神的準備筆直的向前走一段路。

        但班恩是剛走了沒兩、三步就破了功,他所行進的方向是就越來越朝向左邊移動的,跟著他原本想要走的路線是越來約偏。

      「……」

      「如何?你這是滿意了嗎?」

      「不,等等,我是還可以的,神父……你是等我一下,我是只要稍作休息一下的話,是就可以恢復過來給你看。」

      「班恩,我其實也不是不能相信你的能力或是什麼。只是……今天的這個情況,我看你是就真的不要再勉強自己的堅持下去了。」

      「……」

      「反正,我看伊萬他們那邊的行動是恐怕沒有花費個幾天,是也不會有個什麼成果。那你今天是就回去好好的休息,明天是再來把今天的遺憾是用實際的行動來彌補回來吧。」

      「這……是怎麼、可以的事情,神、神父。」

        感覺自己再這麼下去,是就真的會被凱・根給趕了回去的班恩,他是不禁的感到著急了起來。

        畢竟像他之前是會主動提出這個計畫什麼的,都是班恩求好心切的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凱・根他們的面前有所表現,好向他們證明自己也是有著能力和本事。

        可按照這個情況來看的話,班恩是不但沒有做出什麼能讓人感到滿意的表現和成果,他今天還算是不小心的拖累到了凱・根,造成了反效果。

      「而、而且,就算我們是中止了這個計畫好了……我也、還是可以堅持下去的,是不用休息……」

      「那……是就讓我試試看吧,班恩。你是只要能夠接下來我的一擊,我是就再讓你繼續下去,是可以嗎?」

      「嗯,你是儘管來吧,神父。」

        接著,凱・根是立馬的使出了左拳看似要對準班恩的腦門,實則是用右掌對準他胸部的虛實組合。

        在這一虛一實的攻勢搭配下,醉到讓自己在各方面的能力是都有明顯下降的班恩,他是只有看穿了左拳的攻擊,腳步不穩的勉強躲過了這一擊――並在他以為自己是成功閃過的同時,他的胸口是就承受了一記力道不強也不弱的掌擊,令他是有種想要將胃裡的東西是都吐出的感覺,但就又是差那麼一點點的要吐不吐的感到難受。

      「這樣,你是滿意了嗎?班恩。」

      「神父……你、你這算是耍賴吧。明明……這就跟我們說好的是不一樣,你是怎麼可以在我閃過你的一擊後,是又補上了這一記掌擊。」

        在感覺胃裡的內容物是正翻騰、攪拌的讓自己是感到既難受又痛苦的班恩,他是盡力的勉強自己忍受這股不快又嘔心的感受。

      「呵,你才是該聽聽自己是在說什麼,班恩。你可是不要忘了,你等會將要面對可是不聽人話的怪物!你覺得等到了那個時候,你是還有辦法像這樣跟它討價還價的抱怨這些嘛……」

        沒有否定班恩對自己的指責的凱・根,他就是想藉由這種身體力行的方式,讓班恩是能親身的體驗到,自己目前的狀況是有多麼的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

      「可、可是……既然我們之前是都講好了,在你耍詐的是做出這些小動作的現在,那你是就實現承諾的是不再趕我走。我是……」

        班恩的話是說著說著,終於之前是沒有這麼強烈但又令他感覺要死不活的感受,是在這個瞬間都像潰堤般的發洩了出來。

        不用再忍受也忍不住這股想要吐出來的衝動的他,如今看來就真像那些喝得爛醉的醉漢,是必須借助物體的支撐,讓他是能將胃裡的東西是都給吐個精光。

      「好了,班恩,你是就在這邊再吐一會吧。等你吐完了之後,是就自行回去的跟麗娜修女她們會合,她們是會妥善照顧你的。」

        看著這個自己一手造成的結果,凱・根可說是相當滿意但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只能說,凱・根雖是對班恩覺得相當抱歉,可他也是相當的無奈……要不是班恩這麼執意的話,他是也就不會這麼做了。

      「等……等等……神父,我――――」

        眼看著凱・根是真的會要將自己丟在這裡的班恩,他是極力的想要攔下對方,可他是也怎樣都無法壓抑體內這股惡心的衝動,是還得要在路旁像個醉漢那樣的吐上一會時間。

      「你是就不要再勉強自己了,班恩。剩下的,我是會自己處理的,你是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然後,凱・根他是就頭也不回的將班恩放在這裡,自己是準備轉移到別處它們可能會出現的地點,是接著搜尋它們的下落。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在凱・根的身影是從班恩的面前消失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總算是將胃裡的東西和嘔心的感覺是都一掃而空的現在。

        班恩是有點控制不了情緒的在對著無辜的牆壁,發洩著他那無處可洩的怒火。

        他的拳頭是控制不了力道的,是一拳又一拳的紮實落在水泥牆上面,打得它是逐漸斑駁脫落的同時,自己的拳頭是也禁不住的滲出血來。

        但就算班恩是將自己的拳頭都給打到破皮和滲血了,卻還是看不到他是有想要停下的意願,是仍在嘴邊碎唸的對著牆壁,就是揮出他那不斷流血的拳頭。

        但就在班恩是用力揮拳搥打牆壁是也有一、兩分鐘的時間。

      「那個……請問你是有什麼問題嗎?先生。」

      「……」

      「而且先生,是可以請你不要再對著別人家的牆壁這麼用力的搥打和敲打它嗎?你是就算不會在意他人的感覺,但你是也好歹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你的拳頭是都快要被你自己打到破皮、見骨了說。」

      「……」

      「先生……」

      「……吵什麼吵,是不要隨隨便便的跟我講話,妳是沒有看到我正在忙嘛!」

        一個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也不知為什麼會獨自在夜裡走在這條街上的女性,她是好像在注意到了班恩的狀況後,是就上前勸阻了他的行為,希望他能停手的是為自己也為他人著想。

        可這時正在氣頭上的班恩,是怎樣都不可能會聽進她的勸說……甚至,他是還將一部分的怒火是都轉移到她的身上,是朝著她發洩。

        然而,就是剛好在班恩轉頭朝向她怒罵的時候――班恩是就這麼恰好的看到了她背後的動靜。

      「危……危險!」

        一見狀況不對的班恩,是立即的一個轉身使出掃腿,在讓這位看來跟自己年齡差不多,應該是已經剛進入社會不久的年輕女性被他一招掃腿而重心失衡的瞬間――他是再一個奮不顧身的向前撲倒的接住差點落在地上的她。

      「你……這是都在做些什麼?你這個變態!你是快點將我放開來,不然我是真的會叫出來的讓你感到難堪啊!?」

        一下子是被班恩這麼掃腿、絆倒,一下子是又被他這麼突然撲倒又接在懷裡的她,這下子是也不想再當個好人的發起了脾氣。

        她是當場要讓他停止現在的所有行為,不然她接下來是會訴諸一切手段和辦法,讓班恩這個對自己伸出狼爪的色狼是得到應有的報應。

      「妳……是就先別說這麼多了,有話妳是就對著它說吧!」

      「什……麼?」

        只是,班恩是並沒有跟著她多加的解釋和辯解。

        他就只是在成功接住她沒有多久,便是用力將她抱起的遠離他們剛剛所待的位置。

        並在他們移動的中途,是讓她自己看一下他們的背後是有什麼東西?

        而照著班恩的話去照做的她,是也理所當然的看到他們的身後,是竟然有一棵像是活了過來的行樹,是正伸長它那應當十分尖銳的分枝,正好似張牙舞爪的要將他們是給生吞活剝的模樣!

      「那個……到底是什麼啊?!」

      「這個……妳問我,我是要問誰啊,小姐。我也只是一個剛好路過這裡的醉漢罷了,是那裡會知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明明知道它們的存在,但為了不要洩露更多的情報讓這位女性知道的班恩,他就是只好讓自己也裝成普通人的模樣,是表現得相當恐慌又害怕的樣子。

        不過,也幸好班恩在方才是都將胃裡的東西是都給吐得快要沒東西了,他是才不會像之前來得那麼痛苦和難受的,是能抱起這位女性是跟著他一起逃命。

      (這、真是糟透了……這個樹妖是什麼時候不出來……怎麼會這麼好死不死的是要選在這個時候才出現?現在這到底是要我怎麼辦才好……神父他是都不知道走了多遠的,是已經……)

        不知道該說是自己的運氣不好?又或者說它們是真的有在暗中注意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亦或著它們只是剛好的想要對這位女性下手,班恩只是碰巧待在附近的撞見這一幕而已……

        總而言之,班恩是給他碰到就是碰到了……其餘的那些,是就等他和她是都安全了以後再說吧。

      「……右邊……左邊……這次是瞄準你的脖子來了……這下是又對準了你的左腳,對,就是這樣,你是閃得漂亮呢,先生。」

      「很好,妳是繼續下去是就對了。」

        由於班恩是無法兼顧注意身後的狀況以及盡早將他們兩人是帶離這個是非之地的兩個動作――所以班恩是就請被抱在懷裡的她,是幫忙提供一下後面的畫面描述,免得他們是會遭受到從後方來的追擊,是就這麼一無所知的被它給抓到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

        而班恩是也在她的描述下,是有好幾次都成功的化解了危機,讓它總是差一點就能抓住他們。

      「話說……這次是左邊……先生……這下是右手……你是可以……頭頭頭,它是快要抓到你的頭了……跑得再慢一點嘛,我……兩邊……這次是左右兩邊同時啊……」

      「……妳可不可以等會是再來說這些事情,我現在可是無法一邊帶著我們逃離這裡,是又要還一邊回應妳的要求啊,這位小姐。」

        在方才那個緊要關頭,是使出彎腰向下滑行的這種方式勉強閃過,從後方襲來的左右夾攻的班恩,他是在感覺吃力的帶著他們是又一次的躲過它的追擊後,是希望她能再認真一點的不要這麼多話。

        要說到他們剛剛是能勉強的躲過那一下,真是屬實僥倖就是了……要不是它剛才揮出的高度是就剛好的從他們的頭頂上方五公分的位置劃過,那他們恐怕是都早就被它抓住的,準備將他們的一切是都給吸光的轉化為養分的供給本體享用。

      「可是……我只是想……」

      「妳只是想要報警,是吧!我明白妳是為什麼會這麼想的,但這種事是也好歹看一下時間和狀況吧,妳覺得我們現在是有這樣的餘力和空閒嘛!?」

        幾乎可說是每走兩步就會遭到一次追擊的他們,他們目前別說是要成功的逃出這條街,他們是就連再多往前踏出幾步是都覺得有些遙遠和漫長。

        畢竟有些時候他們是也會視乎後方的狀況和攻擊範圍,是要做出向後迴避的動作來讓它的追擊是錯位和失準。

        換言之,班恩和她是想要盡早的逃出它的活動範圍之外,恐怕並不是能像想像中來得那麼容易和輕鬆。

      (可惡、可惡、可惡……夏洛爾・艾茵萊姆,這那麼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假如我今天是能倖存下來的話,我肯定是要就今天的這件事是狠狠的數落妳一番才可以!)

        可以說是都不知道像這樣重覆了幾次向前三步是又得向後退兩步的情況是有多久的班恩,他的體力是早就快要被消耗殆盡的、是感覺都快要透支了。

        但班恩還是憑著自己希望能將她安全帶離這裡的堅持,以及在心裡對夏洛爾的埋怨,是讓他就算雙腳覺得乏力的是都要站不穩腳步了,卻還是能咬緊牙關的逼著自己是突破一次又一次的極限,延長他們的壽命。

      「你……是還可以吧?你的臉色是看起來好像變得越來越糟糕的樣子……」

      「我不是……讓妳別說這麼多話的嘛,我是……還可以的……妳是就……」

      「可是……我覺得這一次恐怕是已經沒有辦法了說。」

        在她是擔心班恩的身體狀況的同時,她是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務,是都有在留意著發生於班恩後方的變化和狀況。

        然後,他們的好運是也終於到了用盡的那一刻……

      「怎麼……後面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妳是就說給我聽啊。」

      「太多了……這根本就是犯規了吧!那有人是有辦法閃過這樣密集的攻擊,就算是超人也是都辦不到……」

        對於現在的這個狀況是就只能感覺絕望的她,是覺得她們這次肯定是必死無疑的喪失了生還的希望和機會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先生你到底是什麼人?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關照和照顧了……」

      「喂,妳是別給我突然自顧自的陷入什麼悲劇女主角的情懷裡面,我們現在可是還活著啊!妳是要放棄的話,就至少給我等到妳是斷氣了以後再講吧。」

      「啊~~~沒有想到我的人生還真是短暫和倉促啊,我可是才剛出社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是就要在這麼莫名其妙的狀況先雙親一步的離開人世……」

        也因為這樣,她是在這一刻放棄了掙扎和希望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開始陷入了她個人的小世界,是對於班恩的鼓勵和勸說是都充耳不聞得裝作沒有聽到。

      (……不知道我現在是把她向後扔去的交到它手裡的話,它是會不會就這麼繞過我一命?)

        看著是對著自己的話視若無睹又擅自陷入個人世界的她,班恩是不禁有了想要將她交出去,是好換取自己活命機會的念頭。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他一時閃過的邪念,班恩是並沒有打算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

        因為班恩他是就算不用回頭觀望,是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和他的運氣和人生,確實是都有種走到了盡頭的感覺。

      (果然、是已經不行了啊……不過在這最後一刻的感覺,倒是也沒有想像中來得那麼糟糕……)

        班恩雖在從前的生活和日子裡,並不是首次感受到死亡接近自己的感覺……但像如此接近和清晰的感覺,他倒是首次感受。

        但這一次,真的……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就算班恩是能突破自己的極限,但終究不是擁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和氣力的他,在這個方面仍是有著所謂「底線」的存在。

        早在先前接連幾次的迴避和閃躲之中,是又一次一次的逼迫自己突破極限並耗盡了所有的氣力和精力的班恩,他是非常清楚的明白這一刻就是終將到來的那個瞬間――

      「這……就是時候了吧。」

        但出人意料的是,班恩他面對死亡即將籠罩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瞬間,他是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惆悵和不捨。

        反而是,他是相當豁達的認為這樣的人生是也有它不錯的地方……

      「那――妳是自己小心一點,我……是就只能走到這了。」

        當班恩是覺得自己是做好了面對死亡的心理準備的下一秒鐘,他是忽然的對著待在自己懷裡是顫抖不止的她,是交待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就是――

      「哼~~~哈!!」

        在最後也是最為危急的關鍵時刻,班恩是趕在那些密集的分枝是將她們給刺成無數的窟窿之前……他是又一次的逼著自己是榨出了最後的氣力。

        緊接著,班恩他是用盡自己最後一份氣力的將她是給向前拋出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只讓他自己一人獨自面對那即將到來的――「死期」。

      「啊……」

        於是,她最後是就什麼話都還來不及跟班恩說道,是就親眼看著班恩被多達三十至四十根的分枝給刺穿的畫面。

        而且也由於這些分枝的數量和分佈是實在不少又相當密集的原故,以至於她在第一時間內是無法看見班恩死前的最後一幕,是只能看到那些將他是給包覆其中的分枝,以及應該是從他體內流出的一條又細又長的紅色河流。

      「電電電電話……我我我是必須趕快報警是才可以,不不不不然是再不快點的話,他是就會……」

        在她是眼睜睜的看著班恩為了讓自己是能獲得一線生機而犧牲了自己的畫面,她的情緒和心智是都頓時承受不了打擊的出現錯亂。

        壓根就忘了眼前的危機是還沒有結束,是應該繼續接著逃命的她,現在滿腦子裡面所想的都是要趕緊拿出早前放在包裡的手機,是趕緊聯絡警察還是消防隊什麼的過來救人就對了!

        只是,就在她是慌張的找著本該是一下子就能找到,但不知為何是找到現在是都還不見蹤影的手機時。

        它的觸手是也再一次的朝向她緩緩的延伸開來。

        也不知道該說是它在殺了班恩之後才想起了自己要為本體提供養分的使命?又還是說,它只是單純覺得一個死人的養分是不足以達到它一日所必須提供的供給量……

        反正,它就是趁著她手忙腳亂、意識是又混亂的這個最好容易下手的時間點,是準備將剛剛才好不容易逃過一劫的她,是給再次活捉的化為養分。

        明明危機是仍在步步的向著自己逼近,但卻還是忙於尋找著那個是不知去向的手機的她,是就這麼渾然未覺的沒有注意到它的觸手是都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找……找到了,原來我的手機是在……啊啊啊啊啊!」

        在她幾番尋找的結果,她是怎樣都沒有想到自己的手機是就一直都安置在包包左邊附設的袋子裡面。

        難怪她之前是不論怎麼的翻找包包內部,就是怎樣都找不到手機的影子……

        接著,當她是剛找到手機的什麼是都沒能來得及做到以前,她是就感受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捲住自己的左腳,是用力的將她朝向他們剛才是拼死也想要逃離的方向拉去。

      「別……不、不要啊,手機……我的電話是都還沒有打出去,你為什麼就是要這麼纏人的不肯放過我啊!」

        想到自己是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會落得跟班恩差不多的下場的她,是忍不住的用著發出哭腔的語調對著它叫罵。

        但它是又怎麼會理會她的叫罵,只是持續著要將她生擒並準備吸光養分的作業。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是要……」

      「妳說這種話它是也不會聽得懂的,小姐。畢竟它是並沒有屬於自己的思維和意識,就僅僅是只會照著被分配到的指示來行動。」

        而就在她是哭著怨嘆自己為什麼是會這麼不幸和打算對著先前為了救自己一命而先行犧牲的班恩說聲抱歉的時候。

        一個她是沒有聽過的男性聲音,是當著被它倒釣而起的她的面前傳出。

        隨後,她是根本都不知道這後面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和是又要發生什麼事時,她是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是不知為何的陷入黑暗之中的戛然而止。

        並就在她的意識是剛消失過後沒有多久,原先纏住她的左腳是將人給倒釣起來的分枝,是也突然沒有預警的被砍成兩半,讓她是迅速的由上往下的掉進,待在下面等候的凱・根的懷裡。

      「……」

        說時遲、那時快的,凱・根是搶在它伸出分枝的攻擊他們兩個以前,是先行一步的帶著她望後方退去。

        一時之間,它是也抓不住即使抱著一位女性,但動作卻是靈活到完全不像一個年過百半的凱・根。

      「……呵……這就、對了,神父……你是就不要儘管將我丟在這裡的,是趕緊將她帶離這裡……」

        另一方面,正當凱・根是帶著她逃出它的活動範圍的時候――班恩的聲音,是竟意外的從他剛才消失身影的地方傳了出來。

        原來,它剛剛似乎是在最後一刻改變了想法,是在要給予班恩最後一擊以前,還是決定改回到原來的初衷,也就是抓住他們兩人來做為供給給本體的養分。

        甚至於,它是為了防止班恩是再做出像先前那般的掙扎和妨礙的行為,是使用數根尖銳的分枝,用力的刺穿他的四肢和腹部的,將他是整個人都給釘在地上的難以行動。

        此外,它是還透過這些穿過班恩的身體的分枝,像是為了有意折磨人般的緩慢吸走他體內的血液和養分,讓他是在能比先前幾個受害者都來得撐得更久之餘,是也要承受更長時間的痛苦和折磨。

        不過,它大概是怎樣都沒有想到,自己是竟會在要將她給一併抓走以前,是又會遭到了一次他人的阻礙。

        更不用說,這一次跟上次不同的是,它竟是怎樣都無法追上帶著一位女性的凱・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凱・根是逐漸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的,直到超出了它可活動的範圍之外,是就只好作罷的停止了追擊。

        而它,是也在失去了她這麼一個養分來源後,是就準備加速進行將班恩化為養分的作業。

        反正,對它來講,最為重要的是獲得能夠提供給本體的養分來源……其次的,才是排除那些礙它好事的麻煩人物和對象。

        ――只是……就在它是加速作業的準備吸乾班恩體內所有可以轉化成養分的來源時。

     

      「主啊,請您賜予我驅散黑暗的光芒。主啊,請您寬恕我這背負罪業的身軀。」

        從凱・根剛才是消失身影的那個方向,是又再一次的傳來了他的聲音。

      「我是將在此遵奉您的旨意,對抗這世間所有的邪惡,是將救贖賜予眾生。」

        然後,隨著凱・根是唸出了那兩句他最為擅長的禱告詞――「主」的力量,是被賦予在凱・根那早已脫鞘的劍身上面。

        也就是在這一刻,凱・根能夠對它的威脅程度,是也飛快的向上提升著。

        即使凱・根的存在是遠不如夏洛爾先前帶給它們的感受,但它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即將再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一個會為害到它們的――「害蟲」!

        面對像這樣的「害蟲」和存在,它是完全不會客氣的準備用盡自身現有的一切資源和力量來排除他這個威脅和妨害。

        當它是確定凱・根就是敵人和威脅的瞬間,是就對著距離仍在數十公尺遠的他,先是發動了一波攻勢。

        只見,一排化為尖銳的長槍的分枝,是整齊一致的朝向凱・根的方向奮力的突刺前進!

      「――!」

        然而,這些分枝是在要刺中凱・根以前,是就被凱・根一劍斬斷的失去了攻擊的勢頭。      

        沒錯,就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凱・根手中揮舞的那把騎士長劍,是就像一道劃破黑暗和邪惡的光線,是飛快的斬斷了、所有阻礙和妨礙著他前進的障礙物。

        而且,凱・根是在將它首一波的攻擊給排除的下一秒,是也跟著提升了他的移動速度。

        短時間內,凱・根是將自己化為筆直前進的一發子彈,是以驚人的速度正縮短著他們的差距。

        至於,那些他在前進的途中碰到的攻勢和阻礙,凱・根是絲毫不會給予它有任何能夠減緩和停下自己前進的機會。

        即使面對是再怎麼兇猛的攻勢和妨礙,凱・根總是能先是用裝上消音管的P320手槍減少分枝的數量,然後是再用手裡那把附有「驅魔」之力的騎士長劍,是將那些朝向他襲來的分枝是給一一斬斷。

        同時,它是在妨礙和試圖解決凱・根這個「害蟲」的途中,是也發現到他這個人類,確實就是一個麻煩的禍害。

        因為不論是凱・根的騎士長劍和P320手槍,是都有一種未知的能量會阻礙它分枝的生長。

        也就是說,凡是被凱・根斬斷或射斷的分枝,它們是都會礙於其中內含的「驅魔」之力,連帶影響到它們的生長速度。

        縱使它是能夠放棄這些分枝的是再另外生成一批新的分枝,但面對凱・根這是飛快猛進的攻勢,是一下子就讓它陷入不利和被動的局面。

        簡單來講,它根本是就沒有辦法能夠阻止現正不斷朝向自己衝過來的凱・根的步伐。

        接著,是以勢如破竹的氣勢順利的突破它所設下的一道又一道的阻礙的凱・根,是用不了多少的時間就趕到了班恩的所在位置的前方。

        望著那一排用來困住和束縛班恩的分枝,凱・根是連一秒的躊躇是都沒有,就一招橫斬的斬斷了那些擋住他去路的分枝。

        當這些分枝是都被凱・根給斬成兩半的上下分離以後,他是望地上一看就能夠清楚的看見,是距離踏入鬼門關是就只差臨門一腳的班恩。

      「……班恩,你是還活著嗎?活著的話是就回答我一聲吧!」

      「啊……啊啊啊……我現在是勉強還算活著吧,神父。」

      「那你是再忍耐一下吧,我現在是就來救你了,班恩。」

        緊接著,凱・根是在出聲的確認班恩是還沒有死的留有一口氣,就準備對他伸出援手的,將他是給從中救出。

      「……拜託,你是就讓我這麼死了吧,神父。我現在這副模樣是實在沒臉再見人了……」

        只不過,對於凱・根的這番心意,班恩是基於羞愧和對著無用的自己的氣憤,是讓他覺得無顏面對凱・根的想要尋死。

        這也使得班恩是在獲救了以後,他是不敢看向凱・根的,反而是趕緊撇頭看向別處的,是不敢跟他的視線對上。

      「你這是在說些什麼傻話啊,班恩――」

        但像他這種聽來無腦而且又是沒有什麼必要的要求,凱・根是聽了就只覺得火大。

        要不是凱・根看在班恩是被它吸收是也有了一段時間,導致他是大量養分和營養是都被它給吸走,使得他的身體是變得像是長期陷入營養不良的難民,手腳和身體各處是都出現乾扁和往內凹陷的模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凱・根是恐怕會在他說出喪氣話的瞬間,是就立馬揮拳的是賞給他一拳,看看這麼做是否能打醒這個想不開的笨蛋。

      「你竟然希望我是能對你見死不救?你知道你這麼說不僅僅是對我的一種汙辱,更是一種對於自己和我們的不負責的態度嘛!」

        更何況,它也不是一個會懂得看氣氛和狀況的妖怪――那怕是在凱・根他們倆人談話的時候,它的攻勢是仍舊沒有停下的持續著。

        而凱・根他之所以是能夠有著這份餘裕的是一邊顧著戰況,一邊照顧著班恩的心情。

        這是都要歸功於,在先前幾次的攻守裡面,凱・根的攻擊是有成功的達到了壓制的效果。

        在「驅魔」的力量作用下,在令它是能夠使用的分枝數量是有受到了限制之餘,也連帶降低了攻勢的強弱……但這樣的局面也不是能夠長久持衡下去,是只要凱・根這邊的攻勢是一但減弱,讓它是就又能有足夠的時間來恢復和生長新的分枝,那它是就能由弱轉強的是漸漸取回走向的主導權。

      「真是的……算了,等我是先把這件事做個了斷以後,是再來好好的找個時間重新鍛鍊你一番,讓你以後是都不敢輕易的說出喪氣話。」

        因此,凱・根現在是也顧不了表現得有些頹廢的班恩的心情。

        凱・根是在剛說完這句話以後,是就在第一時間內的將騎士長劍收回腰間的劍鞘內,只是繼續使用著另一隻手裡握著的那把P320,是暫時的應付著它的攻擊。

        畢竟凱・根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是沒有騰出一隻手來,是就根本沒有可能做到。

        隨後,凱・根是在P320的掩護下,是一邊繼續試著壓抑著它的生長,一邊彎下腰的用著方才空出來的那條手臂,以相當勉強自己的方式硬是將班恩扛起的放在肩上。

        真的是、非常的勉強……凱・根他這個早就過了適合退休年齡的「老兵」了。

        順帶一提,凱・根是為了防止班恩會大量失血的情況發生,以至於他是並沒有現在就將那些刺入他體內的殘枝部分是給拔出,讓它們是繼續留在原位的達到止血的效用。

      「準備好了嗎?我們這是就走吧!」

      「……神父你……這是瘋了嘛!?你這麼做難道是不要命的想要跟我一起陪葬嗎?你這個不知變通的傻子啊!」

      「別吵了啊,你才是那個腦袋頑固的笨蛋。而且我是不這麼做的話,那是又要怎麼將你是帶離這個地方啊。」

        班恩則是在看到凱・根是竟為了將自己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居然是採用了這種相當吃力不討好又是容易拖累到他自己的做法後,是就怎樣都沉不住氣的發出了聲音。

        毫無疑問的,凱・根的這種方式是不僅僅會帶給他自身相當的負擔和消耗,是也大大的提升了他是也會跟著遭難的風險。

      「所以你是有心情和時間說著這些沒有益處的廢話,是還不如試著動動看你的手指頭,準備好跟我一起想辦法的殺出這裡吧。」

      「什……麼手指頭?神父,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也來……」

      「別說這麼多了,你是就先試試看手指是還能不能彎曲和放開就是。」

        沒有這種時間和餘裕是能跟班恩解釋這些的凱・根,是讓他別管這麼多的是先試著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就對了。

        然後――

      「沒辦法,你這樣不就是在強人所難嘛,神父……你是也不看看我是都被吸走了多少的養分和血液了,是那有可能還有力氣能夠扣動板機。」

        班恩在試了試的發現自己別說是做出鉤動板機的動作了,他的手指是已經到了就算想動個一下是都會不聽使喚的程度。

      「……是嘛,看來我是也只好嘗試一下那個辦法了。雖然我在這一方面是並不怎麼擅長,但再怎麼跟它耗下去的話……確實是會距離希望和機會是越來越為遙遠了。」

        ――凱・根是也在見到班恩他所言不假的行動證明後,他是就決定換個行動方針試試。

        反正,班恩目前的處境和狀況是都不像之前來得那麼危險和不樂觀的樣子。(尤其是看他話多的模樣)        

        再加上,隨著凱・根手持的那把P320的彈藥是一發又一發的減少,他是明白恐怕現階段是就沒有比這更好的手段和辦法了。

      (P320的子彈是也快要用光了,我看我就還是來跟著你賭一下吧,你這個難纏的樹精。)

        在情勢所逼的情況下,凱・根是憑著自己的身手和P320的掩護下,在成功的帶領著他們是和它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後。

      「主啊,請您賜予我守護他人的力量。主啊,請您原諒我這沾染罪惡的雙手。」

        凱・根是將方才剛擊發完子彈的P320手槍是擺到他的胸前,接著他是又一次的唸出了禱告詞。

        但這次的禱告詞,是和凱・根平常慣用的內容是不太一樣。

      「我是將在此奉行您的教誨,守護這世間所有的善意,是將生命獻予眾生。」

        並在凱・根唸完這兩段禱告詞以後,他是就突然朝向自己身後的方式連開五槍,在地面上是留下了五個彈孔。

      「……?」

        接著,凱・根是不等班恩有所表現,是立馬的將他從肩上卸下的放到地上。

        而班恩被放置的位置,也就是凱・根剛剛擊射地面時所留下的彈孔的範圍之內。

      「你是給我聽好了,班恩。接下來你是就試著盡量讓你的身體是待在這裡面的不要超出範圍之外……這你是聽懂了嗎?」

      「嗯,喔……」

        班恩雖是對於凱・根這突如其來又不明所以的一連串舉動和要求給搞得有些迷糊。

        可當凱・根是轉過頭去的將P320僅存的最後一個彈夾內的子彈是全數射完後――班恩是也正好的發現到,凱・根剛剛朝向地面擊發的五發子彈,似乎是在地上能夠連線成一個十字的模樣。

        只不過,這個由十字所組成的範圍,應該是一種類似能夠防止惡靈或邪惡氣息入侵的領域(結界?),究竟是否能夠正常的發揮它的作用?從凱・根方才的言論裡,是就不免讓人感到質疑。

        但不管怎麼說好了,班恩他目前的身體狀況可是連移動一根手指頭是都相當困難……所以無論他的意願是怎麼樣?他是都只能讓自己待在這裡面的觀看著,凱・根和它的後續戰況。

        只是……似乎凱・根在這之後的表現和戰況,是一直都沒有出現好轉的跡象的樣子。

        簡單來講,凱・根目前和它之間,是保持著一個五五波的持平狀態。

        凱・根是在將P320的子彈耗盡以後,是就使用手邊僅存的最後一個戰鬥手段,也就是腰間的那把騎士長劍是來跟它周旋。

        至於它的話,雖然它的分枝在先前的交手中,是礙於P320和騎士長劍的雙劍的雙重作用下,是被凱・根大大的弱化了它的戰力和行動力。

        但在凱・根是失去了P320的支援、掩護的現在,他對於它的壓制火力是也跟著薄弱了不少。

        只能說,在彼此雙方是都相互有所耗損的這個現況,他們是都在一邊著應付對方的攻勢,一邊等待著能讓自己致勝的關鍵點和時機。

      (怎麼辦……神父他的P320的彈藥是都用光了。可是……我的身上是什麼都沒有……)

        而當這一切是都被躺在地上的班恩看在眼裡後,他是就也用不了幾下的功夫,是就能看出凱・根為何氣勢會顯得比之前來得薄弱的主因。

        可是,即使班恩是看出了問題的癥結點,他卻也是無能為力的提供凱・根任何的協助。

        畢竟早在先前他是自己提議要做「餌」的時候――班恩是為了能讓自己更加符合一個「餌」的模樣,他是將自己當時背負的裝備是全都交給凱・根保管。

        班恩甚至是把當時凱・根希望他是能留在身上自保用的手槍,是都一併繳出的沒有攜帶在身。

        縱然班恩是對於自己之前的這個決定感到後悔,但現在說這些好像是都為時已晚了……

      (等等……不對啊,是還有辦法!)

        然後,就在班恩是快要感到氣餒之際,他是就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的靈光一閃。

      「神父……凱・根神父,我的裝備呢?你是可以使用我之前交給你保管的裝備啊!」

        對於班恩的這個提議,凱・根他是並沒有回話的只是頷首示意。

        並在這之後,他是就立即採納了班恩的意見,是採取了相應的措施。

        與此同時,它雖然不是能夠聽懂人類的語言,所以是都不太清楚凱・根和班恩他們現在是都在說些什麼?

        然而,它對於危機和危險的感知能力,是都能讓它察覺到凱・根身上的氛圍是在他們交談了以後,是有出現了變化。

        發生於凱・根身上的變化,是跟他之前成功憑著雙重火力壓制自己的那時,是十分的相似……

        因此――在察覺到危機是將再現的那一刻,它是不顧一切的使出目前所有可以做為攻擊手段的分枝,勢必要趕在凱・根行動以前是搶先一步的阻止他。

        ――相對的。凱・根則是在班恩的提醒是想起確實是還有這麼回事的時候。

        他其實表面上是裝作認同班恩的提議,但實際上凱・根就是在等待著,它是在察覺到危機並做出大動作攻擊的這個瞬間。

        因為凱・根他是明白,自己是在接連背負了兩個人的體重,以及是和它交戰了一會以後,他的體力是也被耗掉了不少。

        凱・根假如是想在一邊抵擋它的追擊,一邊跑向他藏起裝備的位置,將它們是取出來使用的話……憑他目前的體力,是恐怕成功率並不怎麼高。

        在基於這樣的條件之下,凱・根認為最為適當的判斷和做法,就是進行一波反向的操作。

        也就是說,他是要假意做出取回裝備的動作,讓它是誤以為自己真要這麼做的使出大動作和大範圍攻擊的同時,是再利用這一點的反過來衝向因為過於專心攻擊而疏於防備的它,使出致勝的一招。

        那怕……凱・根是必須背負身險死地的風險,他還是為了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是義無反顧的踏出了一步。

        是的,當班恩和它是都認為凱・根是要向後方退去的移動時――他是在假意的做出一個向後倒退的動作以後,是就又迅速的向前壓下身體的重心,做出一個容易向前方衝刺的姿態。

        緊接著,凱・根是趁著它的分枝是分散並展開成一個包圍網的時間點,他是立即的踏出又疾又快的步伐,以宛如電光石火般的身姿朝向它是飛奔過去。

        而就在它是注意到凱・根的這個動作的時候,它是也因為分枝是都過於分散開來的原故,使得它是不好在短時間內操縱所有分枝是轉向的阻止他這麼做。

        即使它是趕緊的生出幾個新枝來試圖阻止凱・根的行動,但面對這些零星的攻擊,凱・根是連劍都不用用的只是做出迴避的動作就能處理。

        至於凱・根之所以不用劍的理由,一來是攻擊還算單調的容易躲過,二來則是由於――他是正在這麼做!

      「主啊,請您帶領我走過幽暗的狹谷。主啊,請您懲戒我這身懷罪業的一生。」

        隨著又是一段禱告詞的唸起,騎士長劍的劍身是正蘊釀著一股不同以往的能量。

      「我是將在此等候您的指引,面對這世間所有的黑暗,是將福音帶給眾生。」

        等到凱・根是將禱告詞唸完了以後,新的一股能量是也隨之賦予在劍身上方的,是散發出好似帶領著人們穿梭黑夜的微光。

        雖說附著在劍上的光亮是看似微弱又弱小,但也不知為何的,當班恩是看到這個微光乍現的畫面,他是就感覺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樣。

        或許,這才是帶領著人們找到希望的一絲曙光――而那種過於亮眼和明亮的光芒,則是會讓人難以看清方向的找不著通往前方的正確路線。

      「――――――!?」

        不過,正當班恩認為凱・根是要成功得手的下一秒,它居然是為了自保,竟是將原先埋在路面下的那些樹根,是都升起的揮舞著它們。

      (完了……這下子是完了……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是就該聽神父的話,是不要讓自己去當什麼「餌」的……)

        眼睜睜看著凱・根那本該是通行無阻的前方,是又被這些樹根給擋住了去路的畫面,班恩是在內心暗叫不好的替他感到又氣又急。

        更可以說,他是都認為大局已定的宣告了,凱・根這最後奮力一搏的突擊是將面臨失敗的下場。

        只是……班恩他並不知道的是,凱・根儘管是礙於他自身的因素,使得這股賦予在劍身上的祝福效果是就只能維持十秒作用。

        但對於是早就進入了能夠給予它致命一擊的範圍的凱・根來講,這種程度的障礙是並不會造成多大的阻攔效果。

        甚至是還可以說,凱・根是只需有前七秒鐘的時間,是就足夠突破這最後的一道關卡――然後是再利用剩餘的三秒,謹慎的揮下那最後的一劍。

        然後,這最後的十秒攻防戰,是就這麼悄然無聲的展開了。

        十,它是用力的左右橫掃的揮舞著是比起分枝不知粗大了幾倍的樹根,是以橫掃千軍的氣勢對準正在朝向自己殺來的凱・根。

        ――然而,那些左右對著凱・根橫掃而去的樹根,它們是都在接觸到他手裡的那把騎士長劍的瞬間,是就像自動避開它一樣的直接斷成兩半。

        凱・根可說是看來毫不費力的就將那些朝著自己打來的樹根是都斬成了兩段。  

        並且,那些凡是被凱・根一劍斬斷的樹根,它們是似乎都受到了比之前來得更為強大的能量阻礙,以至於它們是都在短時間內失去了恢復和生長的能力。

        七,在面對揮舞著有如神兵利器般的凱・根的面前,它是早就被凱・根打得是節節敗退。

        ――即使,它是清楚自己只要讓凱・根跑到面前的話,它是就必死無疑的不會有任何的例外。

        但它就是拿凱・根和他手裡的那把長劍沒輒,是做什麼都無法阻擋他那宛如烈火般的猛烈攻勢。

        四,這時的凱・根,是已經來到了距離它前方十公尺的位置。

        ――僅剩的這一點間隔,凱・根是就連一秒鐘的時間是都不用,就能將它縮短至零。

        不過,也正因為此時此刻是它存亡的關鍵時刻,所以它是也拼盡了全力的想要攔阻下來凱・根的攻勢。

        動員了僅剩下來所有可用的樹根和分枝的它,是就算明知自己現在是不能傷到凱・根分毫……但它是只要能多拖一秒的話,就是一秒的竭盡所能。

        二,比自己預期的多花了一秒的時間才突破了最後的阻礙的凱・根,是一個向前踏步的將彼此的距離徹底的化為沒有。

        ――緊接著,凱・根是就以平常心的心態,是對著早就失去了所有自保能力的它,揮出了一招又穩又平的橫斬,讓它和本體之間的連結,是就這麼的給終結了……

        而在它是被凱・根一招斬斷的下一秒,它是也隨即就像夏洛爾之前的狀況那樣,是立即的乾枯、萎靡的成一堆灰塵。

        至於,那個本該是跟本體有所連結的部分,是也隨之風化的留下了一個顯眼的窟窿。

        也就是說,在這之後發生的所有狀況,是就都跟夏洛爾所描述的情形是都差不多。

      「總算……是結束了,神父。」

        接著,當班恩是欣慰的向凱・根表示自己的心情時,凱・根的臉上是沒有為此露出一絲的喜悅,反而是充滿著說不出口的苦悶。

        畢竟――

      「你在說什麼啊,班恩。我們今天可是什麼收穫都沒有……如果就算伊萬他們那邊是都同樣沒有收穫和進展的話,那我們不就是像中國的一句諺語: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嘛!」

        ――就是後面的發展是都像夏洛爾的描述,凱・根他是也就只能白白看著線索是從自己眼前自動消毀的那一幕。

        望著那個最後留下的窟窿,凱・根是真的無法發自內心的為了這樣的結果是感到滿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神父。畢竟我們雖然事前是也知道了這一點,但面對它的這種應對措施,我們是根本就無從下手不是……」

      「……你還是先別說話了,班恩。免得你是再這麼說下去,是會真的因為消耗了太多的血氣而猝死也說不定。」

        眼見事情就是如此的沒有半點可以挽回的餘地和機會,凱・根是就只好悻然的趕緊帶著身受重傷的班恩,是準備退回到他們在日本的基地。

        反正,凱・根他自己是也說過了,他們其實是根本就連「開始」都還沒有……

        他們今天的所做所為,就只是確認了夏洛爾所提供的資訊的正確性,好讓他們是能更進一步的思考下一步的方針和可以嘗試的手段而已。

        在調查首日的最後――凱・根和班恩他們兩個,是就只好勉為其難的劃下了、一個不盡人意的句點。

        接著,就可以說是在凱・根他們前腳剛離開遭遇到它的那條街道沒有多久――是就有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的落在這個可說是因為這場戰鬥而滿目瘡痍的現場。

      『社長,您確定是真的要這麼做嗎?』

        並在那個黑影是剛雙腳踏地的下一秒,他是就拿起手機的播通了號碼。

      『好吧,雖然我是並不怎麼甘願為什麼梵什麼蒂什麼岡的宗教組織善後,但既然這是您的意思,我是就會照辦的。』

        隨著通話時間的拉長和他與電話另一頭的對象對話進行,是就能明確的聽出他是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用意。

      『不過……社長您是要我們幫他們是善後就算了,也不用讓我們是還要替他們之前的戰鬥進行掩護吧!』

        這可是,不算在我們的專業領域之內――在結束通話前是還要做出這最後一個補充和抱怨的他,是在講完這話以後,就立即指揮著先前分散到各處幫忙凱・根他們進行掩護的組員,讓他們是開始著手善後的作業了。

        然後,他們是就趁著沒有人注意和通過這條街道的這點時間,是大致的將之前所造成的破壞和損壞是都恢復個差不多了。

        唯獨是就只有那個窟窿,他們是就讓它繼續留在原地的,是就各自原地解散的消去了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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