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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檔案錄:那非包也‧傳統裙下要褲子-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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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檔案錄:那非包也‧傳統裙下要褲子       話數:零點倒數間的二‧04

一切就如地獄悲鳴前奏曲般不真實,我扯了扯身下那件短得沒天理的格子裙,面露哭喪照著前幾天特地向賽塔借來的等身鏡子,檢視今天要穿去開幕典禮的衣物。

我終於了解,為何有些女孩子不喜歡穿裙子了。

下半身近乎清涼觸感,短裙隨動作擺動、裙底大腿肌膚若隱若現,有種好像被看透透的錯覺,並且更要命的事,假若舉動沒有稍稍注意,過大肢體隨時有危機洩漏裙底風光,導致這輩子沒臉見人一命“羞”矣。

讓人「好不想穿!」我一手試圖將裙子往下拉些,一手捂住暈染紅潮的臉低叫。

等下要怎麼見學長啊啊啊──

早知道昨天就應該拿出必死的決心拒絕學長一同去會場,現在也不用那麼快煩惱怎麼面對他大爺。

「煩死人了!」

可惡該死的校方,沒事申明什麼爛規定,竟然不准交出去的繳交單重新修改內容,還要人開幕典禮穿班級店服遊場一週。

擺明是故意刁難人嘛!

我忿忿運轉氣憤不過的腦袋,將生平聽過的髒話全部在心裡撥放一遍。想到這幾天跑去出長期任務,前天才剛回來的學長,背後不禁發涼。

學長要是看到這身衣服不知會作何感想……

會不會把我笑死或者巴死?

哀怨吞了吞口水我心驚想著,慶幸一件讓自己唯一值得鬆口但又不會太久的氣。

幸好學長已經收回心聲,不然他老大一回來就聽到我完全不想給他知道的事就糟了。

怎麼說能拖幾天就拖幾天,能多瞞學長一天,就給他瞞。

畢竟我還不想每天面帶丟臉還是尷尬跟他見面,真的!

  “碰──!”

「…………」我聽見自家可憐房門遭踹壞的聲音。

「褚,你在龜摸什麼!」老早在外頭等不耐煩的學長,語中帶怒進來催人。

「啊,那個……學長等下!不要開──」門呀呀呀!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聞言外面聲響,我心頭一驚,急急忙忙不顧隨時亂飄的裙子衝向房門想試圖鎖上。

  “鎊!”

哇啊啊啊──,完了!

「你還想我等多久,典禮都快開始還不……」顯然手腳俐落在我之上的學長未等人說完話,就直接且奮力開啟臥房門,滿是『你找死呀!』的神情準備向我劈罵之際……,他愣住了。

  “危險”兩字活躍呈現於學長紅眸,幾乎用瞪的將視線往下移至格子裙,白皙俊秀臉龐瞬間覆上一抹陰影散發黑氣。

笨手笨腳拉了拉裙擺,我沒顏不自在,怯怯哀怨:「學長,可以麻煩你別再瞪了嗎。」

穿成這副德性並非我願意的老大……,所以請別再瞪了。

你會害我擔心晚點會不會變成屍體,等候黑館居民清掃!

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學長語氣很冷、非常冷,冷到根本像冰庫一樣製造冷氣。

嗚,恐怖變態火星人魔王生氣了,我暗地慘叫,拉著裙子往後退一格,以防突如其來的危險:「嗯,就是那個班級店服……」我膽怯看視頗有嫌疑,想用眼神殺人的學長。

「裙裝?」一聽是我們班店服來者,學長微微瞪大雙眸、口氣變重。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有癖好穿裙子嗎?我很虛回答,緩緩點頭心裡滴淚。

當下如果要我解釋學長的表情,大概可以用『小子,你欠我八百萬到底還不還?還是想吃拳頭?』整個俊臉看上去非常臭,臭到極致還隱隱附帶一句:『褚,你確定沒有穿裙裝的癖好,所以拿店服當藉口?』頗讓我想抱冤的神情。

是說,學長請不要一臉懷疑看我,這樣很傷人!

我還是有自尊的。

「你們班有病呀。」翻臉比翻書還快,方才的懷疑取而代之變成鄙視,學長環胸靠著門說道,不知道在生哪國氣。

學長,該生氣的人應該是我這位受害者吧?怎麼反過來是跟裙裝無關緊要的你在生氣!

「才沒有,純粹是意外。」我不認同學長說法抿起嘴,越說越小聲:「本來班上發現異狀時,是可能換成普通常見蘇格蘭制服……」不過,就因為可惡扇董的那條注意事項,害得連換的機會都沒有,還要我們這些無辜受害的男生們接受穿裙惡夢。

默默回想前幾天女生們的歡呼及那黑白文字,思緒不禁感到煩躁想到就氣。

我心情不快,又扯了扯裙擺發洩怒氣。

這樣穿出去不被笑死才怪。

真是天欺衰人、奪我人權!我無聲對天抗議不公。

為什麼每次衰事,我都有參一腳的份?難道上輩子我有作啥孽,導致現世報?

不要吧,如果連老了還一路衰,保險公司除了不讓我買保險,可能還會門口掛牌寫上“寵物與衰人不得進入”的字眼,把我拒絕在外。

很不服氣呀我說!

大概是在想什麼,沒原先陰氣很重的學長手揉眉心沒勁,重重嘖了聲:「傳統蘇格蘭裙是嗎。」口氣感到複雜。

不多話,我低頭望視下半身那件格子裙點點頭,痛恨聽來格外刺耳的“傳統”兩字。

平平都是蘇格蘭制服,為啥差別那麼大?真搞不懂前人在想什麼。

害我現在好懷念穿褲子的日子,深深體悟褲子的可愛……

不管長褲、短褲還是七分褲。

甚至連五色雞閃到會瞎,上面還繡金邊的詭異沙灘褲,都比短到不像話的格子裙好太多!

「…………」學長偏了邊頭又陷入沉思。

「那……褚,裙子不能再長點?」難得短短幾分表情豐富的學長,聲音聽來很悶,一手輕輕指著我身上的裙裝蹙眉:「太……短了。」很不情願的吐出後句三個字。

「老大,老實說我也想改……」

聞言學長的詢問,我面露沮喪搖頭,兩眼睜大大向學長投注悲嘆:「但是沒辦法,我們男性人權被女生吃死了。」想跟她們爭主權比登天還難還危險,正確說不先被毒舌毒死後埋地才奇怪。

嗯……所以說登天確實比較簡單。

只要一張風符,就能往上飛。

如果操作得當。

勾勾手指意識我過來他身邊,學長好看眉子繼續皺著:「這樣能見人嗎。」他不悅咕噥,順手拉起裙尾檢視,給予個人評語。

我覺得學長有股想將裙裝瞬間燒毀的錯覺,我臉泛紅潮、手足無措站在原地任學長看來看去。

「學長,你現在不就見了……」還超仔細的勒,我微皺眉頭吐槽,手腳不知該往哪擺,盯著身上那雙檢查衣物的手尷尬。

一記狠瞪而來。

「褚,你想死嗎。」學長咬牙,低啞嗓音顯得更加低沉有壓迫。

「沒有!」沒膽多想,我驚慌地秒速答覆。

開玩笑,我還不想死。

假若要死,命在火星紅眼惡鬼王手上,我就不信他會給人死得痛快。

一定是先把人折磨半死再說!

「嘖」一聲,學長力道不重往我頭上巴一掌,斜視:「等我一下。」人便迅速走進他房間,然後又過沒幾分出來,手中多了件黑色大衣,二話不說直接套在我身上。

「咦!」我訝異看學長從容不迫且迅速套衣的舉動,狐疑。

「大概能遮掩一些,要遊行時在收起。」稍稍又整理了下衣服整齊度,學長平靜說道,然後我才恍然發現大衣長度直達我膝蓋附近,不怕身後會遭穿幫。

「喔!謝謝學長。」應學長一聲,我高興外加感動掃視大衣一遍。

原來,紅眼殺人兔學長也有貼心一面,好感動!想起方才還擔心他會取笑自己或者扁人,罪惡感油然而生。

學長我錯了,小的以後不會只認為老大您除了暴力相向、愛惡劣挖苦我外,其他事都不會做這點,一定會記得您有良知的一面。

滿意輕點了個頭,「褚前面自己顧好舉止動作,我只能幫你找衣物遮擋後面。」手扺住下巴,學長瞧我一會後說道,「別像平時慌慌張張,要是敢給我……你就完了。」語調刻意響亮幾分。

…………我要撤掉前言。

這擺明是威脅!

我發毛內容中的點點點,縮縮脖子。

認識學長那麼久還跟他交往的我,會期待他比以前溫柔……絕對是愚‧者,我心裡拭淚哀傷。

「對了,裡面有穿褲子嗎?」像是又想到什麼似,學長開口問我頗為詭異的話。

「當然有。」我怎麼可能裡面沒穿安全褲(運動短褲)到處跑!我不加思索答道。

又不是笨蛋,不懂得預防可能受好奇心驅使而掀裙的變態。

「那就好。」看不見的地方鬆口氣,學長拍拍我的頭。

「到底怎麼了嗎,學長?」我不解學長問題何意。

聞言我的話,漂亮紅眸定格般,沒眨半次閃爍奇異。

「你曉不曉得以前蘇格蘭因為受英國影響,他們穿裙是不穿褲子,純粹以特別做長的上衣保護隱私?」學長不敢置信瞧我,一臉『你沒常識嗎?』意味,戳傷本人幼小心靈。

對一個很久沒拾起世界歷史書籍的人來說,怎麼可能會知道。

即使常聽人說,沒有常識看雜誌、沒讀雜誌看電視,沒看電視也要上網找知識,三者沒有一頭撞牆死一死……,給我慢著!

剛剛學長是不是有說「什麼沒穿褲子!」我愕然驚恐。

「…………」

「算了,當我沒問。」學長這次真當我是白痴,無奈嘆口氣不想搭理我。

請不要表現那麼明顯,學‧長。

沒人能跟你這霹靂無敵超級變態火星大天才黑袍比智商,總之別用高標準看我,小的受不起也不想被你吐槽吐死。

另外,不想理我可以,但起碼先給我明確答案,所以「學長,你說的到底是真的假的。」我緊張地問學長。

「廢話,當然是真的。」白我一眼,學長口氣不好道:「難道你以為我無聊很閒嗎?」有種『你敢說我無聊就宰了你』的味道。

「也是……」我沒自覺往後退一步,呢喃。

呼──「這麼說來,好險她們沒有規定不能穿褲子。」不然,我敢相信班上一票以上男生,可能包括我在內都會拼死跑去抗議校方以及班上眾惡女,捍衛最後一道尊嚴防線。

畢竟,要裙下不穿褲子保護自己這檔事,對現代男兒來說是多麼想死的事!

哼哼幾聲,學長瞇起眼有些不滿我遠離他,一手霸道攔住我的腰:「那應該沒事了,走人。」另一隻空閒的手,帥氣掏出移動符拋下,接著下一秒,我們很快來到校園某處。

稍稍掃視四周擺設,大概知道這裡是哪裡,搏擊課用教室,冷汗。

回憶近期,我由衷認為學長移動地點越變越奇怪。

該怎麼說……

明明剛開始移動地點離我們教室很近,但不知道為何日子久後,我深深發覺學長移動的地點一次比一次遠。就好比現在我們所在位置要走到教室,可能最短也需要十分鐘才能到達,和以前根本不到一分就能到的情況差很多。

「學長,我感覺你傳送地點,好像離教室越來越遠了……」我呆然眼下。

「那是你的錯覺。」低哼一聲,學長別頭反駁,手換成拉著我的手,走出搏擊課用教室。

「…………」錯覺你個頭!

你需不需我幫你弄個列表,計算每次抵達教室的時間給你看看?

另外,我應該沒看錯吧,學長你好像……臉紅了?天,心情好複雜!

像看到世界八大奇景般我眨眨雙眸,心聲驚嘆某位要是聽到一定會海巴我的話。

默默將頭轉向,學長蹙眉瞥視一眼毫無發覺自身當下很欠打的我,無奈。

所謂白痴不管過多久都是白痴,學長心底感慨無言。

「褚。」學長緩緩嘆口氣停下腳步,然後熊熊捏我臉頰。

「痛!」我不禁呻吟:「幹麻……」下意識撫摸拉痛的臉,我委屈硬擠出幾滴淚光不高興。

可惡,平白無故捏我臉做什麼,學長!小心哪天逮到機會,我‧要‧報‧仇。

當下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學長眨了幾眼直勾:「剛剛突然想到一件事……」

「如果你想私下不穿褲子給我看,我不會介意的。」

俊秀如畫似的臉龐面露正經,吐出令人想灑血且非般如面容的內容。

…………

靠!你當我有病呀。

誰會不穿褲子給你看(亂來)!

「……學長……」我面紅耳熱,本能性瞪視學長。

我敢發誓,這惡質的紅眼殺人兔子魔王,想必現在正於心裡偷笑捉弄成功。

我看見他老大嘴角在抽動!

惡‧劣。

「拜託,你別鬧了。」不顧眼前人是多厲害的火星魔王,我咬牙切齒抿嘴。

不要一臉正經八百調侃我。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我很怒地在心聲發言。

「嗤!」顯然是不良笑場,學長掩面抖動雙肩。

「笨蛋。」

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學長突然摟我腰在額頭留下一吻:

「還有十五分,走了。」磁性好聽的低嗓,在我耳邊響起,臉不禁更加紅潤。

「唔……」我不甘低頭,不想正視笑意很深的學長。

這是變相欺負!

我內心哀號外加抱怨,學長那張好看不像話、簡直勾魂攝魄的俊容。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找到能對抗這張該死中性臉的免疫劑!我暗暗發誓。

然後,就在此時我才注意到學長身上是平時穿的黑袍。

「學長你不換店服嗎?」我疑惑學長的黑袍問。

典禮不是規定大家要穿店服,難道你想搞叛逆,挑戰校方極限?

嗯,好吧……雖然老大您跟校方很熟沒錯。但也不用這樣吧?

學長狠狠一記白眼翻給我看,順便“啪”一聲巴掌過來。

唔,我被打了!

「誰跟你沒換,自己看仔細點!」學長不高興冷哼。

「知道了啦……」我漾著水眸往學長身下看,確實地見著同樣也是黑色有質感的長擺及長褲在黑袍之下。

噢,怪不得看不出來有穿。

全部黑的誰知道!我身後隱約掉下黑線,想起自己還不知道學長他們到底開什麼店,覺得好神秘。

「學長,前幾天你去出任務很忙,所以我一直沒問……你們班是開什麼?」我充滿好奇的眼光邊走邊問。

隨後不到一秒間,我看到學長表情詭異僵住,並扯出帶殺氣的惡笑:「比起茶館,消費更貴的店。」

散發魔鬼媚惑的紅眸更加紅艷,學長慢字咬牙,無聲喊道。

「…………」

媽,你家兒子開始後悔提問可能害自己去死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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