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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暂住彭格列本营

一方通行站在学园都市的入口前,如果没有意外,在他出示了身份和能力后就会有人来接他。

本该如此的。

但是谁来告诉他为什么原本有着那么大一座学园都市,现在都成了荒郊野岭?

沢田纲吉和山本在车子驶进这个郊区时就开始怀疑,但看着一方通行的惊讶不似作假,便问了句,「会不会是记错位置了?」

「谁会把生活了十几年的地理位置认错。」一方通行沉下脸,瞪向两人。

AIM扩散力场不会骗人,他的确在这里感觉到了AIM扩散力场,不止他一人的,而是整个学园都市的能量。这个能量和他在第三次世界大战遇见的那个科学界天使的能量是一样的。

他想到学院的不可思议的传说,看不见的学区。难道现在这种也是一样的情况?也有可能是那白衣修女口中的幻觉魔法。

一方通行心想要是破坏这里地形,使得支撑这些景象的所有物一律失效,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如此……

他开启电极,一脚轻踏土地,随即裂痕从他的四周开始迅速蔓延,轰地一声,眼前的土地快速地翻滚,卷起阵阵沙尘,脚下能感觉到如同地震般的强烈震动,陪着他们到来的部下根本没法直立,一个个东倒西歪,沢田纲吉和山本纷纷当机立断带着部下远离。

「一方通行!」山本想要让一方通行也跟上,但被自己的首领抬手止住了。

沢田纲吉刚才也是想拉着一方通行离开的,但却被不知名的力量弹开,然后他看见一方通行朝他摆手,示意他们先离开。

眼看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越伸越远,直到一道深不见底的黑色缝口出现在脚边,他瞄见一方通行仍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便决定先带着人撤离此处,「先看他要做什么,这是他弄出来的阵仗,他虽然是个小朋友,但是心中有数。我们先带部下远离这里再说。」

他刚才看得分明,是一方通行像地上踏了一脚后,那裂痕是从他四周蔓延出去的,连这地震也是他引起的。

矢量操作还能做到这个地步,这究竟是什么能力!这裂开土地的能力和六道骸有一点微妙的相同。

要是真如超直感所想把他召进彭格列,彭格列又要每月损坏多出几栋建筑物?

……扯远了。

强烈的地壳移动让原本平坦的荒野中心诡异地形成一个往下不知深几百米的洞口,周围也是一副山崩地裂的景象,四处豪无安全的落脚之地,稍有踏错一步就会掉入裂开的缝里。

造成这个现象的主角站在中间,低头看着脚边裂开的深渊。

沢田纲吉没有他的岚守头脑转得那么快,对于一方通行的举动,他完全没有头绪。但是他意外地没有感到非常出乎意料,难道是他的守护者经常做这些事导致他免疫了?

他唤了唤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你这是干嘛?」

一方通行转过头来,表情十分难看,他轻轻地嘁了一声,接着往沢田纲吉那边看了看,脚下一点,眨眼间就从原处一下飞到了沢田纲吉面前。

「你们认为眼前的是幻觉吗?」

沢田纲吉被一方通行快速飞来而引起的风吹起额前的刘海,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没有火焰是怎么单靠踩脚就飞过来的,便被问了一个问题。

幻觉?难不成一方通行以为他们刚才所见的是幻觉,才做出如此大费周章又惹人注目的举动。

「……幻觉是基于现实所存在的物体从而呈现出想让我们见到的一面,我们能让破败不堪的建筑物看起来完好如初,但是不能平白让完好如初的建筑物突然就消失不见。」沢田纲吉侧面回答了一方通行的问题。

好家伙,他们当初在并盛中学进行指环争夺战,都没有这么夸张的。

「也就是说你们也觉得这是现实了。」一方通行叹了口气,表情从难看变成无奈。

一旁的山本拿出手机,给他们看手机屏幕上的字眼——临时地震!?东京西部某处区域检测到近六级的地震,但波及范围并未传出该区域,该地区距离郊区约十千公尺。

「连气象局都惊动了,绝对不是幻觉。不过我估计不一会儿这儿要来人了,我们赶紧撤吧。」山本对于造成这个现况的一方通行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他们先离开再说。

幸亏他们的车子停得较远,不然可就被吞下去地下了。

山本暗中庆幸。

相比还在惊讶的其他部下,彭格列首领和雨守的表情简直淡定到仿佛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罪魁祸首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搞得他们在这三人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果然和首领在一起的人都没正常到哪里去!

由于这里是荒郊野岭,并不存在什么摄像头,但他们还是饶了远路避开人群,去了一间餐馆暂时落脚。

他们三人开了个包厢,其他部下则在另一处歇息。

三人讨论着刚才的事。

「原来如此,你是因为察觉到那处有你们能力者才有的AIM扩散力场,才会认为周围的景色是幻觉。」沢田纲吉点了点头,听了一方通行的解释,他明白了对方刚才的用意。

虽然这人破解幻觉的方法也拭大胆了些。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干脆晚上才去好了。」山本理解后画风清奇地说道,他认为既然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倒不如晚上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不,妈妈和爸爸知道了我回来日本,勒令我晚饭前就得回到家,晚上的话会来不及。」沢田纲吉笑道。

「这么说来,我老爸好像也对我这样说……」

一方通行眺眉,你们家族的家长,是不是知道你们总爱在晚上搞事情,才不让你们晚上出来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他们分别的时候了,于是便主动说:「接下来我们就兵分两路吧,感谢你们把我送回日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学园都市消失了,你们想要去也去不了。」

两位大人听了,心里都是拒绝的。

「如你所说,现在你也是回不去的,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沢田纲吉表示出强烈不同意的表情。

「阿纲,先让他居住在彭格列应该是没问题的吧?里宝恩要是有问题我帮你解释。」山本立刻就想到要让他眼里的小朋友能暂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接受保护,丝毫不记得刚才一脚踏得山崩地裂的情形是他眼里的‘小朋友’做的。

「哈?不需要。我都到了日本,难道还得随你们回去意大利吗?」一方通行觉得这个人有点毛病,他没那么无聊,何况他卡里的钱足够他混吃等死,在这个距离学园都市较近的地方他也比较容易获得情报。

「当然不,我们在日本也有彭格列的分部,你可以选择暂时居住在那里,你的饮食起居都会由我负责。你可以安心待到……有学园都市的消息后再立刻。」沢田纲吉的责任心让他无法将一个未成年孩子随意仍在随便一处就离开。

「不然你也能选择住在阿纲的家,阿纲妈妈不会介意的。」山本随口互掐了句。

「我哪个都不选。」一方通行的嫌麻烦态度已经要溢出来了。

可山本那句本来是玩笑的话,倒是成为最后定案。

一行人随意点了几份食物,充饥后一同前往并盛町。

一方通行坐在车内的后座,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熟悉,当年他也是被芳川载着他和最后之作去到黄泉川家中,由黄泉川来当他的监护人。不同的是,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不像黑手党的黑手党。

「喂,你们回来日本是要待几天?」

沢田纲吉从镜子反射那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笑着回答,「大约四五天,我会带你熟悉并盛町,那边也有我的守护……彭格列的人在那边,虽然他可能不太会搭理你,但是你可以向一个叫草壁的人寻求帮助。还有就是,别让一个叫云雀的人知道你的实力。」

他怕并盛町一瞬间会变成刚刚那地方一样,到时候云雀可不只是切磋那么简单了。

一方通行只听了第一句就把头转向一边,对方接下来说的话他选择性不回应。

没有得到反应的沢田纲吉重问了一遍,「一方通行,知道了吗?」语气竟然有点类似长辈督促后辈。

「啧,知道了知道了。」一方通行迫于回应,已经很多次被这种语气唠叨的他习以为常。

「阿纲,你要怎么对你的妈妈说啊?」副驾驶座的山本回头随口问道。

沢田纲吉失笑,「当然只能说一方通行现在离家出走,他的家长与我有交识,就拜托我照顾一方通行了。」

反正还有他爸兜着。

一方通行微微一侧,瞥了沢田纲吉一眼,他算是听出来了一件事,这个人的家人似乎不知道这个人是黑手党。

到底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一个即使身处黑手党也这么难得心思清明和善良的一个人?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多瞥了几眼。

坐在他旁边的沢田纲吉自然也感觉到旁边的时有时无的视线,他也在对方收回视线时回望了几眼,他觉得有点好笑,这视线不是初次见面时的警惕,而且带有着些许好奇的眼神。

但他没有揭穿,继续享受着来自旁边的白发少年的目光洗礼,悠然自得地靠着车座闭目养神。

身旁有小朋友的心情果然比较舒畅,嗯……要是像十年前的狱寺那样的还是免了。

这个没有必要时就安静不说话的就挺好,可惜还不能上手撸一撸那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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