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時空之外,風鈴城,下了今年第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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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戶戶興奮地探出頭來,有一群小孩調皮地奔向大街,看著彼此被雨打濕的臉容而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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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風鈴城,製作能夠聞風起舞的木製鈴噹聞名,故美名為「風鈴城」。風鈴城隸屬於虹國,當今之世,三百多年前前朝無道,虹國開國皇帝揭竿起義,於「虹雨之戰」平定天下,並以當日劃過天際的彩虹為名,定國為「虹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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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虹國天子心思難測地立下多位太子,貪官汙吏橫霸地方,百姓怨聲屢起。儘管有各勢力蠢蠢欲動,但對邊城百姓而言都太過遙遠,每日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各自生活,反正天高皇帝遠,而風鈴城百姓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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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噹!噹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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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眾人沉浸在雨天之樂中時,一聲又一聲急促的鈴噹聲響起。路上的小孩都被家裡的大人拉到一旁去,讓出了一條筆直的道路,好幾輛華美的轎子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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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啊?」一位路旁的小女孩指著遠去的轎子問到,牽著小女孩的溫柔少婦眼含艷羨地望著一排轎子回答:「那是洛家,是我們風鈴城的首富啊!如果有一天能夠嫁進去,絕對是一輩子享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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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旁邊的一位男子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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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吧!那洛家雖然有錢,洛老爺也妻妾成群,卻只有4個女兒。嫁進去只有洛老爺可以靠吧?」男子正是少婦的丈夫,此時臉色微青,不悅之色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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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哪一家兒子有幸娶到洛老爺的女兒可真真是太幸運了!」見狀,回答小女孩的女人趕緊話鋒一轉,皺了眉頭:「可惜我沒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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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做夢了!人家洛老爺的女兒各個都是寶,怎麼可能將女兒嫁給我們這種普通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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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路過的一名男子霍地加入話題:「我聽說洛老爺會在下個月的風鈴祭帶著四位女兒出席,每一個都是花似的美人兒,並且各有所長,大小姐洛縈善撫琴,據說在七歲那年就會彈梅花三弄,個性端莊優雅,頗有大家千金的氣派。二小姐洛光善畫,據說每一張畫都可以賣到上千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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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聞聲朝其望去,只見男子面朗如星,好生俊俏,一身靛色長衫透著貴氣,目光深邃,嘴角微勾本該如春風拂面,但一對視到他深邃的雙眼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呼吸一慢,第一眼望去-那是與微笑毫不相符的冷冽雙眼,彷彿看盡世間萬物視之為芻狗,但再細看,那種冰冷已然消失似乎只是錯覺,可也再不會有親近之感,只留下無法忽視的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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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洛霜頗通詩書,聽說個性且動且靜,變幻莫測,但談吐不凡,有人說她孤高自傲,也有人說她性情溫和,不過真實性難料。四小姐洛雪棋藝非凡,據說小小年紀就打敗過當今的棋聖,但棋聖沒有親口承認過就是了,聽說是頗有主見與想法的奇女子!琴棋書畫,洛家四位小姐各擅一物。下月的風鈴祭,洛家四位千金皆會出席,不少人想親眼見識四位女子的風采,想必會十分熱鬧。」男子自顧自說著,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聲音溫和有禮,但夫婦二人卻不敢擅自打斷他,只靜靜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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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男子似乎驟然清醒,微笑道:「不好意思自顧自說了會兒話,請問離此處最近的客棧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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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見他客氣有禮,心中莫名的警惕不自覺散去許多,替他指了路後順口問道:「公子不是我們城的人吧?是打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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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虹都人,多謝大姊。」男子依然保持著笑容,謙謙有禮地躬身道謝,朝婦人指的方向前去,望著他堅挺的背影走在微雨的街道中,不時有路上行人因微雨而行色匆忙經過他,透著狼狽,可男子雖然走的快,卻偏偏給人不疾不徐的感覺,彷彿無論前路有多大風雨,他都能走得比誰都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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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看著男子走入雨中,愈行愈遠,忍不住同意先前丈夫說的話:「洛家小姐若真要嫁,也會找這般俊俏的公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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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轎子魚貫走至風鈴城的最西邊,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氣派而華美的屋子,門口的上方掛了一幅匾額,上面寫著充滿力道的兩個字-「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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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輛馬車的馬夫如行軍般不約而同的自馬上熟練地躍下,拿出小凳子放在各馬車的門外,坐在裡面的人們一一掀開門簾,先緩步踏在小凳子上,再邁步至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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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前面的馬車下車的是一位中年的婦女以及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的身形略為發福,雙眼閃著生意人的精光,嘴角掛著一抹微笑,而手攙著的婦女則是略顯圓潤,但衣物的絲料華美,雙目平穩卻又帶著若有似無的銳利,彷彿高貴溫和卻又工於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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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無疑是洛老爺以及洛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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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跟著的分別是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二夫人手中挽著一名少女-洛家的大小姐洛縈,洛縈繼承了二夫人的鳳眼和相似且微尖的下巴,兩人並肩而立,二夫人雖年華已去,但風韻猶存,舉止間帶著萬千女人的韻味,洛縈舉止端莊,舉手投足間帶著千金小姐的高雅,背挺的極直,似乎高貴疏遠,可嘴角掛著一抹靈動且平易近人的微笑,只這一抹笑便輕易將疏遠與高傲隔離,展現出平易近人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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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跟著的是三夫人及身後的一名少女。三夫人打扮華麗,全身的衣飾閃耀著若有似無的光輝,恍若想將一切的視線都囊括在己身,雙眼中更帶著絕對的自信,如看獵物一般的視線直投向洛老爺,就像一朵極欲綻放風姿的紅玫瑰。身後的少女則是洛家的二小姐-洛光,她首先引人注目的是她猶如星辰般的眼睛,閃著折人的光輝,饒有興趣望著四周圍的景物,彷彿每一朵花或每一株草都能帶給她無限生機與靈感一般,靈動的眼神和白皙的臉龐使她整個人帶著一股生意,使人忍不住為她的活潑和天真而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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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夫人則是獨自站著,默默地望著遠方,沒有笑容也沒有表情,周圍散發著清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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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夫人與四夫人站的不遠,兩人都給人清冷的氣質,只是兩人一站到一起,五夫人清冷間多了一道說不清的冷酷,而站在她旁邊的少女為洛家的三小姐-洛霜,相貌清麗,有著與五夫人一脈相承的同樣清冷氣息,可雙目卻多些溫柔意,外型略顯消瘦,卻不柔弱。整個人清冷中透著溫柔,如在風雨中屹立的竹枝,孤傲而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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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夫人的手亦握著一名少女,為洛家最小的女兒-洛雪,六夫人給人感覺大方而溫和,而少女則多了一絲果決的味道,全身上下散發著氣勢,流露自信的風采,嘴角掛著一絲看透一切的微笑,洞悉一切的雙眼令人心折,但與強勢的氣質相反,五官間不是充滿女人味的柔媚,反而是招人愛憐的可愛雙眼透著少女氣息,這點衝突反而使她的存在感更為強烈,難以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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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人的年紀在眾夫人間是最為年輕的,外表看似不過二十多歲,眼神犀利,目光深沉,嘴角雖揚起卻感覺不到她的笑意,閃動的目光好似總在盤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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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洛老爺環視眾人,確認大家都下了馬車後,以威嚴的口氣說到,於是率領眾人進入諾大的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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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寬廣的庭院,一入門就是一大片的花海,各種形色的花盛開,香味隨著風飄入眾人鼻裡,緊繃的心情瞬間放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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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庭院直走而後又轉了幾個彎之後,眾人才終於抵達大廳,洛老爺和洛夫人率先坐了下來,而後眾人才依次就坐,當然,ㄚ頭和馬伕們早已退出廳堂,到外頭去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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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裡瞬間寂靜無聲,眾人等待洛老爺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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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就是風鈴祭,很多富家子弟會到現場,據說皇宮裡的貴人也會到場。」洛老爺啜一口茶說到,其實這幾話說來淡淡,卻頗有深意。洛家雖家財萬貫,卻無兒子能夠狗尾續貂,雖則洛老爺妻妾成群,卻只有四位女兒,於是只好把心思放在女兒身上,望女兒能夠攀龍附鳳,藉以鞏固洛家的未來。虹國當今的聖上不知何故,下詔書名立四位皇子為太子,隱約替朝堂上埋下腥風血雨的種子,家裡出太子妃的夢是不敢想,但攀攀高枝,用富貴換取權力之事卻實打實考慮著,想到此處他看向大女兒-洛縈道:「縈兒,今年舉辦的琴藝競賽,你一定要拔得頭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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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洛縈微笑頷首,語氣平穩,聽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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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縈兒的琴是我手把手教的,自然是不會有失。」二夫人驕傲的微笑著,似乎頗以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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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妹妹的琴藝與我在伯仲之間,教縈兒自然是綽綽有餘的。」大夫人含笑看著二夫人,後者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還不都是姐姐指點,否則妹妹這三腳貓功夫哪能教小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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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洛老爺不耐的打斷,大夫人低頭啜了一口茶,二夫人則是撒嬌的望了一眼老爺,隨後才故作沒事的別過頭。「光兒、霜兒、雪兒!你們三人也要好好練琴,雖比不上縈兒,也不能輸了別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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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光閃著星光的眼神因驚訝而收束了一下,點點頭表示回應,洛霜則是淡淡的應了一聲,而洛雪可愛的眼光眨了眨,勾起嘴角應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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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洛老爺又說了些瑣事,眾人只能聚精會神的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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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就散了吧。」終於,洛老爺站起身來,離開廳堂,而後眾人才各別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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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一位翩翩少年佇立在窗前,一位黑衣人單膝跪在他身旁,等待他的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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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果然去了風鈴城,那一切就按照計畫進行吧!」他啜了一口手中的美酒,想起種種謀劃順利進行忍不住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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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聽著他的笑卻仍如石柱般一動不動,眼神沒有絲毫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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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吧,在這裡怪礙眼的。」少年冷眼撇一眼黑衣人,不耐擺了擺手,黑衣人也不囉嗦,眨眼間便在諾大的房間中失去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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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獨立於窗邊,嘴角掛著一抹深信勝利的嗜血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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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城城內的客棧生意忙亂,因為四處各地慕風鈴祭之名而來的旅人太多,招來了可觀的商機。剛剛才從街上離去的男子,轉眼間便踏進城內最著名的「悅來客棧」,掃視一圈棧內的人,又若無其事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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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間,他逕自坐在椅子上,椅子旁邊擺設著茶具,茶具裡頭是已經泡好的熱茶,他優雅地拿起茶具,替自己斟了一杯後,一動不動微笑望著外面如詩如畫的微雨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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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男子無聲無息走進房裡,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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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的他眼神望著遙遠的彼端,眼神盈滿著柔和,雖動作優雅如畫,但目光深邃,彷彿一切盡在掌心,當你看著嘴角笑意自以為猜透,但掌控的其實是幻絕,看不透、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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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二皇子的計畫已確定如期執行,我們是否要先行行動?」先開口的男子留著鬍子,眼神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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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找到我的?」沒有回答他,男子將視線從窗外移回,溫和的目光望向來人,定格在其中一名少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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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到街道上的一對夫婦說有位氣度非凡的男子經過,猜測可能是公子你刻意留下的消息,所以跟來的。」少年不慌不忙回答,他有著一雙乾淨自信的雙眼,長相相當惹人憐愛,雙目間隱有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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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公子」的男子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名可愛的少年,漫不經心問:「那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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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傅林。聽聞公子謀略、才智冠天下,故犯險來見您一面。」傅林面不改色的微笑說著,聽到這裡,除了問話的公子,在場之人無不色變,至此才發現這名少年根本不是公子的下屬,只是普通小民,瞬間,室內的人敏銳的抽出武器,殺氣遍布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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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混進我屬下裡面的?他們竟然毫不懷疑。」就像閒話家常般,公子-周天恩微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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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一群人一進風鈴城就探頭探腦的,我早已接到消息說您會來風鈴城,所以就跟著他們,後來有另一群人與他們會合,我趁機混進去,兩方都以為我是對方的人,所以就被我唬弄過去了。」傅林俏皮的微笑到,隨即楚楚可憐的說:「天地可鑒,我傅林毫無想傷害公子之心,只求效忠公子!」語罷還爭著圓滾滾的大眼睛望著周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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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走吧,兩年後我們若有緣,自會相見。」周天恩擺一擺手,眾人接收起武器,傅林收起俏皮的表情站直身子,眼裡盡是傲氣。「若殿下您是在下逐客令,我肯定你會後悔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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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恩盯著眼前的少年,與自己年歲相仿、仍顯稚嫩的臉容瞪著他,彷彿是在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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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穩坐地位之時再來投奔也不遲吧?我承諾不了你的未來,萬一我有萬一,你的前途可就毀在我手裡。」周天恩漫不經心地笑著,雙目是看不透的情緒,辨不出話中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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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為了前途而跟你,而是為了我自己,我瞭解四位太子的性格、性情與謀略,而我想要跟你這樣一個人攜手,只是這樣而已。何況,我帶了公子需要的消息而來,公子不想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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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恩似笑非笑沉吟一會兒,最終無所謂地擺手讓眾手下退下,饒有興趣望著傅林:「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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