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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落石!——女人難為與難得(上)

先說一個故事。

S是我學生時代的學姐,一路都唸名校,彈得一手好鋼琴,長相是屬於陳妍希那款甜美校花。她和朋友坐在麥當勞吃東西,鄰座的男生在A4紙上寫著「妳好漂亮」舉起來向她搭訕。如此佳人,英年早婚。幸好我不是男的,否則也要偷偷嘆息。

有一回,我很榮幸陪她去產險,我隨口問了一個普通人最愛問孕婦的問題:「你希望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希望是男孩,因為當女生太辛苦了,這個社會對女孩子太苛刻。」

蝦咪?!我原以為,S享受過所有美女的福利,再生個小美女,也是一種幸福的世代交替。然而,如果像S這般才貌雙全的公主都大嘆女人不好當,我等凡夫俗女,豈有活路可行?

但S是對的。被挑剔、被質疑,被放大鏡檢視,很可能是每個女性共同的成長經驗。臉蛋打幾分、有胸還是有腦、結不結成婚、生不生的出小孩、小孩成材不成材……唉,總是就是掛一漏萬,不勝枚舉。

我國中時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是,本人靜靜的坐在教室裡讀小說《沉默的羔羊》,忽然有些男同學冒出來,各種怪里怪氣的暗示和手勢,看起來比打不死的蟑螂還討厭,原來是因為書中有露骨情節。我不服氣的問:「我根本沒看到甚麼奇怪的地方,你那麼了解肯定全看完了,何必說我?」對方的反應卻是,當然不一樣,你是女的!

嗯,那本書沒飛起來,真是我修養的極致了。

針對女性的標籤和框框,常是我們邁向幸福最難閃避的落石群。世上具有影響力的女權主義者有許多,但她們這一仗打得很艱辛,沒人強求妳成為艾瑪華森或是馬拉拉(當然,妳願意的話,那也是一種幸福),這裡讓我們把問題簡化一點,試想,當妳看到四處插著小心落石的警示牌,該怎麼做?人之常情不外三點:

第一,戴上安全帽。

第二,冒險咬牙直衝。

第三,繞道而行。

三者各有利弊。首先,妳要確定自己的安全帽屬於哪一種貨色。是美國隊隊長的汎金盾牌,還是只是畫上星星的地攤貨?接著,直衝的風險有多高,頭殼否承受得起?最後,繞道方案有哪些,好好衡量可行性和代價。  

價值觀的攻擊中,能保護妳的安全帽就是信念,支持妳的就是決心,退路是助妳到達目標的後備資源。信念、決心、退路,是躲避世俗攻擊的黃金三角。

信念取決於妳在乎甚麼。

決心取決於妳有多在乎。

退路取決於當前兩者遭受打擊,是甚麼提供修復、支持妳前行。

如果妳三項俱備,可以少受很多傷,如果妳三項皆無,親愛的,這社會對妳太危險了,談幸福太奢侈   ,先考慮如何生存下來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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