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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_她要了把琴

歡歡日子過得不錯,桓郎吩咐下人不可怠慢她,於是衍歡苑的下人,各個對她畢恭畢敬。

只是,桓郎已有數日未來,她實在很無聊,雖然能出門,但身邊兩個婢女守著,身後還有幾個暗衛保護著,她哪能放開玩?

直到有一日,她經過酒樓,聽見一陣樂音,才想起自己能用樂器打發時間,而且,她想:說不定我以前琴藝很高超呢!

回了小宅後,她立刻向婢女要了把琴,決定好好練習這個技藝。

也許她以往真是彈琴高手,她拿到琴後,不自覺的流下眼淚,微疼、微澀的感覺自心口蔓延開。

她將手放到琴上,腦中未曾思考,手指便自己動了起來,手指動得非常快,琴音激昂,她陶醉在琴聲中。她所奏出的琴曲,磅礡大氣,撇開高超技巧,單論琴聲也是極佳的。

直到曲終,她似是無法負荷,雙眼一翻暈了過去,而那把琴斷了一根弦。

侍女連忙將她扶進房裡,傳喚大夫替她看診。

把脈過後大夫說是無事,只是氣血不足,好好休息進補即可,無大礙。只是,無論大夫做什麼,歡歡都未曾清醒。

      桓府桓軒書房。

「報告公子,姑娘閒著無事,除了擺弄花草,她還向侍女討了琴,她的琴藝......」的表情十分微妙,桓軒看到後挑眉一笑。

「另外,姑娘奏完一曲時,突然就暈了,現在還沒清醒。」侍從再言,而桓軒聞言俊眉緊蹙,笑意瞬失。

「那我午後再去看看她」桓軒說完,擺手讓侍從出去,而他重新拿起案上的書卷閱讀。

若此時書房有人,就會發現書卷拿反了。

      午後,衍歡苑。

床榻上的歡歡,雙眉緊蹙,額上不斷冒出冷汗,她的雙手緊緊揪著錦被,嘴裡似是呢喃著什麼。

「莫非姑娘是中邪了?」玉斟守在床邊,替歡歡擦淨額上的汗後,轉頭對玉春說道,面上隱有愁色。

「玉斟妳可別亂說話,姑娘許是做惡夢了,我們還是想辦法把姑娘喚醒才是正經。」玉春十分沉穩,面上一片冷靜。

「大夫使了許多方法都沒辦法,我們怎麼可能行!總不能拿盆冷水往姑娘頭上澆下去吧!」玉斟道,語氣不善。

玉春聞言,有些生氣,轉頭便走出去,卻險些撞上她們的主子__桓軒。

「公子,玉春不是故意的」玉春立刻下跪,而桓軒蹙了蹙眉頭,眼色如刀似地掃了玉春一眼,卻只是說了無礙便走進房裡,不再看她。

「歡歡究竟怎麼了?」桓軒問,隨後他坐到床邊,探了探歡歡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睞向愣在一旁的玉斟,他面上浮起無奈。

跟著進房的玉春見了很震驚,她們向來不讓人近身的公子,竟然碰了眼前的姑娘,見此,她轉身又離開房間。而玉斟也在玉春不小的腳步聲下回了神,定了定心緒後,她退了幾步,確定自己在公子可接受的距離後,屈膝答道:「大夫說無事,只是氣血有些不足,僅需休息進補即可。」

桓軒自己也是會醫術的,讓玉斟和玉春退下後,他將歡歡緊緊抓在錦被上的手抓下來,親自為歡歡把脈,得出的結果與大夫所言無二,只是,為何歡歡至今未醒?

他握住歡歡的手,將耳貼近她的唇,她從方才便一直呢喃著什麼,聲音極小,他想:貼近一些許是能聽清。

只是,沒聽清歡歡說什麼,他的耳根便慢慢紅了起來,美人檀口吐息,微微吹在他耳上,誘惑至極。他微微調整坐姿,掩蓋住自己的狼狽,靜下心去聽歡歡說什麼。

「別,娘別走,我不要成為沒有娘的孩子,歡歡會死的,真的,這裡殺人不吐骨,歡歡活不下去」她細聲喃道,隨後猛地起身,撞上她身前的桓軒,唇自他頰邊掃過。

桓軒揉了揉被她撞上的肩膀,頰邊被歡歡的唇擦過的地方,染上紅色胭脂,與他白淨的面,形成強烈對比,歡歡見此,頰上浮起一片紅雲,她忍不住低頭,不敢看向桓軒。

桓軒見她露出小女兒的羞澀,忍不住想挑逗幾分,他是知道自己頰上是什麼狀況的,美人紅唇既嫩又軟,不知親起來是什麼感覺。他伸出兩指,貼在歡歡下頷,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隨後將大拇指按在歡歡唇上,輕輕摩挲。

「歡歡初見我便贈我花,現在又偷親我,在下是否能理解成,歡歡想把青春年華贈我,現在則是想在我身上留下印記,嗯?」

桓軒眼裡笑意盎然,勾起的嘴角十分妖嬈,嘴裡吐出的話,字字句句都讓歡歡的臉更加的紅,他的尾音微微上挑,一聲嗯更是讓人心神蕩漾。

他是有意的,想讓歡歡心裡有他。不知緣何,他總是想起歡歡,他不是沒見過更美的美人,他甚至能面不改色的命人殺死絕色美人,可初見那天,歡歡回眸一笑,眼裡的純淨卻使他忍不住想沉淪。

歡歡見掙扎無果,瞋了桓軒一眼後,她便閉上眼讓心緒鎮定些,可她的心跳根本不聽她的話,現在仍然急速跳動著。

歡歡抬手拉住桓軒在她唇上作弄的手,故作鎮定的回答:「桓郎若要這樣理解,歡歡不會阻止,可是歡歡那時候就說了,是因為手上沒東西能送桓郎,才能暫以花替代,還有現在,若是桓郎沒有趁歡歡睡著時,靠得如此之近,歡歡才不會親到桓郎」

歡歡的話裡隱含瞋怪,眼也向桓軒投去好幾個責怪的眼神。此時她就像被寵在手心的小姑娘,肆意的抱怨,無所畏懼的說,只因為她篤定對方不會因為她如此而責罰她。

桓軒無奈一笑,他對她也許真的是太好了,他給歡歡的待遇,完全比照自己,無拘無束,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都有他給她撐腰,沒想到,讓她養出了小性子。

但他,無可奈何,只要她一日不背叛自己,自己就能一直寵著她,誰讓她看起來這麼乾淨,好似真的失去記憶,像個嬰兒在摸索世界,對世界始終保有善意,不像他看透一切後,便自己闢出一塊天地,不讓他人闖進,但,眼前的美人似乎踏進了一腳。

「不管,妳親了我就要負責。以後,妳便跟在我身邊,陪我出席各種詩會、茶會……,如何?不然,以身相許也是可以」桓軒最後一句話,靠在歡歡身邊,唇抵著她幼嫩耳背,柔聲說道。

在歡歡準備出手打他之前,桓軒很有先見之明的站起身,離歡歡約有一尺遠。

「讓我再考慮考慮。」歡歡說完,把自己藏在被子裡,不再理會桓軒。

「我明天來要妳的答覆,仔細想想,先走了」桓軒轉身離開,都離開衍歡苑後,對著身邊的侍從道:「今晚仔細觀察」

倘若她真是間者,今日得了他這句話,便算是任務成功一半,也許她會聯絡她的主子,今晚守著也許會有收獲,但,就算沒人來,也有兩種說法:其一是歡歡沉得住氣,其二是歡歡真的不是間者。

無論如何,都得再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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