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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Chapter1-1

        對於玄思晨而言,機車的上司是一種討厭程度僅次於小強的生物。

        晚上八點四十三分,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回到她舒服的小窩,洗完澡、吃完隨便煮的晚餐,然後開始裹著棉被追最新一集的韓綜才對。

        為什麼……她現在必須站在副理的辦公桌前,聽他第十九次批評她交上去的企劃案?

        和她一起完成企劃案的同事做完其他工作、在副理簡單的提點後就回家了,只有她被強制來留了下來,已經三個小時了,副理始終沒有要放她離開的意思。

        「我說思晨啊,我們做企劃的,就是要用心,要貼近顧客的內心,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替他們思考,才能做到完美無缺,畢竟顧客滿意了才會掏錢嘛。」頭髮半禿、年近五十的企劃部副理推了推眼鏡,一臉虛假地笑著:「當然啦,我也不是說妳做的不好,妳的提案還可以,就是缺少了一點真誠的感覺,不夠有溫度,溫度!You   know?」

        溫你個大頭度!分明就是找藉口刁難她嘛!還有,幹麼突然烙英文?

        「我知道了,副理。」

        賺錢要緊,玄思晨還沒笨到直接跟主管對著幹,於是她擺出一副溫良恭儉讓的乖巧模樣,將表情調整成有生以來最乖寶寶的臉。

        「把這個case修改一下,明天早上放我辦公桌,我趕著回家。」禿頭副理站起身,將文件遞還給她,一邊開始收拾東西。

        明天早上!?意思是要她留下來加班嗎?

        拜託,現在都快九點了!等她做完工作回到家,今晚的節目早就播完了!

        似乎是看出玄思晨一臉不願意留下來加班的表情,禿頭副理於是拍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思晨啊,我知道年輕人都喜歡錢多事少的工作,可是這樣怎麼培養抗壓性?女人天生工作能力就是比較差嘛,妳現在做得比別人多、留得比別人晚,就代表妳擁有了更多資本,對未來也會更有幫助。像我啊,我還不到五十歲,可是企劃部上下都有風聲說我再來會接下經理的位子,就是因為我從以前就是……」

        「更何況,妳沒有男朋友,也不和家人住,一個人無拘無束的,留下來加個班也沒太大影響不是嗎?」副理繼續喋喋不休:「雖然話是這麼說啦,可是妳以後除了工作之餘,也要好好注意交友聯誼啊,妳看怡君和慧芳,她們都是和妳同期進公司的,慧芳的小孩都滿月了,怡君上個月也發喜帖給全部門的人了,妳怎麼連個對象都還沒有?眼光高也不要挑過頭了,不然拖到過了三十歲,就真的不好找對象了。」

        沒有注意到玄思晨額頭突起的青筋,副理持續長篇大論直到滿意後才放過她,提起公事包走了。

        等到玄思晨將整個企劃案修改完畢,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氣沖沖地踩著高跟鞋、拎著皮包走出公司大門,玄思晨知道她自己現在就像傳染病帶原者人人避之,就連平常會和她打聲招呼的保全大叔都被她的氣場嚇得縮在保全室裡不敢出來了。

        剛剛忍耐著不發作,但副理的話真是讓她愈想愈氣。

        那個臭禿子,說什麼女人工作能力本來就比較差!?而且,憑什麼管到她的私生活!居然嘲諷她沒交過男友、沒有感情生活!?她自認長得不難看,身高不高但還是有胸有腿有屁股的,個性雖然懶惰了點但不至於難相處,工作上不曾出錯過,能力也不比別人差。

        最重要的是……她就喜歡當大齡單身女性、自己賺錢自己花不行嗎!?

        玄思晨愈想愈覺得火大,不行,她今天一定要喝酒,不喝點酒沒辦法排解她心裡的憤怒,這莫名其妙的上司、莫名其妙的歧視女性的社會!

        幸好,在市區上班的好處就是不論多晚,都一定還有店家在營業,在公司附近隨便晃了一會兒,果然讓她找到了一家小酒吧。

        玄思晨推開店門,大概是因為時間也晚了,店裡一個客人都沒有,就連店員也不見人影。

可能已經打烊了吧,她這麼想著,原本打算退出門外,但眼睛卻不受控制地被裡頭的擺設給吸引了。

        店整體不大,一開門便完整地一覽無遺,可以容納的客人數很少,只有幾組桌椅和吧檯的幾個位子而已。昏暗的燈光,帶點誘惑與寂寞的異國風情音樂,牆上貼著五O年代感的海報,壁燈及天花板懸吊的掛燈都是灰綠色的工業風格,吧檯後方的玻璃櫃擺滿了各式各樣、來自世界各地的酒,店裡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菸草味。

        這家店超讚的啦,玄思晨一邊欣賞,一邊默默稱讚著老闆的品味。

        「歡迎光臨。」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玄思晨回頭一看,吧檯後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一頭銀灰色長髮隨意扎在腦後,散髮垂在兩頰旁,嘴角叼著一根早已熄滅的菸蒂,最令她感到訝異的,是那張好看得不像話、輪廓明顯不同於台灣人的異國面孔。

        原來老闆是外國人呀。

        「小姐要喝點什麼?」看起來超頹廢的外國人老闆說起中文卻十分標準,他打量著眼前雖然踩著高跟鞋但還是明顯嬌小的客人,然後指指吧檯前的高腳椅,詢問道:「坐這邊可以嗎?」

        「啊,可以可以。」玄思晨乖乖地爬上對她而言略高的椅子,將包包放在一旁的位子。

        酒吧老闆扔掉菸蒂,在吧檯裡的洗手槽稍作清潔後,打開了身後的玻璃櫃。

        「如果沒有特別想喝的酒,我推薦幾款給您參考吧?」

        「給我烈酒,最烈的那種。」想起今天要大喝特喝的玄思晨果斷回答。

        她就是為了把自己灌醉才來的,今天晚上就放肆一回吧,價錢什麼的就先不管了。

        只不過,她不懂酒,也不知道要喝什麼,既然她都這麼回答了,老闆應該可以幫她選個好酒吧?

        嗚嗚嗚嗚……自己真是遜斃了,跑來酒吧卻什麼都不懂,果然是平常太宅了嗎?

        「好的,請稍候。」

        相對於某人深沉的自我反省,見多了買醉客人的酒吧老闆沒露出太意外的表情,開始在吧檯裡忙了起來。

        百般無聊的玄思晨藉著欣賞店內的擺設來打發等待時間,不久後,酒吧老闆端上一杯加上碎冰的伏特加,以及一盤小點心。

        幾片鹹餅乾和小麵包,上頭放了燻鴨肉和魚子醬等鹹食。

        「欸?我沒有點這個。」

        「直接喝烈酒不好,吃點下酒的東西會更搭。」酒吧老闆回答,最後補上一句:「是本店招待的。」

        此時此刻的酒吧老闆不知道,他在玄思晨眼中等同於天使,自帶閃閃發光特效的那種。

        這老闆簡直暖到不可思議!

        忙了一晚上,肚子也餓了,玄思晨於是不客氣地吃起來,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是來喝酒的,捧著酒杯豪氣地咕嚕了一口。

        「好辣!」僅僅是一口,就能感覺到喉嚨一股燒灼感,原來烈酒喝起來這麼辣。

        可是……是她自己先開口點了烈酒,現在喝不下去好像有點尷尬。

        注意到她緊皺著眉頭,酒吧老闆放下了正在擦拭的玻璃杯,很好心地主動提議:「幫您換成調酒好嗎?您喜歡果汁?還是汽水?」

        知道大多數女性客人喜愛喝調酒,酒吧老闆可是一點都不意外玄思晨接受不了烈酒的味道。

        「果汁好了,謝謝。」玄思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和老闆攀談起來,「你們店開幕不久吧?」

        「是啊,我來台灣才幾個月,又忙了一陣子才把店裡事務準備好。」酒吧老闆掰著手指算了算,用流利又道地的臺語回答:「差不多一個月啦!」

        哇靠,有夠台的外國人,講臺語還帶著海口腔是怎樣?

        玄思晨瞬間覺得眼前帥氣英挺的外國老闆和他頹廢憂鬱又帶著文藝的形象完全不同,倒不是形象破滅,只是有種文化過度融合的感覺。

        ……估計下次看到他坐在廟口啃瓜子都不意外。

        「對了,你們店都營業到這麼晚嗎?」玄思晨改變了話題。

        這附近雖然都是商業大樓,但現在已經超過一般上班族會相約喝兩杯的時間了,玄思晨不禁好奇起來,店開得這麼晚,是要做誰的生意呀?

        「是我一個朋友說待會兒要來,叫我先別打烊的。」

        老闆取出另一個玻璃杯,又從櫃檯底下的冰箱拿了一瓶包裝十分特別的果汁。

        她大學時曾經選修過兩年法文,也因此認出瓶身包裝上的文字是法文,原來這家店連果汁都是進口的!

        完了,會不會等一下付不出酒錢啊?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她仍接著說剛才的話題。「你朋友也真是的,這麼晚了還說要喝酒,都不想想會給別人造成困擾的。」

        妳不也是這麼晚了還來喝酒嗎?酒吧老闆困惑著,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吐槽,然後將調製好的果汁調酒端上吧檯。

        加了果汁的伏特加帶著一絲甜味,玄思晨啜了一口發現味道不錯後,便毫無防備地連乾了數杯。

        在美酒加上美味的點心,以及昏暗燈光、抒情音樂的四重享受下,玄思晨徹底醉了,她像灘爛泥地趴在吧檯上,搖搖晃晃地對著酒吧老闆抒發起來。

        「……你說,為什麼副理要針對我?我又沒招惹他,他卻連我單身這種事都拿來嘴我!」

        酒吧老闆無奈地看著她發酒瘋,默默在心裡一嘆,原來是位酒品很差的小姐。

        於是,在無法逃避的情況下,酒吧老闆莫名其妙地接受了客人長達半小時的碎念和抱怨。

        「Ben,抱歉來晚了。」

        將近晚上十一點時,店門被打開了,頎長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男人一身剪裁設計完美的西裝,皮鞋擦得發亮,額前的瀏海精心梳起,儼然是副社會菁英人士的模樣。

        見到平常的座位被人佔據了,劍眉微微皺了皺,俊美的五官有些不滿地糾結在一起,走到那人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

        那灘蜷曲在他專屬位子的肉泥是哪來的?

        「你今天特別晚啊,Sebastian。」酒吧老闆Benson見對方在意得要命的神情,心中有些暗爽,但臉上仍是平靜無波:「老樣子嗎?」

        「嗯。」習慣了Benson老愛稱呼他的英文名字,齊宇凡脫下西裝外套擱在一旁,一把扯下領帶,順道將襯衫的袖子給捲了起來。

        「怎麼我平常坐的位子有人?」

        「是位非常可愛的小姐,我就請她坐在這裡了,這樣聊天也方便。」

        雖然是看對方可愛才將她安排坐在吧檯前,不過他在經歷了先前的抱怨摧殘後,已經有點站不住腳了。幸好那位小姐現在醉得不醒人事,否則他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迅速地倒酒加冰塊後,Benson替齊宇凡送上一杯冰度完美的威士忌,見他仍一臉超介意地偷瞄著玄思晨,心裡一陣快活。

        他早知好友偏好那個固定位置,故意把這個深夜上門的客人安排坐在那,好看著齊宇凡吃癟不爽。

        要知道,這種精神潔癖啊,最討厭的就是有人佔了他的專屬領域了!

「你已經有重要的人了,不要隨便對別的女人出手。」

        無視於Benson的惡趣味,齊宇凡收回目光,挑了挑眉,接過酒杯喝了起來,順帶丟下一句爆炸性發言。

        Benson聞言,壞心的笑容瞬間僵在了嘴角,陷入了沉默。

        是啊,他曾經有很重要的人,那個明明笑起來如陽光、卻總是把自己給冰封的女人,和她在英國度過的那半年,大概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活得自在也愛得自在的時候了。

        他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齊宇凡是知道的,畢竟自己能夠吐露這件事的對象也唯有他了。

        翠綠的眼眸黯淡了,無數過往和故事瞬間湧上心頭,Benson原本憂鬱的臉龐覆上了更深的晦暗。

        見他沉默不語,齊宇凡無奈地低下頭,繼續飲著酒,他就是氣他這一點,老是故做風流,心裡明明就在乎得很,卻因為顧慮太多,不願主動去找對方。

        「不去找她嗎?」

        「連本名都不知道的人,要去哪裡找?」

        「算了,」齊宇凡放棄這個話題,視線又瞥向身旁的玄思晨:「不過這麼晚了還有女人獨自來喝酒,我在你店裡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齊宇凡的視線再度打量起身旁趴趴熊一般黏著吧檯桌面的女人,雖然腳上踩著高跟鞋、又坐在高腳椅上,但明顯看得出她的身材相當嬌小,比他矮了至少二三十公分,及肩短髮規規矩矩地束在後腦勺,一身簡約風格的套裝,臉蛋乾乾淨淨的,連底妝都沒有上,卻是十分清秀好看。

        八十分,齊宇凡在心裡給她打了個分數,以年輕上班族女性而言,是個底子還不錯的女人。

        不過,這個乾淨無害、看起來剛踏進社會的小白兔,怎麼會獨自一人在深夜的酒吧喝得爛醉?

        「她來多久了?」齊宇凡啜飲著微冰的威士忌又問,雙眼始終不動聲色地盯著身旁的女人。

        她雖是醉得睡著了,卻有些不安地微微亂動著。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讓她感到燥熱,她下意識地扯了扯襯衫上衣的領口,隱隱春光外洩。

        不小心瞄到了些什麼的齊宇凡紳士地撇開了頭,耳根泛起淡淡的緋紅。

        這女人個子小歸小……但也太有料了吧。

        對於齊宇凡窘迫的情況全然不知,狀況外的Benson瞧了瞧牆上的時鐘,非常認真地回想著。

        「我想想……大概十點半左右來的吧?」

        「不到一個小時就變成這樣了?你是給她灌了什麼?」

        Benson搖搖頭,一臉無辜:「我什麼也沒做,是這位小姐的酒量不好還堅持點烈酒,然後我沒阻止而已。」只是他真的沒想到她會醉成這樣就是了。

        「你是打算讓她死在店裡嗎?」齊宇凡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搞不好你的店明天會上社會新聞頭版,標題大概就是『女子陳屍酒吧,死因醉死』之類的。」

        「放心,等等她醒了,會自己叫車回去。」身為一個優秀的經營者,Benson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店裡發生命案的。

        「……你看她像是有要醒來的跡象嗎?」

        而且,他應該也要準備打烊了,要等這女人醒來,是打算等到幾點?

        「不然還能怎麼辦?翻翻看她的包包,看有沒有能聯絡到她家人的方式,直接打電話請他們來接人。」Benson無所謂地聳聳肩,接著改用英文說道:「在國外,我們都是這樣做的。」

        嘖,又是那種歐洲人的處理方式,齊宇凡受不了地搖搖頭,伸手抓過那個卡其色的女用皮包,秉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翻找起來。

        Benson說得倒是沒錯,齊宇凡還真的在皮包裡找到一封水費帳單,上頭有她的住址。

        「離這不遠嘛,用走路的應該可以到。」

        用手機裡的地圖確認了地址,仰頭乾完最後一口威士忌後,齊宇凡拿出信用卡遞給Benson:「連她的份一起結了。」

        「Wow,   gentleman.」Benson接過卡片,吹了聲口哨。

        其實只要有錢賺,他也不在意是誰付的。只是……齊宇凡對於這個初次見到的女人似乎格外上心,自進了酒吧到現在,齊宇凡挑起的大半話題都是她,甚至一副要送她回家的架勢。

        他們當了超過十年的朋友,Benson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齊宇凡。

        無視Benson意味不明的調侃,齊宇凡就是不放心這個爛醉如泥的女人跟Benson共處一室,就算是好友,到底也還是個男人,更何況Benson曾是出了名的玩咖,不能保證他不會對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小白兔出手。

        拾起西裝外套,另一隻手試圖扶起那隻爛泥般的趴趴熊:「喂,女人,起來。」

        「我想睡覺啦……」

        沉浸在酒後美夢的玄思晨對於被突然吵醒有些不爽,她真的很累很累,到底是誰一直打擾她睡覺啦?

        見她根本站都站不穩,齊宇凡也不敢太凶狠,他無意識地將語調放柔了些,輕聲地哄著:「趕快起來,送妳回家了。」

        再繼續把一個喝醉後極度誘人的女人放在外頭,齊宇凡自認做不到,還是趕緊帶她回家的好。

        見齊宇凡這麼在意,Benson不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舉動,順帶優雅地在櫃檯內倒水喝了起來。

        然而,喝醉的女人力氣超乎他們想像的大,玄思晨不僅不肯乖乖自己走,還一直撥開齊宇凡試圖攙扶她的手。

        看來要帶這女人回家是不可能用走的了,齊宇凡將還在胡亂掙扎的玄思晨按在椅子上,回頭對著悠閒喝水的Benson道:「Ben,叫計程車。」

        「不、要、管、我、啦!」玄思晨搖頭晃腦地動個不停,酒意讓她忍不住一次爆發了今晚的委屈與憤怒,指著眼前已經看不清容貌的男人開始數落起來:「你到底有什麼毛病?是女人怎麼了?女人礙著你什麼了?啊?老是挑剔我的案子,人生過太閒是不是啊!自己升不上經理就跑來針對我,針對公事就算了,還管到我私生活去!就算我沒交過男友、是個大齡處女,都比你這個已經舉不起來的臭老頭好啦!」

        Benson聽了差點噴出嘴裡的水,這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這麼猛的東方女性。

        喝醉的女人好恐怖,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一開始看覺得很乖巧溫婉,喝醉了卻跟瘋子一樣,抱怨上司也就算了,抱怨自己是個處女是怎樣……?

        齊宇凡知道她醉得很厲害,肯定是錯把他當成什麼人了。因此相較於Benson的驚恐,齊宇凡倒是淡定多了,他一臉有趣,引導著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哦?所以……妳沒跟男人上過床?」

        「對啦!」玄思晨發瘋般地大聲嚷嚷著:「不要小看我!我也找得到男人只是不想找啦!要不然什麼極品天菜還不都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呵……」嘴角隱隱地勾起一抹笑,齊宇凡轉頭看向Benson。

        「我真的覺得她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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