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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ABO】唯恐不及

羊\我說:

      這是一個極度不公的世界,從懂事以來我就知道了。

      為什麼貝塔(Beta)都像傻子一樣只會聽阿爾法(Alpha)的命令?為什麼這世界的歐米佳(Omega)會因為能替阿爾法生孩子而沾沾自喜?我很早就發現這些詭異的種種跡象,但是普遍人都不覺得哪裡有問題,甚至還很高興是凱爾蒂雅統治的人民。

      我知道其他國家更極端、更沒有貝塔權,有些歐米佳甚至會被當成物品買賣,但是沒有人覺得奇怪嗎?掌握阿爾法存亡關鍵的歐米佳為何不反抗?為什麼我們最多人數的貝塔要聽頂端少數人的命令?  

      這些疑惑存在於我的腦中,但是從未有解答的一天。

      而我一開始也跟其他的貝塔一樣盲目崇拜統治這塊土地的阿爾法之王——凱爾蒂雅。

      凱爾蒂雅‧蘿琳娜・蘇坦是現在最出色的女阿爾法之王,流有古老王族血脈的她智武雙全,甚至做了一件決定,在別地方的阿爾法之王都是一人掌握所有權力死死抓著不放,然而她卻是將手上的權利分散出去給其他同樣優秀的家族,減少了阿爾法為爭奪權力造成的死傷。

      要知道雖然都是阿爾法在互相競爭,可是底下打來打去是貝塔首當其衝。

      因此這片大陸比其他地方安定,哪怕他國侵略,凱爾蒂雅也會挺身而出回禮,常常打一打我們的國土又擴大了,外面那些阿爾法吃過虧後總算乖了些,現在這世界提到阿爾法之王,哪怕是外面的人也會下意識認為在說凱爾蒂雅。

      她就是這般強勢,平日笑臉迎人如太陽般溫暖,卻又隨時能焚燒一切。

      這樣看似完美的人卻有個致命缺陷,凱爾蒂雅至今都沒有孩子。

      或許這是上蒼為了平衡一個人的缺陷,哪怕凱爾蒂雅身邊擁有許多情人,受孕高的女歐米佳們遲遲沒有一個懷孕,就連匹配度最高的那位歐米佳也沒成功,因此王無子嗣成為現在和平時代最大的問題,許多人都想知道缺少什麼?凱爾蒂雅的性功能正常、發情期也如期迎來,阿爾法從來不會刻薄在歐米佳體內播種,她也一樣,卻遲遲沒有種出果。

      這讓蘇坦家族很緊張,雖然她本人是抱持輕鬆的態度面對。

      許多人猜測凱爾蒂雅是不是想活化自己的子宮?這就是身為女阿爾法的好處,能使歐米佳生也能自己生,很多強勢的女阿爾法都是用這方式配種,但是大家想到凱爾蒂雅要被男阿爾法壓在身下就很難接受,不只家族內部反對就連她的好友都不贊成,因此繼承人的問題遲遲無法解決。

      大家都認為天生王者的她不該被人壓在底下,我也這麼覺得。

      我是一名普通人,生下來就只有勞碌命的貝塔,此時此刻被凱爾蒂雅監禁在她的古堡地牢中。

      為什麼?

      我只能說這個世界在無形中把貝塔洗腦成僕人,像是命中注定只能做社會最底層的工作,能到上層的貝塔少之又少,都只能仰賴阿爾法的庇護才有一片天,卻也不是長久的……因此我想改變階級,讓主要的權利不再是阿爾法跟阿爾法或是歐米佳之間不斷輪替。

      在學院時,我遇到有同樣想法的阿爾法,尋找到更多同伴的開始計畫。

      一開始是和平抗爭,但是隨著人數變多混雜起來,回過神時普通的訴求已經變成打打殺殺,掀起了腥風血雨。

      在這之前我們還能相處,徹底翻臉的因果是我先開了那一槍。

      從來沒有開槍打死人的我,好死不死將歷代服侍凱爾蒂雅她家的忠誠貝塔僕人弄傷了,那槍開下去讓對方流產,即使命救回來受損的子宮也無法修復,偏偏那個僕人又是難孕的類型,好不容易懷孕又失去孩子讓她悲痛萬分,護僕心切的凱爾蒂雅將這筆帳記著,當我們的人被清除後她開始討債,這也是我為什麼被關在這裡的原因。

      凱爾蒂雅知道我一定有辦法治療。

      我跟她有層薄弱的師生關係,因為凱爾蒂雅將手上權利分出去後很無聊就蓋了學院當校長,偶爾會去外面處理事情,大多時候非重要時刻她人都是待在學院裡,然後我跟其他人一樣被爸媽寄予厚望塞到這裡就讀。

      入學前會先考試分級,紅鑽、黃冠、藍院簡單三樣。

      紅鑽最好最棒,阿爾法跟有家世背景的歐米佳幾乎都在這;黃冠是還行能更厲害,已擁有阿爾法家族當靠山的貝塔或是歐米佳為主,還有少部分考試失利的阿爾法會在這;藍院則是最普通的低階大眾,不會有阿爾法出現,大多是無權無勢的貝塔在這。

      我入學考的藥學是紅鑽,但是其他都是藍的情況下就被分到藍院,因為藥學比賽的成績碾爆紅黃兩院被凱爾蒂雅注意到,因此理所當然,她逼迫我治療那個僕人,之後就算對方的生育能力已經恢復,我還是離不開這個不見天日的牢籠。

      她果然恨死我了,其實為僕人出氣只是藉口吧?  

      畢竟在這裡,阿爾法之王可以慢慢細數我過去『豐功偉績』來算帳。

      例如現在我的腳筋被她挑斷,沒有辦法逃離這裡。

      凱爾蒂雅頂入我的體內,哪怕這行為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日子,但貝塔生來不適合包容阿爾法,我們可悲的窄度容納不下阿爾法傲人的寶貝,就算擴張了也還是會疼——貝塔不像歐米佳天生柔軟,甚至能在阿爾法的粗魯下達到高潮。

      對貝塔而言這行為只有痛苦,宛如撕裂身體的極刑。

      凱爾蒂雅今天會結束一切嗎?她一次次頂到深處,腰非常用力,哪怕體內早已經被填滿,腹部漲得難受,床單混著血與她的氣味,凱爾蒂雅依舊不收斂身上的氣勢,我的精神繼續遭受折磨。

      她看我的眼神沒有看待情人時有的溫柔,雖然也不需要,她就像打樁般動不停,感覺體內已經被撞成一灘肉泥,熱騰騰地包裹著她。她毫不客氣地將我弄得一塌糊塗,給予更大的痛苦。

      我的聲帶早已廢了,完事後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凱爾蒂雅的嘴唇動了動,她怎能寄望聲音傳達過來?我像是娃娃被丟在床上,任由進來收拾的僕人們擺弄,他們熟練地擦拭我的身軀,最後端來一碗藥湯灌進我的胃,嗅到空氣裡的味道,腦中跑出幾組藥材與配方,眼睛開始痛起來。

      那碗湯果然不是好東西,可能跟摧毀聽力的是同一款,眼珠像是有團火在燃燒,過不久會雙眼失明吧?

      我好希望跟朋友一起死在戰場上,活著只是讓凱爾蒂雅滿足復仇的慾望。

      如果這世界有地獄,用替人報仇來行施虐待的凱爾蒂雅會去到幾層?在人前她是如戰神般強大的阿爾法之王,贏得其他阿爾法的尊重與崇拜,也讓貝塔心甘情願追隨,更別提歐米佳們多希望能有邂逅,在一片白亮亮的泡沫裡,只有我承受她的黑暗面。

      啊,身體好痛,下面又大量出血了……

      子宮大概壞了吧。

      還好我已經沒有行動力,不然在床上翻身的動靜會更大,腹部一定會更痛吧。

      真希望明天可以徹底死去,不用再遭受折磨,但是我仍活下來了。

      同天一樣的時間,凱爾蒂雅推開門。我的視線已經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大概輪廓,她跟前幾日一樣進行性虐待同時找其他樂子,今天她貌似在測試小刀的鋒利度,在我的身體劃了好幾條,不小心噴血時就慢條斯理地止血,我多希望她失手,這樣就能解脫了。

      好痛。

      凱爾蒂雅釋放強大的殺意,我只能抱頭縮著,即使腹部痛得像是一團火球,還是得接受她的侵略,將這一切毀滅。

      阿爾法的溫柔從來不為貝塔停留。

      讓我死吧。

      求求妳快點讓我解脫吧。

      凱爾蒂雅突然聞我身上的氣味,貝塔的費洛蒙絕對沒有阿爾法與歐米佳強烈,她不安好心,明知這動作無法令貝塔催情,只為將我壓往更深的恐懼裡。

      很快,我的鼻腔滿滿都是侵佔自己的阿爾法氣味。

      對別人而言,凱爾蒂雅的氣味非常好聞,但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是種恐怖訊號,一旦聞到了就會想逃,逃得越遠越好……她舔吻我的肩膀,張開嘴牙齒在皮膚上輕輕滑動,隨之輕咬。

      阿爾法可以標記貝塔,但是並非永久。

      不出所料,她忽然咬掉我肩膀上的一塊肉,優雅地進一步折磨。她固執地停留在我的體內,維持性交的姿勢將殘破不堪的自尊一層層撕下。

      我的視線內全是淚水,說有多痛就有多痛,但卻開不了口。空氣裡充斥血腥味,蓋過發情時的腥香,她慢慢索取自己要的、最後吻了我,當腦中警訊大響時,她咬住我的舌頭,口腔滿溢的鮮血嚐不出其他氣味,像是溫暖的洋流把顫抖的心情覆蓋上。

      我很確定今天就要死了。

      再也維持不了表面上的平靜,我哭出來,是因為突然害怕死亡還是終於能死了才哭?不清楚。

      凱爾蒂雅將我拉到鏡子前,模糊的視線無法焦聚,但是過往的經驗告訴我,絕對不會好看到哪裡。

      毫無血色的皮膚肯定布滿瘀青與傷痕,雙腿垂著像是裝飾品,但是糊掉的畫面能看出一些較大的割傷,我注意到腹部有些鼓,隨著凱爾蒂雅起身,一種類似血崩的感覺滑出,我難受地蹙眉,模糊的視線看不清鏡子裡的容貌,這樣也好,至少我仍記得自己曾經的英姿而不是這身狼狽。

      她抱著我,從扔在床頭的大衣裡拿出另一把東西。

      那個鋒芒一看就知道是我切藥材時的慣用小刀,它要價昂貴,因為刀刃不易損壞又鋒利……原本以為不見了,原來是被拿走。

      意外嗎?倒是不會,因為那把小刀就是她送的,凱爾蒂雅應該不記得了,那是我參加比賽抱回獎盃後她送的第一件禮物,這位阿爾法之王一向是鼓勵學生的校長,在學生贏得什麼比賽後會送上適合的禮物,我一直很寶貝它,卻是在這種時刻重逢。

      凱爾蒂雅動動手腕熱身,將冰冷的刀鋒抵上喉間。

      我的視線移上鏡子中凱爾蒂雅模糊的臉龐,她毫不猶豫割破喉嚨。

      從喉嚨裡噴出來的血,是我這生最後的溫暖。

      我倒在床上、身體自然地抽搐。還留有模糊意識中聽見凱爾蒂雅吹口哨,她養的花豹們推開門跑進來,在聞到血腥味時興奮地嘶吼著,她丟下我不管,整裝好後出去。

      當門關上的瞬間,那些花豹撲過來。

      我終於如願以償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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