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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概論

在看『技能概述』時意外的花了不少的時間,再稍微翻過『初階魔法概論』這本書後,就已經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間了。

在看『初階魔法概論』這本書的時候,我突然想到關於魔法的相關的部分,直接去問我的母親艾莉蜜娜不是比較快嗎?畢竟艾莉蜜娜是魔女,不可能對魔法不瞭解。

所以這樣正好,直接把『初階魔法概論』帶過去問吧。這裡就是作為小孩子的撒嬌大法登場的時候了!

「所以,菲兒睡前是想要媽媽說這個給你聽嗎?」艾莉蜜娜側著頭,紅眸中微微透露著困惑。「之前說睡前故事時,菲兒一直興致缺缺的樣子。但卻對這種學術性的書感興趣,真是奇怪呢。」

「因為媽媽用的魔法看起來閃亮亮的,很漂亮!感覺很有趣!」我找了一個很像小孩子會說的原因來蒙混過關。

「這樣啊,菲兒也喜歡魔法嗎?媽媽好高興,我們母女興趣也很像呢!」艾莉蜜娜笑著摸了摸我的頭。「那麼,今天睡前媽媽我就來講一下魔法的基礎吧!」

艾莉蜜娜稍微停頓了下,稍微清了清嗓子後,開始進行說明。

「咳嗯……簡單來說,所謂『魔法』即是經由魔力來改寫事象的一門技術。將『過程』省略,僅僅顯現出『結果』。在經歷過漫長歷史的演變後,變成了現今以『詠唱』來發動魔法的形式。

不過,魔法也不是只要『詠唱』,魔法就能發動,例如說……水阿,於我手中顯現吧。」艾莉蜜娜輕聲詠唱。然而,艾莉蜜娜伸出的食指沒有出現任何東西。「菲兒,妳覺得為何魔法沒有發動呢?」

「因為沒有使用魔力,對吧?」我已確定的語氣道。

「沒錯,僅僅詠唱或架構術式是不行的,必須提供其發動所需的能量,也就是魔力才能發動魔法。相反的,就算不詠唱也不架構術式,只要使用魔力也能夠行使魔法。而這種方式,也被稱作為『原始魔法』。」

「?『原始魔法』和書上所說的『無詠唱魔法』差在哪裡?還有,既然不詠唱也不架構術式也能發動魔法,為什麼魔法還要架構術式以及詠唱?」聽著艾莉蜜娜的說明,我不禁感到了困惑。

「因為不詠唱也不架構術式,魔法會變得很不穩定,魔力的制御上會變得十分困難,魔力的消耗也會變得十分的大,魔法將會變成難以駕馭的危險技法。

具體來說,『詠唱』內容決定要發動的事象以及規模,『詠唱』中最後一節的『鍵言』是觸發魔法的詞語,同時也是魔法的名稱。『術式』用來引導、穩定魔力,以及指定位置或對象。藉著將進行的步驟固定化,來引發可重複的結果,提高魔法的穩定性。『魔法陣』則是乘載『術式』的容器,決定能容納的術式多寡,同時也是術式的表現型態。將這些都完成後,將『魔力』注入,魔法就會發動。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許多細部的規則,不過今天要講的只有概論,所以就先略過。」

「原來如此。」

「至於『原始魔法』和『無詠唱魔法』差在哪裡,解釋起來會稍微有些困難,因為這牽涉到魔法這一技術的『本質』。」

「魔法的……『本質』?」我有些疑惑的復頌了一邊艾莉蜜娜的話。

「水阿,於我手中顯現吧。」艾莉蜜娜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開始進行魔法的詠唱。詠唱過後魔法發動了,艾莉蜜娜伸出的食指上方,漂浮著一個直徑五公分大小的水球。

「將一開始的問題反過來吧,為什麼魔法發動了呢?」艾莉蜜娜揚起嘴角,露出充滿神秘感的笑容。

嗯……因為這次使用了魔力,所以魔法發動了……艾莉蜜娜應該不是要這種答案吧。

這種情況下,艾莉蜜娜問這個問題的意思應該是──為什麼用了魔力,魔法才會發動。

魔力是什麼?為什麼能夠引發這種照常理講不應該有的現象?怎麼做到的?原理是什麼?

做為一個原先立志成為科學家的人,我非常想解開這種謎團,但是……

「嗚嗚嗚……到底為什麼呀!想不通!」我抱著腦袋苦思不解,艾莉蜜娜見狀不禁微微笑了出聲。

「呵呵呵……看樣子菲兒有深入去思考呢。那麼,我就將答案揭曉吧!」艾莉蜜娜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下才道出答案。「……因為只有使用『魔力』,才能對世界事象運行進行『干涉』。」

「對世界事象進行『干涉』……嗎?」我低聲呢喃著。

「沒錯,就是對世界事象進行『干涉』,例如剛剛這個水魔法,就是在對『世界』寫下,『在這個三維空間中,有個直徑五厘分(約等於公分)的水球,存在於我的食指上方三厘分處』,因此水就出現了。

這種對世界事象運行進行的『干涉』便是魔法。這就是魔法的『本質』。那麼,菲兒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

聽到艾莉蜜娜的問題,我梳理自己的思緒,整理方才所學的知識,開始思考起來。  

魔法,是以魔力為前提而存在的技術。因此,魔力是魔法的根基。

就算不詠唱也不架構術式,只要使用魔力也能夠行使魔法。

「也就是說,其實詠唱和術式都只是輔助達到對事象進行『干涉』的工具。不論以何種方式,只要能夠『干涉』事象,魔法就可以成立嗎。」我已有些不確定的語氣,道出了我的假設。

「正確的推論。不詠唱也不架構術式,直接『干涉』事象,做到與正規詠唱同樣等級發動魔法,就是所謂的『無詠唱魔法』。

而『原始魔法』,就是魔法剛剛發明出來時,既沒有詠唱的觀念,也沒有所謂的術式的時代。魔法不穩定,魔力制御困難,魔力的消耗也很大,這就是『原始魔法』。

因此,『原始魔法』其實可以看做『無詠唱魔法』的劣化版。這就是對菲兒剛才『無詠唱魔法』與『原始魔法』的差異問題的回答。

附帶一提,當魔法師『無詠唱魔法』用的很爛時,有時會被以『你是在用『原始魔法』嗎?』這樣的話嘲諷。」

「嗚哇......」希望我不會有一天也被人這樣說。

「做為魔女的女兒,如果還被人這樣說,真的應該要反省啦。」艾莉蜜娜打趣的道。

「還有一點就是,由於魔法是對世界事象運行進行的『干涉』,因此當魔法的持續時間過了,也就是中斷魔力的供給之後,『世界』就會對這異常事象進行『修正』。」就在艾莉蜜娜進行著解說的時候,原本漂浮於食指上方的水球,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好驗證了艾莉蜜娜所說的話。

「……就像剛剛所發生的這樣。

因此,水魔法做出的水,是飲用不了的。如果飲用的話,在魔法失效的那一瞬間,已經被身體吸收的水也會消失,會造成『瞬間脫水現象』有可能會致死……甚至也有被應用在暗殺的案例。

如果要用魔法弄出能喝的水,要使用『從周遭空間聚集水份』的魔法。另外,為了保險起見,最好使用魔法『淨化』一下,將毒物或詛咒等有害物質排除。」

「魔法似乎也沒有想像中方便呢……」

「也不能這麼說啦,魔法是一門是擁有漫長歷史的魔力使役技術,是有規律與規則的,不然就不會被稱作是一門技術了。

附帶一提,如果要『將水無中生有』,至少要成為能夠對世界事象運行,進行『覆寫』的『魔導師』。」

「喔喔!聽起來好厲害!媽媽做得到嗎?」我好奇的問道。

「當然做得到阿,媽媽我可是魔女喔!」艾莉蜜娜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好啦,今天已經講了不少了,菲兒也差不多該睡了。」

「诶~我還想再聽啦~」因為真的很感興趣,我使出了小孩子的撒嬌大法。

「不~行。」艾莉蜜娜用手指比了個叉叉。「魔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成的東西。而且再講下去就沒完沒了啦!」

看艾莉蜜娜這個態度,是真的不打算再說了,我也只好乖乖睡覺。

原以為不會那麼快就有睡意的,但學習似乎消耗了不少的體力,身體比想像中還要來的疲憊。

艾莉蜜娜身上淡淡的藥草香氣讓人充滿安心感,她輕哼這輕柔的搖籃曲,用令人舒適的感覺輕輕的摸著我的頭哄我入睡。

不知不覺間,我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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