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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重逢

「你以後別再來找他了。」

      「妳有感覺比較好嗎?」這天換我打了電話給若雨。

      「嗯..有比較好了,謝謝你。」

      「這是當然的,那天我受傷妳也是這樣關心,只是妳的傷比較嚴重,走路要盡量小心喔。」

      「你是因為那天我打電話給你,你今天才打給我嗎?」若雨語氣有些不對勁。

      「呃..這是原因之一阿,但是我也是出於關心。」聽出這股不對勁,我急忙安撫。

      「嗯,聽到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謝謝,我先掛斷囉。」又像上次一樣,不等我回話,又是嘟一聲掛斷了。

      為什麼,還是這麼難過呢?

      難道她,真的對我有意思?

     

      過了幾天,我跟若雨的傷都逐漸好了,而這天,一如往常的上課下課,但不同的是,放學後的一場風暴即將席捲而來。

      「掰掰!」我對著承葉及洪花揮手。

      「掰掰囉,三八綠。」「程同學掰掰!」兩人也揮手回應。

      過了一段時間,胸口竟突然抽痛了一下。

      承葉與洪花剛要轉身走回家,只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生站在他們面前。

      承葉率先認出,不予理會,快步走過她的身邊,洪花一愣,隨即跟上,就在承葉經過她時,那位女生一把拉住了承葉的右手。

      「妳還來幹什麼!?」承葉盛怒喝斥,洪花則在一旁看著逐漸發怒的表哥,臉上盡是掩不住的憂心

      「我..我好不容易提起勇氣再來找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那名女生緩緩開口說,臉上已是涕淚縱橫。

      「當初是妳自己鬧的,妳何必又來找我?」承葉眼見她淚流滿面,已不若一開始喝斥,但仍是怒氣難掩。

      「我那時候只是想要你來安撫我,誰知道你真的這麼一走了之..嗚嗚」說到這裡那女生已逐漸咽嗚出聲。

      「李瓊華,算我拜託妳,我給不了妳想要的愛情,請妳放過自己也放過我。」承葉的語氣漸漸轉為無奈。

      「不要,我只想要你陪我。」李瓊華拉著的手不放,逐漸無理取鬧。

      這時洪花再也看不下去,一把推開了李瓊華的手:「我們還要回家,請妳不要再在這裡無理取鬧,要丟人也不要在大馬路上,妳就算了,還連累到我表哥。」             說完洪花投以一個鄙夷的眼神。

      「關妳什麼事?這是我跟小葉的事,不用妳來插嘴。」李瓊華哀怨的眼神轉為怒氣瞪向洪花。

      「唉唷,有虧在先,還敢在這裡大聲,妳不用回家我們要。」說完洪花推著謝承葉要趕緊離開。

      「不要走!」卻見李瓊華發了瘋似的撲向兩人,一手緊抓承葉的手,一手則推開洪花。

      「你真的是瘋女人!」洪花也逐漸生氣起來,兩人頓時在公車站旁扭打起來,一旁路人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快速走過。

      眼看兩人扭打,承葉上前阻止,卻被兩女的手一把推開,承葉重心不穩,竟是摔到了馬路上,此時一輛小客車恰好經過「砰!」伴隨扭打二女的驚呼。

     

      鈴鈴鈴,一通電話,我一看是洪花,便接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身子一震,我趕緊下公車,攔了輛計程車,趕往醫院。

      當我到達時,只見洪花在病房外啜泣,一見到我來,隨即抱著我痛哭一會只聽她把後來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並說:「我也打給了伯父跟伯母,他們應該晚點就會趕過來。」

      「傷者已經脫離險境了,只是還在昏迷當中。」醫生出來對著我們說。

      「可以進去看他嗎?」我戰戰兢兢地問。

      「可以,不過該穿的防護還是要穿,避免感染傷患。」

      「嗯,謝謝醫生。」回頭我問了洪花是否一同進去,她卻表示要等到謝爸謝媽到,要我先進去。

      走進病房,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只是陷入了沉沉的昏睡,我望著他,竟是逐漸落下淚來:「原來那時胸口一痛,就是你出事了。」

      他並沒有回應,進入渾沌的意識仍是不清。

      「雖然,我一直懷疑,但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發現自己,好像喜歡上你了,只是你,雖然與我感情依舊不變,卻已把心放在若雨身上,我很羨慕若雨,能被你這樣的人喜歡,而你,雖然對我能像以前一樣,可是我卻彷彿再也無法以朋友的眼光看待你..為什麼..我會喜歡上你..」說完我深深嘆了一口氣。

      「原來,你竟然抱著這種想法。」沉沉的嗓音,劃破黑夜的寧靜,謝爸緩緩走了進來。

      「阿..謝爸..」

      「不用謝了,你給我出去吧,我不容許你這樣的人在這裡接近我兒子。你以後,別再來找他了。」說完謝爸拉起我的手,將我推出病房外。

      「伯父,你幹嘛這樣!?」洪花不可置信地看著謝爸。

      「我無法接受同性戀,妳也都聽到了吧,他剛剛對承葉說那什麼話,兩個大男人的,我不能接受!如果妳要袒護他,就跟他一起出去吧,這裡我顧就好。」謝爸的臉逐漸轉為猙獰,連洪花也一同喝斥一番。

      「好,請伯父保重。」我說完趕緊轉身離去。

      「喂喂,程綠,等等我!」洪花跟著我出來。

      「妳怎麼不留在那照顧承葉?」

      「伯父連我都罵下去了,我怎麼還敢待在那邊..」洪花一臉驚魂未定。

      「想不到謝爸竟是這麼排斥..我真傻,不應該說出口了。」說完我想起洪花也聽到了,有些難為情的撇開了頭。

      「怎麼了?」洪花一臉疑惑。

      「妳..也聽到了吧。」

      「聽到了阿,可是我覺得那又沒什麼,愛本來就不分性別,只要互相喜歡就好了啊!況且我早就有發現了。」

      「妳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一臉驚疑。

      「那天我背若雨去保健室時,我看到表哥跟你說話,你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情意。」

      「這樣你也能看出來..」

      「第六感吧,那時我就有點這麼覺得了,況且又聽到洋岳說你很少注意妹子,難怪沒女朋友這句話。」

      「哈哈,妳的直覺真的很厲害。」說完我又不禁黯然。

      「表哥應該沒聽到,不過誰知道你這麼碰巧在對表哥表達。」洪花低著頭說。

      「當下那感覺來了,便一股腦兒全說了。」我也漸漸低下頭。

      我又接著說:「其實,我曾經發生過同樣的事。」

      洪花略帶驚訝的看著我:「可以說給我聽聽嗎?」

      「我國中時,也是遇到了像承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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