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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逃避是為了自己?」

雖然每次能嘗到難得的香腸和乳酪是我一直都期待著的,但是...

每次在爸爸動手前,本能地後退和顫抖...我覺得好可怕,就好像是將要失去自己的什麼一般,那種冷汗直流、心臟暴跳的感覺真的好可怕...

我必須要離家出走才行!

在今晚就必須逃離這個爸爸...

*

當時間來到了明月高掛的深夜裡,我從爸爸的懷中悄悄地下床。每次一個動作,稻草床便會發出沙沙的聲音,我深怕吵醒了爸爸計畫會敗露,於是更加小心地行動著。

"你下床是要幹什麼?"

"我...想去尿尿..."

"在小屋旁邊尿尿就好,不要跑太遠了"

"好..."

沒想到還是吵醒爸爸了...這就是獵人的本能吧...

看著爸爸轉過身去睡覺,我慢慢地走到桌子前,準備帶著爸爸的包袱離開...

"你尿尿就尿尿,要拿我的東西做什麼?"

"我想再吃根香腸...哈哈..."

沒想到爸爸就算是背過身去,還是能知道我在做什麼...看來不能指望帶著金色匕首逃走了...

我從包包抽了一根香腸之後,於是走到小屋旁邊的松樹下尿尿。大概是半夜變冷的關係,量比平常還要多。突然,我的身體一驚,心跳突然莫名地暴跳著,抬起頭往上看...

"是魔嗚..."

正當我打算說出"是魔物"時,從樹上的一團黑暗中伸出一隻獸肢。我的嘴巴像是被一支充滿毛的手堵著,延伸出來的支部緊貼在後腦杓,那冰涼的感覺大概是獸爪吧。

當我習慣了黑暗之後,仔細一看發現到有雙巨大的眼睛正凝視著我,是三爪樹蝠!

"吱嘶..."

是在爸爸說過的冒險故事裡出現過的魔物!爸爸說過這種魔物雖然有著酷似蝙蝠的頭顱,體格近似於瘦弱的老虎,但卻是比老虎還要可怕的存在,除了能站立、爬樹之外,跳躍的高度還能達到10公尺。而面對這種魔物時不能給予太多的刺激,否則會被尖銳的爪子當場撕裂...

"糟了!特庫貝滋!"

當爸爸一邊說著從狩獵小屋衝出來時,三爪樹蝠只是看了爸爸一眼,便抓著我往森林深處逃去...

而我只能看著爸爸流下了眼淚...

*

在經過無數次騰空時吹來的風後,三爪樹蝠停止了跳躍,停在一個巨大的樹洞前。

"吱嘶..."

"要我進去?"

"吱嘶"

三爪樹蝠將尖銳的爪子抵在我的背後,我只能慢慢地走向樹洞,而在樹洞裡躺著另一隻三爪樹蝠,仔細一看腹部卻明顯比較臃腫。當我轉過身時,帶著我來的那隻三爪樹蝠已經往別的方向跳走了。

樹洞裡,除了躺著的那隻三爪樹蝠以外,在樹壁旁邊還窩著一些發抖著的小鹿、小山豬、以及兔子等動物。

當其中有隻兔子準備往樹洞外跳出去時...

"吱吱嘶..."

躺著的三爪樹蝠瞬間擊出了前肢銳利的爪子,貫穿了兔子的身體,接著就往嘴裡塞去。

貫穿兔子時的血液飛濺出來,正好噴到了臉上。而動物們也紛紛發出著哀鳴,這時我才意識到這個樹洞裡充滿了血腥的味道,就連那隻帶著我來的三爪樹蝠,他的爪子上也充滿著同樣的味道。

想要逃跑也幾乎是不可能的...剛才那支三爪樹蝠的前肢竟能樹洞深處延伸到樹洞外...

我的眼淚與尿液都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我要死了嗎...

"特庫貝滋..."

是爸爸的聲音!但是我不能出去...只能在這個樹洞裡等待爸爸的到來,但是...

爸爸有辦法贏過這隻三爪樹蝠嗎...要是爸爸無法贏過這隻三爪樹蝠該怎麼辦...

會被殺死的!爸爸和我都會被殺掉的!

就在我閉著眼睛不斷流淚的同時,爸爸的腳步已然邁入了樹洞裡。

"沒事的,特庫貝滋,已經沒事了"

舉著從沒看過的弩槍的爸爸出現在我與躺著的三爪樹蝠中間...

"吱吱嘶..."

一發槍聲後,某個東西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睜開了雙眼,確認著爸爸的身影...

爸爸的身影依舊聳立在眼前,將視線穿過爸爸的胯下,朝三爪樹蝠看過去...

躺著的三爪樹蝠...頭上出現了一個破洞...而肚子上也出現了一個洞...

明明只有一發槍聲,卻打出了兩發子彈的洞口,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是爸爸贏了!

看見這個情況的動物們,就像是看見了一線曙光般,朝著樹洞外竄逃。

"抱歉啊...特庫貝滋,爸爸大意了..."

"爸爸?"

爸爸在說什麼?明明是爸爸贏了啊?

當爸爸轉過身來時,爸爸看上去明明完好如初,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樣子,但是當左手舉起時手腕邊卻出現了一個被挖去肉塊的傷口...

"當雌性的三爪樹蝠在受孕時,為了保護無法隨意動彈的身體,爪子會分泌出麻痺的劇毒。但沒關係的,為了保護特庫貝滋,另一隻三爪樹蝠我也會獵殺的..."

"爸爸..."

"走吧,該回家瞜...特庫貝滋"

當我和爸爸走出樹洞後,眼前的場景...

剛才竄逃的動物們都被回來的三爪樹蝠給殺了。

"吱撒撒撒!!"

三爪樹蝠咆嘯著,彷彿就是在吶喊著"我要殺了你們"一般,朝著我們衝了過來!

"【扭曲信號】"

發著綠光的子彈從爸爸的弩槍射出,頓時三爪樹蝠停止了動作,用前肢開始揉起被擊中的面部。

"【救援信號】"

這時爸爸的弩槍朝天空射出了一發紅色的子彈,然後發出了一種奇怪的音波,彷彿能傳遍整片森林直至圍牆內的城鎮一般。

"特庫貝滋,乖乖坐在這別離開喔"

話一說完,爸爸朝著右邊森林的方向跑去,而三爪樹蝠也追了上去...

這一切都是那個神害的...

我明明許願不是為了要變成這樣的...

*

很好,這隻三爪樹蝠馬上就知道我是牠的殺妻殺子之敵,追了上來。

不過這樣下去被「獵殺」只是遲早的事情,我必須想想辦法,否則在我之後就是特庫貝滋了...

『茲尤庫...還記得我說過的英雄故事嗎?』

眼前躺在床上的男人虛弱無比,雖然只有幾根銀絲,但已經是上了年紀的男人,而這人正是我的爸爸,也是特庫貝滋從沒見過的爺爺...

『我從沒有忘記過...爸爸』

『那個傳說獵人的武器...我已經沒機會找到了...』

還記得這個時候...特庫貝滋還在他媽媽的肚子裡...

『不要說些沒營養的話!你還可以活很久的!』

『我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

直到最後一刻...我仍堅信著奇蹟會發生...

『爸爸!』

『聽我說完...茲尤庫,你能答應我替我找到嗎?』

直到他閉上眼睛...

『爸爸...』

『就...拜託你了...』

說完話...就再也沒睜開眼睛了...

"吱撒撒!!"

"【森王的祝福】"

該死!左手已經完全失去知覺了...腿也漸漸感覺不到踩在大地的實感...不過寒風如刀割一般打在臉上,倒還是讓我滿清醒的。現在靠【森王的祝福】多少還能從森林得到些補正,但不過是苟延殘喘...前面為了找到這傢伙的巢穴,花費太多魔量了...

"吱撒撒"

好險!差點就被牠的右爪擊中了!但是...

"吱吱吱吱"

我的左手似乎被連續的第二次左爪給奪走了...身體的溫暖正往左胸流入左肩...感覺到溫熱的水滴打在奔跑的左腿上...

『嗚哇啊...嗚哇啊...嗚哇啊...』

嬰兒的哭聲...

『是個健康的男孩子喔!恭喜先生、太太!』

『太好了!嗚...老公...』

對了...是特庫貝滋出生的那天...

『這孩子就叫德葛!覺得怎麼樣!?麗妮!』

『叫德葛太難聽了...叫"特庫貝滋"吧,在東島語似乎有驚喜與特別的意思。』

特庫貝滋...

『用別國的詞彙當名字啊...哈哈,好吧!就叫特庫貝滋吧!』

『我愛你!老公!我覺得好幸福喔!』

麗妮...

真是的,腦袋裡一直出現些以前的畫面...這就是跑馬燈嗎?

"吱撒撒..."

"也是該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使盡力氣做出縱身跳躍拉開距離面對這頭野獸...但是當我轉過身時,這頭野獸的臉竟已貼到我的面前了!

"吱撒..."

聽到咚的一聲巨響,先是背後撞上了什麼,隨後衝擊像是波紋般在身體裡疾走...幸運的是麻痺毒素起到了麻藥的效果,讓我沒有因為痛覺失去意識。我要死了嗎...

不!

這頭野獸...

是在玩弄我!

從剛才開始三爪樹蝠就一直在我的身邊,但牠並沒有貫穿我或撕裂我...而是將我踢飛。是想慢慢虐殺我、讓我嘗嘗喪妻之痛嗎?很抱歉,在你妻子的毒素影響下,現在我沒有任何感覺了...現在的我已經連扭頭都辦不到了。

不過,這樣就好了,為了找到傳說獵人的武器...不惜多次傷害自己的兒子也想得到什麼的...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爸爸!

今天晚上他還準備逃跑了吧?看來我做的這些早就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了...

我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爸爸...嗚嗚...

等等!怎麼回事?這傢伙現在是在做什麼?

"吱嘻嘻...撒嘻嘻嘻嘻嘻..."

不了結我的性命,反倒像是在嘲弄我一樣!

"喂,不打算殺了我嗎?我可是你的殺妻殺子仇人喔"

突然,眼前的三爪樹蝠轉身,似乎要做大跳躍似地,在站立的狀態下做出了蹲下的動作後,將雙腿後肢的肌肉繃緊,最後瞪大眼睛看著我...

"喂!要殺就快點啊!"

"吱撒..."

眼前的三爪樹蝠突然跳走了...我一時間無法理解牠放著我這樣的仇人是有什麼意圖,難道是要等我失血過多、自生自滅嗎?

不,魔物可不是這麼仁慈的東西...

等等,跳走了!?難道是要去找特庫貝滋!?

是要讓我也體會失去至親的感受嗎!?

這絕望的感覺,就是你失去妻子與未出世的孩子死去的感受嗎?

不...根本遠遠不及吧...

特庫貝滋!拜託了...誰都好...收到【救援信號】快點去救那個孩子啊!

雖然爸爸要我待在這裡別離開...但是爸爸自己又如何?身受那樣麻痺的毒素要怎麼和那隻三爪樹蝠戰鬥啊?不,一定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做到的...   試著自殘看看會不會得到什麼有幫助的東西吧...

我看向樹洞旁的石頭,準備伸手去拿...

"是在這附近吧...那個【救援信號】..."

這個聲音!終於有人來了!

"發出信號的地方就在前面不遠處!"

"在這裡!就在這裡!"

聽到有人一邊對話一邊靠近,我相當確定他們就是前來救援的冒險者們。

我迫不及待地發出聲音想吸引他們的注意,只希望能夠不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就在前面,快點吧!"

"好!"

"真是的...三更半夜在這種深山找麻煩的傢伙,待會一定要給他好看!"

當我看見提著煤油燈靠近的三人時,我便起身奔向他們...

"特庫貝滋!?"

"怎麼?損失我睡眠時間的就是你這臭小鬼嗎?"

"瓦茲,你先安靜!"

"我在問他話,你想吵架啊?"

"海蓮娜!瓦茲!你們倆別吵了!"

"是這臭丫頭先找我吵的吼!"

"閉嘴!"

"..."

眼前的三人,毫無疑問都是有實力的冒險者,站在左邊有著一頭茶色鳥窩頭,將劍客長刀橫掛在肩膀上的是名叫「瓦茲」的冒險者,職業是劍士;右邊有著橙黃色波浪捲髮,給人一種溫柔親切感覺的是名叫「海蓮娜」的冒險者,職業是獵人,這兩人都是爸爸以前冒險者時代關照的冒險者,現在看上去是那麼的可靠。

但是站在中間的那個人...

為什麼媽媽會在這裡!?媽媽明明就不是冒險者才對啊...

"特庫貝滋,你怎麼會弄得全身這麼髒!?這個騷味...尿濕褲子了嗎?"

"..."

在海蓮娜姊姊面前遇到媽媽的質問,我只能羞愧難當地低下頭...

"真的假的啊?都幾歲了啊?哈哈哈~"

"還記得瓦茲第一次遇到黑魔狗,只是被吠了一聲就尿濕褲子了呢。"

"吵死了,說起來不知道是誰之前被軟泥從背後纏上後,就哇哇大哭了呢?"

"你們兩個可以到一旁安靜去嗎?"

"..."

第一次看到媽媽這樣嚴厲的樣子,與平時溫柔的媽媽根本判若兩人...

"爸爸呢?特庫貝滋,爸爸去哪裡了?"

"啊!爸爸為了救我...讓三爪樹蝠追著往那邊的森林跑去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指著剛才爸爸的去向。

"三爪樹蝠?那樣的B級魔物茲尤庫先生一個人根本沒問題吧?"

"就是說啊,茲尤庫先生和某個白癡劍士就是不一樣~"

"不是的!爸爸在跟懷孕的三爪樹蝠戰鬥中為了保護我...被攻擊到了..."

"還有懷孕的三爪樹蝠?"

"麗妮姐...這樣應該不妙吧..."

"懷孕的三爪樹蝠有什麼好不妙的?"

"唉...就你這樣都能當冒險者嗎?"

"懷孕的三爪樹蝠...麻痺毒素嗎..."

所以說在這種十萬火急的時刻,媽媽到底來做什麼...

"媽媽為什麼來這裡?"

"為什麼來這裡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去救爸爸。"

"小鬼,你可能不知道你媽媽原本也是冒險者吧。"

"嘻嘻~而且還是「金職」的喔。"

"以前的事情就別提了...特庫貝滋過來這邊。"

"喔...喔"

媽媽以前也是冒險者?為什麼我從來沒聽說過?明明爸爸也從沒在冒險故事裡提到過,而且媽媽竟然還是「金職」的冒險者!?

當我抱著懷疑的心情,邁出步伐,正緩緩走到媽媽面前...

"動作快點!"

媽媽真的和之前判若兩人!現在超級兇的...

"不要亂動喔。"

媽媽將右手舉到我的面前後,閉上了雙眼,嚴厲的神情慢慢平復,隨後轉變為甜美的微笑。

"【驅逐】"

語畢,溫暖的光芒從媽媽的掌心散發而出,隨後光芒將我全身包覆,數秒後當光芒散去,迎來的便是青草的香味,身上沒有任何血與尿的腥騷味,就像洗過澡一樣。

"瓦茲,特庫貝滋就麻煩你了。海蓮娜麻煩妳使用【叢林的祝福】和【速度激發】,我們得快點和茲尤庫會合..."

"【叢林的祝福】、【速度激發】"

"喂,小鬼!"

瓦茲話一說完,還沒等我反應,便將我一把丟進樹洞裡。

"咳咳...咳..."

我好不容易從剛才的衝擊中回復過來,將頭悄悄探出樹洞。

"來了!"

"吱撒撒..."

這個叫聲是之前的那隻三爪樹蝠!

"是三爪樹蝠!"

"怎麼會這樣!?茲尤庫先生輸了嗎!?"

瓦茲哥哥和海蓮娜姐姐開始動搖了。這樣下去不妙...

"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追丟了茲尤庫,回來找特庫貝滋吧!"

"說得沒錯!"

"金職的茲尤庫先生怎麼可能會輸給區區B級魔物!"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情況有些奇怪...

三爪樹蝠前肢的爪子末端在滴著什麼...

不用說也知道...那肯定是血!難道爸爸真的被殺了嗎?

"吱撒!"

打破片刻寧靜的是隨著三爪樹蝠發出叫聲後擊出的右爪擊,雖然和死去的那隻三爪樹蝠相比沒有那樣程度的速度與銳利度,但是依舊足以致人性命!

"【刃】"

瓦茲哥哥在躲過爪擊後,手持的刀刃在月光下閃耀銀光,經過一個轉瞬後,三爪樹蝠的右肢已被切成了七、八段!

"吱撒啊啊啊!!"

三爪樹蝠在受到那樣致命的攻擊後,發出了劇烈的慘叫,那聲音彷彿能震裂玻璃一般難聽。但還沒等到反應過來...

"【灼熱箭】"

一支閃爍紅光的箭矢飛出,扎扎實實地落在三爪樹蝠的左前肢根部,隨後整支箭開始變得通紅冒煙!

"吱撒撒啊啊啊啊啊!!!"

這次的叫聲比剛才越發地難以忍受,感覺耳膜已經快無法承受了...

在一聲爆炸後,三爪樹蝠失去了整支左前肢,那炸爛的根部還依稀冒著白煙。

現在看著三爪樹蝠的身形,比起原本像是小了一圈似的,大概是在生死關頭的情況下分泌出的汗液,已經完全浸濕了牠的毛皮,緊貼在身體的表面吧。

"吱撒...吱撒..."

這個瞬間...我的心臟突然莫名地暴跳了起來!

和今晚尿尿那時一樣!

三爪樹蝠一步一步地轉著身體的角度...逐漸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

"吱...嘻嘻..."

三爪樹蝠朝著我衝了過來!

"媽媽!"

"吱撒吱撒吱撒..."

在輪到我陷入生死關頭的情況下,潛意識使我不斷往樹洞深處退縮...

"【聖壁】"

透明卻又散發金黃光芒的屏障在樹洞口瞬間形成,彷彿堅不可摧一般能阻擋所有來自對方的攻擊。

但是,這道屏障並沒有來得及阻擋三爪樹蝠...

三爪樹蝠在屏障將要形成時衝到了樹洞口...

被【聖壁】給腰斬了!

"嗚哇啊啊啊!"

頓時眼前的景象把我給嚇壞了。

三爪樹蝠即使在失去了雙肢與下半身的情況下,依舊不斷地靠著「頭」在往我的方向爬來。這種感覺比起一直以來爸爸的刀刺在我身上的感覺還要可怕!

"不妙!"

"麗妮姐!快解除【聖壁】啊!"

"沒辦法...【聖壁】一旦發動,除非破壞掉,不然是不會解除的..."

"什麼!?"

三爪樹蝠越來越靠近我了...我果然還是要死了嗎?

這種感覺我已經不想再承受了...

放棄抵抗的我只是閉上眼睛留著不甘的眼淚蹲坐在地上,等待死亡的降臨。

"【刃‧見切】"

"【八連箭彈】"

在瓦茲哥與愛蓮娜姐的強烈攻擊下,【聖壁】發出了玻璃破碎的聲音後煙消雲散。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三爪樹蝠已經在我面前了...

"吱撒啊...吱撒啊..."

怎麼回事?

三爪樹蝠一邊在哭泣一邊經過我的面前,持續在爬行著。

瓦茲哥哥、海蓮娜姐姐、媽媽還有我,只是靜靜地看著。

三爪樹蝠最終爬到了死去的三爪樹蝠身邊,發出最後的叫聲後,便這麼死去了。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愛人身邊嗎..."

"你的毅力我已經看見了,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

"特庫貝滋,你沒事吧?"

"嗯...我沒事..."

即使我這麼說著,媽媽依舊還是慣性地查看我的身體狀況大約5分鐘左右...

"該去找茲尤庫了!瓦茲、海蓮娜。"

"當然了!"

"【速度激發】、【叢林的祝福】、【超直覺】"

當我們要出發前,我朝媽媽看去,那神情並不是開心地要去和爸爸會合該有的樣子,就像是知道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

"這邊,直覺告訴我就在前面了!"

當我們穿越森林後看見的,是臥坐在樹下的爸爸。

"怎麼會..."

"結果還是這樣嗎..."

"老公!"

爸爸為了保護我,在戰鬥中不但中了麻痺的毒素...

為了給我們爭取時間,還隻身將三爪樹蝠引開...

現在還失去了左手腕與右腿...死掉了...

"喂!茲尤庫,你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媽媽一邊說道,一邊朝爸爸的臉上扇了一記耳光...

但是爸爸已經一動也不動了。

"你才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麗妮姐..."

"茲尤庫先生已經很厲害了...保護了特庫貝滋,已經是個十分稱職的爸爸了..."

"可是他卻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麼能如此的不負責任..."

媽媽一邊喷恨地說著,一邊悲傷地抱著爸爸流著痛哭...

"天...天亮了嗎?"

突然,熟悉的聲音虛弱地從爸爸的嘴裡吐出。

"茲尤庫先生!"

"你還沒死啊?"

"啊啊!很痛啊!!"

爸爸才剛醒來,馬上就遭到了媽媽的「捏耳」,效果十分顯著。

"就知道茲尤庫先生沒這麼容易被那種傢伙撂倒。"

"不...其實我本來是會死的。"

爸爸正經地開始說明著,隨後將手伸入係在腰帶上的隨身包裡,抽出了纏著白布的棍狀物。

"特庫貝滋,多虧了你,爸爸才能夠活下來!"

"茲尤庫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特庫貝滋做了什麼嗎?"

"老公?"

就在眾人都摸不著頭緒地看著我時,我也在極力地思考到底是怎麼回事...

"特庫貝滋,就是託你的匕首的福,我活下來了!"

爸爸一邊說道,一邊費力地用右手將白布解開。

"是今天出現的那個匕首!"

"沒錯,這還不是普通的匕首,特庫貝滋。"

"茲尤庫先生...難道是傳說中的盜賊英雄的..."

"『歐德曼的死裡逃生』"

『歐德曼的死裡逃生』!?為什麼會是傳說中盜賊英雄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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