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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能力畫醒(第一關)

雲朵染和父親弄好母親喪禮後,她帶著疲累身體和傷痛的精神狀態,回到三年沒有進去的老家,心情卻是五味雜陳,因為以前的她總是有各種藉口不回家,但原因不是和父母關係不好,而是她內心深處總覺得家中的一切,好像是刻意的營造出來的假象,所以她才會去外地讀大學。

只是當他們一進去家裡面,就看到長期住在一起的乾爹,站在客廳等他們兩人回家,眼睛都哭到紅腫起來,他們都知道母親的死亡,三人都不好過。

「乾爹,您別太難過了,對於我母親來說,死亡或許是解脫也說不定。」她用著哭到沙啞的聲音安慰乾爹。

「我知道,但……。」

「爸比、乾爹,我累了,所以我晚餐就不吃。」她說完就上去三樓的房間內。

她一進去房間裡,躺在熟悉的床鋪上,眼淚無法止住一直掉下來,直到倦怠感侵襲她後,就進入睡夢中,而在夢中看到年輕的母親牽著她右手,來到她們母女說悄悄話的客房內,然後她們像平日坐地毯上。

「小朵染,大學生活快樂嗎?」夢中的母親不再是全身病氣的模樣,反而露出有活力的微笑問她。

「媽咪,雖然很快樂,但內心有部分很孤單。」雲朵染很老實把三年的感受說出來。

「為什麼?妳不是很討厭這個家,才會逃離我們家嗎?」她的母親聽了她話,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不是因為討厭才離開這個家,是因為我……我覺得家裡的一切,好像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我才會去外地讀書,並且找各種理由不回來。」雲朵染雖然中間有停頓一下,但她還是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

她的母親雖然沒說什麼,但她的臉上表現出訝異表情,似乎很訝異她說出這番話。

「媽咪?」

她的呼叫讓她母親回神,並且正經的對她說:「我等下說的話,妳千萬要冷靜地聽完好嗎?」

「我答應您,我會冷靜地聽您說的。」她感覺母親接下來要說的,將會得知自己為何會覺得,家中的一切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原因。

「我和妳爸爸會結婚,是因為要互相幫助對方,才成為夫妻關係。」

她的母親一說完這些話後,她只有很驚訝而已,或許她也察覺到也說不定。

「小朵染,妳還好吧?」

「我還好,只是很驚訝而已。」雲朵染聽到母親關心的詢問,趕緊回答好讓她放下心。

「妳父親是一個大家族所期待的男孩,所以他愛上一位男生,可是對於那個家族是不允許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忍痛和他的愛人分手。」她的母親開始說起,有關她名義上的父親故事。

「那母親您怎麼會和他相遇呢?還有為何會成為名義上的夫妻呢?」她很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

「我和他是在大學時候認識,並且感情好到別人以為我們有曖昧,但其實我們只是可以互相說秘密的好友,所以他和愛人分手那天,他請我來到他租屋處。」她的母親手上突然多了一包分享包餅乾,並且打開示意她一起吃。

「媽咪,您真聰明,知道我聽故事想吃餅乾,不知道有沒有一瓶汽水,那就更好了。」雲朵染似乎沒感覺有什麼不對,還想要一瓶汽水。

她母親聽到她的話,手上又多了一瓶她最愛口味的汽水,交給她之後又繼續說:「那天他哭泣的模樣,讓我永生難忘,甚至跟我提出一個提議,目的解救我們兩人的問題。」

「那媽咪妳有什麼問題?」雲朵染喝了一口汽水後,對她母親提出疑問。

「我那時候懷了妳,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所以我偷偷地離開他。」她的母親似乎想起她親生父親。

「母親您那麼好,哪有可能配不上,該不會是親生父親嫌棄您吧!」雲朵染聽了母親的話,激動的說。

「妳誤會了,其實是我自己認為的,所以妳不要怪妳親生父親。」她的母親怕她討厭親生父親,趕緊解釋給她聽。

「媽咪!妳不要幫那位冷血無情的男生講話好嗎!」雲朵染聽了母親的解釋,更加認為是親生父親欺負母親。

「小朵染,他連我懷孕的事情都不知道,是因為他各方面都很強,我就想……我是個不起眼的女孩,怎麼可以待在他身旁呢,這樣只會讓他被嘲笑,說他的眼光這麼差,挑這麼差的女生當女朋友。」當她的母親說完話,便低頭開始哭泣著。

母親這個舉動嚇壞了雲朵染,她也只好放下手上的汽水,抱著母親想要讓她平復心情,過幾分鐘,她的母親感受到她的安慰,緩緩地推開她的手,然後用手擦掉眼淚,並且忍住眼睛流下來。

「對不起,我讓可愛的女兒擔心。」

「不會,只是……妳和爸比後來有發什麼事情嗎?」雲朵染雖然很想知道媽咪和親生父親的故事,但她害怕又讓母親難過,只好轉移另一個問題。

「有啊,他和我結婚,讓其他家族人的確對他沒盯那麼嚴,卻期待我們能生下延續家族的繼承者,所以我就把肚子有妳的事情告訴他,讓他不用那麼擔心孩子的問題,並且我告訴他,可以偷偷把他的愛人帶回家,只要不要被任何人發現就可以。」她的母親把結婚過後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雲朵染。

「所以爸比的愛人是……乾爹沒錯吧!」雲朵染聽完母親的話後,恍然大悟的說。

「是的,接下來妳成為繼承者,並且依照家規,搬到這個家族指定地方撫養妳,然後之後的事情妳都知道。」她的母親突然握住她的手,又繼續對她說:「對不起,我應該很早就要跟妳說,可是我怕妳會無法接受,所以妳會原諒媽咪。」

「我不會怪您的,我愛您,我才要跟媽咪說對不起,要是我去外地讀書,或著有假日就回來陪您,或許我們就……。」

「別哭,妳是我最愛的女兒,我永遠都愛著妳,也會一直留存在妳的心底,還有替我照顧妳爸比和乾爹。」

她的母親抱住說到一半眼淚掉下來的雲朵染,並開口對她說一些死前想交代她的話,但她的母親的聲音越說越小聲,直到雲朵染從睡夢中清醒。

她從床鋪起身,陽光從落地窗照進房間內,讓她的房間亮了起來,而她看一下戴在右手的手錶,已經是九點半了,她想起夢中的事情,突然沒有那麼難過,或許聽到母親說的話,她更要讓死去的母親不要再為她擔心,因此她要比過去還要更加堅強。

至於她一直覺得家裡一切,會有刻意營造出假象的感覺,是因為她內心其實也察覺到,只是自己害怕把這個假象拆穿,會失去眼前的幸福,不過她已經不會害怕,因為真相並不會讓她害怕。

現在她希望爸比和乾爹,能夠互相照顧對方,然後不再會有難題困擾著他們,而自己應該要向他們說出心中的話,讓他們不要再擔心自己,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就在這時候傳來敲門聲,雲朵染知道是乾爹來關心她,她對著外面的乾爹說:「乾爹,我弄好就出去了,還有等下我有話要和您說。」

「我知道了,我有做好早餐,等下妳下來到餐桌聊天吃飯吧。」她的乾爹聽到她的聲音,放下懸吊著心下樓。

雲朵染一下來,就坐在乾爹旁邊,然後拿起餐桌上裝滿愛心早餐的盤子,邊吃邊對著乾爹說:「乾爹,您早餐做得真好吃,以後我有空回來,可以拜託您做給我吃嗎?」

「咦?當然可以啊,妳是我最愛的乾女兒,只要妳喜歡吃什麼,我都會做給妳吃。」她的乾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發現到她似乎有什麼不一樣。

「乾爹……。」

「怎麼了?」

「我昨天做一個夢,夢到媽咪和我聊天。」

「那……。」

「乾爹,拜託您,接下來可以暫時聽我說完話,再來說話好嗎?」

「好,妳可以說了。」

「我會去外地讀書,甚至找任何藉口不回來這個家的原因,就是感覺家中的一切像似刻意營造的假象,而我那時候沒有勇氣去拆穿,所以我用這愚蠢的方法,卻導致我沒辦法見到媽咪的最後一面。」雲朵染眼淚在眼眶打轉,但她還是忍住不掉淚。

她的乾爹先是對她話感到驚訝,但他還是趕緊恢復正常,繼續聽著她說下去,不過看到最後看雲朵染似乎要掉下來,本想要開口安慰她,卻想起雲朵染的拜託,只好拿起放在餐桌的面紙盒,抽幾張面紙交到她手上。

雲朵染接到乾爹遞給她的面紙,擦一下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她才又繼續說下去。「乾爹,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夢中媽咪對我說,爸比和乾爹能夠幸福,不再有困難阻擋,所以我聽了之後,還問媽咪會有什麼困難嗎,媽咪只有對我微笑而已,然後我就從夢中清醒了。」

雲朵染偷看乾爹表情,果然是一副被發現秘密的模樣,但她裝作沒發現的樣子說:「我不管這夢是真是假,我絕對支持爸比和乾爹,就算找到另一半相愛,我不會去阻擾爸比和乾爹的,因為爸比和乾爹幸福才是最重要。」

她的乾爹一聽完她的話,雙手環抱住雲朵染,閉上眼睛流下幸福的眼淚,因為他從這些話得知,雲朵染雖然沒有明說,但她肯定知道他和他爸比的關係,所以她故意這些話是支持他們的。

幾分鐘過去,他們才放開雙手,不再繼續環抱著對方,她的乾爹用面紙擦掉自己的眼淚後,吩咐雲朵染吃早餐,就起身去忙自己的事情,但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出他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當雲朵染吃完早餐,把裝早餐盤子和餐具洗好放入烘碗機後,她的乾爹似乎想到什麼事情,請她先等一下,然後他快速跑到二樓的爸比的房間。

等到她的乾爹下來,雲朵然想要開口問時,她的乾爹把一張照片交到她手上,並且對她說:「這是妳媽咪很珍惜的照片,可是在妳外地讀書的期間,妳媽咪和妳爸比不知道為何大吵一架,甚至整整半年都不說話,而妳爸比偷偷把這張照片藏起來,不過還是被我發現到,但是我一直記在心中,打算找機會要還給妳媽,卻沒想到……。」

「沒關係,至少您交給我了,就算是還給媽咪。」

雲朵染把相片看了一下,是一條讓人感清涼的樹林道,不過照片卻沒有任何人、車經過,似乎拍攝著似乎抓住時間拍照,突然間雲朵染閃過一個念頭,拍攝者該不會是她的親生父,所以母親才會很珍惜這照片,而爸比知道這件事,因此……。

「小朵染?」

「我沒事情,我想趁剩下休假日把照片的景物,畫一張留做紀念,然後再把照片燒給母親。」雲朵染不敢開口說出心中的想法,只好說出自己臨時想到的打算。

「咦?妳不用回去嗎?雖然現在是暑假沒錯,但妳平常有打工吧。」

「原來乾爹討厭我,我竟然……。」

「沒有這回事!我沒有討厭妳,只是怕耽誤到妳打工,畢竟妳已經沒再拿家裡的錢。」她的乾爹聽到她的話,急忙的向她解釋。

「我知道,開點玩笑而已。」

「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對不起,放心吧,我回來之前,就已經向打工的餐廳遞出辭呈了,所以暑假我想待在家裡陪你們。」雲朵染看到她的乾爹有點不高興,趕緊向她的乾爹道歉,並且告訴他自己已經沒有打工。

「那就好,妳就認真去畫,但別讓妳爸比發現了,我會送午餐給妳,還有妳爸比回家的時候,我會通知妳的,而且我會先拖延一點時間。」她的乾爹聽了她的話後,便放心對她說會協助她。

「謝謝乾爹,我要去房間畫畫。」

畫面來到雲朵染的房間,她開始對照著照片畫畫,而她的乾爹似乎怕打擾她,沒有進來她的房間一步,但也說奇怪,房間的時鐘在她開始畫畫後,就停留不再繼續動,不過她太過認真畫畫上面,沒察覺到四周的一切,已經不再隨著流動的時間轉動,而她也不再飢餓、口渴、疲累、痠痛……等等的感覺,直到她把畫完成這一刻,才看到外面依舊是早上,她好奇抬頭看掛在牆壁的時鐘,竟然沒有再轉動。

「這是怎麼回事?」雲朵染覺得不可思議,但她還是趕緊打開房門。

可當她踏出房間後,突然間前方的地板消失,而背後有人推她一把,讓她就像自由落體般往下墜,她害怕的發出尖叫聲,並且呼叫爸比和乾爹救她。

同一時間,在一個星星圍繞的特殊空間,有一位外表約十三、四歲的少年,閉眼躺在這空間唯一的床鋪上,直到雲朵染的呼叫聲,讓他快速起身坐在床鋪上。

「她竟然這麼快,去吧!我可愛的大貓幫我去救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少年閉眼對著跳到床鋪的虎班貓說。

那隻虎班貓聽到少年的話,立刻從床鋪上跳下來,加速跑到這特殊空間外面,去救雲朵染不再往下墜。

牠先把自己變成巨大模樣,漂浮在雲朵染的上方,接下來用牠的尾巴,伸長到她即將要墜到的位置,等待時機到來,便用尾巴捲起雲朵染身體,阻止她不再繼續掉下去。

接下來牠把自己和雲朵染縮小,並且照著原來的方法回去,但雲朵染想要掙脫,可尾巴像似繩子綁住她,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沒辦法輕鬆脫離這隻貓咪的尾巴,直到貓咪帶她到那位少年面前,牠才解開尾巴輕輕把她放下來後,牠就跑到那位少年的腳邊,捲曲身體閉上眼睛休息。

「咪咪,你怎麼不把她變呢?她這樣好像人偶。」那位少年邊對著貓咪說,邊使用妖術把她變大。

雲朵染一變回原樣,看著四周環境,然後看到陌生少年和救她的貓咪,她滿肚子疑問,因此決定要問眼前的少年。

「好久不見,妳這副人類外表不錯看呢,還有霧薰妹妹,沒想到妳比我預期還早喚醒能力。」這位少年不等雲朵染開口問,就搶先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咦?你在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還有這裡是在哪?為何我會來這裡?」雲朵染看著這位年齡比她年輕的少年,說出她完全都聽不懂的話,納悶地問眼前這位少年。

「哈哈哈……妳已經忘記我囉,竟然比我預期快,看樣子我太小看妳了,不過有人打賭輸了,準備要大請客。」那位少年聽了她的詢問,不但沒有解開她的疑惑,反而一個勁兒說一些聽不懂的話。

「等一下!可以先解釋這一切好嗎?」雲朵染耐住性子,再一次詢問少年。

「不好意思,妳不記得『過去』,我還和妳說一些聽不懂。」那位少年右手拍拍床鋪繼續說:「妳過來坐這邊,聽我說明這一切吧。」

「……。」

「別擔心,我不會傷害妳的,但若是妳還是不想的話,那就站在那邊聽我說囉。」那位少年察覺到她的遲疑,才又說這些話。

雲朵染聽了他的話,依舊站在原處端詳看著少年,才注意到少年一直都閉上眼睛,但卻又戴著眼鏡,讓她很好奇少年眼睛是否正常。

「我的名字叫景鉉風,景是風景的景,鉉是金加玄的鉉,而風就是風景的風,而妳有什麼問題想我的?只要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不會隱瞞的告訴妳。」景鉉風不只向雲朵染說出自己的名字,並且表明自己會誠實回答她。

「怎麼聽了你這些話,我反而不太相信你的話了。」

「哈哈哈……不相信我?跟『過去』的妳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說的一模一樣。」景鉉風聽了雲朵染的話,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哈哈大笑一下。

「景鉉風先生,你確定我們以前相識嗎?我可一點都不記得。」雲朵染每聽一次「過去」的妳,就感到很納悶,因為她根本不認識他。

「這特殊空間是名為幻間,站在這空間時間不會流動,因此一般人無法進來,除非是這空間的主人,才能允許她以外的客人進來。」景鉉風又再次沒回答她的問題。

「你這個人很奇怪,我問什麼都不回答。」

「這主人是我最好的夥伴,她和我之間的感情,比自己親兄弟姐妹還要好,可惜我在那天,搞不懂她究竟想說什麼,結果她生氣去當人類,把我關在這空除非她通過自己設下關卡,喚醒自己能力,才能喚困在這裡醒熟睡的我。」景鉉風直接忽略雲朵染的話,繼續說著有關自己和她的事情。

「唉……算了,反正你說的話,說不定可以解心中那一堆問題吧。」雲朵染只能放棄對他說任何,靜靜地聽他說話。

「而妳……就是這特殊空間的主人,並且擁有隨意穿進時間點的能力。」當景鉉風說完句話,讓雲朵染感到自己還作夢。

「妳一定感到自己在作夢吧。」景鉉風充滿肯定的問她。

「你怎麼會知道?別說你看出來,眼睛都沒睜開。」雲朵染驚訝的看著他。

「哈哈哈……我眼睛都瞎了,所以懶得睜開眼睛,不過我和妳夥伴那麼久,只要靠妳散發的『味道』即可辨別。」這次景鉉風回答她的問題。

「味道?」雲朵染聽到他的話,開始聞自己身上是否有什麼味道,但她沒聞到任何味道,便又開口問:「騙人!哪有什麼味道,我就沒有聞到。」

「哈哈哈哈哈哈……我肚子…好痛啊…妳也太好笑吧。」景鉉風抱住肚子開懷大笑。

「景鉉風先生!」

「別氣、別氣,我說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味道,等妳完全想起來,就會知道差別在哪。」景鉉風似乎害怕雲朵染生氣,趕緊收起笑臉說。

「你說我是你夥伴,也是這個特殊空間的主人,你是有什麼證據?而且就算你說真的,你也許是想利用我,想加害他人都有可能。」雲朵染依舊對於眼前的少年,保持著懷疑態度。

這時景鉉風不禁想:『霧薰(雲朵染)就算暫時當人類,個性依舊和以前沒變,竟然完全沒隱藏告訴他,還好他不是她所說的那種人,要不然……。』

想到這裡的景鉉風,非常氣自己當初惹她生氣,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直覺應該是自己無意間讓她生氣,這下歷史要等待她記起來再說了。

「你該不會是打什麼壞主意吧?」雲朵染看他突然間沈默不語,有些害怕的質問。

「沒那麼無聊,我在想等妳記起來再說吧。」景鉉風說完話,便又躺回床鋪上休息。

「等一下!你得把我弄回原來的地方,我不能讓我爸比和乾爹擔心吧!」雲朵染看他躺下去,緊張的對景鉉風說。

「不好意思,這個我沒辦法幫妳,只有妳才能讓妳離開,因為妳才是這個特殊空間。」景鉉風語氣無奈的回答她。

「你剛才明明叫你貓咪來救我,怎麼可能沒辦法,當我是傻子很好騙。」

「唉……妳打從心底就不相信我,我幹嘛多此一舉呢,還有這裡是這個特殊空間蛋黃區,而妳剛才是在蛋白區,至於從這裡出去,必須突破蛋殼,而擁有這能力只有妳才可以辦到。」景鉉風先嘆了一口氣,才又繼續說下去。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我比喻這個特殊空間為一顆雞蛋,因此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區是雞蛋的蛋黃,而剛才妳感覺身體一直往下墜的區域是雞蛋的蛋白,至於為了保護這個特殊空間,會有看不出來的保護殼,也就是雞蛋的蛋殼。」景鉉風無奈的起身,解釋給雲朵染聽。

「我大概知道了,但你既然在這裡,總有方法出去這鬼空間吧。」雲朵染雖然聽了景鉉風的解釋,還是一知半解的,但她想從這裡離開,只能拜託眼前這位少年。

「唉……我怎麼覺得自己……算了!我有點疲累了,我先去休息,請妳仔細去回想我剛才全部的話。」景鉉風覺得再和雲朵染說下去,一定又和當初一樣快抓狂的。

雲朵染看到他又躺下去,準備又要開口說話時,卻看到他暫時不想說話模樣,只好坐在地上等待他。

只是等待越久,雲朵染就越感到無聊,只好四處看一看,然後就看到床頭櫃上有一疊紙本,她好奇起身坐在床鋪上,拿取上面第一份資料,結果不看還好,一看竟然是有關母親的資料,她本來想轉頭要問景鉉風,但他似乎睡著了,只好轉回來要自己冷靜下來,也順便回想起她和景鉉風的對話。

「終於冷靜回想我和妳的對話了。」景鉉風就在雲朵染回想一便後,突然開口對她說。

「啊啊啊……!」

「不好意思,嚇到妳了,不過妳有話要說嗎?」

雲朵染把驚嚇的心情撫平下來後,轉頭對著景鉉風說:「既然我是某種原因喚醒能力,那我究竟是哪個原因喚醒?」

「妳想知道哪個原因,那必須問妳來到這裡前,妳做了什麼事情呢?」景鉉風再次起身反問她。

「我只有畫一張母親很珍惜的照片而已。」

「畫……可以給我一下或者是照片嗎?」景鉉風遲疑了一下,然後想要看這兩樣東西。

「這兩樣東西不在我手上。」

「手可以和我握手一下,我跟妳保證,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妳的事情。」景鉉風伸出右手對雲朵染說。

雖然雲朵染對於眼前的景鉉風,還是保持懷疑的態度,但她更想知道為何他有母親的資料,所以只能暫時聽從他的話,伸手和他握手,幾分鐘過去,景鉉風放開握住雲朵染的手,然後他的右手多了照片和畫了照片的景色的圖。

景鉉風似乎看得到這兩張的樣貌後,一直覺得自己在哪看過這地方,可是卻又想不起自己何時何地看過,但他還是交給雲朵染手上。

景鉉風看她看到這個東西表情,便開口對雲朵染說:「是這兩張吧,這樣子就可以知道妳穿進時間,和這個特素空間的工具,以及使用方法了,但我感覺得出來,妳應該不只這個疑問吧。」

「床頭櫃上一疊個人資料是什麼?為什麼你會有這資料呢?」雲朵染著急的詢問景鉉風。

雖然景鉉風眼睛看不到,但靠「味道」依舊察覺到雲朵染,對於那疊資料感到訝異,看樣子這資料或許和她現在人類有關的人,這下他可以利用這點做交易,讓她早點把自己帶離這裡,便可以趕快解決這疊。

「景鉉風!告訴我答案!」

「別著急,這些資料是我要處理的任務資料,我得幫助這些人照著歷史走,因為這些人歷史被改變。」景鉉風把他任務告訴雲朵染。

「歷史被改變?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有人刻意破壞這些人的歷史,導致他們往非既定的歷史走,簡單說是,他們被改變未來,導致他們之後往悲劇人生走。」景鉉風解釋給雲朵染聽。

「咦!!!!!!」

「因此我得等妳出現,讓我離開這個特殊空間,我就要去處理,所以妳只要再畫一次這照片,便可以帶我和妳自己離開。」景鉉風把他想法告訴雲朵染。

「我答應你,但有一個條件。」

「真的嗎?只要我可以完成的條件,幾個條件我都答應。」景鉉風聽了雲朵染的話,更確定自己所想的猜測。

「那就是我得在旁邊一同處理任務,誰知道你是否騙人。」雲朵染的打算,就是自己也想讓母親不再往同一個結局,所以她要求景鉉風這個要求。

『嗯?原來如此,她想幫助某人,但在他面前不敢表示,只好故意說要一起處理任務,呵呵呵……真好猜測的霧薰,不管是「過去」的她,還是現在的她。』景鉉風內心早已知道雲朵染的想法,但他還是裝作不知情模樣說:「我答應妳,但妳得聽我的話,免得任務失敗,還有妳現在可以再畫了,我等妳。」

「好的,我答應你,等我一下,我來畫。」雲朵染說便把母親資料交到景鉉風手上,然後趴在地上,開始在突然出現的空白紙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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