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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褚差一點........死在我手裡

褚將電視聲轉到最小,為了不吵到我還特意將電燈關掉,只留電視的螢幕光,才剛睡飽的他,一點也不睏的隨意轉著電視。

「不要老是在夜間看電視,對眼睛不好。」掀開棉被,躺進褚睡的雙人床內,我不免嘮叨一下。

反正喵喵說我瞎掉了,她會幫我把眼睛治好!

褚天真的在心裡回應我,繼續轉著他的電視。

這白癡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這歲數,我還真懷疑。「如果你很想瞎掉,我現在就可以幫你。」

對不起,我這就乖乖睡覺……

立刻拿起遙控器關起電視,鑽進棉被裡。

其實我沒要他現在睡覺的意思,只是希望他可以將大燈打開來看電視,但既然人都鑽進來了,也不好再多說甚麼。

況且,多點休息總比醒著在那邊胡鬧耍腦來得好。

放鬆心情,小憩一下。

原本只是想躺一下,等等再起床查資料,沒想到一躺下,整天繃緊的神經立刻放鬆,開始打起盹。

意識朦朦朧朧,半睡半醒之間,突然感覺到後背的衣服被粗魯的扯了一下。

驚覺性的睜開眼睛,差點沒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心臟停止。

褚,變成藍色的。

「褚!!」

掀開棉被及衣物,一道赤紅的符文正發著光,在褚的脖子上圍成一圈,緊緊拴住他的氣管。褚正處於缺氧而發紺的狀態。

用著剛才從書上學來的驅趕咒,我快速地背誦符文,一隻手按在那鮮紅的符咒上。

一陣尖銳如刮玻璃的刺耳聲音發出,脖子上的符咒這才鬆開他的脖子,逃跑似的往背後竄去。

事情還未結束,符咒被驅趕開,但褚在我懷裡停止呼吸。

我快抓狂了。

抬起他的下巴,捏住鼻子,我深吸一口氣後,用嘴抵住他的唇,用力吹氧氣進入他的肺。

他的胸口在我面前被動的起伏,撐起又塌下,再撐起,再塌陷,沒有自主呼吸的跡象。

「褚!振作點!」

跨上他的身體,脫去他的上衣,快速在他胸前比劃了一下心臟的位置,對準後開始做體外心臟按摩。

十五下為一個循環,做完心臟按摩,又對準他的唇吹進幾口氣。

在幾個人工呼吸及心臟按摩下,褚總算開始自主呼吸。

看到他終於開始呼吸,我瞬間虛軟的倒在一旁,並不是體力耗盡,而是心境上的徹底崩潰。

差一點,只差一點,褚就要死在我的懷裡。

沒有學院結界的保護,死了就不可能復活,這世界上名叫褚冥漾的妖師就會直接消失於世上。

「可惡!」咬牙切齒擠出這句話,一拳打在床板上,發出極大的聲響,並將床板打凹了一個洞。

憤怒、自責、傷心在我心裡攪和著,混亂得如狂風暴雨般,攪亂我的心情,同時也攪亂我的思緒。

拿起電話,直接打給櫃檯。

「全台灣最大的醫院在哪裡?」

櫃台小姐接起後,稍微愣了一下才緩緩地開口回答:「……台大醫院。」口氣聽起來像接到神經病的騷擾電話。

「快幫我叫那裏的救護車!」

「可是……」

「如果你不希望你家旅館有人因缺氧窒息而死,就快給我打電話!」我對著電話那頭吼著,櫃台小姐這才意識到事態嚴重。「是的,我馬上打。」

褚現在的狀況還不穩定,絕對不能只是窩在這間任何醫療器材也沒有的旅館中。

幾分鐘後,救護車出現在旅館門口。

抱著褚,進入救護車,順手將那張黑卡秀出來給救護人員看,他們一秒就了解的對我點了點頭。

救護車警鈴響起,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醫院。

一進入急診室,救護人員交頭接耳了一番後,立刻有人將褚接去做簡易的急救和檢查,並帶領我進到醫院內的VIP病房。

與旅館的櫃檯小姐相較下,醫院顯得有效率許多,褚還在做緊急處理,驗血報告便火速的送到主治醫生手中,並以最快的速度報告給我聽。

醫生翻著剛送過來的檢驗報告,「根據剛才檢驗結果顯示,褚冥漾先生,有些缺氧,經過氧氣治療情況已穩定,白血球指數過高,有感染的現象,懷疑是肺炎可能需做進一步的X光檢查才有辦法判斷,並給予抗生素治療。」

聽完報告,沉思一下後我說:「X光跟抗生素就免了,等等我就將這些問題解決掉。」

揮揮手,示意醫生趕緊離開。

識相的,他不多說些甚麼,對我鞠躬後立刻往門口的地方走去。「如果有任何需要請儘管說。」

「有。」

「幫我準備麻醉藥。」

我受夠了,褚在我面前再次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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