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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

不知各位是否聽說過「異世界」這個詞呢?

沒錯,就是那個在近些年資訊爆炸的時代,從一個充滿假設未知的神秘名詞變成了一種隨處可見的形容詞最後又變成了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貶抑詞的那個。什麼龍傲天瑪莉蘇后宮王成天拯救世界拯救宇宙開國建國開創新紀元,一個個都是換湯不換藥的爛俗套路之作,一個勁的重複喜聞樂見的老套劇情,且大多數都存在劇情不夠妹仔來湊或者是智商不夠顏值來湊的問題,難道你們就這麼不把觀眾的智商假設高於⑨是嗎?對於這樣的作品,我只能說......

我太TMD喜歡了。

不為何,在一整天的忙碌,包括但不限於與長期智商不在線上的上司與同事鬥智鬥勇、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女然而你其實根本不想當她兒女的師長玩一整天的碟中諜、以及和時隔快半甲子的祖父母進行如同相互交換天書一般對空氣打太極的交流過後,任誰都想要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下不帶腦子的放鬆心情,好好享受這得來不易的安靜時光,誰會去在乎劇情?誰會去在乎合理性?只要有可愛的妹子好看,自己喜歡的腳色有個美好的未來就好了。對我而言,我只不過是需要一個東西好好放鬆我那如同槁木死灰般沉甸甸的心情與被現實生活折磨的快要支離破碎的精神罷了,總使以一部文學作品而言,它存在很多漏洞與缺點,但這不妨礙我對於它的喜愛,也不妨礙大多數人對它的喜愛,不為何,套路之所以套路,自然就是因為深得人心不是。

但說實在,我真的有點後悔我當初看那麼多的異世界穿越文,因為喜文樂見的,這讓我也對於那所謂的異世界抱持著一丁點不切實際的幻想,畢竟比起這個現實殘酷的世界,那邊的世界一直都好像是與世隔絕的理想鄉,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光鮮亮麗和藹可親,縱使稍為的思考一下都會令人感到無比神往,可是我可以很負責任地說,我錯了,大錯特錯。

磅礡的大雨就好比被搶走玩具的三歲小孩的哭鬧聲那麼有威力,彈珠般大小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我的全身上下,感覺起來宛如是被無數的小針不停地刺入體內,但我沒有餘力去注意我的皮膚是否被打成一大片紅,也沒有餘力去注意此時我的髮型與樣貌是否適合做為一名合格的腳色被放在一本書籍的開頭,我只是單純的全力奔跑著,奔跑著,好似要奔往世界的盡頭。

身後傳來的鐵銹味在雨水中被稀釋,卻尚未消散,時不時就有一聲狼嚎或尖叫聲響徹周遭,不過又很快的被雨聲給蓋過。無論我跑得多遠,跑得多快,它們都好似存在於我夢境當中的魘夢般緊追在後,我看不見它們,也不敢回頭看它們,可是它們卻不曾消散。

疲憊與罪惡感促使我的腳步放慢,但恐懼與生存本能又驅使我不停地向前奔馳,腦子一片空白的我在不知道狂奔多少米過後,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和代表不幸的叫聲才終於稍稍離我遠去。我於一片未知的森林中停了下來,無力的靠在一旁的樹幹上,臉上露出僥倖的笑容,這表情配上我這一身說是落湯雞都還嫌形容的不夠準確的狼狽樣,如果以一名正常地球人的腦迴路來思考,想必會覺得我鐵定瘋了吧?不過伴隨著我上揚的嘴角,此時我的心中卻只有幾個字不停地重複。

我還活著。

對於一個本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感到一陣狂喜,卻同時感到訝異,訝異我遽然已經開始習慣這種根本無法被正常地球人所想像的生活,不過對此我卻沒有多餘的感受,因為我早就知道了要生活在一個環境當中,你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去習慣它而已。

由於毫無節制的全力奔跑,明顯脫力感與肌肉痠痛正在一點一滴侵蝕我最後點的意志,剛才被遺忘的痛覺現在正重新於皮膚上燃燒,就好似在落井下石一般,使我現在的精神開始變得有點模糊。縱使我才剛來到這個世界沒多久,但我想只要是個常識人都知道現在這情況要是睡過去那和找死沒有兩樣。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打開我全身上下最有價值的東西——某個超不起眼的卡色側腰包,從當中取出一罐外型接近於圓底燒瓶的玻璃容器,裡面裝著丹紅丹紅還時不時冒著氣泡的液體,乍看之下或許會以為是參了紅色三號的雙氧水,我拔掉上方塞住洞口的布塊後,硬深深將瓶口抵住自己的咽喉,強迫自己灌了下去。

廉價的煉金素材散發出的刺鼻味與藥草本身帶有一股怪味相互混合之下,毫無意外的,我吐了自己滿身,使原先就無比狼狽地樣子變得更加狼狽,也幸好自己這幾天下來能吃的東西也只有乾麵包,因此我還勉強能夠忍受現在自己身上的狀態。說實在,我自己也很討厭這樣的做法,不過沒有辦法,這是現在的我所能想到最快速便捷簡單粗暴的方法了。

數秒之後,少部分還殘留在我胃裡的藥水與大部分被我吐得滿身的藥水開始從內外被我的身體吸收,原先可能要休息好幾天才能恢復的損耗飛快的被回復著,雖然冒險者公會所販賣的廉價藥水不可能讓我一瞬間就徹底恢復,但單單能夠讓我恢復能夠自由行動的狀態就已經是地球上所不存在的奇蹟了。

我將藥水的空瓶收好,扶著樹幹站起了身子,那一幕幕在我原先預料之外的情景現在生動的重現再了我的眼前,最初「他」們明明都是好好的,可是到最後,無一例外的化作一片由小畫家的油漆桶漆成的鮮紅。噁心反胃的感覺再度竄上口中,但由於現在的胃早就已經空蕩蕩的一片,因此我也只不過是乾嘔了幾聲罷了。

「MD,到底是哪個腦子被錢燒壞掉的傢伙和我說這任務絕對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的?」我憤怒的一拳捶到樹幹的上方,反作用力讓我的手生疼生疼,雖然我嘴上這麼說,但這卻是給我自己的輕易相信別人的一點點懲罰吧。

我抿起嘴唇,回想起最初主動選擇留在那邊戰鬥的數名戰士的背影,一種不甘與悲憤交夾的情緒浮上了我的心頭,不過很快的被我幾下搖頭給驅散。現在沒有那時間想這麼多了,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找著能休息的地方,還有回到城鎮或附近村莊當中的辦法,否則要是我也死了,那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好心。

正當我準備沿著這條小路前行,看有沒有機會遇到個好躲雨的樹洞或村莊時,一聲狼嚎從我前來的道路方向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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