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1~8

      1      

      曾有一強國,喚大願,號明,百姓安居樂業,皇帝清明廉政,軍隊千萬一出行必震撼山河,外敵不曾打贏一場勝仗,全國好不滿足於這清平盛世,每個人的笑顏如無需錢一般掛滿容顏。

      這樣的大國,自然有萬千門派駐守每座山峰,而其中有一新興門派近年駐守小葉山,其門主姓王名峇,此人一出生雖已無父無母,誰人靠近他平日好運有八分也自降三分,但其人號善樂施,平易且近人,雖無人願待與身邊三分鍾,但也樂意結交此肝膽相照,有勇有謀之輩,漸漸朋友增多,儘管有時天外飛來一千年蛤蟆,倒也當作一消遣,邊滅邊飲名家來客釀,一邊把酒問青天,一邊揮劍斬塵埃,一邊喚王峇是王八,千年前肯定得罪諸家仙將,不然怎麼從小倒楣到萬苦建立無心門,上壇主下至外聘掃門婦都一一與他繞道而行,就算你名聲清亮又如何,還不是就是個衰人!

      儘管遭同伴嘲笑戲弄,王峇依舊笑臉吟人,小時雖怨恨過也滿臉鼻涕哀怨過,究竟為何如此倒楣,他還是堅強撐過來,雖小時沒親無友,但他現在至少有眼前這三位好朋友,各各不計較其體質,一杯一王兄,一飲笑林間,協助他創立其夢想,一個像家一樣地,可以回去地,可以安心入眠地,可以偶爾任性地,無心門。

      「唉唉王兄,最近你與林鏡華怎麼樣啊?要不我去替你說媒一場,如何啊?」白衣笑嘻嘻地擺弄葫蘆上的同心繩,然而撫在佩劍的右手,不由生色抓緊,放開,在其鞘上抹上深色痕跡。

      無人察覺此一景象,依舊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葉兄,你就別笑話我了吧,林小姐是上楓派的千金,敝人不過就是個剛出世的小嬰兒,還沒學著跑就要飛呢!」王峇雖自嘲,但也立刻振作在飲一酌,心裡暗道就我這個衰人,怎麼可能給予鏡華妹妹一個美好的未來呢?別想別想!想太多庸人自擾呢!

      「是啊葉兄!就算郎有情妹有意,但是那老頭還鎮坐在那兒呢,王兄一進去還不被巴成小蘿蔔乾,哈哈!」紫衣道。

      「汕兄所言甚是,中肯!」綠衣道。

      「咱們就不說這話題了……」王峇臉紅轉移話題,雖然王兄本身運不好有時又禍及他人,他人還真是討人喜愛,令人捨不得苛責他,只想偶爾欺負欺負!兩人同想。

      葉兄靜靜地觀其三人和樂融融,偶爾插其一句,偶爾陪之一笑,其眼角瞇地狹長,待到其三人醉得不醒人事,看著王兄的眼神,愈來愈深,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

      「你就趁現在快樂個夠吧。」

     

      2      

      王峇是被一口齒中水噴醒,他寒冷,不是因水冷又或是受其侮辱,而是心寒。

      就算世人譏他衰尾道人,就算間接撫養他長大的梅嬸總是與他繞道而行,就算看其愛人嫁與其他人,就算孕育他的大願國現今亡國,就算他小心翼翼一磚一瓦堆砌地無心門在他眼前,以一場燒盡三天三夜地業火之姿,化作塵埃散盡生魂,此地千年再也無法生出一朵花,甚至一根草。

      就算他活著三十年倒楣三十年,至少其中有十五年的美夢與君們歡笑,其中有十年守護君們與他創立的無心門,儘管惡夢一場卻有歡悅地美夢撫平傷痛,可是!誰來告訴他為什麼美夢其實是一場惡夢!

      「醒來了嗎?王兄。」眼前人毫無反應,四肢遭攝魂鍊縛住,葉如石狠狠地往其腹部一踢,其鮮血吐出非紅狀,卻是一墨綠色般腐蝕著石磚。

      「看來把你關起來的這三年,你真成了這般鬼樣子呢,呵真是……痛快!」葉如石狂笑不止,他一直笑,一直笑,一直笑,然後大力打其一掌又一掌,「為什麼我要對你這樣!為什麼!明明不該是這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葉如石遭人一掌,劈暈。

      王峇總算有反應地抬頭一眼,他知眼前在這三年裡總是這樣,葉如石一日負一日嬉笑怒罵後就會開始懺悔懊惱到發狂,而這人總是劈其一掌,然後拖走葉如石,三年無一日停歇。

      然而今日不同,來人斬掉他的攝魂鍊,三年攝魂鍊,往日無悲喜。

      再七年,永世不得輪迴。

      他已經,無法感受到任何情緒了。

      他也不想知道了。

      為何葉如石在他眼前,毀掉他的無心門,設計他燒盡無心門上下五十七人口,嫁禍亡國是因他而起,因為他是魔君之子,所以他降災滅掉大願國,汕兄與林兄眼神厭惡告訴他,從此與王八魔孽恩斷義絕,在他跟前欺辱他愛慕的華妹妹,鎖他魂魄奪他心智,將他曾溫柔小心翼翼對待的所有人事物,毀掉滅掉斷掉笑掉。

      他恨不恨?恨的。

      然而現在不恨的。

      他已無心。

      抬手,一瞬,葉如石已經魂飛魄散,從頭到腳毫無一灰留下,來人醒覺之時想拔刀復仇,身體突然不動了,他的魂魄在王峇手中顫抖,王峇看著,放走。

      雖已無心,從此誰負他他就令那人,魂飛魄散,就算是這個總是拿同情看他之人,也得無身千年才能在入輪迴。

      王峇付手漫步出牢房,他的身後拖著長長地影子,漫漫長夢總要醒了。

     

      3      

      魔君一出世,西邊大陸從此燒盡生機,三千年前,他重建萬惡的無心門,藐視這片傷痕累累的大地,無心門作威作福,燒殺戮虐,從此西邊大陸無草無華、無人無靈,只有無心魔人佔據一方,世人稱作魔域,十年之後天降三千神君,魔君隕落。

      他也落得魂飛魄散,世人道其爽快!

      王峇看著這一世,他不想思考為何魂飛魄散的自己,為何又出世,他從何而來以後又該去哪裡,無人等他歸來,儘管這一世他奇蹟般地恢復了七魄,可是他依然感受不出任何情緒,剛剛千年靈樹哀求自己不要靠近,但是他想摘其一葉,僅如此罷了,眼前生靈痿去,他悲傷嗎?不。他痛恨自己的一意孤行嗎?不。他依然無心罷了。

      也罷,早已不奢求了。

      青年悠遊於無名森,餓了摘其果實,渴了飲一抹清水,無任何目的地走阿走,突有一妖修擋在眼前,王峇就這麼與這個妖修大眼瞪小眼的,相望一會。

      波波很生氣!可是祂又很害怕!這個不速之客到底是誰啊?突然出現就罷,他走過的路,碰過的地方全都散去生機,然而這主就像沒他的事一樣,到處亂晃!

      「滾出去!你是誰?」波波憤怒道。

      「不知,我是誰?」

      鬼才知道你是誰!

      看著眼前可怕的人,波波雖然很想破口大罵,但是自己肯定打不過啊,不如……跟他講道理如何啊?

      「不好意思,可以請你離開這片森林嗎?你在這麼亂晃下去,無名森全體會徹底不見阿!」波波哀求道。

      「等價交換,你要給我什麼?」

      看著眼前無伏波的眼神,天啊這個人還敢要求東西?

      「我……你要什麼!天靈汁好不好?還是隔壁國公主的內褲行不行?喔喔還是之前天君隨便丟的紙屑勒?就算是紙屑也足夠令一個普通人修煉飛升呢!」看著眼前人依舊毫無動靜,波波更慌張:「你到底要什麼啦!」

      人類沉默半晌。

      「想辦法弄死我吧。」

      蛤??????

     

      4      

      其實王峇發覺,眼前名喚波波的妖修,並不被自己影響,往日誰近他三尺,此人必消散生機,也許他應該感到欣喜,可是,無法阿。

      「這裡是無名森最深處的洞窟,你就呆在這裡不要出去禍害別人!」看著雖然毫無情緒的人類,意外滿講道理的,波波就感到謝天謝地,還好他講道理啊!

      「弄死我,來。」毫無情緒。

      天啊,這個人有病不成啊?波波誹腹道。

      「要不火燒?可是我不會火術阿!」

      不等波波反應,一把業火迸發,似乎想將此人燃燒殆盡,波波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靜。」波波立馬閉嘴,天啊這個人這樣也不會死喔?好厲害耶!

      「要不,你把自己五馬分屍咧?」人類點點頭,他立刻化成數十肉塊,僅一秒肉體又自動黏合,絲毫看不出切痕,這樣又不死!哇哇哇!

      「要不……」

      就這樣一人一妖修,試盡萬種死法,餓死燙死摔死燒死溺死分屍插心臟放血等等,無論是他弄死他自己,亦是妖修用各種人類必死死法去弄死這個人,他就是屹立不搖般地死也死不了。

      「真是太厲害了!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強,我我我都心動了啊,你可以收我為徒嗎?好不好?好不?好?」儘管在其他妖靈都無法拒絕的這雙純淨眼神下,在王峇眼前就僅僅是一個妄想之妖罷了。

      「無法。」

      「蛤為什麼阿?」

      他曾發誓,就算有來世,他再也不收徒,再也不與人交友,他也不再愛誰。

      因為他做得到,不為其他。

     

      5

      「欸,你為什麼都沒有什麼情緒阿?」

      時光匆匆,一人一妖已相伴半年,波波也許是看此人似乎有點可憐,就算他力量又詭異又強大又如何阿?他無波無緒,就跟個死人一樣,也許死人還比他有感情,因為死人還會化為厲鬼啊!

      「你可憐我。」

      看來此妖膽子很大,呢。

      「嗯,你不覺得嗎?就像不哭不笑什麼的,你至少會憤怒吧?難道你都不曾有過波動嗎?這樣的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嘛。要不感到害怕也行啊,你千萬次弄死自己,難道一次後怕都未曾感受?」此人依舊,波波鼓著臉頰,為什麼感覺好鬱悶好鬱悶非常鬱悶呢?

      難得,他就這樣一直看著妖修,他在思考為什麼此妖還活著,往日他早已拍死這麼侵入他生活的,一切。

      也許連當初留下的一點惡也無了吧,不然從何解釋,他也懶得理解自己的總總行為。

      「曾,之後未曾。」

      「你說話真的很莫名其妙呢,什麼叫作曾又未曾啊,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男子漢要好好的面對自己啊,小帥哥!」

      王峇,已懶得理此妖。

      「峇哥哥,為什麼世間容不下我啊?」

      「你弱。」

      「可是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就要被說災星,還還說什麼娘……是我害死的!」

      「你弱。」

      「嬸娘的么兒是自己摔下去的,我已經離她十尺之遠了啊,憑甚麼又說是我害死的!」

      「你弱。」

      「峇哥哥……我……」

      「想要人不嫌你,那就閉嘴,強到誰都無法撼動你一分一毫便可。」

      「這怎麼可能嘛……峇哥哥說笑呢!」

      「我說能,便能。」

     

      6

      波波感到很無聊,非常。

      雖然答應陪此人找出讓他死的方法,但是已過去一年,他總是餓了隨便吃,渴了隨便喝,其實不吃不喝也無所謂,反正也死不了,可自己看不過去,依舊把這些東西塞在他眼前,然後他就這樣一直坐在原地,每日如此,只有嘗試死法才會有所動作,天啊自己到底是從哪裡遇到這種奇葩的阿?

      「欸,你都不想去外面晃晃嗎?每日都坐在那個石頭上,唉呦呦細嫩的屁股肌膚可會受傷呢,你看看我這奇臀巧屁,多少妖修可是搶著上呢哼哼。」其實不能怪自己不知廉恥,而是要引這個人跟自己說話,真的很難啊……,而他又很無聊!

      「毀外面生機?可。」

      「啊不不不,你就當我癡人說夢在做夢吧,求你不要跨出這裡半步阿,大爺!」波波從誕生便健忘,他早已忘記是自己求他走進這裡,剛剛還要誘拐他走出去?自己是真傻還假傻啊?

      又是一陣沉默。

      「對了,為什麼我在這裡這麼久,從沒被你奪生機阿?」

      「不知。」

      「那你就試試怎麼收斂自己的能力阿,不然你想想,也許是你收斂對我的……殺機,我才能活這麼久吧?也許你是可以控制這份力量的阿!」

      王峇要開口,波波立刻打斷:「說不定你就是欠訓練!呵呵,年輕人這樣不行喔。」俏皮一笑,但是人類並不買帳,妖修氣鼓鼓地跑了,邊跑邊心想真是丟臉!

      「……」

      我的殺機?我恨著天下蒼生嗎?我……還恨著嗎?可是他感受不到,也許恨到已無須過心,身體就代替他反應嗎?王峇歪著頭,現在的他渴望知道答案嗎?

      王峇一直想想了一夜,依舊與過去一樣,未果。

      自認為。

      「峇哥哥,為啥你都不說話呀?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我跟你道歉,你……理我好不好嘛……嗚嗚」

      王峇伸手,他想?他想嗎?想做什麼?他看著自己的右手,毫無傷痕的右手,任何詛咒都無法上去一分的右手,任何火焰都能奪取的右手,他是想……摸摸眼前人的髮頂嗎?

      然而一伸手,小孩早已銷聲匿跡,他是不是渴望著什麼,他想要自身去感受些什麼,他……。

     

      7

      「波波,過來。」妖修嚇得倒退千步,這個人兩年來從未叫過自己的名字啊,他撞邪是不是?不對啊自己就是邪妖阿,所以是因為自己嗎?科科自己真是太強大啦,居然讓這個人撞邪也!

      「做啥?人……不對,你叫什麼啊,總有個名字吧?你到底叫啥啊,說啊說啊我才要過去!」然而頂不過眼前這雙眼神,他的雙腿自動走近他,哎呦真是,自己真是不長進!

      他王峇看著此妖髮頂,稀稀疏疏跟夢裡那小孩,一點也不相像,他艱難地控制自己的右手,眼前妖卻開始顫抖,他以為自己要殺他吧?可是依舊勇敢地勉強自己站著,真是……奇葩的妖啊……

      「我名山合。」他的手終於碰著了生靈,他曾設想也許他這麼碰上去,此妖必立刻魂飛魄散,畢竟往日他碰誰誰就死,所以他再也不願與誰相觸,然而今天他終於碰到了,他並沒有魂神俱滅,他依舊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己,然後突然……臉紅?他向來聒噪大膽,想到什麼說什麼,居然會臉紅阿?真是……有趣?自己會感到有趣了嗎?

      不像王峇一直在思考,波波立馬跳了起來,就像看鬼一樣看著山合,天啊天啊,他渾身都在顫抖!老媽老爸看來是我自己撞到老鄉了吧!

      「山合啊……好聽呢!很好聽呢!」波波後退,轉身,立馬就跑,此地不可久留!

      呵。

      天啊他是在笑嗎?他會笑?騙鬼喔喔喔喔!

      一溜煙,跑得到外面的波波理了理自己的裝容,呵呵今天一定都是夢,對!夢!不然為什麼自己的心跳一直蹦蹦跳啊!不過他有心臟嗎?

      許久,管他的呢。波波哼著曲調,就當做夢一場吧,去找野雞吃去了。

     

      8

     

      十三年了。

      我受不了啦!

      「山合!」

      「怎?」

      「我們出森吧!我快受不了這個洞窟了,這裡暗無天日,啥都沒有,你不悶我真的好悶好悶喔……」波波突然想到,可是他就是無法出去才在這待十三年的吧,也許是自己任性自私了,不可為就是不可為啊,「你就當我發牢騷吧,我說說的啦呵呵呵呵……」

      「嗯。」

      「嗯?你你你答應啦?可是……你想出方法控制啦?」波波震驚了,有方法不早點試,難道山合很愛這個鬼洞窟?不愧是山合的喜好!

      「試試。」

      七年前一蜘蛛試圖靠近,王峇看著它,不想也強迫自己想。

      我不奪你生機。

      然而此蛛早已消去。

      王峇並不氣餒,立刻想到眼前的果子,往日一觸,立刻發黑,吃起來只有無盡的腐爛味道,那麼就拿果子試試吧。

      一次又一次,從一觸及便發黑,到如今握在手中,依舊保有自身亮澤,千萬次嘗試,成功那一刻,身體不由自主抖,一下。

      他想,這也許是,感動嗎?

      現今當他踏出洞窟一步時,腳上的草本該萎縮消散,然而並未,他們依舊黃綠交雜,就像哼一首詩歌般,沙沙的與風和鳴,啊他多久沒有誠誠懇懇的靜下來了呢?三千年前是不是因為他太憤怒了太悲傷了,所以他再也不願聽不願想,由著自己的身體憤怒地發洩著一切,拿所有東西來血祭自己傷痕纍纍的內心呢?

      「山合山合?怎麼啦,是不是太感動了?你看那周圍都沒有枯萎也,山合好棒呢,你一定做了很多努力吧?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啊?山合!」看著眼前傻兮兮一直糾纏自己的小妖修……

      如果早點遇到你,我之前的人生是不是就會,有那麼一點不一樣呢?

      「謝謝你。」

      「害羞啦,嘻嘻,別這樣我也會……」波波直直地往前走,看著欲言又止的背影,他現在有點想知道,這小傢伙平常到底都在咕嚕什麼了。

      「走吧。」妖在前領路,王峇緊緊地跟在後頭,走了好長好長的一段,林蔭大道。

      「山合山合,你看看這樹皮做的衣裳我自己編地,好看不好看阿,嘻嘻!如果……」

      「山合山合,這條蛇我花好多力氣捉到的,你看花紋漂不漂亮呀,如果能替你編一件外衣,你穿起來一定很……」

      「山合山合!」

      「笑一下嘛!」   

     

     

     

回書本頁

猜你有興趣的書

武俠仙俠
武聖 夏沐
一個,武聖的傳說。    傳說裡的,卻是顛覆人間的情感, ...
武俠仙俠
刀神 冰如劍
楚天,被父母丟棄在街旁的孩子,因為脖頸上的金片,讓大富人家楚 ...
武俠仙俠
《黃泉逆仙錄》 阿暖
我自無間地獄來,覆手黃泉逆天滔,任你三界怎抵擋,仙牆魔壁亦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