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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既定未來的開端

序章-既定未來的開端    《2010年   6月19日   PM   5:30》

      「吶,阿昇的話,會相信有人能改變過去、未來這樣的事情嗎?」帶著一頭橘色長髮,綁著馬尾的女孩向著與自己同樣站在學校天臺上,一同仰望即將落入地平線的太陽的男子問著。

      男子比女孩高了半個頭以上,有著一頭因喜好而染上的藍髮。他微微的彎起嘴角回:「我相信人類能改變未來,但過去我就不確定了。畢竟時間機器不存在於這世界上,要真是如此,我早就該看到未來的自己啦。」他的回應讓女孩不知該如何接話,僅能點點頭。

      而女孩挽著身旁男子的手肘,兩人便靜靜望著接近淡橘色的陽光完全沉入地面。直到黯淡的月光慢慢升起。再次照亮這才剛變的黯淡的世界。

      「後天就要大學畢業了,時間也還真是過得很快呢。」兩人在見證完日落後,一同走下學校天臺,確定關緊天臺的門後才沿著階梯往下走。

      此時的學校也只剩下那綠色的逃生燈亮著,兩人毫不在乎的往校門口的方向走著,直到遇上另一名一頭紅髮,穿著潮T配短褲的男子向兩人招呼道:「齁!整天都這樣搞浪漫搞約會,再一起一年了還能這麼熱戀,真是夠了。」

      聽他說完後,女孩立即反駁說:「哎呀要你管哦,熱戀是好事好嗎!」

      一旁被挽著手肘的男子只能無奈的傻笑著,直到紅髮男子接著說:「那麼我們來策畫這兩天最後的大學生活該做些什麼吧!我已經和小芬跟傑明談過,只剩你們兩個還沒溝通了。」

      受其話語影響,男女交互看了對方一眼後,一起疑惑的望向紅髮男子。

      「就是啦,我們想做點紀念青春的事情啊,例如埋時光膠囊、吃個飯、好好玩一下之類的。我可不希望五人黨的我們有任何一個人缺席,對吧?萬昇以及嚴夢,兩位交往一年的笨蛋情侶。」

      「噗,一定要這樣說嗎?」藍髮男子立即反駁,並攬住了女孩的肩膀回:「拜託,我可是台灣暖男最後希望欸。」

      而女孩沒有回應這句話,只是撇了個眼,無言的回:「好,那你決定要做什麼了嗎?時光膠囊?」

      「這是一定要的!畢竟我們五人......應該有不少事情可以埋,要說往事也有不少事情可以說。」

     

      所謂五人黨,指的便是這位紅髮男子開始,凝聚了其他幾人,一起組成的整天一起玩樂、一起苦惱、一起傷心、直到現在即將一起畢業的親友團們。

      紅髮的育賢、藍髮的萬昇、強勢的嚴夢、溫柔的小芬以及可稱之為運動天才的傑明。

      這五人在當年一起就讀這位在台灣新竹的東海大學時相遇。雖說育賢與萬昇從高中便是同學,但這兩人也是到了大學才有所交集。

      而最一開始,四人皆是陌生、不敢對他人袒露心情的內向性格,相較之下,育賢屬於能帶動氣氛,整天講那笑不出來的冷笑話的人,使得大家逐漸聚再一起,去各個地方玩、小綿羊機車騎著就到山上去飆車看日出等。

      而作為男男女女組合的這五人,之中肯定有一些情愫在。

      嚴夢強勢的同時卻也給人安全感,表面強勢的她實際上對其他四人都十分體貼,傳LINE訊息問早餐吃了沒,要不要順便買等幾乎是她每天的例行慣例。至於小芬,是五人之中真正可稱之為賢妻的女孩。黑長直又戴眼鏡的她給人一種文靜的氣息,但她愛好是飲調和家政,只要哪天嚴夢不需要幫忙買早餐,肯定就是她幫忙做早餐到了學校。

      而男生組,有傑明這位受到學校校隊爭奪的運動天才。他無論籃球、足球、游泳、田徑都難不倒他,體力超群的他相對卻少了根筋。直到他遇上其他四人才逐漸講述自己的事情和思考。另外在五人之中,顯得最普通最平凡的就屬萬昇了。

      萬昇給人的印象是和育賢一樣時常染頭髮,但顏色始終如一是藍色,而這顏色卻意外地適合萬昇。就個性和特質上來說,萬昇與育賢相反,是五人組中的冷靜派。遇到事情時總能讓智商上線,以思考的方式去嘗試解決,而不是育賢的義氣用事。而這樣的萬昇不知何時開始吸引了同樣會為大家解決事情,個性和育賢一樣,幾乎與萬昇相反的嚴夢注意。

      但,正值青春年華的五人不可能沒有感情上的糾結。作為五人組的組長,育賢喜歡著溫柔賢慧的小芬。傑明喜歡著運動能力也不差的嚴夢,小芬並沒有很明顯表現出自己比較喜歡誰,而看起來是博愛的。

      與他們不同的是,萬昇關注著時常無法冷靜的嚴夢,嚴夢依賴著總是冷靜判斷的萬昇。這使得兩人產生得比友情更高的關係———戀情。

      而相處四年的兩人,直到畢業前一年才正式交往再一起,而當時告白的是萬昇,嚴夢也十分順口的就答應了。

      五人組為此事感到欣慰開心,但傑明卻從那一刻起,變得少與其他四人接觸,尤其萬昇與嚴夢。

      而前去關心傑明如何的,被其回應皆是:「我想專注在運動上,我想成為國手!」等敷衍地回答。

      直到一年後,畢業前的現在,才得以再聽見這名字。

      「總之就是這兩天要做點活動吧,時光膠囊阿、去放煙火再正式出社會之前在大玩特玩一次。」

      育賢說完後便開了一旁停在校門口的國產車車門,驅車離去。留下兩人在原地。

      而停頓了幾秒,萬昇才咳了一聲,拉起嚴夢那稚嫩的手說:「去吃飯吧?」

      嚴夢微微的點頭,握起了對自己來說,安全感十足的大手,並跟隨其身旁走去。

      兩人在那之後吃了飯、在嚴夢家附近的咖啡館待到了近十一點。直到咖啡館要休館了才離開。深知作為男友要護送女友這道理的萬昇,每天都維持一樣的模式,這樣的陪著嚴夢回家。

      走在入夜道路上,一旁公園的樹叢不斷傳來蟬叫聲,兩人也在這回家路上開始聊起天。而這是由嚴夢先開口的。

      「沒想到,傑明會答應育賢呢......我以為一年前他就討厭我們了,因為我們在一起了之類的......」嚴夢一說完,萬昇便回話:「他喜歡妳這件事情我一直都知道,雖然妳答應跟我在一起那一刻我很開心,但隨後我也想到了傑明的心情而稍微頭痛了些。但我很清楚,我傷了傑明,因為我對妳的告白,使他陷入一種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狀況吧?」

      嚴夢微微點頭回:「我永遠記得那時你開心的表情和傑明訝異又傷心的模樣,你和他形成一種很鮮明的對比。」

      「我至今都還是對這件事很耿耿於懷......說實在的,我得到了心愛的妳,卻傷了同樣重要的他,我......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想那麼多也沒意義了啦......阿昇,當天我們在跟他好好說說吧!我會提議,且鼓勵他去找更好的女孩,畢竟我缺點也不少,你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你也不是不知道的哈哈哈。」

      嚴夢一說完,萬昇僅是點頭回應。

      而此刻,萬昇停下了腳步,背後感到了一股涼意使他一個轉身,並瞪大雙眼看著身後空無一人的公園轉角處。

      嚴夢見狀便向其詢問道:「怎麼了?」

      「不......沒事,總感覺,有人在身後之類的。」

      「白癡喔,農曆七月還沒到別嚇我,就算到了也不准嚇!」嚴夢一說完,萬昇便卸下戒心、吐了口氣,微微笑著回:「好好好,知道了。」

      隨後,萬昇便繼續護送嚴夢回家。公園轉角處則是傳來了「喀嘰」的一聲,彷彿樹枝被踩斷的聲音。

《2010年   6月20日   AM   7:00》

      隔日早上七點。萬昇一如既往的從床上起身,身穿白色T桖配休閒短褲的他頭髮還有些凌亂。八點必須到校的萬昇睡眼惺惺的來到廁所洗臉漱口後,便回到客廳,換上較為得體的襯衫配工作長褲。

      在一切整理完畢,做完出門準備的萬昇才拿出一直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滑動螢幕便看見桌面那與嚴夢幸福的合照,以及提醒著有訊息未讀的通訊軟體效果音。

      用手指輕輕一點,便能看見通訊軟體中,一個名叫「五個白癡」的群組正在不斷刷新訊息,大部分的訊息都是由育賢、小芬兩人傳出。

      「阿那個阿昇昇是醒了沒?已讀3別裝死,我看到了。」

      「唉唷,阿昇昇這麼早起呢?」

      「你們今天早餐還沒吃吧?我有做飯糰喔!」

      不知該如何給予這樣的情況一個評論的萬昇只能笑了笑,就這樣已讀不回的收起手機。走出這有點舊的公寓大樓。來到外頭被炙熱陽光照射著。

      接近夏日中間的六月底,同時也是畢業季的現在,街上充斥著準備升學大學的高中畢業生和準備畢業的大學生。尤其新竹這地方,在這早上的時間與其說人,汽機車更要來的多。也因此,在這環境下的空氣變得混濁難聞。

      而萬昇也是其中一個準備騎上機車,用二氧化碳汙染地球的男人。在扣好安全帽、將引擎發動好後,萬昇便催動油門,朝位於山區一些的東海大學騎去。

      大約三十分鐘的路程,他在七點五十左右壓分抵達學校,把車停好便準時抵達要宣導事情而叫全準畢業生集合的禮堂。

      一走進禮堂,萬昇便見到了等待自己的育賢、嚴夢、小芬三人。第一個說話的不是嚴夢而是育賢。

      「你在已讀啊!在已讀啊!最討厭你這種人了!哼。」

      「別噁心了......真的,有夠噁心的。」育賢鬧到不行的刻意語氣讓萬昇感到不自在,小芬和嚴夢卻在一旁憋笑。而隨後便遇見一個身高約一七六左右,理了個平頭,眼睛炯炯有神。穿著運動服的男子朝這走了過來。

      「很久不見了,育賢、小芬......還有萬昇跟嚴夢。」

      他向四人打了招呼,而育賢立即勾住他的肩膀道:「哎呀,我們的傑明又長高了,人到二十前還會長高是真的!你之前才一七左右跟我差不多吧!」

      聽見育賢的字句,小芬在一旁說:「實際上只有男生,而且少數男生才會到二十歲還會長高吧......」小芬說完後,嚴夢在一旁接話:「那女生到底到幾歲停止生長啊?我比較在乎胸部停止生長的年齡就是了。」

      在他們對話的期間,萬昇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點頭向剛才對自己打招呼的傑明示意。而這時的萬昇,望著比自己高兩三公分的傑明,帶著那一絲自責的感受。

      傑明和育賢互相交談的此刻,也沒忽略萬昇的情緒變化,一眼晃過便擺脫育賢,來到萬昇身前,拍了拍萬昇肩膀說:「阿呀,不要在意那些了,都過去了啦。」

      「欸?」

      傑明此話一出,四人都愣在了原地,最無法立即反應過來的即是萬昇。對他來說,這是他糾結了一年之久的事情,傑明就這樣一句話打破了他的糾結?

      「真的,我沒事的,你也別想太多了萬昇。我只是真的專注在運動項目上才會在今年沒時間跟你們一起玩,你想嘛,作為一個想成為國手的人,在畢業前最後一年得要力拼一搏啊!就算我在怎麼有天分,沒有努力都是浮雲喔。」

      他開朗的笑著,此時這些人之間的氣氛也再次緩和了下來,對萬昇來說的一個心結也終於解了開來。

      「那麼等聽完那無聊的演講,我們就來埋時光膠囊吧!埋在那棵傑明曾噴過尿的樹下。」

      「才沒有那顆樹好嘛!我都在廁所上的好不好!」

      幾人在打鬧之餘迎來演講,到演講結束後,五人便挑選一個學校相對涼快的地方,一棵老榕樹下的木椅前集合。

      先到這裡的人是傑明、小芬和萬昇。後來才到的育賢和嚴夢則是一人拎著一袋飲料餅乾、一人抱著學生餐廳買來的豐盛便當到此集合。

      「是傳說中一盒一百的便當!真的假的!你買的下手?」傑明立刻問向育賢,育賢一臉驕傲地回:「哈哈哈,畢竟我這四年也只吃過兩次,畢業前當然要再吃一次啊。而且如果連傑明你都覺得這貴,那我最好是買得起啦。」傑明被育賢一說,便傻笑著坐回木椅,原因十分簡單。

      在五人之中,不需要自己打工便有足夠零用錢的即是傑明。本名叫汪傑明的他若真要說可以說是富二代。父親為房地產業一大仲介,母親作為國外聘請的職業繪師也有十分高的收入。與父母不同的傑明卻是個運動天才。

      當年剛認識傑明時,誰都不敢相信這樣家庭的他會來就讀私立的東海大學。而據他所說是因為自己想讀才來,真正原因不明。

      五人於此時各自拿了一盒要價一百的便當,筷子拿起一一吃了起來,嚴夢很自然的就坐到了萬昇身旁吃起,小芬坐在嚴夢身旁吃。育賢、傑明等人則直接坐在了地上吃。

      在邊吃的同時,育賢再次擔任起頭人發言說:「所以你們都準備好要埋什麼進時光膠囊了嗎?我個人是覺得就寫一封信給自己啦。」一說完,小芬便放下筷子,經過幾秒的思考後回:「我想把對我來說很重要的照片,也就是跟你們的幾張合照放進裡面。」

      而傑明則回答:「我打算把當年你們一起玩棒球的那顆球埋進去。」

      「那,萬昇跟嚴夢呢?」育賢直接指名兩人,嚴夢毫無猶豫的笑著回:「我大概就跟你一樣寫封信吧。」

      輪到最後一位,也就是萬昇時,萬昇嚴肅的盯著育賢說:「我打算把你埋進去。」

      「你是我們五人之中最美好的回憶,那這是個很好的提議吧?」

      ......。

     

      嚴肅的萬昇散發出了一種令人難以侵犯的氣場,使得原本吃的正開心的育賢突然停頓了下來。

      在過了幾秒鐘後,萬昇才說:「我開玩笑的。」

      大家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萬昇肯定是開玩笑的,但平時冷靜嚴肅的他會講這種笑話也是太過難得,難得到大家都嚇到。

      「看來......我們阿昇昇也有所成長呢......很幽默。」育賢為化解尷尬說了句話,反而讓大家更加尷尬的繼續吃飯。

      過了約二十幾分鐘,五人吃飽喝足後,才恢復往常的氣氛。大家紛紛開始討論要將時光膠囊埋在哪裡,需要甚麼材料、工具以後,便四散去收集。

      在大概下午時,大家再次於此集合。動用了鏟子試著挖開土壤,而因為土質的關係,沒想像中那麼好挖開,使得三個男人必須輪流去挖洞。畢竟對時光膠囊這種東西來說,埋越深越好,越不會有人找的到。

      而當輪到萬昇用鏟子挖土時,育賢卻閃到一定距離外的另一顆樹下,喝著可樂喊:「啊,真是美好的回憶啊!」等這些莫名其妙的字句。

      傑明和小芬不理解此時育賢在做些甚麼,正想上前關心時,嚴夢卻冷靜的思考了這行為,並給予其答案說:「育賢,你是怕被萬昇打死埋起來吧......畢竟,很多動漫裡面的角色都是拿鐵鏟,恩,你懂得。」

     

      育賢聽到這話的瞬間感覺涼意上身,睜大眼睛,面目驚恐的望向還拿著鐵鏟,卻已經盯著自己的萬昇。

      而萬昇立即移開視線,繼續把目標轉移到土壤上才說:「才不會咧......」

      到了約晚上的時間,三人的努力終於有了成果,土壤被挖到了快要一個女生的高度之深,女孩們也拿出了其他像是信封袋、照片、鐵盒等必備材料。

      「那麼要寫信的來跟我拿信唷。」小芬對其他四人說著,本來說要埋球的傑明卻第一個上前領取。育賢、萬昇、嚴夢則在其後頭一起拿。

      結果到了最後,五人還是都有寫一封信放進鐵盒,才把各自想放的東西放進去。

      育賢、嚴夢、萬昇都只放信進去,傑明和小芬才分別放了棒球跟相片等物品。在確定這些想放的東西都放進去後,五人才合力把土再次埋回去,並在埋的途中拿幾顆石頭墊底,讓這土壤更不容易被其他人挖開。

      終於搞好時光膠囊的五人帶著沾了不少泥巴灰塵的衣服離開榕樹下,大學也迎來了熄燈的時間,只剩下看著報紙,毫不在乎萬昇等人還在操場上聊天的警衛大哥。

      五人聚在了操場中央,一起躺上了那人工草皮。吹著陣陣涼風仰望因今日天氣不錯而有著滿天繁星的天空。

      「夏天的天空果然很美......但一想到明天就要畢業了就有點......傷心吧?哈哈。」小芬將手臂遮蓋在了雙眼前,從原本的溫柔的聲音慢慢轉換成啜泣聲。躺在她身旁的育賢將雙手臂撐在後腦,嘴角彎著說:「時間過得真快......希望以後的我們還是能像這樣,五人一起出去玩、五人一起看著天空、五人一起閒聊......我相信可以的。」

      除了說話的兩人外,其他人都沒有發言,只是靜靜地感受這畢業前一天的氣氛,感受著大家還聚在一起的珍貴時間。

      因為這些,在未來可能就將不復存在。亦或是說,不會這麼的容易聚在一起了。

      在小芬冷靜下來後,五人一同離開學校,來到了校門口。

      而在嚴夢、傑明、小芬都騎車離開後,育賢才來到萬昇身旁,搭上了他的肩膀開口說:「兄弟,我一直都很欣賞你的冷靜思考。」

      「幹嘛突然說這句話?」

      「沒啦,只是我跟我妹有贊助一個研究組織......正確來說是我們都是那研究組織的人,有關時間概論的,我覺得你的頭腦肯定能讓我們有所突破,所以我才趁他們都離開的現在想跟你說。你會想跟我們一起研究''時間''這無形之物嗎?」

      被育賢這麼跳脫的一說,萬昇一臉懵然的回:「蛤?」

      畢竟,育賢從四年前到現在都沒說過這類相關的東西,而現在卻突然向自己提出邀請,這令萬昇有點難以理解和接受。

      「嘛......當然不是強迫的,如果你真的有想要研究或什麼,你再聯絡我,反正你也有我的電話啊哈哈。我們的其中一位研究者說,你如果加入或許是個很棒的成員這樣,所以我才問你的。」

      「為何你們的研究員會知道我啊?」

      「沒啦,就我跟研究員有時會聊聊你們四人的事情啊,所以對方可能想說你的思考能力能幫助我們,才會這樣說吧。總而言之,你真的有興趣時再連絡我吧!明天就畢業了,今後你我應該會分道揚鑣了,所以才趁今天跟你說這些。」

      雖然對這突然的話題有點納悶,但萬昇還是勉強的點頭回:「我知道了,我有興趣時會連絡你的。」

      而此時,育賢的電話響了起來,在對萬昇使了個眼表示要接後,育賢便立刻接起電話。

      從育賢電話中傳來一名女性的聲音喊:「你在哪裡啊!老闆等你很久了喔,怎麼會有你這種白癡的親哥哥呢!要是你影響到實驗進度我可不會放過你,給我趕快過來。喂,別跟我說你還在新竹喔!」

      對方的聲音大到連在一旁的萬昇都聽得到,只見育賢一臉無奈的回應:「好好好,我會盡快趕過去啦。」

      掛斷電話後,萬昇便向其問道:「你妹?」

      育賢點了頭,什麼都沒說的朝停車場走去。剩下了萬昇一人孤零零在這校門口。他回頭一望,看著那就讀了四年的學校才騎車離去。

      隔天,五人組迎來了畢業之日,嚴夢的家人和萬昇的父母都難得前來了現場慶祝兩人畢業,傑明、育賢在相比之下反而沒人來慶祝,卻有學妹之類的向其獻上祝福。

      而小芬,與育賢他們相比根本無法比較。作為大四學姊又是飲調社團、賢妻校花等名氣的她受到不少學弟愛戴,收了不少情書,光榮的畢業了。

      這一天,五人分道揚鑣,一同度過四年的五人走向不同的道路。

《2014年   4月20日   PM   12:30》

      喧囂的遊樂園,聚集的圍觀群眾......以及,在眾人和陳萬昇眼前,應聲倒地死亡的女子——方嚴夢。

      「小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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