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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五月蒲

如果抓不住,就只能像蒲公英一樣隨風而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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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程妍從廁所走出來,看到靠在牆角的林燦晨「你怎麼在這」,「禎芳叫我來等你」林燦晨回答,「這人真是」千程妍嘓嘓噥噥的說,林燦晨低頭問「怎麼了嗎?」,「沒事沒事」千程妍搖頭,「那我們走吧,去吃晚餐」林燦晨嘴角揚起.

在人行道上並肩行走的兩人,「程妍,你是不是跟在賢很熟」,「嗯,就像家人一樣」千程妍回答,「那...」林燦晨話說到一半,轉眼間,一輛機車向他們倆行駛而來,林燦晨一把抓住千程妍的雙肩把她推到牆邊,互相緊貼著對方,幾乎沒有喘息的空間,「程妍,你沒事吧?有沒有怎樣」林燦晨看著那輛機車走遠才回神過來,「沒有」千程妍回答,「怎麼沒有,你看你手都抖成這樣了,腳應該也扭到了」林燦晨溫柔的握住千程妍的左手,「沒事的」千程妍抽開了手,但又被林燦晨抓住「直到妳手不再抖我再放開」,林燦晨就這樣一路抓著千程妍的手到巷口麵攤.

到了麵攤,林燦晨左顧右盼找尋李在賢他們的身影,「怎麼了嗎?」千程妍問,「在賢他們說要在這裡等我們,但是怎麼都沒看到」,訊息鈴聲響起,紀禎芳傳了一則訊息"燦晨,我們去了別間店了,你跟程妍自己找東西吃吧",「程妍,禎芳他們說去別間了,要我們自己吃」林燦晨看了下訊息,「隨便阿,我沒差」千程妍回答,「好,你先坐著吧,我去點菜」林燦晨扶著千程妍到坐位上.  

「喂,紀禎芳,你在搞什麼」千程妍問電話另一頭的紀禎芳,「沒有阿,誰叫你要去廁所」紀禎芳回答,「真是,信不信我把你丟去動物園」千程妍氣沖沖的問,「就這樣,掰掰」紀禎芳掛掉電話,「這人真的很糟糕,她完蛋了」千程妍嘟嘟囔囔的講.

「你說誰要完蛋又很糟糕?」拿著兩碗麵的林燦晨笑著說,千程妍收起手機「沒有啦,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快吃吧,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吃」林燦晨拿了一雙筷子給千程妍,「對了剛剛在走路的時候你是要跟我說什麼?」千程妍問,「沒事了,沒什麼」林燦晨慌張的回答,「你頭髮...」林燦晨撥起千程妍快沾到湯的頭髮到耳後,隨後從書包拿了迴紋針夾了起來,「小心一點,頭髮沾到湯就不好了」,千程妍傻住「沒關係啦,謝謝你」,「不用謝啦,其實妳頭髮夾上夾子,還滿好看的」林燦晨凝視千程妍,「所以我平常不好看囉」千程妍開玩笑的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好啦趕快吃,要糊掉了」林燦晨千程妍對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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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在另一間麵攤的三人

「齁,燦晨怎麼沒來啦」黃秀英一副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他跟程妍去巷口的麵攤吃了」紀禎芬回答,「真的假的?居然瞞著我,那我現在過去好了」黃秀英正準備起身卻被紀禎芬阻止,「不用去了啦,等一下他們走了,妳不就白跑了」,「秀英阿,妳就聽話吧」一旁的李在賢無奈的附和,「不然我們玩遊戲打發時間吧」等待食物上桌的黃秀英說,「玩什麼阿?」紀禎芬問,「默契考驗,我出兩個東西,如果兩個人都答一樣的,就代表很有默契」,「真是無聊,我就勉強的玩一下吧」李在賢口是心非的說.

「那你們兩個先好了,乾麵vs湯麵,3,2,1」,"乾麵!",「草莓vs芒果」,"草莓!",「白色vs黑色」,"白色!",「你們也太有默契了,才認識幾天而已」黃秀英驚訝的說,「可能只是剛好吧」李在賢回應,「好啦好啦,麵來了」

「在賢,再見」隨著紀禎芬揮手道別,李在賢也逐漸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時才把手緩緩落下,平凡的美好對於紀禎芬來說再幸福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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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來到五月,星期一早晨蒲公英種子在空氣中飄散,讓千程妍忍不住往窗外多看幾眼.

紫色蒲公英隨風而飄看似浪漫,但卻不知道它該有多孤獨.

"在賢幫我發這個下去"老大一進門便指使李在賢,『行星高中畢業旅行-燦爛繁星   』無預警的通知單,讓大家又驚又喜,在高中最後一次的校外旅行不外乎要去山上看星空,這是行星高中代代相傳的規則.

"來,聽我講這次畢旅在這個月底,然後是四個人一房,因為人數的關係,我們班兩位女生會跟隔壁班的女生合房,有自願要合房的等一下找我,還有要分組進行活動,大約四個人一組,最好有男生幫忙烤肉生火,其他注意事項都在單子上了,現在剩下的時間給你們分組"   老大在黑板上,用粉筆輕寫了大概的流程以及相關事項.

「我們四個一組吧!」李在賢轉向後方,「當然好阿!能一起最好了」黃秀英邊點頭邊瞪大眼睛,「妳收斂一點好不好,眼睛大到要滾出來了」千程妍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繼續講著「黃秀英,跟我去找老大」,「為什麼?」正當黃秀英疑惑,千程妍已把黃秀英從椅子上拉起走向講台.

「班導,能問一下隔壁班要合房的是哪兩個人嗎?」千程妍輕聲的問,"林怡晴跟紀禎芳",「那我和秀英要跟她們合房」千程妍毫不思考的決定,讓黃秀英傻住,這個緣分實在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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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聲響起,剛上完音樂課的千程妍急急忙忙的收拾書包.

「程妍,是今天對不對?不吃午餐再走嗎?」李在賢剛進教室就看到千程妍著急的樣子,「對阿,不用吃啦,我哥已經在外面等我了,「那我送妳去大門,順便看一下程勳哥」李在賢回應.

千程勳在機車上滑著手機等待千程妍,「哥,我來了」千程妍氣喘吁吁的說,「就叫妳慢慢來了,在賢你來啦」,「程勳哥好!」李在賢示意點了下頭,「那我們就先走囉,有空來我打工的咖啡館坐坐吧!」,「當然當然,哥泡的茶是最好喝的」李在賢講完便向他們揮手再見.

其實今天是小阿姨的忌日,自從過世後,每年的這天兄妹倆都會去祭拜祂,比起早逝的父母,小阿姨陪伴他們更長遠的時間,感情也更深.

金色靈骨塔前,端莊肅穆,一點聲音都沒有,千程勳用鑰匙打開其中一個櫃子,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小束風鈴草,並將相框上的灰塵擦拭乾淨,千程勳看著照片隨後閉上眼睛默念了一陣子

"阿姨,我們來了,過得好嗎?希望祢在另一個世界能過的幸福,謝謝祢為我們的付出,祢最喜歡的風鈴草我遞上來了,今年也是開得很美麗,還有...請祢繼續守護程妍,我知道阿姨最疼她了,拜託了"

千程妍也跟著千程勳雙手合掌訴說她對小阿姨的思念"阿姨,我真的好想你,祢走之後我才發現阿姨有多重要,沒有了唠叨聲跟祢做的早餐,真的好不習慣,我想拜託阿姨一件事,保佑哥哥身體健康,出門平安,一切都能順利"

兄妹兩個人字裡行間都在為對方著想,都盼望對方能過的比自己好,這也是三年前在病房裡的小阿姨最後的叮嚀"永遠要替對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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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教室裡,寫字聲不斷,萬籟俱寂,惱人的期中考讓每個學生專注起來,前幾名都殺紅了眼互相拼速度,頭一刻也不抬起來,十分認真

「我的天阿,坐了一整天好累,終於結束了」黃秀英伸懶腰嘆了口氣,李在賢把頭靠在椅子上說「還沒結束,接下來還有一堆考試.要升高三」,「我不管拉,超累的,這星期六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好不好」黃秀英搔著頭,「頭皮屑都飄過來了,我有事就不去了」千程妍揮手表示,李在賢跟林燦晨一聽到隨即說「那我也不去」,黃秀英愣住「什麼嘛,程妍不去你們都不去,好啦算了算了」

黃秀英突然想到繼續說「對了,紀禎芳轉來了耶,我星期一的時候才發現」,「她上個星期就轉來了」林燦晨回應,「那我也太晚發現了.下下星期就要畢旅了,好期待阿,應該會有夜遊吧」,李在賢笑著說「怎樣,又要打什麼主意了」,「又沒有!走啦去吃飯」黃秀英臉紅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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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旁小涼亭是四人每天中午的聚集地,沒課的時候也時常到這裡吹吹風,就像幼兒時的秘密基地.

正聊得起勁時,緩緩向四人走過來的一對男女,"季冠霖,梁琳",李在賢發現他們後與千程妍連忙站起問候直系學長姐,「好久不見阿,一直忘記來看你們,沒想到你們還是在這個地方」季冠霖推了一下黑框眼鏡,「就是說阿,這裡有過很多很多美好回憶,轉眼間要畢業了」梁琳撫摸著其中一根柱子回憶過往,「學長學姊坐下吧」李在賢說,擅於交際的季冠霖馬上就跟大家打成一片,還不忘調侃自己的直系學弟,搞得大家捧腹大笑

而梁琳一坐下就小聲的在千程妍耳朵旁說"走,陪我去一個地方",便一路拉著千程妍到吉他社社辦.

「妳看,東西都還完好無缺,只是人變了,我記得你跟在賢最常來了,那時候有點傻傻的樣子真的很可愛,糊里糊塗就跟我們來了,李在賢還在門口跌倒呢」在窗外看了好一陣子的梁琳笑著說,「對阿,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好笑」,「自從升高三後,這裡就換人了,本來以為你會繼續下去,結果你說"沒有學長學姊我們不來",我整個人愣住」梁琳模仿當時的千程妍,「我那時候有這樣嗎?太糗了...」

「你知道嗎,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邊,想著之前的畫面傻笑,程妍,其實我知道是你跟在賢要求新社長維持原來的樣貌,真的很謝謝你們」,「沒什麼拉,就想保留下來,我真的很珍惜那段時光」,「對了,你知道在賢當初學吉他是為什麼嗎?」梁琳問,「不就是興趣嗎?」千程妍想了許久回答,「看來你依舊遲鈍阿」梁琳嘆氣,「什麼嘛,不然學姐你說阿」,「不要」梁琳想了一下邊笑邊搖頭,走回涼亭時還一直不斷回頭看著社辦,神情透露出不捨.

回到涼亭後,季冠霖和梁琳閒聊講了幾句話隨後離開.

「差不多該去教室了」李在賢看著手錶,一個一個收拾石桌上的便當盒,「我去一下化妝室,等等回去教室」千程妍說,林燦晨貌似覺得千程妍不太對勁默默的跟了上去.

林燦晨在化妝室外等著,只見千程妍走出來相當虛弱,林燦晨立馬走向前.

「怎麼了」林燦晨視野向下握起千程妍冰冷的雙手,撫摸她的額頭,感受到她的溫度後,隨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千程妍肩上並擁住她,「那個...」千程妍稍微掙脫卻又被林燦晨擁的更緊,「這樣會比較溫暖一點,妳就別動了」,千程妍緊貼在林燦晨的胸膛,越抱越緊,越抱越緊,林燦晨還時不時拍著她的背,這種安全感,讓千程妍感到格外熟悉

待千程妍回溫,林燦晨也漸漸放開雙手,低身看著千程妍的臉龐說「回溫了,外套給你披著,走吧回去教室」,千程妍點頭回應,走路時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回想剛剛被擁住的感覺,實在太不真實,千程妍搖了一下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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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許久的李在賢四處張望千程妍的身影,深怕千程妍發生什麼事

「程妍妳沒事吧」,李在賢走出教室,剛好看到了千程妍和林燦晨,便上前問千程妍,「沒事,幹嘛這麼緊張」千程妍回答,「沒事就好,妳身上的外套是燦晨的?」李在賢說完隨即注意到千程妍緊抓著的藍色外套,「對阿,剛剛身體發冷,剛好遇到他」千程妍看了下外套,「原來阿,好...」李在賢乾笑,接下來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李在賢和千程妍沒有搭上任何一句話

李在賢就這樣僵持了將近三天的時間,不讀千程妍的訊息,下課就待在外頭,一句話都答不上,讓千程妍相當困惑,這是第一次李在賢對她如此冷漠.

「程妍,你跟在賢吵架拉」黃秀英偷偷的問,「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可能要靜一靜吧」千程妍望著窗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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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來臨,今天千程妍依舊要接受治療,她獨自坐在長凳上低著頭嘆氣,神情相當不好,一直在後方看著的李在賢再也忍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接近千程妍,俯身在她耳邊用哽咽的語調,說聲"對不起",千程妍還來不及反應,就見李在賢已蹲下身子傻楞楞的看著自己.

「幹嘛...你先起來啦」千程妍驚訝的把李在賢扶了起來,「走吧,我們去醫院」李在賢睜大眼珠看著對方,接著一如往常的到達了醫院門口,千程妍生病的事只有四個人知道,千程勳、李在賢還有她自己和主治醫生.

林晴披上白袍,從走廊另一端緩緩向兩人走來,陽光灑落在她身後,潔白的臉龐,就像天使一樣

見他們倆到來,林晴揮著手喊「你們來啦」,看了兩個人的表情林晴接著笑說「今天這麼難得阿,吵架了嗎?」,「沒有啦…」李在賢心想不愧是心理醫生,才看了一眼就發覺不對勁,「好啦,不多問了,我們進去吧」

在小房間裡早已擺好了兩杯桔橙花茶,千程妍的位置上也放置了一條毛毯,四周圍都是檸檬草的香氣,平靜心靈

短短兩小時跟林晴對話讓千程妍放鬆了許多,把忍了一個星期的眼淚發洩出來,在一旁看著的李在賢也相當心疼,千程妍的病,並不是外表能見的,是她的大腦生病,已長達十幾年都無法脫身,那種感覺只有她才能懂,很痛苦卻無法表達的感覺-心被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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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快的到達月底,   這期間什麼特別的事都沒發生,只是……

「呀!林燦晨,今天又是哪個女孩寫情書給你阿」李在賢勾著他的肩,挑了眉毛

幾分鐘前,「學…學…長」這個給你,一個女孩低著頭伸出手結巴的說著,雙頰浮現了淡淡的紅暈,林燦晨接過她手上的信,頭也不回的就離開,這幾天他收到的情書,已經可以把整個抽屜都塞的滿滿的,在女生眼裡是競爭,在男生眼裡是忌妒和無限的羨慕

「學妹」林燦晨平淡的說,「我說你啊,這麼多女孩向你告白沒有一個是你喜歡的?聽說校花也有寫給你」李在賢滿臉充斥著疑惑,從不對任何男生動情的校花蘇怡梨,居然會被林燦晨吸引,做出她自己也無法相信的事情

「沒有,就是單純沒感覺而已」,誰知道林燦晨這番話恰巧被路過的蘇怡梨閨蜜聽見,驚訝到都要掉了下巴,趕緊跑回去宿舍告訴蘇怡梨.

「怡梨!怡梨!我跟你說林燦晨他……」閨蜜向她說著方才李在賢和林燦晨的對話,蘇怡梨聽完只是輕笑了下,但是眼神卻散發出可怕的氛圍,想了一下,“以往都是男生來追我,怎麼會有人拒絕我呢,我蘇怡梨要的東西要的人沒有一次是要不到的,等著看吧”

在大家面前甜美有才華的她,私底下卻完全相反,藉著爸爸是行星市的高層,沒人敢動她,就順勢享受著爸爸給她的一切,一個月開銷十幾萬都只是小事,跑酒吧泡男生也習以為常,名副其實的敗家女,為了不讓大家發現,把自己掩藏的好好的,封鎖了所有消息,把自己塑造成漂亮奪目的氣質女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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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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