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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意識空間

李婉兒對著醫護室裡的負責人員道:「姐,我帶我們班來了。」

辦公桌前的女人抬起頭,用手稍微推了推黑框眼鏡,只見她穿著一身略為緊緻的白色護士服,包覆姣好身材,胸前別著一個精緻的金屬名牌,上頭刻著「李琳兒」三個秀美的字體,一頭棕色秀髮順著香肩垂下,氣質尤為端莊。

「辛苦妳了。」李琳兒平淡悅耳的語氣令人沉醉。

陳凡看著這一塵不染的環境,心中都能閉眼默畫出每一個細節,因為他常被張大砲打的全身掛彩,所以與醫護室裡的每個人事物都特別熟悉。

李琳兒看向陳凡,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嘴角帶著一絲狡黠。

班上大部分男生都被這可愛的模樣電到,幾個特痴漢的還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陳凡腦海裡閃過每個畫面,想起每次當他躺病床上時,李琳兒用各式女王手段捉弄的場景,嘴角不自主地抽了兩下。

「凡哥,她在看我欸...。」孫鵬賊眼珠子裡滿是愛慕。

陳凡拍了他的頭,憐憫道:「就你這醜樣,得了吧。」

「凡哥,本公子風度翩翩,你別嫉妒我帥翻的外表。」孫鵬的眼神彷彿告訴全世界他孤芳自賞,帥度無人比肩。

隨著前面幾位同學進去驗身體數據出來後,豎耳傾聽的陳凡終於知道裡頭在測量些什麼。

「欸欸,我的火焰元素親和力是B級,很棒吧!」一個剛出來的班上同學迫不及待的向朋友分享消息,興奮道:「目前我與一鎖進化者的體能數據只差12個百分點而已!」

陳凡稍微回想起入學時測的數據,那真是一個慘烈,基本全部數據都在同齡標準之下,但沒辦法,任誰處於一個營養不良的環境下,都不可能擁有一副好身體。

陳凡等了十幾分鐘,終於輪到他了,深吸一口氣做好面對最壞結果的打算,拉開簾子,是李琳兒笑盈盈的臉孔。

李琳兒狡黠的目光盯著陳凡,嘴裡不忘記酸他一句:「第一次看你清醒的走進醫護室。」

陳凡頗無奈道:「琳兒姐,別調侃我了拉。」

李琳兒看著眼前的少年,想起第一次急救時,陷入B級昏迷的陳凡,手腳都是割傷,本想向學校上報,但是醫護長進來制止,只因為陳凡得罪的人背後勢力與學校錯綜複雜。

「真是可憐的孩子啊。」李琳兒看著陳凡,心中激起幫助他的念頭,所以拜託了自己的親妹妹,也就是陳凡班上的班長李婉兒,在必要時刻拉陳凡一把。

可惜這麼做反而造成更多麻煩,僅因為李婉兒是班花,所以搞得陳凡在無形中拉了更多仇恨值,大家都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運氣,可以讓一隻天鵝為癩蛤蟆護航。

「琳兒姐,我能看一下入學時測的數據嗎?」陳凡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如果這次測驗體能太低,學校有沒有補助的措施啊?」

李婉兒搖搖頭便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遞給陳凡,上頭顯示的是陳凡剛入學時的各項成績。

【姓名:陳凡】

【進化等級:0鎖】

【火焰元素親和力:D級】

【水冰元素親和力:E級】

【雷電元素親和力:E級】

【毒蠱元素親和力:C級】

【…】

陳凡掃視一眼所有的元素親和力,基本上只有毒蠱類的這個項目比較突出,其他項基本上沒啥反應,他嘆了一口氣,也許就算成為進化者也是最底層的吧。

陳凡翻開另外一頁,裡頭是記載各項體能成績。

【爆發力:E級】

【極耐力:E級】

【精神力:D級】

【…】

看完後,陳凡頗為鬱卒,這種爛到底的成績他也覺得丟臉,難怪會成為別人眼裡的笑柄。

「會不會我的進化者夢想根本只是夢。」陳凡心裡似乎有些迷惘,他不知道這一年的堅持是不是對的選擇,然而當他想起輔助程式後,他握緊拳頭,用自己才聽的到的聲量道:「再拼一次,至少別讓以後的自己後悔。」

李婉兒看著陳凡臉上表情不停變化,默不作聲直到發現他眼神裡突然散出堅毅的神情,才玩味道:「弟弟你內心戲演完了?」

「琳兒姐,趕快幫我測驗吧。」陳凡被這一句話打破了心裡的陰霾,挑了挑眉輕佻道:「外頭的人到時候說我倆在裡頭做什麼事,嘿嘿。」

李琳兒將臉龐快速的貼近,嚇的陳凡耳根子整片紅了起來,看到他的反應成這副模樣,李琳兒惡魔似的笑道:「就你這樣還敢調戲姐姐。」

隨後一根針筒在陳凡沒注意的情況下,扎進手臂。

「阿!」陳凡整個人像是受驚嚇的兔子,從病人椅上彈起。

李琳兒狡黠的安慰道:「別哭窩,乖乖的哦。」

【警告!有未知液體進入,分析中…】

【警告!未知程序混亂中…】

【警告!系統重新模擬校正…錯誤】

【玆玆玆…後門系統啟動】

【備用程序執行,已完成5%】

陳凡腦海一股龐大的壓力注入,瞬間使他失去意識,原本陳凡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突然倒了下去,桌上東西被順勢掃了下去,凌亂四散。

李琳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原以為陳凡在跟她開玩笑,但看到倒在地上的陳凡額角流出鮮血後,她嚇得手足無措,臉上頓時流露慌亂的神情。

「陳...陳凡!你別嚇我啊!」李琳兒蹲下去查看,略顯驚慌道:「我只是注射檢測用的藥劑啊...。」

但不管李琳兒怎麼呼喚,陳凡整個人早已陷入未知空間...。

【啟動程式認證...已完成。】

【歡迎來到編號E11030723空間。】

【解鎖區域…個人休憩室。】

陳凡發現自己坐在地上,環顧一眼,四面的白色牆壁帶著濃濃科技感,不遠處有扇黑色的門,但出於生物在陌生環境的本能,對周圍事物格外畏懼。

「奇怪!我不是在校護室嗎?」陳凡有些發懵,他不明白這裡是哪裡,不安的嘀咕道:「這裡...不太像是學校啊!也與我所知的地方,完全對不上啊...。」

陳凡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從周遭事物獲取一絲線索,鼓起勇氣地嘗試轉開黑門,但無奈黑門堅固的文風不動。

腦海裡給出了提示:

【目前階級權力不足,無法匹配。】

「什麼階級...?」陳凡不解的埋怨著,但突然雙眼發亮,在房間一角發現了一張條例,上面密密麻麻紀錄著這個房間的規則。

陳凡耐心的讀完每一條規則,臉上滿是震驚,但仍有點猶豫的嘀咕道:「所以..這裡是我的意識空間?不會是什麼整人節目吧?」

陳凡走向一個書櫃前,整排書架只放著兩本書,皺摺的牛皮封面上燙著金色的大字「凝靈」,而令一本只是幾張薄薄的殘本,上頭刻著「毒蠱」。

因為剛剛讀完規則,所以明白這個書櫃的功能,這個櫃子裡頭的書籍可以參悟,但如果你想增加書本,只能現實世界裡頭掃描內容,以及由黑門背後的虛擬世界裡頭獲得。

而這個意識空間裡面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比率等於你陷入的睡眠昏厥程度,如同夢境裡頭過了數小時,外界只走了一分鐘一樣。

但意識空間並不是隨時能夠進入,因為它需要大腦裡頭某種物質的累積才能使用,恰巧今天陳凡使用的藥劑裡頭擁有,因此才讓他發現這個秘密。

「我只能夠在這裡待上3天半,參悟這兩本書總比發呆好。」陳凡心裡頭盤算著,也許輔助程式沒想像中的不好。

空蕩蕩的房間裡頭,只有一個書櫃與黑門,如今還有一個捧書席地而坐,認真參閱的身影。

經過了2小時,1年C班的學生大多已經測驗完畢,被李婉兒帶回教室準備上下一堂課,唯有陳凡留在校護室。

李琳兒拿著濕毛巾輕輕的擦著昏迷的陳凡,她有些擔憂,不知道為什麼常規性的藥劑會讓使用者有如此大的副作用,心裡焦急卻無可奈何:「是不是身體太虛弱?還是體質問題?」

其實陳凡早就清醒,只是看著一個女孩為他如此擔憂,心裡頭湧出沒來由的暖意,想讓這一幕永遠暫停,所以他有些自私的閉眼貪婪享受著。

直到看著李琳兒擔憂的臉上浮現一絲疲憊,陳凡才佯裝作剛醒,故意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裡?」

「陳凡!你沒事吧?」李琳兒看見躺在病床的陳凡幽幽轉醒,興奮的握住他的手臂道:「你突然昏倒!嚇得姐姐心肝撲通撲通跳。」

陳凡看著李琳兒恢復以往的活力,他想起剛剛那個焦急的她,不經意的說出口:「還是剛剛那個可愛!」

「什麼?」這牛頭不對馬嘴的一句話,李琳兒沒聽懂但也不在意。

陳凡沉默的搖頭,用手指著腦袋示意有點不舒服,李琳兒從兜裡頭拿出一個小瓶子,塞進陳凡手裡,在他耳邊輕聲附道:「這是3粒營養藥,回家泡在一碗溫水裡服用。」

陳凡看著認真嚴肅的李琳兒,心裡頭有些哭笑不得,該不會她將自己昏倒的原因歸咎於營養不良吧但輔助程式這一事,陳凡不想對他人透露,每個人都有著一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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