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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華麗的登場是魔女的基本教養

「是尖耳朵和小不點人耶。」身上被綁著藤蔓,錫娃就這樣子被三人帶回了學院裡。

「放尊重點,人家的是有種族名的。尖耳朵的叫〈精靈〉比較矮的叫〈矮人〉是人類在對抗異界生物中的重要盟友。」異界的難民並不僅僅只有人類,還有著各式各樣的智慧生物。不過當中勢力最大的還是人類。

雖然也在此定居了千百年,但平時鮮少出沒在人類社會的精靈與矮人對於錫娃來說像珍禽異獸一樣。

「總之這裡是學院不是動物園。而且現在還是在休假中,等一個星期後的入學式後,會有更多的人,到時才讓你真正開眼界。」芙洛拉挺起那嬌小的胸膛並自傲的介紹著學院,彷彿她是學院的女王。

「話說回來,為什麼錫娃想要來找學院長呢。是要入學嗎?」皇女的眼神中似乎期待著些什麼。

「我有很多事得問。卡莉姊上說過來這裡能夠找的到答案。」卡莉是被稱作魔王的神使之一,而眼前的少年稱呼她為「姊上」。這可有些嚇壞了在場的人。

「像是?」蕾娜繼續問了下去,但她彷彿知道了些答案,眼神不像之前那般閃耀。

「一些關於希爾德皇女異常力量的問題,以及取回自己魔力的線索。」

「是這樣啊,你很在意皇姊呢。不過你也知道她可是一直都有精神的很呢。反倒是我們也很擔心你。兩年前一聲不響的離開。不過即便小黑化成了灰,我也能認出你來。」

「雖然是下下之策,但沒有想到妳能夠通過試煉,眼神不再是當年那個膽小的女孩了,變得更堅毅美麗了呢。」

「謝謝誇獎。你也變了,臉上的表情更豐富了。」皇女打開了扇子,遮住自己的臉,並用淑女的口吻回應。

「好了     我們到了。」芙洛拉提醒眾人。前方正是學院長所在的房間。

門內傳來了巨大且莊嚴的魔力,那是被稱為神使的人所特有的。而門內正是被稱為〈睿光的凡斯紐〉的神使。

當所有人都因這股魔力而震懾時,少年掙脫了藤蔓,帶著傲慢的神情,走到了大門前。

「好久不見啊,凡斯紐。」少年推開了大門。

「好久不見了,上次見面是什麼時候?」白髮藍眼穿著學士服的的中年男子應答,他的如同老鷹一樣尖銳的眼神看著少年。身邊陪同著一為看起來相當精明應該是教師的女性。

「是啊   好久不見了呢,至少現在我們應該不是需要相互戰鬥的關係吧。想想以前我也殺了不少你們的人。」少年口中話語使的身後的人展開了戒備。

失去劍的艾蕾西亞擋在芙落拉面前,希望藉此避免摯友會避免接下來的爭端所造成的傷害。

芙落拉的腳邊產生了不明的隆起。蕾娜拿出了如同步槍的法杖,瞄準了卡歐斯身邊的女性。

但那名女性嘆了口氣,似乎不想戰鬥的樣子。

「不過   你並不是來挑架打的吧。」凡斯紐用沉穩的聲音回答。

「沒錯,我沒有戰意。而且我也知道我絕對打不過你們。」即便帶著自信,錫娃也清楚的認知,現在的場面對他不利。

「你變了許多,從前的錫娃可是會殺光在場所有人,直到最後一人喪失戰意為止。」

「那也得我的魔力還在才行,就算你所看到的。我現在很弱,魔力根本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

「但依舊不變妳是魔女最得意的創造物。」凡斯紐身旁亮起了銀白色的光芒,眾人的腳邊出現了佈滿咒文的魔法陣,突如其來的重力,壓倒了除了錫娃與卡歐斯之外的人。

「幾乎沒有詠唱呢,不愧是鑽研魔法千年的研究者。」少年微笑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居然能好好站著,真是不愧是魔女最滿意的創造物。」實際上凡斯紐早就知道錫娃光是站著就相當的勉強。

但有件事在他心中芥蒂著。

剎那間暗藍色的蝙蝠衝進了室內,飛竄在眾人之間。

「也對。我們戰鬥的守則是絕對不會單獨行動呢。」

凡斯紐伸出了右手,空間裡的蝙蝠就像被什麼束縛著,停止了動作,在空中顫抖著。

他右手一握,蝙蝠們發出了低聲的哀鳴。瞬間化成數團黑霧。飄散的黑霧逐漸形成了人影

「好久不見,凡斯紐。」從黑霧之中走出了穿著黑色禮服,皮膚白皙,盤起長髮,氣質如同貴婦的豔麗女性,她有對紅寶石般的雙眼。

「卡莉姐上,貴安」被稱為卡利的女性舉起了手上的陽傘,敲了下錫娃的腦袋。

「唉」錫娃略顯驚訝。

「錫娃,不及格喔   剛剛的登場方式。如果說要用有男子氣概一點的登場方式,你要更用力地踹開大門,並大喊〈老子來也〉。華麗的登場是魔女的基本教養呢。」

「魔女的基本教養和妳所說的男子氣概,本身就是衝突的吧」凡斯紐按著自己的後腦勺。對於他來說終幕魔女創造的神使總有在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雖然自己這邊也沒資格多說什麼就是了。

「總之還是一樣古板呢,凡斯紐,不過教育者這個工作確實適合古板的你呢。」轉過身看著身後穿著制服的眾人。

「都是些美少女呢,其中一位還是稀客。」

卡莉看了一眼蕾娜,並重新轉過身來面對凡斯紐。打開那蕾絲邊的黑色洋傘,並在室內毫無顧忌的撐了起來。

「那麼現在這裡不會準備發生什麼歷史性的大事吧。難道會掀起神使與神使之間的戰爭。」艾蕾西亞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在看了下問題泉源的少年。

「什麼都不會發生的,畢竟神使的存在太重要了。」蕾娜冷靜的分析現況。

神使是相當稀有的存在,就算不合,他們也不會直接互相殘殺。

頂多就是製造問題讓對方頭痛何以。

「凡斯紐啊,你不會想要強行束縛現在失去魔力的錫娃吧。」卡莉優雅地笑著,但身邊的人都能感受到那一股寒顫。

「他可是重要的樣本。雖然跟成功通過他的試煉的眷屬的人成功的只有一個。不過要說意志堅定的人的勇者的話這裡可是有許多呢。」卡歐斯泰然自若的解說。

「那些可都是擁有美好大好前程的年輕人呢。你難道要這樣子犧牲他們嗎。」卡莉單手拍在了凡斯紐面前的辦公桌上。

「既然來到了我的學院就讀,那應該早就做好了覺悟。為了回應學生希望變的更強的渴望,我也是竭盡全力的授予知識與研究呢。」凡斯紐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我好像被當成珍貴樣品來看待了。」錫娃歪著頭。

「哪裡,就算是你,我也尊重你的意願,你想要恢復魔力是吧?」凡斯紐冷冽地看著錫娃

「沒有錯,自從醒來之後。魔力一直在一個很低的狀態。完全不能回到原來的量。而在這兩年的旅途中我也和那些可怕醜陋的生物戰鬥了不少。」微笑的神情出現了扭曲。

「當年那個名為〈苦痛救贖者〉的提婆級魑魅就是你打倒的吧。」卡莉伸出手溫柔的摸著錫娃的頭。

「那怪物的周圍就連神使都難以靠近。就算是擅長恢復的神使,若沒有一定戰鬥力的話,會被其軍勢所吞沒的。我們神使的人數所剩不多因此行動前必須謹慎的想好對策。因此我要像擊退那東西的你道歉,沒能及時派出援軍。」凡斯紐脫下學士帽鞠躬。

「剩下的事,我們幾個人說就好。」卡莉向後頭的眾人伸出了手,緊接著突然出現的蝙蝠帶來的颶風將凡斯紐、錫娃、卡莉之外的人吹到的了門外。

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看來有什麼大事件會發生呢,這歷史性的一刻可要歸功於妳們三個呢」看上去精明幹練的女性推了下眼鏡,並看向那三人

「走了,走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肚子也餓了,今天餐廳的點心聽說是特製的水果聖代。」由蕾娜帶頭。

「贊成」「贊成」另外的兩人朝著餐廳前進。

「妳們,可以帶入些緊張感嗎。」但三人組中沒有辦人理會那位女性。

眼前的三人,雖然相當優秀卻是校內知名的問題兒童。

「錫娃。我們到了」凡斯紐用白光照明,再四人被送出房間之後,房間內的三人在凡斯紐的魔法陣中。等到白光散去,三人身處在一個黑暗的空間。

「這是什麼」感受到到了腳邊有著扭動的東西,稍微纏上了自己的腳。在掙脫之後,錫娃將那些東西拿到手中   。

那些肉塊,在錫娃手上蠕動著。上面不時還會浮現各種扭曲的人臉。

一股微弱的惡意侵入了他的腦海,過去種種的憎恨同汗毛一起豎起。

錫娃緊緊握著並捏碎被花瓣和羽毛包裹住的肉塊。

「莫名的恐懼對吧?那是那些提婆級魑魅的殘留物。」凡斯紐看著錫娃緊握的拳頭。

「錫娃     你能感受到什麼呢?」卡莉看著錫娃那有些難看的臉色。

「毫無原由的憎恨與嘆息,在接觸時居然流入了我的心中。」錫娃睜大眼睛,這種被侵蝕的感覺還是第一次。

「這便是你曾經擊退過的怪物死後所變成的。」凡斯紐的表情較辦公室時要嚴肅了許多

「那如果說讓這個接觸到普通人的話」

「不是瘋掉就是被同化。」連一直優雅微笑著的卡莉沉住了那張美麗的臉。

兩人的表情皆因為某種事物的恐懼而扭曲。兩人皆經歷過自己所面對的恐懼。

「凡斯紐   我知道現在不是提舊帳的時候,但在某一次作戰中你讓我的眷屬損失了足足的一半,也犧牲了我的摯友杜爾加。」

「我也很遺憾。我們失去了珍貴的戰力   ,但當時的情況下別無他法。」

「雖然是不同陣營我們還是並肩作戰。」卡莉臉上充滿了對於戰鬥的無奈。

「杜爾加,那個女人。那麼強的人戰敗了,還死了。」曾經與他交過好幾次手的敵人被打敗了,錫娃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那個女人有多強大自己是最清楚的。

「在往前走一點吧」凡斯紐開口,三個人繼續朝著黑暗深處走去。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祭壇,一具有著八顆骷髏頭,周圍散落這殘破的臂骨與腿骨的骨骸被緊緊的用大量鎖鏈束縛著。

「<永劫追尋者>就是這個怪物」凡斯紐開口。

「當時這個怪物出現在這個世上,他所豎立的土地每一分每秒都會誕生巨大的怪物。那些怪物有著無數手臂,皮膚宛如岩石堅硬,全身纏繞著烈焰,所到之處化成火海。至於本體則樹立於原地不動,緩緩的將根伸到了地底的深處,榨取大地的魔力。不斷製造從兵與修補自身」並介紹著眼前的骸骨

「大地開始崩壞,雖然我們可以打倒生成的怪物,卻對本體毫無辦法。」即便是平常都笑著的卡莉說到這也嚴肅了起來  

「但既然在這邊的是具屍體,代表你們應該贏了。」錫娃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是的,從異界而來的並不是只有侵略者,還有著可靠的盟友。」凡斯紐的表情較剛才和緩許多。

「盟友?」

「異世界來的人類、妖精、矮人、龍、龍人以及其他的智慧生物。」凡斯紐恢復了在辦公室時的表情,揮著手開始講解起了歷史。

「但那也只是提供兵力罷了,那些東西可不是單純能使用數量就能解決。」錫娃緊握著拳頭,反駁凡斯紐所說的。

「並不只是那樣喔,他們魔力的構成與我們不同。   風、土、水、火、木   以這幾種以自然元素為基礎的魔力樣式。」

「那又怎樣,跟我們的紅、黑、白、綠、藍、黃有什麼不同嗎?   」

紅:擅長治癒與再生。

黑:對於術式有著嚴重的干擾性,通常用於解咒或抗魔。

白:具有最強的束縛與控制對手的力量。

綠:可以強化魔法的威力。

藍:有著最強的物理防禦力。

黃:有著最強大的殺傷力。

「他們可是比你想像的有用多喔,尤其是被稱為〈勇者〉的傢伙們。」

「那為什麼他們完全不出面啊。那怪物的恢復力瞬間就能夠把我造成的傷害給消除,我所面對的〈苦痛救贖者〉彷彿就像是嘲笑人們的反抗一樣,從他傷口流出了大量的醜陋異形,散播死亡疫病,蕾娜和希爾德差一點因為這樣子死了。」錫娃像是害怕著什麼一樣抓著自己的頭髮。

「勇者身上有著能夠不被魑魅影響的女神祝福,甚至有些有著不輸給神使的戰鬥能力,但勇者只是異界難民中的少數。甚至有些人並不知道自己就是勇者。但你所面對的苦痛救贖者並不是光靠戰力就能解決的怪物。」

「順便一提,錫娃   妳應該知道卡斯提亞是誰創立的吧。」卡莉在笑著,她為了某一件事而自豪。

「我們之中最弱,但最聰明的納嘉兄長。」

「納嘉很弱,但他有著相當長遠的眼光。沒有像我們一樣近乎永恆壽命的他,用自己的智慧創造出了一份不輸與我們的力量。與某個勇者結婚,建立了卡斯提亞這個繁榮強盛的國家。你應該清楚卡斯提亞的國訓吧。」

「團結與知識是保衛家園的盾與劍。很有納嘉兄長的風格。」

「沒有錯。」兩位年長者一同回答了少年的疑問。

「那我該上哪去找勇者?」下一瞬間凡斯紐再度發動魔法陣,銀白色的光芒充斥了整個空間。光芒退去,三人在原本的學院長室裡。

「給予勇者展現自己的舞台,便是我五百年前創立這所學院的目的。」卡歐斯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看著錫娃。

「如果錫娃願意在這就讀,我就與你們和解。不過原因當然是因為怕你們會度錫娃做出什麼事。」卡莉用收起的陽傘指著凡斯紐,此時此刻她變身成了錫娃的監護人。

「能容我再考慮一下嗎?」錫娃抓著自己的頭,將下來他要面對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生活。

「只給你一天,畢竟要讓你入學需要準備的東西比其他人更多。」

「謝謝你了。」錫娃緩緩關上門離去。留下在兩位年長者。

「錫娃現在就好像一個活生生的十五歲少年一樣。」腥紅女王笑著,他以自己的家人有所成長而感到喜悅。

「他本來就是一位少年啊,這年紀的孩子就應該接受正確的生活輔導。以避免他們日後向妳們一樣踏上不健全、不正經的道路。」凡斯紐以教育者的口吻說著。

「我們哪有不正經,是你們太古板了。艾莉妲小姐配上你這傢伙實在太可惜了。她是個很有趣的人類。」

「即使外表不會老去,但我們內心也已經不再年輕了呢。」

「已經沒辦法像小錫娃那樣子煩惱了呢。」

「不曉得還能守護這個世界多久呢?」

「所以就沒意外地好好相處吧。當然是建立在你不會傷害錫娃的基礎上。」

雙方在此刻停止了一百年的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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