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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萬聖節祭品文 李澤言x妳

「你知道嗎?聽說李家的大少爺失踪了!!」

「聽說了!最近城裡不安全,聽說有吸血的魔鬼在殺人,好幾個人不見了!」

“該不會他也被殺了吧……”

“不知道,快走快走!天要黑了,趕緊回家……”

黃昏時分,我從教堂走出來時聽見了路人的聲音。我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忍不住想起他們剛才說的那個人。

李澤言。

我們因為家族的關係早在年幼就知道彼此,但真正的認識對方卻是在上週他的生日舞會。第一次參加舞會的我,不太適應這種社交場合,因此我在跳了幾段舞之後,揉了揉酸痛的腿,便退到無人打擾的露台外休息。

碰巧,李澤言也在那。

“李澤言……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那妳呢?妳怎麼在這?”

「我,這個……餵!不是我先問你的嗎!」

我沒想到李澤言竟然會反問我,有些氣呼呼地回應回答著。李澤言見狀便輕笑了下,他的低低的笑聲很好聽,像是夜裡最溫柔的大提琴曲,我頓時間像是被他吸引,慢慢走近他,與他並肩站在露台邊看著月光。

“但你是主角,不跳舞的話,至少也得在舞會里和大家聊聊吧?”

“妳知道今天舞會的用意是什麼嗎?”

李澤言低下頭來看著我,眼神深邃的像是勾人的網,把我牢牢地扣在原地。

“我,我不知道。不就是慶生舞會嗎?”

「是招親舞會。」

聽到這我忍不住雙胸發燙,難怪為了這次的舞會,父親為我向城裡的師傅訂製了最美的禮服。

李澤言見到我的反應像是覺得有趣,又忍不住笑了一聲。

「想跳舞嗎?」

「嗯?」

李澤言突然地問話讓我不知該如何應對,他見到我呆愣的表情,嘆了口氣又舉起手指,敲了下我的額頭,我呼痛了一聲,怒瞪著他。

「發什麼呆?都來舞會了,不和壽星跳一支舞嗎?」

李看著說完,便做了個邀請的動作。我看著他優美的動作,也不管剛才腳上跳得發疼,又抬手握住他伸來的手。

李澤言的溫柔和紳士讓我忍不住在心中種下了所謂戀愛的種子,而他也注意到我的腳不舒服,沒有跳多久,便人們先送我回家,還向我承諾,會很快再見到他。

我臉紅心跳的回去,而之後我聽人說才知道,李澤言當天並沒有和任何一個女孩跳舞。

除了我。

我收回思緒,緊緊握住手腕上的玫瑰念珠,決定再回到教堂一次,替李澤言的平安祈禱。

主啊!憐憫他,讓他平安回到我身邊吧!

當我祈禱完時,天色已暗。我匆忙的想離開教堂,卻被一個黑影壟罩住。我錯愕地抬頭一看,竟是我思念已久的李澤言!

“你!你沒有被吸血的魔鬼抓走!?太好了!”

我伸手緊緊抱住他,但他身上冰涼的體溫讓我忍不住瑟縮,我尚未反應過來,李澤言便推離了我。

「不要靠近我。」

李澤言疏離的看著我,我不解地看著他,這才注意到他原本紫羅蘭色的眼眸變成了鮮紅色,在夜色底下微微發著光,像是危險的信號。

我我裡一點驚,像是猜到了什麼。但我卻一點也沒有懼怕的感覺,被戀慕驅使使朝著他慢慢走近,他又往後退了一步。這一進一退,像極了那晚的舞蹈。

「為什麼不能靠近你?」

「妳還是別知道會比較好。」

「但我可能猜到了。」

我執傲的看著他,又朝著他走近一步,他垂著頭看著我,眼睛銳利的微微瞇起。

“哦?說說看,妳猜到了什麼?”

月光在他背後鍍了一圈的銀色,李澤言笑笑地看著我,那個笑容竟有些邪媚,我忍不住抿了抿乾澀的嘴唇。

“你就是那個……吸血的魔鬼。”

我一邊說,又朝著他靠近一步,李澤言呼吸微微一滯,但這次,他沒有推開我,反倒伸手環住了我的腰。

“既然如此,妳不害怕?”

我在他眼底下搖搖頭。雖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他,但我卻不想浪費時間了解,只想好好看著他。他垂著頭看著我,像是憐憫一般微微嘆了口氣。

「說妳是笨蛋還真的是笨蛋。」

“既然知道我是什麼,那妳應該知道,我是吃什麼的??”

李澤言邊說著將嘴唇附近我的頸邊,我下意識緊張的推了他一下,他卻笑了,低沉的嗓音依然是夜裡最美的大提琴聲,我忍不住輕輕顫栗。

“現在才知道緊張,會不會太晚了?”

「我……」

或許是我的聲音顫抖的太明顯,他一下子抽離了我身邊,我悵然地看著他,他靜靜地回望著我,雖然雖然是他平常那副淡淡的表情,我卻捕捉到了他眼裡劃過過的悲傷。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是來向妳道別的。」

他低聲說著,我心裡鬱悶了起來,便伸手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

「帶我走。」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他說出這句話。李澤言的眼睛微微打開大,立刻抽回自己的手。

“笨蛋!妳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微怒的低吼著。

「和我一起,妳將會失去天堂的永生!」

“如果永生的生命沒有你,我也不想要了。”

我堅定地看著他,李澤言像是被我的話震懾住了,看著我的眼神銳利的像是能殺人,我無所畏懼的看著他。不知過了多久,他垂下頭,像是被打敗一樣苦笑著搖搖頭。

“笨蛋果然是笨蛋,也好。”

他伸手將我拉進他的懷裡,他的懷裡沒有屬於人類的溫度,反倒如冰窖一般冷得讓我顫抖,他緊扣著我的腰,像是要更深的將我擁在懷裡。

“妳想好了?不後悔?”

他將嘴唇湊近我的脖子,我意識到他冰涼的氣息傾吐在我的頸間,這次我沒有推開他,而是緊緊地將他擁住。

「和你一起,不後悔。」

利牙劃破皮膚時的刺痛,還是讓我忍不住嚶嚀出聲。但李澤言溫柔的托住我腰,讓我能依偎在他的懷裡。

我能覺察到烈火穿透傷口燃燒到心口,再經過血液蔓延到全身,我幾乎失去意識,卻在手掌下意識到他的懷抱不再冰冷,甚至逐漸暖活起來。

我雖不在天堂,卻與你步向另一條永生。

「我愛妳。」

我再次張開眼,看見大理石牆反射著我鮮紅的眼眸,忍不住緊緊擁著他。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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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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