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前二十分鐘,老師發下卷子,上面有幾題關於這天課堂的問答題,老師表示答完交卷就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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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葳早早將考卷寫完,但看著沒人交卷也不敢動,後來看到有個坐在後排的男生站起來交卷後直接離開,她跟坐在她旁邊也寫完考卷的楊晴交換了眼神,一起起身交卷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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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老實說,你跟剛剛那個男的什麼關係?」楊晴一把門關上,就抓著可葳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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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說羅宇傑嗎?」可葳問。楊晴點頭,可葳無奈的說:「我跟他是高中同學,高中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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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曖昧或什麼嗎?」楊晴不放棄,「你剛剛趴下去他還摸你的頭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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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啦。」可葳皺著眉答,「我們以前就是最好的那種,雖然也有其他朋友,但跟他就是單獨吃飯、出去什麼的都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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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純友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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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雖然以前也常常有人把我們配對。」可葳想起高中常常被拿來當茶餘飯後的話題,不免感慨。「難道男女就不能有純友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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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晴原本要再說些什麼,但這時梁又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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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寫太快了吧。」梁又看到是楊晴和可葳,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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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啊。」楊晴回答,可葳也笑笑的。這個時候,羅宇傑推門走了出來,四人八目相交,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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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好餓。」羅宇傑不知是沒感覺到這尷尬,還是想讓它更凸顯,他逕自走到可葳身旁,說要一起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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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可葳也覺得沒什麼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我走囉,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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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楊晴還有梁又告別後,可葳和羅宇傑肩併著肩走著。這好像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兩人中午總是會一起到熱食部買飯,高三那年留校晚自習,也總是會一起去到校外買晚餐再回教室,兩人甚至會搬移自己的位子一起坐。也不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因為幾乎都一起行動,而有兩人在一起的傳言。可葳其實是不太在意的,她覺得沒有的事就是沒有。不過她偶爾會想,自己高中都沒有對象,而羅宇傑也始終單身的原因,會不會就是彼此的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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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討論過後決定到到學校旁的巷子內,一家小餐館用餐。這條巷子是校內學生都知道的,因為學生餐廳的東西也就那幾樣,很快就吃膩了,如果想稍微犒賞一下自己,很多人都會選擇來這條巷子覓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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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踏進那家小餐館,就看到了可葳今天才見到的人,她的偶像,張浩然,旁邊還坐著幾位也是打排球的體育生。可葳瞳孔震動一番,隨即保持鎮定,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就是不去看那一桌,不過臉上卻因為強裝鎮定而浮現淺淺的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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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定位後,羅宇傑總算發現可葳怪異的行為,大聲地問她:「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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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葳嚇得往前摀住宇傑的嘴,眼神也不由自主地飄向張浩然坐的那桌,意外的發現他們那桌有幾個人都看向她。她驚慌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羅宇傑轉身看了看,然後回頭問她:「那是張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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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葳睜大眼睛,輕輕的點點頭,不敢把動作做得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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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羅宇傑又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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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葳搖搖頭,再瞄了一眼那一桌,看到有人嘴角竟有著淺淺的笑,可葳窘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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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今天遇到張浩然,然後……」可葳刻意壓低音量,繼續說:「他就一直看我啊,還對我笑,我那時候還想說遇到怪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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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宇傑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可葳趕緊說:「你不要一直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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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靠他們太近。」羅宇傑下了定論,開始點餐,可葳納悶為什麼,不過接下來無論可葳怎麼問,他都不再提他們。當然可葳也不敢再看他們,就是低著頭自顧自地吃,偶爾和宇傑聊幾句,也是眼神閃來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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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完飯後又聊了一些近況,才各自回宿舍。可葳回到宿舍就看到楊晴的通知,說她們明天要開始練新生盃籃球了。可葳回了句好,期許自己能在排球這個領域更加進步,超越高中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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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在上必修課文字學前,可葳和楊晴約了吃早餐。可葳聽著楊晴說她高中打籃球的風光,聽得眼睛發亮。可葳覺得楊晴一提到籃球,就像換了一個人,這樣的楊晴連可葳都覺得差點要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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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覺得,博榮雖然排球很強,但好像大家不那麼熱衷欸。像這次新生盃,我問了我們班女生誰要報排球的,都沒什麼人答應,現在還差兩個才能報名,不然就要報混排了。」楊晴一口塞進剩下的三明治,含糊不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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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所以我們排球還沒報嗎?」可葳驚訝,不過想想楊晴說的話,又覺得好像真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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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榮的甲組排球在大專盃已經挺進冠亞軍好幾次了,與飛宏科大常常都在爭奪冠軍寶座。去年雖然痛失冠軍,不過他們立志今年要恤恥。可葳當初就是抱持著博榮排球很強的心態,拚了命也要考進來,但進來之後,像是系隊,目前為止就她一個新生加入。雖然排球場也常常是爆滿的狀態,但籃球卻是在走廊上隨時都能聽到人在談論的。而且從新生盃的報名就可以看出這懸殊的差距,籃球男生組跟女生組幾乎是每個系都報了,相對排球,男生組是有幾個系報名,但女生組卻只有兩個系,混合組倒是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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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所以今天就先練籃球吧,我已經跟梁又約了。」楊晴說,說完之後她頓了幾秒,補道:「不過打完籃球還是可以陪你打排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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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可葳回答,她覺得有楊晴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幸運,幸好開學前有聽媽媽的話,到家附近的土地公廟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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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記住班上同學的名字,對可葳這種記性極差的人來說,打新生盃真的是較為輕鬆的選擇。何況她目前是當球經,只需要坐在場邊看她們,看看那個運球不太穩的,記住她的長相跟名字;看看那個不願綁馬尾寧願披頭散髮的,記住她的長相跟名字;看看那個防守很厲害楊晴都切不過的,記住她的長相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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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又也約了班上的男同學在隔壁場練習,他偶爾會來看看女生們,指點她們一些防守要注意的事情,或是進攻時應該怎麼切入。可葳不是很懂,但在旁邊看他們也是挺有趣的。梁又有時也會來找她聊聊天,這時其他男生也會圍上來,這樣一來,可葳又多記住了一些人的長相跟姓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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