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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琪 小琪 考第一!

「小琪妳好厲害,你這次期末考又考了全校第一名。」

宛如看了學校中廊的布告欄後,興沖沖的跑回教室告訴小琪。

「那成績榜我早上去偷偷看過了,宛如妳也很厲害啊,差一點就要贏過我了呢,我如果稍微偷懶一點的話,可能全校第一名的寶座就要變成妳的了,嘿嘿,不過第一名還是我。」

綁著可愛的馬尾,臉上帶點雀斑,額頭上冒著一些青春痘,正值青春年華的小琪藏不住內心的雀躍。

「亨!妳等著,升國二後我一定會贏過妳。」宛如雙手插腰嘟著嘴囔囔著。

「好啊,全校第一名保持者接受妳的挑戰,儘管放馬過來吧。」

小琪伸出右手瞄準了宛如,做出了一開槍手勢。

「阿臭小琪,我不想忍啦,我現在就要讓妳哭著對我求饒。」

宛如伸出魔爪對著小琪展開瘋狂的搔癢攻勢。

「哈哈哈哈哈…宛如不要鬧了啦,哈哈哈,我投降,我投降就是了。」

小琪笑到流出眼淚,一手擋著宛如的搔癢攻勢,一手回擊著。

一年甲班的教室裡充滿著愉快的歡笑聲,小琪跟宛如妳一言我一語開心地的討論著課業、討論著生活上的大小事、討論著未來要一起考上最難考的國立女中。

林月國中,平凡無奇的校園。

平凡的職員,有認真教學的好老師,也有只會照著課本念一念的爛老師。

平凡的學生,有認真學習的好學生,也有整天打架鬧事只會想著怎麼欺負別人的壞學生。

表面上跟其他國中一般無二,卻在新生們入學時偷偷按照能力編班。

由甲班成績最高依序排到成績最低的辛班。

評價好的老師帶成績好的班級,評價差的老師帶成績爛的班級。

完完全全的直接將人以分數區分高低。

「妳這樣做不行,妳這樣做我女兒永遠只能在分數最低的班級,在那環境她沒辦法讀書,妳這是犧牲了成績差的人,只為了成全成績好的人。」一位身穿西裝打領帶年約40幾歲的男人坐在校長室用來待客的沙發椅上。

「這是這間學校的創辦人-林月的堅持,我既然身為她的女兒接管了這間學校就必須堅持下去。」女校長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頭泡著茶。

「時代不一樣了,現在沒人在用分數分班的,上學期我就來找過妳了,妳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我知道我女兒如果單獨調去甲班一定是永遠的吊車尾,但大家照著分數平均的分班不是很好嗎,這樣我女兒就有讀書的環境,也不會壓力太大,更不會整天跟一群白癡鬼混在一起。」

「笑話,你說沒人在用分數分班,卻要用分數平均分配?你女兒如果真的有能力而且有心讀書,自然會自己爬上來的。」女校長拿出磅秤講究的秤著茶葉的重量,把秤好的茶葉到入茶壺中,滿上熱水。

「給我注意你說話的口氣,別忘了我是誰,我、莊雅雯的爸爸是什麼身分,你在繼續把我的話當耳邊風的話,就別怪我動用我議員的身分搞垮你這校長,後會有期,不,別讓我再因為這件事來找你,下次再見就不只是我跟你的單獨會談而已,妳最好動動妳的高分腦袋好好想一想。」莊雅雯的議員爸爸氣憤的甩門離開校長室。

「這茶…真苦。」女校長無奈的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把成績最高跟最低的班級混在一起就很平均了,所以甲班的前15名跟辛班的後15名編在同一班這樣準沒錯吧,這樣連那議員的女兒也照顧到了,我真聰明。」一名被賦予編班任務的教職員正替自己的聰明感到開心。

「各位同學大家好,我是你們這學期的導師,老師我呢,快退休了,所以你們這群兔崽子給我乖點,只要別給我惹出什麼大事,我都不會太苛求你們的,你們好過我也好過,讓我們相安無事的度過這個學期吧。」一位頭髮花白滿臉皺紋的男老師站在講台上,對著台下剛升上國二,並且剛編完班的新面孔們,直接丟出一段簡潔有力的開場白。

「小琪太棒了,我們還在同一班!」

「對阿!我們真幸運,請多指教囉。」

然而殘酷的地獄大門正悄悄地向她們開啟。

如果沒有氣憤不平又勢力龐大的家長抱怨。

如果沒有不想惹麻煩而沒有堅持下去的校長。

如果沒有做事隨便只想應付了事的教職員。

如果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想平安退休的導師。

可惜沒有這麼多的如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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