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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滄桑

十二歲那年冬天,我與我所謂的閨密們常要好,我曾以為我們珍貴美好的友情永遠都不變質,看來是我太自信,以為這份友情能夠不屈不撓...

我叫佩茹,我是個大咧咧又頑強獅子座,我可以用盡一切力量去護衛我身邊所有人,我以為只要我用真誠去對待任何人事物就可保持最佳模式。

六年級剛開學聽說有個陳佳佳要進入我們班,女轉學生大家一開始都很抗拒與她來往,誰知道她剛踏進班級就打男生了,我想說這女的肯定很難存活,這麼破壞第一印象大家會不想接近。

後來我們才知道她跟女生中年齡最大的瀅瀅認識跟班上一些男生都認識,這麼一回事,他們都是同一個補習班的才認識的。

我認為她跟瀅瀅很好這沒什麼的,畢竟我跟班上女生感情算還不錯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我想不到才不到半學期大家就對她放下防備心,跟她也都親近了,我也隨著大家的決定也跟她玩起來了,因為如果我不跟隨這些人的決定我就會變成這些人的目標,變成這些人寧虐的目標....

怎麼想也想不到,在某天我每有理由的被排擠了,我後來才知道,是陳佳佳帶的節奏,但我又錯了,原來大部分人都討厭我才跟隨他們的。

理由很簡單,大家都討厭我身上的味道,我以為大家會理解,但錯了他們沒人懂,沒人問,我當時向個無人關懷及愛護的小孩....

我從來不解釋我身上的菸味是哪裡來的,因為我總是覺得理解的人不會去討厭你,跟不懂的人解釋這麼多納些人還是不體諒你,反而只會被覺得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被人憐憫。

其實那股味道很簡單,是父母抽菸所導致的二,三手菸,我只是不想解釋罷了,反正我又不是願意在身上弄上那些味道讓別人去討厭我去躲避我。

那段時間我過得不像自己,我把想發洩的情緒淹沒在心底,因為表達出一副希望別人憐憫的模樣是弱者的表現,而我也不想讓父母得知我被歧視以及欺負,因為我總會想說父母就很辛苦工作了不想讓他們擔憂過多的事情尤其是我自己。

無能幫助家裡還添亂我真不希望是這樣的,年幼時我已為父母擔憂,為了再多都沒有一個是為了自己著想。

之後,班上的女生也沒人願意找我玩,在某一天,瀅瀅帶著他們那群人走向我,說道"對不起,我們不該這麼討厭妳"。

我也頻頻點頭說"沒事",我其實並沒完全原諒,但如果我不原諒他們我得到的是兩種結果:

1.會不給瀅瀅面子,畢竟他們都道歉了

2.我會被他們再次攻擊而且會加倍,他會覺得有給我道歉就不錯了

我要是當下不原諒我該有多慘,這是過了就又恢復好生活了....

過了一個學期我跟他們越來越好,但時間也明顯逐漸減少,眼一看快過了下學期的一半了,我以為這麼個班上大家只為攻擊我一個,但是誰知道他們攻擊我兩個最要好的朋友,美玲跟怡萱都被攻擊。

我就不明白了幹嘛攻擊他們他,我去問他們,美玲說"因為他們知道我的媽媽是個越南人,我也告訴他們過我家不能讓同學去",原來阿是嘲笑別人父母越南的,怎麼了?越南人也是人啊為什麼要嘲笑?

怡萱情況更加惡劣,他們知道怡萱是單親家庭是爸爸帶大的,他們沒攻擊她,但是他們看到她在課堂剪指甲就說一句"她就沒媽媽",這些人總是傷害別人也夠了吧...

想起這些瑣碎的事情片段畫面,我眼眶逐漸泛紅,我常想是不是我就該被欺負被討厭被寧虐過的不平凡別人才開心。

就這麼多人討厭我們三個半個學期,我也只是保護她們我錯了嗎?

某天,老師說學校要辦住校露營活動,他們人數不夠才找我去湊人數原來我只是個湊數的人,他們卻刻意躲避怡萱跟美玲,兩天一夜我們過得很好也很開心,一旦結束,一切又回復以前的模式。

結束後真的全部又跟前鎮子一樣不搭不理,老師又開了一次班會說畢業旅行的事情還有行程,我看著電腦上那飯店的各種風景照我就想去,但我又考慮到家裡經濟拮据可能有點困難我就告訴班上女生說"我有可能不會去",然而她們就把我排除掉了自己分好組了。

當天我回去跟爸爸說"我能不能去畢業旅行",爸爸說"不行"後我其實很失望因為我真的想去,後來爸爸真的借了一筆錢要給我去畢業旅行。

我興高采烈地把錢拿到學校準備要交出去,才聽到她們把我分到別組,她們說"妳不是說不能去嗎?所以我們才自己分好組的",後來我勉強去別組,結果大家急忙說不要跟我一組,我內心想"妳們真是夠了,我是我,能不能別總是拿我對妳們的友情當作武器來傷害",但我顯然又沒說出來,我總是特別封閉自己內心...

我跑去告訴老師說我不參加了,老師問說"確定嗎?",我說"確定"...

講完後剛好下了課我在教室外的鞋櫃哭了一會兒,我後來抑制不了情緒我就跑去廁所了,我是個卻乏安全感的人我總會在我害怕的時候跑進廁所大哭,好幾次了...

這次比較嚴重,我躲到上課了老師才知道我不見了,才跑去一間一間地找,我之前社團也曾這麼躲過,但是他們認為我很有病,是啊!我被大家給逼病了,那天老師打電話給媽媽並告訴她我所有遭遇的事情,但沒完整,因為老師在媽媽來之前處理的時候他對著我說了一句"你的眼淚都是假的"有事沒事都在哭你有病嗎?',那一刻我才知道老師也是雙面人。

這些國小憔悴的回憶我常常夢見我又回去了我一點都不想回去,太痛苦了,大家都是假的沒人是真的,直到班上畢業旅行期間瀅瀅才跟我聊說為什麼我要對班上女生生氣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幼稚,聊完後不再那麼尷尬...

班上回來後暄涵帶了包餅乾回來給我吃,買來送我的因為我沒去,結果瀅瀅看到我在吃餅乾才過來問我說能不能吃我的餅乾,我才說"可以"接著一幫人全部都來吃餅乾其實我根本才吃四片。

後來到了畢業典禮我們都一直好好的,這才是我希望的友情,而不是沒有溝通的討厭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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