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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一場噩夢:恐懼的開端

滴答、滴答……正在生成地圖……正在生成規則……正在加載BOSS設定……副本建立完畢,開始投放玩家……

————歡迎各位加入遊戲。

    在一間陰暗的小房間正中央,十張椅子擺成一個圓圈,椅子上頭坐著十個人,有男有女,每個人都昏睡著。

   

    這個詭異的空間並沒有任何窗戶,只有一扇門,從門上的窗戶向外望也只有一片漆黑,牆上掛著一個電子鐘,鮮紅色的數字不斷的跳動。

    唯一的照明設備只有四周擺放著的鮮紅色蠟燭,照亮了整個空間,但是光線卻有些微弱,至多照清眾人的臉罷了。

   

    牆上掛著的電子鐘分數慢慢歸零,開始整點報時,鈴聲一遍遍迴盪在空間中,叫醒了昏睡中的十人。

    首先轉醒的是一名女子。

    「嗯......嗯?這是哪兒?啊?我怎麼在這裡?你們是誰啊?」這是一名艷麗的女子,身材火辣,衣著清涼,面上畫著濃妝,尖細的聲音大叫著,將眾人吵醒。

    「這裡是哪?這是綁架嗎?」一名看似學生的少年張口向大家詢問,臉上盡是驚慌與恐懼。

    「應該不是綁架,沒有人能在一個晚上綁架走了那麼多人還不被注意到吧?」一名身著西裝,帶著細框眼鏡的男子故作鎮定,開口分析道。

    「我記得我應該沒跟誰結過怨啊?」「這裡到底是哪啊?」「為什麼我在這裡?!」「我不是剛剛還在我家嗎?」

   

    在所有人都醒來後,詢問的聲音此起彼落,大家都十分緊張,急著取得更多的資訊。

    「操!老子要出去!要回家!到底是誰在整老子?!等我出去要他好看!」一名壯漢不耐地起身,走向門邊,卻意外發現門被鎖了,他用力砸門,卻是徒勞無功,門絲毫未動,受他暴力砸門的影響,也開始有人前去幫忙砸門。

    但是十分鐘過去了,門絲毫未動,大家漸漸地放棄了,面對著氣氛詭譎而凝重的黑暗空間,人的負面情緒不斷的被放大,有些心理承受度較低的已經跪坐下來掩面哭泣。

    「別吵了!大家先做一個自我介紹,互相了解一下。」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少年從椅子上起身,淡定開口,視線掃過所有人,他臨危不亂的態度成功的讓大家安靜下來,雖然剛剛不少人情緒崩潰,但是聽到有人開口說話時還是側目了一下。

「我先說吧,二十六歲,研究生,溫玦。」清冷的語氣讓不少人漸漸冷靜,穩住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儘管因為恐懼而停擺的大腦試圖開始思考如何度過險境,以及這個『綁架』事件發生的可能原因,但是卻混亂的思緒目前無法進行更進一步的思考,順從的安靜了下來。

    當然,也有人不滿他自作主張又妄圖支配他們的態度,但礙於沒有更好的意見只好忍耐。

   

    溫玦環顧了在場的所有人,問「誰先來?」

   

  「誰要聽你一個小破孩指......」剛剛瘋狂砸門的壯漢不滿的嚷嚷道,然而還沒說完話便被人打斷

    「我是一名刑警,名字叫胡文,三十二歲,請多指教啊。」另一名從未開口的青年說到「大家都報一報吧,好歹互相認識認識,同是天涯淪落人嘛。」

    「蔡玉麒,無業游民,三十歲。」一名笑嘻嘻地青年回話,好像他是來聯誼一樣,一臉輕鬆。

 

  「我叫柳晴,今年十、十七歲,學生。」短髮少女說道,看來是不太習慣與他人交談,十分膽怯。

    「林習文,三十八歲,職員。」第三個醒來的男子認真的自我介紹,語罷還習慣性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鏡。

    「劉媛,櫃姐。」從頭到尾都很冷靜觀察四周的女子道,她身著襯衫短裙,看來是剛下班便來到這裡,看來是一位精明的職業女性,十分懂得審時度勢。

    「我叫陳芳,學生」剛剛那名畫著濃妝的火辣女子幽幽的道,看似不經意的瞧著自己剛做好的水晶指甲,眼睛卻輕輕掠過在場的所有人。

    「我叫邱恆,也是一名學生。」那個滿臉恐懼的少年回答,時不時四處張望,好像四周有人會害他似的......感覺起來十分膽小怕事。

    看到眾人紛紛報出自己的資料,壯漢也只好開始自我介紹「張錦豐,目前算是......商人。」

    壯漢回答職業時停頓了一下,溫玦注意到了,看來是有所隱瞞,或者是說謊?

    最後一個自我介紹的人是一個面色陰沉的、很沒有存在感的少年「顧逸岑。」他只交代了他的名字後便不再開口,自顧自地觀察四周,完全不與人交流,像是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

    「你這小子是甚麼意思啊,跩屁跩?」張錦豐皺眉喊道,語氣十分不滿。

    「大叔你能不能安靜點,吵死了?」陳芳不滿的開口,「白癡就該閉嘴,你只要一開口就顯露出你的智障無能!」

    正當張錦豐憤怒的想回嗆的時候,胡文卻發話了。

    「好了,大家都先冷靜一下,不要吵架,吵架對於情勢一點幫助都沒有啊!」身為警察的胡文無奈的勸架,眼睛卻輕輕掃過溫玦,嚴厲的眼神令在場一些膽小怕事的人不寒而慄,然而溫玦卻無動於衷。

    「而且,溫玦小兄弟,你應該是知道一些訊息吧?感覺你好像冷靜過了頭了呢,是經歷過很多次這種事嗎?」

    不愧是刑警啊,真敏銳「我喜歡和聰明人對談。」溫玦輕笑,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特別與身份「我的確是知道一些訊息。」

張錦豐怒喊:「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跟綁架我們的人是同夥?!」他衝向前像是想揪起溫玦的領口對著他破口大罵,但是被胡文伸手攔住了「這位先生請先冷靜一下,畢竟他是我們之中唯一知道線索的人,在這緊要關頭可別惹是生非!」

    「你的態度可不像是一個被綁架的人啊,就算你跟這件事無關,起碼也會知道一些訊息,對吧?」林習文自剛剛介紹完之後就一直沒開口,現在知道了關於這個空間的一絲線索,他迫不及待的詢問溫玦,並企圖動之以情「我有妻小的,求你了,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吧!」

   

    「我知道我們在哪,身處何地,事件的起因......。」他故意停頓下來,引起眾人的注意。

   

    「可是,我有一個條件。」溫玦的眸光銳利的劃過所有人,最後停在了張錦豐和胡文的身上,唇邊掛起一抹微笑,等大家都看向他之後才開口說出了條件。「我需要你們完全聽從我說的話,我沒時間也沒耐性跟你們耗。你們想拿命去賭那就算了,我可沒興趣替你們收屍,甚至被你們這群人拖下水!」

    他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但是就是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大驚失色「什麼?!收、收屍……?你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會死嗎?」膽小又年少的柳情不敢置信的開口,雙腿開始顫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想回家……」她哽咽,害怕的蹲下身來。

眾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輾過他們的身體,少年說出的話語嚇得他們呆楞住了,一時間竟無任何人敢開口問眼前的這位少年。

    「先說說這裡是哪好了,」溫玦漫不經心地四處走動,巡視四周。  

    「這裡是隔絕於現世的另一個空間,我不清楚我們是如何進來的,也不知道如何出去。」

    「看過小說或電影嗎?這裡有一個系統,就是它把我們從現實抓進來的,它是讓我們是來玩遊戲的。」

    「不過這裡可沒有這麼簡單,如果只是玩個小遊戲而已也就不會死人了。」

    「每個遊戲都有自己的規則,有鬼抓人、大逃殺、有解謎、有密室逃脫……這些遊戲中,每天都會死人,只有成功破關的人能活下去,至於那些沒有通關的人,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基本上就是死了。」

    「我看過各種死法的都有,有被玩家害死的、被BOSS殺死的、自殺的、各種意外死的……」說到這裡,他掃了一眼眾人。

    「好心給你們一個忠告,不要太相信其他玩家,因為你們的任務很有可能是相反的,幫了別人就可能害了自己。」聽到這裡的眾人開始沉默,這時他們終於意識到自己來到什麼可怕的地方了——系統在所有玩家面前展露了最赤裸、黑暗的人性。人們在這裡互相殘殺,只為了自己的利益與存活率,所有人將不遺余力的坑殺他人,曾經的隊友,可能下一秒就會變成敵人……

閱歷稍淺的玩家已經崩潰的蹲下痛哭了,而其他年紀稍長的臉色慘白,身體開始顫抖,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也只能無力的閉上。

    「這裡是每場死亡遊戲的起始點。」溫玦開始解釋眾人現在所在的空間。

    「我們會在這裡做準備,等電子鐘歸零......」他指了指牆上的電子鐘,上頭寫著7:48。

    「遊戲就會開始,我們,將開始面對死亡。」

    溫玦說這話時眼中沒有起絲毫波瀾,好似他已經將這些話說道麻木了,或者是,對於這個空間,對於每一天,已經麻木了。

    他已經放棄掙扎了。

    但是新人們卻不同,他說的每個字都在擊打他們的心,他們驚恐,無措,悲痛,崩潰。

    「我是你們這場遊戲的引導者,等你們存活下來離開這個副本就會懂這是什麼意思了。」他用著淡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他輕輕一揮手,用系統給予引導者的能力將遊戲規則具現化在每個人手中。

    黑底的便條紙上用著硬體書法書寫到:

    「遊戲規則:1.每次遊戲開始時隨機地圖、遊戲時間、活人數、死神數。

                                  2.當引導者結束引導時,初始房間格式化,遊戲正式開始。

                                  3.活人的任務隨遊戲模式變化,有生存模式,逃脫模式,尋寶模式,亂鬥模式。

                                        生存模式:在指定時限內及被死神追殺下成功存活則完成任務。

                                        逃脫模式:在指定時間內及被死神追殺下成功到達指定地點則完成任務。                  

                                        尋寶模式:在指定時間內找到指定物品並成功存活則完成任務。

                                        亂鬥模式:玩家分成活人及死神兩大陣營,擊殺數達標則完成任務。

                                  4.死神隨機贈送武器,但會符合該地圖屬性,活人武器須綁定自身或在副本中撿拾。

                                  5.死神每場遊戲從玩家中隨機挑選,新手機率較大,每場擊殺數需達標,少則抹  

                                        殺,多則加分。」

      鮮紅色的字跡蒼勁有力,每一筆,每一劃都灼燒著眾人的內心。

    「你們現在懂了嗎?」溫玦等了幾分鐘讓眾人冷靜看完規則,儘管抽泣聲仍時不時的傳出,但誰也不敢開口,只感覺到打從心裡散發而出的恐懼。

    他不經意地望向眼前的電子鐘,上頭的時間又開始倒數了。

    「剩下五分鐘遊戲就開始了,醜話先說在前頭,別指望我會救你們,你們最好也自掃門前雪,同情心跟惻隱之心、婦人之仁在這裡都是垃圾跟狗屁,還有......」

    他故意拖長尾音,惡意微笑道:「擊殺死神分數翻倍,而分數可以購買道具與裝備,加強自己的實力。」

    利益向來是與風險並存的,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想在這個系統世界存活下去,光是通關是不夠的,要變強大、擁有實力才能戰勝越來越強大的敵人。

    當然在場的新人們現在看來有些還沒有這個覺悟與認知,更沒有這個勇氣。

    「還有誰有任何問題?」他微笑,隨便拎了張椅子便坐下,悠閒地等待電子鐘的倒數歸零。

    「開什麼玩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的老婆怎麼辦?筱筱她才剛出生沒多久,不能沒有爸爸啊!」在聽完溫玦的話之後,林習文再也無法故作鎮定了,他崩潰的大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迴盪在空間中,還有所有人心中。

    大家當然都不願相信,前一秒自己還在家中睡覺,下一秒卻來到這個鬼地方參加這種死亡遊戲,每分每秒提心吊膽,最後自己悽慘的死在一把刀下......

    「這些都是什麼鬼!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屁話嗎?!」陳芳怒吼,但是雙手卻在顫抖。

    「不!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邱恆大喊,眼淚瞬間潰堤,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是啊,誰想死呢,儘管人生過得不順心,儘管內心或曾有過一絲自暴自棄的念頭......

    但是在真正的死亡面前,有誰不會膽怯?

    溫玦靜靜的看著所有人掙扎,也不做任何表示,只是笑著。他已經被這個系統空間折磨的沒有任何同理心了,現在看著這些新手們痛苦掙扎,就像是看到曾經的自己一樣。

一樣的可笑,天真,還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夢境,結果當鮮血濺了滿臉後,才不得不接受現實。這樣的懦弱曾讓他吃盡苦頭,現在看到這些人痛哭流涕,才感到心理平衡,享受著扭曲的快感。

    「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柳晴蹲下生來,雙手抱膝,嘴邊喃喃的念著,試圖催眠自己。

    即使所有人的內心早已相信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因為自己在這裡便是最好的證明,溫玦他眼中的情緒與死寂都不像是裝的,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有勇氣面對?

    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痛哭,企圖欺騙自己卻無法成功,只能用哭泣釋放心中的悲傷。

    他笑著面對所有人的掙扎,看著沒有絲毫覺悟的眾人,眼睛卻瞥到角落中的兩人,那兩人與其他人不同,他們沒有痛哭哀號,沒有自欺欺人,沒有多餘的,不必要的情緒。

    那兩人是顧逸岑還有蔡玉麒。溫玦見的多了,也習慣了新手們的態度,而顧逸岑和蔡玉麒......他望向顧逸岑,發現他也望向自己,在眼神交織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一件事,而當他看向蔡玉麒時,見對方像是事不關己一般依舊笑得輕鬆的時候,他也笑了。

    有趣,真是有趣啊,看來這一局......     能玩的久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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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裡的眾人在發洩完情緒後便安靜了下來,絕望地看著牆上的電子鐘。

    沉重的呼吸聲迴盪著,所有人都不吭聲。

    因為大家都知道,在秒數歸零的時候,他們將直視死亡。

    溫玦從頭到尾都像是一個旁觀者,漠視眾人的絕望與痛苦,只是平靜地在心中數著。

    五……四……三……二……一……

    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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