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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們是好姊妹

      「任務結束!」

      所有的警員直起身,立正站好,齊一看向賽爾斯警監。

      凱特琳蹲在地上,素手一順長髮,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陷阱、槍枝、獵網……突然一道影子遮住了她的光線,凱特琳皺起眉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妳東西也太多了吧,小蛋糕。」菲艾拳頭對拳頭互撞了幾下,突然發現自己擋到了她的光線,立刻往旁邊一跳。

      「我打的是技術,東西當然多。」

      「說得好像我都靠蠻力……」菲艾努了下嘴。

      東西一拿,凱特琳站起身,瞥了眼菲艾的手,「倒是妳,手不去洗一下嗎?旁邊那就有水龍頭。」菲艾的拳套上沾滿了汙泥,混有些許塵土,某些地方甚至隱隱有血跡。雖說不是凱特琳自己的東西,但她看到菲艾這樣就覺得難受。

      菲艾一愣,舉起拳頭低頭看了看,「沒差啦!」一點點髒污而已啊,這又沒什麼,她才不像凱特琳,每次都要清理自己的武器好久!

      凱特琳也沒說什麼,反正每次說她都不一定會聽,久了也就習慣了,只是出自於個人的因素,她還是喜歡乾乾淨淨的。

      回到警局,警監把兩人叫過去誇了一番,凱特琳始終保持著她的面容,菲艾倒是喜形於色。

      「菲艾,妳先回去,我還有事跟凱特琳說。」賽爾斯說。

      「是。」

      菲艾的離去,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凱特琳和賽爾斯,兩個人互相凝視,什麼也不說。

      時間一滴一滴流逝,凱特琳的眼神不曾因為不耐煩而動搖。

      「妳一直是最優秀的警察。」賽爾斯說,「但同時,妳也是我最擔心的人。」

      「為什麼。」凱特琳不解,她是最優秀的,無論在智商、技術層面,她唯一輸的地方只有力氣,但靠著她的智慧,往往能打贏那些渾身蠻力的人。

      「因為妳成功的太多了。」

      「我也有失敗過……在訓練的時候。」沒受過訓練的她,什麼都不會,只有腦袋特別清晰,連槍都不會拿,那時候很多小小的任務或是挑戰,她總是失敗而歸。

      「那些不算,那些只是因為妳還沒訓練完成。」

      「一直都成功不好嗎?」

      她參與的這些任務,如果有什麼出錯,進而導致失敗,結果可不像訓練時一樣,被罵個幾句就好!這樣來說能屢屢成功不是很好?憑藉她自身訓練出來的能力,她能保證她一定使命必達!

      「凱特琳,妳必須明白,人生必須有失敗跟成功,當妳歷經了失敗,才會有成長。」

      賽爾斯嘆了氣,能遇到像凱特琳這般優秀的警察自然是很好,然她的成功也讓她多了一絲自傲,雖說一點點的自傲是沒有關係的,且凱特琳確實也有自傲的本錢,但在執行任務時,這一絲自傲可能會害死她。

      「妳自己回去想一想吧。」警監知道凱特琳會懂得自己的用心,「不要認為自己一直都會成功。」

      「是。」

      「對了,讓菲艾去把武器清理一下。」

      「是。」

      「警監說了什麼?」

      一看見凱特琳走出來,菲艾立刻從椅子上跳起,站到她的身邊。

      「也沒什麼。」凱特琳擺了擺手,「說是叫我不要自傲。」

      確實最近的她好像都自傲了點,若不是警監跟她說,她可能也沒發現呢!看來實在是因為最近太順利了,每個任務都完美成功!

      「自傲?」菲艾頭一晃,上上下下仔細看了凱特琳,回應道:「好像有欸!可是我覺得沒關係啊,小蛋糕這麼厲害,自傲點又沒關係!」

      凱特琳睨眼,「自傲不是好東西,特別是我們這種工作,會害死人的。」

      「好嘛!」

      見凱特琳往前一直走,而不是回自己的位置,菲艾忍不住問了一句:

      「妳現在要去哪裡?」小蛋糕她怎麼不回位子呢?剛剛站了那麼久,就算不會酸也要休息一下吧!

      「妳跟我來,警監特別交代我,叫我帶妳去清理武器!」

      「不要啦!」

      「由不得妳。」

      凱特琳手一跩菲艾,菲艾也只好乖乖跟在她後面。

      清理完武器,賽爾斯提早放兩人下班,她們便返回員工宿舍。

      來到員工宿舍,這是警局在此區唯一的宿舍,且不久之前才整修完畢,外表與一般大樓無異,就是多了一個景觀電梯。

      搭乘景觀電梯而上,一層層樓過去,視野越加遼闊,任意一覽就是她們守護的城鎮。

      來到頂樓,警局的員工宿舍是按等級分的,但由於上層們不住在這裡,再加上凱特琳和菲艾她們是好戰友,警局便把最大的兩人一廳分配給了她們。

      進入房間,映入眼簾的是素雅的大廳,所有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左邊是衛浴間和廚房,右邊則是兩人的臥室--完全不同的風格!

      靠近裡面的,是凱特琳的臥室,風格跟大廳的差不多,所有東西都井然有序,桌上也非常乾淨,沒有任何雜物堆著,全部收在合適的地點;反觀靠近門的,菲艾的臥室,第一個引人注目的絕對不是她的擺設,而是那吊在空中的沙包,至於她的擺設......只剩下床看的到樣子,其他家具上都堆滿了雜物。

      進入房間,凱特琳把身上的制服脫下,放到洗衣籃裡,換上一套休閒的衣服;菲艾也一樣,把身上制服丟進洗衣籃後,套上了運動背心和一件短褲。

      凱特琳拿了件圍裙出來,邊穿邊走向廚房,菲艾一看到這情景,馬上把自己揮向沙包的手收回,衝到凱特琳的身邊。

      「妳是要做蛋糕嗎!」菲艾興奮的問

      凱特琳看了眼時鐘,現在才下午四點,「難不成妳認為我這時間是要煮晚餐嗎?」

      菲艾點了點頭,「有可能妳餓了。」

      「才不會。」

      「陷阱用的蛋糕快沒了。」凱特琳解釋。

      她走向櫃子,拿出做蛋糕的材料,一一放在桌上,排列整齊。

      「我真的不懂為什麼陷阱上面還要放小蛋糕」菲艾想起每次凱特琳蹲下來放陷阱時,總還要在上頭放一個蛋糕,這才完成。

      「會中的人就是會中,蛋糕根本沒差吧。」

      「妳不懂,有誘餌的陷阱才是完美的。」凱特琳把雞蛋敲入碗裡,「與其站在這裡看我,妳不如去把我們的衣服洗一洗。」

      「好吧。」

      「叮!」烤箱上的時鐘響起,凱特琳從沙發上離開,迅速的走到廚房,帶著防燙手套把烤盤端出,小心翼翼地將一個個杯子蛋糕拿出來。

      凱特琳正在裝飾杯子蛋糕,卻感覺後面有一道強烈的視線正注視著自己。

      她什麼話也沒說,更沒有轉過身看她,繼續用著手上的杯子蛋糕。

      菲艾見凱特琳什麼反應都沒有,失落的收回了視線,就在她打算繼續看電視時,餘光發現了凱特琳往自己走來,趕緊開心的看向她。

      「給妳的,小心燙。」凱特琳把一個未裝飾的杯子蛋糕遞給了菲艾,然後回去繼續用剩下的杯子蛋糕。

      「謝謝妳啦小蛋糕!能吃到妳剛出爐的蛋糕我真的是太幸福啦!」說罷,菲艾一口一口的把蛋糕給吃掉。

      而背對著她的凱特琳,聽到她的話,默默地笑了,有這樣一個好姊妹陪她,真的很好。

      隔日,兩人在陽光的照拂下換上了平整的制服,吃完早餐後,一同到警局上班。

      兩人一進警局,才剛進了大門,就遇到了個警員。

      「凱特琳警士、菲艾警士,警監找。」

      凱特琳點頭,「好,你去忙你的吧。」

      進入辦公室,賽爾斯正在位置上看著案子,見凱特琳和菲艾兩個人一進來,立刻停下手邊的工作,將桌面清空。

      「你們終於來了。」賽爾斯從抽屜拿出一份文件。

      「警監,有何吩咐。」

      凱特琳眉頭一皺,賽爾斯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慌張,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菲艾一直以來都把話語權,交給了凱特琳,因為她實在有點懶地聽賽爾斯說話,反正小蛋糕在,出去再問她就好了,這般的她居然也看出了賽爾斯的不對勁。

      「他來了。」賽爾斯看了眼窗外,「他來到了皮城。」

      凱特琳問:「誰?」誰來了可以讓賽爾斯警監如此反應。

      「金色惡魔。」

      「金色惡魔!怎麼可能!」菲艾驚呼。

      凱特琳接著說:「確實啊警監,金色惡魔可是被監禁在愛歐尼亞的人,怎麼可能到我們皮爾托福這!」況且兩城之間還隔了一道海,怎麼可能呢!

      「我也希望這是假報,但已經被證實了。」賽爾斯把自己桌上的案子交給凱特琳,「這些是這一兩天發生的事,很多人離奇死亡,但是死者身分卻沒有共通點,除了唯一一個,就是他們的死狀。」

      賽爾斯把文件裡幾張照片抽了出來,站起身,貼到一旁的白板上。

      「這......」

      凱特琳和菲艾皆被這幾張照片給震驚了,怪不得剛才賽爾斯警監沒提及死因,只提及死狀,因為看就知道這些人分明是被利器和槍枝給殺,死狀非常悽慘。

      「然後這是當年從愛歐尼亞得到的情報。」賽爾斯又從櫃子裡拿出幾張照片,貼到案子的照片旁邊。

      這麼一個比對,死狀幾乎是一模一樣。

      凱特琳回:「但這也不能斷言是金色惡魔。」也有可能是有人刻意傚仿,故意引起恐慌。

      「我已經跟上頭確認過了。」

      上頭早就開始確認事情的真相,還特地到了愛歐尼亞,這才知道金色惡魔是被他們中的某些人刻意釋放出來的,在當地早已造成恐慌,只是他們沒想到,他居然起了興致,跑到了皮爾托福。

      「那現在怎麼辦?」凱特琳問。

      既然人已經到了,那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如何來應對。

      「這就是我要給你們兩的任務。從今日起,你們的首要任務,便是將金色惡魔找出,阻止他繼續殺害我們的人民,然後驅逐出境。」

      「只要驅逐出境?」菲艾瞪大了眼,「不打嗎?不殺嗎?」

      好不容易來了個這麼有挑戰性的目標,不跟他打上幾拳,她菲艾怎可甘心!

      「菲艾,這跟以往的人可不一樣啊!」賽爾斯怒斥,「妳知道他在愛歐尼亞殺了多少人嘛!就連孤朽大師也是耗費了數年的時間,才將他關在監獄裡!」

      當年的事,雖然只發生在愛歐尼亞,但他們皮爾托福,也在時時關心此事,原以為已經沒事,卻不料被人刻意放出來,還跑到了自己的城鎮。

      「我看著妳們兩個如何在警局成長、如何一步步戰到現在的位置,我不希望妳們折翼在這裡,這事只求穩不求贏,你們兩個若出了事,要我怎麼辦。」連上頭都特別強調這個案件的危險性,要他賽爾斯如何放心,既然上頭只要求驅逐出境,那他便也只要求驅逐出境。

      「好吧。」菲艾點了點頭,暗自想著,賽爾斯警監不讓她打去,到時候她自己找機會不就得了!

      「警監你放心,菲艾我會看著,不會讓她衝動。」

      「嗯,那這案子就交給妳們負責,切記安全最重要。」

      「是!」

      「是!」

      兩人同應。

      回到自己的位子,凱特琳仔細翻看手上的案子,菲艾坐在旁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開口。

      「警監在怕什麼呀?我們兩個這麼強,聯手起來怎麼可能會輸呢!」

      她跟小蛋糕,一個遠攻一個近戰,配合起來簡直無可匹敵,怎麼會怕一個愛歐尼亞的連環殺人犯呢?

      「警監叫我們謹慎勿戰,我們聽話便是,他有他的道理。」凱特琳整理著手上的案子,淡淡的說道。

      「可是他聽起來那麼強,我便想與他一戰。」

      「菲艾,好戰之心不可過盛。」她抬起頭來看她,「金色惡魔能得這個稱號,必有他的危險性。」

      「好啦好啦!」真是的,還以為小蛋糕會站在自己這邊,怎麼這次連她都不讓自己去跟他打呢!哎呀不管了不管了!自己一定要跟他打上一局,不然會後悔一輩子啊!

      突然,一個婦女闖進了警局,滿臉的驚恐。

      「救命啊!救命啊!」

      門口的警員趕緊起身,衝到了婦女身旁扶住她,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另一個警員拿起桌上的電話,撥打救護車。

      「發生什麼事了?」扶婦女到椅子上的警員問。

      婦女全身發抖,「救命啊警察,救命啊!」

      「你先冷靜下來,跟我說發生了什麼」

      警員安撫著她的情緒,依她現在的樣子,根本沒辦法問出詳細的資訊。

      「我......我剛剛路路路過一個巷子,看到巷口有有有有一具屍體,血肉模糊,巷口的深處還還還有一個個個男人。」婦女結結巴巴地說出話來,「我看到他的眼神,就像惡魔一樣,好恐怖......啊啊啊啊啊啊!」

      坐在裡頭的凱特琳當然是有聽到門口的聲音,本來她是不太想管,可是聽那敘述,敏銳的她突然有種直覺,這事跟金色惡魔一定有關聯!

      「菲艾,出勤了。」凱特琳拿起自己的裝備,看向門口,發現那婦女還在抖個不停,「小婷,去幫忙安撫一下那婦女,順便問一下地點。」抖成那樣,門口那位男警員也尷尬,不如讓女警員去,比較方便。

      「是,凱特琳警士。」

      兩人來到門口,凱特琳讓菲艾先去開車,自己交代下事情,「婦女冷靜下來後,再讓她去做筆錄,切忌此事不要聲揚。」

      「是。」

      凱特琳伸手,「地點呢?」

      「在這裡。」小婷遞上,婦女剛剛說出的地點已經抄寫在上頭。

      「小蛋糕!上車囉!」菲艾探出車窗。

      凱特琳快步走出警局,用最快的速度坐上了車,把地址交給了菲艾。

      菲艾接過地址,看了一眼瞬間記住,下一秒油門一踩,車子瞬間飛奔出去。

      菲艾享受著飆車的快感,當上警察的好處,就是藉機飆車不會被罰,其他車還會讓路,多爽!凱特琳坐在副駕駛座上,絲毫不像在飆車,倒像是在辦公室,優雅地做著,眼睛雖看著前方,腦袋卻在思索著整件事與金色惡魔的關聯。

      「到了!小蛋糕!」

      一個甩尾急煞,警車停在巷口,婦女說的屍體就躺在那裡,倒臥在血池裡,死狀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下車吧。」

      兩人站在屍體旁邊,凱特琳登記著詳細的資料,菲艾則拿著相機蒐證。

      「砰。」

      一道小小的聲音,鑽入凱特琳的耳裡。

      「妳有聽到什麼嗎?」凱特琳抬起頭來,觀望下四周。

      「蛤?」菲艾停下了拍照,「聽到什麼?什麼都沒有啊。」

      凱特琳想了想,突然走到菲艾身邊,把手上的文件拿給她。

      「妳先記著,我等等就回來。」話畢,轉身往小巷裡跑去。

      「喂!小蛋糕!」菲艾一臉呆,凱特琳怎麼一眨眼就跑消失了!

      看著手上的文件,菲艾默默地收起相機,接續著凱特琳後面繼續登記。

      朝巷弄裡鑽去,凱特琳的直覺驅使她前進的方向。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哀號聲傳來,凱特琳朝來源衝去。

      跑出巷口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住了。

      就像動物的天性,她的身體在抵達巷口的那一剎那,就被這恐怖的氣場所震懾住,自動停在原地。

      她向前一望,一個破舊屋子內,地板躺著一個滿身鮮血的人,發出的哀號聲越來越小,要不是聲音還真難發現是男人,而屋子內不只有他,還有一個人站在陰影裡。

      凱特琳畢竟受過訓練,身體的反應不足夠阻止她,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停在了破舊屋子的門前,門內的身影在此刻清晰了起來,是一名纖瘦的男子,披著一件大披風,披風下有莫名突起物,頭戴黑色頭套,臉再加上一個有著詭異笑容的面具,男子並未抬頭看她,就像沒發現她一樣,逕自從口袋掏出了一把小刀,蹲下身,專注地刻劃著地板上那個男人......應該說是那個屍體。

      凱特琳迅速舉起槍,瞄準男子的頭部,大喊:「不准動!」

      可是男人還是沒有反應,一刀一刀劃下,就像在做畫一樣,沒有殺意。

      「再動我就開槍了!」凱特琳將槍往上一舉,對空鳴槍。

      「磅!」

      「到底是誰......」男子抬起頭來,站起身跨過屍體,瞬間來到了凱特琳面前,凱特琳的槍被歪向旁邊,兩人四目相對,男子血紅的雙眼直接撞入凱特琳的眼裡。

      「到底是誰敢打擾我!」同一時間,男子掏出了槍,直指凱特琳的心臟。

      凱特琳一嚇,眼看槍口對著自己的心臟,她趕緊把獵網拿出來往男子臉上一丟,身體往後一越,趕緊轉身跑走。

      那個感覺,剛剛那男子靠近她的那一瞬間,重重的戾氣和殺意衝來,血紅的雙眼下只有憤怒,她知道她必須趕緊離開,這個男子很強,現在的情況對她不利,近戰一直都是她的硬傷!

      「切!」男子抓下臉上的網子,看著溜掉的身影,拿槍追了上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凱特琳咬牙想要再讓自己跑快點,但隨著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她回頭一望,正巧看見男子朝她開槍!

      「砰!」

      下意識,凱特琳身子向右一擺,子彈擦過了她的側臉,幾縷髮絲掉落,鮮血也隨著傷而下。

      該死!凱特琳趕緊找一個巷口拐了進去,藉由錯綜複雜的巷子,躲避身後的男子。

      看著凱特琳鑽來鑽去,男子最終停下了腳步,嘴角揚起笑容,居然有人可以躲過他的子彈,在皮爾托福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那女的好像不太怕他,除了被他突然靠近的氣勢嚇到外,剩下的反應都很冷靜,就連他開了槍,她還懂得要鑽巷弄躲他,而不是像以往的人們只會在原地抖或是尖叫。

      「真有意思......」

      他回到了破舊屋子前,撿起了地上的獵網,「簡陋的武器啊......」

      來福槍、獵網、女性警察、冷靜......她應該就是那位皮城女警凱特琳。

      「凱特琳......凱特琳......」男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妳就是我新的目標啦!哈哈哈!」

      男子收起獵網,走到屋內繼續刻劃屍體,然後離去。

      屋子內,男人的屍體上有一朵血紅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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