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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夢與決心(上篇)

05      夢與決心(上篇)

      「姊姊,不要一直關在房間,我們出去逛街。」夏雨柔將對方手的書搶走。

      十二歲的夏雨悠抬起頭,望著眼前這位小她四歲的妹妹,「柔柔想去那?」

      「吃蛋糕,聽同學說有新的口味,我們一起去吃吧。」夏雨柔開心的拉著夏雨悠出門。

      夏雨悠望著身旁,緊拉著自己右臂的妹妹,回想著三個月前剛來這個家的那天,醫生叔叔將自己介紹給他家人,當時的她非常的不安、害怕。

      夏雨柔開心的拉著她的手,說著:「我有姊姊了,以後我們就可以一起玩。」

      從那之後,只要是這位妹妹的要求,她永遠不會說不,也因為這樣夏雨柔非常黏她。

      右臂被夏雨柔突然用力一拉,「姊姊……」

      回神過來的夏雨悠,不解的問:「怎麼了嗎?」

      順著夏雨柔指的方向望去,有個小男孩正被幾個穿著花襯衫的男生圍住,還不停的被推來推去,人群中不時的傳來嘲笑聲。

      不論怎麼看,那群人的臉上都寫著五個大字:「老子是混混。」

      「那個人是雲寒,姊姊怎麼辦,我們快去請警察伯伯來幫忙。」夏雨柔非常緊張,擔心雲寒的安危。

      藍雲寒和柔柔是同班同學,父母在他二歲時出國發生空難,目前是由爺爺一手帶大,或許是跟自己有同樣的遭遇,夏雨悠對他特別有印象。

      「柔柔妳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其他的事交給姊姊就行了。」

      夏雨柔聽話的點頭,找好地方躲好,也不忘了叮嚀對方,「姊姊妳小心點,不要受傷了。」

      「好。」夏雨悠拉完筋,再睜開眼時,臉上滿是冷樣,充滿殺氣。

      看來,在吃蛋糕之前,順便先熱身一下。

      「小鬼,剛剛撞到我的手,我手受傷了,拿點醫藥費花花。」一個臉上有道疤的高大男子猛力得將藍雲寒推到牆邊。

      「我……我沒有錢。」似乎是被嚇到了,藍雲寒紅了眼眶。

      「老大,這小鬼身上帶著不錯的東西。」一旁的混混小弟,撿起藍雲寒腳邊的東西,大概是剛剛推撞時掉下。

      「這東西看來挺值錢,早拿出來就不用受罪。」刀疤男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懷錶。

      「不可以,那個不可以給你。」藍雲寒撲向前,想要搶回懷錶。

      「小鬼,少擋老子的路。」刀疤男朝著男孩的肚子踢了一腳。  

      「求……求求你們,把懷錶還我。」庝痛讓藍雲寒臉色慘白,整個人趴在地上,手緊抓著刀疤男的褲管不放。

      刀疤男不耐煩得將藍雲寒的手甩開,「臭小鬼,想找死呀!」

      說完後,刀疤男又朝藍雲寒踢了幾腳,「這就是惹火老子的下場,哼!」

      「大……大哥哥,對不起是我弟弟不懂事。」就在此時,背後傳來一個怯生生的女聲,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位小女生正站在他們身後,用著一種無辜的眼神,還有顫抖著身子,就像是迷失在森林裡的小白兔,讓人看了都想要保護她。

      藍雲寒勉強的開口,「把……把懷錶還給……給我。」

      夏雨悠跑向藍雲寒將他扶靠牆邊,擔心的查看著他的傷勢,「雲寒,你還好嗎?」

      藍雲寒發現是認識的人,擔心對方也受到連累,「雨悠姊姊妳快走,那些人很可怕。」

      夏雨悠沒有離開的打算,小聲的問著,「那個帶頭的傢伙,手裡拿的東西不是你一直帶著不離身的寶物嗎?」

      「……那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

      聽到這話,夏雨悠雙眼整個都快冒出火來,想將這幫垃圾一一送進醫院。

      安慰著藍雲寒,夏雨悠給對方一個安心的微笑,「不用擔心,姊姊會幫你拿回來的,乖乖的在這等著。」

      一個轉身,夏雨悠頭也不回的向那夥人走去。

      「大哥哥,可以請你們把東西還給我弟弟嗎?」夏雨悠抬頭看著他們,眼睛還泛著淚光,讓人怎麼捨得傷害她。

      刀疤男沉吟了一下:「還他可以,但我有條件。」

      夏雨悠睜大那美麗的眼睛,「真的,什麼條件?」   

      刀疤男猛力地拉住她,將她扯向自己的懷裏,「我要妳。」

      她似乎被嚇到了,開始掙扎起來,「不要!放開我,快放開我!」

      「別亂動!」刀疤男想要阻止拼命要逃走的夏雨悠,又怕自己的力道太大傷了她。

      刀疤男閃神的瞬間,她用力的掙脫開來的同時,順手將懷錶一起拿走,但因為害怕全身還顫抖著,小心翼翼護著手心裡的東西,「這東西,對我弟弟非常的重要,真的不可以給你們。」

      刀疤男並沒有因為她的行為生氣,反而露出了邪笑,「東西妳都拿了,妳別忘了我開的條件。」

      「只要大哥哥能放過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她將藍雲寒護在身後,哀求著。

      夏雨悠轉身,將東西交給藍雲寒,「等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過來。」

      藍雲寒哭著拉著她的手,「雨悠姊姊,對不起是我連累妳。」

      「好了,男生不可以這麼愛哭,放心不會有事,乖乖的在這等我。」

      「廢話完,該跟我走了。」刀疤男不耐煩,將她一把拉離藍雲寒身邊。

      「大哥哥,你拉的好痛哦,你的手~」  

      刀疤男只見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妳剛說什麼?」

      夏雨悠抬起頭,嘴角掛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我說,大哥哥的這雙手留著太不安份了,還是……」原本甜美的聲音突然轉變成冰冷,不知什麼時侯掙脫的手搭在他的右手上,「不要留著比較好。」

      說完後,雙手猛力一折──

      「啊!啊!啊!啊!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刀疤男跪倒在地上,驚恐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都傻眼,才不過是過了幾秒的時間,自己老大的手就廢了。

      「妳……妳到底是誰?」刀疤男驚恐的望著眼前的少女,什麼在森林裡的小白兔,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此刻在他面前的人,充滿暴戾之氣,冷冰的眼光讓他覺的自己是砧板上的魚,任他人宰割。

      「我叫夏雨悠,今年12歲,目前就讀白星國小六年級,是一位非常平凡的小學生。」夏雨悠非常滿意自己剛剛的表演,下次再去借其它的小說來參考。

      「敢耍老子是不是,妳混那個道上,快說!」平時耀武揚威慣了,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他起身忍著傷痛,左手握拳向她打去,讓她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其中一位名叫李仁傑的小弟衝上前護著她,為她擋去了這一拳,「大哥,何必對一個小丫頭動真格吧!」

      看著面前微微顫抖的背影,夏雨悠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人出面來保護她,只要是認識她的人,每個人當她是瘟疫,避而遠之,這是她頭一次了解到被人保護是這麼溫暖的事。

      沒想到連他的手下都站到小鬼那邊去了,氣得牙癢癢想把眼前的人給宰了,「怎麼?連你這軟腳蝦也敢跟我作對不成?」

      李仁傑小小聲的回答:「他們兩只是孩子,沒必要……鬧出人命。」

      「你老子手被那ㄚ頭折斷,你這個跑腿的軟腳蝦不幫我修理她,還站到那邊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跟我過不去是吧!」

      沒膽量的他,只能看著小男孩被揍無力阻止,一直不斷的說服自己只要這樣當個聽話的跑腿小弟,不要太搶眼不要出風頭只要當個隱形人就好了。

      就在這時後跑出了個小女孩,看著她的轉變,一眨眼的功夫就將老大的手扳斷,為何自己連個小女孩的勇氣都不如,腦子一團亂的他連自己也沒想到就把女孩護在身後,自己接下了這拳,「我……」  

      夏雨悠拉了拉對方的衣角,「大哥哥,請你幫我照顧一下弟弟,其他事就交給我。」

      「我是大人,怎麼可以讓妳一個小孩去面對。」

      「你嚇的腿都軟了,只會讓我綁手綁腳。」夏雨悠揮了揮手,要他閃一邊去。

      「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上,還是要一起上呢?」

      「死丫頭,讓妳知道老子的厲害。」氣勢洶洶用力一拳打下去,卻被對方抓住了手腕,所有力道都使不出來,想撤回再打,卻怎麼也收不回來。

      她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大哥哥,剛才介紹忘了說了,我的力氣連牆壁都能一拳打碎,私底下大家都叫我『詛咒的魔女』,這個綽號是不是很適合我呢!」

      看著對方那陰冷的笑容,竟讓他整個人從頭皮冷到腳底,等到他發現自己惹上可怕的人物,已經是被送進醫院之後的事了。

      對著傻愣在一旁的小弟吆喝著,「你們幾個白痴看什麼看,還不快過來幫忙」

      「哦~這下我也要認真了。」夏雨悠微微一笑,轉身將人給扔了出去,幾個飛踢後,不久變成了一座小山。

      李仁傑見了此情形,不禁吞了吞口水,小聲的問著一旁的藍雲寒,「你姊到底是什麼人。」

      藍雲寒想了一下,「雨悠姊不是我親姊姊,是班上一位同學的姊姊,並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她是被收養的,她的事情我也都是聽人說的。」

      「聽說上個月,有幾個人找她妹妹的麻煩,之後無緣無故全都進了醫院裡了,後來大家都在背後這樣叫著她『詛咒的魔女』,沒有人敢接近她跟她作朋友,大家都怕自己是下一個被詛咒的人。」

      聽完藍雲寒的敘述,讓他想起一個月前某個黑道幫派謠傳著被某人下了詛咒,才會接二連三的出意外進了醫院,後來這個幫派整也瓦解掉。

      不可置信望著女孩的背影,李仁傑整個頭皮發麻得吞了吞口水,要不是剛剛腦子亂成一團的衝去幫她擋了一拳,他的下場可比照被疊成小山的弟兄們。

      一會兒的功夫,伴隨著一聲慘叫,結束了這場打鬥。

      夏雨悠走到藍雲寒的身旁,「雲寒身體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藍雲寒揉了揉還在發痛的肚子,「這樣會不會太麻煩雨悠姊了?」

      「不會,而且柔柔也很擔心你。」夏雨悠對著一直躲在牆角偷看的妹妹,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過來了。

      遠處的夏雨柔,乖巧的跑向夏雨悠身邊,「你們都沒事吧!」

      「「沒事。」」

      看著呆立在一旁都不敢出聲的李仁傑,「名字,多大。」

      「李仁傑,16歲。」果然夜路走多了,總有一天會出事,千萬不要對我下詛咒,我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還不想這麼早就去投胎,果然還是先道歉。

      「對不起。」

      「我這個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會加倍奉還,看在剛剛你為我擋下那拳,這件事就算了。」

      「咦?」他不是在作夢吧,就這樣放過他。

      「怎麼?還是你也想要讓我打兩拳。」

      「不……不是,這樣就好。」開玩笑,他又不是皮癢討打。

      夏雨悠回頭,看著空無一人的巷弄說道,「戲都落幕了,看也看夠本了,還不快出來!」

      只見一位手裡拿著一盒水果蛋糕的老爺爺,從電線幹後方走了出來。

      藍雲寒一看到來人的長相,馬上撲到對方的懷裡,「爺爺,你怎麼來了。」

      藍拓愛憐的摸著自家孫子的頭,「你出門這麼久都沒回來,所以就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爺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藍雲寒拉著藍拓,來到大家的面前,「爺爺,這是我同學夏雨柔,旁邊是雨悠姊,還有剛剛認識的仁傑哥。」

      「「藍爺爺好。」」

      「爺爺好。」

      「你們好呀!」

      「爺爺聽我說,剛剛有幾個壞人想要搶走我的懷錶,還好有雨悠姊幫我。」藍雲寒天真的說著不久前發生的事,指著不遠處的小山丘。

      藍拓皺著眉頭,看著那有人群疊成的小山丘,這娃兒不簡單呀!

      「雨悠,謝謝你救了雲寒。」

      「藍爺爺,你不用道謝拉,是我自己個性比較雞婆,請不用放在心上。」第一次被長輩道謝,讓她整個人害羞了起來。

      「妳真是個好孩子,雲寒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剛在路上遇見了老朋友,給了我一盒水果蛋糕,小娃兒你們要不要一起來我家吃,順道好好的謝謝妳。」

      一聽到蛋糕,夏雨悠整個眼睛都發亮了,「好呀!好呀!既然藍爺爺都口開邀請了,我們不去太不禮貌了,妳說是吧!柔柔。」

      太了解自家姊姊在想什麼的夏雨柔,只好跟著回應,「謝謝藍爺爺,那就打擾了。」

      「小子,你也一起來吧!」

      「仁傑哥哥,一起來吃吧!」藍雲寒開心的說著。

      沒想到自己會被邀請的李仁傑,「我剛剛還和他們一起欺負你,你為什麼不生氣。」

      「為什麼要生氣,剛剛你不是也救了雨悠姊。」藍雲寒天真的說著。

      「雲寒都口開叫你一起來了,少在那給我婆婆媽媽的。」

      「是!」李仁傑嚇的馬上答應,就怕夏雨悠不高興,送拳頭吃。

      一群人開開心心的來到,藍雲寒家中。

      「雲寒,去拿些盤子和刀子過來。」藍拓將盒子裡的蛋糕拿了出來。

      「好,你們在這裡坐一下。」

      「雲寒,我幫你。」夏雨柔主動的跟著去幫忙。

      等兩人離開後,夏雨悠再也忍不住的發問,「藍爺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我。」

      藍拓感到訝異,「雨悠,你有讀心術嗎?怎麼知道我想問你事?」

      「藍爺爺,我不會讀心術,更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從我發現你躲在電線桿後,來到藍家的這一路上,你時不時的就一直盯著人家看,不是因為有事想跟我說?」要不是看著對方是長輩的份上,夏雨悠老早就衝向前巴他的頭。

      藍拓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哈哈哈~原來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呀!」

      該死!我要冷靜點,這拳要是真的打下去,明天頭條不就成了『某某小六生,殺了妹妹的同學阿公,大逆不道』,我怎麼樣道是沒關係,但絕不能將夏家拖下水。

      藍拓在看到孫子被人欺負時,原本要上前去解救,卻不料對方的老大手就硬硬生生的被夏雨悠折斷,好奇心驅使下才會躲在一旁觀察娃兒的武術路數,招招都朝向對方的弱點攻去,看了許久卻看不出任何章法,「雨悠,妳學過拳術嗎?」

      夏雨悠想了一下,「有呀!跟動漫學了一些。」

      「恩。」

      「雨悠,不如作為答謝妳救我們家雲寒,從今天開始讓我教妳武術,當妳的師父。」藍拓對自己的,安排非常的滿意。

      「藍爺爺,你不用放心上,我只是順手幫個忙罷了,真的不用太感謝我。」太好心順手救了小的,怎麼連老的也來湊什麼熱鬧呀!

      「雨悠,多年來不斷有人想要拜我為師,我都還看不上眼。」藍拓第一次遇上這樣的學武奇才,說什麼也要當她師父不可。

      夏雨悠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厚臉皮的自我推薦。

      「藍爺爺,真的不……」用…,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爺爺,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藍雲寒和夏雨柔一起拿著盤子回到客廳。

      「雲寒,你們回來的剛好,正在說服雨悠讓我當她的師父。」

      「爺爺你也真是的,不要勉強雨悠姊拉。」藍雲寒走到夏雨悠的面前,「雨悠姊,請不要在意,只要跟武術有關的事物,爺爺就會變的這麼熱血。」

      「雲寒,你這孩子,胳臂都向外了。」

      「我當然會向著雨悠姊,她是我的恩人。」藍雲寒理直氣壯的說著。

      忽然間,藍拓露出了傷心的表情幽幽的說著,「這個家好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了,只是想說如果我成為了雨悠的師父,她們兩姊妹就會常常來陪雲寒玩耍了,是我的私心,想要雲寒開心。」

      「爺爺對不起,沒想到你是為了幫我找朋友,是我錯怪你了。」聽完藍拓的解釋後,藍寒雲哭著道歉。

      看的這一幕,所有人都跟著鼻酸了。

      「藍爺爺,我答應讓你當我師父。」夏雨悠最怕人哭了。

      「藍爺爺,我也會常常來陪雲寒讀書。」

      「我……我也可以當爺爺的徒弟嗎?」李仁傑怯怯的說。

      「小子,看你不壞,怎麼會跟那群人混在一起。」藍拓的提問,正好是大家好奇的地方。

      「我父親好賭成癮,欠下了大筆的錢,我們住的房子也被人查封了,母親最後受不了每天被人逼債,最後跳樓死了,留下我一個人,為了過活才會去加入幫派。」李仁傑緩緩的說出自己的身世。

      「爺爺,我們收留仁傑哥,好不好?」

      「小子,今後你就留在這吧!這樣你跟雲寒兩人也有的照應。」

      「我真的可以留下來嗎?」李仁傑,想都沒想過自己還能擁有家。

      「明天跟我去學校,幫你復學。」

      「謝謝藍爺爺,我會好好讀書,報答你的。」李仁傑哭的稀哩嘩啦的頻頻道謝,除了道謝,他真的不知該說什麼。

      「好了,好了,沒什麼好哭的了,後以叫我爺爺就行了。」

      「是,爺爺。」李仁傑拉著自己胸前的衣服,將眼淚擦乾。

      從進門後,夏雨悠直盯著餐桌上的蛋糕,猛吞口水,剛剛的激烈運動後,都快餓到快抓狂,再也忍不住了,「爺爺,這蛋糕再不給我吃的話,我就餓暈了。」

      「真是糊塗了,話匣子一口就忘了停下來,你們不用客氣自己動手拿。」藍拓馬上將蛋糕切好。

      夏雨悠選了一塊最大的蛋糕,好不客氣的滿足吃著,「真好吃。」

      在場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這隻收養了一位孫子跟徒弟的老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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