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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導師是女子高中生

知道沒有好吃的之後,我說話的興致大減,隨口問了一下這世界的地理和國家,我現在處於玄枵的中央大陸,對於他們口中的『境』,還是一知半解,有趣的是,這裡的度量衡和時間計算單位跟地球相同,就這樣一問一答間,對這個世界有了初步的認識。

「呼,只剩下最麻煩的脊柱到骨盆的部分。」光想就知道很痛,因為那是牽一髮動全身的部位。

「阿祥,還需要水嗎?主祭給你的水,你都攝取完了。」滴滴聽到我的自言自語起身說。

「事實上,我想『排泄』。」

「直接排出來就好,我不在意。」

「我在意!」啥時我淪落到要小便給狗看呀?還有可不可以不要用你那張滑稽的狗臉講這麼羞恥的方式。

「那我要怎麼幫你?」

「這附近有沒人的坑洞或周圍空曠的角落?」

「要出塔才有,廣智塔內都是一間間的隔間,要不要找一間沒人的角落解決?」

「……。」

「阿!你的排泄物是甚麼狀態?」滴滴試著打破沉默問道。

「液體,是液體」我不自覺得放大音量。

「那好辦,我給你個容器,然後你自己在這解決。」

滴滴空手一抓,手中馬上多了一個水桶,看來他很擅長這種戲法。

「你看這個合用嗎?」

「可以,謝謝。」

「……。」

「怎麼?還有甚麼問題嗎?怎麼不排泄?」

「兄弟,能否請你迴避,我會在意。」

「喔!」滴滴緩緩地走向房間的門外。

「抱歉啊!滴滴。」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個難搞的穿越者。

我吸了一大口氣憋住,雙手撐在床邊,準備一鼓作氣突破脊椎關節。

「嗚!」他媽的!果然是最痛的部分。

成功起身的我,完成了異世界第一次的小號,我明顯感覺到身體起了極大的變化,首先我發覺尿液竟然沒有騷味,還帶些許果香,這不成仙了嗎?除了視和聽,嗅、味、觸也感到異常的敏銳,應該是完全突破副作用後都覺醒了,至於實際有多好要再測試,現在我知道為什麼菈牧會嫌我臭了,水溝味、汗臭味、血腥味,充塞在我的四周。

滴滴似乎理解我已經小解完,逕自走入房內。

「阿祥,你的排泄物比你好聞多了。」滴滴笑咪咪地說。

「是!我知道,對不起呀!讓你忍受那麼久。」我知道眼前的狗頭人沒有惡意,但還是想朝他的狗臉做些什麼。

「沒事,更臭的我都聞過。」滴滴手一揮,連桶帶尿一起消失。

這個好戲法,有機會一定要討教討教。

「我想洗個澡,有地方嗎?還有麻煩借我一套衣服。」

「洗身子,跟我來。」

滴滴領著我走過一間又一間的房間,爬了兩層樓,中途遇見兩個人跟滴滴打招呼,最後來到一間感覺像羅馬大澡堂的門口。

「混浴?」我怯生生地問道

「你是說大家一起洗嗎?這是當然!」

我彷彿聽見狗濕濕的哈哈聲。

林俊祥啊林俊祥,你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混浴算什麼,和小蕙鴛鴦浴都洗過。

完成好心理建設,準備跨步踏入澡堂,突然我的右手臂被一隻強壯的手跩住。

「那是淨化室,洗淨室是右邊的門,我陪你進去好了,怕你惹麻煩。」

「非常感謝,不好意思,我在這個世界就是個廢物。」

澡堂內部非常寬敞,全是木造,但是沒有感覺到一絲水蒸氣,也沒有更衣間,放眼望去除了我和滴滴之外,還有波斯貓人、虎皮人、光頭壯漢、跟一位看起來十來歲的紅髮小姑娘,所有人好像都在等待著。

「請問不用脫衣服嗎?」

「不用,會分解掉。」

「啊,那水呢?」

「我有說是用水洗嗎?嘴閉好,要開始了。」

腳底開始颳起一陣旋風,圍繞著我越轉越快,最終形成小型龍捲風,將我捲離地面,難道這是乾洗?我現在好比身處果菜機中心,如頂尖的花式溜冰選手騰空旋轉著,只是不是三圈半就能了事,如果我的肉體沒有強化過,早已吐了一地胃酸,我偷瞄身旁的滴滴,他可是一臉陶醉地轉著,約莫30秒後,周圍所有人都變成裸體藝術家,在旋轉中擺出各種不同姿勢,只要照幾張連拍,這絕對是值得投稿現代藝術展的黑馬。

過了30秒左右,風速有稍微轉弱的跡象,之後感覺有人用很細的砂紙在搓磨全身皮膚,仔細觀察,風中有微小的顆粒懸浮物,我再次偷瞄我的狗頭朋友,他爽上天去了,被搓了一分鐘後,風停了下來,所有人紛紛落地,此時地上的木板被一股力量抽出滿天細絲,然後開始包覆著眾人的身體,又過了30秒,每個人身上就多了一套白色衣物,我的是高中生型的長袖運動服,滴滴的是POLO衫和短褲,其他每個人型制各有所不同,最讓我驚喜的是那位紅髮小姑娘,竟然是歌德羅莉塔風格的白洋裝,超適合呀!雖然我不是羅莉控,但是那連結故鄉的激情是無法掩蓋的。

「如何?舒服吧!」

「很微妙的感覺,而且頭很暈,但是至少洗乾淨了。」

我聞了聞自己,只留下天然的木香,從進澡堂到現在不過三分鐘左右,非常有效率的戰鬥澡設計,可惜地球人無法參考,因為安全性有很大的問題。

「這個大澡堂除了我們現在用的洗淨室,還有另外兩個門裡面是幹甚麼的?」我想不會是三溫暖或SPA之類的吧。

「這些之後會教你,我們先出去,主祭在外面等我們。」

「啥?」你這死狗,何時通報的。

我跟在大夥的後頭,不自覺的放慢腳步,我從後面觀察,所有人都對門外不遠處的銀髮女子畢恭畢敬的打招呼,當然包括我的狗朋友。

「你辛苦了,滴滴。」菈牧誠懇地拍拍滴滴的肩膀。

我想妳摸摸他的頭,他會更開心。

「沒的事,主祭,阿祥是個好相處的人。」

感激你不計前嫌幫我說好話,之後一定雙手奉上頂級肉骨頭,聊表謝意。

「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來接手。」

「是。」

滴滴向我點了個頭,然後朝我們之前來的方向離去。

我現在終於能看清用水潑我的女子,標準的JK無誤,而且還COS修女加小紅帽混搭,五官是7成俄羅斯,3成亞裔的混血,是精緻清秀型的單眼皮美少女,骨架偏瘦小,高約160公分上下。

「比想像的有出息,花5個小時就下床了。」菈牧開口道

「提醒你,如果想要交配,剛剛那位狄娜還太年輕,請再等兩年。」菈牧滿臉嘲諷意味地歪嘴接著說。

「『交配』?『狄娜』?」

「就是剛剛跟你一起洗的紅髮小妹妹呀!」

「等等,妳誤會了,不,等等,妳是怎麼知道我在看她。」

我猛然想起,這裡在某些人面前,自己是完全沒有隱私的,可以讀取我記憶的菈牧,搞不好和吉爾菲一樣。

「只要在廣智塔內,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我想知道,都逃不過我的法眼。」

「我明白了,導師大人。」

明白個屁,妳這精密的感應器、變態偷窺狂,連眼神瞧誰,你都知道。

「再警告你一件事,雖然我不如吉爾菲大人,但是在我半徑二十公尺內的所有生物,對我抱持惡意還是善意,可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下次無故對我發出惡意,身為導師,我不會對你客氣。」

呼!不是讀思考,而是讀情緒,那就沒那麼難應付,畢竟在職場上混過幾年的人,誰不會違心唱兩齣戲。

「了解收到,請問導師大人,接下來要幹什麼呢?能否讓小的先吃些東西,然後再好好睡上一覺,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還沒休息過。」哀兵之計,看能否偷得半日閒。

「別用做作的語氣跟我說話,想要攝食,恐怕你現在還做不到。」

「不過吃個種籽、果實,為什麼做不到?」

「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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