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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 第五 滿懷疑惑初相見

自由,身心無拘無束者方可稱其自由。

人類跟無拘無束八竿子扯不上關係。

被法律束縛言行的人們、被權力劃分歸類的人們、被觀念統括略視的人們。

提倡著自由的人們卻被許多自己規制出來的定則,甚至是自己喊出來名為自由的口號給套牢。

說到底,生物並不是自由的。

被本能規定的行為、與成長一詞相伴,按表熟成的軀體、被賀爾蒙與神經電位驅使的感情、被記憶和遭遇定型出來的性格,連為了人與人之間交談而創造的語言及文字都能將一名人類的觀感給侷限。

於是死亡,才是屬於無拘無束的『自由』體現。

好,接下來換個說法重新再闡釋。

事物的解釋由一個人的經歷來決定,說的詳細點,要如何解釋一項事物靠的是一個人的經歷有沒有辦法讓人意識到它的可能性。

自由,擁有更多選項者方可稱其自由。

更多選項意味著更多的可能性,當人意識到他是比別人還擁有更多選項時,自由便從中被比較了出來。

比別人更多樣的未來、比別人更光彩的生活、比別人更不一樣的姿態。

獲取,掠奪。

意識到差異性時額外帶給人們的感受,如色彩般、如氣味般、如聲音般,注意到確實存在的差異即為比較的開始,即為歸類的開始。

於是能獲得和意識到更多可能性的時候,生命就越接近自由。

所以,我想要說的是。

比較出來的自由,身心無拘無束的自由。

終歸還是由你認定的那一方,才能成為你的自由。

包括自由在內任何形式之物,終究是自身認知到的時候才會在心中成形建立。

那最後,我來提問了。

「你自由了嗎,人類。」

我......

「您醒來了嗎?」

......?

本想睜開異常沉重的雙眼,不過強烈的光芒將我刺回黑暗中。

「你是......?」嗯?手怎麼會緊緊的?我現在是躺著的嗎?

「初次見面,您好。」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從躺著的狀態給扶起,現在呈坐姿的我終於適應了光線,緩緩的將眼睛給完全睜開來。

「我的名字叫做姚橅陵,叫我橅陵即可。」好不容易恢復的視野中出現的是張離自己很近的臉。

「嗚哇!?」

「失禮了。」本來就離自己不遠的那張臉又貼近了一點並往我的背後伸出雙手:「對於我丈夫給您添的麻煩,希望能找到合宜的方法來對您致上萬分的歉意。」

丈夫?

本來緊貼在背後好像不怎麼好使的雙手,伴隨一陣翻弄的同時慢慢的感到鬆脫自由。

嗯?難不成我剛剛是被綁著的嗎?

「為甚麼不行啊小陵!」熟悉的聲音從那張臉的背後傳出:「難得遇到這麼有趣的素材不拆開來仔細的研究研究不是很可惜嗎!」

......拆開來?

「說過好幾次了,不行就是不行,事先徵得對方的同意是絕對且必須的。」在我的手完全自由後,橅陵將身體後挪,與我拉出能看清彼此身形的距離後便坐定並且對我展露看起來蠻友好的微笑:「請問身體有哪邊感到不適的嗎?」

活動活動手腕,謹慎的站起身來左瞧右瞧,確認身體除了微微暈眩和嘴巴有點乾以外沒有其他的異樣:「有點口渴而已。」

「那真是太好了。」接受到訊息後那抹微笑更盛了幾分,趕忙的將放在桌子上的一杯無色液體遞給我:「還沒有向您請教過名字,請問我可以如何稱呼您呢?」

「......溫言。」我接過後並沒有馬上喝掉,現在比起口乾,自身所在的陌生環境更令我在意。

起居室?

一張我原本躺著的床,床頭旁邊有張小桌子放著裝有無色液體的大玻璃瓶,再過去靠窗戶的地上擺放了許多一時叫不出名字只知做工精美的小東西,床尾正前方靠牆的大櫃子或許是衣櫃。包括剛才所提到的物件,除了木質地板之外全然白雅的房間整體裝設除了天花板的燈罩有著應該是星座圖樣的造型之外呈現出簡樸乾淨的氛圍。

另外就是在確認身體狀況時瞥見那名自稱姚橅陵的男子將一團繩索放到了一旁的地上,看樣子我剛剛真的是被綁住的。

不過為甚麼?為何會被綁?

約略的觀察後,我重新把視線放回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的橅陵。

可能是因為我的表情略顯不悅?他看起來非常的不好意思。

「這裡是我和我丈夫的居所,平常只會有我們兩人在,雖然不知道這些情報能否令您安心,不過橅陵還是認為該如實相告,並且,」橅陵話語停頓,轉過頭瞪他身後貌似被罰站的布瑠:「從現在開始我會用自己的生命向您擔保您的人身安全,不會讓任何包括我丈夫在內的不懷好意之徒對您做出非份之舉,還請溫先生給予我您的信任。」

「哈啊......」

雖然不是很清楚我為甚麼會昏倒以及昏倒後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聽到從遇見後表現就一直是友善的橅陵口中講出雖略為誇張但感覺挺可靠的發言後,頓時讓現狀多少有了份安定感。

想了一下後還是把那杯液體拿起來喝的我如是這麼定論。

......

嗯?

「丈夫?」我看了看眼前絕對稱的上是年上帥哥的橅陵,再看了看我們的校花布瑠。

嗯??????????

「那......那個,妳已經結婚了啊。」語氣在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僵硬到朝地板丟下去都能砸出一個洞的程度,想柔順它卻沒有辦法如意的我,勉強的對布瑠擠出微笑:「然後"這位"是妳的"丈夫"啊,哈哈、哈哈。」

「不是的。」橅陵插話:「我是他的妻子,他才是我的丈夫。」

「小陵!?」

「安靜。」橅陵再次轉過頭瞪視布瑠:「還有很多的帳沒跟你清算,在那之前安份些。」

「可是明明跟你說過了他什麼都不知道......」布瑠像個鬧彆扭的小孩別過頭不知道在嘟嚷些甚麼。

......完全沒有心思去聽她在說什麼,此時的我只覺得需要喝杯水來緩衝情緒。

「沒有可是。」看到水杯見底,待我把杯子放回桌上後橅陵拿起一旁的水瓶再次將它添滿:「聽你的敘述我想他也不完全是無關人士,而且我們失禮在先,我認為該給他一個完整的交代才妥當。」

「咳哼。」清了清喉嚨,本就散發出莊重氛圍的橅陵在那之上展露出更為嚴肅的表情:「讓我們一步一步來吧。」

「首先,您有聽過神器嗎?」

神器?

聽著簡單的一句話,我卻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一方面是還在為妻子與丈夫的話題震驚,而另一方面是因為這個問題真的沒有很明確。

電影裡面你爭我奪的東西?神話裡神拿的神秘物品?教皇之類的人會拿的東西?道士的那些符咒法寶算嗎?話說回來神器不是種統稱嗎?這裡有特別指哪一件神器嗎?

見我在苦思冥想,橅陵直勾勾地盯著一陣子後莞爾:「看來您是真的不知道呢。」

「不好意思,請問可以再說的清楚一點嗎。」有點微微發窘。

他的頭輕搖幾下,站起身來:「實際看過您的情況後,除了我們自己這邊需要調閱一些資料以外,我認為還是該讓您看到實物後才會清楚。」

「或者說想起。」見橅陵起身,布瑠把房間的門打開來:「我是比較支持這個可能性啦,真的不能好好研究他嗎?」

「不、行。」走出門的橅陵不忘對途中經過的布瑠施以爆粟:「到那種程度的實驗還是要經過本人的同意比較好,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亂來的。」

「好啦好啦,老婆大人是對的。」布瑠抱著被爆粟的地方含淚看向我:「趕快跟上來吧,記得要把門關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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